《拯救那个反派[快穿]》作者:指尖繁华 文案: 临渊得到了一个拯救世界的任务,每个世界都有一个穷凶极恶、丧心病狂的大反派,以毁灭世界为己任,以致于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所以他要在反派没有成长起来之前就把反派扼杀在摇篮中,以绝后患。再后来,临渊觉得该拯救的不是世界,而是那个反派。 然而,临渊看着天真烂漫、沉溺在爱情中,往他怀里钻的反派,惆怅的叹了口气,这任务根本不是拯救世界,而是‘干掉那个反派’吧? 霁月:我前期是个小可怜,但总能遇到金大腿。 提示 1、傻白甜,受爱脑补有狗血 2、攻受互宠,两人之间没有虐身虐心。1vs1 3、受总是会沉迷于谈恋爱而忘记去报社。 4、卷名很狗血,暂定的有师兄的替身情人、魔尊大人的小宠、残暴王爷的代嫁王妃、觊觎朕后宫的摄政王…… 一句话简介:反派总想被我强取豪夺 内容标签: 系统 甜文 快穿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临渊,霁月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师兄的替身情人 临渊醒来时处在一片黑暗之中,黑暗漫无边际,只有他自己是光亮的,除了能看见自己的身体之外,极目所到都是混沌。 临渊选定一个方向走了一会,周围没有一点变化,也没有出现什么物体,走了一会,连方向都不能确定了。这块黑暗的地方根本没有什么方向可言。 临渊面前蓦然出现了一道道金光,集中成为了一小团,光团内一道道耀眼的金光在跳跃。临渊伸出手,那团金色的光球就跳到了他手上,声音空灵而清越,“你想要生命吗?” “什么代价?”即使是遇到如此不可思议的场景,临渊也没有惊慌失措,他不会天真的以为会有如此好事。 “拯救世界。” 要不是注意他的形象,临渊很想用手掏掏耳朵。拯救世界这么羞耻中二的话现在怎么还会存在? “拯救世界就能换取功德值,你的功德攒够了,就可以获得生命,重获新生。” 据这个不知名的金光小球所说,那些世界中都会有一个穷凶极恶、丧心病狂的大反派,热衷于毁灭世界,以致于那些世界中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临渊的任务就是进入这些未来快要崩溃的世界中去挽救那些生命,拯救世界。 啧,为了他的小命,他就只有去阻止那些世界中大规模的死亡,多多去攒功德值了。 临渊同意之后,手中的小球冲他脑门上撞来,消失在他身上,临渊也失去了意识。 临渊再醒来时是在一间古色古香的屋子里,摆设很简单,一张床,中间一个桌子,上面放着水壶和杯子。看样子是在一家客栈。临渊看了看他的衣着,身上一件藏蓝色的衣袍,手指上还有练武留下的茧子。 门外敲门声传来,“临兄,你起了吗?我们要了早饭,吃完就可以出发了。” 临渊应了一声,打开了房门,面前是个器宇不凡的青年,脸上的憔悴神情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反而多了一丝颓废的美感,看向临渊的眼神中有着急迫和焦虑。 临渊随着这个叫魏凌风的青年去了隔壁的屋子,一进门就闻到了浓重的药草味。躺在床上的是位俊秀羸弱的少年,面色苍白,时不时的低声咳嗽几声,很是惹人怜惜。 看见了主要人物,临渊才能得知关于他们的一些记忆。 根据记忆了解到这是一个历史上不存在的朝代。面前躺在床上的病弱少年魏凌跃是主角,这两人是对兄弟,两人身份是尊贵的皇子。 有次魏凌风遭到刺客暗杀,千钧一发之际,魏凌跃替他挡了一刀,所幸性命并无大碍。经过治疗,伤势恢复的很好,就在大家松了口气之时,却没料到魏凌跃突然昏厥。 原来刀上抹有剧毒,御医们束手无策,魏凌跃的身体每况愈下,皇上下令召集名医,悬赏重金也无济于事。 魏凌风恨极了这帮无用的庸医,下令若治不好他的皇弟,这些人通通要给魏凌跃陪葬。 就在众人走投无路之际,有御医提出,或许圣山的医圣可以医治皇子的毒。武林中门派林立,其中圣山有着独特的地位,圣山中有位医圣术精岐黄,妙手回春。 这世间,若是连圣山上的医圣都束手无策的话,那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但是圣山和外界少有联系,医圣有时会待在圣山,有时会外出行医,行踪不定,江湖上根本就没有医圣的行踪透露出来。 魏凌风只好亲自带着魏凌跃来圣山寻医。到达圣山附近的小镇时,魏凌跃病重毒发,小镇上的普通郎中根本无法治疗。眼看着魏凌跃奄奄一息,吐血不断,还好天无绝人之路,他们遇到了圣山上医圣的大弟子临渊。 圣山入口设有阵法,寻常百姓无法进入,几乎是与世隔绝。所以临渊隔几天就会下山采办食材和生活用品。如此才能恰巧遇到。 经过临渊的治疗,缓解了魏凌跃身上的毒,但是却不能彻底解毒。魏凌风陷入绝望之中,而魏凌跃却苍白着脸,笑的温暖淡然,安慰他们不要伤心,生死有命,他这短短的一生已经过得十分幸福了,只遗憾不能亲眼看着他爱着的这些人幸福了。 临渊被善良温柔的魏凌跃所感动,怜惜他的遭遇,提出可以带他们回圣山,虽然他师父外出行医,不知踪迹,但是他的小师弟在医术和毒术上都造诣非凡,是他所远远不能及的,或许他小师弟有办法解毒也不一定。而且他们还可以给他师父传信,这样他师父回圣山时,也能及时为魏凌跃治疗。 也因此才有了如今的这一幕,采购齐了所有物品,吃完早饭他们一行就可以出发跟着临渊去圣山了。 从那个光团中知道这个世界到后几年,那个叫霁月的大反派丧心病狂的制造了一场传染性极强的瘟疫,瘟疫迅速传播开来,周边的几个城都受到了传染,每天病重死去的人都来不及掩埋。城中臭味弥漫,哀声震天。 事情发展到无法遏制的地步,解药迟迟研制不出来,大夫们也束手无策。朝廷下旨封城,这些地方已经被人们认为是死城了。要不是眼前的这位魏凌风皇子也在城中,恐怕皇上早就下旨烧城了。 邺城只能进不能出,想逃出的人会被周围把守的士兵一刀毙命。魏凌跃在御书房不吃不喝跪了一天,皇上才无奈的同意他前往邺城。 魏凌跃为了他的皇兄魏凌风,也就是那位因故在邺城的皇子,毅然而然的冒死带着大批药草和几位大夫踏进了死城。 魏凌跃的到来带给了人们希望,历经艰辛,城中人们的病情得到了控制和缓解。最终那个狠辣冷酷的大反派被主角魏凌跃所感化,放弃了他的杀孽计划,大反派本打算冷眼看着眼前水深火热的死亡画面,根本没有瘟疫的解药药方,现在迷途知返的收手了,就主动的研制瘟疫的药方。事情才得以圆满的解决。 经此一事,八皇子魏凌跃在民众中的呼声和威望很高,连朝堂中的大小官员都敬佩他舍生忘义的举动,皇上要立他为太子,被魏凌跃断然拒绝了,说他的皇兄魏凌风更适合当太子。而魏凌风更是感念他的不离不弃,与他情深义重的相守一生。 临渊看着床上苍白羸弱的少年安抚的笑笑,认真的诊了脉,查看了一番病情。真是位善良温暖的少年,纯洁如天使,心中存有大义,置之生死于度外,对兄长情意深重,在尔虞我诈的皇宫之中,还有如此真挚的兄弟之情,十分令人动容。 虽然邺城和周边的几城死亡过大半,但总比当初计划中的火烧屠城的结局要好。想不到,这位多灾多难的主角还是位纯善的救世主,只可惜能救得人太少了,城中十之八~九的人都丧生在这场瘟疫中,否则也就不用他来拯救这个世界了。 “别担心,毒素现在还能控制,我们到了圣山,小师弟医术高超,师父每每都对他赞不绝口,天赋过人,会没事的。”既然剧情中魏凌跃这个主角能活到最后成为救世主,就说明他的毒肯定是有办法解的。 魏凌风一听缓缓的呼了一口气,一直紧锁的眉头都舒展了一些。 “多谢临兄了,如此大恩,魏某无以为报。” “身为医者应该的。” 魏凌风坐在魏凌跃身后,小心的扶起魏凌跃,让他倚在自己身上,慢慢的给他喂粥。 遭受了无妄之灾,还如此平静柔和,一点也没有怨天尤人,看样子面上也没有对魏凌风的怨恨和后悔,真是一位令人动容又不得不珍惜的少年,身上仿佛散发着温暖的光芒,照亮着身边的人。 临渊看着互动的两人,至于那个散布了瘟疫的大反派霁月,就是他那个将要求助的小师弟。临渊还没有看到大反派本人,所以无法得知关于霁月的记忆和相关剧情。一手导致了那么多人死亡,也不知道他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最起码眼前的主角,等等,临渊回忆起面前两人的结局,一脸的古怪,他刚才只顾着了解大致剧情,没有意识到那句‘魏凌风更是感念他的不离不弃,与他情深义重的相守一生’的含义。 这应该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子吧?面前两人难道不是正经的兄弟? 也许是临渊现在的表情太过古怪,终于引来了魏凌风的注意,紧张道:“临兄,难道是小跃的身体有什么不妥吗?” “不不,没有,是我忽然想到小师弟在我出发前嘱咐我买的东西忘记买了。既然这次要找他帮忙,还是不惹他生气为好,你们先吃着,我去准备准备。” “临兄有什么吩咐尽管使唤那些下人。” 临渊拒绝了,“一些小孩子喜欢的玩意罢了,不费事,我去去就来,你们收拾好了就在马车上等我。” 临渊告别了那两人,在门外揉了揉胳膊,哆嗦了一下,这是个什么世道?怪不得世界会崩溃。 一想到那个小师弟,就只有在山上他拽着临渊的胳膊,不停歇的要求了好长一串的东西,还有更多的快点回来的话。临渊凭着记忆买了那些小玩意,比如冰糖葫芦,各种点心,还有小孩子惯常玩的竹蜻蜓、风筝等幼稚的小玩意。 临渊想的倒也简单,直接把毁灭世界的大反派杀了,也就没有后面的那些事情了,从源头上拯救世界。快捷又迅速,这样他也能早些去往下个世界,快速的攒够功德值,获得生命。 至于手上的这些小玩意和吃食,就当是补偿大反派的,让他在最后走的开心些。不过还要靠着大反派给那个主角解毒,临渊摸了摸下巴,愉快的决定了,那就等大反派解毒完之后再杀他好了。 第2章 师兄的替身情人 到了圣山脚下,马车无法上去,又因为不能扰了圣山的清净,为表对医圣的尊敬,两人带来的那些仆从和侍卫都没有跟着上山,而是留在了山脚下的村庄里。 魏凌风抱着魏凌跃,临渊则提着买来的各种物品,还有魏凌跃的一个暗卫,四人就上了山。 临渊手上提着两大包,他这个身体医术和武功都很好,而他那个小师弟则是医术和毒术方面卓越,因为身体虚弱,习不得武。 魏凌风抱着魏凌跃,暗卫影一也提着各种行李跟着临渊身后,按照他的行走轨迹通过了各种迷幻阵法。 到了山上一块平坦的地方,有几处房屋,周边围着篱笆,还种着各种蔬菜和药草。临渊到了门口,刚放下手中沉重的行李,就有一个青色的身影向他冲了过来,跳到他身上,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两腿夹在了他腰上,“师兄师兄,你怎么才回来,五天!整整五天,你竟然晚回来了五天,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为了让自己的脖子少受点负担,临渊不得不一手托着小师弟的屁股,支撑着他的身体,一手扶在他的背部,以免他摔下去顺带着把自己带歪。 临渊身上挂着树袋熊,艰难的转了头,向目瞪口呆的几人介绍,“这就是在下的小师弟霁月,霁月,有客人在,不得无礼。这是魏凌风魏兄,他抱着的是他弟弟魏凌跃,那边那位是影一。” 直到临渊开口讲话,霁月才发现旁边有别的人在,霁月头倚在临渊肩膀上,看着几人笑的灿烂,“你们好。”打完招呼后就开始对着临渊控诉他晚回来五天的罪行。 临渊有点头疼,关于霁月的记忆和剧情汹涌而来,眼下他却没功夫细看。 “师弟,先招呼客人,魏凌跃公子中毒了,是来找你救治的。晚些时候我们再说这件事好不好。” 霁月看看抱着魏凌跃的魏凌风,眼珠子转了转,笑的贼贼的,“那你要像他那样也抱我进去。” 临渊头上青筋直跳,这个大反派略活泼啊。“我要是抱你进去了,脚下这个大包袱怎么进去?” “不管它了。” “那里面可都是你要求的吃食和玩意。” 霁月有些纠结的皱着眉头,在包袱和临渊脸上来回扫了好几眼,犹豫着拿不定主意。 影一是魏凌跃的暗卫头领,忠心耿耿。本来内心就很焦灼于主子的安危,眼前这个医圣所谓的徒弟还如此不分场合的胡闹,人命关天的大事,却只顾着嬉笑胡闹,骄矜任性的厉害,若不是主子有求于他的医术,一个小小的平民,早就治他不敬之罪了。 影一紧绷着脸,“这些属下来收拾就好,还请神医早些诊治主子的身体。” 眼前这个黑衣黑脸的人霁月看了一眼就不感兴趣了,既然事情解决了,霁月就笑眯眯的对临渊说道:“有人搬了,你快抱我进去,那个魏、魏他就是抱着他弟弟的。” 临渊眼含歉意的看了一眼魏凌风和魏凌跃,“师弟顽劣,让魏兄见笑了,前面那间屋子就是,请进。” “无妨,令师弟孩子心性,天真直率。” 进屋之后,魏凌风把魏凌跃放在床上。霁月恋恋不舍的从临渊身上蹦了下来。一旦进入医者的角色,霁月霎时认真严肃了起来,顽劣的气息消失无踪,望闻问切一番,很有神医的架势。 魏凌风眼神凌厉的上下审视着霁月,尽管有临渊的担保,他还是有点不放心,眼前这个和他皇弟看起来差不多的大小的小少年,面相稚嫩,长相艳丽,细看下来脸庞总有点熟悉的感觉,仿佛在哪见过似的。念头一转便不在意了。他敢肯定他从没有见过这个在深山上长大的粗野少年,可能是见过与他长相相似之人吧。 临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这个小师弟唇红齿白,眉清目秀,面若好女,五官精致,也许是从小在山上长大,眼睛清澈,眉目流转间俱是灵气。和他印象中阴沉灭世的大反派一点也不像。 霁月比临渊小五岁,是他师父在田野的路边上捡到的,小婴儿在襁褓里,哭声微弱,奄奄一息。他师父捡到查看之后,婴儿有先天不足之症,身体虚弱,很难活下来,恐怕就是被父母抛弃的。 他师父小心的养着,用各种药材温补着婴儿的身体,小临渊也小心的照料着这个小弟弟,霁月勉强活了下来。 但是不足之症是先天的,就算小心的调养着,也活不长久。霁月从小就跟着师父学习医术,天分不知高临渊多少,每每都令他师父叹惋不已。 他师父一代名医,却救不了心爱的小徒弟,内心懊恼,后来机缘巧合遇到了一株天山雪莲,配以其他名贵药品,才算是治好了霁月的病弱之症,早殇的阴影终于离霁月远去。从那以后,霁月越来越活泼好动,像是要把以前静养的时光都补回来似的,满山的乱跑。 但是却留有一个不知是隐患还是恩赐的后遗症,霁月体内的血被养成了药血,他本人百毒不侵,就连鲜血也可解百毒,比最好的药人还要好用。 为了霁月的安全,师父很少让他下山。而且圣山上必须要留有人,以免那些来求医的人扑空。 大多数时候他师父外出行医,就留有临渊和霁月在山上,临渊年长,照顾着小师弟,负责下山采办食材和用具。有时他师父在山上的时候,临渊也会带着霁月下山转转,次数很少就是了。 在山上留守的,一般都会是霁月。 有次临渊照常出去采购,回来时却带来了三个人,有个中毒的少年要他医治。因为是临渊要求的,所以霁月尽心尽力。但是霁月一时也找不到好的方法。看着他师兄着急担忧的表情,霁月不惜放血入药,缓解了魏凌跃的症状。 但是迟迟无法根治,他师父也没有回来,霁月放血的次数越来越多,终于还是被临渊发现了。这让临渊欣喜不已,因为一直担忧着魏凌跃,他都险些忘记了小师弟的血可解百毒。临渊告诉了魏凌跃,让他宽心,其他几人都很高兴。全然没有注意到霁月越来越苍白虚弱的身体。 临渊却一改对魏凌跃的无微不至,转而各种给霁月熬补气血的汤药和食物,以便能更好的取血给魏凌跃用。 霁月是喜欢临渊的,但是他却惊恐的发现他师兄喜欢上了魏凌跃,全然不顾他的身体,身为一个医者,临渊应该很清楚他的身体根本不能承担如此频繁的取血。山上五个人,除了他自己,都迫切的希望他能取很多血出来。 因为嫉妒,又因为自己生命的威胁,霁月便往给魏凌跃的药中下毒,想不知不觉的让魏凌跃早日死亡,他师兄就不会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到魏凌跃身上,他也不用死了。 本来逐渐康复的魏凌跃身体急转直下,临渊医术虽不及霁月,但他翻看了药渣,知道了霁月暗中下的毒,心里对霁月失望不已。 所有人都谴责的看着霁月,仿佛他做了十恶不赦的大罪,魏凌跃两眼含泪,“就算你不下毒,我这破败的身体也活不长久,何苦脏了你的手,堕了医圣的名声。” 顶着其他四人的期待,长久治疗的压力和身体虚弱一经刺激让霁月崩溃不已,尤其是临渊的变心让他无法接受。 临渊听到霁月的控诉吃惊不已,又被霁月点出他对魏凌跃的心思,很是紧张羞愧。 而魏凌跃也是满脸的羞涩,为难的拒绝了临渊,理由是他这随时都会毒发身亡的身体不能耽误了临渊,无法给他回应,只希望临渊能忘了他,以后会遇见爱他的人。 临渊告诉霁月,治好了魏凌跃,就把他们几人送下山,他会和霁月在一起。 但是由于霁月下毒使魏凌跃体内的毒加重,寻常的药草根本没有疗效,就连霁月的血液也因为使用了多次,效果不太明显了。如果药效太低,正不压邪,邪气肆虐,魏凌跃就真的回天泛术了。 而临渊却翻找了古籍,了解到药人的心头血是血之精华所在,是全身药效最好的地方,只要用心头血入药的话,魏凌跃肯定就能康复。 临渊与霁月约定,只要霁月用心头血救魏凌跃,他从此以后就和霁月在一起,成为情侣。霁月取过心头血之后身体会虚弱,但是没有霁月的心头血,魏凌跃却会死。所以就算会影响到霁月的身体,但是没关系,他以后会对小师弟好的,小心的给他找药草调养。 本来魏凌风和影一就打算如果霁月不同意,他们就强制取他的心头血,反正临渊也是医者,完全可以配药,但霁月如果配合就最好不过。 霁月最终还是同意了,临渊给他的诱惑太大了,他无法抵抗,哪怕取完心头血之后会让他损失寿命,身体虚弱宛如废人,但是临渊保证会照顾他,养着他。 魏凌跃大难不死,终于康复了,离开时眼含悲伤的看着临渊,似有万千未尽之语,又看了看霁月所在的屋子,叹息一声,“若有下世……”留下一句未完之语,就和魏凌风以及影一离开了。 圣山的生活好似回到了以前,只有临渊和霁月的存在。 在霁月身体好些的时候,临渊就履行承诺和霁月在一起了。霁月和魏凌跃的背影很相似,床事上每次都是后入,以及耳边呢喃的‘小月’,不知是霁月的月,还是魏凌跃的跃。除此之外,霁月觉得生活一片静好。 若没有后面的事,也许关于临渊和霁月的故事就这样结束了。 第3章 师兄的替身情人 打破此种平静的是魏凌跃的一封信,信上说他母妃病重,御医们束手无策,所以请求临渊能来给他母妃治病。 当初霁月答应取心头血的条件就是临渊和魏凌跃一行人再不相见。临渊神思不属,平日里心事重重。每次看霁月都欲言又止。 霁月心软,不忍心看临渊焦虑的样子,主动提出临渊可以下山去帮魏凌跃。 临渊神色欢喜的抱着霁月亲了好几下。两人去了皇宫,临渊悉心的为皇贵妃医治,魏凌跃的母妃皇贵妃却对霁月很好奇,询问了他一番身世和以往生活。 临渊发现霁月长得和皇贵妃有几分相似,或许正因为如此,皇贵妃才对霁月有些好感吧。 不知何故,魏凌跃和魏凌风大吵了一架,两人陷入了冷战。以往两人关系最是亲密,现在连见面都避开,所有的人都很好奇和不解。魏凌跃每每都来找临渊谈经论典,喝酒游玩,表达他对临渊的谢意。 以往被临渊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感情,在这次重新见过魏凌跃,被他若即若离的撩拨之后,仿佛有了宣泄口,也许是得不到的最让人惦念。在霁月因为此事与临渊争吵时,临渊觉得他无理取闹,他和魏凌跃只是朋友罢了。因为霁月的缘故,他和魏凌跃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了。 而魏凌风在朝堂上自动请缨,去往邺城办理一份差事。不幸的是,遇上了瘟疫。后来魏凌跃带着大夫和药草赶往邺城,化解了这场瘟疫,挽救了周边几城,两人也和好如初,感情更盛往昔。 临渊看着这些剧情,纠结的眉毛都打结了,苦大仇深的神游在虚空一点。魏凌跃和魏凌风的那次冷战,原因竟是因为两人之间不正当的情感被挑开了,由于太过惊世骇俗,不知该怎么面对彼此,就对对方避而不见。魏凌跃气恼较劲之下,才故意接近对他心有好感的临渊,举止暧昧,刺激魏凌风吃醋。所以魏凌风一气之下才主动前往邺城。 而霁月,看着临渊喜欢魏凌跃,而魏凌跃心里却是魏凌风,临渊每次都很黯然神伤。霁月为了让临渊幸福,就给魏凌风下药,决定杀了碍事的魏凌风,这样魏凌跃就能回应他师兄了。并不是魏凌风不幸的赶上了邺城的瘟疫,而是瘟疫根本就是魏凌风带过去的。 霁月知道了他的身世,当初皇贵妃只是一介位分很低的宫妃,有幸有了身孕,万分看重,是她以后争宠的重要砝码,却没料到在别宫意外早产,生下了霁月。 但是霁月先天不足的早产儿,看起来随时都会断气,让她母凭子贵的希望渺茫。皇贵妃就派心腹和别宫附近的一个村户的健康男婴交换了。 那家孩子本来就多,新出生的婴儿也不珍贵,看他不好养活,恐怕死在家里晦气,就丢了出去,被他师父捡到。 霁月知道魏凌风是他亲哥,但是,魏凌风能为了魏凌跃不顾他性命强迫他取血,那他为了临渊杀了魏凌风,也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 在这方面,还真的挺像一对亲兄弟的,想法清奇。 在皇宫的魏凌跃也听到了将要火烧屠城的计划,经过这次生死离别,他发现他爱上了魏凌风,决心要与他生死与共,若两人最后一面的记忆是争吵和不欢而散,他会遗憾后悔一辈子。所以毅然决然的奔赴邺城。 带着的那些大夫中就有临渊,临渊不放心魏凌跃去那必死之地,他是医者,也许会对魏凌跃有帮助也说不定。 临渊要跟着魏凌跃去邺城,霁月自然也要跟着临渊一块去。 霁月就是为了让魏凌风痛苦的死去,研制的那个毒~药根本就没有解药。他会收手,努力研制出解药,并不是看死的人多了,悲天悯人,而是看临渊为了魏凌跃不眠不休的寻找药方而妥协。霁月把研究出的药方给了临渊,临渊就转手拿给了魏凌跃,遏制了这场灾祸。魏凌跃也就有了救世的美名。 在临渊了解剧情的这段时间,霁月对魏凌跃的情况也心中有数了。霁月头上有了细密的小汗珠,“这种毒我没有见识过,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暂缓他的毒扩散还是能做到的,拖到师父回来,说不定他老人家会有办法。” 魏凌风一脸的失落,希望就在眼前,但是又一次次被打破。魏凌跃反而握住他的手,宽声安慰道:“比起以前立即就死的情况,眼下已经好多了,会越来越好的,我也会努力活下去,别担心。” 魏凌风眼神柔软的看着魏凌跃,摸了摸他的头发,柔声道:“小跃这么美好善良的人,连老天都不忍心让你难过的,一定会有办法治好你的,我发誓。”他真是太没用了,到了现在还要让小跃来安慰他。 霁月局促的来到临渊面前,不能治好魏凌跃的毒让他有些心虚,但是刚才师兄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又有点兴奋喜悦,吭哧的问道:“师兄,你刚才一直在看我,是不是也很想我。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天都没有吃好饭,你再不回来,我就要饿死了。” 临渊的目光十分复杂,听到霁月的话才从记忆和剧情中反应过来,“啊,哦,先吃些点心零食,我去做饭。” 这世道,到处都是基佬,脑袋都还有病,怪不得世界会崩溃,怪不得。本是光风霁月的公子,却因为遇见临渊,真的就如临深渊了。 霁月喜滋滋的去翻包袱,一手拿着冰糖葫芦,一手拿着包着点心的油纸包,就要跟着临渊去监督他做饭。 “霁小公子,你还没有给小跃开药方。” “哦,我知道啊。”霁月不以为然的摆摆手,“开了药方你们也不认识药,还是要我去抓药熬药,等我吃完饭再弄。不急不急。” 魏凌风胸膛起伏了几下,好不容易压下胸口蓬勃的怒意,脸色铁青,“性命攸关的大事,难道连一顿饭都比不上。” 影一也眼神冷厉的看着霁月,只看年龄就觉得此人不靠谱,他殿下的性命怎么能被山野村夫之人如此玩笑对待。 霁月缩了缩脖子,被吓了一跳,躲在了临渊背后。 霁月开了方子,临渊也是可以去拿药煮药的,但是魏凌跃的病情不急在这一时,他小师弟又是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比起去抓药熬药,显然是给霁月先做饭比较要紧。 临渊在心里叹了口气,没提他自己去抓药那一茬,“还请魏兄稍安勿躁,霁月不会做饭,只怕我不在的这几天饿坏了,等他吃饱才有精力,有精神能更好的医治魏小公子。” 别人师兄都那么说了,魏凌风再不满也无法说什么,毕竟这两人不是皇宫中的那些御医,只是心里对如此不识大体的霁月更不满了。 临渊去厨房把买来的食材和调料归置好,就开始洗锅煮饭。霁月就坐着一旁小板凳上,吃着点心和零食看着临渊忙活。 “因为在回来时遇见了他们,魏凌跃的身体虚弱,不宜奔波劳累,等他身体好些了才回来。这才耽搁了些时日。” 霁月笑眯眯的点着头,“嗯嗯,我原谅你了,看你刚才一直在看我,就知道师兄也是很想我的。” 临渊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解释霁月的误解,这位不仅是个大反派,还是个大炮灰,既可恨又可怜。更可怕的是,他还有着不轨的心思,这让临渊十分担忧自己。 他们师徒三人一人一间房,还有一件客房,一间药房和厨房,师父的房间不能动,就算魏凌风和魏凌跃住一间房,还有一个影一没地方住。 他们几个都是吃过早饭,还没到饭点,临渊就只给霁月单独做了些吃的,饭桌上,其他几人都看着霁月,霁月一点也不受影响,慢悠悠的吃着饭,全然没有注意到另外两人催促急迫的目光。 霁月咬着筷子,思考着客人的住宿问题,他心里打着小算盘,“影一就住我房间好了。” 临渊问道:“那你呢?” “我当然是住师兄的房间了,你难道想让我睡在院子里吗?” 完了,连清白都要担心了。临渊斟酌着说道:“我和影一住一起也可以。” “不行,影一是客人,怎么能如此委屈客人呢?” 然而影一并不关心住哪的问题,霁月一说话就停下了吃饭,磨蹭的更慢了,他心里恨不得一把给他灌下去。“霁公子,我随便睡哪里都可以,你快些吃饭,好早点给主子抓药。熬药我来就可以。” “你说话真有趣,还叫主子。主子很厉害吗?” “霁公子、” 眼看着因为霁月慢悠悠的不着调,魏凌风要发怒的样子,临渊开口道:“魏兄不必着急,小师弟心里有数,魏公子的身体现在很稳定,不着急在这一时用药。师弟的脾胃虚弱,吃饭急不得。” 魏凌风就差没说他怎么这么多毛病。身体到比皇子之尊还要尊贵。 第4章 师兄的替身情人 霁月吃完饭去药房抓好了药,影一就迫不及待的去煮药了。魏凌风虽然不太信任霁月的医术,但眼下也别无他法,而且临渊看过药之后也没有发表意见。自从临渊上次挽救过魏凌跃的命之后,魏凌风对他还是有些信任的。 晚饭吃着一桌子的菜,霁月心里十分幸福,“师兄,你不在的这几天,我每天都是在啃那些干粮,又冷又干,你看看我是不是都瘦了?” 魏凌风一直觉得这个霁月对他皇弟的病症不太认真严肃,心思根本就没有在解毒上。全在吃食和玩闹抱怨上,烦人的紧,哪像他皇弟,体贴善解人意又乖巧懂事,从不给别人惹麻烦。但因为不得不求助他,就算有诸多不顺眼的地方,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吃完饭,就该收拾床铺,安排住宿了。临渊看着霁月亮晶晶的眼神,最后还是无奈妥协了,主动搬着自己的用品住进了霁月的房间。霁月平时洁癖的很,不爱旁人碰他东西,占有欲很强,心里肯定很不乐意陌生人住他房间。所以还是把他的房间让出去住吧。 临渊本以为会很难入睡,却也没他想的那样让人难以忍受。少年身上一股药香,呼吸清浅的躺在他旁边,皮肤细白,嘴唇红润,连睫毛也很长。临渊的脸蓦地僵住了,内心十分复杂,他现在的情况真的很令人担忧。等魏凌跃解完毒就赶紧杀了大反派了吧。 第二天一早,临渊是被脸上的动静闹醒的。霁月正拿着一缕头发的尾端撩拨着临渊的鼻子,被抓到了也没有一点心虚。一脸笑嘻嘻的,“师兄师兄,你别睡了,快陪我去玩昨天你带回来的竹蜻蜓。” 临渊气愤的把被子盖到头顶,瓮声道:“不去,谁会这么无聊到大早上的去玩竹蜻蜓。” 霁月见状也钻进被子里,趴到临渊身上,在被窝里对上临渊的脸,“师兄,你不要懒,你都好多天没有陪我玩了,要补回来。而且我给客人解毒很辛苦,你要奖励我。” 霁月正抓着临渊的中衣摇晃闹腾着,门外敲门声响了几下,还没等两人说进来,门就打开了,“霁公子,小跃昨晚喝过了药,你给他看看效果、”如何。魏凌风的话戛然而止,震惊的看着霁月一头乱毛的从被窝里探出头,而他下面躺着的正是临渊,衣服的前襟散乱着,被子下掩盖住的身体一看就是贴在一起的。 这情况肯定是睡不成懒觉了,临渊有些不快,“魏大公子,还请容我们洗漱整理一番,方可见人。”未经许可就私自进入别人卧房,这个魏凌风真是无礼。 魏凌风又是震惊又是尴尬,想他堂堂一个皇子殿下,除了那极少人需要他禀告接见才能进去,其他人不都是他的属下和奴仆,他进门还真没有得到允许才能进去的认知。在魏凌风看来,他现在需要用到他们,敲门就已经是很给面子,很大的恩赐了。要不然,这些只会一些旁门杂艺的白丁,就算有再大的声名,也不过是个山野村夫罢了。 却怎么也没有料想到,会被他撞破这羞耻不堪的一幕。 魏凌风回到魏凌跃的房间,脸色转换个不停,魏凌跃担忧道:“皇兄,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是我的毒?” 魏凌风忙安慰道:“小跃别担心,不是你的事情。是、是”魏凌风有点难以启齿,纠结了片刻,还是告诉了魏凌跃,他们说不准要在这山上待多久,还是早早的告诉小跃,也能让他心里有个防备。也省得那两人趁解毒之便,暗中占小跃的便宜。 魏凌跃听完吃惊的张大了嘴巴,“这、这” “他们久居这荒无人烟的深山之上,不通世俗礼仪,难免会做出有悖人伦,寡廉鲜耻之事。” 临渊和霁月进来时,正说着话的两人忽然就闭口不言了,临渊也没有在意。在一旁等着霁月给魏凌跃把脉。 霁月在魏凌跃身上到处看了看,眼睛、舌头、脉相,一番动作让魏凌风两人都很不自在。 “好像没多大效用,不过也没有严重。一会再试试别的药方好了。” 霁月的语气听起来随意又满不在乎的。其他两人听得心都高高的悬起了,魏凌跃虽然焦急,但是还能按捺在心里。魏凌风就没有这么好脾气了,“大胆,难道小跃是给你试药的不成?你若没有把握,看什么病人,解什么毒?” “你凶什么凶?第一次诊治我就说了没有见过这种毒,没有把握。他不试药,你来也可以啊。” 魏凌风眼睛瞪的大大的,霁月刚才还像是个炸毛的小野猫,惹完之后就蹭的一下躲到临渊背后,从临渊胳膊旁露出个脑袋,还挑衅的吐了吐舌头。 “霁月,不可顽皮。”临渊等了一会,也没听到魏凌风说要试药的话,就识趣的打着圆场,“霁月年纪小,性子活泼又野,还请魏公子见谅。” “师兄,我都看过他了,你该去做饭了,我都饿了。” 临渊带着一个小尾巴去了厨房,留下魏凌风被气的要死,魏凌跃脸上是很明显的强颜欢笑。 霁月不会做饭,偏还每次都兴冲冲的坐在小板凳上监督着临渊煮饭。 “怎么?怕我给你下毒不成?” 霁月一脸的得意,“你毒术又没我的好,毒不到我。”他就太无聊了,一个人容易寂寞,师兄不在山上的日子他一个人待怕了,所以总是想时时刻刻的跟着临渊。 临渊看不惯霁月老神自在的样子,他自己到处忙来忙去的,心里很不平衡,切菜要用刀,不妥;洗菜要受泡到冷水里,霁月骨头受不了寒气,在心里快速的衡量了一番,临渊没好气的说道:“去,把盘子拿过来。” “哎,来啦。” “那边洗好的菜拿过来。” 临渊装好盘之后,递给了霁月,“端到桌子上,不许偷吃。”话刚落,霁月就捏了一块放到嘴里里,还故意吧唧着嘴,看得临渊好气又好笑。 霁月转来转去像个小陀螺一样,临渊心里可算是平衡了。 吃饭时,魏凌跃的身体还好,于是便从床上起来活动活动,也和其他人坐在了饭桌旁。 魏凌跃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更显得人苍白羸弱,宛若一个精致易碎的花瓶。 霁月从头到脚看了好几遍,只看的魏凌风额上青筋直跳,担心霁月是不是对他皇弟有不轨的心思。 霁月眼里满是艳羡,“白衣服真好看。” 临渊拿筷子的手顿了顿,因为他们生活在山上,浅色衣服易脏,洗起来麻烦,所以他们都是选择青色,藏蓝、黑色这类耐脏的颜色。而霁月身上穿的最多的就是青色,原来是喜欢白色吗?也是,小少年应该都不喜欢这些老气横秋的颜色。 其他人都吃完饭了,就只剩一个霁月还在扒着碗里的饭菜。霁月边吃边看着影一和魏凌风,看他们两人坐着没什么表示,皱着眉毛说:“你们怎么一点眼色都没有?吃完饭了不该收拾桌子吗?” 魏凌风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问道:“你让我收拾桌子?” 霁月翻了个白眼,“不然呢?我师兄都煮饭了,难道你想白吃白喝?还有,水缸的水,厨房里的柴都没有了。以往来看病的客人都会主动做这些事,你们真是一点都不上道。” 平时这些事情都是临渊去做的,师父老人家肯定是不做这些粗活的,霁月身体本就虚弱,自然而然临渊就是最佳人选。 不过霁月心疼他师兄,每次有客人上山求医他最高兴了,就有人替他师兄干活了。 魏凌风觉得霁月是在胡闹,哪有这样招待客人的,看了看临渊,想让他管管他的小师弟。 临渊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默默的不说话。 “这些事情属下去做即可。” 霁月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吃完一推饭碗,晃悠着回卧室了。 魏凌风拦住了要起身的临渊,“临兄,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魏公子不必勉强。” “这,”魏凌风一顿,“没事,我觉得霁小公子,你太惯着他了,太过骄纵任性对他以后行为处事并无好处。” 惯着他?临渊嗤笑了一下,他才没有惯着大反派,他现在就只想等霁月给魏凌跃解完毒之后,赶紧杀了他。在大反派死前容他一二也算是补偿了。“魏公子多虑了,霁月年纪小,孩子心性,你对令弟不也是有求必应?” “那是因为小跃是为我才中毒受苦,他一向乖巧懂事,惹人怜惜,哪像他、” 临渊觉得霁月比魏凌跃更惹人怜惜,身体孱弱,是个孤儿,从小生活在深山老林里长大,没有见识过外界的繁华,也没有多少同龄的玩伴,连别人穿的白衣服都要羡慕。这件事了之后,还是带他到处玩一圈让他开心之后,再取他性命好了。 第5章 师兄的替身情人 魏凌风在临渊这里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又厌烦于霁月都不待在小跃面前尽心的为他解毒,不务正业,他要去看看霁月吃过饭之后再忙什么,怎么一点都不关心小跃的事情。 霁月拿着针线,正在缝补一件衣服,是上次临渊去采药不小心挂了一个口子。 霁月低眉顺眼的,细白的手指捏着针在上面穿梭,还绣了一朵别致的小花。 魏凌风看到了,冷哼一声,这等女红刺绣之事都是宫女绣娘之流做的事情,哪有一个大男人缝缝补补的,丢脸至极,不屑道:“霁小公子还真是贤惠,补衣缝补之事都是女人为家里男人干的事,你是他的小媳妇吗?” 魏凌风看霁月不顺眼,忍不住想刺他几句,想看霁月恼羞成怒的脸。 霁月看了看手头的衣服,看着魏凌风的脸若有所思,然后眼睛亮了起来,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小媳妇!” 霁月拿着手中的衣服,欢快的小跑着去找临渊,“师兄,你看我补的衣服好看吗?” “好看。” “那我以后就是你的小媳妇了。” 临渊闻言大吓了一跳,手中正整理的药材掉进了篮子里,“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魏凌风说的。” 跟在霁月身后的魏凌风脚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我,我没怎么说。” “师父从小就养着我,给你当小媳妇,那我这不就是童养媳了吗?” 感觉还真是良好。“你高兴就好。”反正离死不远了。 傍晚,临渊背着一个药篓,霁月手里拿着果子,魏凌风一见,心里奇怪,这两人,怎么不早上去采药,一会天色都黑了,山上不是会多了几分危险?不过这是对小跃好的,他也就没有提出异议。 临渊和霁月两人来到山上一处温泉的所在,药篓里装的是干净的衣服和洗浴用品,而不是魏凌风以为的采药工具。 霁月一进去就舒服的喟叹一声,舒服又满足。还不忘招呼着临渊,“师兄,你快来,舒服极了。” 临渊把东西放在一边,拿出皂角和帕子,“别玩了,快些洗完回去。” 霁月扑腾了几下,“师兄,我要搓背。” 临渊觉得大反派就是专门来克他的,各种来折腾他,任劳任怨的拿起帕子,霁月趴在一块大石头上,瘦弱的肩膀下是白皙的背,临渊都不敢使大力气,稍微一用劲,霁月身上就会出现一道道很明显的红痕。 霁月忽然转过身体,被临渊恰巧擦过胸口,惊呼了一声。 临渊紧张道:“怎么了?弄疼你了?”在临渊心目中,霁月柔弱又精细,稍不注意就会受伤。 霁月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拿过临渊的手重新放到自己胸口,“师兄,你再摸摸,感觉好奇怪啊。” 雾气下精致的少年神情无辜又天真,像个不谙世事的山中小妖精。 临渊颇有些无力,险些就被诱惑了,“别闹。” 霁月挑了挑眉毛,就干脆自己拿着临渊的手在自己胸口摸了几下,渐渐的找到了规律。用临渊的手指头拨了好几下。 临渊面红耳赤的,收回了手,“不要闹了,快洗,一会该着凉了。” 临渊的肤色是小麦色的,两人手放在一起,不管是从颜色还是粗细都有很明显的对比。明明都是在山上风吹日晒着长大,霁月完全就是一细皮嫩肉的弱质公子。 两人洗好头发和身体,霁月就贼笑着贴近了临渊胸口,“你再摸摸我,不然我就不穿衣服了。” “不行,你不能敷衍我,要捏捏那里。” 霁月滑腻的背部紧贴在临渊胸膛上,被他整个拥在怀里,临渊的心也像那被霁月勾动的水一样一圈圈的荡漾着。耳边是霁月满是惊奇和雀跃的叫声。 “师兄,真好玩,感觉有点奇怪,不过很舒服,酥酥麻麻的。” 临渊心里有点不妙的预感。 洗完出来后,临渊把东西装进药篓,又背在背上。 刚转身还没走出一步,就又传来霁月的魔音,“师兄~” 临渊没好气道:“又干嘛?” “天黑了,我怕,又看不见路。” 临渊重重的哼了一声,“天黑了还不是因为你磨磨蹭蹭。”一边埋怨着,一边伸出了左手。 霁月被临渊牵着往回走,辩解道:“还不是因为师兄捏的太舒服了。” “你闭嘴。” “师兄啊,我听那些客人说,小媳妇是用来疼的,你要是老凶我,我、我就不给你补衣服了。” “哦,那你别来吃我做的饭了。” 霁月在背后狠狠的瞪了一眼临渊,“你太坏了,除了我,没人会想当你的小媳妇。” 临渊心里有些好笑,口口声声说小媳妇的人,知道小媳妇是什么意思吗? 霁月除了他几乎都没有和旁人相处过,偶尔来山上的病人,也是一段时间之后就再也不会见面了。这样算来,他和霁月还真是相依为命的长大。 还是让霁月早日给魏凌跃解毒为好,不然临渊真的怕时间长了他下不了手。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天霁月看魏凌跃喝过药之后,就在旁边仔细的观察着魏凌跃反应。 “小神医一直住在这山上吗?” “嗯。” “那真是可惜了,这山上虽好,但毕竟荒无人烟。”魏凌跃给霁月讲述外面的世界,发生的各种有趣的事情。 霁月并不是一次都没有出去过,一些热闹的庙会和节日,他师兄还是带着他去玩过的,他虽然对外界感兴趣,但也并没有那么的向往。 霁月在小册子上记录着东西,魏凌跃捂着胸口吐了一会,把一旁看着的魏凌风和影一着急的不行。 霁月记录的动作却没停,等魏凌风吐完漱口之后,脸都白了一层。 “你看小跃这要怎么解决?” “没事,这不是不吐了,又死不了。” 魏凌风怒目而视,“你怎么说话的,哪有你这样的大夫?没有一点大夫该有的仁者慈心。” 霁月一撇嘴,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还没等魏凌风反应过来,就扭头跑出去了,边跑边还凄厉的叫着“师兄” 临渊听到声音就快步从厨房走了出来,被霁月一头撞进怀里。 “怎么了?别哭。” 霁月哭的抽抽噎噎的,“师兄,他骂我,还想打我。” 不要脸,告状还撒谎!跟着出来的魏凌风一听这话就狠狠的瞪了一眼霁月的背影,亏他把人弄哭了还有点心虚,这个人简直每次都能让他更厌烦一点,他们肯定是八字不合,专门来克他的。 魏凌风都没有开口解释,料想临渊不会相信霁月如此拙劣的谎话,就看到临渊满是谴责的看了他一眼,就拍着霁月的背轻声哄他了。 “师兄,不给他们做饭吃了。” “好,不做他们的饭了。” 霁月就破涕为笑了。临渊有些无奈的抬手擦了擦霁月脸上的眼泪,“怎么说哭就哭,说笑就笑的?还像个小孩子。” “师兄,我不想给那个人解毒看病了,他们对我不好,还老是凶我,对我使脸色,我不喜欢他们。” “他怎么骂你了?” “他骂我没有仁者慈心,没有我这样的大夫。”霁月委委屈屈的,“又不是我求着给他们看病解毒的,老是对我吹眉瞪眼的,要是不想我来看,直接离开不就可以了。” 临渊看向一旁的魏凌风,“魏公子,霁月毕竟年少,也没有接触过太多的病人,外面久负盛名的御医大夫比比皆是,之前提议你们来圣山是我鲁莽了。” 霁月被临渊牵着一只手,在后面抽着鼻子,发出啜泣的声音,眼里却都是得意。 魏凌风一听就有点急了,顾不得其他的,“是我太着急了,担忧小跃的身体,得罪了霁小公子,临兄应该能体谅为人兄长的这种心情。霁小公子不以为意的说死不了,我就以为他耽于玩乐,对小跃的身体不太上心,是以才口不择言。”说到后面,魏凌风意有所指的解释刚才的事情,期望临渊能管教一下小师弟。 临渊闻言满是怜爱的摸摸霁月的头发,“魏公子误会了,不是霁月对性命一事太过随意,是他小时就身体孱弱,先天不足,又因为饥寒交迫,损伤了根基。他从小几次都险些踏入鬼门关,时时忧心着生命随时的结束。所以对生命的态度和常人不同。” 魏凌风心里很复杂,他没想到他一直讨厌的这个少年还有如此往事,心里有些愧疚,不过他放不下面子道歉,也就没再说什么。 第6章 师兄的替身情人 临渊真的就依着霁月,只做了两人份的早饭,临渊本想着把自己的那份粥给魏凌跃吃,霁月撇了撇嘴也没有说什么,把自己的碗推到了临渊面前。 临渊一愣,“那你呢?” 霁月哼了一声,“我吃饱了。” 临渊呼了一口气,“算了,那还有两个大男人,总不会饿着一个病人,你自己吃吧。” 临渊重新拿回放在一边的粥,自己喝了起来。他本想着魏凌跃一个病人,饿着肚子不好,自己少吃点也没什么,中午一会就到了。可是霁月把粥给了他,饿肚子的反而是霁月了。 因为魏凌跃的身体,临渊对他多了一份怜惜,可是魏凌风和影一比他更费心,他也就不费那个心思去照顾了。人有亲疏,为了一个外人而委屈了霁月,在临渊看来,是件挺愚蠢的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来的临渊可以打着照顾魏凌跃的名义而去损伤霁月的利益。 魏凌风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皇子,影一作为暗卫头领,武功高强,隐匿和刺杀能力一流,但是做饭就为难他了。可眼下也就只有他来尝试了。 霁月路过厨房,看影一手忙脚乱的忙活着,灰头土脸的,厨房里还一直往外冒着烟,霁月看热闹不嫌事多,双手环着喇叭状大喊道:“你要是把厨房烧着了,你就负责再盖一个新的出来。还有浪费的米粮和肉,记得下山去买回来。柴火也别断了,没了就赶紧去山上砍柴,不然连药都没法煎。” 影一一脸的灰,咳嗽着站在厨房门口,听着霁月幸灾乐祸的语气也不敢再对他使脸色,他怕得罪了霁月,真的就闹脾气不给他主子解毒了。这人性格古怪,不能以常人来看待。 霁月踱着步子来到魏凌跃的房间,魏凌跃一脸温柔的笑着,声音温和,“小神医看起来心情很好。” “嗯,那当然,讨人厌的倒霉了,我就很开心了。” 魏凌跃笑着摇了摇头,神情里满是包容,“真是孩子心性。小神医出了气,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原谅他们吧,他们也是因为担心我才冒犯了小神医。” 霁月疑惑的看了一眼魏凌跃,“为什么看你的面子?还有你一直笑着脸蛋不酸吗?” 噗嗤~临渊赶紧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作势喝水挡住嘴边的笑意。这个大反派的情商感人,看魏凌跃僵硬的笑脸临渊就更想笑了。霁月照旧看完魏凌跃的用药反应,记录过后就拉着临渊出去了。 因为魏凌风和魏凌跃要沐浴洗澡,影一要比平时更多的打水和砍柴。几乎一天就在忙活这件事上过去了,然后再烧热水给两位皇子用。 霁月每次路过就感叹一下影一打水砍柴的速度真快,他师兄一个来回的时间,影一都能跑两趟了。在影一烧水的时候,霁月就蹲在影一旁边,“你真厉害,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你更会打水砍柴的人,要不你以后就留在这里给我们打水砍柴好了,师兄干这些好累。” 影一不说话,把热水弄到木桶里,又重新从水缸里舀水烧热。霁月看着惊叹了一下,“原来你们都是烧热水用木桶洗澡啊。” 影一看着霁月跑到临渊身边指着他这里嘀咕着什么,心里想什么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下午霁月去魏凌跃房间时,魏凌跃就问道:“小神医,你没有用浴桶沐浴过吗?泡在温水里是很舒服的,你下次可以试试。”魏凌跃听影一说过这事之后,就以为霁月和临渊是像那些农家的人那样,不舍得用柴火烧水,大都是白天晒一盆水,撩着水擦擦身体而已。 “我和师兄不用热水。” “若是砍的柴不够用了,下山买些就是了。” 魏凌风也注意到几乎都没有见过这两人洗澡。 霁月眨巴着眼睛,表情纯然可爱,“山上有一处温泉,温度刚合适,我和师兄都是去那里洗,不用烧水。” 魏凌风听着心里一梗,“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们?看着影一来回打水,砍柴烧水着忙活心里很幸灾乐祸是吗?”亏他还觉得霁月可怜,以前对他的偏见有些过分,结果每次他都能更恶劣,让人生厌。 “你们又没有问过我。” “那你看我们因为此事费力的时候就不能主动提出来吗?”这少年的脑袋简直和旁人不同,令人匪夷所思。 霁月瞪大了眼睛,鼓着脸颊,“因为看你们用浴桶洗很骄傲高兴的样子,他还劝我用浴桶洗,谁知道是不是你们特殊的爱好。” 霁月说着皱了皱鼻子,“你们几个怎么那么讨人厌,你们什么时候才能下山?” 那个病人老是缠着他师兄讲话,烦人的紧。另外两个也很讨人厌,老是摆着一章臭脸,霁月看着很不开心。 双方一发生矛盾就会来找临渊解决。 临渊刚送走来谈话的魏凌风,就遇到了嘟着嘴的霁月。临渊也不知道霁月为什么就是和这几人不合。 “师兄,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啊,我又治不好。” “为什么不喜欢他们?” “眼神讨厌,说话也讨厌。反正就是讨厌。总觉得他们是坏人。”霁月虽然见识的人很少,但是却有着小动物般的直觉,察觉出对方对自己抱有善意或者恶意,没有道理可言,所以就随心所欲的,喜欢的人就亲近,不喜欢的人就排斥。 临渊还计划着大反派能早日治好魏凌跃,以免他以后陷进去完不成任务。 “霁月医毒双绝,天下怎么会有你都解不了的毒呢?我就不信制这个毒的人能比得过你。” “那当然。”如果有尾巴,霁月的尾巴现在应该正在欢快的上摇着,“我是最厉害的,连师兄都比不过我,以后我也会比师父还要厉害。” “那我还让他们离开吗?” “算了算了,”霁月洋洋得意道:“这世上除了我,也不可能会有其他人能解他的毒了,我就可怜可怜他,努力给他解毒。” 霁月被临渊三言两语的激起了斗志,对解毒一事全力以赴起来。更多的翻看医书,诊断魏凌跃的状况。 魏凌跃也看出来了,霁月很听临渊的话,要想霁月尽心尽力,不必在霁月那里下功夫,让临渊说几句最管用了。 早在上山的第一天临渊就把魏凌跃的情况写信给了他师父,但是收到与否,什么时候收到他也不能确定。 魏凌跃在霁月的治疗下,身体时好时坏,每次都让魏凌风心里忽上忽下的。心里特别期望医圣早日回来,观霁月随意的态度,总觉得他不太靠谱。 刚开始临渊和霁月同床时,霁月还是老老实实的睡在他旁边,而现在越来越肆意妄为了,胳膊和腿都压在他身上,头也枕在他肩膀上,自己睡的香甜,全然不顾他被压麻的胳膊。 麻烦精一个!临渊侧身捏了捏霁月的脸。 霁月把脸埋进临渊身上,阻挡在他脸上作乱的手。 “快起床。” “不要,再睡一会。” “那你自己睡,让我起来。” 霁月抱的更紧了,“不要,抱着师兄睡更舒服。” 临渊一挑眉,笑的有些不怀好意,“这可是你自己不起的。”然后把手伸进被窝,挠霁月的痒痒。 这下霁月可睡不着了,蜷着身体来回躲着临渊作乱的手,“师兄,快停下,好痒。哈哈哈” 霁月来回滚动着,头发乱成了一团,脸上满是红晕,眼泪都笑出来了,喘着气断断续续道:“师兄坏,你欺负我,我要告诉师父。” “还敢告状?”临渊刚停下的手又上去四处挠了挠。 “我错了我错了,师兄,我不告状了,我不会告诉师父的,你放了我,哈哈哈,放了我。” 霁月眼角绯红,含着泪珠,眼睛迷离着努力做瞪视的表情,表情又萌又可爱,临渊像是被蛊惑了般,手支撑在霁月头旁边,在他额头上亲了亲。 霁月迷茫的摸了摸被吻过的额头,他从这个动作里感觉到了一种小心珍视的意味,那种轻柔的感觉像羽毛拂过他心里,令他心里十分欢喜。 霁月有点纠结,摊开身体,颇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意味,“师兄,给你再挠一会。你再亲我一下。” 临渊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要闹了,快起床了。时候不早了,快去看看魏凌跃的身体。” 霁月翻了个白眼,“你不亲我,我就不给他看病了。” 临渊无奈,又亲了两下,霁月才算配合着起床。两人出了房门,不知是不是临渊的错觉,总觉得其他几人看他和霁月的眼神十分异样。 临渊想起早上发生的那一幕,手一顿,不行,再这样下去,他还怎么杀得了大反派,不知不觉就会被大反派沦陷了。 临渊找出相关的医书和他师父留下的手札,看能不能找到些有用的方法。“霁月,不可玩闹,好好给魏凌跃治疗,他的兄长和亲人都很担心。” 霁月找到了一个新的好玩的,凑到临渊面前,“我听师兄的话,想让我给他尽心解毒也简单,你亲亲我呀。” 软软的,又暖又温柔,那种舒服的感觉从被亲的地方一直传到霁月心里,他怎么以前没有发现这回事呢,浪费了多少。 第7章 师兄的替身情人 “霁月,平常的师兄弟是不会亲额头的。上次是我做的不对。” “为什么?” “只有亲人和爱人才能这样亲密接触。” 霁月急忙的问道:“那我不是你的亲人和爱人吗?我是你的什么?” “你是小师弟。” “小师弟不能亲亲吗?” 临渊被问的有些头疼,“霁月,你听我说,是因为你和我相处的最多才会产生依赖之情,在外面,只有夫妻之间才能做这些事。” 霁月撇着嘴,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可、可我是你小媳妇,”霁月越说越理直气壮,“我要和你做夫妻。” “胡闹!只有男女才能结为夫妻。”临渊按着额头,“等此件事了,我带你去山下生活一段时间,你就知道外界的人是怎么生活的了。” “我不,我为什么要和外面的人生活的一样?我们在外面不能做夫妻,那就不出去了,一直在山上做夫妻就好了。” “你知道什么是夫妻吗?” “知道,就是一直生活在一起的人,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就像我和师兄这样。” “两个男人是不能做夫妻的。夫是男子,妻则为女子。我们两个都是男人。” “我可以当女人,我做你的妻子。”霁月说着说着就哭了,“你为什么就是不想和我生活在一起?你和别人成夫妻,生活在一起了,那我呢?我要自己一个人生活在山上吗?”霁月拉着临渊的衣角,可怜兮兮的哭道:“我又不会做饭,肯定会饿死的。” 临渊无奈又好笑的给霁月擦擦眼泪,“不会让你饿死的,不是夫妻也可以给你做饭吃。” “你骗人,我都听说过,成亲后都会疼媳妇的。你以后就只疼你的妻子了,根本就不会管我。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做你的妻子?我也可以当女人。” “霁月,不能这么算的。你还太小,不通礼俗,这样是不对的。” “我不听,你就是不想要我了,想和别人一起生活,我不听。” 霁月哭着跑走了,临渊都没来得及阻拦。这都叫什么事?霁月只是平时和他接触的最多,感情全都放在了他身上,根本就不懂喜欢,夫妻的含义。闹着和他做夫妻,也不过是孩子脾性,当不得真。 霁月单方面的和临渊陷入了冷战,看见也当没看见,自己气哼哼的生闷气。看见临渊和魏凌跃说话他就更生气了。明明他才是他的师弟,却总是对着一个外人嘘寒问暖,怎么就有那么多的话要说。 霁月一边恶狠狠的隔着窗户看着那边的动静,手里扯着叶子腹议道,还笑,竟然还敢对别人笑!对他就老是训斥,不可胡闹,不可无礼,对别人就是温柔的笑。还说男子不能做妻子,依他看,师兄分明就是想让魏凌跃做他的妻子。 几间屋子离的近,隔音不是很好,又加上那天早上霁月叫的声音挺大的,魏凌风也就听的七七八八。还有两人的吵架,也听到了只言片语。 “霁公子,男子相恋,毕竟有违纲常。霁公子又何必自甘下贱,去做那男宠娈童之流?” “男宠娈童?那是什么?” “这,霁公子可以娶个温柔贤惠的妻子,生个大胖儿子,生活的美满幸福,不必纠缠着你师兄。” “我要做师兄的妻子,你也说过,我像他的小媳妇。”霁月一脸的苦恼,随即想到了什么,恶狠狠的说道:“你看好你弟弟,别让他总缠着我师兄。” 魏凌风顿时涨红了脸,“小跃又不似你这般、”喜欢男人。“你简直不可理喻,亏我还想着开解你。” “哼,用不着你来看我笑话。” “不识好人心!”魏凌风气的甩袖而走,刚走两步,又不得不转头回来,提醒道:“你该给小跃看病了。” “不去,我不给他治了。” 魏凌风深吸口气,“人命关天的大事,岂容你耍小孩子脾气。这么任性,真不知道你师兄是怎么忍你的。” 霁月也恼了,把手中揪着的叶子一扔,“我就不给他看了,你能怎么着我?” “你为了置气,连人命都这么满不在乎吗?” “他是生是死与我何干?” 屋内的两人也注意到了院子里的动静,魏凌跃担忧道:“临大哥,小师弟没事吧?” 临渊一提起霁月,脑门就疼,这个大反派,固执又死心眼,认定的事情就怎么也说不通。“无事,就是有点孩子气,闹闹脾气就没事了。” 魏凌跃也听到了霁月那句“不亲亲就不给他看病”的话,看临渊的眼神欲言又止。在魏凌跃看来,霁月喜欢他师兄,而临渊却只对霁月只有师兄弟之情,并无任何旖旎心思。临渊却还每每因为他的病情,妥协霁月的亲近,为他付出良多。他又说不出不让临渊管他的话,心里只好埋怨霁月的无耻,用他的病情来要挟临渊就范。 不一会,魏凌风就满面不虞的进来了,“临兄,霁月拒绝给小跃医治,这依你看……” “我来处理就好。”临渊不用想也知道,霁月用此等着他主动服软。 霁月眼角瞥着临渊向他走过来了,双手抱着胸,转了一个方向,背对着临渊的方向。等了一会,还没有什么动静,霁月心里一慌,忍不住回头去找临渊,正好被在背后正看着他的临渊抓了个正着。“你来找我干什么?不和魏凌跃说笑了?” 语气里浓浓的酸味简直要漫出来。 “时辰不早了,该给他开药方煎药了。” 霁月朝临渊脚下的影子处跺了几脚,气愤极了,“我就知道,你是为了他才来和我说话的。” 临渊看着霁月气急败坏的样子叹了口气,生气了也只是踩他的影子而不是跺他的脚,这让临渊的心软了又软,摸了摸霁月的头发,“乖霁月,不生气了。” “那你让我当你的妻子。” “不行。” 霁月鼻子一酸,把脸扭向一旁,“你不让我当你的妻子,我就不给他解毒了,反正你也会医术,你给他看吧,希望他能撑到师父回来。” “你知道我对毒术不太了解。他的性命岂容我尝试?” “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舍得他死,那就答应让我做你的妻子,我自然会给他解毒。” 绕来绕去又回到了这里,临渊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导认死理的霁月。 “霁月!” “霁月霁月,那个讨人厌的叫他弟弟都是小跃,你叫我都不亲近。” 怎么什么都能拿来控诉?连这个也要计较。 “小月。这总行了吧?” 霁月一听就炸了,“不许叫我小月,谁知道你是在叫我还是在叫魏凌跃。” “好好,都依你,你说让我叫你什么?” “以陌。” “以陌?”临渊重复着这个名字,“陌生的陌?” “才不是,陌上花开的陌。” 临渊被霁月逗笑了,“那还不是同一个陌?” “我这个是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的陌。才不是相逢陌路的陌。我注定会等到人缓缓归。” “师父为你起的小字?” 霁月想了想,回答道:“不知道,反正我叫以陌,临以陌。” “为什么姓临?” 霁月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因为小媳妇要冠以夫姓。” 两人说着话,临渊牵着霁月来到魏凌跃的房间。 霁月嘴上说着临渊不答应就不给魏凌跃治病,可临渊把他带到了魏凌跃的床前,霁月也不敢真的不给魏凌跃开药方,怕他师兄真的生他的气。 霁月因为小媳妇一事心事重重的,也不知是受了风寒还是因为心思郁结,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头就昏昏沉沉的。 临渊一摸霁月的额头,才发现他发烧了。霁月身体弱,平时比常人更易生病,缠绵数日,反反复复,很是令人忧心。虽说霁月的药血可结百毒,但生病又不属于毒的范畴。 临渊给霁月熬了粥和药,换下了额头上的湿帕子。“霁月,喝了药再睡。” 霁月迷迷糊糊的醒来,清醒了一会,自然知道了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翻了个身,背对着临渊,“不和我做夫妻,我就不喝药。” “你真是”想起一出都能拿来要挟。 临渊把霁月半抱起来,“先漱漱口。” 霁月依言做了,靠在临渊身上,乖巧柔顺,小脸苍白,十分惹人怜爱。 “先把粥喝了,一会喝药。” “我要当你的小媳妇。否则我就不喝了。” “难不难受?”临渊顺了顺霁月的头发,“乖乖的,等你身体好了再闹。” 霁月敏感的从临渊话里听出某种依仗。本来只是试探的态度一下子上涨了火焰。“不喝,反正我没人疼,谁管我难不难受。” 以前只是嘴上闹闹脾气,现在怎么越来越闹腾了? “我不疼你?” “你不让我当你小媳妇,就是不想疼我,以后你就会只疼你媳妇了。” “没有媳妇,我以后不会娶妻,只对师弟你好行不行?”杀了大反派,拯救这个世界,取得功德值他就会去下个世界了,怎么也不可能留在这个世界娶妻。 霁月把脸埋进临渊胸口,就是不喝药。 第8章 师兄的替身情人 “拿你自己来威胁我,你真有出息。” 霁月小心的试探着临渊的底线,他从临渊的话里听出了一种宠溺的意味,于是态度就更坚定了。 临渊亲了亲霁月的额头,然后把粥喂到霁月嘴边,霁月坚持了两秒,还是张开了嘴。 临渊对霁月的身体状况了解至深,配药然后给他煎药,照料着霁月的身体。因为霁月这一病,魏凌跃那边就耽搁了下来,可把魏凌风和影一急的不行。 如今采药、炮制、配药都要临渊一人来做,看完霁月的病情,还要诊治魏凌跃的身体状况。霁月每次还都不配合喝药,临渊点了点霁月的脑袋,“我再这样劳累几天,你身体康复了,我可能就要倒下了。” 霁月接过药碗,一口气咕噜噜的喝完了,“我现在没事了,师兄不用照顾我。我去看看魏凌跃,不用师兄忙了。” 临渊把衣服披在霁月身上,对这个少年,由怜到爱,只怕也不过是一个心动的瞬间。 只要给霁月一个肯定的眼神,就会收到一个全身心的小尾巴。只是得到这个少年太过简单,男人的劣根性,怕是很大可能会弃如敝履。 霁月脸有点红,小声嗫嚅道:“师兄,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是不是决定要我当你小媳妇啦?”后半句语气里满是雀跃。 临渊失笑,“你怎么左右都忘不了这件事?”临渊并不觉得霁月对他是男女之间的那种爱情,只怕霁月连爱情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单纯的听说别人都疼爱小媳妇,和妻子共同生活。 霁月从小被抛弃,生命没有保障,缺乏安全感,又从小和他一起长大,所有的感情都寄托在他身上,不想别人插进来,改变生活模式,也不想两人的生活会有其他改变,所以才执着的要和他做夫妻,当他的小媳妇。 霁月不懂这些,可他却不能任由着霁月胡闹。 “哼,你现在不答应,等师父回来了我和师父说,师父更疼我,肯定会让你答应我的,反正早晚我都是你的小媳妇。” 临渊不理霁月,整理了簸箕上晾晒着的药草,记录了魏凌跃的情况,任霁月跟在他身后转来转去的。 霁月处在养病中,被临渊禁止做任何费心思的事情。于是霁月现在便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发呆。也不研究医书和毒理了。 “小神医,你身为一介男子,总吵着要当临大哥的妻子,十分不妥当。” 霁月听到别人反驳此事的话就不开心,“哪里不妥当了。”他不过就是想和师兄在一起罢了,又没有影响其他人,怎么都一副他做了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随便一个人都要上来指责他几句。 “大丈夫顶天立地,雌伏另一男子身下,没有尊严,没有傲骨,令人鄙夷。” 没有魏凌跃料想中的恼羞成怒,霁月只是托着下巴问道:“什么是雌伏?” 魏凌跃苍白的脸颊上染上了红晕,他都听到了霁月那天早上缠着临渊做那种事,如今霁月还来明知故问,分明就是故意来调笑羞辱他。 他本来是不忍心临大哥因为他的毒而一直妥协于霁月,才来劝阻霁月,却没想到这人果真十分恶劣。他以前听皇兄所言,还以为皇兄言过其实,对霁月有偏见才多有不满,却原来真是如此。 “就是像男宠那样,躺男人身下被肆意玩弄,和男人睡觉。” 霁月一听,他是被师兄压着肆意玩弄(挠痒痒),和师兄也每晚睡觉,他这确实是雌伏了。不过,霁月看向魏凌跃,“你还不是一样,你也一直和你哥哥睡觉,我都没有说过你丢脸。” 魏凌跃气急,“你这怎么能和我相比?我们是正常的兄弟之情,正常交往,而你则是不顾男子身份,和你师兄行那不堪的床帏之事。” “床帏之事?”霁月看过医书,上面也提到过房事,但他是处在一知半解的程度。 “就是夫妻之间做的事情。你和你师兄有违纲常,当属不伦之罪。” 霁月讨厌魏凌跃现在高高在上,满是指责的嘴脸,不满道:“你和你哥哥还不是一样?”明明魏凌跃和他哥哥相处更亲密,两人却还总是指责他和师兄的亲近。要不是师兄非要他给魏凌跃解毒,他早就赶他们离开了,要不然就在药里下毒,让魏凌跃早点死。 临渊端着药碗,一进门就察觉到气氛的紧绷,“霁月,过来喝药。” 霁月噘着嘴,满脸的不高兴,“师兄,是不是我们没有做床帏之事,你才不和我做夫妻的?” 临渊差点没把手中的药碗扔出去,诧异的看了一眼魏凌跃,“魏小公子,霁月年少天真,不通人事,还请少与他传授这些。” 临渊自然知道霁月不可能了解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是这兄弟两人,都挺喜欢与霁月讲这些。上次被魏凌风提的就一直缠着他做小媳妇,而这次,大概会缠着他讲床帏之事? 魏凌跃心里羞愤,在临渊的眼神中,他就是那等带坏纯洁少年的猥琐大叔,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霁月鼓着脸颊颇有点委屈的又问了一句,更是火上浇油,“师兄,我都雌伏了,为什么还不能当你小媳妇?” 雌伏!?临渊把碗放到桌子上,双手捂住了霁月的耳朵,脸上是少见的怒气,冲着魏凌跃说道:“魏公子,霁月比不上你们在风月之事上的丰富经验,若是你们仗着霁月年少无知,就取笑逗弄于他,我这个做师兄的,少不得要为他讨回公道了。还请少在霁月面前说这等之事,污了他的耳朵。” 霁月顺势抱住临渊的腰,他喜欢这种温暖安全的感觉。 而魏凌跃,既尴尬,又有些气愤霁月的白莲花,在临渊面前装纯洁,还摆出无知的嘴脸光明正大的上眼药,比那些后宫妃子还要可恶。 临渊说完放开了手,拍拍霁月的脑袋,“先喝药,一会该凉了。” 霁月乖乖的端起碗一口气就喝完了,苦的脸都皱在了一起,却没有出声抱怨药苦,从小就习惯了这些苦药,看着很让人怜爱。临渊把带着的冰糖喂了一颗给霁月,收到了霁月一个甜甜的笑脸。 魏凌跃看直了眼,霁月简直比他父皇后宫的妃子还要会做戏,人前一套,人后又一套。在他面前就是阴晴不定,性格诡异,喜怒无常,伶牙俐齿的各种反驳他。而在临渊面前,就是一乖巧纯洁的美少年,各种撒娇扮可爱,博得临渊的宠爱。 “师兄,我觉得我病已经好了,可以继续给魏凌跃配药了。” 临渊拿过霁月的手,给他诊了诊脉。“还没好利索,你乖乖的养身体,魏公子现在的身体很稳定,他的毒急不来。” 临渊没来的时候,霁月可一点都没想看他的病情,临渊一来,就赶紧主动说要给他诊治,他一个大活人还在他面前,霁月就能面色不改,一点也不心虚的装模作样说这种话,这少年玩这种把戏简直炉火纯青的很。魏凌跃心里十分窝火。 “师兄,我饿了。” “厨房里有吃的,影一下山去买食材,等他回来你就有好吃的了。” “师兄你最好了。”霁月抱了一下临渊,拿着他用过的碗,蹦跳着去厨房找吃的了。 “临大哥,你对霁月了解有多少?你知道他私下是什么样的人吗?” “这话是何意?” “他并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样。”魏凌跃趁霁月不在,慌忙的讲霁月在临渊背后表现的各种面孔。 临渊越听眉毛皱的越紧,魏凌跃心里一喜,觉得临渊是相信他说的话,对霁月心有不满了。 “魏公子,霁月为你体内的毒劳心劳力,潜心研究,虽不能完全解你的毒,但也算得上殚精竭虑。你和令兄却对霁月有诸多不满。我以为你们清楚,霁月并不是你们宫内的御医。我邀你们上山,只是作为一个医者,救死扶伤的本性而已。霁月并没有义务听你们命令,看你们脸色为你解毒。你们应该清楚,对霁月,就算没有知恩图报之情,也不该如此恩将仇报,对救命恩人如此诋毁和不屑。你们随时都可下山,临某不敢强留贵人于此。” 就算违反了他师父的教导,见死不救,临渊也不想霁月一直受委屈。等师父回来,他自会领罚。 临渊气愤,而魏凌跃更委屈,他是因为把临渊当成大哥,所以才想拆穿霁月的真面目,好让临渊不上霁月的当,不受霁月的蒙骗。却没想到临渊不但不相信他,反而说他是那等忘恩负义之人,还要赶他下山,任由他毒发身亡。 魏凌跃期盼着的魏凌风和影一终于回来了,就委屈又气愤的说起临渊不识好人心,误会了他。惹得两人好一通安慰。 第9章 师兄的替身情人 霁月心里藏着床帏一事,从书里一些只言片语里推断出了一点东西。他被师兄亲的时候,心里会有舒服的感觉,他也应该多亲亲师兄,让师兄也舒服。他以前只顾着自己舒服了,都没让师兄舒服,怪不得师兄不同意他当他的小媳妇。 临渊木着脸把霁月推离了一些距离,“霁月,要自重。” 霁月本来是一脸欢喜的偷亲临渊,现在被推开了,扑腾着双手也抱不到临渊,“我让你亲我你不亲,我亲你你也不让。临渊,你最讨厌了。”霁月生气极了,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师兄的名字,腿都是软的,叉着腰,色厉内荏的吼道。 霁月大口喘着气,一直压抑的情绪爆发了出来,越想越委屈,一股郁气阻在胸口,就有些头昏眼黑起来。霁月的身体本就不该大怒大悲,刚好不久的身体经此折腾,身体一软,就要往地上摔下去。 临渊脸色一紧,赶紧抱住了下摔的霁月。临渊掐着霁月的穴道,顺着他的脊背,“乖霁月,不气,给你亲,我给你亲。” 霁月浑身都在颤抖,在临渊的安抚下慢慢的恢复了过来,脸色青白,咬着牙不说话,也不提和临渊做夫妻的话了。 临渊看他这幅小可怜的样子,心里又气又怜,颇为无奈,“我答应你了。”小孩子得不到就越会较真,也许以后知事了,就会后悔现在的胡闹。再说了,魏凌跃的身体康复之后,这个大反派也活不了多久了,现在让他开心一些也算是补偿了。 临渊这样想着,心里却有些排斥。临渊赶紧把这种不舍的情绪压下去,不能再被反派迷惑了,若是杀不了反派,就不能拯救世界,他取不到功德值就无法获得生命。魏凌跃解毒一事不能再拖了,早日解决了,他也能少些动摇。 霁月双眼一亮,凑上去亲了一下,有点害羞,又强忍着看临渊的反应,结果看到临渊面无表情没反应的样子,就生气了,气呼呼的问道:“师兄,你觉得怎么样?” 临渊有点想哭丧着脸,“完了,弯了。”刚下定的决心顷刻间就崩塌了。 “什么意思?”霁月有点暴躁,他听不懂师兄的话,干脆的问道:“你觉得是好还是不好?” “刚才太快了,我没充分的尝出来。”事已至此,算了算了。 霁月不疑有它,又凑上去慢慢的亲了一口,紧张道:“师兄,你尝出来了吗?好还是不好?” 临渊吊足了霁月的胃口,慢悠悠的回答道:“好极了。” 霁月一下子就眉开眼笑了,“那就说好了,以后我就是你的小媳妇了。”以前都是他自封的,现在可算是名正言顺的了。 霁月积攒在胸口的郁气像遇到阳光的雾气一样消散的无影无踪,心头轻快一片,看什么东西都格外顺眼,就连对魏凌跃的解毒都积极了几分。师兄都答应他了,他自然要努力做些事情让师兄也高兴一下。 不过晚上睡觉时,霁月抱住临渊的腰,心里既兴奋又激动,左右翻动个不停,就是安静不下来睡觉。一抬头就看见了师兄光洁的下巴和时而上下滚动的喉结,让他觉得十分有趣,忍不住就上去摸了摸。 忽然间被翻身压制在床上,霁月还有点懵,睁眼就对上临渊深沉的双眼,里面好像印衬着蜡烛上的火苗。 霁月被看得有点不安,“师、师兄。” “霁月,你知道当我的小媳妇要做什么事吗?” 霁月有点想摸摸耳朵,师兄连嗓音都和平时不同,弄得他耳朵痒痒的。“给你补衣服,给你睡,但是我不会做饭,我只会吃。” “呵~”临渊被霁月的话逗笑了,重新躺回了霁月旁边,刚才被霁月撩拨到了果然是他脑袋昏了头,这个小天真懂什么夫妻之事,单纯的像张白纸。本来只是想哄哄霁月的说法,他反而有时会无意识的当真了。 临渊的这一笑瞬间打破了刚才让霁月紧张不已的某种气氛,霁月心里松了口气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想问师兄,可是想起刚才师兄的异样,他又有点犯怂的不敢,有点郁闷。难道他回答的不对? 霁月看见临渊就想亲近,被承认了身份后就更理直气壮了,他以前就听说过,夫妻是很亲密的关系,比师兄弟还要亲密。不仅能同吃同睡,还能抱着亲亲。 临渊阻止过霁月时不时袭上来的嘴唇,但是面对霁月无辜又委屈的眼神,他就败下阵来,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解释,索性就破罐破摔了。 霁月觉得,当夫妻果然比师兄弟要好,感觉师兄对他更好了。连那几个讨人厌的都好看了几分。 霁月忙完他手中的活,从门口看到正坐在院子里大树下查看医书的临渊,笑的狡黠,从临渊背后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然后捂住了临渊的双眼,粗着嗓子说:“猜猜我是谁?” 临渊把书反扣在石桌上,“小笨蛋?” “不是。” “小师弟?” “不是。” 临渊有些奇怪了,“那是谁?” 霁月满是雀跃的声音传来,“你的小媳妇。” 临渊手向后一揽,在霁月的惊呼声中就把人拽到了自己腿上,满眼的笑意,“那我要好好亲亲我的小媳妇了。” 霁月忍不住笑的灿烂,赶紧闭上眼睛,抬起下巴,撅起嘴唇。 意外看到这一幕的其他人赶紧移开了视线,魏凌风和魏凌跃相视一眼,都有些尴尬,简直是世风日下!但是自从上次临渊发过火之后,他们就不敢再做多余的事。魏凌跃的命在霁月手上,就算再不满这师兄弟二人,也要等解完毒之后再算账,现在还不能撕破脸。 “霁月,想不想去外面住段时间?” 霁月努力平复着呼吸,有些不满每次师兄都不像他这样喘不过气来,他身上还到处都是酥酥麻麻的一片,观师兄却没见他有何异样。 “师兄想去外面住?” “外面很热闹,有各种好吃的,还有各式各样的人,很多有趣的东西。” “唔~”霁月仔细的想了想,“有比我还好看的小媳妇吗?”连师父都曾说过,找媳妇要找个漂亮的。 临渊本想说不能这样勾引他,但是一想霁月又不知道勾引是什么,就把话咽了下去。 “没有,霁月是最漂亮可爱的小媳妇。” 霁月一听就满意了,既然师兄不会另外选择别的漂亮的媳妇,那去外面看看也可以,吃很多好吃的。 “只是若有外人在,霁月就不能同我如此亲近。” 霁月一听眉头就皱起来了,“那我们不出去了,我不吃好吃的了。” “……” 霁月针对魏凌跃的毒安排了一系列的解毒方法,精心的配伍方剂,佐以药浴,连金针过毒之术都被他使了出来,效果也是很明显的,魏凌跃的状况明显好了起来,苍白的脸色也带上了红润,也能下床走路了。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霁月收好针之后,就放心的往后倒去,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临渊擦了擦霁月额头上的汗水,把人带到椅子上,然后把他一直温着的独参汤端给霁月。 “师兄,我累,手都抬不起来。” 临渊明知霁月是装的,心还是软了一下,拿勺子亲自喂给某个懒人喝。 “虽说人参的味道没有其他汤药苦,但味道毕竟不好,这样一勺勺的岂不是自找苦吃?” 霁月得意的看着临渊,“你不懂里面的味道。” 临渊勺子一转,自己尝了一口,还是他以前熟悉的参汤味,又没有变成美味佳肴。 安顿好魏凌跃的魏凌风瞥到了两人,顿时胃一酸,不忍直视。 魏凌风本来是准备端起药碗喂魏凌跃喝药,想起了另外两人喂药的场景,手一顿,就嘱咐影一,“给你主子喂药。” 惹得霁月奇怪的看了魏凌风一眼。 “师兄,想睡觉。”霁月脸色有些萎靡,看起来恹恹的。 “走吧,我多注意些魏公子就是,放心睡吧。” 霁月伸开双手,意思不言而喻。 临渊把人抱了起来,“怎么这么懒,几步路都不想走?” 霁月在临渊怀里偷笑,“魏凌风就是这样抱他弟弟的,也给他喂药,喂粥。你对我要比魏凌风对他弟弟更好。”夫妻关系可比兄弟关系亲密多了。 魏凌风听到霁月的话,脸一阵红一阵黑的,本来他做这些没什么,但是从霁月口中一说,拿他们对比,而且霁月和临渊又是不正当的师兄弟关系,他就犹如吞了苍蝇一样,脸色分外精彩。他以往觉得正常的举动现在也怪异了起来。 第10章 师兄的替身情人 霁月本来想缠着临渊抱着他午睡,不过想也知道不可能,师兄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要做他没做完的事情。只能退而求其次,“师兄,你亲亲我再出去。” 临渊俯下身把霁月那苍白的嘴唇亲的红润了才满意的放开,“睡吧,你睡着我再出去。” 临渊看着霁月睡着了,一头青丝铺散在枕头上,小脸看起来楚楚可怜。也许,不用杀了大反派也行,只要看好他,不让他给魏凌风下毒,阻止那场瘟疫,照样可以拯救世界。 砍柴打水的琐事有影一负责,但是住在山上并不是一种清风朗月,不食人间烟火的生活。很多东西都要自己动手做,院子里有移栽的一些药草,还有平时种的蔬菜,方便食用。毕竟每次下山买这些也很不方便。管理这些土地都要耗费不少的时间,况且还有一日三餐要准备。师父教导的功课也不能松散了。 不得不说,山上是种清苦的生活,就算临渊和师父对霁月多有偏宠和照顾,霁月的手心也并不白嫩,留有干活后的茧子。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魏凌跃完全无法比。 魏凌风在这山上已经住腻了,而且他并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在他退出皇宫的这段时间,不知道他的势力被蚕食了多少,但是因为魏凌跃是替他受伤中毒,他也不可能放下生死未卜的魏凌跃独自回宫。 临渊照料院子里的土地,整理药草,还有做饭,就腾不出手洗衣服。但是临渊又不许霁月洗,说他体寒,长期接触冷水对他身体有害。影一忙那些粗活都脚不沾地。所以,这些事情都落在了魏凌风身上,可把他气的不行,想他堂堂一个皇子,自己的衣服都没有洗过,竟然还要给别人洗衣服。 最可恨的是,霁月还总是叨叨哪里没有洗干净。刚开始他不会洗,霁月就搬着他专用的小板凳坐在他旁边,嘴上指导。魏凌跃即使再生气,也只能忍着。他觉得在这山上短短的时日,他都把这二十多年的瘪吃完了。 霁月睡醒后穿上鞋就去找临渊,临渊正在除草浇水。霁月过去给临渊擦擦脸上的汗水。 “别把鞋子弄脏了。” “没事,魏大哥会洗。”有事让魏凌风干时,霁月也是很乖巧的。 “去把晒着的衣服收了。” 一来就指使他走,霁月凑上去亲了一下才不情不愿的去收衣服。 对,让魏凌风恼火的是,临渊义正言辞的说不能有闲着的人,都要一起分担这些琐事。魏凌跃是病人,不用动手。而霁月身体不好,但是他也不能闲着,他们身为主人要以身作则,所以就安排霁月收衣服,叠衣服。等他们回宫后,他一定要治这两人大不敬之罪。 霁月把衣服收拾好放进柜子里,就去看魏凌跃,顺便等着吃晚饭。 “小神医,医圣有消息了吗?”虽说魏凌跃的毒很稳定,霁月也不像那些御医一样束手无策,但比起不靠谱的霁月,魏凌跃心里更期望医圣能回来,早日治好他的身体。每天喝药针灸、不定时毒发的日子简直能把人折磨崩溃。尤其霁月还总是把不给他继续解毒的威胁挂在嘴边,令他十分忧心。 “没有,信鸽没有回来。不过按照惯例,师父也该回来了。否则就是在哪里耽搁了。”霁月说着愁眉苦脸了起来,“师父回来就该考校我的课业了,我根本就没有背完。” 魏凌跃也有太傅定期考校一众皇子的学识,一听霁月的话就感同身受,心有戚戚然,“不通过会如何?” 他们为了博得父皇的宠爱,努力表现自己,若是表现的不好,连支持他们的朝臣都要斟酌犹豫是不是押错皇子了,可谓牵一发动全身,一言一行不敢有丝毫逾矩。生活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霁月气哼哼的说道:“会不让师兄吃菜。师父太坏了。”他偷偷的藏两个馒头留给师兄,但是没有菜给师兄吃。 魏凌跃哑然,良久才慢慢道:“小神医生活的真是无忧无虑,令人艳羡。” 霁月也觉得他生活的很快乐,尤其是和他师兄成了夫妻之后,他心里总是满满的,像是吃到了冰糖,又甜又开心。 “你也是啊,你那个哥哥虽然没有师兄好看,没有师兄厉害,你们也是夫妻吗?”那两人的相处和他们差不多。 魏凌跃心口一跳,“小神医不可胡说,我们是兄弟。”魏凌跃觉得霁月像是个痴傻少年,什么都不懂,说这些话图惹人笑话,偏自己还无知无觉。 魏凌跃语气幽幽的,“身为人子,中此奇毒,命不由已,连累父皇和母后挂念忧心,实属不孝。也不知我还有没有机会尽孝。”魏凌跃本想勾起霁月的恻隐之心,让他多多尽心,岂料这人听了什么反应都没有。 “小神医,你实话告诉我,我还能活多久?” “唔~这个说不准,不过你也别担心,生死有命。趁没死的时候好好开心的活着。”霁月往小碟子里剥着松子,给魏凌跃出主意,“或者你也赶紧去找个人当别人的小媳妇,感觉特别好,这样死了也不亏了。” 每次魏凌跃下定决定好好和霁月谈话时,霁月都能把他气的半死,这样下去,比起毒发身亡,他更容易死于怒气攻心。亏临渊还一直说霁月单纯,他看这是蠢吧。 “霁月。” 厨房那边传来临渊的声音,霁月一听眉毛就扬起来了,端着他刚才剥好的松子,就往厨房走去。 魏凌跃也起身一起去,他身体恢复的不错,好长时间都没毒发了。 “师兄,尝尝松子,很香。” 临渊就着霁月的手吃了两颗,然后就喂给了霁月。“不许多吃了。”松子油润,多了会滑肠。 霁白莲!即使看到过很多次,魏凌跃依旧心里很不满。霁白莲在他面前和临渊面前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可惜临渊眼瞎,一直无法识破霁白莲的真面目。不过临渊不相信他的话,活该被骗。这样也好,省得出来祸害别人。 临渊做的大都是清淡的口味,霁月喜欢吃,这段时间也被他养的胖了一些,以前身体就像排骨,就连屁股上都没有多少肉,干瘪一片。现在不仅屁股挺翘了,就连小肚子都有了。 “师兄,衣服我都拿好了,吃完饭我们去温泉玩。” 桌上的另外三人已经对这明目张胆的求欢麻木了,很冷静的吃自己的饭,没有任何的诧异和异样。 临渊不自在的咳了一下,“先乖乖吃饭。” 霁月吃完饭,临渊也把魏凌跃晚上的药抓好了。 霁月看见临渊背着药篓从他房间出来了,临走时还对魏凌跃说:“当小媳妇特别舒服,魏凌风和影一你都可以问问他们同不同意。”留下面色各异的三人,跑出门挽着临渊的胳膊就亲亲密密的离开了。 临渊坐在温泉的石头上,如老僧入定。耳边有各种小妖精的诱惑,“师兄,胸口好痒,要捏捏。” 霁月坐在临渊腿上,简直想把自己团成一个小球贴在临渊身上。看着临渊在雾气下的脸,忍不住趴上去亲了又亲。 临渊额上青筋直跳,每次来温泉都是一种折磨。“霁月,该回去了,泡久了你头该晕了。” “可是、” 临渊揉着太阳穴,霁月一张嘴他就知道要说什么,“回去捏。” 要不是临渊清楚的知道霁月的性格,只怕会认为霁月是一个经验丰富,烟视媚行的妖物。可就是知道霁月没有那方法的想法,这种无意识又青涩坦率的行为更让人难以自控。 在温泉里泡的整个人都乏了,霁月懒洋洋的都不想动弹,走了一小段路,霁月就开始闹脾气,“师兄,腿软,不想走了。” 临渊背着霁月,霁月背着药篓,还是杀了大反派吧,看紧他多麻烦,再这样被他折磨下去,他肯定会折寿。难道是因为他对大反派图谋不轨,所以才要遭受这些偿还罪孽的? “师兄,你喜欢抱我吗?我喜欢你抱我,也喜欢你亲我,喜欢和你睡觉。我觉得好开心。这样我死了也不亏了。今天我还给魏、” 临渊心一跳,斥道:“不许胡说!” 霁月张着嘴呆了一下,趴在了临渊背上,他才没有胡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趁没死的时候好好活着,当师兄的小媳妇他很开心,死了也不会亏。 两人沉默的往回走着,霁月也不叽叽喳喳的说话了。他们的房子已经出现了视野中,“霁月,我会护着你。” 临渊淡淡的声音打破了让霁月害怕的凝重气氛,瞬间就满血复活了,“那当然,我是你的小媳妇,你不护着我要护谁?” 第11章 师兄的替身情人 狗男男,每次都是抱着回来,这是做的有多激烈。霁月还一脸媚意,浑身无力的样子,魏凌风有种临渊故意在显示他强大战斗力的微妙感。 他在这荒无人烟的山上也憋不短时间了,每天看着红光满面的两人,心里又羡又不屑,想他什么美人没有见识过,至于这么委屈自己吗?回宫后,也许找个男宠试试也不错。 临渊看见魏凌风先是幽怨的看了他们一眼,又一脸被雷劈的样子飘着走了,只觉得莫名其妙。 “师兄,快点回房,我要睡觉。”在霁月的催促下,临渊就把魏凌风抛到脑后了,眼前还有一大挑战正在等着他。 临渊把霁月放到床上,转身就去收拾药篓里的用品,像是脑后有眼睛似的,“不许脱衣服。” 霁月正在扒衣服的手一顿,冲临渊的后背吐了吐舌头,老实的钻进被窝了。 等临渊归置好东西,就看见霁月捏着被角,只露出一张小脸,眼巴巴的看着他。在霁月期待的眼神下,临渊只觉得脚步分外沉重。 “师兄,我被窝都暖热了。你快来。” 临渊走到床边,霁月那边就掀开了被子,刚一躺下,霁月手脚就缠了上来。 “你上世是小妖精变的吗?”临渊恨恨的捏了捏霁月的脸蛋。 霁月才不管什么是小妖精,一边索吻,一边不忘让临渊捏捏他胸口。“另一个也要,痒,难受。” 临渊另一只手要支撑着身体,腾不出手来完成霁月的诉求,神智不由自已,像是被蛊惑了,嘴唇下移,照顾着被冷落的另一点。 …… 霁月颇为满足的趴在临渊胸膛上,抬头要撒娇的时候撞上临渊深沉的双眸,正紧紧的盯着他,正在张大口喘息的动作都蓦地放缓了。心里很紧张,这次要是师兄再问他小媳妇要做什么事,他一定好好回答,不让师兄发笑了。 霁月努力瞪大眼和临渊对视,然后眼睛就被捂住了,“不早了,睡吧。” 霁月咬牙,他还没回答,怎么就又错了。经过这么多次,他也算总结出规律了,每次他表现的不对,师兄不是让他闭嘴,就是让他睡觉。 次日吃完早饭,不仅魏凌风,就连魏凌跃都发现了霁月的不对劲。很稀奇的,霁月没有缠在临渊身边,以前除了给魏凌跃治毒之外,霁月恨不得黏在临渊身上。而现在,霁月反而在躲着临渊。 “你们吵架了?” 霁月收回诊脉的手,“才没有。你少胡说。” 影一去砍柴了,所以煎药的活就被临渊接手了。临渊一进门,霁月就闭口不言了,缩在一旁低着头也不看走过来的临渊。 魏凌跃的眼珠子在两人身上来回的转了转,“麻烦临大哥了。”魏凌跃接过临渊端来的药碗,估摸着温度准备一口气喝完,喝到最后一口时,眼角瞥见霁月偷偷的看着临渊的、嘴唇,慢慢的红了脸。 魏凌跃呛了一口,咳的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霁月两指尖捏着帕子递给魏凌跃,一脸的嫌弃,“我喝那么多药,都没嫌苦。” 魏凌跃咳嗽着,只想揍霁月一顿,他这是谁害的? 临渊刚要抬手给魏凌跃拍拍背,就被霁月挤到一边了,“我来我来。” 霁月一边拍背一边说:“这么大的人了,影一不给你喂药你就不会自己喝吗?还能被呛住。” 魏凌跃咳的更厉害了。好不容易缓了下来,魏凌跃喝着水润润嗓子,临渊已经出去了,霁月脚尖朝着门外,分明是想跟着出去的,却还是站在他床边没有挪窝。 魏凌跃看见霁月就有点心烦,“你怎么不去陪着临大哥?” 霁月一听见临渊的名字就炸了一下,晃着脚尖,脸都涨红了,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看魏凌跃,最后深吸口气,下定了决心,小声问魏凌跃,“你知道小媳妇都要做什么事吗?” 魏凌跃还以为霁月神神秘秘的要说什么事,他现在听到小媳妇三个字就脑门疼,没好气道:“给吃给睡。” “我上次就是这么回答的,答案不对。不过昨晚师兄看我的眼神好像就是想吃了我。” “咳咳…”魏凌跃刚止住的咳嗽又差点被呛住。 临渊没看到霁月跟过来,就又回头去看霁月在忙什么,结果就看见霁月凑魏凌跃很近,魏凌跃脸红着,也不知在说什么。 临渊眼睛一沉,“霁月,过来。” 霁月和魏凌跃都被吓了一下,临渊看见他们心虚被抓包的样子更不满了。 霁月手足无措的走到临渊面前,也不敢抬头看临渊。 “不出意外,师父就要回来了。你还有一卷书没有背完,以后不许再胡闹了。” 临渊把人带到药房,自己把洗净的药草切制成一定规格的形状,留霁月在他眼皮下背书。 霁月读着读着视线就从医书上转到了临渊身上,身体就像是泡在温泉里一样散发着热气,霁月就偷偷的拿手往脸上扇风,就算是觉得热了也不敢开口和临渊说。 临渊忙着的间隙看了一眼霁月,停下了手中的活,一手探着霁月的额头,一手给他搭脉搏,“不舒服?脸这么烫。” 临渊高大挺拔的身体笼罩在他面前,霁月就觉得腰间流过一阵电流,从他被摸的地方流窜到四肢百骸。 临渊诊脉过后也没发现异常,“坐着休息一会,不许乱跑。” 霁月只觉得现在和师兄同处一室,他就心悸的厉害,整个人都是醺醺然。等他见了师父,一定要问问师父是不是他的身体又出现新的毛病了。 几人期待中的医圣没有出现,魏凌跃反而出现了状况。 这次,魏凌跃服过药之后忽然产生了剧烈的反应,头上一脸的虚汗,还一直咳血,腹痛。霁月摊开了他的针灸包,让人按住蜷缩在一起的魏凌跃,快速的在他身上扎了好多银针。 魏凌跃的白衣上了沾染了一大团血迹,经此一折腾,养了好几天的精气神瞬间不见了,气若游丝,魏凌风擦着魏凌跃脸上的虚汗,眼里满是心疼。 霁月翻了翻今天的药方和以往的对比好一会,自言自语道:“看来是因为这次的药草和以往的毒素发生了相反,产生了不良反应,再试试其他的解毒~药好了。” 魏凌风听到了霁月的喃喃自语,以往的不满积攒在一起就爆发了,“试试?你每次用的药不同,小跃喝过之后你都在写写画画,原来是在拿小跃试药?” 霁月被魏凌风吼的吓了一跳,“不然呢?”他又不知道毒~药的具体配方,肯定是一样样的试试各种解毒的药草,看看哪个对症。魏凌跃的这种情况医书上又没有确切的方剂。 魏凌跃一掌就要拍向霁月,闻声赶来的临渊看到这一幕,下意识的挡住了魏凌风,把人护在自己怀里。 魏凌风瞪大了双眼,咬牙切齿的吼道:“小跃要是有什么意外,你就给他陪葬。” 临渊眉头一皱,神色里都是不满,拍着霁月的肩膀,“霁月,你先回房间。” 霁月犹豫了一下,还是听话的跑回自己房间了。 临渊看霁月离开之后,手指在腰间的锦囊上拂过,指间就藏了几枚银针,以往温润的表情不再,似漫不经心的问道:“魏公子是认真的吗?” 魏凌风刚要说话,衣袖就被拉了一下,魏凌跃虚弱的声音传来,“临大哥不要误会,皇兄只是太着急了,一时失言。” 魏凌风也清楚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缓和了语气,“是我失态了。” 临渊不清楚如果主角意外死亡的话会发生何种变故,邺城的瘟疫要怎么解决。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会想去尝试。 魏凌跃稳定下来之后,临渊就回了房间,一打开门,霁月就站在门边转圈,搂住临渊后问道:“师兄,你没事吧?” “无事。” 霁月松了口气,神色变得有些不安,着急的解释道:“师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他中的毒~药配方,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临渊安慰道:“我知道,霁月尽力了。你的努力我们都看在眼里,魏凌风不是故意责怪你的。” 霁月知道临渊一直都很想治好魏凌跃,他不想让临渊失望,他也没有料想到会变成这样。忽而灵光一闪,“师兄,我的血也可以解毒,可以试试。” “闭嘴!” 霁月被临渊严厉的声音吓了一跳。 临渊的表情十分严肃,眼神冷凝,“这话不许再说,也不能再有这种念头。” 门外传来一道轻微的响声,临渊打开门四处看了看,只有风吹过树枝的响动。 第12章 师兄的替身情人 临渊关上门回来时,霁月问道:“外面有人么?” “没有,霁月,这段时间你要时刻跟在我身边,不许乱跑。” 霁月看了一眼临渊,然后低下了头,嘴角不自觉的咧着,“嗯。” 第二日,临渊本以为几人之间气氛会僵硬,却没想到魏凌风言笑晏晏,一副没把昨天的争执记挂在心里的模样,这更引起了临渊的警惕。他不认为魏凌风作为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会那么大度和容人。 “魏公子,外界奇人能士之众,霁月虽有悟性,却年龄稚幼,无甚经验。未免贻误令弟的病情,不如我们下山去寻访名医。” “小跃身体虚弱,经不起折腾。再说,医圣的得意弟子,比起外界那些沽名钓誉之辈,我更信任小师弟的医术。他这些时日的努力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临渊眼里闪过一道寒光,没有再说什么。 霁月也没有能挽救魏凌跃的方法,只能吊着他的命。 临渊看着山下的信号,圣山的规矩,非请不能入内,所以前来求医的人会在山下留有信号,他们看到了会下山诊治,必要的话才带到山上长期居住。 临渊不放心霁月一人在山上和另外三人相处。尤其是那晚门外的动静很让他介意。 “霁月,和我一起去山脚下看看。” “临兄,小跃的毒又反复了,请小神医快去看看小跃。” 魏凌跃这里一时半会走不开,而山下是紧急的信号,霁月茫然无措的看着临渊,显然不明白临渊的顾虑。 魏凌风三人的表现没有任何异样,但临渊心里总有一种不安感。 “师兄,山下有人求医。”他们师父的教导,是不能见死不救的,否则是大过。 “霁月,保护好自己,别相信任何人。还有,你的血不能用。” 霁月一愣,然后眼睛就弯了起来,里面像是洒满了星辰,“师兄,你放心。虽然我没有武功,但是你别忘了,我用毒诡谲,连你都没成功避开过。” 临渊摸了摸霁月柔软的头发,“乖乖的,我速去速回。” 临渊用轻功快速的往山脚赶去,到了农家的小屋处,只见一个受了严重内伤和外伤的男子,临渊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外伤,他不能长期留在山下,就带着病人和他随行的一人一同上山。 来回了大半日,临渊一到山上就先看了霁月,霁月看他的眼神有些躲闪,临渊上下看着霁月,“怎么了?” “没事,师兄,你带来的那人如何了?” “外伤已经处理了,内伤只能慢慢调理。” 临渊说着话忽然凑近了霁月,霁月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小声的呢喃道:“师兄~” “你今天用了香料?”霁月身上有股幽香。 “嗯。”霁月脸上的红潮退了下去,向后退了一步,“师兄,我去看看病人,然后预估一下药草的用量,不够的话要去采药了。” 没等临渊说话,霁月就蹭蹭的跑远了。 新来的病人住进了影一住的房间,影一晚上搬进了厨房睡。 晚上睡觉时,霁月平躺在临渊左手边,临渊忽然想到了什么,翻身俯瞰着霁月,右手伸到霁月领口,就要去拉霁月的中衣。 “师兄。”霁月伸手拽住领口,“我困了,要睡觉。” 临渊眼神一凝,“放开。” 霁月小心翼翼的瞅着临渊的脸色,踟蹰的移开了自己紧拽着领口的手。 临渊一点点把霁月的衣服剥下来,从上往下一点点扫视。还没等霁月松口气,临渊就把霁月挂在手肘处的中衣褪了下来,露出了左手腕上缠着的白色布条。 白天霁月身上的香料就有了解释,霁月一向不用这些带味道的东西,今天不过是用香味遮盖身上的血腥味,害怕瞒不过他。 今晚反常的老老实实睡觉,没有缠在他身上要亲亲捏捏,也是怕他发现手腕上的伤口吧。 他明明知道剧情的发展,也改变了其中的一些事,但是剧情还是回到了霁月用血给魏凌跃解毒上。 霁月最后的结局…… 邺城的瘟疫也注定无法避免吗?他若是取不到功德值,不知何时才能获得生命。 “师、师兄,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你别生我气,别不理我。” 霁月身上因为寒冷起了一片片鸡皮疙瘩,但是他却不敢拉上衣服。 临渊把被子重新盖在两人身上,轻轻的叹了口气,脑海里思绪杂乱,理不出头绪。 那声轻微的叹息像是惊雷,重重的砸在霁月心上,霁月咬了咬嘴唇,更紧的抱紧临渊,师兄还不如发火骂他一顿,也好过现在这样对他不言不语。 第二天一早,临渊就收拾了一个小包袱,叫醒了霁月。 霁月一边迷瞪着穿鞋子,一边问,“怎么了师兄?” “我们下山。” 霁月看了一眼窗外,天还没亮,他也没问那个受重伤的病人和魏凌跃怎么办,他本来就不想忤逆师兄,更何况昨天还惹师兄生气了,就更不会去反驳临渊了。 临渊让霁月背着小包袱,打算一会背他过阵法。天边只露出一丝曙光,黯淡中有着一丝光亮。临渊打开门,牵着霁月没走出几步,就停下了。 霁月不小心撞在了临渊背上,自己揉揉鼻子,也没有出声,抬头小心的看着临渊凝重的侧脸。 “天还未亮,临兄这是急着要去哪?”魏凌风衣冠整齐的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采药。” 魏凌风笑道:“哦,也怪我孤陋寡闻,采药要背着包袱,不用药篓装药吗?” “从村民猎户手中买药草,他们自会装好。” “这等小事就不劳烦临兄亲自去了。毕竟是为皇子解毒,本殿下不才,一些上等的药材还是能寻到的。” 随着魏凌风的话一落,四周就围了一圈身穿甲胄的士兵,最里面是几位黑衣人,而影一正面无表情的站在中间首位。昨天随临渊上山的那位病人的同行赫然也在其中。 霁月握紧了临渊的手。 “知道谋害皇子是什么罪名吗?临渊,你好大的胆子!” 随着魏凌风的怒斥,那一排的士兵整齐的亮出兵器,明晃晃的刀尖对着正中央的两人。 “昨天受伤的那个是你的人,为了跟在我后面打开阵法?”明明是疑问句,被临渊波澜不惊的语调说出来,反而成了肯定句。 “大胆刁民,有良方奇法不用,反而用皇子之身试药,为了一己私欲,丧尽天良,枉为济世名医的徒弟。你可知,谋害皇子可是要诛九族的。”魏凌风看了霁月一眼,意有所指道:“看在医圣的面子上,念你们少不更事,可以给你们一个将功折过的机会。” 霁月想踏出去的步伐被临渊牢牢拉住的手阻挡了。 霁月哀求道:“师兄,你放开我。” 临渊冷淡的向后瞥了一眼霁月,霁月霎时就不敢出声了。 魏凌风冷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念在前段时间你们尽力的份上,本皇子会网开一面。” 霁月急了,藏在衣袖里的左手稍一拨动,袖子里藏着的毒粉就到了手心里。 临渊注视着四周,和魏凌风对峙着,场面一触即发。 “别伤了霁月,生擒了他们。” 一声鹰的长鸣传来,从头顶的天空上飘落几根羽毛,一只雄壮威武的鹰在头顶盘旋了几圈,悠然的落在了临渊面前。 临渊拿下了绑在鹰脚上小圆筒里的纸条,同时有人气喘吁吁的跑来,“殿下,殿下,宫中来信,医圣在皇宫,五皇子有救了。” 临渊把纸条递给霁月,霁月拆开一看,说的是同一件事,他师父的来信,知道了魏凌跃一事,师父老人家在皇宫为皇贵妃诊病,通知他们让魏凌跃回宫解毒。 魏凌风一甩袖子,“请两位神医一同前往皇宫,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再说,这段时日小神医劳苦功高,到了皇宫,也好让我们招待一番,论功行赏。” 势必人强,临渊不得不低头,就算圣山上需要人留守,但照魏凌风如今的样子,只怕是会强制带他们离开。 兜兜转转,就算他不主动带着霁月前往皇宫,换个方式,他们依旧要像剧情中的那般,经历同样的事情。 临渊和霁月坐在一辆马车上,霁月挑开窗户上的帘子看了一会,就窝到了临渊怀里。 马车周围围了几层的士兵,是插翅难逃的阵势。依魏凌风所言,是保护他们的。 霁月虽不懂里面的厉害关系,但也能察觉出临渊心情的沉重和周围的不对劲。 “师兄,要不然我给魏凌风下毒?” 第13章 师兄的替身情人 “霁月,”临渊听到霁月的话忽而想到了一事,目光灼灼的盯着霁月,“不准对魏凌风下毒,不能伤了他性命。”剧情中就是霁月给魏凌风下毒,导致了邺城的瘟疫,死伤惨重。 霁月郑重的点点头,又有点不解,“可是他对师兄不好。” “我自有考虑。”临渊摸着霁月手腕上的纱布,“是魏凌风告诉你,谋害魏凌跃是死罪?” 霁月低着头,讷讷不敢言。师兄不让他用血给魏凌跃,他违背了师兄的话,可是魏凌风说要是魏凌跃身死,师兄就是谋害皇子,死罪难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连师父都救不了师兄。他不能冒这个险,反正只用他一点血,又死不了。 临渊一手托着霁月的后脑勺,另一手抬起霁月的下巴,揽在怀里,起初是试探的轻吻,慢慢的越来越激烈,恨不得把人吞吃入腹。 霁月被吻的眼睛都模糊了,被放开后还晕晕乎乎的自己凑上去又舔了几下。 在他们前面的一辆马车上,魏凌跃脸色红润,气色比以前好了很多。 影一回来禀告听到那两人说的话他们还有些不敢相信。本来只是以为霁月对他的身体多有随意和隐瞒,就打算暗中听听真实情况,却没想到能听到这种秘辛。 魏凌风恍然大悟,怪不得圣山上会设有阵法,医圣医者仁心,又岂会故意设阵法把来求医的病人挡在山下,还设立非请不能上山的规矩。怪不得山上只有他们师徒三人,不找奴仆服侍生活起居。一个正值调皮闹腾的少年年纪,却让他守在山上不准下山。 这些就都有了理由。因为霁月的血珍贵,这种令人趋之若鹜的价值,若是被外界的人得知,恐怕连医圣都护不住。 魏凌风拼着得罪医圣也要带走两人,就是为了以防万一。他已经试过霁月的血了,确实堪比灵药。万一医圣不能医治小跃,到时霁月就在他手中,取血也方便。 否则放两人在山上,天高海阔,及时寻不到霁月,小跃的毒可等不了人。 再说了,一介凡夫俗子,几条命都比不上皇子的尊贵,能救小跃,是霁月的福分。 马车晃悠了一天到了皇宫,霁月从窗户看外面的风景,从低矮的农户大院到京都里高门大户,心里惊叹不已。 “师兄,竟然还有那么高的房子。街上好多吃的,味道好香。人也好多。” 一行人进了皇宫,魏凌风本打算直接让医圣为魏凌跃诊病,但是医圣指名道姓的要他两位徒弟过来帮忙,魏凌风就把舟车劳顿的说辞闭口不言了。 安排下人给两人梳洗了一番,临渊和霁月到的时候,医圣正在为魏凌跃诊脉。 霁月一看见师父,心里欢喜又高兴,看到师父正在凝神诊脉,就没上前打扰。 两人的师父是个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头,身体看起来很硬朗,比实际年龄看起来要小了十多岁。 医圣诊完脉,挥手叫了霁月,“说说你诊治的情况和方法。” 霁月就把他这段时间了解到的状况一一说了,还有魏凌跃毒发时的症状和他采取的治疗手段,以及他对毒的看法。 医圣听着暗自点着头,“不错,比你师兄那个榆木脑袋开窍多了。” “师父”霁月不满又不赞同的叫道,他师兄才是最厉害的。 医圣写了药方,把煎药的注意事项一一告诉药童。这种毒的原身是他同门的师弟研制出的,他早年见识过,虽然改良过了,但他还是有把握解毒的。 临渊和霁月就住在了医圣住的院子,“师父,魏凌风一直都急着找您,没想到您就在皇宫中。” “我是最近才到的,知道了此事,传信给你们,怎么你们都下山了?要是有人去圣山求医,岂不是会扑空?” “是魏凌风强制我和师兄来的,他带好多士兵抓我们。” 医圣和蔼慈祥的表情一敛,看了看临渊,询问霁月所说是否是事实。看懂了临渊默认的眼神,医圣就不再说话了,到了住处,把院子周围的下人都打发了出去。 “怎么回事?” 临渊把事情简短的说了一遍。 “千防万防,你,啊!”医圣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想训斥霁月,手指点了点,也没说什么重话。虽是霁月自己说的被偷听了去,但事已至此,再训斥也没什么用,医圣终究是心疼这个命途多舛的小徒弟。 “江湖中人略给薄面,敬我们圣山三分,但如何能比得过有权有势的一国皇子,我们胳膊拗不过大腿,只希望不出意外,他们看在救命之恩上,你才能捡回一条小命。” “师父,只要治好魏凌跃,他们应该就不会打霁月的主意了。” “这件事终是个事端,就算这次解毒了,但他们已经知道这一消息,以后难保不会利用,皇家是非多。哎,也是命,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霁月因此活命,却也因此遭受威胁。” 霁月看他师父和师兄两人为他忧虑的表情,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就说起了其他事,想转移话题。“师父,我还没告诉你,我现在和师兄是夫妻,师兄答应我做他的小媳妇了。” 医圣搭着霁月脉搏的手一顿,看了看临渊,又看了看兴高采烈的霁月,勉强笑道:“你开心就好。” “好稀奇,师父竟然没说我胡闹。看来师父也很支持我,你都不知道,刚开始师兄一直不答应,讨厌的很。” 临渊和师父对视了一眼,看着他的表情,心里一沉。一旁霁月还在无知无觉的撒娇,没有察觉到另外两人勉强的心情。 医圣打发霁月先回房了,说有事嘱咐临渊。霁月不疑有他,挥挥手离开了,说要收拾床铺等临渊睡觉。 “渊儿,你多让让小月。” “师父,霁月他、”临渊就算心里有准备,听到这话也是一急。 “顺着他,让他开心些也好。” 临渊心口一窒,霁月从小生活在荒无人烟的山上,不通世俗,不谙世事,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师父不可能毫无挣扎的接受。再加上说的这些话,明显就是霁月身体不好了,所以才多多顺着他。 “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他先天不足,本就虚弱难以成活。又被抛弃在路边,饥寒严重损伤了根基,体内脏腑衰竭,用药养着,长这么大已是不易,逃不脱早夭的命数。就算是我,也无力回天。” 临渊心里很是无力,剧情中霁月取过心头血之后,宛若一个废人,虚弱的只能躺在床上,无力动弹,生命极度缩减。后来随着临渊去邺城,着手研制解药,霁月也染上了瘟疫,解药成功了,霁月也油尽灯枯,撒手人寰了。 主角们和临渊火化了霁月的遗体,说他已经偿还了自己的罪孽,就算是一手导致了这场瘟疫,但到最后一刻,迷途知返,拿出了解药药方。他们不怪他了。 临渊站在门前,深吸了口气,调整好情绪,推开了门。 “师兄,你回来了,你看这屋子好大,东西也好多。”霁月稀奇的看着一个彩色花纹的瓶子,把壶里的水往里面倒,“瓶子是好看,但是里面都不装水,这里的人太懒了,打水不勤快。” “这个花瓶不是用来装水的。” “瓶子不装水,拿来装药吗?可是这么大!” 临渊把水壶接过来放到桌上,把人拉走了,“就是摆着好看,没什么用处。” 霁月一听就不感兴趣了,抬着下巴方便临渊给他脱衣服,“坐马车好累,腰酸背疼,浑身都难受,师兄给揉揉。” 临渊任劳任怨的伺候着小师弟,“霁月,你有什么愿望吗?” “和师兄一直在一起,师兄最疼的人是我。” 还没说几句,人就睡着了。临渊也躺在了霁月旁边,摸着他的头发,看了好长时间霁月的睡脸。 两人早上起来后,无所事事,他们平日里在山上要做的事情,在皇宫里都有人做,医圣要去给皇贵妃看诊,两人就跟着一起去了。 “师父,皇贵妃是什么病症?宫里的御医那么多,怎么还要留师父在宫里?” “胸痹,心思郁结,肝气不舒。”按理说皇贵妃位分尊贵,又育有皇子,颇为受宠,没道理会因为心思郁结肝气阻滞,不过皇家的事哪里是能看表面的。要不然他当初也不会选择做游医而是进太医院了。 “老实点,宫里不比我们在山上,不要招惹了贵人。” 霁月一不满就会鼓着脸,他讨厌在皇宫,到处都是不许不许的。师兄都不抱抱亲亲他了。 第14章 师兄的替身情人 隔着一层帷幔,霁月也看不见尊贵的皇贵妃长什么样,不过他眼下全副心神都在临渊身上。 霁月隔着两人宽大的衣摆,在下面偷偷的勾临渊的手指,玩的不亦乐乎。 临渊注意着周围,分出一部分心神在霁月身上,低头斜晲了霁月一眼,捉住了霁月作乱的手,在手心摩擦了几下。 “咳咳,”医圣假咳了几下,收回了脉枕,“方子照吃,三日后老夫再来看看效果。” “有劳神医了,不知道五皇子身体如何了?” “老夫开了解毒~药方,殿下恢复的不错。之后好好调理便是。” “医圣果然是妙手回春,幸亏有神医在。” “娘娘过奖了,是劣徒前期做的功夫巧妙,不然耽搁怎么久,老朽也无能为力。不过劣徒顽劣,从小在山上长大,粗野无礼,无法无天惯了,若是得罪了皇子殿下,还请娘娘恕罪。” 一旁的丫鬟把帷幔撩开,露出一张出水芙蓉的脸,完全看不出有那么大一儿子,身着华丽的宫装,风韵犹存,手指拂过,大红色的豆蔻指甲一晃而过。 “小神医年纪轻轻、”皇贵妃瞥过霁月的眼神一顿,“小神医长得俊俏,多大了?父母是哪里人士?” 霁月看了看师父和师兄,回答道:“十七。” “和五皇子一般大。小神医如此模样,只怕父母长得也好。” 霁月没有回答,还是医圣接过了话,“回娘娘,劣徒从小被我收养在山上,没见过父母。” 皇贵妃眼神动了一下,纤长的手指按着太阳穴,“你们先下去吧,本宫乏了。等五皇子康复了,论功行赏,本宫不会亏待了神医们。” 霁月一听就迫不及待的要跟临渊离开了,他讨厌这种压抑的气氛。 走在路上,医圣叮嘱道:“小月,莫得罪了贵妃娘娘,你若是得了娘娘的青眼,或许能保你一命也说不定。” 霁月脸一垮,“师父,我不想待在宫里了,想和师兄回山上。” “活该,谁叫你乱说话,我平时是怎么嘱咐你的?渊儿也是,他不懂事你也不懂吗?怎么就不管好他?” 霁月恹恹的低着头,被临渊摸了头发也没高兴起来。 “师兄,都怪我,还连累你被师父骂。” “师父也是担心你。” 霁月吸吸鼻子,趴在临渊胸口,“我知道。” “霁月,你想找你母亲吗?” 霁月一脸不解的看着临渊,“不想,我要母亲做什么,有师兄就够了。” 临渊带着霁月去逛花园,迎面遇到了仆从围绕的魏凌风。霁月对魏凌风没好感,但也不会主动惹事。 “小神医,小跃的毒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你。若是这些下人招待不周,你尽管来告诉本皇子。不知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多谢皇子的招待。” “临兄,京都美人众多,闲暇时还是多出去走走看看。京都的风景可比山上繁华多了。” 临渊稍一动作,碰到了霁月的肩膀,临渊低声斥道:“怎么站着都不安稳,”然后扭头对魏凌风拱手道:“师弟无状,让皇子见笑了。” 魏凌风冷笑了一下,也没和他们计较,带着一群乌泱泱的人离开了。 霁月有些心虚,安静的站在一边。等人都离开了,临渊才沉下脸,准备好好教训一下某人,让他涨涨记性。 霁月被抗到了肩上,挣扎了几下,屁股就被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霁月就不动了,闷声闷气的说道:“头晕,肚子咯的疼。” “娇气!”临渊嘴上嫌弃着,还是转换了一个姿势,把人横抱在身前,霁月郁闷的搂住临渊的脖子。 临渊走了几步,停了下来,他明明是想把人带到房间兴师问罪的,这种动作一看就不像是问罪的,就把人放了下来,自己向前大步走去,“自己跟上。” 霁月像受气的小媳妇一样,他也知道做错了,老实的跟着临渊。 临渊坐在椅子上,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人,“知道错了么?” 霁月有些不服气,“可是我又没伤他性命,那点毒只会让他吃点苦头,又要不了他的命。” “我怎么嘱咐你的?” “不能给他下毒。”霁月郁闷道:“但是他那么讨厌,我就是让他吃点苦头,又没伤他性命,我出出气怎么了?” 临渊嗤笑了一下,点了点霁月的鼻子,“你还有理了?他身边跟着暗卫和侍卫,就你那拙劣的手段,还怕人看不出?到时候治你一个行刺之罪,你让我怎么救你?” 霁月向前走了一步,站在了临渊分开的两腿间,搂住临渊的脖子,弯腰额头碰着临渊的额头,软声道:“师兄~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了。” 霁月这个样子,临渊就是想教训他也说不出旁的话来。“就知道嘴上说的好听。” 霁月噘嘴亲了临渊两下,“我嘴巴不仅说话好听,亲着也甜。” 临渊脸怎么也摆不住了。 现在被魏凌风明面上是招待,实质上不过是软禁他们罢了,就算是杀了魏凌风本人,临渊带着霁月也逃不出京都,现在就只希望师父能治好魏凌跃,那两人不再觊觎霁月的血,放他们安然出宫。 临渊还记得霁月当初羡慕魏凌跃穿着的白衣,就带着他去成衣店买了几套。 霁月脸上晕染着兴奋的红晕,穿着新衣服转了好几圈,“师兄,你看我好看吗?” “好看。”少年一袭白衣,眉目如画,言笑晏晏间像是踏月而来的神祇,唇红齿白,不经意间舔唇的动作又像是山林间天真烂漫、动摇人心的小妖精。 “可是白色好容易弄脏,采药和干活都不能穿。” “我给你洗。而且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干什么活?” “嘻嘻,师兄是最好的夫君啦。”霁月涎笑着打着哈哈。 远处的魏凌风看到这一幕,眼神深沉了几分。他回宫后暗地里也找了几个男宠,但总觉得不合心意,每一个他都会不自觉的拿来和霁月对比。男宠不是对他唯唯诺诺,就是谄媚讨好、奴颜婢膝,没有一个像霁月这样坦率,灿烂。对临渊是全然的信任和依赖。要是、要是…… 而在另一边,皇贵妃神色里有些惆怅,问她的贴身麽麽,“苏麽麽,你说,那孩子如今也该是这么大了。” “娘娘,要不然奴婢去打听打听那家的情况?” 皇贵妃神情挣扎了一下,“算了,不要节外生枝了,不可露出一丝把柄。” “是。娘娘也莫忧虑,平日里奴婢派人暗中给那户人家许多银钱,足够小主子锦衣玉食的长大,小主子知道了,也会体谅娘娘的苦心的。” 皇贵妃闭上了眼睛,轻叹了口气,“那孩子身体不好,吃药都不知道要花多少银子,莫要短了那户人家的家用。” 这么多年,虽然她没有打听那家人生活的状况,但也命人暗中接济那家,只希望她的孩子生活能过的稍微好些,也不知现在身体如何,还有没有活着。要不是她看着霁月那孩子眉眼和她有些相像,也不会被勾起这些被压在心底深处的记忆。 临渊带着霁月玩了一天,虽然背后暗中监视的人有些扫兴,不过霁月无知无觉的,只要他开心就行了。 回去洗完澡,霁月瘫在床上,嘴里直哼哼,“师兄,我腿好酸。” 霁月的腿又白又直,腿上的汗毛稀少,几乎都看不见。 霁月把腿压在临渊膝盖上,让他给揉揉。 “烦人精!” “再烦人也是你的小媳妇,你活该。”霁月嘚瑟的吐着舌头晃了晃脑袋。 真是特别想干掉霁月。临渊努力把心头的火气压下去。 两人玩闹着,浑然不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医圣被魏凌跃身边的人着急叫走时还有些纳闷,按理说不该出现什么意外情况才对。医圣跟着一位小太监快步的走过去,诊脉时神情越来越凝重。提笔开了一个方子,嘱咐魏凌跃多喝水,放松心情。 “神医,可是殿下有哪里不妥?” “殿下切莫过于忧虑,忧思伤心,耗伤心神。殿下的身体承受不住。” 医圣心里惴惴,本来不该出现如此情况的,依现在魏凌跃的脉相和舌相来看,药物和他体内的毒相左,他之前分明问过小月曾用过的药草,莫非遗忘了其中几味药?这种事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医圣拣一些万能找不出差错的话回应,只等私下去详细问问霁月。 等医圣知道了原委之后,只气的要抬手去打霁月的耳光,“你上次只说被他们知道了血液之效,可没说你已经给魏凌跃用过了血。” 临渊拦住了师父,“师父,你别生气,不是霁月自愿的,我被引到山下,魏凌风巧言令色威胁霁月,这才、” 医圣向后退了一步,坐在了椅子上,像是老了好几岁。 “本来是可以解毒,可是魏凌跃服过你的药血之后,体内发生了新的变异,解药的方子不足以彻底解毒。你体内血里的药性又岂是寻常药草能比的,你让我拿什么药草去替代?” 第15章 师兄的替身情人 霁月生气道:“他们是自作自受,自己非得要试试我的血是不是能解毒。” 医圣恨铁不成钢道:“要是他们知道要你以命换命才能救五皇子,凭我们势单力薄的,根本无法反抗。” 临渊初次见魏凌跃,得知剧情时,还对这位主角有些欣赏,认为他善良温柔,而大反派不过是个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冷漠之人。随着和他们的相处,完全改变了想法。 魏凌跃不仅代替了霁月锦衣玉食,尊贵无比的人生,还抢夺了霁月的生命,乃至邺城济世的美名。享用着霁月的一切,踩着他的尸骨,过幸福的一生,也不知魏凌跃是否有一刻的愧疚。 这次更是,本该能完美解决的事情,就因为魏凌跃和魏凌风二人的自私,因为偷听到的一句话,完全不顾霁月的身体怎样,威胁霁月献血,就为了尝试一种不确定解毒的可能,才造就了如今的局面。明明是那二人的错误,可若是被魏凌风知道,那二人绝对能面不改色的牺牲霁月,让霁月来承担他们造成的过错。 可是,若是治不好魏凌跃,只怕他们师徒三人性命都难保。太医院的那些御医祸水东引,偏还被他自己主动引入圣山,只能说世事无常,命该如此。 医圣更是愁眉不展,他肯定不会为了一个外人选择牺牲他小徒弟的性命,虽说医者以救死扶伤为己任,但也不是建在牺牲自己的基础上。霁月本就是早夭的迹象,被他小心将养了十多年,这十多年都是赚来的命,可依然逃不脱早亡的命运,只怕活到及冠都艰难,偏还遇到如此祸事,连最后几年都过的不安稳。 霁月左右看看,“师父,师兄,你们不用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医圣现在看见霁月就上火,挥手让临渊带他走,“你把他带出去,别让我看见。”然后就一头扎进了医书里,期望能寻找到解决之道。 霁月抬头看着临渊,临渊无奈的拍拍霁月的头,“走吧,别担心。等事情结束了,我带你看看圣山外面的风景。” 霁月嘀咕道:“我觉得外面一点都没有我们山上好。” 晚上临渊等霁月睡着之后,点上了安神香,根据师父白天给他的暗示,暗中去找了师父。 “渊儿,江湖中人受我恩惠,我请他们帮忙掩护,拟定计划,选个日子,你带小月离开这里,走的远远的。带他去邻国也可以,听说那里风景秀丽,温度适宜,很适合定居。” “师父!”临渊听出了师父的意思,满是不赞同。他们离开之后,师父肯定承受他们的怒火,性命都不一定能不能保住。 “别说了,我心意已决,我都这把老骨头了,你和小月都是我看着长大了,我们虽为师徒,却早已情同父子。我怎么能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他落入如此地步。小月年幼,任性妄为,以后你要多多管教他。” “师父,会有办法的。”霁月的身世,如果想办法让皇贵妃知道了霁月的身世,皇贵妃肯定不会袖手旁观,让亲子给个外人以命换命。 临渊不能把这个理由告知医圣,而医圣却只以为临渊是在安慰他,心里已经打定了注意。 “这段时间你时刻跟在小月身边,不要走远,听我下一步的安排。” “师父,你再等几日,事情会有转机也说不定。” 医圣叹了口气,“渊儿,你快回去吧,小心别被旁人看到。” 临渊只得回房了,要尽快计划这件事,这样才能赶到师父前面,不然凭他苍白的几句话,也无法打消师父的念头。 临渊避着人,小心的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把霁月搂在怀里,思索着怎么不着痕迹的让皇贵妃发现霁月的身世,思虑中进入了梦乡。 霁月闭着的眼睛睁开看了临渊几眼,才重新放下心神睡着。他对药物极其敏感,他这个笨蛋师兄还用安神香想让他睡得更沉,殊不知他一闻到那种清浅的味道就醒了。再说了,他被抱着睡习惯了,师兄一起身他就被惊动了,不过既然师兄想瞒着他,霁月也就装着没醒,直到重新被抱在怀里,他才能重新睡着。 第二日,临渊带霁月洗漱好,就带着他去随着师父给皇贵妃看诊。 “师兄,师父他自己就能应付了,我们干吗还要去?再说了,不过是个小病,也不用我们跟着学习。” “霁月,皇贵妃是五皇子的母妃,身份尊贵,你若得了她的喜爱,受她庇佑,旁人自然不敢动你。所以,你要好好表现知道吗?” 霁月虽然不乐意,但他听临渊的话,“知道了,师兄。我一定好好表现,不惹事。” “真乖,走吧。”临渊低头奖励了一下,带着霁月去和师父会和。 皇贵妃还记得霁月,心里还是乐意问他话的。 “小神医是几岁上山的?” 临渊替他回答道:“回娘娘,霁月他是被师父元历十二年在小王村附近的路边上捡到的,看起来才几个月大,可能是因为不足之症怕养不活才被父母丢弃。幸亏遇到了行医后回山上的师父,从小养在了山上。” 医圣心里有些吃惊,因为他怕小月知道这些事心里会伤心,所以平时和临渊都不提这些,需要提到时也是含糊的带过去。不过他相信大徒弟稳重聪慧,不是那等无的放矢之人,也就没有阻止。 霁月也是第一次听到他的来历,没有医圣想象中的伤心,只是和别人一样,好奇的听临渊提起他小时候的事情。 临渊特意点出了时间和地点,还有霁月的身体状况,果然皇贵妃听到之后心里惊涛骇浪。小王村正是当初行宫附近的村落,也是她换子的那户人家所在的地方,这么多巧合,再加上霁月的样貌,她心里那个惊恐的猜想渐渐浮上了心头。 “本宫看小神医现在很活泼健康,医圣果然名不虚传。” “娘娘有所不知,霁月小时也是备受折腾,因为不知被抛弃在外多长时间,本就体弱,又受了饥寒,师父和我遇到霁月的时候,已经是奄奄一息,连哭声都没有了。从小几次都险些丧命。” 尽管还没有确认霁月的身份,但皇贵妃听临渊的话,依旧心悸的厉害,若霁月真…… 一想到她的孩子可能遭受这些,皇贵妃的心里就像是被虫啃噬一样,身体有些摇摇欲坠。这时,她反而不希望霁月是她的孩子了,她更期望于她的孩子被那户人家好好的养着。 “本宫还有事情要忙,你们下去吧。” 皇贵妃撑着神色,差人送几人离开,就赶紧吩咐苏麽麽派人去查这件事。她为了不露出任何端倪,这么多年,像是暗示自己一样,对这件事不闻不问,怕她得知了消息动摇心神,忌讳很深,故意不去询问此事。 可今日临渊所说的霁月的情况给她的打击太大了,若是不去了解具体情况,她恐怕无论如何都安不下心。 临渊的几句话不仅对皇贵妃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同样也引起了霁月的好奇心。 “师兄,我小时候是什么样的?好看不好看?乖不乖?你喜不喜欢?”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临渊手里弄着给霁月的药,一边回忆道:“小时候就是瘦瘦小小的一团,哭起来都是细声细气的,养你特别费劲,长大一点了,就爱跟着我身后。” 想起了什么事,临渊看着霁月促狭的笑道:“你小时候就说过长大了要给我当媳妇,不想走路了,就闹着要我背。” 霁月趴到临渊背上,贴着他的侧脸,偷亲了一个,“那我这算不算心想事成?” 还没等临渊开口让霁月下去,门外就传来衣服摩擦的声音,抬头就只看到宫女服饰的一角衣摆匆匆而去。 霁月自己规矩的下来了,有外人不能和师兄亲密,他谨记着师兄给他说的话。霁月惆怅道:“好想和师兄回山上。”没有外人,他就是腻在师兄身上也没事。 还没等皇贵妃这边查到消息,魏凌跃那里反而出现了新的状况。因为用了霁月的药血,改变了体内的毒性,前段时间被压制住的毒因为解药药性的不足,反而发作的更严重了。 医圣只能减轻魏凌跃的症状,一旁围着的御医也一筹莫展。场面控制住之后,魏凌跃缓了缓气,气若游丝道:“神医,之前霁月给我用他的血做药引,我的毒就减轻了大半,现在发作的更严重了,可是因为霁月的血的缘故?” 医圣心里咯噔一下,这位五皇子果然不安好心,心里还惦记着霁月的血。 一旁的御医说道:“血怎么能入药,除非、” 几位御医对视,交换了眼神,另一个接道:“莫非是药血?” “医书上曾有过记载,用药养人,培养出药人,百毒不侵,其血可入药解毒。不愧是医圣,培养药人手段严苛繁复,医书上多有缺失,却没想到医圣培养出来了。” 魏凌跃说出那一句之后抚着心口就不再言语了,听着几位御医一言一语的说话,脸上也没有显示出急迫强求的表情。 第16章 师兄的替身情人 皇贵妃的寝宫内,皇贵妃看着查出的情报,心里既悲痛又愤怒。那户人家,全靠她多年暗中的接济和打点,一家人过得滋润又跋扈。要不是她,那群人还过着饥寒交迫,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贫穷生活。 那户人家的儿子在她这里过着锦衣玉食、奴仆成群的生活。而她的儿子,却由于被他们抛弃,因为饥寒奄奄一息,还损伤了本就先天不足的根基。这么多年,她竟然一直好吃好喝的供养着仇人和他们的儿子。一想到这里,皇贵妃就几欲呕血。 想到宫女禀报的事情,皇贵妃内心更是想杀人的心情都有了。内心的悔恨和愧疚几乎要淹没了她。她当初就不该鬼迷心窍,动了狸猫换太子的念头。不然她的儿子也不会轮到现在当娈童的地步。若对霁月没有不轨心思,非亲非故,怎么会那么好心的抚养照顾着霁月长大? 皇贵妃尖利的指甲刺破了手心,血液沾染到红色的指甲上,更显妖异。 皇贵妃如何吩咐手下对付那户人家的不提,临渊这里,屋内忽然涌进了一群人,临渊下意识的把霁月挡在身后,心里预感不妙,来者不善。 几人虽嘴上说着请,但那种强势的态度明摆着不去就押着走。 临渊牵着霁月走进魏凌跃的屋子时,几个熟人都在,魏凌风坐在主位上,影一站在魏凌跃身后。屋里还站着好几位太医,一见霁月俱都面色激动,看霁月的眼神就像是看见肉的狗。 而他们师父被挤在角落里,神情灰败。 临渊一看如此情形,心里就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院子里有皇贵妃安插的眼线,刚才的动静皇贵妃肯定会收到了消息,只要他拖延一会时间,不怕等不到皇贵妃出现阻止。 “药血的效果就只在医书上记载过,不能贸然给五殿下用。” “可以先找个人来试药,就算有药血,具体的其他药草如何搭配我们也不清楚。” 几个太医围在一起议论纷纷,全然没有考虑到霁月的意愿。 魏凌风眼神复杂,但是沉默着也没有阻止太医们的行动。就算他心里对霁月有些异样的感情,但魏凌跃是他皇弟,还是为了他才受伤中毒的,他不可能不管魏凌跃。 但是若是霁月能给魏凌跃解毒,他看在这一功劳上,可以不嫌弃霁月的出身和身体不干净,收他入宫多宠着也就是了。 临渊忍耐着耳边嗡嗡的话,暗中安抚着霁月。果然没一会,皇贵妃就带着人来了。 “皇儿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又不舒服了?”皇贵妃心里恨毒了魏凌跃,面上却慈爱担忧的看着魏凌跃,宛若一个疼爱孩子的母亲。 “母妃,太医们正在商议解药的药方。” 皇贵妃看向一个太医询问,太医就把眼下的事情大致说了说。 “不妥!”皇贵妃听完之后脱口而出,细长的眉毛拧在一起,“没有证实的东西,听起来就荒谬,简直就是无稽之谈。”皇贵妃恨不得亲手处置了魏凌跃,魏凌跃还不知好歹的要用她儿子的血,白日做梦。 魏凌跃没有说话,看了影一一眼。 影一跪下来说道:“回禀娘娘,主子在圣山时就曾命悬一线,用了霁月的血之后,身体就好了大半,才能有精神撑到回皇宫。而且霁月亲口所言,他的血可解百毒。” “这毕竟不靠谱,还是要想别的法子。本宫去向陛下那求了几味贡药,让太医给你开药方服了。” 魏凌跃眼神疑惑的看着皇贵妃,依他所见,皇贵妃根本没有反对的理由,能解他毒,就算只是尝试,也没什么损失,他不明白皇贵妃为何执意反对。 皇贵妃看着医圣轻声问道:“如果要是用血的话,霁月会怎么样?对他有何影响?” “霁月身体本就虚弱不堪,全靠这些药吊着他的命。若取血的话,霁月恐怕,没几日能活了。” 医圣话一落,刚才神情激动的太医们俱都表情一顿,兴奋的表情收敛了一些。 魏凌风眼神一动,闪过一丝痛苦和挣扎,视线不着痕迹的在霁月身上扫了好几遍。 皇贵妃面上不显,心里却哀恸愤恨不已。要不是那户人家丢了霁月,让他险些死在路边上,若是一开始就在医圣那里调养,霁月的身体也不会如此之差。而今却还想用她儿子的命来以命换命,皇贵妃心里别提有多嫉恨了。 魏凌跃环视了一圈,眼神定在霁月身上几秒,如今已经是对那师徒三人撕破脸了,以免夜长梦多,以后出了变故,他今天就要达到目的。 “母妃,是儿臣命途多舛,只怕以后不能在您面前尽孝了,皇兄以后要多替我照顾母妃。”魏凌跃忽然脸色一白,手抚着胸口就咳了一大口血,神情委顿的晕了过去。 “娘娘,殿下千金之躯,就算只有一线希望,也当尝试。”影一说完,底下的太医们也点头附和。一个无名小卒,能救皇子的命,也是他的福气。 在众人看来,就算是为了皇子丢了性命,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过这种事不能明面上说出来,于皇家名声有碍。面上都扯着一层美好的遮羞布,事后给很多赏赐,给亲人封爵进位,有救驾之功的美名。 眼看着魏凌跃越来越虚弱,气若游丝,太医们急道:“娘娘三思啊。” “还请娘娘尽快做决定,殿下没时间了。” 临渊冷眼看着眼前的闹剧,一群人的视线都集中在皇贵妃身上。 皇贵妃背后的冷汗一层层的冒出来,看了看魏凌跃,又把视线放在了霁月身上,霁月脸上一点慌张都没有,安静的站在临渊身后。 皇贵妃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嘴唇都在轻微的颤抖,狠下了心,“给殿下解毒。”她的儿子只能是魏凌跃,魏凌跃是她的儿子,魏凌跃不能死,她也不能认回霁月,这样做是最好的。 只是又一次抛弃霁月的痛苦比上次更甚,这次是她亲自下的命令要杀了她的亲生儿子啊,还是为了一个她厌恶愤恨的人,这种折磨简直像有刀在剜她的心口。 临渊眼神一寒,看了看做出决定的皇贵妃和默认的魏凌风,阻止了要上来给霁月取血的太医。 “我亲自来。”临渊捉住霁月细瘦的手腕,示意旁人把碗拿过来。既然皇贵妃想要抛弃霁月第二次,那她就要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 还有嘴上说着善良仁慈的魏凌跃,每个行动却都表明了要霁月的生命,虚伪至极。只怕他解毒之后也会表现出愧疚不安的表情,让别人都认为他被救是他毫不知情,他被迫的。坏人都是别人做的,就他是朵纯洁善良的白莲花。还要安慰他不要愧疚,要幸福的生活下去,才能不辜负霁月的付出和牺牲,令人作呕! 临渊拿着匕首,上面反射着寒光,霁月伸出左手,一脸害怕的把脸埋进临渊胸口,不去看匕首划破他手腕的场景,右手紧紧的抱着临渊的腰。 碗里装着一些清水,是临渊特意吩咐的,说是为了防止血液凝固。 霁月手上一疼,因为是临渊做的,霁月才克制住了下意识收回手的动作,他最怕疼了,一定要很多亲亲才能补回来。 霁月自己没有叫出来,耳边却传来魏凌风痛苦的惊呼,还有四周哄乱嘈杂的声音,霁月有些疑惑的把头抬起来看看,他师兄眉眼淡然的正在给他上药包扎,而其他人都挤在一起看那个碗,面色骇然,带着惊恐。 临渊不咸不淡的说着请罪的话,“刚才是草民太过紧张,不小心伤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临渊刚才划过霁月的血之后,手腕一动,就刺破了旁边魏凌风的手,血液刚好落入了碗里,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先前霁月的血慢慢的融在了一起。 一个荒谬的猜想浮现在众人心头,俱都战战兢兢不敢言词。 临渊瞥过皇贵妃,那个女人此时面色煞白,六神无主。而魏凌风也是惊疑的视线在霁月、魏凌跃和皇贵妃身上流转。他上圣山见霁月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人眼熟,现在他终于知道和谁相像了,分明就和皇贵妃眉眼相近,再加上他的血能和霁月的融在一起,莫非,他和霁月有何血缘关系? 在座的太医和下人丫鬟众多,并不都是皇贵妃的人,此等端倪仅凭皇贵妃一人是无论如何都压不下去的。杀人灭口也是无稽之谈,若只是一两个太医,死了或许没那么引人注目。可现在太医众多,其他宫里也都知道是来给五皇子解毒来了,不可能全部杀了。 “霁月一介孤儿,怎么可能和尊贵的皇子有血缘之亲,可能是误会吧?也许是哪里弄错了。”医圣的话砸在众人心上,别人只是心里有这个猜想,但此等大事他们不敢提出口,但医圣却不在乎这些,没有比眼下更糟糕的情况了,他也不知道霁月的身世,不过把水搅浑,霁月还有一线生机,就算能拖延些时候也好,他就有时间和别人商议,救他两个徒儿出宫。 宫内没有不透风的墙,不出片刻,一些消息就传的到处都是了,皇帝更不可能不知道。不过他也有些好奇,不知是哪个的皇家血脉流落在外了。 第17章 师兄的替身情人 皇帝本来只是好奇,就派人把这些相关的人带到他面前审问。得知霁月是在元历十二年在小王村捡到的,底下的人表情各异。谁都知道,那段时间皇帝在行宫居住,都在猜测是不是那时皇帝临幸了村姑。 皇帝当然也能想到这一茬,自然不想背这个锅,他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见过,用得着饥不择食的临幸村姑或者村妇? 不过一看霁月的样貌,就觉得这还真有可能是皇家的血脉,否则一个偏僻村庄,怎么会养出如此钟灵毓秀的少年。 “和老二的血融了,是不是真的?” 一名太医上前回话,“回陛下,当时太过杂乱,或许有误会也说不准。” “那就现在验验,和朕的血也试试。” “陛下三思,陛下乃千金之躯,岂能损伤龙体?” 皇帝摆摆手,“皇家血脉乃是大事,若有端倪,朕倒要查清楚。若有人想故意混淆皇室血脉,此事朕绝不姑息。”最后一句话意有所指的看着临渊师徒三人,显然是在警告他们。 “陛下息怒。”周围的人都齐刷刷的跪了下去,霁月被这忽然的阵势吓了一跳,不知所措的抱住了临渊的胳膊。 皇帝对霁月的药血也有所耳闻,也就没计较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少年御前失仪。吩咐太医准备滴血验亲。 皇帝漫不经心的看着碗中的血,以为霁月等人脸上会惊慌失措,却只看见霁月同样好奇的看着碗中血的变化。等皇帝看到融在一起的血,渐渐收敛了漫不经心的心思,他本以为这是场闹剧,临渊等人医术高明,稍微使些手段就能做出假象,想以此活命。 但是这次全程都在他眼皮底下,太医和准备经手用的器具的下人都是他的人,霁月等人再通天的手段也不可能做些小动作。结果竟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这个小少年当真和他有血亲? 皇帝渐渐严肃了神情,吩咐他的心腹去查这件事。医圣被询问了好几遍当年的细节,看是否有线索。 不管查出的结果如何,霁月现在的身份不再是一个乡野少年,虽然身份没有确定,但总归是皇室血脉,地位水涨船高,周围的太监宫女恭敬,连他们住的小院子都换了一个更豪华的宫殿。 事情锁定在行宫的那段时间,很快就查出了眉目,随皇帝去行宫的妃子就那么几个,一个个排除下来,很快就查到了皇贵妃身上。 皇帝看着心腹呈上来的情报,“朕准了。” 心腹得到口谕之后,才敢继续往魏凌跃和皇贵妃身上查去,让太医暗中取了一些魏凌跃的血,滴血验亲。得到结果之后,皇帝封了众人的口,摆驾去了皇贵妃宫殿。 皇贵妃看着眼前证据确凿的情报,一脸的悲戚,哭诉道:“陛下,臣妾当时意外早产,神智不清,肯定是那时被歹毒之人换了麟儿,被蒙蔽一十七年,还请陛下为臣妾做主啊。” “贵妃,谋害皇子,混淆皇室血脉,谁给你的胆子?虎毒不食子,好一副歹毒的心肠!” ** 魏凌跃这里也听到了风声,心里惶恐不安,他怎么可能不是皇子?霁月不过是他看不上的一个愚昧痴傻的少年罢了,怎么可能是真正的皇子?这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魏凌跃挣扎着起来,就要去见皇贵妃,母妃一定能证明他才是皇子,这些谣言不过是霁月所使的计谋罢了。 影一陪着魏凌跃到了皇贵妃的宫殿前就被拦下了,太监一时不知如何称呼他才好,殿下肯定是不能叫了,但是魏凌跃这个名字都不是他的,自然也不能称呼魏公子,“这位公子,陛下有令,闲杂人等不能入碧玉宫。” “大胆奴才,本殿要见母妃。” 小太监恼怒于魏凌跃的态度,不客气的嗤笑一声,“你的母妃,奴怎么知道是哪位?你要是找皇贵妃的话,估计现在正在冷宫吧。” 魏凌跃身体晃了一下,“影一,去找皇兄来。” ** 各处都是兵荒马乱的一片,最镇定的当属一手导致这件事发生的临渊了。 霁月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过,师兄就在他身边,他就一点也不恐慌。天塌下来,还有他师兄顶着,自己反倒是每天都过得舒适开心。 现在魏凌跃不虎视眈眈他的血了,他连小命都不用担忧。其他的风潮暗涌他不感兴趣也不在乎。 眼下霁月就正在做着他自己十分感兴趣的事情。他一声令下之后,院子里的那些人就都听话的离开了,这样也不算违背师兄说的在外人面前亲密的话。 霁月趴在临渊身上,看着临渊沉静淡然的眉眼,越看心里越欢喜,撩拨着亲了几下侧脸,每次都在心里说是最后一次,就不耽误师兄看书了,但是亲完还是忍不住想上去再亲一次。 临渊脸色未变的放下书,按着霁月的后脑勺,狠狠的吻了下去,直到火都快挑起来了,才结束。 霁月趴在临渊耳边呢喃道:“师兄,你看我的嘴唇肿了吗?” 临渊用手指摩擦着霁月的嘴唇,“你想让它肿吗?” 霁月还未回话,院子外就传来喧哗声,霁月别提有多生气了。 临渊起身把霁月从自己身上挪下去,给他整理好了头发和衣领,看他闷闷不乐的噘着嘴,好笑道:“晚上再补偿你。” 霁月一听眼睛就亮了。 进来的竟是从那天意外融血之后就没再见过的魏凌风。 “霁月,你说这一切都是假的对不对?你怎么可能是贵妃的儿子?你不是我皇弟对不对?都是你们的伎俩,这是你们的阴谋,目的就是不想给小跃用血,你说啊!” 霁月院子里的下人和侍卫跟在魏凌风身后,纷纷跪下请罪,霁月的命令是不准别人进来,但是他们也不敢得罪皇子,况且魏凌风的势力怎么都比半路来的霁月要大,他们都不傻。 “二皇子,这件事霁月并不知情,你应该去问陛下和贵妃娘娘。” 魏凌风看着霁月脸带红晕,嘴唇水润红肿的样子,衣襟处还有褶皱,一看就知道刚才发生了何事。 看得魏凌风眼睛都红了。 临渊看着后面的来人,这下熟人都到齐了。影一扶着脸色苍白,身体羸弱的魏凌跃走了过来。 “皇兄,母妃被关进了冷宫,她肯定是被陷害的,你有什么办法、”魏凌跃也看到了站在临渊旁边的霁月,脸色变了,“霁月,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你连皇宫都没见过,怎么可能是皇子?我们根本没有交集,怎么会被弄错?你一定是在报复我要取你的血,才想夺走我的一切。” 临渊看着有些失态的魏凌风和魏凌跃皱眉,剧情中魏凌风和魏凌跃得知身世之后,并不是如此反应。 他们只是失措了一会,就开始庆幸,幸亏他们不是真的兄弟,没有血缘关系,他们的恋情也就不算乱伦了。而且当时霁月已经死了,这件事情对他们也没有任何的威胁。皇贵妃更不会主动说出来。 但如今,貌似两位主角都不再庆幸他们不是兄弟这件事。 “霁月,欺君之罪可是要砍头的,你要是想要荣华富贵的生活,我可以给你,只要你跟着我,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你去向父皇请罪,我也会为你求情,你怎么可能是皇子呢?简直是无稽之谈,都是你在骗人的。” 临渊听着魏凌风的话,心里越感觉不对劲。剧情中喜欢上魏凌跃的主角攻,难道这次是看上了霁月?想到此处,临渊脸色就不好了,伸出手搂住霁月的腰,宣告主权的意味十足。 平日里临渊在外人面前从不和霁月有过密接触,怕旁人看低了霁月,认为他是那等男宠小倌之流。 霁月本来就没有临渊想的那么多,一被搂住就开心的回抱过去了。身体都没个正行,简直是想把全身重量都放在临渊身上。 心上人一瞬间变兄弟的打击对魏凌风来说不可谓不大。他本来还打算着给魏凌跃解完毒之后,就收霁月入房。却怎么也没料到霁月会变成他的皇弟,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魏凌跃听到魏凌风的话也是惊骇莫名,还有一种莫名的恐慌,“皇兄!”他现在能依仗的就只剩下魏凌风了,他的身份不再,若是魏凌风再不帮他,他根本就没希望解毒了,以后的生活也是问题。 霁月笑眯眯道:“大胆刁民,知道谋害皇子是什么罪名吗?”以前对面两人用这句话来威胁他和师兄,现在他可算也能回击过去了,没什么用,气气他们心里也是爽快的。 霁月在临渊身边就天不怕地不怕,鸡毛当令箭也用的很有架势,“来人,这些人欲对我不利,还不把他们请出去,难道还用我亲自去请示陛下?” 第18章 师兄的替身情人 “哈哈哈”霁月笑瘫在临渊身上,“师兄,你看见那两人的表情了吗?” “嗯。”临渊看着笑得开心的霁月,这样也好,他的任务是拯救世界,只要没有那场大规模的瘟疫,主角的下场和剧情如何应该和他没关系吧?这样安慰着自己,临渊心里还是有点心虚的。 本来该是魏凌风称帝,魏凌跃仁慈贤能,辅佐魏凌风,共享江山,两人留下仁君贤臣的美名。感情上两人恩爱,相守一生。因魏凌风的生母早逝,皇贵妃被封为了太后,掌管后宫,享尽尊崇。 但如今,因他的插手,所有人的命运都发生了改变。 他怀里的这个少年天真又冷情冷性的残忍。皇贵妃混淆皇室血脉,若是以后立魏凌跃为储,大好江山、先祖基业就都拱手让人了。这简直是一件足以诛九族的大罪。 当初皇帝处置皇贵妃时,皇贵妃向一旁的霁月哭喊着忏悔,让他求求情。而霁月却只是嫌吵,撇过了头,对他所谓母妃的下场充耳不闻也毫不在乎。 当时皇帝还问道:“霁月,你想为你母妃求情吗?” 在皇贵妃希冀的眼神下,霁月歪头问道:“什么是母妃?母亲吗?可是我从来都没有母亲。” 皇贵妃跌落在地上,眼里的光都灭了,一瞬间像是老了好多岁,看着霁月嘴唇抖动着却再说不出话。 那个女人为了权势和富贵连儿子都可以抛弃,如今一朝跌落尘埃,还连累了她整个母族,族中以前因皇贵妃的受宠享受了诸多恩泽的人,如今提起她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诅咒不断。 机关算尽半辈子,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也不知皇贵妃有没有后悔当初换子的决定。或者对第二次相见同意取霁月的血来救魏凌跃而后悔。若是她当初想保住霁月,也就不会出现和魏凌风血液相融的场景,霁月的身世也就不会爆出来。只是再如何悔恨,事情已经成了定局。 至于魏凌跃,被剥夺了皇子身份,贬为庶民。魏凌跃过惯了京都里的生活,不可能回去找他的亲身父母。但他和魏凌风感情好,又是替他受伤中毒,算是有救命之恩,就进了魏凌风的府内。 医圣和太医们给魏凌跃开的药方,虽然不能完全解他的毒,但可以缓解努力吊着他的命。毒发时缠绵病榻,宛若废人。 临渊知道这些后也没有什么怜悯同情之情。这些本该是魏凌跃受的,在剧情中,这些痛苦都转移到了霁月身上,由霁月代过。如今,魏凌跃也算是亲自尝试了一遍他应受的苦。 皇帝也知道霁月的身体状况,知道他没几年好活的,勾起了他为数不多的慈父之心,也没有因皇贵妃一事迁怒于他。霁月闹着想离开皇宫,皇帝也准了,给他封了一个“逍遥王”的称号,让他最后的几年过得逍遥些。 在京都里有霁月的府邸,但是霁月不喜欢身边都是人的生活,央着和临渊回圣山生活。他讨厌周围人看他和师兄在一起时奇怪的眼神。 日子回到了以前,山上暂时没有病人住,临渊也没有再搬回他的房间,抱着霁月睡习惯了,若是身边没有那个温度还有些睡不安稳。 再下山去购买食材和用品,就不是临渊一个人出去了。而是会带上霁月,有时两人还会逛着玩一圈再回去。 霁月在街上看什么都好奇,临渊的心神都放在霁月身上,生怕人群攒动,一不小心就找不见了霁月,只得时时刻刻的牵着霁月的手。 旁边一个脸上受伤的人经过,出于医者本能,临渊的视线移到了伤口上。 “照顾跃公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要不是得罪了周管事,也不会故意给我分派这种差事。” “在皇子府当差还不是天大的好事吗?有多少人挤破了头想进去,你还不知足?” “你知道什么?你看我脸上这伤,就是跃公子发火砸的。脾气暴躁,性格阴狠,动辄要人命,被他仗责的下人丫鬟多了去的。我看就是他自己快死了,心里变态了。” “谁让人家就算是庶民,以前也救过皇子,照样和皇子兄弟情深。” 受伤那人嗤笑道:“什么兄弟情深,你还不知道吧,跃公子住的青竹院,是二皇子后院男宠住的地方。” 另一人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你可别胡说,编排皇子可是要进牢的。” “在青竹院伺候的谁不知道,跃公子扒着二皇子不放,故意勾引,以色侍人,大夫都来诊过他那处的伤。据伺候的丫鬟说,身上痕迹激烈的很,不过那皮肤真不愧是当皇子养大的,细嫩的很。”说着语气就猥琐了起来。 “还有跃公子亲身父母一家找来了,生活不下去来投奔的,每天都上演好几场戏,闹腾的厉害。” 两人窃窃私语,说的很小声,但临渊内力深厚,这点距离还是能听得清清楚楚的。 最后这点剧情也算是回了正轨,主角两人还是在一起了。 “师兄,你想什么呢?” 临渊的手臂被摇了摇,心思从别处收了回来,笑道:“没什么,还想买什么?” 霁月拿出他写好的纸张,上面列有一串的清单,“要买很多好吃的。” 刚走一小段路,由远及近就传来唢呐鞭炮的声音,临渊顺着人群带着霁月避到路边。 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热闹,前面是骑着高头大马红光满面的新郎。 “他们这是在干吗?” 临渊还没说话,旁边一个看热闹的回道:“娶媳妇哩,我看小兄弟年纪也不小了,也到该娶媳妇的时候了。” 霁月想说什么,被临渊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他不用听,就知道霁月肯定要说他是师兄的小媳妇那一套话。 霁月把临渊的手拉下来,“师兄,我们跟上去看看。”他都不知道原来媳妇并不是嘴上同意就可以的,还要娶啊。 临渊就带着霁月参加了一场他们并不认识的亲事。 回去的路上霁月一直沉默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不是累了?我背你。” 霁月麻利的爬上了临渊的背,严肃的说道:“师兄,你为什么不娶我?我们都没有像今天那样拜堂成亲。” “那是男子娶女子,我们都是男人,成亲也是不作数的。” “为什么不作数?” “礼法如此,男娶女嫁。” “什么是礼法?我不管,我们也要那样拜堂成亲。那种拜天地,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说着就模仿今天听到的那种语调阴阳顿挫的喊了出来。 “师兄你骗我。像这样拜天地之后才是被上天和世人承认的夫妻,我们这样嘴上说说的根本就不行。” 临渊被霁月这样较真的话逗笑了,“好,我给师父修书,让他老人家回来参加。然后去买成亲用的东西可好?” 霁月满意了,亲了一下临渊的侧脸,脸颊贴着临渊的脸,还强调道:“要像今天看到的那样,可不许糊弄我。” “我什么时候糊弄过你?” “哼,要不是我今天亲眼看到了,你肯定不会主动提起要娶我,我都不知道要拜堂成亲才算夫妻。”霁月越想越气,“你太坏了!” “哦,我坏你还来和我成亲?” “就是因为你太坏了,除了我,没人想当你的小媳妇。” “那就多谢霁小神医的善良,不嫌弃我,舍身来做我的小媳妇。” 霁月眉眼飞扬着,“你知道就好,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疼我。不能老叫我闭嘴。” 霁月安静了一会,问道:“师兄,你怎么不说话?” 临渊眼里满是笑意,一本正经的回答道:“不是你说不能叫你闭嘴吗?” 霁月一听就炸了,张嘴就咬了眼前的耳朵,“除了闭嘴你就不能和我说其他话了?” 临渊托着人往上带了带,“别乱动,一会摔下去我可不管。” 之后的日子临渊就开始采购东西,买红绸和衣料,做他们两个的喜服。两人着手把屋里重新布置了一番,看起来也是喜庆温馨。霁月把喜字贴的到处都是,歪歪扭扭的,偏还自己觉得美的不行。临渊也不管他。 医圣看着两人也没说其他话,临渊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但也不知该如何去安慰他。 成亲那日,他们师父坐在主位上。霁月眉眼弯弯的站在他对面,临渊看着一身红衣的少年,把多余的情绪压在心里,眉眼柔和的注视着对方。 两人在医圣的“一拜天地,二拜师父,夫妻对拜”中依次行了礼。 桌子上的菜还是临渊做的,行过礼之后,三人就坐下来吃饭。 这场不伦不类的亲事中,就数霁月最为开心。 若霁月是一般的孩童少年,医圣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的。但是霁月从小就不是正常孩子生活的轨迹。他没有未来,前方没有希望,生命随时会戛然而止。自然也不能用世人常规的礼俗来要求他。 第19章 师兄的替身情人 霁月穿着和临渊同款的红衣盘腿坐在床上,桌前点着龙凤喜烛,他们床上挂的也都是红绸,被子都是新做的,看着很有成亲的样式。 霁月看着临渊忙完,临渊一到床上,霁月就扑了过来,“师兄,我好开心,你开心吗?” “开心。” 临渊给霁月脱了衣服,“今天闹了一天了,赶紧休息吧。” “但是我总觉得我们还有事情没做。” 临渊面色无异,问道:“什么事?” 霁月托腮想了一会,骑到临渊身上,狐疑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又在糊弄我?” “哪里糊弄你了?” 霁月抓抓头发,“不对,总觉得有事情。” 临渊把霁月抓乱的头发理顺,亲了亲他的嘴唇,“少了晚安吻,这下可以睡觉了吧。” 霁月被临渊拉进了被窝,还在纠结着,他总觉得心里有点空落落的,没有满足。 “洞房!我想起来了,别人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 临渊把手放在霁月头顶,侧身看着他,轻笑道:“你确定?” 霁月缩了一下脖子,那种让他害怕又脸红心跳的气氛又来了,“确、确定。” “惹人怜的小东西。” 我才不是小东西。霁月反驳的话散在嘴边,仰着脖子发出难耐舒服的声音,双腿无措的乱蹬着。 …… 临渊等霁月亲够了,擦了擦脖子上的口水,“怎么像小狗崽一样还乱舔乱咬的。” 霁月指着自己的脖子,上面清晰的印着几个红痕,“这样舒服,我也让师兄舒服。” 临渊看着霁月若有所思,像张白纸一样,若是染黑也就黑了,若是染粉,也是简单。霁月心里没有是非,没有世俗的道德观念,又因一直以来的经历,对生死看得极淡。不用他动手,反正霁月也没多久可活了,他就多浪费几年,陪着他到死好了。没有那场瘟疫,左右不影响任务。 “师兄,你怎么了?” “无事。” 第二天,临渊收拾了东西,准备去山上采药。“饭菜在锅里,中午自己热一下,我下午就回来。” 霁月抱怨道:“师父要外出,你又要去采药,又剩我一个了。” 临渊的动作一顿,“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霁月动摇了一下,摇了摇头,“算了,我去就是给师兄添乱的,走不动路还要师兄背,师兄够累了。” “抱一个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霁月还是坚定了心神,“不去了,多一个我,要多背干粮和水,山上路不好走,还要照顾我,会累到师兄。师兄,你要尽快回来,我会想你的。” 临渊忍不住亲了亲霁月红润的嘴唇,“小嘴真甜,说的话更甜。” 霁月的耳朵红了一下,师兄好像有哪里变了,以前都不主动亲他的。现在亲他的次数都多了。以前就只在温泉赤~裸相对,昨晚在床上都脱光他的衣服了。 “霁月,你在想什么,脸这么红?” 霁月跳了一下,低着头往外推着临渊,“没想什么,师兄,你快去快回,不要再耽搁了。” 临渊背上药篓,他记得以前的标记,有几株人参何首乌要成熟了,这次采回来也好给霁月当补药用。 临渊因为在山上生活,轻功不错,内力也是在同龄中数得着的,但是并没有什么对敌经验,空有招式。 山上鹿鸣鸟叫,清古幽幽,临渊提前记好的路线,并不太需要一点点的寻找,即使这样,来回也用了不少时间,看着日头差不多了,打了只兔子和野鸡,打算晚上给霁月添个菜。 临渊回到院子,把手上的东西放下,心里还有些纳闷,一般情况下,霁月听到动静就迎上来了,像小狗崽,怎么这次这么沉得住气? “霁月,霁月。”临渊叫了两声,边往屋里走去,卧室没有,药房也没动静,他们的屋子都是连在一起的,很快一会就找完,霁月不在。 屋子并无任何异样,但是临渊手指摸过门缝的边缘,上面有残留的毒粉。证明霁月并不是自己心血来潮的外出了,而是受到了胁迫被强制带走了。 临渊有一瞬间的犹豫,是去救霁月,还是、就此不管?他下不去手,但若霁月借别人的手死了,他就不用在此耽搁几年了。 临渊眼睛扫到屋子里还未撕下的喜字,耳边仿佛还有那个精致的少年笑靥如花的说着“是你的小媳妇。” 临渊睁开眼睛,他给霁月的承诺,会护着他。他的小媳妇,怎么能死到别人手上,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他手上才是。 不用找线索,抓走霁月的人不出那几个嫌疑人。魏凌跃吗? 临渊赶到二皇子府时,用轻功躲开了府里的侍卫,暗中找了好几处院子,都没见霁月的踪影。主院魏凌风的院子里没有动静,查到青竹院时,想到了在街上听到的谈话,魏凌跃似乎就住在青竹院。 临渊小心的潜进去,看到了魏凌风的身影,就暗中靠近了过去。看到了屋子角落的一幕,眼孔一缩,霁月就站在那里,一只手上都是血。 魏凌风站在另外一处,和魏凌跃对峙,影一就护卫在魏凌跃左右。 影一身上已经中毒了,出自霁月制的毒~药,由此可见,去抓霁月的人就是影一。 魏凌风神色紧张的叫了声“小跃” 魏凌跃冷笑道:“你口中的小跃叫得是谁?” 魏凌风沉默。 “魏凌风,你可还记得我身上这毒是为谁受的?你明知霁月能解我的毒,却毫不作为。” “他是我皇弟,若他死于非命,父皇肯定会彻查,到时候你照样摆脱不了干系,谋害皇子一样是死罪。” 魏凌跃的声音中满是嘲讽,“皇弟?晚上你在我体内抽~插的时候可记得他是你皇弟?只可惜,压在他身上的不是你,你看见他脖子上的那些痕迹吗?影一说,霁月的屋子布置成了新房,你以为是谁在成亲?” 魏凌跃一句句的话像是刀子插进了魏凌风心口,让他赤~裸的站在人前,魏凌风恼怒道:“你闭嘴!” “怎么,揭开你丑陋的心思恼羞成怒了?” “你怎会变得如此恶毒?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继续给你锦衣玉食的生活,冒着被父皇不喜的危险收留你。那些下人丫鬟我容忍你,随你处置,你那卑贱的亲人惹的烂摊子也给你收拾。可霁月毕竟是皇家血脉,你怎么敢用他的血?” “留着我的目的你自己清楚,我们谁也不干净。以前用他的血你可不是这个反应,第一次还是你亲自动手的,应该没忘记吧?” 魏凌风看着霁月心口一痛,又把视线放到了魏凌跃身上,“要不是你草菅人命,执意想用霁月的血,血脉一事根本不会爆出来,你依旧还是高高在上的五皇子。如今这个下场,全是你咎由自取。” 魏凌跃神色恍惚,“是啊,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替你挡了那一下。” 临渊趁他们说话不注意时,往屋里投了迷药,无色无烟,吸入过后会行动迟缓,内力阻滞。 情绪激动的几人没有发觉异样,但是霁月的眼睛亮了,本来萎靡的脸色也精神了起来。 临渊估摸着药效差不多了,用银针偷袭影一和魏凌风的片刻,到了霁月身边,揽着他的腰就要退出去。 还没成功就被影一挡了下来,影一即使中了毒,又被临渊刚才的银针慌乱了一下,但是临渊依旧打不过影一。 临渊空有内力和招式,根本就不是身为暗卫统领的影一对手,很快就捉襟见肘起来。 霁月在一旁看准时机,洒了毒~药,影一分~身乏术,没有及时躲开,气机紊乱之下,吐了血。 临渊见机抱着霁月离开了这里。临渊带着霁月到了他们之前买的小院子,给霁月包扎好伤口,又诊脉看了他身体状况。 “师兄,我没事,影一要留着我继续给魏凌跃取血,我没受其他伤。” 临渊没有说话,寻常人失了血都会身体虚弱一段时间,更遑论霁月糟糕的身体。 “我就知道师兄会来救我的。那个影一动作太快了,我下的毒都近不了他的身,不过最后这一次有师兄帮忙我成功了。以后有他受的,会让他在千虫啃噬的痛苦中渐渐瘫痪,然后死去。” 临渊看着脸色苍白,站都站不稳的霁月,心里难得产生了点愧疚之情,“是我不好,没有护住你。” 夜色太晚,霁月就在临渊怀里睡着了。 不用他再动手,影一和魏凌跃的下场都不会好,可是霁月遭此灾祸,他却无法亲手给他报仇,这种心情并不是很好。 临渊没有带霁月回去养伤,虽然影一已经不成气候,但就怕狗急跳墙,临渊就低调的在他们这个小院子里给霁月养伤,等霁月身体恢复了,再去拜访‘故人’。 霁月手上的伤口还没复原,市井中隐隐就在传二皇子府连续死了人,在深夜里从小门那里暗中扔到了乱葬岗掩埋,不小心被打更的人看见了。 还有说府里的人接连着生病死亡,怕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临渊一惊,剧情中的那场瘟疫? 第20章 师兄的替身情人 临渊对霁月的感情很复杂,从理智上来说,他只要在别人不察觉到他外来者的身份上完成任务,这些人于他不过是不起眼的过客罢了。 别人的痛苦和仇恨纠缠都与他无关。所以他可以冷眼旁观,看那些人泥足深陷,向着既定的轨迹走去。像个执棋人,操控着代表他身份的棋子,参与其中。可他忘了,再如何置身事外,只要参与棋局,不管是执棋人,还是棋子,都无法干净的脱身事外。 单一个霁月,从一开始他只是想着霁月做完剧情中的事情,救完主角之后,就可以杀了他,以绝后患,掐掉以后这个会导致瘟疫的导~火索。 因以后霁月会死在他手里,所以平时霁月的任何行为,他都以一种怜悯的心情包容一切,算是死前的恩赐。 可渐渐的,不知不觉中他竟然入戏了,等他蓦然发现他对霁月产生了异样心思之后,对这种改变很是慌乱。 他不该被别人影响心思和判断,他岂会存在如此可笑的弱点。所以在知道霁月失踪的瞬间,他犹豫了。与其放任自己越陷越深,不如狠下心借别人的手处理掉这个会影响到他的人。 可终究是迟了一步,他做不到对此事听之任之,看到霁月受伤的那瞬间,心里蓦然产生的暴戾令他吃惊。 临渊看着霁月沉思,他该不是真的把霁月当成他的小媳妇了吧? 多想无益,他目前该做的就是去看看魏凌风府上是个什么情况。安置好霁月之后,临渊就去打听这件事。 有太医出入魏凌风府上,之后御林军就包围了二皇子府,把府上的人迁到了郊区的别院,只一晚,二皇子府就被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连带他周围的几家府邸也受到了牵连。 官府下令禁止议论此事,但这讳莫如深,三缄其口的态度更引起了底下的慌乱,各种猜测都有,连二皇子叛国弑君惹得帝怒的言论都出现了。 临渊赶至别院,院子外有士兵把守,只准进不准出。临渊绕过士兵潜了进去,里面的气氛压抑沉重,每个人都与旁人保持着距离,警惕着周围,神情绝望又麻木。院子里弥漫着药草味,炉子里不断的熬着汤药。 临渊暗中查看了几人的症状,和霁月给影一下的那个毒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同。霁月的那个毒他很清楚,会让人受尽折磨死去,可却没有什么传染性,正常来说,只会影一一人中毒死亡,可眼下是什么情况? 临渊又想起剧情中的事情,瘟疫的源头是来自于霁月给魏凌风下的毒。莫非和影一身上的毒有关?他千防万防,禁止霁月给魏凌风下毒,事情却还是走到这一地步。 临渊有一瞬间产生了想毁去眼前所有东西的暴虐情绪,只一下,眼中酝酿的黑色散去,又重新变成了那个温润端方的医圣大弟子。 临渊来到院子最深处,有一处地方那些下人们都退避三尺,看着那个方向面上恐惧又厌恶。临渊走了进去,屋子里一股腐朽的味道,和那种行将就木的老人身上产生的怪味道扑鼻而来。 影一躺在床上,身上都是溃烂的伤痕,眉头紧锁,一脸的痛苦,嘴唇上咬的血迹斑斑。能让从小就接受暗卫训练的影一都呈现这幅样貌,可见那种如千虫啃噬的痛苦真的能让人生不如死,但又因为逐渐瘫痪,身体无法动弹,连自杀都做不到。 魏凌跃就在影一不远处,以往那件纤尘不染的白衣上满是秽物,散发着一种酸臭味,面上已呈现死态,临渊只看了一眼,视线就重新回到了影一身上,魏凌跃没多久能活了,不值得他浪费时间。 临渊对眼前的脏乱眼都不眨,上前仔细的看了看影一的情况。依正常情况,影一的毒发不该如此之快,不然他也不用担心影一死前孤注一掷,鱼死网破,特意带霁月低调的隐藏行踪。 魏凌跃一看到临渊,眼里燃起光亮,朝临渊努力的伸出手,发出的声音轻微又低哑,“救、救我。” 临渊斜晲了魏凌跃一眼,“抱歉,我无能无力。” 影一瞪大了眼睛看着临渊,目呲欲裂,却无法动弹。 临渊在来之前服过解毒丸,洗完澡换了衣服,去见了霁月。霁月这几天精神不济,白天也是昏昏欲睡的。霁月披散着头发,显然刚从床上起来,瓮声瓮气道:“师兄,你回来了。” 临渊把吃的和药准备好,一边和霁月吃饭一边思索着其中的关联。无意中瞥到霁月手腕上的纱布,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吃完饭临渊给霁月换了药,伤口已经结痂,一道细长的伤痕突兀的横亘在白皙的手腕上,分外显眼。临渊看着纱布上沾染上的一点血迹垂目沉思。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是你的血!” 霁月迷糊道:“师兄?” “霁月,这个伤口是谁划的?” “影一。” “他碰到过你的血,又因为你下的毒产生了反应,所以他毒发的才如此快速和严重,还产生了变异,有了传染性。” 霁月有些似懂非懂,“是因为我?” 临渊摸着霁月的头发,温声道:“怎么会?是他咎由自取。若不是他心术不正碰了你的血,也不会出此祸事。” 看来剧情中也是如此,霁月只是想杀了魏凌风,但由于魏凌风碰过霁月的血,才有了传染性,产生了邺城的那场瘟疫。 只是这次发生在了京都,料想皇帝怎么都不会有放火屠城的打算了。 他师父这次去了很远的苗疆之地,想从蛊术中找到救治霁月的方法,无法及时赶回。不过临渊也没有在意,既然皇帝早察觉了魏凌风府上的异样,事态能很好的控制住,最起码不会继续传染下去。目前死这些人不影响他拯救世界的功德值。就算京都的太医和大夫找不到治疗之法,自有皇帝派人把染病的人全杀了,成不了气候。 只是他想置身事外,有人却不想放过他们。临渊捏了捏霁月的脸,“找麻烦的又来了,你个小倒霉精。” 霁月还没开口问,来人已经出现在他们面前,“王爷安好。几日不见,陛下甚是挂念,差老奴来问候王爷。” 霁月看了看临渊,又看了看来的大太监,反应了一会,才想起来王爷是叫他的,干巴巴的应道:“噢。” 大太监笑的一脸菊花,“王爷若是无事,就随老奴进宫看看陛下。陛下很是忧虑你的身体,一直记挂在心里。” “不用了,你和他说我很好,不用进宫。” 大太监脸一僵,碰上这么一个不接话的主他也无奈。“最近有人生了怪病,两位医术高明,可有眉目?” 临渊很想笑,脸上就笑出来了,皇上和魏凌跃不是父子却胜似父子。皇上也知霁月药血的作用,心里肯定也是怕这个怪病的,不然也不会把二皇子府上的人赶到郊区别院,连最近的几个的府邸一不做二不休的全烧了。 现在就派人想把霁月请回宫,若是蔓延下去,威胁到皇宫,皇上心里指不定就把霁月当做其中的一个护身符。 “公公,我正要去看看此事,听说郊区已经戒严了,那里可是发病源?” “临公子,京都已经关了城门,只准出不能进,临公子可想好了?”出了城门去郊区,可是不能回来了。 “自然,救死扶伤乃医者本分,若是师父在,想必他老人家也是会身先士卒。” “公子大义。”大太监命人带着大量的药草随着临渊去了别院,随行的这几人一脸送死的表情,腿走路都是哆嗦的。 昨天他来这里只是大致的看了几个人,今天仔细的察看了别院,看到魏凌风临渊才知道他忽略了一件事,魏凌风同样被关在这个别院,不到万不得已,皇上就不会把人全杀了。 临渊吩咐把人分离开,病重的在一处,还未染病的在另一处。尸体和接触过的旧物焚烧后掩埋。 药剂上宜清瘟解毒,临渊指使着下人熬了大剂量的清瘟败毒饮,白虎合犀角升麻汤等方剂,参考着剧情中解药的方子,毒才没有继续扩散下去。 等京都的人们知道有瘟疫时,已经是治好之后的事情了。 魏凌风身上染上的毒好了,但是却留下了后遗症,双腿没了知觉,腿上的神经麻痹,已经瘫痪了。与皇位没有了一丝可能。争权夺位的那些皇子没有打他的主意,全当养个废物供起来,全了自己兄友弟恭的美名。 临渊进宫把霁月接了回来。圣山悬壶济世的美名又上了一层楼,剧情中因霁月败坏的名声如今又补偿了回来。 几年后,霁月的身体最终逃不脱油尽灯枯,躺在临渊怀里,“师兄,我喜欢你抱着我,也喜欢你亲我。我和魏凌跃是被交换的人生,不过幸亏和他交换了,不然就遇不见师兄了。你以后要记得我,我是你的小媳妇。” 临渊低低的应了一声,在霁月额头亲了一下,“会记得你。” 霁月笑的满足,“能做你的小媳妇,死了也不亏了。” 霁月死在他手上,这是临渊从一开始就为霁月规划的结局,但这一幕真的发生了,临渊心里反而产生了一股难言的惆怅和迷惘,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临渊把霁月埋葬在他们后院的木棉树下,写墓碑时,想起霁月的要求,还是添上了几个字“吾妻霁月之墓,临渊立。” 第21章 被渣过的大佬重生了 从古色古香的朝代来到了现代,临渊看着眼前的一切一时还有点陌生。从记忆中知道他是豪门继承人,是一家大公司的总裁,手段凌厉。从小生活的养尊处优,矜贵冷酷。也算是上层名流,但是好景不长,末世来了。账户上庞大的金额成了数字,货币成了纸张,他所拥有的并不能让他在这个末世生活的很好。 因为是周末,临渊现在正在他的别墅中,虽然附近地广人少,丧尸不密集,只一开始大家没反应被丧尸咬了之外,并没有大量的伤亡。人们很快就从电视和网络上了解了如今的状况。 临渊现在没有什么威胁,丧尸也是在远处动作缓慢的游荡,目前躲在别墅中很安全,但是相对的冰箱里的食物不多了,最多这一天的份,他最迟明天也该外出寻找吃的。 从网络中得知,s市已经稳住了事态,出动了军队清除了城中的丧尸,建立了初步的安全基地。临近城市的人们都在往s市赶。 没有见到剧情中的人物,临渊并没有得到剧情,拯救世界难道就是杀死所有的丧尸,挽救末世? 世界中丧心病狂的大反派热衷于毁灭世界,还是说末世就是大反派弄的?那他岂不是晚了一步? 临渊收拾了一些衣物和用品,不出意外的话,他明天要去找吃的,不一定还回别墅,所以这些东西还是随身携带的好。 下午一阵汽车引擎的声音传来,临渊从楼上窗户往外隐约看到车上坐着几个人,利落的处理掉了那几个游荡了一天的丧尸。 差不多人们也知道了丧尸的弱点在脖子,只是那毕竟是人形,匍一进入末世,都是普通人,根本没有那个心理准备砍丧尸的头。 汽车停在了他门前,临渊的这所别墅防盗和安保系统都是最新的,从监控里也能看到门口的景象。 只是、临渊看着监控中的那个青年,下了楼。 几个人正在研究门口的智能锁,忽然看见主人出现了,都有些不好意思。 “哥们,我们不是坏人,不知道这里还有人居住,你放心,我们就是找个地方住一晚。你是一个人?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安全基地?也能做个伴。” 临渊打开了门锁,“进来吧。”说完就在前面领路。一楼客厅装修的低调奢华,摆件看起来就不便宜。进来的几人看起来直咂舌,啧啧,要是他们,几年的工资连个厕所都买不起。他们进来的院子里竟然还有小池塘,真是万恶的有钱人的生活。 不过一想,现在这世道,这些一点用处都没有,到处都是荒废的房子和别墅,这样一想,心里倒诡异的平衡了起来。 “你们自便,这里没什么吃的,晚上自己找地方住,二楼有客房,一楼有阿姨住的房间。” 其中几个人稀奇的转来转去,想要一睹传说中别墅的芳容。其中有个沉默的青年,周身冷若冰霜,从刚开始到现在都只是冷着脸不发一言。 霁月,临渊在心里呢喃了一声,为什么这个世界的大反派会有和霁月一样的名字和容貌?看起来仿若是霁月成年之后的样貌。 看到大反派之后,剧情也随之而来。临渊面无殊色的自己上三楼回房间了。 留下的几人看着他的背影窃窃私语,“这是不是就是电视上霸道总裁的典范?” “长得好,身材好,又多金,怎么人与人的差距这么大。” “行了吧,这世道,能活下去才是正理,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小白脸一个。” 椅子在地板上刺耳的摩擦声阻止了谈话,另外几人看着一脸冰冷的霁月都闭口不言了。等霁月离开之后才松了一口气。他们可没忘了,在商店里就是这个人第一个干脆利落的杀了丧尸,他们才能逃了出来。 不管是对方的身手还是凶狠冷酷的性格,他们都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上个世界霁月死后,临渊就离开了,再次看到这张熟悉的脸,临渊心里起了细微的波澜。 剧情中主角是他的一个竹马,顾清远,生物学博士,智商奇高,年纪轻轻就发表了多项论文,参与很多重大项目,还申请了诸多专利。只是情商有些低,人际交往方面天真单纯的令人不可置信。 在他们这种层次的人群,混乱的圈子中,顾清远就是一股清流,别人暗中嘲笑鄙夷的同时,却没有人敢认真的说不被这样干净的顾清远所吸引。 末世到了之后,顾清远所率领的团队就成了研制丧尸病毒的希望。国家派军队保护他们前往基地。一路上的相处,这小队临时队长左辰爱上了顾清远,但却没能说出来,只是默默守护。 途中遇到了高级丧尸,顾清远和他们走散,被白黎昊所救。白黎昊末世前就是个风流浪少,末世后觉醒了金属异能,是队伍中的老大,看顾清远长得好,清隽斯文,就强迫顾清远当他的床伴。 顾清远只觉醒了治愈系异能,没有什么攻击性,不得不受白黎昊的保护,经历一系列事情之后,白黎昊爱上了顾清远,原本只是当个打发时间的玩物,现在成了他心尖尖上的爱人,只是顾清远依旧厌恶害怕白黎昊,这让白黎昊焦躁又愤怒和悔恨,痛恨当初那样对顾清远的自己,很是虐身虐心了一番。 顾清远随着白黎昊安全到达基地后,就被基地的领导接走了,每天专注于实验室的研究。 方家在末世前几代从政,底蕴深厚,又因为在基地初期建设中提供了物资和人力,在基地中占了一席之地。方家长子方熠喜欢上这个心怀天下和美好的顾清远,看他为了研究废寝忘食,不顾自己的身体,心里很心疼,于是想方设法的照顾他左右。 顾清远因为白黎昊一事,对男人有很强的抵触和排斥,但在方熠的温柔体贴之下,慢慢的卸下了心房,和方熠关系亲密。 顾清远和方熠的暧昧刺激了左辰和白黎昊,三方博弈之下,顾清远夹在中间不胜其扰。三人心疼他,不忍他为难,于是各退一步,默认了彼此的存在。 为了保护他们共同的爱人,方熠在各方势力的博弈中,有了左辰军队势力的支持,还有白黎辰所代表的异能强者的支持,成为了这个基地的首领。 临渊和霁月两人在剧情中出现的不多,却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 霁月在逃亡中路过临渊的别墅,于是临渊便随他们结伴而行。 在路上,霁月和队伍中的人陆续觉醒了异能,他们的安全和生活都有了些保障。其中数霁月的实力最强,晋阶最快,慢慢的队伍中就默认霁月为老大,听他指挥。 霁月在末世前就暗恋临渊,因两人之间巨大的差距而没有什么交集,末世来临后,霁月是有意识的去临渊的别墅,看他是否安全,之后结伴而行时,霁月心里别提有多激动和高兴了。 因为想保护临渊,霁月杀丧尸和寻物资都很努力和积极,因此实力也增长的最快。 同行的人一开始实力都差不多,甚至因临渊末世前的优越,是队伍中的重要人物,但随着其他人觉醒了异能,还是普通人的临渊就渐渐失去了光环,沦为了末层的存在。 新的阶级逐渐划分和形成,末世前的身份地位、财富和学历都成了一纸空谈,在现在,能活命的实力最重要,强者为尊。 临渊无法适应这种落差和末世糟糕的生活环境。他无法忍受吃过期的食物和饮料,甚至就那么粗糙的露天席地的蹲在地上吃食物。也受不了身上廉价的衣物,他一直以来穿的都是私人订制的衣物。就算不是订制的,可一下子让他换上路边商店不知名又不合尺寸的衣物,那种粗糙的料子和劣质的做工简直让人脑门疼。 所以在察觉到身为异能强者的霁月对他有好感时,临渊就和他在一起了。 作为霁月的男朋友,临渊一路上遇到危险有霁月保护,物资方面也不用操心,在别人灰头土脸的杀丧尸时,临渊却一直都能干干净净的,闲适恬淡的样子仿若末世前在喝下午茶。 到了基地后,因霁月的原因,临渊过的也差不多是贵公子的生活,即使现在物资不丰,生活艰难。 霁月的异能队出去接任务,贡献点丰厚,在其他人男女老少十几人挤在一间房时,临渊住在霁月所分配的独栋小洋楼里,吃的也是精致的食物。 异能者要出去杀丧尸,普通人要建设基地的基础设施,没有价值和贡献的人连食物都得不到。在末世没有人会心善的养着累赘。 但是临渊有个强大的男朋友,这个男朋友还爱他至深,知道他末世前的生活,还总是担心自己不够好,提供不了末世前优渥的生活条件。 可以说临渊不仅没动手杀过丧尸,连近距离看那种恶心的尸体的次数都少之又少。 可惜,好景不长。 第22章 被渣过的大佬重生了 因为后期高阶异能强者白黎昊和霁月之间势力的争夺,白黎昊设计霁月接了个危险系数很高的任务,以此消耗霁月的实力,里面有个被基地低估的高阶变异丧尸,白家知道这个情报,却没有说出来。 到了霁月如今的地位,不用亲自出基地杀丧尸也行。霁月本不想接这个任务,他对实验室的仪器和设备一点兴趣也没有,想在基地多陪陪临渊。 那是建在镇上的一个实验所,小镇已经沦陷了,里面都是丧尸。 但是临渊和顾清远关系好,顾清远想要实验室的仪器和设备,就和临渊提了一嘴。临渊就和霁月说了,霁月本就因为顾清远的存在,害怕临渊变心,为讨临渊欢心,就接了这个看起来很寻常的任务。 因为变异丧尸的出现,异能小队损失惨重,千钧一发之际,霁月异能突破,这才九死一生的杀死了变异丧尸,身负重伤的回到了基地。 然而回到基地,霁月却看见临渊在和顾清远亲吻,异能不稳,精神还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临渊不仅想让他死在外面,心里还喜欢上了别人,霁月一时受不了这个打击,就自爆了。 但是因为是在实验室附近,霁月的自爆炸毁了实验室,里面顾清远即将要研究好的丧尸疫苗毁灭殆尽,几年的努力功亏一篑。更要紧的是,霁月的自爆还炸毁了基地的这处防护,丧尸进了基地。 霁月的自爆给基地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险些灭亡。还是在顾清远的安慰下,大家重拾信心,再度建设基地,清除里面的丧尸,顾清远又根据以前的成果和记忆,再度研制丧尸疫苗。 霁月的自爆让基地退后了几十年,疫苗晚了三年出世,造成了严重的后果。 临渊拯救世界的任务不仅要阻止霁月带来的那场灾难,还要保护顾清远,让他能尽快的研制出丧尸疫苗。 临渊心里有些复杂,因上个世界的一些记忆,临渊不想杀了这个和小师弟有着一样面貌的大反派,也不想再靠近这个人,唯恐被这个人再度影响了心神。这样也好,他们保持距离,这样以后霁月也不会再因为相似的事情无法自控的自爆。他只要看着顾清远,直到顾清远顺利的研制出疫苗,他就完成任务可以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临渊下了楼,客厅里几人正在收拾东西,经过临渊的同意后把用得上的拿上。 经过几人的自我介绍,临渊也算是初步认识了几人,以霁月为首,霁月和邻居赵毅从小区逃出时,路过楼下小商店,砍死了一个正在玻璃门那里往里扒的丧尸,救了商店里的几人。赵毅是个健身房教练,身上的肌肉漂亮结实,肌肉把衣服撑起的弧度看起来很有力量感。 商店的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妻,叫李尚和孙楠。一个年轻的女店员林青青,在商店里打工。还有恰巧当时在商店买东西的大四学生路明和张启。中年夫妻是因为他们的女儿在安全基地上学,要不是为了去寻女儿,他们守着小商店的食物还能支撑些日子等待救援。 知道霁月要去邻近的安全基地,剩下的人就拿了最大限量的食物跟随他一起。昨晚这才路过了临渊门口。 临渊去了车库,旁边的跑车不做考虑,临渊把背包放进越野车里,把其他车里的汽油收集好放到后备箱。 车库里并排的几辆车壕气扑面而来,可把几人震惊的不行。 “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原来别人开车和穿衣服一样,根据场合和天气选车啊。”路明感叹着,其他人都没心情理他。 临渊提供车和一些汽油,还有别墅里能用的一些用具,相应的,那些人要提供食物分给他。商议好之后,他们就分两辆车,后备箱里装上物资就准备出发了。 李尚经常要去进货,开车还是擅长的。路明和张启虽然在校考了驾照,但是上路并不熟练。这样算下来,也只有李尚、霁月、赵毅和临渊四人会开车。因此便计划两人一辆车,轮流开。 临渊自然开他的那辆车,赵毅本以为他和霁月还算熟识,他们两人一辆,李尚去和临渊一辆,谁知霁月冷着脸打开了临渊的副驾驶座。 赵毅耸耸肩,上了李尚的车。 路明和张启坐上了后座,即使外界环境紧张,两人还是在后座忍不住到处摸摸。 渐进主干道,人渐渐多了,丧尸也多了,有时躲避不及会直接撞在挡风玻璃上,撒下一摊红红白白的液体。 临渊的车干净亮眼,这还没过一会,上面就沾满了血迹和污水,看得临渊直跳眉。虽然他不介意看见这些断臂残尸,但是毕竟厌恶这种环境,有碍观瞻,严重影响他的心情。就算不为了任务,他也要阻止霁月剧情中的自爆,要不然他岂不是又要在这个世界多待三年? 想到此处,临渊看向坐在他旁边的霁月,只见这人面无表情的抱着手,一点正常人该有的惊慌失措都没有。后面的那两个年轻人早上的精神和跃跃欲试都不见了,面如土色,闭着眼不敢看窗户外的情景,隐隐的还有想呕吐的样子。 “想吐?”临渊说着就停下了车,“下去吐,别弄到车上。” 两人听到这句话脸色更白了一分,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向霁月,哪知霁月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虽然内心知道车上并不是安全无忧的,但人的潜意识就觉得狭小封闭的空间有安全感。 路上到处都是惊慌失措的人们,拖家带口的开车逃跑,交通规则乱了套,车辆胡乱的行使着,咒骂哭泣的人们随处可见。 “去药店。”声音冷酷,带着一种久居上位发号施令的威严感。 临渊看了一眼第一次开口说话的霁月,转了方向盘去最近的医药超市。 医药超市门口的停车旁游荡着几个丧尸,临渊透过玻璃,看见里面还有几个穿白大褂的丧尸,货物架子和药品撒了一地。 路明小声道:“老大,药品还要吗?其实现在我们也用不着,不如再找下一家点吧。” 霁月没有回话,打开车门自己下去了。手里拿着一根铁棍,周围的丧尸被吸引过来,一窝蜂的伸着手朝霁月跑去,看的车上两人惊恐的捂着嘴,直想把霁月拉回车里。 霁月步伐未乱,狠准稳的一下一个,路过之处,身边的丧尸被一个个的爆了头。沉稳冷酷的背影看起来特别可靠。 “好帅!老大之前是做特种兵的吧?这身手绝了。”路远贴在窗户上喃喃道。 临渊挑眉,这杀丧尸熟练的程度真不像是普通人该有的。大多人都是在情急之下疯狂的跑,实在跑不过就拿东西各种打,毫无章法,像是流氓在打架,丧尸一时被制住之后,还会再爬起来追击人。哪像霁月这样,一下一个,都准确的打在了脖子上的弱点处,之后就再也无法动弹了。 临渊也打开了车门,霁月听到动静向后瞥了一眼,看见临渊出来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旋即恢复了冷漠,那丝诧异快的像是错觉。 路明和张启见状,也抖着手打开了车门,他们心里也清楚,现在这种情况,没有人有义务去保护其他人。要想活下去,还是要依靠自己。 霁月打开药店的玻璃门,干脆利落的处理掉了关在里面的几个丧尸,路明和张启就靠在一起,拿着袋子去装药品。他们和霁月非亲非故,要是一点价值都没有,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队伍抛弃了。 临渊走过收银台时,里面忽然窜出一个女丧尸,狰狞的扑向临渊。临渊学着霁月的动作,拿着刀砍向丧尸的脑袋,临渊躲闪不及,血飞溅在身上,霎时脸色青青白白的分外好看。 临渊脱下他的外套丢在了地上,该死的拯救世界,该死的大反派,该死的丧尸。这等肮脏下等的秽物竟然敢染指在他身上,临渊眼里闪过一道幽深的黑光,却又不知不觉的被临渊识海里的金色的小光团化解了。 这股暴戾和毁灭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临渊并没有意识到他身体的这些异样。 临渊拿的刀是他的一件收藏,古朴大气,更难得的是这是把开过刃的刀,锋利坚硬,不单是拿来观看欣赏的。临渊看着他脚下那个头身分离的丧尸,看来变成丧尸,身体的硬度并没有什么改变,找准角度和技巧,砍着也不费事,就是太恶心了,看来他该多试验试验,怎么砍才能让喷出的血最小,最不易沾在身上。 霁月前倾的脚步不动声色的收了回来,指尖闪烁的电流也消失了。看着临渊的眼神很复杂。 第23章 被渣过的大佬重生了 跟在他们后面的那辆车,看了一会先出去的几人,确认他们安全之后,李尚和赵毅也下了车,留孙楠和林青青躲在车上。 李尚问道:“怎么来这里?有谁需要药吗?”他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拿袋子装药,不过说着话自己也跟着拿袋子装药。 提议来药店的霁月闭口不理,路远打着圆场,“看那些小说和电影也知道,末世药品很珍贵,以后说不定有没有机会去药店,要是生病受伤了手头上没药可不行,有备无患。” 李尚一听很有道理,手下的动作又快了几分,不管那些药看不看得懂,只要是在他手头边上的,都划拉进袋子里。 几人弄好离开时,临渊走在最后往后看了一眼,他的记忆力很好,对比他们手上袋子里的药品,架子上明显少的更多,而且旁边的看起来像是货物室的门打开了,现在露出一条小缝,他进来时明明是关紧的。 路过门口那几个被霁月爆头的丧尸,霁月停了下来,还没等人开口询问,霁月就把棍子一下子插进了丧尸的脑袋,还搅了几下。棍子拔出时上面沾着白色的脑浆。 尽管现在变成了丧尸,但生前毕竟是人,他们连砍丧尸都过不去心里那关,忽然直击霁月如此残忍又丧心病狂的一幕,饶是几个大男人都忍不住白着脸弯腰趴在一边吐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临渊错觉,他总觉得这时的霁月看他眼神带着一种故意的恶意和挑衅。 傍晚临时找了个相对干净的住所,孙楠和林青青做了饭,林青青就端着碗送到临渊面前,未语脸反倒先红了,“临大哥,吃饭了。” 众人坐下时下意识的与霁月保持了点距离,霁月在药店门口的凶残可是人人目睹的,心里憷的很,谁都不敢上前套近乎。霁月自己独坐在一旁,看着林青青对临渊献殷勤,嘴角挂着嘲讽冰冷的弧度。 “不用。”临渊看着用具和林青青手里的碗拒绝道,看林青青脸色难看又补充了句,“现在食物珍贵,顾好自己才是。” 在临渊别墅所见过的一切,还有临渊英俊的样貌,成熟稳重的性格,对这种涉世未深,喜爱看霸道总裁小说的年轻小姑娘来说,简直是梦想的现实版,心里自然有诸多憧憬。而且现在如此危险的状况,她下意识的想找个安全的依靠。虽然霁月看起来也很厉害,但经过那一幕的冲击,林青青自然不敢靠近霁月,心里觉得霁月是和丧尸一样可怕恐怖的存在。所以不管是哪方面的考虑,林青青都想接近临渊。 临渊不会用那些做饭的用具,也不想和其他人一样围在锅前用自己的筷子共同捞一锅乱煮的东西。所以在别人吃东西时自己就倚着刀闭目养神。 霁月冷哼了一声,去车上把临渊的行李拿了下来,路明张张嘴,想说什么,被张启手肘打了一下,就不在说话了。若是霁月想抢临渊的东西,他们也帮不上忙。 霁月熟练的用这家厨房里的天然气煮了食物,清洗了临渊的碗和筷子,装好之后放到了临渊面前,临渊闻着味道睁开眼睛,吃了一口,还挺好吃。可是他记得剧情前期霁月是不太会做饭的,还是为了照料口味挑剔的临渊,才手艺渐好,单独给临渊做。 临渊怀疑剧情是不是有误,还真是一点都不靠谱,霁月根本就不是剧情中害羞热情的青年,明明就是个狠厉冰山,这个样子才像是个大反派该有的样子。 临渊吃完饭,林青青正在收拾碗筷,说道:“临大哥,我拿来一起洗吧。” 临渊下意识的移开手,避开了林青青的动作,“我自己来。” 别人的手伸进他的碗里到处蹭,他以后还怎么用这只碗,又没有多余的碗给他丢。 临渊把碗放进水龙头下面,还是注意了一下别人的动作才打开了水龙头,然后就下意识的掐诀,奇怪的是碗并没有变干净。 霁月倚在墙上冷眼看着对着洗碗池发呆的临渊,“你还要浪费多少水?还真是娇生惯养的大少爷,连碗都没洗过。” 临渊看着霁月不说话。 霁月走过来洗完锅和自己的碗筷,顺便就洗了临渊的,然后收在了一起,等流畅的做完这些,蓦然反应过来后身体一僵,脸上带着一种气急败坏的神色,生气的出去了。 临渊疑惑的看着奇怪的霁月,这个大反派怕是脑袋不正常,怪不得一受刺激就会自爆。 胆战心惊的休息了一晚,几人收拾了东西准备出发。 “救命,救我!”道路的远方跑来了几个人,身后还跟着一群丧尸。 “你们换个方向跑啊。”他们这一行人一边跑一边在心里直骂。 逃跑的人并不太敢随便的钻进房间或者院子里,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关着丧尸,那就真的走投无路了。 跟着霁月的这几人跑进院子里,后面跟来的人也慌张的拍门,跑了进来关上了门。几人下意识的与来人保持距离,不确定这些人有没有受伤,谁知道会不会下一秒就变成丧尸了。 临渊站在原地,也不管其他人的乱吼乱叫,自顾的整理了衣袖,然后拿出他的刀。一刀挥下去,面前就能死伤一大片,要是剑的话,还是那种弱唧唧的一刺一个,所以临渊比起清秀耐看的剑,更喜欢这种古朴霸气的刀。只可惜丧尸就算砍了半边身体,也能蠕动着咬人,所以还得特意的砍脑袋部分才行。 霁月手里游刃有余的一下一个爆头,分出大半心神在临渊身上。看着临渊越来越兴奋的情绪,只觉得万分复杂。 这个人,明明那么矜贵优雅,目下无尘,他努力挡在他面前扫去一切灰尘,护他安然。临渊却根本就不屑于此,冷淡之极。这一世他不上赶着保护,临渊就根本不想接近他,对他行如路人,临渊自己也能安然无忧,难道上世真的是迫于他的权势和强大才不得不‘委身’的吗?是他的错,仗势欺人了吗? 临渊砍完他右边的一个丧尸,左手边还有一个,若是以正常人的动作和灵敏度,根本躲不开。 观看的众人心的提了起来,却看到那个丧尸还未碰到临渊,就被一道雷电劈的焦黑,抽搐了几下不动了。而霁月的手指间还残留着电流的火花。 围观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那是什么?忽然身后就有人尖叫了起来,从楼梯那里滚出了一个丧尸,应该是之前在二楼的,被人们吸引才滚下了楼。 有几人癫狂的摇晃着门,开门的那人被摇晃的门和被周围的人一直碰到手臂,锁眼一时打不开,离丧尸近的尖叫着在院子里四散。 “快开门,你他妈的快打开门。” 临渊倚在车上看着隔着一道铁门乱哄哄的一切,有些纳闷,只有一个丧尸,里面那么多人,随便打死不就行了,搞不懂为什么哭着跑来跑去,真有精力,这是很活泼的一群人。 路明被推搡在地,极度恐惧之下,发出了一个小火球,烧黑了丧尸的脸和头发,但并没有杀死丧尸。丧尸跑着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路明定睛一看,丧尸脚上缠着一些藤蔓,正在在地上爬着,眼看着就要挣脱出来了,陈启拿了手边的一块砖头,对着丧尸的脑袋砸了好多下,血肉模糊一片,才一脸惊魂未定的脱力跌坐在地上。 缓和下来后,大家才有心思思考刚才发生的事。 霁月周围隔成了真空地带,敬畏的、好奇的、各式各样的目光或隐晦或光明正大的打量着霁月。 还是赵毅和霁月稍微熟悉一点,问出了大家的心声,“霁月,那道雷是你弄的?用的高科技武器还是?”手指表面能产生电流,放在末世前,绝对是天方夜谭,可现在都末世了,连丧尸都出现了,人产生什么变异也能说得通。 霁月伸出手,两手间改变着距离,手指间的电流就像是橡皮筋一样收缩移动着。 霁月淡淡道:“情急之下就出现了。” “小说中的异能大概就是这样的。”路明尽管脸色发白,神情却有些兴奋道:“老大,你这肯定是雷系异能,到时候一出手就电倒一大片丧尸,牛逼的很。”然后竖起食指,憋了半天火苗也没出现,“我刚才明明发出了一团火,我是火系异能才对。” 赵毅问道:“那丧尸脚上忽然出现的藤蔓也是异能了?” 孙楠神情有些瑟缩,有着底层中年妇女特有的懦弱和温顺,“我、应该是我,我当时就想着绊倒它,不让它移动,就忽然出现了。” 霁月的视线扫过张启和赵毅,“以后异能者肯定会出现的更多。其他地方应该已经研究出异能的机制和作用了。” 第24章 被渣过的大佬重生了 临渊通过剧情知道,张启和赵毅以后也是会有异能的。剧情中他们一行人差不多陆续有了异能,李尚没有,但是他妻子孙楠有植物异能,也能过的下去。路明和张启这一对同学,一个是火系,一个是冰系,又是年轻男子,也有自保之力。而身为普通人的林青青,则是用身体换取物资。 剧情中临渊的话,过得比谁都好,所有的危险和压力都有霁月替他负担。是众人眼里名副其实的小白脸,全靠一张俊美的脸博得了异能强者霁月的喜爱,不知有多少人暗中为霁月惋惜,嫉妒又不屑临渊,凭借姿色爬床勾引的也不少,还有人自视甚高的当着临渊的面勾引霁月,不过这些都被霁月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久而久之就没人敢打主意了。 眼下的众人虽然慌张恐惧,但是又多了一种兴奋,都期望自己也有异能,围着那几个有异能的各种问。迫于霁月冰冷的气势,倒是没人敢上来接触。 临渊活动活动手腕,就准备上驾驶座,被霁月阻止抢先了。临渊不在意的放下准备开车门的手,转身去了副驾驶。 车子一打着火,听到的有几个人就赶紧起来挡在了车前,“你们准备去哪?不能就这样把我们丢在这里。” “对啊对啊,如今这情况,人多肯定更安全些,我们团结在一起,也能互相帮忙。” 临渊事不关己,托着下巴看着外面的人。霁月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动作。 里面男女老少都有,有的直接就抹眼泪了。 其他人狠不下心拒绝,相互看了几眼拿不定主意。 路明说道:“要不然就带上吧,人多力量大。” 赵毅看其他人都没有拒绝,定下了主意,车里坐不下,还在路边又找了一辆车跟着一起出发。 因为孙楠和路明有了异能,再遇到丧尸,他们就出主力杀丧尸,也算是安全的走了好几天。 不过吃饭时,问题又来了,他们几人先前带的食物不够这么多人消耗的,而且也做不出那种自己吃让别人看的事情,所以食物就开始提前缺乏了。 “那里不是还有很多食物吗?拿出来让大家吃吧,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饿死。” 临渊面不改色的吃着霁月做好的东西,对别人的话充耳不闻,“你做的挺好吃的。” 霁月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一个小弧度,然后就不快的抿紧了嘴。“又不是做给你吃的,我是做多了,丢了也是浪费。” 大反派奇奇怪怪的,临渊也搞不懂大反派的行为,杀丧尸非得在他身边,偶尔还劈了几个本该是他的猎物,被抢猎物的他都没生气,大反派反而自己要生闷气,但是下次还是会这样做,特别喜欢为难他自己。 做他们两人的饭也是一样,吃完给他洗完碗之后,必带上一个冷哼,然后给他一个很傻的背影。 他的小师弟那么活泼可爱,怎么这个大反派就冷酷中带着蠢呢? 刚才说话的那人见没人回话,就自己伸手去拿。临渊脸都没抬的拿刀挥了过去,若不是那个男人手收回的快,这时肯定会被砍掉手掌了。 四周寂静一片,男人也脸色发白,脸上的冷汗直流,“你怎么这么自私?自己有吃的就不顾大家了吗?还有你刚才是真的想砍掉我的手吗?” 临渊挑眉:“很显然不是吗?”若有人惹他厌烦了,临渊是不介意杀人的,不过仿佛识海深处有个很强的禁制,阻止他这样做。这种感觉朦胧,浅薄却又深刻在他骨血里。临渊也没有较真的非要去尝试一下若违背会怎么样,直觉上他那样做会后悔,会让他失去很重要的一件宝物。 “你这人怎么这样冷血?” “一路上有很多机会去找食物,想吃就出去找。”一群人仰仗有异能的那几人保护,仿佛理所当然,觉得强者就该保护他们这群弱者。 临渊优雅的擦着嘴,“你们是不是超人看多了?还是奥特曼看多了?” 这几天中,赵毅和张启也觉醒了异能,赵毅是土系,遇到丧尸就建起土墙阻挡丧尸。在临渊看来,不仅剩下的普通人依靠异能者的保护,而觉醒异能的这几人,也好似把自己当做救世主,每次有危险就主动保护这些人。 没有异能的普通人就心安理得的躲在后面,连几个年轻力壮的男子也不例外,丧尸清理完之后,连物资都不会去收集,只会等着几个异能者拿回来然后一起分享。 临渊是不懂他们这种所谓守望相助的情怀,若不是因为他对杀人那种莫名的禁制,早就清除了眼前这群碍他眼的。 不过霁月带来的这几人,除了林青青和李尚,剩下四人都有异能,对比半路加进来的那群人,觉醒异能的概率很高,若不是别人说是霁月路过小商店,临渊还真的会怀疑霁月是故意路过那里找异能者同路。 因为异能的出现,临渊就不太显眼了,最近林青青出现在别人面前的次数更多,也省得每次林青青找他说话,霁月就在一边死瞪着他这个方向,一直放冷气。 因为临渊显而易见的冷漠无情,那些人不敢说什么,就把视线都放到赵毅和路明身上,希望他们能主持公道。 “临渊,毕竟我们是同伴,应该相互照顾,以后谁都会遇到要别人帮忙的事。” “赵大哥说得对,现在生活环境艰难,我们这时候更该团结,到了基地后共建家园,这时候不该内讧消耗。敌人是丧尸才对。” 临渊本身是很寡言少语的人,不过他看这些人好像没有摆正他们的地位,解释道:“不是同伴,同行而已。” 他不知道去基地的路,要不然也不至于这么磨蹭。也不知道顾清远现在是和左辰一起表达忠犬和守护的主题,还是在和白黎昊玩大佬和小宠的游戏。不过不用他操心的是,剧情中临渊是在安全基地和顾清远遇见的,在这之前,顾清远应该都死不了,不用他着急。 霁月看着那群人被临渊的凉薄震惊到,不再言语,无形中疏远隔离了临渊。上世从末世开始,他就和临渊相识同行,后来他们确定关系在一起,直到他死亡的那天,他放在心尖上真情实意的对待对方七年,却依旧捂不热临渊那颗冰冷的心。 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心,亏他那么可笑的妄想了那么多年。不,不是没有心,霁月想起上世他死前的那一幕,手心的雷电把脚边劈出一个深坑。临渊竟然会吻别人!明明都没有吻过他几次,临渊讨厌接吻,哪怕他很想和临渊接吻,但怕临渊不高兴,每次都按捺住心里蠢蠢欲动的欲望不敢亲吻他。但是临渊却那么随意的亲吻顾清远。 众人被临渊挑起的不满因为霁月忽然的爆发,俱都不敢声张了。 赵毅和路明在心里还是有点敬畏霁月的,霁月是第一个觉醒异能的人,而且好像比他们厉害很多,若不是霁月太过冷淡不管事,他们肯定会毫无异议的让他当头领,奈何霁月一点都不参与,与世无争的很。 霁月情绪失控之后,就扭头出去了,眼睛睁的大大的,不让里面的眼泪流出来。自己出了他们这个临时的落脚处,远处听到声音的丧尸都向霁月的方向跑来,雷电仿佛带着雷霆之势,精准的劈在丧尸的头颅上,围在霁月周围的丧尸倒下了一大片。 异能者的体质改善了,也能模糊的看到霁月这边的情况,他们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他们也有异能,却根本达不到霁月这个程度。远远的还看到霁月拿着铁棍在戳丧尸的脑袋,想起之前在药店门口的那一幕,又想吐了。 大家吃猪脑、羊脑,也会有一部分人接受不了,觉得恶心,更何况是挖人的脑袋,怎么霁月总有这个怪癖? 路明对张启嘀咕,“你说霁月是不是在找晶石?小说里都会出现的,可以升级异能,以后也会被用作货币的晶石。” 张启哆嗦了一下,“若真的有晶石,你会去挖吗?” …… 霁月渐渐的冷静了下来,没想到他还能再活一世,睁眼起来又回到了末世的前一天。难道是他死前太过不甘,连老天都看不过去,好心的让他重来一世吗? 他不怪最后的那个任务。那是因为他想讨临渊欢心,他心有企图,才接下了任务,是他太过自负,仗着实力强大,就没把危险放在眼里,所以意外出现的高阶变异丧尸才能让他九死一生。他遇到的这一切危险与人无尤。 可是临渊怎么能亲吻别人呢?在基地里临渊和顾清远接触亲密,他即使心里嫉妒吃醋也不敢在临渊面前表现出来,临渊最讨厌这些无聊的情绪。 为什么会去亲吻顾清远?难道是因为喜欢顾清远吗?那他呢?他又算什么? 第25章 被渣过的大佬重生了(入V公告) 霁月重活一世,再三告诫自己,这世不要再沾染上临渊,临渊对他来说是致命的毒~药。可是他依然有意无意的还是和上世轨迹一样,去了临渊的别墅,想看临渊这世没有他的保护该如何倒霉狼狈,如何保持他那优雅贵公子的姿态。 但是重新见到他的那一眼,依然阻挡不了他内心的悸动。冷淡的眉眼,似冰霜的面庞,一举一动清贵淡然,都似印在他心里。感情上的事情没有是非对错,临渊有什么错呢?临渊只是不爱他而已。 临渊并没有逼他接那个任务,是他自己心有企图,想讨好临渊,要临渊的感情。但是这世,他不会再那么傻了。 霁月在心里告诫着自己不再喜欢临渊,可是他不接近临渊,临渊就真的把他视做路人,对他和别人一样冷淡疏离。在药店看见临渊遇到危险,霁月还记得临渊是普通人,根本没有杀过丧尸,肯定会受伤。来不及思考就下意识的想去救他,却没想到临渊自己就敏捷的砍了丧尸。 之后看着临渊砍丧尸越来越熟练,挥手间就像是弹走手上的灰尘一样简单随意。霁月心里有些复杂,他上世把临渊保护的滴水不漏,是真的出于爱还是自私? 先爱上的人是彻底的输家,在末世前临渊对他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学校时他只能站在远远的台下看着满身光芒的临渊,淹没在众多爱慕者之中,他特意寻找的近距离交集机会都少之又少。 毕业后更甚,临渊的圈子是他无法企及的,应聘助理也失败,满腔的爱慕只能在他的脑海里越发深刻。 不过末世来了,他有幸和临渊同路,更幸运的是,他有了雷系异能,比其他人都厉害,足以保护临渊,给他更好的生活。内心深处,他是卑劣的希望着临渊一直是普通人的,这样临渊就会一直需要他的保护,不会离开他。 基地里的那些异能强者,送上门来的男女都有,这和末世前金主和小情人,床伴关系本质上不都一样吗?他认为他们是情侣爱人,可是其他人呢? 霁月扪心自问,难道他就不是在仰仗自己的实力强大,以此为资本来和临渊在一起的吗?不然的话,为什么不给临渊成长的途径和力量,让他自己在这残酷的末世能有自保之力呢? 打着对临渊好的名义,其实说白了还不是怕临渊更优秀,不再需要他了,就会和他分手。 他们之间是孽缘,也许保持距离才是最好的选择。 尽管霁月这样打算着,可是看临渊不吃饭,对着洗碗池发呆的时候,身体会不由自主的照顾临渊,看别的女人和临渊说话,想做他以前的工作,心里更是不快。那个女人,知道临渊的小习惯和爱好吗?没看到临渊眼里的厌烦和嫌弃吗? 霁月反应过来后就有些泄气,上世的他何尝不是这样,对着临渊献殷勤,保护他左右,提供最好的物资,跟随他的下属每每都起哄。 临渊答应和他在一起后,他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不敢细想里面的事情。他自以为是的两情相悦,在临渊看来,又何尝不是他以势逼人。处在高地位的人喜欢上的那个人,肯定会是处在弱势地位,即使他不做什么,有想讨好他的人,也总是会想办法去逼迫临渊。哪怕他在情感上卑微到尘埃里。 霁月坐在满地丧尸中间,情绪渐渐的稳定了下来。 霁月一回来,人们下意识的退后一步,离他远一些。虽然知道霁月越强,他们越安全,可人们内心对于不可控的事情心里总是充满了畏惧。 临渊看了一眼霁月就转开了目光,霁月身上凌乱,满头大汗,眼睛里带着点红血丝,衣服和鞋上还沾染上了各种液体,形象实在是有碍观瞻。 同行的大多数人因为食物一事对临渊都有不满,直到临渊在一旁抱着手看着他们被丧尸围攻而达到顶峰。 临渊处理完他身边的丧尸,就站着没事了。那么多人围在一起,对丧尸的吸引力不小,即使有异能者的保护,还是会有漏网之鱼。 在众人被丧尸追的时候,他们无意间却瞥见临渊闲闲的看着他们遇险而无动作,心里很是愤怒。推搡间跑在最后的一个中年男人被丧尸撕咬到了,等孙楠腾出手控制住这个丧尸时已经来不及了。 直到真的直面这种危险和死亡,众人的情绪开始失控了。 受伤的中年男人被众人排斥在外面,“你被咬了,会变成丧尸,不要过来这边。” 男人捂住手臂,“救我救我,我没有被咬,我不想死。” “啊~”一群人互相挤着向后退,哭喊着“滚一边去,求求你别过来类似的话。” “都是临渊的错,他当时明明可以救我们的,为什么袖手旁观?” “要不是他在一边眼看着,也就不会有人被咬了。” 你一言我一语,好似所有的压力和愤怒都转移到了临渊身上,而被众人讨伐的中心,临渊的表情都没有动一下。 “我为什么要救你们?” “你有能力,帮助大家难道不是应该的吗?明明你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丧尸,对你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你这人太过自私冷漠了。” “是啊,怎么会有你如此冷血之人,看着活生生的人在你面前死去,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你这种人才最该死。” 霁月在旁边听到这些话很愤怒,刚想上去理论,可是瞥到一点波动都没有的临渊,瞬间冷静了下来。 临渊懒得多费口舌,也不想别人一直不识趣的打扰他,把刀横亘在他身前,意思很明显,若是再惹烦他,他不介意亲自动手让别人闭嘴,周围瞬间鸦雀无声起来。 片刻后仗着人多胆子大,隐在人堆里开口道:“怎么?你还想杀人吗?我们这么多人,你确定动起手来能杀光我们?” “这人以前是不是杀人犯?” “反正肯定不是正常人。” 临渊颇为苦恼的思考了一下,他还真的不能杀人,就因为那个他现在也不清楚的莫名缘由。 看到临渊如此表现,众人心里底气更足了,量他也不敢真的动手杀人。 七嘴八舌的声音汇集在一起,吵得临渊脑门疼,他本就喜静,又不能全杀了,这下可真的有些无奈了。 “让他滚出去,我们队伍里不能有这种人。” “对对,滚出去。”众人把视线放到霁月身上,希望他能下决定,把临渊驱逐走。 临渊动了动手指,被如此冒犯,他虽然不至于因此生气,但也容不得别人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可是除了杀了他们,他也想不到别的什么解决方法。等他找到那个禁制的缘由,非得让相关的人付出代价不可。 尽管霁月已经打定了主意和临渊桥归桥、路归路,可看到临渊沉默茫然的表情,心里依然泛起了一股酸涩的心疼之感。临渊何时遭受过这些,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人上人,只有被追捧讨好的份,几时受过如此委屈。 临渊最近学会了用导航,也用不着这群人给他带路了,车上设置好路线,临渊就准备自己去往基地。 临渊把车上其他人的东西拿下来,只是他的一些用具都是霁月收在了一起,临渊向霁月示意,让他把东西拿走了。 霁月倚在车上不动,“我本来就是和你同行的。他们与我无关。” 张启拿过自己的行李重新放到后备箱上,“我和老大一路。” 临渊不置可否,关上了后备箱,霁月已经坐在了驾驶座上。张启赶紧上了后车座,临渊坐到副驾驶上拉上了安全带。 事情发展的太快,有的人都没反应过来,车子已经发动驶了出去。 他们是想临渊走,怎么被抛弃的反倒像他们了?霁月可是他们中最厉害的,少了两个异能者,他们以后岂不是更危险了些?他们是更想跟着霁月的,怎么一声不响的就被丢下了? 不过赵毅心里虽然有些可惜,但也没有阻拦,霁月一离开,他就是异能最强的,当个小队领导人不成问题。之前虽然看似以他为首,可隐隐的,还是霁月的地位最高。他的威信比不过霁月。剩下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和一个毛头小子,根本不足为虑。 临渊看了一眼霁月,有些搞不懂霁月。虽然那些人叫嚣的厉害,可若是霁月真的下命令,他们肯定以霁月唯首是瞻,稍微调~教一二,一群听话的下属不成问题。偏偏在起冲突之后,霁月毫不犹豫的抛弃那一群人,跟着他,不由得让他心里怪怪的。 “我是不想带着一群没用的累赘,末世都过去一段时间了,连个普通丧尸都解决不了,非亲非故,我没义务保护他们。一群拖累,早甩开早心净,和你没有关系,别自作多情。”他想保护的从来就只有一个,可是…… 车里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之中,临渊是性格使然,霁月上世眉眼飞扬,大多数心情都很好,性格爽朗,这世情绪阴郁了许多,一直都是冰冷着脸,对任何事都很冷漠。而张启是性格内向,不爱说话,不像活泼的路明,会热场子,挑气氛。 一路沉默着到了一处农家院子,外面的丧尸清理的很干净,里面显然已经有人在了。听到车响,放哨的人早已发现了他们。霁月先他一步下车,临渊解开安全带也下了车。 “你们是什么人?从哪来的?” 临渊没有回答,就听到一道清越的声音,充满了惊喜,“临哥!” 霁月瞳孔一紧,眼神冷厉的看向来人。 第26章 被渣过的大佬重生了 “顾清远。” “临哥, 我终于见到你了,还好你平安无事。”一个带着眼镜的清秀青年, 大大的黑框眼镜遮住了一半脸,看起来有些呆板无趣, 此刻正惊喜的迎着临渊, “当时一出事,上面就派军队来保护我们去基地, 但是当时太危险, 你的别墅离的太远, 就没来得及去接你, 我就被他们强制带走了,还好你平安无事。” 霁月在一旁仔细的审视着顾清远,看着就是一个无趣的普通男人,厚重的刘海遮住了眼睛,一点发型都没有, 更别提那个一点审美都没有的眼镜, 完全看起来就是一个死宅男, 身体一看就细瘦无力, 白斩鸡身材, 也就是皮肤好一些, 比他白而已。 他长得的也算是清隽帅气, 发型清爽, 身材也好, 顾清远哪里都比不上他。不就是会做个试验, 研究个抗体吗,他还能杀丧尸呢。顾清远笨手笨脚的,和临渊在一起指不定要谁照顾谁,只会惹麻烦,哪有他省事省心? 说什么离得太远,没有来得及去接临渊,分明就是那些人枉顾命令,觉得顾清远的安危更重要,要确保顾清远的安全放弃了临渊而已,顾清远还这幅嘴脸作秀。 也许是霁月的眼神太强烈,顾清远看着霁月问道:“临哥,这位是?” “霁月,那个是张启。” “小东西,过来。” 顾清远听到这个声音身体抖了一下,下意识的抓住了临渊的衣服。 来人笑容邪肆,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看起来风流不羁,嘴角扬着一看就不怀好意的弧度。白黎昊也看到了临渊,“临大总裁,久仰大名。我可是一直仰慕你许久,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见面。”白黎昊看到顾清远的姿态,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临总也对这种小玩意感兴趣?”白黎昊手中转着一个手术刀,刀子在他手中变换着各种形状,攻击力很强的金属异能。 顾清远犹豫了一瞬,松开了手,走了过去。 霁月也松了一口气,若是顾清远执意要临渊帮忙,对方那么多人,还有白黎昊这个难缠的,他不一定能打得过。 白黎昊仔细的看了几眼,“两位异能者,临总这等风云人物,竟然没有异能,也是可惜了。这等乱世,缺了临总参与,也是少了许多乐趣。” 临渊没什么反应,淡淡道:“白黎昊。” 白黎昊一顿,“你知道我?” 临渊点点头,神经病一个,脑袋有点不正常,也是剧情中隐瞒变异丧尸的消息,设计让霁月接小镇任务的罪魁祸首之一。 “你也是要去安全基地?” 临渊看了顾清远一眼,他的任务是看着顾清远,让他尽早把抗体研制出来,还有就是霁月,阻止他自爆毁掉抗体和基地防护。既然提前遇见了顾清远,他就随着顾清远一起去基地。 临渊要和白黎昊的队伍同行,霁月没发表意见,张启就更不反对了。 张启心里对最先觉醒异能,又最强大的霁月很崇拜,只那一个坚毅沉稳的背影就让人很有安全感。而临渊,虽然看起来是无甚能力的普通人,他却总感到一种深不可测的错觉,直觉上不敢惹临渊。不过张启认为是临渊久居上位,身上从小的教养和养尊处优形成的势才让他这样。 他和路明是室友同学,末世后也一直相扶着关系亲近。可是三观却不怎么一致。路明觉得他们有义务帮助保护普通人。张启承认路明是个好人,把他自己的食物分给别人,每次找到的物资也分出去,可是每次却很理所当然的把他那份也拿出去。路明善良想做救世主无可厚非,却不应该慷他人之慨,他并不想自己吃不饱还去被救助别人,得到一句敷衍的口头感谢。 他虽然不爱说话,心思却很敏感,在霁月说那些人与他无关时,张启就察觉出了霁月的态度,才第一时间猜到霁月的做法,眼疾手快的跟着他们上了车。至于路明,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农家大院的格局是一间大屋子,充当客厅和卧室,中间隔着一排衣柜,所以他们在屋内扎了好几个帐篷。 傍晚休息的时候,顾清远找到机会坐到了临渊身边,“临哥,你不要担心,白黎昊这个队伍异能者众多,还是挺安全的。之前左辰率领的军队保护我们几个,可是因为遇到很多丧尸围攻,我才和他走散了,左辰一定会来救我的。你先在这忍耐几天,等到了基地,你回到临家,就不用受苦了。” 临渊想了想剧情中顾清远遇到的事情,摇了摇头,“不,是你受累了。”一人对战三人,不管是车轮战还是混合战,都很消耗体力。 顾清远鼻子一酸,坚定了眼神,“临哥你放心,不管让我做什么,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我有治疗异能,你要是受伤了千万记得要告诉我。” 临渊觉得哪里怪怪的,他和顾清远对比,根本就不用脑袋想,看起来也是他保护顾清远更靠谱一点吧? “哼!”一声大大的冷哼声强势的插了进来,霁月掀开帐篷的帘子走了出来,发出了很大动静,“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顾清远缩了一下脖子,疑惑的看了看未暗的天色,还是道歉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睡觉,我小声些,不会再打扰到你。” 一个大男人,做这种可怜兮兮的表情恶心不恶心,白莲花一个!霁月心里愤恨,他记得当初基地里顾清远同时跟了好几个男人。男人喜欢白莲花的女人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会喜欢白莲花的男人?眼瞎眼瞎!白黎昊干什么吃的,怎么不看好他的人?总是放出来扰民。 说曹操曹操到,白黎昊安排好事情后寻着顾清远就找来了,坐到了顾清远旁边,一把搂住了顾清远往自己怀里带,“看起来小东西很喜欢临总,听说你们是朋友,对临总很崇拜?” “不、不要。”顾清远小幅度的抗拒着白黎昊。 临渊无意间瞥见白黎昊搂着顾清远的那只手从裤子里伸了进去,在揉捏着顾清远的屁股。 临渊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拔出了刀,脸色黑沉,“放肆!” 白黎昊的属下一下子就都警戒了起来,好几把枪都对准了临渊,还有异能者,也准备着发动异能,只等白黎昊一声吩咐。 顾清远眼睛水蒙蒙的,也不知是被揉得爽的还是其他原因,“临、临哥,我没事。你不要为了我和他们起冲突。唔~”顾清远被突然侵入体内的手指惊了一下,语调都有些不稳,看着临渊眼里很着急。 白黎昊摆摆手,“退下,别不小心伤了贵客,我可没法交待。” 临渊被不堪的画面辣到了眼睛,别提心里有多不爽快了,可恨的是,他还打不过!临渊重新走到了霁月帐篷前,远离了那对正行为不轨的狗男男。 霁月看着明显臭着脸的临渊,眼里闪过一道幽光,原来真的在某个人面前,一切原则都能化为乌有。临渊明明最不喜不干净的东西,拥有的东西若被谁不小心碰过之后,心里再喜欢都会毫不犹豫的丢掉。 顾清远这种若换成其他人,明明就是临渊平时连看都觉得是厌恶的人,可即使是见过顾清远和别的男人们亲密接触,心里还是能喜欢他。 临渊自己在生闷气中,他被迫污染了眼睛,还打不过让他厌烦的人,这给他的打击太大了,忍气吞声这个词,临渊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在他身上。 临渊看了那边一眼,正看到白黎昊的下属给白黎昊端来了饭菜,白黎昊和顾清远正在吃。白黎昊明明刚刚摸过顾清远的屁股,他竟然不洗手! 临渊看着那边的表情太过震惊和诡异,还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意味,而霁月的脸色则越来越冰寒。 因为地方和帐篷有限,基本上都是两人一个,临渊很理所当然的和霁月睡一个帐篷,他和小师弟睡习惯了,一时没想到有什么不对,再说了,除了霁月,他也不可能毫无芥蒂的和另外的人相处。 霁月看着临渊拿着枕头很自然的钻进了他的帐篷,想要说的话怎么都开不了口。他真是没出息,明明说好了不再爱他,可到了这时,他心如擂鼓的心跳骗不了人。 临渊睡觉极规矩,端端正正的仰躺在睡铺上,手也是规整的放在肚子上,霁月还曾经笑过他睡得很安详,若是长睡不醒了,可真的是名副其实的睡美男了。不知要谁的亲吻才能苏醒? 因为双腿是伸直的,临渊身材高大挺拔,脚几乎都抵在了帐篷边,逼仄的帐篷里满是临渊的气息。无时无刻不再侵袭他的每个毛孔。 霁月几乎是僵硬着身体躺在临渊旁边的。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事情,若是临渊听到了他的心跳,他该怎么解释这种异样? 一声压抑的嘤咛传来,临渊‘刷’的一下睁开了眼睛。 白黎昊一边大力征伐着,一边说道:“记得要小声些,不然外面的那些人可都知道我们现在正在‘干’什么。” 顾清远努力闭紧嘴巴,一只手捂住嘴巴。白黎昊坏心眼的磨了一圈,故意连续顶他的敏感点。细碎的声音从指缝间漏出。 白黎昊把顾清远的刘海拨上去,露出顾清远白皙清秀的脸,没了眼镜遮挡,这双清澈好看的眸子里满是盈盈的水光。“你说别人知道你无趣邋遢的外表下掩盖的是如此诱人的风景吗?真是个尤物!还真是适合被男人上的身体,敏感又贪吃。” 低低的又不间断的秽言污语闯入临渊耳朵,还真的当他好脾气,接二连三的在他面前失仪,做如此苟且之事。临渊出了帐篷,站在白黎昊的帐篷前,刀都拔了出来,一刀挥下去,就能把眼前的帐篷带人轰成渣。 可是,临渊苦恼了一下,他现在一刀挥下去,只会把帐篷割破,那样他不仅只是听到声音了,不堪的画面还会露出来。思虑再三,临渊憋屈的合上了刀,抱着刀坐在了院里的石头上。等他有力量了,一定要整治这种风气。 霁月一直冷眼看着临渊的动作,看他站在顾清远的帐篷前‘痛苦’的纠结,看临渊倚着刀,坐在月光下‘黯然神伤’的背影。临渊高大的影子被月光拉的细长,院子里清凉一片。临渊起来的急,现在穿的很单薄。 霁月恶狠狠的咬牙,临渊正在为别的男人黯然伤心,他为什么要上去关心,都是活该!霁月转身回去了。 不一会,张启打着哈欠,拿着一条毯子,“临哥,晚上霜重,别感冒了。”张启睡得沉,醒来后才听到各种声音,心里也是五味陈杂,但他不过是个小人物,不管看到什么匪夷所思的事,都不是他能插言的。 第二天,其他人都在收拾着东西,整理帐篷,准备继续赶路。顾清远远远的看着临渊眼神闪烁,神情~欲言又止。 临渊因为心情不好,加上没怎么睡好觉,脸色疲倦又阴郁。临渊坐在了后座上,车子一晃一晃的就睡着了。 车子一停,临渊就醒来了,把身上盖着的小毯子移开,两眼还有些惺忪。一看时间都已经中午了,停车休息吃午饭。 临渊下车就离那两人远远的,眼不见心净。 白黎昊那边已经在煮东西了,水系异能者洗东西,火系异能者加热,不仅能煮汤,还能烧烤。临渊看着几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在心里感叹,异能还真是好用。尤其是水系,随时随地都有水用。 白黎昊看着临渊,“临总要赏脸共进午餐吗?” 临渊一看到白黎昊就想起他摸过屁股不洗手那幕,脸色顿时不好了,“不必。” 顾清远咬着嘴唇,期期艾艾的看着临渊,想上前又碍于临渊的冷脸,心里羞愧。他现在这幅样子,只怕是接近临渊,都玷污了临渊高岭之花的姿态,哪有脸再去和临渊说话。 临渊远离了他们,看着霁月等他弄吃的。霁月手中的食物比平时的那些要好,而且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临渊每次吃都觉得里面含有一种温和的能量,体力恢复的很快,就连体质都渐渐的变好了。 白黎昊看看霁月准备吃的,就邀请道:“我们的食物多的是,既然同行,添双碗筷而已,可以一起吃。” 霁月眼都没抬,没好气道:“我口味怪,迁就不了别人。” 白黎昊看着临渊,意味声长的问道:“是你口味怪,还是有人口味怪?” 和霁月说话,干什么要看着他?临渊闻到香味,神情都舒展了,眉间的冰雪消融,在热气的渲染下似带了一层模糊的暖意。 等他们吃完饭,丧尸也该吃饭了,偶尔上来的几个被放哨的就解决了,不过待的越久,附近的丧尸过来的越来越多。 顾清远本想叫临渊和他一起躲在后方被保护起来,就见临渊拿着刀去砍丧尸了,动作间颇带着一股戾气。 临渊把心里的郁闷都发泄了出去,看这些丧尸都顺眼了。直到一下子挥下去,卡在了丧尸脖子上,刀没有抽回来,要不是眼前和周围的丧尸及时的被劈焦了,说不定他就被挠上一爪子了。 这是、丧尸升级了? 一群人收拾好战场,围在一起,“看来预测成真了,异能者能升级,丧尸随着也会升级。” 临渊对付普通的丧尸完全没问题,可对上升级的丧尸,丧尸的速度和坚硬度都不是以一个普通人的力量能对付的。若他不想找死,看来以后也不能去砍丧尸了。 同时丧尸脑袋里被发现了晶石,人们怀疑晶石可以用来升级异能,但效果并不清楚,没有人敢去尝试。有普通人情急之下,吞了晶石,以为就有异能了,却变成了丧尸。因为这等例子,大家对晶石心里都有些惧怕,还有的认为晶石就是丧尸病毒之源。 根据等级划分,白黎昊的异能到了二级,他的属下基本上都是一级,而霁月和白黎昊平分秋色,也到了二级,白黎昊言语间对霁月有些拉拢,想邀请霁月进他的队伍。 “你在打临渊的主意?”眼看着霁月脸色不好,白黎昊笑道:“别误会,我只是想提醒你,别那么天真。就算你是异能强者,临渊是普通人,他也不是能任你摆布的人。现在的他充其量不过是龙戏浅滩,就算他一直是普通人,也还会是人上人。临家是个庞然大物,就算末世规则重改,也不是一夕间就能覆灭的。不是凭你一人之力能对坑的,你要考虑清楚。” “你什么意思?” “我从来没听说过临渊喜欢男人的传闻,再说了,什么样的人他没见过,若要他的喜欢,只怕是痴心妄想。” 霁月神色有些不好,“不用你废话。” “我是好心才告诉你。你就算成为顶级的异能强者,但毕竟势单力薄,就没有想过取而代之?比临家的势力还强大,到时如何还不是随你。也好过你现在苦巴巴的任劳任怨,地位就只能是保镖而已。临渊属下人数众多,就算他是普通人,忠心耿耿的跟随者也不会少。现在信息不畅通,外面在寻找他下落的人不在少数。” 霁月反击道:“据我所知,顾家的势力也不小,你现在如此对顾清远,就不怕到了基地,顾家找你算账?” “顾清远嘴上抗拒着,上两顿就老实了。再说了,顾家算什么,我白黎昊看上的人,他们会主动送到我床上。不过是个小玩意。” “可他心里有你吗?我看他好像对临渊更在意。既然你好心提醒我,礼尚往来,我也好心的提醒你,你也说了,临渊现在不过是龙戏浅滩,到了基地,你敢确信顾清远不会舍你而去?你上他还只是强迫勉强,若换成了临渊,只怕顾清远会主动张开腿求上。” 一根金属尖刺射向霁月,被霁月强大的雷电劈断了。 霁月好整以暇的说道:“看来不只是小玩意啊。” 临渊看见谈完话的两人,脸上的表情都不是很好,也不知出了什么事。 若不出意外,按照现在的速度,到基地还需三天时间。临渊心里特别期望早点到,他一点也不想再看到那两人。 晚上路过了一片别墅区,幸亏他吃晚饭吃的早,不然胃口都被影响了。 白黎昊箍着顾清远的腰,让他坐在了腿上,一手从顾清远衬衫下伸进去,揉捏着乳~头。而顾清远则是瘫软在白黎昊身上,手上摇晃着喂白黎昊吃东西。周围的下属们脸色未变,显然习以为常了。 临渊看着顾清远满脸的红晕,有些不能理解男人为什么只是被捏乳~头就能像被触电一样哆嗦个不停。屁股也扭个不停,双腿时不时还抽搐一下。 不过,小师弟很喜欢,每次求着他揉捏,也会叫唤个不停。声音和表情都不像顾清远这样让他反感和排斥。因为蓦然想起了小师弟,临渊心情有些不好,连那边更过火的动作都没注意了。 因为是大别墅,白黎昊那些人的帐篷在不在一间屋子临渊没关注,他特意找了间干净的离白黎昊两人最远的房间,终于能安稳的睡个觉了,不用被噪音干扰。 晚上身边有个熟悉的温暖气息,钻进了临渊怀里,脸上还被亲了一下,小师弟又闹着要亲亲了。临渊手熟练的伸进霁月衣服里,安抚的揉捏了一会,亲了一下不知是额头还是脸的位置,“别闹。” 临渊醒来时,霁月已经不在帐篷里了。起来收拾好之后,一路上临渊被霁月时不时看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个霁月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奇怪了?难道想不开的要自爆了?顾清远那里一时半会也死不了,白黎昊那里有人会保护他,看来他还是要多注意注意反派这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第27章 被渣过的大佬重生了 因为丧尸升级的缘故, 临渊就成了被保护人士。队伍若缺少物资,会去寻找物资, 合力清除周围的丧尸,然后获得的物资会平分。但是因为临渊没有能出力的地方, 分得的物资也没有他的份, 屋漏偏逢连夜雨,吃饭的时候, 霁月告诉他, “你以前的食物吃完了, 最近两顿都是从我这里拿的。” 啊?临渊端着碗吃惊的看着霁月, 他没有设想过他还会有穷困潦倒的时候。临渊把他手边的刀默默的递给霁月。 霁月抱着手,“我有雷系异能,用不到刀。” 临渊思考着他还有什么,欠着这种不要脸的话,他还说不出口。“车可以换几顿饭?”临渊想了想又加了句, “要你做的。” 霁月想扬嘴角, 又忍住了, 紧绷着脸道:“末世的车不值钱, 随便在路边上就能找到好几辆, 还没汽油价值高。” 那他就剩下一些衣服和生活用品了。无意间看到手腕上还带着名叫手表的东西, 临渊解下来递给霁月, 强调道:“这个很贵, 值好几套房子。” 霁月面无表情的接过来, 来回翻着看了看, “现在的房子也不值钱了,到处都是被丧尸侵占的房子,没有人住。手表也是,生存都成问题,没有人还关注这些奢侈品。”看临渊表情有些失望,又补充道:“不过看在我挺喜欢这只手表的份上,我和你交换了,两天的饭。” “三天。”因为为数不多的讲价经验,临渊提价的时候藏在头发里的耳朵尖都红了。他心里总感觉到讨价还价这种行为有失他的身份。 霁月顿了一下,本想拒绝,让临渊也知道知道没有他无条件纵容的生活。可看着临渊如此神态,还是点头答应了。“不过要加上车。” “嗯。”反正不管是谁的车,都是他们坐。就算变成霁月的,他也能坐车。 看你什么都没有的时候,还能拿什么来换? 临近睡觉,临渊都在忐忑,直到躺着睡着了才舒了口气,幸亏霁月忘记和他要帐篷的租金了,不然现在他连衣服都会没有了。 因为中途绕远路去找药品,到基地的时间就又延迟了一天,临渊和霁月商议的三天食物已经完了,就把他带着的几套衣服都换给了霁月。临渊心里万分舍不得,就算再找来的新衣服也没有他的好,根本没法穿。若不是他眼下就要饿肚子了,才不会换出去。 “这些衣服虽然看起来不错,但和我尺码并不太合适,我穿上会大一号。再说了,若是衣服,我很容易的就能找到一大堆。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勉强换给你的。” 临渊一听也很有道理,看霁月那么不情愿的表情,自己也不纠结了,赶紧把背包给霁月,就怕他反悔,做饭没他的份。 霁月对临渊自然是了解的,临渊在物质上从来没有缺少过,不用他开口,自有专门的人负责他的衣食住行。需要什么只需动动嘴吩咐一声就行了。对临渊来说,虽然他深谙谈判艺术,却并不知道小物件的讲价还价也是如此。 临渊身上的衬衫穿了三天,但是剩下的现在都变成霁月的了,想换都没法换。临渊看见顾清远,走了过去,“顾清远。” 顾清远顿时有些受宠若惊,自从临哥知道了他和白黎昊的事情后,都不太靠近他,这时主动来和他讲话,惊喜极了,“临哥。” “抗体你还用多久能研制出来?” “临哥?”顾清远以前都没有奢望的事情,现在大家对丧尸病毒都不太了解,许多博士专家团队都没有头绪的事情,而临哥却这么信任他,相信他能研制出抗体。 顾清远两眼发着光亮,握紧了拳头,“临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研制出抗体,结束这末世,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顾清远竟然一点都没开始做,临渊有点不满,不过既然顾清远有决心,他也不能打击顾清远的积极性,“嗯,你努力。我相信你会成功的。你会是这满目疮痍世界的救世主。” 顾清远听着脸都红了,临哥说的话慷锵有力,神色认真,像是在宣读预言。临哥这么看重他,顾清远忽觉肩上的担子责任重大。 临渊嘱咐完顾清远尽快干正事,在这个世界,他竟然会吃了上顿没下顿,连衣服都没有,赶紧完成任务赶紧走。“你早些成功我就能早些过舒心日子。”嘱咐完之后,临渊就离开了。 一转身就看见不远处的霁月倚在车上,手指上闪烁着电光,“他现在就是别人的情人,怎么不会辜负你?顾清远那个废材的身体,拿什么养你?你想依靠他过舒心日子,还真是天真!靠他卖身得来的物资吗?” ?? 临渊皱眉,“你什么意思?” “我说他你心疼了?” 他和大反派的智商都不在一个等级,根本无法沟通。临渊拒接再和大反派沟通。 白活了这么一世,他还是这么蠢!凭什么要放临渊自在的活着,徒留自己一人独自痛苦。他这一世本来就是多来的,若再是顾虑许多,为难克制自己,岂不是很对不起自己?做错事的是别人不是他,他不应该受这份苦楚。不爱又如何,还不是要不得不和他在一起。 终于赶到了基地,远远的就看到了高高的围墙,上面不间断的有人巡视。门口是很多人在排队,等待基地里的人检测,然后才能入内。 普通人和异能者是不同的队伍,所以临渊就去了大长队,异能者感染丧尸病毒的概率极小,所以只要证明身有异能,原地观测一小时无事就可以通过了。 但是普通人时间比较多,登记身份之后要检查身上有无伤口,受伤的会去另外一片空地,待十二小时。没有受伤的则是六小时。空旷的地上,四周则有围墙上的军人枪口对着这里。若有人变成了丧尸,会立即被枪爆头。 临渊登记完名字后,没有等到脱衣检查就被人另外请走了。 虽然到了基地,临渊拮据的生活依然没有变好。临家主事的人几乎只有他一个。父母已经去世,有个年迈的爷爷。 临家末世前实力雄厚,临老呼风唤雨,在商界也算是一手遮天的人物,临渊接手之后,就慢慢的退了下来。在末世前期,因临家巨大的物资,在基地也算是占了一席之地。 临老被军队狠宰了一笔,商定了派军队保护临渊,把人安全带回基地,可是人没接到,还丢了临渊的下落。临老一急,身体就极速的垮了。 末世后逐渐以强为尊,规则重改,只有一个年老体衰的老者,临家就逐渐被蚕食瓜分,现在临渊平安归来了,却是普通人,没有觉醒异能,不足为虑,临家并没有任何力挽狂澜的翻身机会。 临渊就是再有御人之术,管理领导的才能,奈何没有实力,根本压不住异能强者,也没有实力去夺回被抢走的一切。 异能者会组成各种小队,去接各种任务。而普通人就只有做辛苦低廉的基础工作,就像末世前的底层人民。辛苦一天,或许只能足够温饱,一群人挤在大通房里,床铺挨着床铺。 临渊去了临时医院工作,和医馆差不多,只不过诊治方法和药都不同,临渊循着记忆,适应了一天才逐渐弄明白。不过包扎伤口他很熟练,就算不为了工作的薪资,他看见受伤的人就想上去救治。 临渊不止一次感觉奇怪,他不认为自己是心善之人,就算看着别人死在自己眼前,心里也不会动容,可他又真的是看见这些就忍不住想做善事,难道他被拯救世界这个任务洗脑了? 这个医馆生病的不仅有普通人,更多的是受外伤的异能者和普通人,跌打损伤,错骨脱臼临渊都很擅长,所以很有用武之地。也算是能养活他和临老。 住的地方还不错,是临老之前就被分配的公寓,并没有被回收。临渊做完工作,还想着把这三天工作得到的晶石和霁月换回他的衣服。晶石被证明可以用来升级异能,同时被作为了流通货币。 面前有三个男人挡住了他的路,“让开。” 三人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听到了吗,老三,让我们让开呢。” “听到了老大,一个普通人,不得不说勇气可嘉。” 三人笑得前仰后合,仪态全无,看起来很猥琐。端看对面面无表情站着的临渊,干净俊美的面容,似冰雪禁欲的气质,从头到脚干净得体,宛若一个豪门贵公子。 “不过人长得到不错。看在这张脸的份上,只要你讨好了我们,我就不和你计较了怎么样?” 其中一个人食指冒出了一小团火,点燃了嘴上叼着的烟。烟是消耗品,能用的上几乎都是上等人。 “讨好?”临渊把这两个字在舌尖上滚动了一下,“怎么讨好?” “让爷爽爽,妈的,这么极品的可不多见。” 一道雷电擦着说话之人的耳边而过,几根发丝烧焦的味道传来,雷电擦过之后就消失无形,一点都没毁坏到公共物品,可见来的人异能控制精准的可怕。 “要让谁爽爽?” 第28章 被渣过的大佬重生了 “霁、霁月!” “基地内禁止用异能内斗, 你想被赶出基地吗?” “就算你是异能强者,也不能为所欲为。” “你们不是想爽爽吗?我是在成全你们。” 临渊看着捂着下面在地上哀嚎的三人, 再看看面无表情的霁月,忽然觉得腰下一凉。 三个人身上一点痕迹也没有, 也没见霁月动手, 但看那三人一身的冷汗,像是经历了酷刑, 痛得几乎要昏过去了。 霁月走了两步, 回头对临渊说:“还不走?” 临渊迟疑了一下, 想起他还有事情找霁月, 就跟了过去。 霁月的房子果然比他住的公寓豪华的多,独栋的小别墅,外面用一小排栅栏隔开。这边一排的小别墅,都是异能者和基地高层人物住的地方。 霁月倒了杯茶水给临渊,“我今天是恰巧碰到, 能救你一次, 不见得能碰上第二次。这月的保护费你还没有交。” “保护费?” “你应该知道, 基地的普通人都寻了异能者庇护, 每月交保护费, 异能者会照看一二。还是你想找其他人?” 临渊觉得收保护费没哪里不对, 问道:“保护费多少?” “三个一级晶石。” 临渊握紧了口袋里的三个晶石, 那是他准备和霁月换回他衣服的晶石。 临渊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我明天给你一天的食物, 换我之前的衣服。” “衣服三个晶石。” “我是用一天的食物换给你的, 现在怎么会变成三个晶石?” “我要是卖给其他人,会有很多人出三个晶石买,我为什么要吃亏的用一天的食物换给你?我又不缺少食物。” 也是,临渊想了想,是这个道理没错。可是霁月从他这里换走就只用了一天的食物,就过了几天,再赎回来就变成了三个晶石,感觉太亏了。就像、就像高利贷! “你要是拿不出晶石就离开吧,你那些衣服的质量不错,还是挺受欢迎的,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全卖出去。” 临渊急了,就算新找来的衣服,大都是劣质次等的,他根本就穿不惯。他的衣服若是被别人穿了,他也不想要了。当初还是看霁月和他体型不合,就算暂时把衣服给霁月,霁月也穿不了才和他换成食物的。临渊本就打算着就当把衣服暂时抵押给霁月,到了基地后再用东西和霁月换回来,却没想到竟然涨价了。 “给你,三个晶石。” “那你的保护费呢?” “不交保护费了。” 霁月喝了一口茶,“受到伤害后就算投诉给巡逻队,但是只要异能者咬定是对方用身体和他换取物资,并付出了相应的物资,巡逻队是不会给任何处理的。毕竟现在有很多有几分姿色的青年男女都以此生存。没有庇护的普通人遭受的骚扰不断,随你怎么选。不过若是不交保护费,下次我就不会出手了,我没必要白白和其他异能者结仇,竖立敌人。” 临渊看着霁月的脸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了,衣服他想要,保护费也要交,可他就只有三个晶石。在医馆工作一月有三个晶石,但是下个月还是要交保护费。他还是什么都没剩。这样一想,临渊就有些生气收保护费了。 霁月看临渊紧皱着眉头苦恼的样子,说道:“看在末世后我们同行一路的情面上,我给你通融一次,你可以在我这干活抵消保护费。” “当你的手下?听你吩咐?” “手下?”霁月低声的重复了一遍,意味不明道:“你这样以为也行。不过听我的话这句倒是没错。我的异能队和白黎昊的队伍争抗不断,你要是决定当我的‘手下’,就禁止和顾清远来往,不然被当成奸细,就算是我,也保不了你。” 临渊没当过手下,不过他觉得手下也不是很难做的工作。只要把霁月吩咐的任务做完就行了。 “成交。晶石给你,我的衣服呢?”临渊迫不及待的想洗澡换衣服了。 “在楼上卧室的衣柜里。你自己去拿,我还有事情要做。” 临渊就不客气的去楼上拿衣服了,打开衣柜,他的衣服整齐的放在一侧,另外一半应该都是霁月的衣服。临渊总觉得身上穿的衣服皱巴巴的,一直穿着也是无奈之举,现在看到了干净的衣服,就迫不及待的想换了。 房间里就有浴室,于是临渊就拿了换洗的衣服不客气的去洗了澡。 临渊洗完澡下楼去找霁月,准备问他要他装衣服的包放哪了。一到客厅就闻到了食物的香味,霁月围着一个围裙,在厨房里煮饭。 临渊站在厨房门口看了几秒,闻到越发浓郁的香味,再让他回去吃昨日的面包和饼干简直就是特别残忍的一件事。 临渊语气里有隐藏不住的期待,“当你的手下是不是要管饭?” 霁月看向临渊,临渊衬衫上面的两个扣子没有扣,露出泛着光泽的脖子和锁骨,头发半湿着,凌乱不羁,冲掉了平时禁欲正经的不可侵犯气质。 霁月移开了视线,看着锅里正在煮的菜,“手下不管饭。” 临渊就算有心里准备,听到这个回答还是止不住的失望。霁月的手下那么多,想也知道不可能都管饭。临渊暗中多闻了几下。 “你每天管饭,我要给你几个晶石?” “你有晶石吗?” “……我装衣服的包在哪?” 霁月听着临渊语气里的气急败坏,背对着临渊勾了下嘴角,“包一个晶石。” 这个世界为什么要他拯救?这等什么东西都要晶石的世界就不该存在。明明剧情中的临渊也没有他现在过的穷困潦倒。难道这就是男朋友和手下的待遇差别? 临渊忽然就惊醒了,找到了症结所在,“男朋友管饭吗?不要晶石免费管饭的那种。” 霁月心口一跳,佯装镇定的把菜盛好,端到桌子上,上下看了几遍临渊,似是在估量。“有不少年轻貌美的男女自荐枕席,其中不乏末世前魅力十足的偶像明星。也有其他富有才华和风情的人,我为什么选你?” 这个霁月真是一点也不可爱!剧情里都是假的,一点也不靠谱。说什么温柔强大、痴情贴心的男朋友根本就是胡扯! 第29章 被渣过的大佬重生了 霁月看临渊生气的想上楼拿衣服离开, 补充道:“管饭也不是不行。” 临渊很没出息的就停住了,转身示意霁月继续说。 “我喜欢有点人气但同时又不能太热闹, 平时一人住也无聊,你留下来照看房间, 负责家务, 抵每日的三餐。” 临渊虽然不明白什么是家务,不过不影响他点头同意。 霁月起身去厨房, 出来时手上拿着装好饭的碗筷, “你的东西, 还没别人用过。” 桌上摆着两菜一汤, 一荤一素,临渊吃着觉得霁月的手艺更好了,比以前做的还要好吃。 “你进步很大,饭菜很可口,比之前的还要好吃。” “路上简陋, 没太多调料使用。” “你真厉害!”临渊真心实意的夸赞道, 霁月做的光闻味道就比别人的好闻, 对比他做的简易饭菜, 霁月做的就是美味佳肴。更何况还有那些奇怪的用具, 他虽然有记忆, 可就像是观看影像一样, 那些认知浮于表面, 他并不会实际操作。 临渊吃完饭, 心满意足的瘫在椅子上饭饱神虚。 霁月看着对面的临渊, 刚才还信誓旦旦点头负责家务的人,吃完饭就跟大爷似的端坐着,完全没有收拾碗筷的自觉。 “饭后洗碗也是家务的一种。” 吃人嘴软,临渊任命的站起来把碟子和碗筷放一起,拿到厨房。 霁月还记得临渊对着洗碗池发呆的历史,也没真指望他洗碗。霁月跟在临渊身后进了厨房,带上洗碗手套,“第一遍先把盘子和碗里的残渣冲掉,再用洗洁精洗,最后用清水冲干净。”霁月边说边给临渊示意,“念在你不会的份上,第一次我教你,以后就需要你自己来洗,” 霁月用洗洁精洗过之后递给临渊,临渊接过来照着霁月的动作把泡沫冲干净。两人之间的动作配合又温馨。霁月的眼神暗了暗。 做完了这些临渊长呼了口气。 霁月逼自己硬下心肠,他上世对临渊言听计从,予求予取,他想不到再如何对临渊更好了,却依旧得不到他的心。到了现在,他依然放不下这个人,若要放弃临渊,只是想想,就似剜心之痛。 既然这样,他何必为难自己,没有感情又如何,还不是要留在他身边。想过舒心日子,能给的就只有他。凭顾清远那个玩意,有什么能耐给临渊舒心日子。 霁月隔壁的房间早就收拾好了,临渊先他一步回房间收拾衣物。霁月做完事情推开门,要说的话就阻挡在了嘴边。他本来是想告诉临渊隔壁的客房让他住,却没想到临渊换了睡衣正盘腿坐在床上戳手机。 临渊不提去其他房间住,霁月自然更不会主动提,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画面,按常理,床上应该乱糟糟的堆满了衣服,临渊收拾好往他要住的房间搬,一点一点的从他的空间中抽离走。 霁月沉默着拿衣服进了浴室。 临渊戳着手机新奇不已,每次碰都有变化,真是十分新奇有趣的小玩意。里面有一条小蛇,每次都会义无反顾的撞死,真是蠢死了。 霁月一身的水汽,从另一边上了床,装作不在意的看临渊手上的手机屏幕,临渊一脸的兴致勃勃,不知道是在和谁聊天。看到后霁月嘴角一抽,他怎么不知道临渊连贪吃蛇都不会玩,还锲而不舍的看蛇一出来就一股脑的往墙壁上撞。 不过霁月也没多想,没玩过贪吃蛇也不算多稀奇的事情,霁月只以为临渊是无聊了,如今科技退步了很多年,很多智能的东西都无法使用,重新用回以前的,有很多人都不适应。 霁月趴在枕头上,拿过手机,然后玩了起来。 临渊看着脸上惊叹不已,原来还可以养宠物,长长的还很快。因为屏幕太小,临渊就把胳膊搭在霁月肩膀上,和霁月头挨着头看屏幕。 “蛇死了!原来撞着自己也能死。” 霁月没有说话,又来了一局。 蛇跑的越来越快,每次临渊都以为要撞上了,却还能险而又险的避开,他这个观看的人比操作的人还紧张。每次遇到险要的阶段,临渊不自觉的就搂紧了霁月。 可惜,蛇最后还是死了,已经长大到那处小地方都装不下它了,还是欲望不满的要吃,死亡不可避免。 临渊有点惆怅,“不吃,它就无法成长,消耗一空后是死。成长之后,这幅天地同样容不下它,还是会被抹杀掉。不是死于天地之下,就是死于自己之手。” 霁月收了手机,“死了重新开始就是新的一局,又能复活了。” 临渊被安慰到了,翻过身体躺在床上,就有点想睡觉了。大床上只有一床双人被,霁月和临渊并排躺进被窝里,动作中霁月一直看临渊的表情,有些诧异临渊脸上并没有出现一丝勉强和不满。 临渊本来是端端正正的睡觉的,不过感觉到身侧贴着的温暖身体,就习惯的抱进怀里。 人受到挫折后就真的能改变,变得识时务吗?临渊是这样的人吗?会委曲求全吗? 临渊一夜好眠,第二天吃完饭和霁月一起出门。 “你要去哪?” “医馆。” 医馆?临时医院吗?霁月和临渊一路过去,“你需要晶石?” “现在不需要了。”不用交保护费也不用买吃的,晶石他也不能用来升级,没什么用。 “那为什么还要去医馆?”能自立生活了,就可以离开他了吗? 临渊想了想,自己也琢磨不透,“要救人多做善事,然后才能、才能……”他也不知道才能干什么。他明明一点怜悯慈悲之心都没有,却总有声音要他做善事。 就想当初在路上遇到那一群人,临渊对他们的生死冷眼旁观,那些人请求和他们一路时,临渊觉得他应该是拒绝的,但是却默认赵毅和路明把那些人带了进来。 还有上个世界,本来就算别人死在他面前,他也会无动于衷。但相反的是,遇见求医的人,他都会尽力医治,他原以为是临渊本身的医者身份和他师父的教导才会这样,可事实那却是他的情感。 总有一天,他会弄明白这些事情。 临渊和霁月到了医馆,遇到了昨天的那三个异能者,那三个人鬼哭狼嚎的捂着□□喊痛,旁边医生一直在说并没有任何毛病,治疗系异能也治过了,并没有什么伤。 “是他,是霁月在基地攻击我们。” “霁月违反了基地规定,一定要处罚他。” “绝不能放过他。” 因为三人扰乱公共环境,严重影响了这里病人的治疗,巡逻队的人就把人押走了,还因为诬陷异能队的队长霁月,被记大过,若是下次不改,就会被驱逐出基地。 “那三人是怎么回事?” “哎,不举了,心里压力太大了吧,年纪轻轻的就成废人了可是可怜。” 临渊看了看霁月,忍住想远离霁月一步的怂感。昨天只看到那三人捂着在地上打滚,却没想到直接不举了。身为男人,临渊心里由衷的升起了一抹同情。 临渊开始工作就不再管霁月了。 霁月看临渊熟练的手法,快速的动作,刚一开始得知临渊在这里工作,他还有些不可置信。他本以为临渊会去做基础建设,肯定不到一小时就会放弃,吃不了苦。临渊哪里是会做这些的人,可他却在这里做的很好,足够保障自己生活下去,所以他才临时想到收保护费一事。 霁月站了一会,不得不离开了,他还要去接任务,发展他的势力,升级异能,他现在的力量还远远不够。 到了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临渊被人叫住了,“临哥。” 这是到了基地后第一次见顾清远,穿着干净的白大褂,脸上的笑容纯然灿烂,“临哥,抗体我们刚研究出一些眉目,不过我相信,一定会研制出来的,到时候,就可以结束这末世。” 顾清远开心的说着抗体的进展,也许是谈到自己擅长的领域,脸上仿佛发着光。 临渊听着也很高兴,顾清远的抗体越早研制出来,他就能早日摆脱这个糟心的世界,虽然有霁月好吃的食物,但是干什么都要晶石的世界实在是太可恶了!而且他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而霁月过来接临渊时就看到了这一幕,临渊眉眼柔和的看着顾清远,嘴角还带着一丝明显的笑意。 临渊也看到了霁月,摆了摆手,“你继续努力,早日研制出来,我要回家了。”和顾清远告别后,就朝霁月走去。临渊肚子正饿,看见霁月就急着和他回去吃饭。 “晚饭吃什么?红烧肉还是糖醋鱼?”临渊看霁月一直不说话,以为他也在想吃的,就不继续问了。 一回到别墅,临渊就被霁月压制住了动作,“我记得我说过不要再和顾清远来往,你是真的以为我不会杀了他吗?” “不准!你不能杀他!”就算要杀顾清远,也要等顾清远把抗体研制出来之后才能杀。 霁月看清了临渊眼里的紧张,心里越发苦涩,眼神幽深,“为什么不能杀他?不想让我杀他,你拿什么来换?” 临渊一听到换字就头大,“多少晶石?” 霁月扯了一下嘴角想笑,没笑出来,“不要晶石,一人换一人,想换他的命,就用你自己来换。” 临渊被霁月压着跌倒在床上,脸上和身上被亲了还有些无奈,每个霁月都很喜欢亲吻,像小奶狗一样。 临渊想翻身压在霁月身上亲过去,却、没翻动。 临渊的‘挣扎’更加刺激了霁月的神智,一路上都在压制的情绪冲垮了理智,他回来看到的这一幕和上世他重伤回来看到的那一幕重合在了一起。霁月现在都分不清自己在做什么。 临渊震惊于霁月的大力气,小师弟精贵柔弱,每次都是被他抱来抱去,他竟然还有比霁月力气小的时候,然后就眼睁睁的看霁月在他身上坐着上上下下…… 他竟然真的和霁月做了夫妻之事,明明和小师弟就只有亲吻。不过,还挺爽! 第30章 被渣过的大佬重生了 运动完霁月也清醒过来了, 刚才凭着一腔怒气和怨气丧失了理智,做了这样的事, 而眼下,心里有些瑟缩和心虚。临渊脸上的表情太过震惊和恍然, 霁月把心里的那丝后悔抛到脑后。 霁月起身时, 那里还恋恋不舍的吸着他,发出极轻微的一点声音, 在两人静寂的此刻, 显得尤为清晰。 霁月张张嘴, 不知要说什么, 就下床去了浴室。 临渊眼睛一直看着霁月的动作,视线不自觉的注视着霁月光裸的脊背和臀部,然后被浴室门遮挡住了视线。 临渊身上黏腻,也站起来去了浴室。浴室门被忽然打开,里面的霁月吓了一跳。水流下霁月的头发垂着, 像是霜打的茄子, 看起来恹恹的又有点可怜。手指还艰难的在他刚才进出过的地方, 临渊眼神游移了一下, 挤进了水洒下, “我帮你洗, 你自己看不清楚。” 洗着洗着, 临渊下面就又蠢蠢欲动了。临渊一手按着霁月的后脑勺亲吻, 一手揉捏着霁月挺翘的屁股, 和他下身紧紧的贴在一起。 “唔~”果然很舒服, 尤其是他握着霁月的腰自己动的时候,霁月的声音都被他撞的断断续续的。 本来就饿,连着做了几场剧烈运动,临渊觉得他现在都虚脱了,一脸餍足的躺在床上,怀里还紧紧的抱住霁月,霁月现在对他来说,就像一个美味的糕点,舍不得放手。 晚饭的时间早已经过了,临渊很饿,但是心里上又不想动弹,“霁月,你饿不饿?” “你要吃什么?” 临渊本想报的几个菜名都到嘴边了,不过想到霁月被~操劳了许久,就说道:“随便弄一些简单的就行。” 霁月随便套上衣服,临渊不想一个人躺着,就和霁月一起起床,在厨房里看霁月煮饭,有时会递个东西。 临渊吃着晚饭心里很愉悦,身心都很满足。 “我不杀顾清远你就那么高兴?” 啥?临渊听到霁月的话愣了一下,和顾清远有什么关系,明明是,临渊眼神不自觉的飘向霁月腰间。 “抗体由顾清远研制出来,他不能死。你为什么要杀他?” “我为什么不能杀他?强者支配弱者,生死都由强者决定,没有能力反抗就只能忍受。这个道理你不是最明白了吗?” “是这样没错,可他又不影响你。而且他抗体研制出来,就能结束这个末世,救很多人。” 霁月冷哼了一声,“原来你就是这样认为他的,觉得他是伟大善良的救世主?他在你面前还真是一朵纯洁的白莲花。那我呢?我也能保护很多人,杀了不计其数的丧尸,守护这个基地。”我在你心中就不是白莲花了? 临渊点头,真诚道:“嗯嗯,你也很厉害。” 霁月气结,不说话了。 晚上睡觉时,霁月规矩的离临渊有一臂远,他不能太过逼迫临渊,给他松口气也好。 临渊看人离的远了,就动手把霁月拉了过来,弄了个舒服的姿势抱进怀里。 霁月看着临渊光洁的下巴和突起的喉结,他怎么忘了,临渊这等人,敌人稍微露出些马脚,就能寻着破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以临渊的头脑,怎么会察觉不到他的心思。逢场作戏也没什么可意外的了。 临渊就在基地里过起了白天去医馆工作,下班后和霁月回家的生活。不过遇到了一群熟人。是之前和霁月一起同路的那群人,只剩下了几个,当初阳光又有些意气风发的路明如今看起来衣服褴褛,脸色苍老,神情麻木,眼神看起来呆滞的很。林青青则跟着一群男人,依偎在男人身上。 更让临渊奇怪的是,李尚对孙楠发着脾气,可以称之为刁难,而孙楠则逆来顺受,陪着笑脸。 周围也有人小声议论着,“这个男人只是个普通人,有个厉害的异能者媳妇还不珍惜,我看这女人离开这男人,绝对能找到更好的。” “这人真傻,凭她的条件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最起码好脾气的男人多的是,找个对她好的也不是难事,怎么就吊死这棵树上了?” 临渊心里也奇怪,先前的那段时候,李尚和孙楠看起来就像是普通夫妻相处,李尚也不是这样的,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可以说他们现在的物资和生活全靠孙楠一人支撑,若是离开孙楠,李尚的生活绝对过不下去,那为什么还如此对待孙楠?不该对她更好些吗? 李尚见了临渊,他也知道霁月现在在基地的地位,还有临渊和霁月的关系,和临渊说话时都是弯着腰,满脸堆着笑意,殷勤道:“临少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尽管开口。” 临渊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李尚的话,李尚也知道和孙楠的差距越来越大,心里憋闷也越来越暴躁易怒。他也担心孙楠会离开,每次发脾气就忍不住过分,说话冷言冷语,孙楠依旧没有离开他,所以就习惯了用这种方式来得到内心的安全感,证明孙楠不会离开抛弃他。还能以此产生优越感得到心灵上的满足。 真是奇怪又自私的认知! 这次下班时间到了好一会了,霁月还没有来,临渊就自己回去了。有时候霁月的队伍路上耽搁或者走的远了些,不可能都会准时回基地,临渊也习以为常了。 临渊看着厨房的东西,看霁月用了那么多次,他现在也能操作了,既然霁月还没有回来,临渊就打算着尝试自己煮饭。焦急的敲门声传来,临渊惊了一下,擦干手去开了门。 “大嫂,老大受伤了,我们送他去医院,他不同意,非要回来。” “霁月!”临渊把霁月抱了过来,放到了床上,霁月衣服上都是血,人还有点神志不清。 “大嫂,老大身上受了很多伤,你帮他包扎包扎。” 临渊去脱霁月的衣服,刚解开了一只纽扣,回头看着送霁月来的几个人,“出去,把门关上。” “哎!啊。”有没反应过来的被同伴拖着拖走了。 临渊小心的脱下霁月的衣服,衣服有血迹的地方就直接拿剪刀剪开,清理掉皮肤上的血迹,伤口就暴露了出来,很深又长的几条口子,临渊只是看着,就觉得好似自己身上也疼了起来。 给霁月上完药之后,临渊煮的粥也差不多好了。霁月脸色苍白的躺在被窝里,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留下了一处阴影。临渊手放在霁月头顶上,轻柔的摸着霁月的头发,虽然短头发的霁月很精神,看起来爽利又干净,可他还是更喜欢霁月长发的样子,一头墨色的长发披在身后,看起来娇贵又华丽。 临渊走出了房间,霁月就睁开了眼睛,手放在头顶刚才临渊摸过的地方,学着临渊的动作摸了几下。 临渊端着粥和水重新进来了,“霁月,起来吃药。” 霁月睁开眼睛,临渊扶着他起来,把枕头竖起来垫在霁月身后,“先喝粥,一会吃药。”临渊很自然拿勺子喂给霁月,“怎么了?不想吃?”临渊也知道他煮饭的水准比不上霁月,没有霁月做的好吃,“我放了糖,你先稍微忍耐几次,等你伤好了再自己做好吃的。” “你做的?” “嗯。”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临渊喂霁月喝着粥,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剧情中霁月就是受伤后自爆的,临渊紧张道:“霁月,你要乖乖的。好好活下去。” “你不想我死?” 果然!临渊心头警铃大震,霁月受伤就想自爆,现在就奇奇怪怪的,临渊避开霁月身上的伤口,小心的搂住霁月,亲了好几下,安抚道:“你乖一点,伤口恢复后就不疼了,忍几天就过去了,不想乱想。” 临渊这几天也不去医馆了,一直陪在霁月身边照顾他。 霁月队伍里还有人纳闷,“异能者体质好,身体恢复的很快速,依老大的实力,那些伤两天就足够康复了,现在都五天了,他怎么还不来工作?” “年轻人,你还太小,对这个充满阴险的社会一无所知。老大那伤是想好就好的吗?老大想让它什么时候好,少一天都不行。” 此时别墅中,阴险的霁月面无表情道:“伤口又疼了。” 临渊就放下了手中的贪吃蛇,捧着霁月的脸细细的亲吻了好一会,“好些了吗?” “嗯。” 临渊就知道,亲吻很能止痛,当初小师弟每次受伤或者难受的时候,就会缠着他要亲吻,亲过之后就不太疼了。 临渊之前只顾关注霁月的伤势,现在得闲了就想起了一回事,“你那些手下为什么叫我‘大嫂’?” “你听错了,他们是在叫我。” 第31章 被渣过的大佬重生了 临渊也不和他计较, 想也知道霁月的属下是叫他老大,而不是大嫂。只一个称呼而已, 他还不至于和霁月生气。 临渊把霁月身上的纱布解下来,被霁月按住了手, 临渊把霁月阻挡的手拨开, “别闹,该换药了。” 临渊解下纱布, 惊奇的发现霁月的伤已经复原了, “不用再上药包扎了, 你体质不错, 恢复的很快。” 临渊看到霁月的表情带了点失望,以为霁月是嫌伤恢复的慢,安慰道:“你伤口已经恢复的很快了,常人若受了如此重的伤,十天半月也不见好。” 霁月表情还是没有变好, 临渊就凑过去亲了亲霁月嘟起的嘴唇, “我们庆祝一下你康复怎么样?”临渊从口袋里拿出晶石递给霁月, 这是他这一月得到的工资, “给你。” 霁月没有接, “‘手下’不用交保护费。”想交了保护费从他这里搬出去, 那有这种好事。 “不是保护费, 养家。” 明明上世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霁月却依然没出息的无法抵抗临渊的甜言蜜语。 庆祝也没有什么可游玩的地方, 霁月就做了几个菜, 还弄来了一瓶红酒。 临渊喜欢这种像鲜血一样艳丽的颜色,本来满是期待,结果喝了一口就忍不住皱眉,“味道很奇怪。” “比不上你之前喝的那些名酒。” 临渊只喝了一杯脑袋就有些晕乎乎的,坐他对面的霁月的样子也变得模糊。 霁月扶着临渊回了房间,喝醉了的临渊很听话,平时冷清的脸上挂着傻乎乎的笑。 霁月脱着临渊的衣服,“我是谁?” “霁月,别闹,你转的我头晕。” 因为听到的是自己的名字,霁月眉眼柔和了下来,忍不住去亲吻临渊。 临渊翻身把霁月压在身下,迟钝的脑袋里还松了口气,幸亏翻过去了。 “想要了?” “临渊~” 临渊听着霁月带着泣音的叫着他的名字,更加刺激了他的神经,越发大开大合了起来,“舒服吗?” …… 临渊早上醒的时候,倒吸了口气,头疼背上也疼。旁边伸出一双手,恰到好处的给他揉捏着太阳穴。 “霁月,看看我背上怎么了,有些疼。” 霁月看着有些心虚,“可能是你不小心碰到哪了,红了一些。” 临渊起床在浴室洗漱时,扭着脖子去看镜子,就看到他背上被抓了好几道,临渊盯着霁月,霁月被他看的身体一僵。 从浴室出来,临渊就找出指甲剪监督霁月剪指甲,霁月剪完他自己的,临渊就把自己的手递过去,示意霁月给他剪剪。 临渊的手臂被霁月抱在怀里,仔细的拿着手一只只的剪,临渊看着霁月的侧脸,眼睫毛在调皮的上下扑闪着,等霁月剪完,临渊就探头亲了亲霁月的侧脸,霁月吃惊的扭过头,正好被临渊叼住嘴唇,按住脖子亲吻了一通。 临渊感叹道:“霁月,你真甜!” …… 基地的领导层中方熠是热门人选,他本身是精神力异能者,在末世前又世代从政,根基深厚,人脉很广,呼声很高。但是临渊末世前就是惊艳的人物,虽然现在没有武力值,空有一副头脑压不住众多异能者,可是他有霁月的支持。 霁月目前是基地的异能最强者,异能等级最高,拥护者众多,普通人也视他为信仰和希望,临渊有了霁月的支持,很快占了一席之地,拿回了应属于他临家的东西。 临老很中意霁月,觉得年轻人不骄不躁,忽然被捧上了天,也没有被冲昏头脑,是个可塑之才,对他百般赞扬。 临渊特别关注实验室的事情,实验室的物资和需求都优先供应,顾清远的要求一路绿灯,不管是讨论还是审核都很快速。所有对抗体怀疑和否定的言论都一律被驳回。 顾清远给临渊汇报进度,神色间有些失望,他们的实验好几天都没有进展了,工作人员都很焦虑,尤其是顾清远,觉得辜负了临渊的期望。 “如果抗体能被研制出来,那个人一定是你,顾清远。你总是会成功的,或早或晚而已。” 顾清远被激励到了,“临哥,谢谢你的鼓励,我一定会加油的。” 两人出了办公室,方熠和左辰就自动站在顾清远左右,看着顾清远叹了口气,又看着临渊,眼里有着无奈妥协和与有荣焉,“小远就是太美好了,总有那么多人喜欢。小远心里有你,我们心里虽然不乐意,不过更不想看到小远黯然神伤,为了小远,我们可以把他的爱分给你一部分。” 啥?临渊看着对面的三人,顾清远两颊通红,眼里满是水光和羞涩,水盈盈的看着他。临渊思考了好一会,再看着顾清远目前的神态,才反应过来方熠话中的意思。 临渊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不、不用了,你们开心就好。” 临渊有些被恶心到了,要不是还要用到顾清远,真想把这几人都丢出去喂丧尸。 临渊心情不好,不过回到家霁月的心情好像更不好。霁月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沉的,周围有好几处被电焦的坑洞。 “为了他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委屈你了。” “霁月,你怎么了?”临渊坐到霁月旁边,顺势揽住他的肩膀,“给我抱抱,心情不好。” “现在本该能在他身边的,却不得不回我这里被迫陪着我,你心情怎么会好?” “你怎么奇奇怪怪的?”好像每次见过顾清远,霁月都会变得奇怪,说话也听不懂,“是因为顾清远?” “不要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霁月忽然发力把临渊压制在沙发上,临渊还被吓了一跳,“好好,不提他,你先下来。” “听到他心里有你是不是很高兴?若是没有我,你现在就能和他在一起了,我是不是很碍眼?可惜,你现在只能在这里,只能抱着我。” 霁月现在的神情似癫似狂,临渊又因为没有霁月的力气大,被霁月压制住双手就无法反抗,简直头大。 临渊神色有些不耐,“你到底在发什么疯?冷静一点。” 霁月冷笑道:“我很冷静,没什么时候能比我现在更冷静了。看到他身边又添了两个男人,感觉怎么样?比之前看到他和白黎昊亲热的场面时心情如何?他没你需要的力量,不然你也不用在我这里和我虚与委蛇。”为了能帮助顾清远,你都不惜献身来借助我的力量,还真是伟大。 听着这些话,临渊脑海里云头巴脑的,怎么都找不准霁月说的重点和意图。 “眼看着心爱之人躺在别的男人身下,滋味如何?” “谁?”临渊眼里凶光一闪,这句总算是听明白了,临渊咬牙切齿的问道:“那个男人是谁?”敢碰他的人,活腻歪了。 霁月嗤道:“和顾清远在一起的是谁你哪个没见过。” “又有顾清远什么事?” 到了彼此心知肚明的如今,临渊还想着保密来维护顾清远,他又不是傻子,霁月挑明道:“他不就是你的心爱之人吗?” “他算什么,我心爱之人明明是你。”临渊脱口而出,反应过来后心里有点不好意思,就闭口不言了。 霁月愣住了,双手都有些颤抖,“你刚刚说什么?” 临渊本来就不好意思,听到霁月的要求更难为情,觉得很没面子,本想矢口否认,不过眼睛瞥见霁月现在的神情,脆弱的,像是看见海市蜃楼,明知不是真的,却迫切的希冀那是真的一样的表情。 临渊又郑重的重复了一次,“我心爱之人是你,是霁月。” 霁月身子一软,跌在临渊身上。 霁月现在脆弱的就像个手无寸铁的婴儿,临渊心里一酸,心里满是怜惜,轻轻的搂住了霁月。 等霁月慢慢恢复了,临渊心里像是被猫抓一样,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问道:“敢碰你的那个男人是谁?” 霁月一呆,联想他之前的问话才明白了临渊的意思,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贴在临渊耳边轻轻的说了名字,“临渊。” 临渊郁猝,憋着的气一下子全散了,觉得被耍了,不过比起是真的,还是被耍比较好。 “霁月,你乖一点,不要和顾清远学。不能和其他人亲密接触。” 霁月挑眉,“那你呢?” “我怎么了?” “你能和其他人亲密接触吗?” 临渊不高兴的皱眉,“你以为是谁都能碰到我的吗?我只允许你近身。” 霁月听着心里十分高兴又荡漾,可面上还是不满道:“那顾清远呢?你为什么总对他那么在意?” “他要研制抗体。” 霁月有些奇怪,仔细想想,确实是这样,临渊比起顾清远,好像更看重由顾清远研究的抗体,“你到底是为什么对抗体心心念念啊?” 临渊很诚实,“为了拯救世界。” 霁月表情空白了一瞬,然后笑成了一团,“临渊,我才发现你真是十分可爱!你这个理想不错,有志气。” 霁月笑的临渊心烦,然后临渊就身体力行的把霁月给干哭了。 第32章 被渣过的大佬重生了 霁月很乖巧的黏在临渊身上, 一脸的春意,一点也没有平时的冰冷和酷拽。 临渊觉得, 这时的霁月才和小师弟有了些微重合。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两次出现在他的世界中?他与霁月之间若有似无的羁绊从何而来? 霁月一睁眼就看见正‘深情’凝视着他的临渊,脸一红, 眼里满是水意, 嘟哝道:“看我干什么?” 霁月忽然从大佬转变成了小甜心,看得临渊总想把他欺负哭, 霁月平时都是高高在上, 尤其是和他斤斤计较晶石时的嘴脸特别让人气愤。所以对比也就更明显。 “你有几次会变得很奇怪, 原来是因为顾清远吗?”临渊脑海里闪现一个词, 问道:“你以为我喜欢顾清远,你在吃醋?” 霁月把脸埋在临渊脖子处,伸手捂住了临渊的嘴,“不许在我的床上提别的男人的名字。” 临渊认定了霁月被他说中了,现在恼羞成怒害羞了。 吃醋这个词对临渊来说很陌生, 吃醋所产生的奇怪情绪也让临渊不解。霁月因为误会他和顾清远亲近, 就吃醋生气。所以说, 为什么他和顾清远亲近, 霁月会不高兴呢? 临渊把霁月的手拿开, “顾清远同时和三个人亲近, 也没见他们彼此吃醋。” 霁月狠狠的瞪了一眼临渊, “你是在嫌我不大度善妒?” “你为什么吃醋?” 霁月被临渊一直揪着问烦了, 凶巴巴的低吼道:“还不是因为喜欢你, 不行啊?” 临渊擦了擦脸上被喷到的口水, “你是我的小媳妇,自然要喜欢我。” 凶巴巴的霁月一下子连脸带脖子全红了,小媳妇什么的太羞耻了,不过,“你再叫一遍,我是你的什么?” …… 第二天霁月神清气爽的去工作了,周身的冰寒都似化成了春风。霁月所过之处,有属下就聚在一起嘀咕,“看老大春风得意的样子,走路都是飘的,肯定是大嫂伺候的好。” “大嫂帅气又有能力,气质卓绝,老大实力强盛,妥妥的人生赢家,能不走路带风吗?” 异能者自恃自身的能力,不太服从基地管理者的领导,很像古代中‘将在外,军令有所不从’。基地中所谓的管理者更像一个空架子,各队异能者各自为政,互有针对。 不过临渊不同,在霁月的鼎力帮助和支持下,临渊迅速收拢了他以前的势力,成了名副其实的管理者,而不是吉祥物和傀儡。 剧情中是白黎昊和左辰,一个代表异能者群体,一个代表军队,共同支持方熠,方熠才成为了管理者,又反哺给两人,在决定和政策上有益于白黎昊和左辰。 不过现在不同了,白黎昊完全被霁月遮住了光芒,白黎昊一群人在霁月面前不过是个小角色。基地大部分权利都由临渊和霁月掌控。 临渊觉得霁月十分有预见性,很多事情未卜先知,又十分聪慧,有时对方还未使用计谋,霁月就能预料到,将计就计的设计过去,每每都让临渊大开眼界。 霁月把临渊拉到屋里,拉上窗帘锁上门,表情很郑重,“临渊,我给你看个东西。” 临渊抬了抬下巴,示意霁月拿出来。 “你闭上眼睛。” 临渊无奈的看了一眼霁月,闭上眼睛等待霁月亲过来。都多大了还玩这一套,当他不知道吗?闭上眼睛就会亲过来了。 结果临渊没等到嘴上的亲吻落下,就听到霁月的声音,“可以了,睁开看看。” 临渊疑惑的睁开眼睛,吃惊的发现他们俩人换了一处地方,眼前碧草连天,还有一汪小水坑,源源不断的往外冒着水,不远处是摆的整整齐齐的各种物资。 “这是?” 霁月炫耀道:“这是我的空间,这里面的东西都是我们的,还有这个灵泉,里面的水能补充灵气,改善体质。还能加快伤口快速愈合。” “所以你的伤才好的那么快?” 霁月脸上的笑一顿,迟疑道:“应该是吧,这个不重要。你看看这些东西,你想要什么我们拿出去用。” “这里有你喜欢的牌子的衣服,虽然不是私人订制的,不过应该不会太糟糕,还有一些你常用的洗护用品。”霁月带着临渊一一看过去,脸上得意洋洋的,挑眉问道:“怎么样?有个有钱的媳妇感觉不错吧?” 临渊一脸正色的看着霁月,“既然你这么有钱,当初为什么还计较我的三个晶石?”真是越有钱越小气,三个晶石恐怕就是掉在霁月面前,他都懒得弯腰去捡,却还和他讨价还价,一点都不让。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翻旧账?”霁月不满的翻了个白眼,“那时候我又不是你媳妇。不过现在不一样了,这下知道有我的好处了吧?” 临渊垂眼瞟了一下霁月的屁股,“是挺有好处的。” 霁月拿出一个盒子,“你看这个戒指好看吗?” 戒指?临渊看着亮晶晶的指环,记忆中只有零星的一点,结婚戒指,一般夫妻结婚时会用,有各种美好的寓意。还有求婚时也会用到,接受的人代表答应了对方的求婚。 临渊拿出偏大的那枚,带到了手上,“好看,我接受你的求婚了。”然后把另一枚套到了霁月手上。 霁月一囧,他还以为临渊会模拟结婚时的场景,接过戒指问他“你愿意吗?”结果临渊倒好,自己自行带上了,还自顾自的答应求婚了。不过结果没差。 两人重新回到了他们房间,他又再次和霁月成亲了,临渊问道:“霁月,你现在知道我们还有什么事情没做了吧?” 第一次成亲时霁月就闹着说总觉得有事情没做,却不知道是什么。 霁月正看着手心里美滋滋的,闻言疑惑道:“要做什么事?” “春宵一刻值千金,该洞房了。” “唔~”霁月仰着脖子急促的喘息着,临渊,你这次要是再、我就拉着你一起去死。你不能把我推向天堂后,再亲手把我打落回地狱。 除了重生的秘密外,霁月几乎对临渊坦白了所有事。还剩一件事令霁月耿耿于怀,心神不宁。 “临渊,你不怪我当初霸王硬上弓吗?”他当时被刺激的失去了理智,一时冲动才做了那种事,后悔也无济于事,不过也正因为此事,他和临渊的关系才能改变。 哈?霸王硬上攻?这么主动的坐着上上下下,他怎么可能会有意见。 不过,临渊把霁月的双手压在他头顶,“我更喜欢霸王硬上,攻你。” …… 霁月因为临渊拯救世界的大志向,也格外关注顾清远研究抗体的进度,人们大多都对抗体不抱有希望,觉得那是虚无缥缈的事情,还不如多杀一个丧尸,多找一个面包来得实在。 不过鉴于临渊和霁月都对此十分看重,慢慢的越来越多的人相信抗体能成功。霁月暗中拿出许多物资送到实验室。基地内的资源,比如水电和找到的计算机这类的,都优先供实验室使用。 因为顾清远对白黎昊避而不见,又因为方熠和左辰的看护,他无法像之前那样随意接近和享用顾清远,眼看着那三人相亲相爱,令白黎昊忧虑又烦躁。临渊告诉白黎昊,实验所的仪器和设备都是顾清远想要的,白黎昊就急忙着接了任务带着队伍出发了。 白黎昊回来时受了重伤,人员伤亡惨重。人们才知道,原来那里有个高阶变异丧尸,白黎昊异能升级后才勉强杀了丧尸,异能枯竭,侥幸留下了一条命。 因为高阶变异丧尸已死,基地就另外派了两只异能小队去小镇的实验所把仪器和设备运了回来。 后来临渊听说,白黎昊住进了顾清远他们的住所,因为白黎昊重伤,无人照顾,顾清远心生不忍,就把白黎昊带回去照顾了。 临渊和霁月一起路过实验室,异能者耳聪目明,听力和警觉性都比普通人要高很多。 隔壁休息室里的声音就窸窸窣窣的传来,“小东西上面的嘴用着感觉怎么样?那可是我特意调~教过的。” “很会吸!”听着像是方熠的声音。 ‘啪’的一声巴掌落在皮肤上的声音,白黎昊的声音模糊的传来,“不许碰你的小嫩芽,用后面就能高~潮的人用不到前面。” 霁月冷着脸带着临渊换了一个方向走,他应该下令,非实验室工作人员未经批准禁止进出实验室。 没过多久,顾清远就穿着皱巴巴的白大褂,上面还有不明显的残留的一些白色液体,嘴唇红肿着出来了。 霁月鄙视的看了看跟在顾清远身后的三人,还有脸得意,银枪蜡头,三个都比不过临渊一个。三个人加起来的时间都没有临渊长。怎么还有脸到处发情?怪不得顾清远一次要用三个,质量不够,数量来凑。 第33章 被渣过的大佬重生了 顾清远的三个男人完全没有霁月记忆中上世那样混得风生水起, 现在也不过和大多数其他人一样,泯然众人。霁月为了防止这三个人进实验室, 顾清远就只顾着被做,而不去做实验, 就下令禁止非相关人员进出实验室, 实验员家属也不行。 临渊施行了很多政策,改善基地中的生活环境, 霁月教导异能队训练, 提高他们的战斗力, 两人是基地当之无愧的领导人。同时两人的关系也被众人所知。毕竟明晃晃的同款戒指异常显眼, 两人还毫不避讳的同住同行。 临老对此睁着眼闭只眼,两人来他这里吃饭,三人气氛也算融洽,其乐融融。 临近抗体的初步完成,带给了人们新的希望和信念。其他基地的也听到风声, 有的在观望中, 有的已经在和临渊交涉, 准备进行谈判了。 临渊并不打算拿抗体换取任何利益, 毕竟他的目标只是保障抗体的问世, 拯救这个世界。试验成功后, 抗体就投入了使用。 临渊在办公室里处理事情, 门被敲了几下, 临渊还以为是霁月来给他送饭来了, 现在是午休时间, 大多数人都已经去食堂吃饭了。 “临哥,我完成了你的期望,没有辜负你的信任,但是我辜负了你的感情,我已经有方熠和左辰他们了,但我心里是真心喜欢你的,你要是不嫌弃,我、我只有这幅身子供你享用。” 早在顾清远开口讲话时,临渊抬头看顾清远就已经惊呆了,顾清远双腿光裸着,上面穿了个白大褂,扣子只扣了一颗,很明显的看到里面并没有穿任何衣物。顾清远边说边向他靠近,临渊才反应了过来,厉声道:“站住,别过来。” 顾清远停了一下,“临哥,我知道你要顾忌霁月的势力,我不会让他知道的。我知道临哥心里有我就够了,就算我们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我也甘愿。” 临渊站起来几乎都要退到墙根上了,“你出去!” 顾清远解开了那唯一的一只扣子,露出白花花的皮肤,“临哥一直以来就对我百般照顾,我和那三个人在一起,只是感恩他们对我好,救过我的命,我心里真正爱的只有你一个。还是临哥你嫌弃我脏了?” 顾清远不断逼近,临渊想推出去又不想碰到顾清远的身体,竟然很没出息的被顾清远连连逼退。顾清远走着就脱掉了白大褂,赤条条的站在临渊面前,表情充满了献祭感。 临渊被毫无廉耻的顾清远吓住了,怎会有人衣服说脱就脱,眼看着顾清远就要贴到他身上了,临渊大力的把人推了出去,顾清远一时没站稳,摔倒了地上。 临渊只觉得碰到顾清远的那只手像是着了火,那种和滑腻的肌肤相触,就像是碰到了满是肥油的生肉,心里满是烦腻。 “霁月!”临渊皱着眉头失声喊道。 门‘啪’的一声打开了,霁月提着食盒站在门外,一眼就看到了满是烦躁的临渊和躺在地上的顾清远,地上还散落着白大褂。 刚才只是临渊下意识的喊霁月,没想到喊过之后人就站在了他眼前,不过有霁月在他也算是对眼前的事情放下了心。 霁月把食盒放到了桌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顾清远。 顾清远瑟缩了一下,求救似的看着临渊。 霁月嗤笑了一下,语气里满是嘲讽,“怎么,被男人上多了,连点最基本的廉耻都没有了?在大庭广众之下赤身裸体一点也不羞耻,怎么?光着身体习惯了?” 被霁月一说,顾清远只觉得脸上像是被扇了几巴掌,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情况,连忙起身把地上的白大褂捡起来慌乱的裹着自己。 “你平时就是和那三人这样玩花样的?还真是比影片中的男妓都放荡。像随地发情的母狗,三个男人都不够你用的,还要来勾引别人的男人?” 顾清远被霁月说的面红耳赤,看着临渊哀求道:“临哥~” 打在腿中间的雷电把顾清远的脸都吓白了,一股湿热的骚味弥漫开来。 “他是你能叫的?还不滚出去?” 顾清远下面的白大褂沾上了黄色的尿液,裹着白大褂,连扣子都没来得及扣,连滚带爬的捂着跑出了办公室。而这时,吃饭的人陆续的回来了,正撞上顾清远如此神态的往外跑。因为抗体的问世,最近顾清远可谓是声名鹊起,认识顾清远的不在少数,看到顾清远这个样子,消息就讯速的传开了。 临渊和霁月也离开了这个房间,地上还留有一滩尿液,没有人有心情还留在这个屋子。 临渊看着自己的右手,眉头越皱越深,越看越不顺眼,眼睛扫到了桌子上的刀,拿起来就要往自己手上砍。被霁月眼疾手快的抱住了。 “你疯了?” “放开,我很清醒。” “临渊,你冷静些。” “我很冷静。” 霁月把临渊手中的刀夺了回来,丢了远远的,抱着临渊拍着他的背。“别冲动,你冷静些。” 临渊语气闷闷的,“霁月,你抱的太紧了。” 霁月慢慢的松开了临渊,警戒的看着他,唯恐他再发疯伤害到自己。 “你为什么要砍自己?” “被顾清远碰到了,恶心。” 临渊语气平平的,霁月却似能从中听出满满的委屈。 “我给你洗干净。”霁月牵着临渊去了洗手间,两手给临渊细致的洗了手,擦干后还亲了亲,握住了临渊的手,“被我碰恶心吗?” “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霁月始终记得他第一次强迫临渊的事情,担心临渊只是在隐藏愤怒。 “你是我的小媳妇,我自然可以摸你碰你。其他人不行。可是顾清远不能杀。”临渊说着满是烦躁,以往这种情况下,敢冒犯他的人连全尸都没有了,可是现在连杀了都不能杀,他既生气又无措,除了杀了又想不出还有其他办法。 霁月想笑,但是临渊现在烦恼的样子,他要是笑了看起来很不友好,就忍住了。 “那我就给你消消毒好了。”霁月捧着临渊的手,上上下下亲了一遍。 顾清远出去时的样子被很多人看在眼里,又据后来去办公室打扫卫生的人透露,人们很快就联想到事情的经过,为顾清远又添了些艳名,还有传言说顾清远随便就能上,看见男人就摇着屁股求上,骚浪的很。所以以往只是心里痒的人,如今都理直气壮的去和顾清远求欢。又因为方熠三人势力平平,能阻挡一部分,挡不住比他们位高权重的,渐渐的,就习惯了这些,还能熟练的用顾清远和别人上床来做交易。 顾清远沉迷于肉~欲之中,另外三人郁郁不得志,连自己的爱人都管不住。 有了抗体后,人们不再会被丧尸咬到抓到就会变成丧尸,只要把现有的丧尸处理完,人间的盛世总会到来。临渊也算是完成了任务。 可是,还没等到盛世,基地外却围了密密麻麻的丧尸,这些丧尸虽然没有神智,却好似在听从某种指令,都不是毫无目的的攻击。 强者之间的感应,霁月很快就锁定了可以称之为丧尸王的丧尸,穿着整齐的衣服,看样子已经产生了神智,动作快速,竟然还会耍诈和佯攻。 霁月的异能等级最强,其他人根本就进不了丧尸王的附近,就被其他高阶丧尸阻挡住了。 除了丧尸王这个威胁之外,其他的丧尸或早或晚都能杀完。霁月和丧尸王对战,丧尸王也察觉到了霁月对他的威胁,若是除掉眼前这个人,那个圈地里将都是他的食物。 霁月和丧尸王对战不下,他们都很清楚,若是有一方要倒下,他们身后的将会被另一方宰割。 丧尸王是为了食物,霁月则是身后基地里,他的临渊在那里,所以他不能倒下,更不能退后。 临渊就站在高台上看着远方霁月和丧尸王打斗的画面,所有的人心都揪了起来,心神都被霁月牵着,霁月的一举一动关乎着他们的生死存亡。 临渊看到霁月冲他笑了一下,笑容里满是幸福和不舍,还有释然。临渊心里一紧,大喊道:“霁月!” 霁月束缚着丧尸王的那几秒,身体自爆了,刚才激烈战斗过的地方只余留霁月雷电劈过的痕迹,风吹过,什么都没有留下。 临渊怔怔然,轻声道:“霁月。” 因为没有了丧尸王,底下的丧尸混乱一片,被异能者逐渐收割着,慢慢的就控制住了战场,丧尸逐渐被收割一空,地上一地的尸体残骸。 可是,霁月呢? 明明有空间不是吗?空间不是能随意进出的吗?为什么不躲进空间里?为什么还是会自爆? 霁月最后的那一个笑容像是刻在了临渊心里,不舍的,满是眷恋的笑容。 第34章 残暴王爷的代嫁王妃 霁月和丧尸王同归于尽之后, 剩下的高级丧尸不成气候,有其他异能强者慢慢的清理掉, 又因为抗体的投入使用,不再有新的丧尸产生, 这个世界以后是很光明的未来。 这个世界没有了任何威胁, 临渊算是完成了任务,可临渊心里却满是怅然若失。第一次霁月的死亡只是给他留了一个浅薄的印象, 他的回忆中会有这个人的存在, 除此之外也没什么了。 可是这次, 霁月最后的那个笑容像是刻在了临渊灵魂深处, 让他无法忘怀。 处理完剩下的事情,临渊就离开了这个世界,这种撕破虚空,转换空间的能力像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下意识的就完成了。 临渊到的这个世界正在成亲, 自己身上穿着火红的喜服, 周围满是熟悉的场景和长发, 让临渊松了口气, 那种世界对他很陌生, 他不适应那里的用具和各种电子产品, 现在到了熟悉的环境, 临渊才感觉自在些。 若不是记忆中现在与他成亲的人叫霁月, 临渊现在肯定不会配合的进行婚礼。 一旁的下人战战兢兢的, “王爷, 吉时已到,该出发去迎亲了。” 临渊骑着高头大马,周围的人都不敢直视他的脸,具都低着头躬着腰。踢轿门之后,一个瘦弱的穿着喜服的人出了轿门,临渊上去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感觉到掌心里的手轻微的颤了一下,冰凉的手心里有着冷汗。 临渊也没有嫌弃,放慢了步伐,迁就着人走。看到火盆时脸一冷,想要让人撤下去,转念一想,婚礼关注的人很多,一点异常都会被有心人联想许多,临渊并不想节外生枝。 拦腰抱起了霁月,只听见怀里的人小声的惊呼了一下就没有动静了,连呼吸都放缓了,手不自觉的紧紧抓住临渊胸前的衣服。临渊长腿一跨,就越过了火盆。 行完礼之后,临渊往底下眼睛一扫,席上安安静静的,没人敢闹着敬酒闹婚房之类的。临渊去了婚房,也没有人敢开口说于理不合,自有临渊的心腹处理剩下的事情,招呼着客人喝酒,根本没人敢置喙身为主人的临渊弃他们于不顾。 床上的人端端正正的坐着,腰背挺直,手指紧攥成一团,随着临渊的靠近,身体轻轻的抖了起来。 临渊掀开了红色的盖头,露出霁月那张熟悉的脸,精致的眉眼,艳丽的脸庞,像是养尊处优的娇贵小公子。 剧情和相关的记忆汹涌而来,而临渊却顾不上这些,尽管他有预感会再次遇到霁月,上个世界霁月自爆身死之后,情绪被临渊压制在心里,现在真的再次见到这个人,临渊只想确定人是真的存在他眼前。 霁月见临渊眼神深沉的看着他,心里一抖,“王爷”只叫了一声,霁月就被临渊压倒在了床上,堵住了嘴唇,他想解释的话就没机会说出口了。 霁月整个人都在临渊怀里止不住的颤抖,泪眼朦胧,叫的声音都哑了。 临渊埋在霁月体内,感受着霁月的温度和紧紧包裹的舒爽,偶尔会挺腰动几下,就惹得怀里的人呜咽出声。 临渊吃饱喝足了,紧紧的抱着背对着他的人,心情很好的把玩着霁月的手。怀里的霁月乖巧又听话,任他施为。 这是个奇怪的世界,只有男人和所谓的哥儿,而没有女人。哥儿是嫁人生子的一方,但是长相身形却和男人相似,只是稍微娇小柔弱了一些。 临渊是个权倾朝野的王爷,以残暴狠厉出名。当初先皇偏宠临渊,想立他为储,但是因立长不立贤的传统,最后还是临渊的大皇兄做了帝王。 先皇觉得对临渊有愧,就各种补偿他,给了他许多军队和实权,临渊足以把持朝政。大皇兄在位时处处受临渊压制,现在他重病在床,皇子们又没成长起来,没有一个能斗得过临渊,还不得不让临渊辅佐太子朝政,不亚于养虎为患,别提心里有多憋屈了。 临渊看上了丞相家的嫡子霁遥,就直接吩咐人抬了聘礼过去,吩咐了日期成亲,连拒绝的权利都没给丞相家。 霁遥和太子关系亲近,临渊残暴的名声在外,和敌国对战时杀人无数,身上的戾气和杀气令人胆颤。王府内规矩森严,一不小心犯错,就是丢命的事,府内活活打死的小侍下人不计其数。 丞相家并不想和临渊结亲,丞相是太~子~党的人,平时就和临渊多有避嫌。况且霁遥对太子有好感,根本就不喜欢临渊这个可怕的老男人,死活哭着闹着不嫁。 丞相夫人就和丞相商议,王爷帖子上只说霁家嫡子,又没有点名道姓的说是遥儿,霁家可不只是有一个嫡子。 霁遥活泼可爱,孝顺懂事,颇得丞相的宠爱,又因为和太子两情相悦,以后可是要做太子妃和皇夫的人。丞相自己也不想让霁遥嫁给临渊。临渊作为觊觎皇位的乱臣贼子,以后肯定是会被连根拔起的。因此便同意了,让霁月代嫁。 霁月原本是正经的嫡子,可是爹爹死后,丞相续弦,现在的正夫生下了霁遥,霁月的地位就很尴尬了。平时不受关注的在自己院子生活,以致于大家都忘了霁月这个嫡子。 临渊本来就是得知太子对霁家嫡子有意,出于抢人的恶趣味才成的亲。刚成亲的那几天,临渊正得趣,还是好好的逗弄了霁月三天。可是回门时在霁府看到了霁遥和他旁边的太子,临渊瞬间就明白他被愚弄了,霁月不是太子有意的那个霁府嫡子。 临渊哑巴吃黄连,要是宣扬出去,丢尽颜面的只会是他自己,怒火无处发作,就发泄到霁月身上。 之后霁月在王府里受尽了冷落和虐待,王妃的名头名存实亡。 临渊对霁遥多了份关注,看霁遥对他避之唯恐不及,却和太子各种亲近,渐渐的就上了心,真的就喜欢上了霁遥,誓要得到他。 太子和霁遥成婚那天,临渊用了霁家曾用过的那招,把霁遥劫持了过来,换成了霁月进喜轿进了东宫。 本来就该是物归原主的事情。霁遥在王府闹了个天翻地覆,每日的折腾,临渊都好脾气的纵着他。可是霁遥寻死觅活时,临渊就束手无策了,房间里所有危险的东西都撤走,桌子边角上包上了柔软的棉布,着人时时刻刻的看着霁遥,就怕一不留神霁遥就自杀了。 可看着霁遥神情萎靡,逐渐消瘦的样子,临渊心疼了,最终还是妥协放霁遥回去,送回了东宫,可是霁月却没有重新接回来,直接宣布王妃病逝了。 太子没有并虐待和处置霁月,反而怜惜霁月的遭遇,就给了他一处安身之地。霁月的身份并不为人所知,没有名分,年轻貌美的哥儿,别人只会认为是太子在金屋藏娇,太子又不是时时刻刻的都能关注着霁月,府内各种关系下的侧妃和小侍把矛头都对准了霁月,视他为眼中钉,只欲把这个威胁除之而后快。霁月在东宫的处境可想而知。 而霁月在东宫内喜欢上了对他好的太子临煜,所以暗中一直针对霁遥,因为霁月不起眼的身份,一直没被发现那些麻烦都是出自霁月之手。 临渊因霁遥之故,每每都放太子一马,直到太子羽翼渐丰,扳倒了临渊,手段凌厉果决的处理了临渊的势力。 太子继位后,霁遥成了尊贵的皇夫,临煜势力稳定之后,就散了后宫,独宠霁遥一人。而霁遥怀孕时被霁月下药,险些流产,霁月才被查了出来,原来那些事情都是霁月做的。 临煜本来同情霁月的遭遇,给他一个栖身之所,让他能住在自己东宫,留他一命,却没想到霁月冷清的外表下是如此残毒的心肠,就把人流放到军营。 后来和敌国对战时,霁月往水里下毒,给敌国泄露情报,导致战败被屠城,死伤无数。 阻止剧情中战败被屠城简单,只是霁月喜欢临煜,很好!勇气可嘉。 霁月身体抖了一下,下意识的往临渊怀里更缩了一些。 第35章 残暴王爷的代嫁王妃 想起这个世界奇怪的男人和哥儿之分, 临渊来了兴趣,从那紧紧包裹着他下身的地方退出来, 坐起身,掰开霁月的双腿, 仔细的检查着, 想看看到底哪里不同。 可怜的霁月刚才被折腾的迷迷糊糊的,整个人昏昏欲睡, 但又因不知临渊什么时候会顶几下, 心神本就提着不能安稳入睡, 临渊又来了这么一个动作, 只吓的一个激灵,瞌睡全没了。 霁月双手不自觉的紧抓着身下的被单,双腿上的肌肉轻微抖动着,努力克制着自己想合拢腿的想法,红着脸侧向一边, 羞怯的睫毛止不住的摇晃, 承受着注视他下身的灼热目光。 临渊一寸寸的看了半天, 还上手摸了一遍, 连里面都检查了, 并没有发现有哪里不一样, 心里还诡异的失落了一下。临渊做完这些, 一抬头就看见如此情态的霁月, 像个草木皆兵, 颤颤巍巍的小兔子, 连动都不敢动,这种小可怜的样子把临渊逗笑了。 上个世界那么一个目下无尘,拽的盛气凌人的霁月,会冷着脸压制他的手坐在他身上,而现在,却羞怯着脸,连动都不敢动,任他摆弄,这种明显的对比让临渊心里无缘由的爽了一下。 临渊拍了拍霁月的屁股,“坐上来,自己动。” 霁月颤着声音小声道:“王爷”声音里有难以察觉的哀求,眼里满是水光,咬着嘴唇就要拖着无力的双腿坐起来。 临渊大手把人一搂,躺在被窝里,“吓你的,今晚不要了,快睡吧。” 霁月心神一松,今天累了一天,晚上又被临渊折腾了这么久,他早就坚持不住了,若是临渊再来一次,他真的会被做晕过去。 第二天霁月是被饿醒的,想起昨晚他已经成亲了,猛的睁开眼睛,床上只剩了他一人,身上干净清爽,是王爷给他清理的,还是、让小侍给他擦洗的?想也知道,王爷身份尊贵,金枝玉叶,怎么会给他擦洗。 霁月昨晚本是打算和临渊坦白,说明他的身份,可是还没等他开口,王爷就、就……他已经和王爷圆房了,霁月就不敢再提这回事了。事情发生之前他若是坦白,还能求个恩典和饶恕,若是事后再坦白,就成了故意愚弄,难保王爷不会发怒。再说,他、他想当王爷的王妃,时间短也没关系,哪怕是代替霁遥的。 霁月身体都是虚的,勉强把衣服穿上,敲门声就传来了,“王妃,您起了吗?” “进来。” 一个小侍端着水盆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手里捧着各种用具。 “王妃,奴叫~春琴,伺候王妃的生活起居。” 霁月洗漱时眼睛不由自主的四处看看,眼里带了点失落。 春琴体贴入微,主动回答道:“王爷上朝还没回来,临走前吩咐奴们一定要照顾好王妃。” 霁月坐在椅子上,桌上就陆续上了粥和菜。霁月没有动筷子,问一旁的春琴,“王爷什么时候吃?” “王爷交代说王妃醒了就先吃,不必等王爷。” 半碗粥下肚,霁月总算觉得舒服了些,身体都恢复了些力气,但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觉得头有些重。 霁月看着端着药碗的小侍向他走来,心里刚升起的那点喜悦就越来越沉。 “王妃,王爷怕你觉得苦,还特意吩咐准备了蜜饯。” 霁月垂下了眼睛,眼里有点酸涩,承欢第二天的药除了避子汤还能有什么?旁边的小侍垂首恭敬的等着他喝完,若是他不喝,恐怕下一步就是灌他了吧。 门外传来请安声,霁月眼睛一亮,就朝门口看去,没一会临渊就迈步进来了。霁月下意识的看着临渊,心里期望临渊为他做主,浑然忘记了是谁吩咐的这件事,临渊才是罪魁祸首。 “怎么了?怕苦?”临渊坐到霁月旁边,揽住了霁月的腰。 霁月敏感的从中听出一丝宠溺,大着胆子道:“怕。”所以他能不能不喝? 临渊看出了霁月的意思,捏了捏霁月的脸,“不行,趁热快些喝。” 药很苦,那种苦涩一直蔓延进他的心里。 临渊擦了擦霁月眼角的泪,“有这么苦吗?”然后嘴唇凑过去,里里外外的尝了一下霁月嘴里残留的药味。还行,不算太苦。看来成了哥儿还是有差别的,变得爱哭了,娇气包一个。 “你有些发热,喝完药就再睡一会。” 霁月心里有些不舍得临渊离开,“我伺候王爷。” 临渊没忍住笑了一下,“用不着你伺候,下人多的是,快休息吧。”果然,就算变成了哥儿,也还是他的小媳妇,闹着要伺候他。 霁月所在的屋子宽敞大气,里面的摆件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精致绝伦,他睡的床也是,不知是什么木料,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好不容易能见王爷一面,这之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他。不知道王爷的院子离他远不远?他平时能不能过去看看? 虽然王爷不想让他生孩子,不过看起来并不讨厌自己,也许只是不想要个留着霁家血的孩子。 霁月在胡思乱想中睡着了。 临渊在隔壁书房中,很快的就掌握了现在的局势。太子临煜现在年方十六,和霁遥同岁,也到了该大婚立妃的年纪。临渊现在二十六,也难怪被霁遥称为老男人。寻常男子到了这个岁数,孩子都有好几个了。霁月比霁遥大两岁,一般人家早就定亲成亲了,只是霁月一直无人注意,丞相的继室正夫心思并不在霁月身上,也没有操心他的亲事,所以霁月就成了大龄哥儿,遗忘在了霁府偏院中。直到代嫁一事,才被想起来,送上了他的喜轿。 卧病在床的皇帝,他的大皇兄,活蹦乱跳的时候都万分忌惮他,现在不行了,换成了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更要看他的脸色生活。 临渊是没兴趣对付这么弱小的对手,奈何临煜总是一副他会害了他的模样,面上对他恭敬濡慕,私下却万分防备。临渊乐得看临煜这幅被害妄想,惶惶不可终日的的模样。 今早他只是在早朝时多问了句“太子以为呢?”临煜就吓得战战兢兢,连忙说自己愚钝。下朝后就召集了他的谋士,到现在都没出门。还敢让霁月喜欢上,哼! 一天之内又看到了临渊,霁月表情虽然还是冷清淡然的样子,眼里却满是惊喜。临渊一看到霁月心情就容易变好,看到霁月这个样子,眼里蔓开笑意。 霁月虽然高兴,但随着吃完饭临渊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心里又有些纠结,虽然他很想侍寝,但是他屁股还痛。万一这次没有让王爷尽兴,他以后不喜欢了怎么办? 临渊看霁月皱着眉头纠结的小模样觉得有趣,他的小媳妇好像很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想心事,表情也会随之生动的表现出来,自己却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是面无表情的脸。人前脸上却总是一副清冷孤傲,不染尘埃的样子。不过这样临渊就更想让他脸上染上情~欲了。 晚上临渊本打算老实的搂着霁月睡觉,但是他低估了初尝情~欲的身体,再加上霁月还不老实,自以为不着痕迹的往他怀里钻,于是又热又硬的东西就抵在了霁月腰上。 临渊抱着怀里僵硬的霁月,在他耳边低语,“你惹的火,该怎么解决?” “随、随王爷处置。” 临渊扒下了霁月的睡裤,褪到膝盖处,并紧了霁月的腿。 这下霁月不仅屁股痛,两腿之间的大腿根处也被摩擦红了。 霁月临睡之前还再三告诫自己,一定要早起伺候王爷,可是他又是一觉睡到了大早上,窗外的太阳都亮的刺眼了。小侍和昨天一样,端来了一碗药,霁月撇开了眼睛,“不用了,昨晚没有侍寝,端下去吧。”就算王爷知道了,应该也不会怪罪他。 秋书愣了一下,和屋里其他小侍一样,因为听到霁月口中的侍寝而红了脸。“王妃,这是王爷特意交代给您补身体的。太医说您脾胃虚弱,身子虚又有些发热,才需要喝这些汤剂。过两日太医就制好了养生丸,就没有这么苦了。” 霁月小心翼翼的问道:“昨日的药也是补身体的?” “昨日是退热药。” 霁月脸一红,他洞房第一天侍寝,就发热了,怪不得王爷要给他制养生丸,他身体真是太差了。“快把药端来,别凉了。”霁月一口气喝完,也没觉得药有多苦,反而带了丝甜意,在他心头久久不散。 霁月吃完饭就在王府转了起来,春琴跟在他身后,为他仔细的介绍着各处景色。春琴和秋书都是临渊身边的一等小侍,现在都分给了霁月在他身边伺候。 而临渊这边,临渊皱着眉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临煜好几遍,面色稚嫩,脸太白,胳膊腿太细,看起来就不可靠,光长得好看有什么用,不是个能担大任的男人。被他看几眼就哆哆嗦嗦的,眼睛都不敢直视他。这种男人,不就是一个小白脸?连头发丝都比不过他。 临渊满意的转身准备离开了,临煜松了口气,呼出的气还没吐完,只见那个人就忽然转过身,瞪视着他,临煜腿一软,险些没摔倒在地上。 小白脸!霁月不就喜欢小白脸?还喜欢自己坐在上面随心所欲的动。 第36章 残暴王爷的代嫁王妃 临煜吓得哆哆嗦嗦的, 暗想临渊果然狼子野心,现在都懒得掩饰了, 看他那种欲除之而后快的眼神,临煜毫不怀疑若没有顾忌, 临渊肯定会杀了他。 临渊脸一沉, 周围就更没人敢说话了,头压得极低, 就怕被临渊注意到。 回到王府, 在其他人都往后撤的时候, 霁月反而主动的凑上去, 担忧道:“王爷。”他也不敢多嘴问怎么了,他的身份尴尬,他不想让王爷觉得他在居心不良的打听王府的事情。 临渊看见霁月更郁闷了,把人抱到自己腿上,教导道:“霁月啊, 看男人不能只看脸, 实力最重要。脸好看有什么用。” 霁月红着耳朵, 悄悄的贴在临渊胸口, 手指勾着临渊宽大的衣袖, 往上快速的瞟了一下临渊俊美的脸, 脸红的更厉害了, 嗫嚅道:“我喜欢好看的, ”就比如王爷的这个样子。 临渊哼了一声, 喜欢也没用, 还是实力最重要,想跟他抢人,打得过他再说。 随着回门的时间渐近,霁月心里百般不情愿也无可奈何,心里还抱有一丝侥幸,王爷事情繁多,或许才懒得在这种小事上浪费时间,他自己也不想回去,所以大家都忘了就好了,省时省力,还不用浪费礼品。 不过霁月的愿望落空了,管家早已备好了马车和礼单,就等王爷下朝回来后出发了。 王爷要是见到了霁遥该怎么办?所有人都喜欢霁遥,王爷本来想娶的人也是霁遥,若是在霁府见到了霁遥,肯定就会发现他只是个替代品。 临渊下朝后换了衣服,就看见他的小王妃一脸不快的样子,“怎么了?” 霁月惊了一下,“王爷,您回来了。” “今日陪你回门,本王一直记得。”临渊以为霁月是在担心他不喜丞相,会不陪他回门,让霁月脸面无光才忧虑。 “王爷事务繁多,我们不回去也行,等以后有时间了再补上也可以。” 临渊显然很满意霁月口中的我们,嫁给他了就是他的人,不能心里总想着霁家。 “无碍,吃完饭再回去。” 霁月吃饭时心神不宁的,总想再拖延一会,吃饭再慢一些。 “回霁府很紧张?” 霁月抬头迷茫的看着临渊,临渊轻笑了一下,抬着霁月的下巴用拇指擦掉了他嘴角上沾着的米粒。 “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霁月‘腾’的一下脸全红了,低着头吃饭,脑袋里似炸着烟花。霁月被牵到马车上,一路上脑袋都是晕晕乎乎的,脸上热度不断,直到马车一停,看见霁府的大门,霁月才冷静下来。 霁府外面早就等了一大排人,一下马车丞相就带着家眷上来行礼。 临渊走在前面,自然的坐上了主位,霁月坐在他旁边。一溜的小辈都没资格上前。平时对霁月百般看不上眼的,如今却要见了霁月就要行礼问安,这种落差不可谓不大,前几天还对霁月同情的人,如今却有些羡慕嫉妒了。尤其是远远的见了一眼临渊,也并不是大家传言中面目可憎的残暴老男人。 临渊看了看,发现临煜并没有如剧情上那样出现在霁府上,期间丞相正夫想和霁月说体己话,被临渊冷眼一瞧就退缩了。 喝茶见过礼后,霁月就小声道:“王爷公务繁忙,我们还是早日回去吧。” “不急,陪你逛逛霁府的时间还是有的,以后你回来的机会可就不多了,趁现在想看看哪里就去转转。” 霁月小声道:“我没哪里想转的。”可是这样对王爷说,王爷会不会觉得他太薄情冷血? 临渊低头凑近了霁月,“你说什么?” 霁月忍不住揉了揉红通通的耳朵,“没什么,王爷是想去休息还是去花园转转?” 一串悦耳的笑声由远及近的传来,一个娇俏的少年满脸的笑意,边跑边向后做鬼脸,险些撞到临渊身上,临渊揽着霁月躲开了。 少年有一双灵动狡黠的眸子,鬼灵精怪的样子很有活力,让人看着便心生欢喜。 “你是谁?是来做客的吗?听说今天王爷也会来,你见过王爷吗?是不是像大家所说的那样可怕冷酷?” 霁月看着霁遥一脸的天真无邪说着大逆不道的话,不自觉的抓紧了临渊的衣摆,霁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明明知道王爷今天会来霁府,为什么不躲在房间里?本来就是蒙骗王爷的婚事,就没想过被王爷发现,惹怒王爷之后的下场吗? “你是谁?王妃,你认识他吗?” “我是霁家大公、”霁遥眼睛一转,王妃?那这个人岂不是就是王爷?霁遥暗自嘀咕道:“也不是什么老男人嘛。” “霁府只听说过有个貌美俊秀的大公子,本王竟不知何时还藏了这么一个灵巧的小美人。” 霁遥听得脸一红,旁边过来的丞相正夫忙上前道:“禀王爷,这是大公子的小侍,不知礼数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见谅。” 霁月站在临渊身后低着头,听着临渊嘴里夸霁遥的话,捏紧了手指。 偏临渊没忘记站在一边没有存在感的霁月,手搭在霁月肩膀上,“王妃,怎么你的小侍见了你都不行礼,如此欺上,目无主子之人,也难怪你没带到王府。” 霁遥鼓着脸颊瞪圆了猫眼,“你!”被身后爹爹暗中掐了一下,霁遥才把想理论的话咽在嘴里。不情不愿的朝霁月行了礼。 等霁月受了这礼,临渊才慢悠悠的道:“冲撞了本王和王妃,念在你以前伺候过王妃的份上,掌嘴十下好了。” 霁月睁大了眼睛看着临渊。霁遥闻言更是两眼含泪就要叫一旁的丞相父亲和爹爹,被正夫使眼色制止了。 临渊捏了捏霁月的手,“王妃不必求情,若是旁人如此冲撞,只怕早就被杖毙了,本王是看在王妃的面子上,才只掌了嘴。” 临渊此话一说,就连丞相都无法再说求情的话,只得眼看着心爱的小哥儿哭喊着被掌了嘴。 十下结束,霁遥红肿着脸就被拉下去了,一点也看不出刚才娇俏妍丽的美貌。 回去的路上,临渊看霁月更沉默了有些苦恼,“怎么?吓着了?” 霁月摇摇头,“王爷,若是我冲撞了你,你会怎么处置我?” “放心,不会让别人打你。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岂会容许别人动你?那样本王的颜面何存?” 不会让别人打,那意思就是王爷会亲自动手了?这样也好,等以后代嫁一事被拆穿后,王爷亲手给他的惩罚他受着便是,只希望王爷不会因此厌倦了他,还能让他跟在王府里侍奉王爷。 因今日一事,霁遥的身份从嫡子就变成了小侍。丞相正夫后悔不迭,若不是他当初因私心,对外只说霁家只有一个嫡公子,想以此抬高遥儿的身份,也不会出现今日一事。 霁月被霁府遗忘在偏院里,府里只有一些老人隐约知道还有一个已故正夫的嫡公子,像大部分下人那样,根本就不知道还有霁月这个人。所以霁遥看见霁月才那么陌生,由此可见霁月在霁府受到的冷待。 如今霁月用了霁府嫡子的身份嫁入了王府,霁遥自然就不能再是第二个嫡子了,若是好好计划一番,慢慢透露还有一个体弱养在深闺的公子,也好给霁遥安排身份。可坏就坏在霁遥突然出现在临渊面前,只能临时说成小侍的身份。 丞相正夫忧心忡忡的,可以后,遥儿该怎么恢复身份?难道就一直顶着小侍的身份生活,这样还怎么议亲?还好遥儿和太子两情相悦,太子知道这里面的情况。 临渊把霁月送到卧室就要离开,被霁月下意识的抓住了袖子,“王爷要去哪?”是不是要去其他人的院子了? “去书房,王妃要一起吗?”霁月每每都是叫他王爷,临渊也就随着叫霁月王妃,左右这样也挺好玩。 霁月小心的瞅着临渊的脸色,摇了摇头,王爷在试探他了,他不能让王爷误会他想进书房重地。 “那好吧,你自己在府里玩吧,有需要就吩咐春琴和秋书去做。书房是挺无趣的。” 临渊看不惯霁遥对霁月无视的样子,明明就是霁月替霁遥承受了由他任性带来的后果,还为此承担了之后的代价,而霁遥却一副天真单纯的样子,连霁月的样子都没放在心上。既然霁遥不想要这个嫡子的身份,找霁月来代替,临渊就满足他,那就永远不要做这个嫡子,乖乖的做个小侍下人好了。 霁月待在房间里也不知要做什么事,平时他在霁府就靠看书打发时间,但是他嫁妆里并没有书,王府的书房他又不能去。 王爷后院的人并没有人来给他请安,也许是王爷吩咐的,霁月也乐得做缩头乌龟,欺骗自己看不到就可以认为王爷后院除了他并没有别人。 只是,想也不可能,寻常人家都会有一夫一侍,达官贵人家里更是三夫四侍,更何况王爷成年已久,就算没有正妃,只怕侧妃和宠侍都有了好几个。想到这里,霁月心里就酸酸的。 “王妃,云裳公子来了,闹着要见您,您要见吗?” 霁月脊背一凛,严肃了神情,像个斗志高昂的小公鸡,“让他进来。” 第37章 残暴王爷的代嫁王妃 霁月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来人, 一身华贵的衣袍,饰品也是极精致华丽, 可见有多受宠,面容十分出色, 端庄大方, 脸上是一直养尊处优才有的矜傲,但是看起来比他大。哥儿的年龄最值钱了, 比他大, 更容易年老色衰, 说失宠就失宠了。 霁月打量着云裳公子, 来人也同样打量着他,不过比起霁月的暗中打量,云裳是明目张胆的围着他,嘴里啧啧称奇。“真是一副好相貌,怪不得能让老铁树开花。” 春琴上了茶水和点心, 就把空间交给了两人, 退到一边随时听候吩咐。 “弟弟, 十六哥的技术怎么样?对你好不好?不过看你这可人样, 怪不得他会娶你。” 十六哥?竟然还有专属的昵称!霁月心头警铃大震, “本王妃身为王爷正妃, 当不起公子的弟弟, 你该叫本妃哥哥。” 云裳一愣, 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你还真有趣, 真是一点亏都不吃。和你那个王爷真是一对。” 就算这样说他也不会放松警惕。 “十六哥好相处吗?别看他比你大,年纪大的男人才会疼人。像那种毛头小子,就不是给他做夫郎了,当伺候的爹爹还差不多。” “王爷待本妃自是极好的,王爷温柔体贴,对本妃呵护有加。” “温柔体贴?我怎么不知道他哪里温柔体贴了?整天冷冰着一张死人脸。” 霁月压制住想飞起的眉毛,“王爷确实温柔体贴,笑起来的风姿无人能比。”就只对他笑,对他温柔体贴。 云裳托着脸,笑眯眯的,“果然年少天真的小哥儿最好骗,这才几天就死心塌地了。我告诉你,他可凶的很,你在外面没听过他的威名吗?能止小儿夜啼,小心惹怒了他,他可是会杀人不眨眼的。” 霁月涨红了脸,气愤道:“你胡说!王爷要真的如你所说,你如此口不择言,王爷早就掌你嘴了。” 云裳撇撇嘴,“掌嘴?你想的太美了,哪有这么温和,都是直接杖毙。” “在说什么?”临渊一进门就看见霁月对临渊瞪着眼睛,临渊就对临云说道:“你怎么欺负他了?仗着年长,怎么就没个哥哥样?” 临云笑嘻嘻的,“十六哥,你刚才是没听见,你的王妃闹着让我叫哥哥呢。” 临渊想了想,“也是,年龄不影响辈分,该叫哥哥还是要叫哥哥。” 霁月迎上去抢先挽住了临渊的胳膊,“渊哥哥,你怎么来了?” 临渊听到如此称呼一愣,临云冲临渊挤眉弄眼道:“怎么,怕我欺负你的小可爱?一听到我来,就赶紧赶来了?” 临渊没理他那搞怪样,对霁月说道:“云裳一向无法无天惯了,若是惹着你了,不用给他面子。整天闹闹腾腾的,也没个皇卿样。” 霁月耳朵‘腾’的一下全红了,坐立不安的,只觉得自己刚才蠢透了。 皇卿?怪不得会叫王爷十六哥,他却脑袋秀逗了,只觉得云裳是故意显示亲近才叫的昵称,他隐约记得王爷排行十六,当时脑袋却不清楚,想什么都会想岔。他刚才还故意叫了‘渊哥哥’!糟了糟了,云裳会不会以为他刻薄不好相处?他还一本正经的让比他大的皇卿叫他哥哥?真想把刚才那个做蠢事的自己踢出去重来。 临渊看霁月脸色变来变去,一副羞愧想捂脸的神色,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怪不得十六哥一直不立妃,原来是看上了年纪小的,只怕是刚成年吧,老年吃嫩草。” “不是,”霁月刚想反驳,然后就住了嘴,眼里带着讨好,把桌子上的点心推到云裳那边,“哥哥还想吃什么,厨房的手艺不错,尽管吩咐他们去做。” 和临云吃了顿饭,直到临云离开,霁月才松了口气。 “怎么?云裳很难缠?我以后会警告他。” “没有没有。”霁月赶紧摇头,“云裳哥哥人很好,活泼有趣。” 临渊笑了一下,“不必叫他哥哥,他虽比你年长,但论辈分,还是应当称呼你为哥哥。” 为了避免再出现这种糗事,霁月向春琴打听了王爷后院之事。“怎么也不见人来请安?是王爷特意吩咐了吗?” 春琴一愣,想了一会才明白霁月说的话,笑道:“王妃不知?王爷后院并无旁人,王爷及冠之后就去了边关打仗,一去就是五年,立妃纳侍一事就耽搁了。这些年王爷一直洁身自好,身边并无旁人,直到娶了王妃。” 霁月因自己和两个伺候的小侍独处在偏院,无从听到消息,并不知道外面的这些事情。一天之内连续犯了两次蠢,不过霁月的心情却是如灿烂的天空,没有后院啊,不对,有后院,不过后院里只有他一个。 霁月觉得,以前是他困在霁府里,什么都无法知道,现在有机会了,他一定要好好的了解王爷。于是霁月就开始关注临渊的喜好和口味,一边问以前伺候过临渊的小侍,一边拿着小册子记下来。 而晚上霁月就被深入了解了一番。临渊褪了衣服,露出年轻有力的身体,上面的肌肉紧实,优美的线条,泛着迷人的光泽。霁月只看着,就被迷的五迷三道的。 临渊笼罩在霁月身上,“叫渊哥哥来听听?” 霁月整个身体都泛着漂亮的粉色,渊哥哥一出,更是提醒着白天他做的蠢事。王爷肯定在笑他,霁月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白天不是挺乖的吗?”临渊在门口敲了几下门,“叫了就进去怎么样?” “渊、渊哥哥~呀!”霁月惊呼道,声音都变了腔调。 霁月搂着临渊的脖子,迷糊中还在想,王爷后院里只有他一个,他肩负重任,是要能承担起一个后院分量的哥儿。他就是如此能‘干’!霁月睡着前骄傲的如此想着。 霁月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在摆弄他,一点反抗的心思都升不起来。腿都被拉开啦,霁月闭着眼睛装睡,不好意思面对眼前的事情,直到温热的棉布轻柔的擦过他的下身,还另外擦了擦他满是干涸泪水痕迹的眼角。 被搂进了怀里,霁月眨巴了两下睫毛,装作刚刚醒来的样子,语气迷糊的问道:“原来上次也是王爷亲手擦洗的啊?” “不然呢?”临渊亲了一下霁月红通通的脸蛋,“除了本王,还有谁敢碰本王的王妃?” 霁月心里甜丝丝的,一时胆子大了,也凑上去啃了一下临渊下巴。 霁月一睁开眼,眼前是一片蜜色的胸膛,抬起头就看见如玉的下巴,霁月笑呵呵的伸手垂涎的摸了几把胸口,还伸直了上半身够着头去亲了好几口那性感迷人的下巴。 “王妃一大早就如此热情,是本王昨晚没有满足你吗?” “王爷!”霁月一下子就被吓醒了,脑袋里各种旖旎的想法全都飞了,结结巴巴道:“我、我还以为在做梦。” “哦~”临渊意味声长的说道:“原来做梦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啊。” 霁月又羞又急,解释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当时不是,”临渊拿着霁月的手从小腹一直滑到下身,“就算不是做梦,王妃也可对本王为所欲为。” 霁月感受着手中的尺寸,小心的咽了咽口水。 “王爷不去早朝吗?” “今日休沐,一会带你出府玩怎么样?” 霁月两眼一亮,记忆中他都没怎么出过府,少有的一次还遇见了王爷,他真是福泽深厚。 临渊看霁月眼角眉梢俱是笑意,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去玩就那么开心?以后也不用在府里憋着,若我没空,你可以带着侍卫和冬画出去玩。冬画武艺不错,会护你周全。” “和王爷在一起才开心的,我自己也不想出去。”春夏秋冬,琴棋书画,四个小侍应该是王爷的心腹。春琴负责他起居生活,安排的井井有条,夏棋还没有见过。秋书善医,他喝的药都是秋书负责煎煮的。刚才王爷说冬画武艺不错,会保护他安全。果然,他在王爷心中还是很重要的吧。派心腹来监视他这一条,霁月连想都没有想过。 街道上十分热闹,路面上干净整洁,还挂着各式漂亮的灯笼。霁月扭头四处看着,还不忘紧紧的抓住临渊的衣袖,“王、夫君,街上每天都这么热闹吗?” “今日是乞巧节,所以比平时热闹。” 霁月听了果然很紧张,赶紧看了看周围哥儿们的脸,“夫君,我绣的香囊都比他们的好看。” 临渊看着霁月眼含警惕,防贼一样的贴着他看着周围的人,眼里满是笑意,拍了拍霁月的肩膀,让他放松,“知道了,只要你一个人的香囊。” 正走着,前面有人正想改道往旁边走,但是已经看到来不及了,临煜一脸的强颜欢笑,“见过叔叔,没想到叔叔会这么有兴致,会来如此吵闹的地方。” 临渊从临煜脸上看过去,扫了一眼他身边跟着的霁遥,漫不经心的说道:“我也没想到,你会这么有兴致,和丞相府的一个小侍出来游玩。看来煜儿是长大了,也该大婚了。” 第38章 残暴王爷的代嫁王妃 临煜急了, “皇叔,我、” “有什么事回去说, 在街上谈话像什么样子。”被临渊随意的一打断,临煜要解释的话再开口就不合时宜了。 霁月是挺害怕临渊看见霁遥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当初王爷想娶霁遥。他害怕王爷看到霁遥后更喜欢霁遥, 会把他们重新换回来。 他没有霁遥讨人喜欢, 生动活泼,还比霁遥年纪大, 已经是嫁不出去的大龄哥儿了, 而且云裳皇卿也说了, 王爷喜欢年纪小的。 霁月心里对霁遥产生了埋怨, 为什么霁遥总是要出现在王爷面前,吸引王爷的注意力,难道当初死活闹着不嫁的人不就是他吗?万一被王爷发现了端倪,这可是欺上之罪,他就没想过后果吗? 几人跟在临渊后面, 来到了第一酒楼, 几人在临渊坐下后才依次落座, 在看到霁遥想挨着临煜坐下时, 临渊似笑非笑道:“丞相家真是好家教, 连个小侍都可以跟主人同桌了。” 霁遥一抖, 听到说他不识礼数的话 , 他就隐隐觉得脸上疼了起来, 求救似的看向临煜。 “叔叔, 遥儿是我朋友, 今日节日同乐,叔叔本就是微服出访。”言下之意就是不该计较这么多。 临渊本就积威甚重,不苟言笑的脸就自然而然的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势,“整日跟个身份低下的小侍厮混,你可还记得你的身份?和个下人同桌同席成何体统?” 临煜脸色一白,忙低头请罪,虽然他知道霁遥的身份,可现在明面上霁遥的身份就是一个小侍。临渊一句话就能让霁遥一直顶着小侍的身份生活,此话一说,难保不会以此换掉他的身份,说他难当太子大任。 “你是一国太子,未来的储君,也到了该大婚亲政的年纪,若是还如此不着调,不懂尊卑礼数,自降身份和小侍厮混在一起,有哪家名门贵卿会愿意嫁给你?朋友?” 临渊语气淡淡的,只是正常的反问,临煜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有什么人敢和太子做朋友,更何况还是一个身份卑贱的小侍,这样置他其他心腹大臣于何地。他们这些名门贵族都不敢和太子称朋道友,岂不是在说他们还没一个小侍身份高贵? 临煜一身冷汗下来,这才觉得他刚才说话太过冲动,要是被其他人所知,难保心里不会对他产生各种罅隙。认为他这个太子有失体统。这时,临煜心里难免对霁遥有了一点埋怨,好好的,隐瞒什么身份。 临渊本想着自己成熟稳重,临煜在他面前根本不堪一击,看到临煜在他面前畏缩的样子,霁月对他应该是充满崇拜和仰慕的,结果却看到霁月忧心忡忡,心神不安的样子。 临渊顿时就不爽了,他可没忘记剧情中霁月因为喜欢临煜,就嫉妒一直针对霁遥。现在他就只是批评了临煜几句,还没怎么着他呢,霁月就一副不安忐忑的神情,可把他气坏了。 霁遥和其他下人一样站在主子身后,这还是他第一次站在这个位置,看着以前他都没放在眼里的霁月安稳的坐在主座上,享受着服侍,心里既难堪又不平衡。王爷不知道他的身份,难道霁月心里不清楚吗?谁才是霁府名正言顺的嫡公子。抢了他的身份,现在在他面前还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也没有为他求情说话,这么有恃无恐,是拿准他不会说出来吗? 酒楼上菜的速度很快,临渊朝霁遥吩咐道:“布菜。” 霁遥哪做过这些事,笨手笨脚不说,还险些把筷子上夹着的菜掉到临渊身上。 临渊皱了下眉,“行了,下去吧。”这哪是给临煜添堵,分明是给他添堵才对。 霁月看着心里更不是滋味了,男人的感情,并不能只看表明上的厌恶与否,就算看起来是讨厌的表现,但那也是关注在意的一种,总是比漠不关心多了一分注意。以后难保这份注意不会变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变成了喜欢。 就算是王爷现在看起来对霁遥不满挑剔,可王爷对其他哥儿都满不在乎的情况下,只在霁府见过霁遥那么一会,都过了好几天,一看见霁遥,竟然还记得霁遥这个‘小侍’,怎么不让霁月心里产生危机感。 “饭菜不合心意?怎么不开心了?” “没有,”霁月冲临渊笑了一下,“很好吃。” 临渊给霁月夹了一筷子菜,“喜欢就好,下次再带你尝尝其他的。也别吃太多,一会遇见其他小吃,你就吃不下了。” 霁月吃的满腹心事,而临煜更是食不知味。临渊的话,看霁月根本没有往临煜那里看一眼,心里还算有点安慰。 霁遥是站在桌子后面,把桌子上的情形能尽收眼底。虽然上次临渊命人打了他,不过临渊残暴狠厉的威名在那,霁遥反而觉得有些正常。临渊可是一言不合就会杀人的主。 而现在看来,临渊并没有传闻中那么凶神恶煞,长相俊美,面冠如玉,成熟稳重,自有一番风流和运筹帷幄之意。而且,时不时低头侧耳和霁月说话时,声音都轻柔了几分,还会给霁月夹菜。 霁遥看着恍惚了一下,那个位置,明明该是他的,现在像个下人一样站在这里的该是霁月才对。 好不容易吃完饭,临煜就请辞了,临渊也不想临煜出现在霁月面前,更不想乱七八糟的人打扰他和霁月的独处,就摆摆手把人赶走了。 人一走,霁月心情也好了不少。紧跟在临渊身边,随着临渊到处逛。 “想不想要?” 霁月耳朵一红,做贼一样看看四周,还在大街上,王爷就这样问他。 临渊看着一脸‘好羞耻’的霁月有些疑惑,周围拿着花灯的都是年轻的哥儿,也没有小孩子,不会显得人幼稚,不懂霁月为什么会觉得害羞。 “喜欢哪个花灯?” “啊?花灯?都喜欢都喜欢。”要不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霁月只想一下子扎进临渊胸口不出来。 “别害怕,以后多带你出来逛逛,你就不会害怕人多了。”临渊牵着霁月的手,只觉得霁月是在家里宅久了,内向害羞,一时看见这么多陌生的人群,心里难免无所适从和胆怯。 一路上的小吃特别多,走一路吃一路,后面的侍卫手里还拿了许多,霁月可算是玩尽兴了。 夜色渐暗,霁月手里的花灯也点燃了,霁月拿着临渊送的花灯,又一起去了河边在摊位上写了字,放进了河灯里,河面上飘荡着很多各种样式的河灯,一个个承载着大家心头最美好的愿望。 一个个点燃的烛火在水面上,好似夜幕上的繁星,宛若一段段绮丽的梦境,霁月本来是紧盯着他的河灯,但是和其他混在一起,找不出哪个是他的了。 霁月正看得出神,忽然脸上就被亲了一下,霁月捂着脸吓了一跳,赶紧看了看四周有没有人。他和王爷此时正站在一颗大树后面,这边人烟稀少,而且因为夜色的遮掩,看不分明。 霁月咽了咽口水,给自己鼓了鼓勇气,然后踮起脚尖快速的袭击了临渊的嘴唇。 临渊舔了舔嘴里被牙齿碰破的小口子,心里哭笑不得,依霁月的胆小样,他还以为只会捂着脸害羞,没想到还会礼尚往来的回击过来,真是失策。 霁月心里忐忑,还不知道他如此大逆不道冒犯王爷会被王爷怎么治罪,而且他还把王爷的嘴巴弄伤了,结果就只是被摸了摸头,就牵着回去了。 霁月觉得,经过乞巧节之后,他和王爷的感情好像更近了一步。 而临渊觉得,果然多带出去能涨胆子。以前就只躺床上予求予取的人,现在都敢小声提要求了,还会主动扒着他撒娇,问他事情。 霁月很想和临渊坦白代嫁一事,他不想欺骗王爷,但是又害怕眼前的一切不复存在。在心里唾弃自己的自私,又私心的希望王爷知道真相后也能不讨厌他,他还能做王爷的王妃。 在府上抓住了一个想下毒之人,虽然咬死不说幕后之人,但除了临煜也没别人。临渊有些不齿临煜的下作手段, 临渊百无聊赖的看着侍卫行刑,一旁还站在和这人一起干活的一票下人。也能给人一个警醒,让他们知道背主的下场,问话不是临渊的目的,杀鸡儆猴才是。 只是,“王爷。”熟悉的清越声音传来,临渊本来漫不经心的脊背一僵,这是离主院挺远的一处偏院,霁月从来没有来过这边,霁月那么胆小爱哭,看到如此皮开肉绽的场面不知道要吓成什么样。 临渊想起身挡住霁月的视线已经来不及了,那里杖打的声音和动作都很明显,霁月一眼就看到了。 霁月瞟了一眼就不感兴趣了,“您回来后没有进主院,我问了下人才知道您在这里。”临渊每次下朝后若无事都是会陪他吃饭,然后去书房处理事情。这次却去了偏僻的院子,霁月以为临渊被什么小哥儿绊住了脚,留在了什么院子里,就赶紧赶来了,结果一看不是,心里顿时就放心了。 临渊沉默着把霁月带回了他们院子。虽然他想给别人警告,但是并没有想吓着霁月,所以才避开霁月处理,却没想到还是被霁月撞上了。这时,临渊才想起外界给他的评价和对他的恐惧。 但是霁月貌似和平时无异,仿若没有看到上午的那个血腥场面。明明那些下人都吓得战战兢兢的,不敢抬头看他,也不敢在他面前说话。 胡思乱想不是他的性格,那是霁月的专长。临渊开口问道:“霁月,知道本王为什么处置上午那个人吗?” “王爷做事情都是有道理的。肯定是他做错了事。” 临渊并不想让霁月也认为他是那等无理由残暴之人,解释道:“那人是别人派来的细作。” 霁月点点头,表示听到了。不过想到了一事,“王爷,要是我背叛了您,您会怎么处置我?您说过不会让别人动手的。” “背叛?”临渊想起了以后会撬他墙角的临煜,冷哼道:“看到今天那人的下场了吗?背叛之人,施以仗刑,皮开肉绽,一不小心,小命就不保了。” 霁月听着抖了一下。 “知道害怕了就乖一点。” 晚上睡觉时,已经呼吸沉稳好一会了,临渊耳边传来一道细小的声音,“王爷,我不怕你。” 临渊闭着眼睛继续装睡,接着脸上就被轻轻的吻了一下。临渊翻身压在霁月身上,霁月吓了一跳,“王、王爷?您醒了?” “为什么不怕我?” 第39章 残暴王爷的代嫁王妃 “你又不打我不骂我, 是对我最好的人,为什么要怕你?” “不怕我杀了你?”说到‘杀’字时临渊还配合着做了个凶恶的表情。 霁月把手搭在临渊脖子上, “王爷会杀了我吗?” 临渊装作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反问道:“你说呢?” 霁月斩钉截铁回到道:“不会。” 临渊饶有兴致的问道:“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是你的王妃, 还有除了我之外的哥儿都害怕王爷, 没有人想做你的王妃。你要是杀了我,王爷就没有王妃了。” 霁月还真是, 无时无刻不忘记踩人。 两人闹过之后就睡着了。 养生丸制好送到了王府, 霁月吃着想起了洞房第二天喝药的事情, 那时他还以为王爷不想让他生孩子, 给他喝的是避子汤。想到了这里,霁月笑了一下自己,问旁边的临渊,“王爷,你喜欢男孩还是哥儿?王爷想让我为你生孩子吗?” 虽说这个世界霁月是哥儿, 但临渊清楚霁月是个男人啊, 看着一个男人一脸母性柔和光辉的摸着肚子, 说着给他生孩子的话, 临渊心里五味杂陈, 辣眼睛的很。可是, 能怎么办呢?自己的小媳妇, 就算不忍直视还是得抱抱。 临渊抱着霁月, “你高兴就好。” 霁月很开心, “不过我肯定能生好几个, 不管是男孩还是哥儿就都有了。我和王爷的孩子,肯定是最聪明漂亮的,王爷说是不是?” 临渊不好打击霁月的理想,应和道:“是是。” 霁月觉得日子过得开心极了,他以前从来没有奢望过能和王爷在一起,现在却能做王爷的王妃,而且享尽独宠,还能给王爷生孩子,或许王爷还有点喜欢他,这真是再幸福不过的事情。 霁月才说过哥儿都怕临渊,没有人敢靠近临渊,结果就被打脸了,有个不怕的哥儿自己上门来了。霁月挥退了伺候的下人,“你来干什么?王爷就快回来了。” “怎么?你心虚了?抢了我的婚事怪不得不敢见我。” 霁月心口一紧,厉声道:“闭嘴!”幸亏王爷没在府内。“霁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此事若是被王爷所知,霁家犯的可是欺瞒皇族之罪。况且,当初不是你以死相逼的要拒绝,又怎么会押着我上喜轿?” “是你,分明是你抢了我的身份,若不是你,我现在怎么会沦为一个小侍?享受着属于我的一切,你现在能心安理得吗?” 霁月皱着眉听霁遥颠倒黑白的话,霁遥自顾自的说着自我认知,根本听不进别人的话。明明就是霁遥当初死活不同意,霁遥的爹爹让他代嫁,霁府的人没有一个过问他的意见,就直接押了他上喜轿,还害怕他中途闹腾逃跑,给他下了软筋散。 至于沦为小侍,也是霁遥自己跑到了王爷面前,霁遥的爹爹为了维护霁遥亲口说的。 而如今,霁遥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这都是你自作自受,与人无尤。霁遥,我不欠你的。” 霁遥居高临下的看着霁月不屑道:“哼,我不会让你好过的,等我在王爷面前拆穿你的真面目,看你能有什么下场。” 霁遥扔下这句话就离开了。留霁月一人心神不安。若是由别人来拆穿这件事,还不如他亲口告诉王爷。只是王爷会原谅他吗?不管原不原谅他,霁月都打定了注意,等王爷回来后就坦白。要不然王爷从霁遥口中得知添油加醋过的真相,更不可能原谅他了。 明明他的幸福才没过多久,为什么就总是有人来破坏?霁月因为心情不佳,春琴就提议出府散散心。 霁月一头乱麻,不知该如何面对王爷,就魂不守舍的出去了。街上繁华依旧,但是身边缺少那个人陪他,霁月只觉得苍凉寂寞,周围繁华热闹的场景不属于他,一点也没有乞巧节那天玩的开心。 吃的玩的都没了心思,王爷不在他身边,霁月就一点兴趣都没有。不过看到了医馆,霁月摸了摸肚子,他这两天胃口不好,有些恶心想吐。心里既期待那个猜测又有些忐忑。事情没有定论之前,又不想让王爷知道,省得白欢喜一场。于是霁月把身边跟着的人打发远了一些,没有暴露身份,装作平常的已婚哥儿那样去看诊。若是有了,也能给王爷一个惊喜,或许能看到他怀孩子的份上,不会把他赶出王府。 ** 临渊从回来后就看霁月一直魂不守舍的,问他身边一直跟着的春琴,“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禀告王爷,王妃在霁府曾经的小侍来访,王妃和他单独谈了一会,之后心情就一直不好。出府游玩了一会,心情也没有恢复。” 难道是被霁遥欺负了?临渊坐到了霁月面前,岂料霁月吓了一大跳,霁月猛然的动作也险些惊到临渊。临渊把人抱到腿上,安抚道:“怎么了?”脸色都白了。 霁月眼睛一酸险些哭出来,赶紧把脸埋到临渊胸口遮掩住了。 “你在霁府的那个小侍来看望你了?” 霁月心里一紧,努力装作无事的样子说道:“是父亲多日不见,有些挂念,就派他来看望我。王爷若是不喜,我以后就吩咐不让他来王府了。” “无碍。你拿主意就是。”临渊知道,霁月的父亲根本不可能挂念他,既然霁月不想说,他也没必要非得揪着不放。“你要记得,你始终是本王的王妃,有本王在,你有任性和张扬跋扈的资格,万不能被别人欺负了去。不管是谁,你都不必忍气吞声。” 霁月紧贴在临渊胸口上的脸上似喜似悲,王爷,只是我不配做你的王妃。他舍不得这个怀抱,舍不得这抹温暖,就让他再自私一回,他会用余生去偿还。 “真的没事?那个小侍给你说什么话了?本王把他绑来给你出气?” “不要!”霁月神色惊慌,“王爷,不关他的事,你不要把他叫来王府,我不想看到他。” “好好,不叫,你别激动。”临渊有些无奈,现在的霁月像个小刺猬,稍微戳一下就激动,也不知霁遥做了什么,临渊吩咐了一下,禁止丞相府的人进入王府。 霁月暗中写了一封信,差人送到了丞相府。 第40章 残暴王爷的代嫁王妃 “你身体是不是不舒服?本王找太医给你看看?” “没有, 王爷,我身体很好, 不看太医。”霁月的神色有点恐慌。 临渊并不想逼他,霁月不想说, 他也没必要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 让霁月难受。 只不过,哥儿的小心思真多, 在临渊看来, 他们生活惬意, 偶尔还能逗弄逗弄主角玩乐, 看他们惊慌失措的样子,根本没什么可忧虑的,也不知道霁月哪里来的这么多愁思。 太子选秀大婚,和太傅家的哥儿订了亲事。也不知道怎么处理霁遥的,现在霁遥没有身份, 不可能像剧情中那样做太子妃, 继而成为独宠后宫的皇夫。 临渊带着霁月去参加宫宴, 霁月一身华丽的红色衣袍, 尊贵大气, 远远望去, 清冷孤傲, 不惹尘埃。只不过, 在他身边时都是眼含缠绵情意, 稍微逗弄一下, 就害羞的满脸通红。 “王妃真好看,真想藏起来,只准本王一个人看。” 临渊一身玄色衣袍,身材高大挺拔,眉眼深邃,似藏着寒冰,尽显冷漠之意,使人不敢直视。不过这时却给他的小王妃当靠垫。 霁月小声问道:“王爷当真觉得我好看么?” “自然。” “和你之前夸过的灵巧小美人想比呢?谁最好看?” 灵巧小美人?临渊想了一会才想起他曾这样说过霁遥,不过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霁月到现在了还记得。 “自然是王妃,他岂能与王妃相提并论?” 霁月脸上并没有很高兴的表现,“您犹豫了。” 临渊失笑,捏了捏霁月的鼻子,“小哥儿都这样爱计较吗?刚才本王分明是在思索你口中的所谓小美人是谁。” “我很大方,一点也不爱计较。”霁遥抢走了父亲的宠爱,还抢走了嫡公子的身份,属于他的份额和月银都没有了,他也没和霁遥计较。 马车停下之后,临渊先下了马车,然后伸手准备把霁月扶下来,结果就看到随后出来的霁月脸上带了遮面的纱巾。 还真把他刚才的话当真了。“王妃不必如此,就算给旁人看几眼也无事,能拥有王妃的只有本王。” 霁月听到后只露出一双眉眼弯弯的眼睛。临渊把霁月脸上的纱巾拿了下来,“算了,不要带了,眼睛更勾人。” 临渊带着霁月,一路上给他介绍了皇宫的景色,还有一些大臣和他们主夫的一些基本情况。 “你要是不喜欢这些,就不用管,端着王妃的架子就可以了。” “我会做的很好的。”王爷这是信任他才让他接触王府的事务,他决不能辜负王爷的信任。 有心腹大臣找临渊谈论事情,霁月因为是第一次来皇宫,就新奇的在御花园瞅瞅看看。等临渊做完正事再来找他。 “王爷,那位病重,药石无用,剩不了多少时间了。” “难怪临煜会急着大婚。”皇上驾崩后,太子肯定要守孝,三年内不能成亲,这是害怕他以此当理由不让太子亲政。“丞相那边有何动静?”霁遥做不了太子妃,丞相还会如以前那样辅佐支持临煜吗? “丞相那边府里低调了很多,最近行事谨慎,府内下人进出都少了。” 丞相作为百官之首,门生众多,这些文臣虽然没多大用,但是口诛笔伐也是一件麻烦事。“那个老狐狸,打着送嫡公子入宫,生下留着霁家血脉的皇子坐那椅子的主意,倒是有野心。不着痕迹的培养临煜和哥儿的感情,但也不看看他养出的什么哥儿。” 临渊走向御花园的亭台,却没有看到本该等在那里的霁月,心里还暗想,这是耐不住无聊跑到哪去玩了?临渊坐在石凳上,招来暗卫去查。 霁月也不留个下人告诉他一声,回去可得要好好教导他。 “禀告王爷,王妃被皇夫请进了来仪宫。” 临渊皱了下眉,神色不快的赶往来仪宫。那个人,最好别做多余的事,否则他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后悔。 临渊一进来仪宫,就看到霁月坐在座位上,听皇夫说话的样子。 皇夫笑道:“王爷来得这么匆忙,可是担心本宫会怠慢了王妃?” “太子大婚事情繁忙,王妃就不牢皇夫照顾了。” 临渊带着霁月就要离开,“王爷就这么讨厌本宫的来仪宫?就连一刻都不想多待?” 临渊不想理论皇夫说的如此暧昧不清的话,牵着霁月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和你说什么了?以后不要乱跑。” 霁月心里涩然,王爷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问皇夫,他当时坐在亭子里等王爷,就被皇夫派人强制的请入来仪宫,根本没机会派下人去通知王爷。听到临渊语气不善的话,心里又委屈又难过。王爷和皇夫? “怎么了?有没有受伤?说说你进来仪宫之后的事,都碰过什么东西?” “没有受伤,也没有碰东西,只坐在椅子上和皇夫聊了几句话。” “你以后离他远些。”不知道会不会发疯做奇怪的事,霁月根本招架不住。 霁月低着头,“知道了,我不会打扰皇夫的。” 之后的宴席霁月就一直在想皇夫说的那些话,年少时和王爷感情甚笃,青梅竹马,皇夫入宫后,王爷就远走出征,在边关一待就是五年。皇夫话中的意思不得不让霁月心有芥蒂。不知是不是他敏感,皇夫话中的意思分明就是当初他和王爷两情相悦,奈何他因圣旨入了宫,王爷才心伤的去了边关。 难道真的是因为皇夫,王爷才一直没有立妃的吗?那现在呢?王爷是喜欢他还是…… 以前他还暗喜王爷后院没有人,但若是因为心里那个特殊的人才不要了后院,霁月更希望王爷和其他人一样三夫四侍。他还有希望占据王爷心里一点小角落,可若是王爷心里已经有了别人,他又怎么能替代呢? 宴席中途,霁月一直端着王妃的架子,尊贵清傲,丞相给他使了好几个暗示,霁月都没理会。霁府的一切本来就与他无关,他现在是王爷的人。 终于回到了王府,霁月才松了一分神经,尤其是皇夫出现的时候,霁月就忍住关注王爷对皇夫的神色。但是王爷每天去皇宫上朝,霁月心里就像猫挠似的,忍不住询问道:“王爷,您当初和皇夫关系很好吗?” 第41章 残暴王爷的代嫁王妃 临渊皱眉想了想, “不好。” 霁月暗爽了一下,“王爷是因为皇夫入宫才去的边关吗?” 临渊疑惑道:“你对他很感兴趣?”临渊结束了手中的事情, 看向他忧虑的小王妃,“当初兵权在我手上, 邻国入侵, 朝上并无能担当重任的大臣,我正好闲来无事就去了, 顺便巩固兵权。和那个人有什么关系?” 霁月再接再厉追问道:“那王爷为什么要我离皇夫远些?” “他不安分。入宫前会故意出现在我面前, 入宫后消停了些, 但自从皇上病重之后, 有时会派小侍传些话,送些点心,下朝后也会派人请我去来仪宫。”临渊一句话总结道:“很难缠!我担心他会对你不利。” 霁月随着临渊所说的话,不自觉的抓住临渊的衣袖,靠近了临渊, 紧张的问道:“那王爷是怎么做的?” 临渊好笑的拍了拍霁月的头, “还能怎么做, 那么麻烦, 当然是派人全挡了。” 霁月呼了一口气, 面上有点厌恶, “皇夫都是皇上的人了, 为什么还要、” “还要什么?” 霁月哼了一声, 他才不说出来。 “还要故意勾引我?” “皇夫肯定是不怀好意, 王爷不要被骗了。他此举会陷王爷于不义之地, 损伤王爷清誉。” 临渊虽不是皇上,但是现在的皇上名存实亡,皇上和太子都要看他脸色行事,唯恐惹怒了他。但是他的小王妃却不是第一人,今天毫无抵抗能力的被皇夫强制请入宫给了临渊警醒。 “王妃?你不适合这个称呼。” “王爷?” 临渊神色有片刻的恍惚,“也许,你更适合‘后’,我的王后。” “吓死我了,”霁月拍拍胸口,“我还以为王爷要休妃,不想让我当王妃了。王爷的王后也可以。”霁月一点也没觉得临渊是大逆不道,话中是意图篡位的意思,反而饶有兴致的问道:“我要是做了王后,是不是天下所有的哥儿都要听我的?” “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都听你的,你想干什么?” 霁月兴致勃勃的说道:“我要都禁止他们进王爷的后院,不许勾引王爷,也不许冲王爷笑。”霁月越说越兴奋,“王爷,我要王后。您要快点当上王。” …… 临睡之前,霁月躺在临渊怀里怎么也睡不着,小声道:“王爷,你睡了吗?” “何事?” 王爷每次对他都有问必答,还不会发脾气,对他温和耐心,霁月的胆子就越发大了。 “王爷为什么一直没有立妃呢?寻常人家不都是成年后就娶夫纳侍了吗?” “因为你还小。” 因为你还小。霁月‘哄’的一下脸全红了,脑袋里似是在炸烟花。王爷是因为等了他那么多年,才一直没有成亲啊。 霁月第二天清醒之后才反应过来,王爷根本就是在骗他,王爷又不认识他,再说了,那时他才是一个八九岁的小童,说话牙齿都漏风,王爷怎么可能看的上他,一直等他到成年? 临渊的书房有被翻动的痕迹,有人往王府外传递消息,造成了一些损失。临渊手下的谋士宋哲在查探此事。然后就查出了王妃曾往霁府送过信,因为王妃的身份特殊,宋哲并不能直接审问,便呈给了临渊。 “去查其他方向,王妃这里无事。” “王爷三思。丞相一直是□□的人,本就与王爷不合,王妃毕竟姓霁,不得不防。王爷娶霁府的嫡公子是为了牵制丞相,难保丞相不会将计就计,送公子来当奸细。” “他若真是奸细,就不会手法如此笨拙,留下这么多破绽给你查。” 宋哲惊讶道:“莫非王爷知道信件内容?是属下多虑了。” 临渊自然是不清楚信件内容,只不过霁月是在后门偷摸摸的找了一个人,给了些银子,送信到丞相府。王府守卫外松内紧,自然不可能避过他的眼。不过他还没有偷看别人信件的习惯。 但是后来宋哲查到的线索都隐隐的指向霁月。禀告给临渊后就等临渊定夺。 临渊派人去叫了霁月,在等待期间看了一遍宋哲呈上来的情报。 “王爷,您找我?”人后教妻,临渊挥退了四周的人。 “你信件里写了什么?” 霁月迷茫了一会,然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煞白了起来,紧闭着嘴唇。 “过来。” 霁月神情凄然的走到临渊身边,然后站到了临渊两腿间,被围了起来。 “连我也不能说?” “王爷、”霁月张张嘴只叫出了这么一声,就闭口不言了。 临渊揉了揉头,“这可难办了。” 霁月也看到了桌子上临渊手边那些纸张上的字,苍白道:“王爷,不是我。” “我知道。”看霁月的样子是打定主意不会开口讲信件内容,无法证明自己清白。霁月的身份本就敏感,只他单方面不追究,难以服众,其他人就和宋哲一样,并不信任霁月。难保不会一直猜忌霁月,这种事,宜疏不宜堵。若是他简单粗暴的搁置在一边,总有一天会爆发出来,难免在他无法注意的角落会发生什么极端的事。 那些为主子舍生忘义之辈,有时就会做出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来。铲除自以为有威胁的祸水,哪怕事后被主子处死泄愤也甘愿,打着一切都是为了主子大业的旗号。他不需要这样的手下,但却不能百分百的避免。有可能发生的坏事,都要提前预防阻止了。他不是那等会赌好运气之人。 此举的目的是什么?栽赃给霁月,让他怀疑霁月有何好处?若只是单纯的掩饰身份,找人当替罪羊,相比于身为王妃的霁月,明显府里的其他下人更好操作一些。 不对,也许正因为霁月敏感的身份更容易让人怀疑。王府内的下人都是死契,经过层层审查后安排的位置。最是能接近核心位置的越严格,家世都查的很仔细,光从动机方面都无法编造。 而霁月就算不做什么事,都会让人怀疑。而且他对霁月的特殊被有心人看在眼里,或许还有利用霁月来动摇他心神的目的,可谓是一举两得。 “这几天乖乖听话,委屈你了。” 第42章 残暴王爷的代嫁王妃 王爷最近心情不好这是众所周知的, 自从娶过王妃后消融的戾气和寒冰似乎又回到了王爷身上。而令王府的人噤若寒蝉的是,王妃似乎不见了, 以前经常见王妃去游玩的花园里也不见了踪影。 人们猜测或许和那日王爷在书房和王妃密谈之后大发雷霆有关。 而有心人士查到的情报却是王妃似乎是被王爷关进了密室。密室在王府地牢深处,守卫森严, 很难接近。而最近若有若无的增加了守备更是证实了这些猜测。若是没有关进什么人, 为什么会突然调王府其他守卫去守地牢呢? 王爷的心思好像都被地牢里的人牵住了,一些事务都没功夫处理。 而此时刚被王爷蹂~躏过的王妃正两眼含泪的趴着极速喘息着。在床上百般拷问, 又用了好几种姿势毫不留情的审问之后, 王妃还是倔强的咬牙不招。 “有没有无聊?” 霁月摇摇头, “王爷故意表现的生我气, 是为了转移视线?” “敌人想让我相信你是奸细,那就如他们所愿。” “他们会认为计谋得逞,自己没有了怀疑,警惕会松懈,再次行动就会露出马脚, 王爷在将计就计?” 临渊没有诚意的夸赞道:“王妃果然聪明。” “王爷有怀疑的人选吗?” “其他所有人我都没有信任过, 谁有嫌疑有那么重要吗?” 霁月咬了咬嘴唇, “那王爷为什么不怀疑我?” 临渊把玩着手感柔韧的屁股, 揉捏成任意的形状, “谁说信任你了?这不是正关着你吗?” 才不是!把他拘在卧室里, 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还怕他无聊寻了好多书给他打发时间, 每晚还搂着他睡觉, 才不叫关。 “我只写了那一封信件, 里面的内容和王府无关。我也没有和王府之外的人有过联系。” 霁月坚持不告诉他内容,临渊反而有点好奇了,声音像是在说悄悄话,“连我也要瞒着?要不然你偷偷告诉我,我给你保密。” “不行。告诉了王爷,你就会讨厌我了。”还有可能会不要我。 临渊怎么想也想不出任何可能。 我怎么会讨厌你? 王爷收到了边关传来的重要情报,正在书房和心腹商议相关事情,王爷的近侍忽然急匆匆的在王爷耳边禀告了什么,王爷就脸沉如水的往王府地牢的方向去了。有人眼尖的看到有好几位太医也被带进了地牢。 就在王府上下视线都集中在地牢那处时,夜深人们最困乏疲惫的时刻,有黑衣人潜进了书房,正当他翻出情报准备撤退时,被包围了严实,被制住后暗卫就快速的卸了黑衣人的下巴,拿出藏在嘴里的毒~药,防止死士咬毒自尽。 临渊坐在地牢里的椅子上,看着被带到他面前的纪铭,这是他去边关打仗之前就跟着他的人。 纪铭跪在地上,手脚都被锁链禁锢着,神色镇定,“王爷,不知属下犯了何事?” “你跟了我几年?” “八年。” “从本王出宫建府到去了边关的那五年,你一直跟在本王身边,劳心劳力,尽忠职守。” 听临渊如此说,纪铭反而疑惑了,他想不出他犯了什么事要被关在这里。 “纪铭,你的纪是哪个ji?本王该叫你纪铭还是霁铭?” 霁铭脸色一白,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属下愚钝,不懂王爷的意思。” 临渊却没有心情解释,吩咐人看好,就离开了他坐了老半天的地牢。地牢虽说没有什么惨烈血腥的场面,但毕竟待了一会,上面染上了阴寒气,为了他胆小心思细腻的小王妃,临渊就去了隔壁沐浴更衣之后才回的卧室。 王妃自己睡的很不安稳,临渊一回来就醒了,看到本人后才放心的沉沉睡去。 第二天临渊睡醒时就看到他的小王妃盯者他里衣的领口瞧。 见临渊醒了,霁月问道:“王爷昨晚深夜为何还沐浴更衣?” 临渊嘴角一翘,里衣都是一个样的,连颜色和布料都是一样的,他怎么不知道霁月是如何能分辨出他换衣了。 “王妃何以认为我换衣了?” “和昨日的不是一件。” “怎么不一样了?” 霁月一本正经道:“味道不同。”他才不会说出来,王爷知道后万一偷吃就能抹干净嘴了。其实是王爷里衣隐蔽处被他用同色丝线绣了不同的标记,一看就能看出不是昨日他亲手给王爷穿上的那套。 临渊点了点霁月的鼻子,夸赞道:“真是狗鼻子。在地牢里染上了寒气,怕凉到你。” “你可以出去玩了,在屋里闷了这几日怕是闷坏了吧,云裳弄了赏花会,若是感兴趣就去玩玩。” 霁月就想腻在临渊怀里不出来,“王爷的事情办完了?” 临渊点点头,想起霁铭的事,“小可怜,你只有我一个就够了,其他亲人不需要了。”霁铭能把线索引到霁月身上,肯定是霁府的人告诉他霁月不会坦白信件的内容,才能顺利的给霁月扣上帽子。好歹霁月也是丞相的儿子,没想到放弃了一次,送进了‘狼窝’,还要再彻底的利用上一次,唯恐霁月能翻身一样。 霁月噘了噘嘴,“我本来就只有王爷一个。” 霁月梳妆打扮好,亲了好几下才依依不舍的去赏花会,他根本就不想赏花,每天赏王爷就够了。王爷那么英姿飒爽,气势摄人,俊美无俦,眼睛看着他时,里面的旋涡好似能把他吸进去。 …… 霁铭虽然咬口不承认,但是目标锁定到他之后,以往被掩盖的蛛丝马迹就都查了出来。严查和霁铭有所接触的人,交接人员和暗号地点也都慢慢查了出来。 霁铭是怎么也想不出他是如何暴露的,更何况被抓的死士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而且死士知道的东西也不多,只管完成命令,就算被刑讯,也审问不出什么关于他的情报。 临渊布置了一些事情,本来想看在霁月的面上,让丞相乞骸骨,就算富贵不在,也能颐养天年。但是现在霁府利用了他的小王妃,也没存在的必要了。 云裳的赏花会除了他邀请的人,一些有诰命的主君也能拿到名额,会带着自家公子过来,也算是相亲或者交友的一种活动了。同龄的年轻哥儿会聚在一起玩乐,而那些主君聊天途中会关注各家的公子,为自己儿子寻找合眼缘的。 霁遥也跟着丞相夫人来了,因为只是小侍的身份原因,不像其他贵公子一样穿着华丽名贵,身上只穿了小侍的款式衣服,尽管布料昂贵,但是颜色和众小侍一样是绿色的,款式简单,连发型和首饰都是朴素简单的,对比其他人光彩照人的打扮,霁遥现在就像个丑小鸭,心里既难堪又不忿。可是他已经被关了好多天,不管他怎么折腾,他父亲都打定了主意不依他,久而久之,霁遥也就软了被娇惯的性格。 霁遥站在他爹爹身后,看到坐的高高在上的霁月,正和云裳皇卿说着话,皇卿频频发笑,周围一群人恭维讨好着霁月。而他,却连和皇卿说话的资格都没有,想上前讨好都没有门路。 霁遥被一个贵公子指使着倒茶,霁遥在府里依旧是个公子,只出门在外面表现成小侍,如今却被一个身份比他低的不知名公子命令,心里别提有多窝火了。 这个公子也是跋扈惯了,其他贵人他惹不起,如今连一个小侍也敢在他面前使脸色了,顿时怒了,身体一歪,就撞了霁遥一下,霁遥手中的杯盏就倒在了公子身上。 “大胆贱婢,竟敢故意泼我,来人,压住他。” 丞相主夫转头回来就看到这一幕,立即和这位小公子争执上了,两方带来的下人就乱在了一起。 云裳正和霁月说笑,故意提起临渊,每每都把霁月弄得面红耳赤。听到了远处的吵闹声,就吩咐身边的小侍道:“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这位公子是户部尚书家的哥儿,虽然引起皇卿和王妃的注意了,但是对方只是一个身份低下的小侍,料想应该不会责备他,心里底气就足了。 “这个下人冒犯了本公子,我教训了他两句,霁主夫就派下人要打人。” “霁府的人犯了规矩,自有本主夫来管教,不劳烦公子费心多事。” “这小侍冲撞了本公子,不思请罪道歉,反而故意辱骂嘲讽于我,丞相府上果然势大权大,连个小侍也能如此目中无人。” 双方在一起吵闹不休,云裳有些头疼,摆摆手制止了他们,教训了尚书公子几句,又依规矩,打了霁遥几板子。双方都敲打过了,就把他们请离了。宴会本来就是玩乐聊天的,这等破坏气氛的人也没必要留在这里。 霁遥被下人压着跪在地上挨板子时,抬头看了霁月一眼,霁月就如端坐在高台上的仙子一般,众星捧月,而他此时却被踩到地上土里,令人践踏,心里的不甘一层层的冒出来。 第43章 残暴王爷的代嫁王妃 霁月一回王府就去找了临渊, 然后就小跑着冲到了临渊怀里,抱着不撒手了。 “怎么了?受欺负了?” 霁月摇摇头, “好长时间没有见到王爷,我想你了。” 临渊一乐, “怎么出去玩倒像是受罚了?” 霁月理直气壮的回答道:“见不到王爷就是最大的惩罚了。” 这小嘴, 可真会说甜言蜜语。 霁月缓解了相思之情之后,才好奇的问道:“王爷是怎么知道奸细的?” “来翻情报的死士目标很明确, 说明他知道确切的位置, 并不是贸然的来窃取情报。” “我知道这些, 说明有奸细暗助他, 告诉了他位置。”霁月说着说着就想通了,“奸细是能进王爷书房的心腹。”霁月摇着临渊的手,“王爷,你是怎么猜出是哪一个的?” “那几天我分别和那些人密谈,然后在不同的位置取放情报。” 霁月恍然大悟, “所以哪个位置的情报暴露了, 就说明是那个人泄露了出去。”霁月眼神崇拜的看着临渊, 满满的都是王爷真厉害的意思。 虽然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可是被这么看着, 还真是有优越感。 临渊暗中搜集了丞相的罪证, 买卖官位, 贪污受贿, 结党营私, 没有哪个官员可以说是绝对清白的。有些罪证是确有其事, 有的则是夸大了一些。 临煜立了太子妃之后,又封了一位侧妃。那位侧妃正是熟人霁遥。据丞相所说,霁遥和嫡公子从小一起长大,情如兄弟。王妃出嫁后,丞相主夫念子心切,忧思成疾,幸亏霁遥在身边无微不至的照顾。丞相主夫十分喜爱霁遥,就认他为子,以缓解对哥儿的思念之情。而如今,霁遥就以丞相义子身份入了东宫。 霁月得知霁遥成亲后,心情轻快了不少,总算是能放心一些了。霁月纠结着怎么告诉临渊当初代嫁一事还有信件的内容。反正霁遥已经成亲了,就算王爷再生气,也不能把霁遥换回来了。王爷曾说过,若是他背叛了,就亲自惩治他,不管王爷怎么对他,他受着就是,直到王爷消气。 正当霁月准备给临渊坦白时,东宫传出喜事,侧妃有孕了。霁月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恍惚不已,手不自觉的摸向自己的小腹,眼里闪过一丝恨意。 临渊有些郁闷,他的小王妃撒欢一次就上瘾了,明明口口声声说见不到他是惩罚,不想出去玩,现在却出去的勤快,参加各种宴会,还和云裳去皇宫里游玩,乐不思蜀,完全把他抛到了脑后。 临渊查看东宫的情报时,里面有了霁月的影子。临渊看着就严肃了神情。他自然不会去监视霁月,东宫发生的各种事情事无巨细的呈现了情报上,霁月在东宫的动作自然也在上面。临渊没有想到霁月会掺和进东宫,如剧情中那样给霁遥下毒,使他小产。以前也没有看到霁月对霁遥有何不满和憎恨。出现这种情况是在霁遥嫁入东宫之后。 ‘吃醋’二字浮现在临渊脑海,令他有些烦躁。除了这个原因,还能有什么?在霁遥嫁入东宫之前,霁月见了霁遥还没什么情绪,而在当了临煜侧妃,有了身孕之后就突然开始暗中针对霁遥,容不下胎儿。除了吃醋嫉妒之外还能有什么原因? 明明和临煜都没有见过几面,而且并没有出现和霁遥交换进东宫,因临煜对他好进而喜欢上临煜一事,难道和前两个世界一样,就算他改变了一些事,结局也无法改变吗? 霁月正在小口的喝着粥,看见临渊进来了,就忙道:“王爷你饿不饿?要不要喝些粥,挺好喝的。”走进了霁月才发现临渊神色不虞,担忧道:“出什么事了?”王爷一向是沉稳自信,运筹帷幄,他几乎没有见过王爷脸上有过这样的表情,烦躁不快,还隐约带了丝隐忧。 临渊紧紧的看着霁月的表情,不放过一丝变化,“为何要针对设计霁遥?” 霁月脸色一白,颤声道:“王爷,” “还是不能说?” 霁月听到这话身体一颤,只觉得王爷是对他失望了,眼泪就流了下来。 临渊伸手擦了擦霁月的眼泪,“哭什么?还没怎么着你呢。” 霁月一听就死抱着临渊,嚎啕大哭。“王爷,我不想骗你,你别不要我。” 临渊无奈又心疼的轻拍着霁月的背,他可真没怎么着霁月,连重话都没说一句,“别哭了,不想说就不说,没有逼你,乖,不哭了。” 霁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打哆嗦,抽抽噎噎的说不出话,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临渊拿着帕子不嫌弃的给人擦着脸。 “他凭什么有孩子?我的宝宝,我和王爷的宝宝没有了,凭什么他可以幸福的拥有自己的孩子?”霁月说着刚缓和的情绪又哭了起来。 临渊一听就有些哭笑不得,虽说这个世界霁月的身份是能生子的哥儿,但是临渊清楚啊,霁月实际上是个男人,看见一个男人在他面前哀戚的说着为什么不能生孩子的话,只觉得让人啼笑皆非。 “乖,你不能生宝宝。” 霁月抬头看着临渊,两只眼睛红通通的,鼻子也是红的,惊愕道:“王爷你知道?是了,有什么能瞒得过王爷。成亲这么久我都没有怀孕,王爷肯定知道是我不能生了。霁遥的爹爹在我成亲前让我喝了一碗药,说是成亲前都要喝的,能让夫君享用的舒适。他骗我!他喂我的是绝子汤。”霁月提起往事哭得伤心欲绝。“既然成亲前都是要喝的,那他为什么不喂给霁遥喝?抢了我的孩子,霁遥也别想生出孩子。”霁月说到最后一句时,脸色狰狞。 临渊沉默不语,他刚开始只是觉得一个男人吵着问为什么不能生孩子的场面有些可笑,可是现在他似乎能感受到霁月的悲戚。临渊把人搂进怀里,“你可以喂给霁遥喝绝子汤。你要是喜欢小孩,我弄来些孩子让你挑着喜欢的养几个好不好?” “不好,我只想要和王爷的宝宝,其他的都不要。” 等霁月哭完情绪稳定下来,也知道他刚才口不择言说漏了秘密,干脆就破罐破摔的全坦白了,“王爷当初要娶的是霁遥,但是他闹着不嫁,就让我代替上了花轿,才成了王爷的王妃。王爷的王妃实际上是霁遥才对。” 临渊好笑道:“胡说,我自始至终要娶的就只有你一个。”乱按什么罪名给他。 “可是王爷要娶的是霁府嫡子。” “你不就是霁府名正言顺的嫡公子?他算什么?” 霁月呆呆傻傻的看着临渊,是这样吗?“可是,王爷知道我吗?外面那个富有美貌才情盛名的霁府嫡公子说的是霁遥,不是我。” “你是霁月,吾妻。我要娶的王妃叫霁月。” 第44章 残暴王爷的代嫁王妃 霁月咧着嘴, 嘴角压都压不下去,“王爷, 我一直以为是我欺骗了王爷,代替了霁遥做了您的王妃, 心里很忐忑不安。上次霁遥来王府威胁我要告诉王爷真相, 我害怕王爷会生我气会不想要我,才给霁丞相写信, 告诉他霁遥想要泄露代嫁一事, 被王爷知道了霁府上下都难逃责罚。霁遥才被关在了丞相府。我不想他出现在王爷面前。” “隐瞒也是欺骗的一种, 你想我怎么惩罚你?” 霁月一愣, “王爷?”明明刚才还说要娶的人本来就是他的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临渊一脸的冷酷,“我告诉过你的,背叛之人,处以仗刑。” 霁月身体抖了一下, 一脸无辜的看着临渊。 临渊抬了下下巴, 命令道:“脱了裤子, 趴到床上。我亲自行刑。” 霁月低下了头, 别人被打板子都不用脱裤子, 他还要光着屁股被打, 王爷是故意让他涨涨记性。霁月趴在床上, 脸枕在胳膊上, 打算着若是疼的很了, 就咬自己的手臂, 省得声音太大惹王爷厌烦。 临渊上去拍了两下浑圆的屁股,清脆的响声让霁月羞耻的耳朵都红了。原来王爷是这样行刑的啊。 临渊拿起床上的腰带把霁月的双手绑在了一起,霁月和很乖巧的把手并在一起看临渊给他绑好,就听到临渊居高临下的说道:“下面该鞭刑了,就算你哭泣求饶也没用。” 霁月信誓旦旦的保证道:“不管王爷怎么对我我都能忍受,只要王爷能消火,我以后再也不隐瞒王爷了。” 临渊暗道:他确实需要好好消消火。 结果还没等临渊挥舞着‘鞭子’鞭笞几顿,霁月就哭得嗓子都哑了,可怜兮兮的求饶着‘不要了’ …… 霁遥传出的喜事还没多久,就听说他意外小产了,还伤了根本,以后再难有孕。 临渊越发了解霁月和所谓的主角之后,才意识到所谓的原剧情是多么的不靠谱,它似乎是以主角的角度展现事情,和主角作对的都会被归为反派。一些原因和过程也存在主角的一些臆想和美化掩饰。 剧情中显示临煜给了霁月一处安身之地,没有因临渊之故对他如何。霁月反而因为喜欢上对他温暖的临煜,不知感恩,心思歹毒的暗中针对霁遥,还给怀孕的霁遥下毒想让他流产。 可依临渊所见,不过是临煜和霁遥把霁月竖立成靶子,为霁遥承担临煜后院的针对暗害和嫉妒。霁月无名无分的待在东宫,却得太子临煜另眼相待,怎么能不让那些后院的哥儿多想。在临煜羽翼未丰,需要后院那些哥儿身后的权势的时候,就推霁月出来帮霁遥承担那些嫉妒和争风吃醋的手段。 等皇权集中,大权在握时,才让别人知道临煜真正心爱的人是谁,独宠一人,解散了后宫。那两人自是感情感天动地,坚贞不屈,却是建立在霁月的牺牲之上。 霁月一直暗中针对霁遥,出于吃醋嫉妒没错,但只怕不是因为临煜,而是因为临渊。临渊喜欢霁遥,所以霁月才频频对霁遥出手。 霁月对那两人没有了用处,正好以他心思不轨为缘由,发配到了军营。 霁月下毒的那次战役是临煜御驾出征,而且是在临渊被临煜斗败之后,霁月不仅勾通敌国泄露情报,还在水里对士兵下毒,恐怕存的就是给临渊报仇的心思。 霁月手无意识的在临渊胸膛上画着圈圈,声音沙哑道:“王爷有没有亲自‘处罚’过别人?有没有给其他哥儿用过‘鞭刑’?” 临渊捏了捏霁月的脸,怎么收拾完一顿之后胆子反而大了?想问什么就问什么了。“成亲后你不是时时刻刻的盯着的吗?有没有你自己不清楚?” “那不算,我想问的是成亲之前,王爷年纪都那么大了,总不可能一直都没抱过哥儿。”霁月暗自咬牙,都怪他太小。 “没有。只对你一个用‘鞭刑’” “那还差不多。”霁月转转眼珠子,“王爷以后要是抱其他小哥儿,我就、就” “就什么?” 霁月摸上刚刚使用过的武器,“那我就没收‘鞭子’了。” “你还真是、小醋猫。” ** 本来听说有人嫁入王府当了王妃,京都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哥们俱都松了一口气,还暗自同情那位命不好的哥儿,也不知道他能活多久。可没想到,这位王妃受尽了独宠,每每出现在宴会诗会和赏花会上,众星捧月,奴仆成群,光鲜亮丽,脸上闪耀着幸福红润的光泽,眉眼间满是情意。显然是生活的很幸福快乐的样子。 以往只想到王爷杀过人,身上戾气和杀气重,可转而一想,王爷是上战场保家卫国,抵御外强,很有英勇气概,而对王妃,百炼钢化为了绕指柔,呵护有加,宠溺非常。就不得不让人心生遐想,心旌摇曳。这时就开始感慨为什么当初嫁入王府的不是自己。 霁遥也是如此,他失了孩子,却没有得到临煜的安慰陪伴,反而每天都是听到太子陪伴太子妃,又夜宿哪位侧妃那里,宠幸了哪个侍郎。 他明明和临煜两情相悦,临煜也说过只爱他一个,会娶他为妃,让他做皇夫。可现在呢?他为了临煜,连王爷的亲事都拒绝了,没有了嫡公子的身份,又委曲求全的当了侧妃。临煜口口声声的说着要他忍耐,可现在他连孩子都失去了,以后也难再有孕了,所以临煜就忙着宠幸他人,生孩子吗? 他都说了是别人故意设计他小产,可临煜却不去查罪魁祸首,一再敷衍,还是说临煜在包庇他后院的那些人? 他现在就如同一个怨夫一样,每天困在院子里等待着临煜的临幸。而霁月呢?霁遥以为他嫁给太子后,会比霁月生活的更好,以后会有更高的身份,可实际上呢?他在这东宫受尽了排挤和暗算。每天都在冷嘲热讽和争风吃醋中度过。 明明霁月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该是他的。 霁月拒绝霁遥的求见,人连王府的门都进不去。但是霁遥看时间守在了王府门口,临渊下朝回府时就被拦住了。 “王爷,臣侍有要事禀告。” 临渊看了眼脸色苍白憔悴的霁遥,“本王不用你来禀告,想知道的自会知道。” 霁遥急道:“是有关王妃的事情。我才是霁府的嫡公子,当初本应嫁给王爷的也是我。但是哥哥年纪已大,蹉跎着嫁不出去。听闻我和王爷的亲事,一时冲动就买通了下人,代替我上了王爷的花轿。” 霁月这时也来到了门口迎接临渊。 霁遥也看到了霁月,冲临渊盈盈一拜,泫然若泣道:“哥哥他不是故意的,还请王爷饶哥哥一次,他只是,对王爷有意,这才代替我嫁入了王府。” 霁遥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霁月看中了他的权势,才抢了霁遥的亲事。 临渊淡淡道:“你当如何?把你们重新换回来,拨乱反正吗?” 霁遥心口一跳,“遥儿承蒙王爷错爱,只怨当初有缘无分才错过了王爷。若有下世、” “若有下世,我还会是王爷的王妃,生生世世,你惦记也没用。” 临渊走过去揽着霁月的肩膀进府了,霁遥还想跟过去说什么,就被下人拦住了。霁月回头看了霁遥一眼,里面满是不屑和怜悯。 从来都是他这样看霁月的,霁月他怎么能用这种眼神来看他? 朝堂上,有大臣弹劾丞相,上述种种罪证,还有详细的证据,霁遥冒充身份,欺瞒皇族一事也是证据确凿。门庭若市的丞相府一下子门可罗雀起来,繁华不再,奴仆尽散,霁府主子们发配边疆,丞相被贬去官职,沦为庶人。而霁遥,则被霁府唾骂埋怨。 临煜随后把他贬为倌籍。 丞相府一事沸沸扬扬的闹了一段时间,如今被另一事盖过了风头。秋收过后,边界处邻国频频调兵,恐有不轨心思。这个时节,正是来抢夺粮食的时机。全国上下忧心忡忡,王爷在边界镇守时,邻国莫不敢来冒犯,如今王爷一离开边界,那边就蠢蠢欲动了。 朝堂上也在争论,是主和还是主战,两方争执不下。 霁月知道,若真的发生摩擦,临渊是不会求和的,他有些担心临渊要上战场。刀剑无眼,就算他知道王爷多么厉害,也没法不去担忧。 “王爷,您一定要亲自去边疆吗?派将军去不行吗?” “兵权在我手里,你放心,一群乌合之众,我还不放在眼里。” 霁月撇嘴道:“您不要说大话,您之前明明就在边疆打了五年,也没能收服敌国。” 临渊忍不住笑开了,“这么小看我?当初是因为我只是王爷,就算打下了敌国,也是白为那对父子做嫁衣,成就了他们一统天下的功业。但这次不同,我要为你打下一片江山,做我的后。” “我不要做后,也不想您丢下我去上战场。” “不会丢下你,我会带你一起去,把你放在京都我可不放心。再说了,下次回来我们的身份就变了。” “那还差不多,您不许骗我。要是丢下我偷偷去边疆,我、我就不让您睡了。” 第45章 残暴王爷的代嫁王妃 临渊出征, 临煜就情真意切的对临渊说道:“皇叔,本宫会为您照顾好王妃的, 您此去只管放心,本宫和王妃等您凯旋归来。若担心王妃一人在王府寂寞孤单, 本宫就让太子妃多陪陪王妃。” 临渊似笑非笑道:“有劳太子费心了。” 点将出征, 气势恢宏,临渊身着盔甲, 气势凛冽, 霁月扮成侍从的样子站在角落, 只看着临渊如今意气风发, 号令三军的样子就心驰神往。这个男人强大冷漠,目下无尘,如不羁的风,没有人能留下。可现在,却是他的夫君, 而他是被他亲口承认的小媳妇。霁月胸口微烫。 临渊在点将台上宣誓, 目光隔着漫漫人海落在霁月身上, 霁月激动的要紧握着手才能抑制住不露出异样。王爷虽然是对着士兵说话, 可是眼神却看着他, 霁月有种王爷是说给他听的错觉, 心脏‘怦怦’的乱跳。 三军开路, 临渊坐在马车里, 怀里还抱了一个小侍从。 “王爷, 不要这样, 您都有王妃了。奴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侍,能侍奉在王爷左右就可,还请王爷放开奴。” “真是个烈性子,但是本王看上的人还从没有得不到的。小东西看着挺水灵的。” 刚才还一脸羞怯、欲拒还迎的小侍从立马变脸了,“还看上过谁了?” “放肆,本王的事情是你一介小侍能过问的吗?当心打你板子。”说着就拍了拍手下的屁股。 小侍挨过打之后还没老实了一会,就又闹腾了,“王爷,听说王妃十分貌美,气质清冷,性情又十分温润和善,是不是真的?” 临渊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斜晲了一眼赖在他身上的小侍,“貌美不貌美不知道,脸皮厚倒是真的。” 小侍装作没听见,就当王爷是肯定的回答了,追问道:“您喜欢您的王妃吗?” 原来在这等着他。临渊沉吟了一会,看某人提心吊胆等着他回答的样子,摸了摸顺滑的头发,“喜欢。” 霁月心一下子就放下了,然后脸就慢慢的红了起来,自己嘿嘿傻笑道:“王爷喜欢我,王爷喜欢我!” 只可惜霁月没欢腾几天,就被马车折腾的虚弱憔悴。路上本就吃的不精致,还窝在马车里颠簸,可把霁月折腾的够呛,腿都有些水肿了。 临渊带着霁月骑了会马,让他出来透透气。霁月总算是兴奋了些,玩的很开心。可是回到马车上才‘嘶嘶’的只吸气,两腿都站不直。 临渊褪下霁月的裤子,只见霁月大腿根处都磨掉了一层皮。临渊拿药细细的上了一层,“是我疏忽了,你这么细皮嫩肉,被我摩擦几下腿根都会红,更遑论骑马。” 霁月本来就因为临渊擦药的动作而有些害羞,听到临渊的话,更是羞的抬不起头。 霁月腿疼,抹上药就躺在马车里休息,尽管马车里面铺着细软的垫子,可也挡不住路上的颠簸,只把霁月弄得头晕恶心,还行动不便,别提有多可怜了。 但是霁月担心王爷把他放到路途中的小镇上,咬牙不露出难受的神情,注意到临渊过来了,就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使他苍白的脸色上搓出些红晕来。 临渊看着也很心疼,果然是哥儿的体质,又被他养得娇气了些,皮肤细嫩,稍微受点磕碰就会出现一片淤青。 “乖霁月,再忍几天就到了城镇。” 霁月听到此话一把抓住了临渊的胳膊,急切道:“不许把我丢下。我一点事都没有。” 临渊一愣,“没有要把你丢下,到了城镇要修整一番,补充水和干粮,你也就可以休养一会。”临渊心里不自觉的皱紧了眉头,为何霁月总是担心他会丢下他?不只是这个世界,前两个世界也是,霁月在他面前充满了惶恐和不安感。 京都这边,临煜派人去请了好几次王妃,都被拒之府外。毕竟是临渊刚离开,朝堂上下和周遭百姓都看着,临煜无法强求。可是随着时间过去,王妃一点动静也没有,临煜心里就有些慌了。打着保护王妃的旗号,派人强制进了王府,结果却听到王府人去楼空的消息。 临煜气的砸了自己的书房,惶恐和不安一层层的漫上来,身体直发抖。 大多半的兵权都在临渊手中,临渊狼子野心,手握重权,如今王妃和王府内的重要东西都不见了,打得什么主意只怕没人会看不出来。 打完敌国,赢了胜仗,再回来就是逼宫了!怪不得临走前还要毁了他的臂膀,处理了霁府,让他自断一臂。他不能坐以待毙,他才是储君。临渊意图谋朝篡位,其心可诛! ** 好不容易到了边疆,霁月跟着也住到了军营,他不怕吃苦,也不怕累,唯一害怕的就是和王爷分开,只要能和王爷在一起,什么环境他都不怕,也甘之如饴。 临渊麾下的几位将军和近侍都清楚那位跟在王爷身边小侍从的身份。临渊并没有公开霁月的身份,也是为了霁月的安全考虑。军营人多眼杂,各方势力的人都有,霁月身份暴露出来有害无益。 平时霁月就是贴身伺候王爷的随从,脱下了华丽的王妃服侍,换上了轻便的劲装,华美的发髻也放了下来,精致的簪子和玉冠收了起来,只用发带绑了起来,带上了帽子。 临渊还围着看了两圈,“不错,就算穿上了这些粗布麻衣,依旧遮挡不了你的风采,像天上的皎月,清冷出尘。这样的小侍从只怕用不了几日就会被用到床上。” “本来就是在床上。”临渊卧室外的偏室里放了个床榻,是侍从晚上睡的,方便伺候他。不过霁月肯定不会睡在这里,小侍从每晚都不安分的爬王爷床。 自从战役开始之后,霁月每天都提心吊胆的,也想做些事情帮助临渊,他不能上场杀敌,做些后方事情也是可以的。军营里军医数量少,霁月就去帮忙收拾药草,给伤员包扎伤口。刚开始看见狰狞的伤口,霁月差点没被吓哭,若是王爷受了这样的伤,只是想想他就疼的不行。 从手忙脚乱到越来越熟练,霁月在治疗营帐里也有了美名和赞誉。 这天,霁月拿着箩筐,把外面晾晒着的药草收到屋内。一个穿着士兵服饰的年轻男人局促的走到了霁月面前,“小先生,我来帮你端。” “不用,我自己拿就行。你去忙你的吧。” “不不,我力气大。”小士兵从霁月手里抢过来端在手里,面上满是紧张,“打完仗以后小先生有什么打算吗?” 他能有什么打算?王爷做王,他做王爷的后呗,然后看紧那些哥儿们,离王爷远些,不许喜欢王爷。 “我力气很大,很能干活。上次对战记了很多功劳,我、我” 霁月不是很感兴趣,话从他耳朵边过去,什么也没留下。 来人看霁月没有反对和不满的表情,耐心听他说话的样子,受到了鼓励,“等战争结束,你就不用再吃苦,做这些服侍的活,毕竟伴君如伴虎,每次提心吊胆,我”养你。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霁月就跑走了。 霁月看到了临渊,一脸喜意的迎了上去,“王爷,您怎么来了?”想到什么脸色又紧张了起来,“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没有受伤。最近不要到处乱跑,让影卫守着你。临煜那边有动静,等我处理完这些,你再来做你的这些工作。” 霁月点点头,跟着临渊往他们住处走去。 临渊回头看了一眼待在原地的士兵,小士兵腿一软,原来小先生竟是王爷的人,他刚才还不知死活的想对小先生表白心事,幸亏王爷没有听到。 做了许久的事被强制暂停了,霁月也没什么意见,听临渊的话老实的待在屋里子。临渊看着霁月若有所思,“原来吃醋的感觉是这样。” 霁月不明所以,眨着眼睛无辜的看着临渊,被临渊揉了把脑袋。 临渊看着桌子上截获的情报,冷笑,临煜还真是出息了,勾结外敌,为了除掉他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与虎谋皮,引狼入室都能做的出来,难道不知这是饮鸩止渴吗?就算能除掉他,这个国还会有吗?还有上赶着做亡国之君的,真不知道这种性情和胸襟的人是怎么当上的主角。 暗扣粮草的事情也能做的出来,置战场上数万士兵的性命于何处? 临渊从来没有信任过临煜,后方粮草的事宜根本不会让临煜来决定,他早就安排了心腹运送粮草,临煜下的密令也原封不动的传到他耳边。 临渊让他在京都的心腹负责这些事情,慢慢的把临煜做的这些事情传了出去,证据也呈现在大家眼前。朝堂上的一些保皇党再也说不出任何理由来支持临煜,心里也是对临煜充满了失望之情。民间更是怨声载道,各种指责谩骂,太子不配为太子,王爷舍生取义,为了保家卫国守卫边疆,一直拖了好多年未娶,如今也是一心为国为民,连孩子都没有。而他们的储君呢?不思保卫国家,反而通敌卖国,实乃国之耻辱。 渐渐的,拥护王爷的呼声渐高,各地揭竿起义,拥护王爷为储君,呼吁王爷清君侧,处罚太子一案。 第46章 残暴王爷的代嫁王妃 敌国兵败如山倒, 随着临渊威名渐长,连打下三座城池, 敌国气势衰竭,派使者来求和。 等平定战乱, 临渊班师回朝, 沿路百姓俱都夹道欢迎。太子因德行有亏被贬黜,皇上病重, 无力朝政, 朝中大臣请求临渊继位, 主持大局。 临渊以不合礼制拒绝了, 满朝大臣长跪恳切请求,请王爷以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为重。 “王爷,明明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却还要做这些戏。” “看不过眼?” “不是,觉得稀奇, 就像穿衣服一样, 也总要给自己扯层遮羞布。” “就像我, 明明登基是大势所趋, 却还要拒绝, 让大臣们一求再求, 也很虚伪。” “王爷不一样。虽然做王是既定的事实, 但是也不能落人口舌, 王爷这是智慧。” 看霁月一本正经解释的样子, 临渊忍不住笑了一下, “只怕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在你眼里也是个好的。” “王爷就是王爷,是坏人我就喜欢坏人,是好人我就喜欢好人,才不会自欺欺人的把王爷想象成好人来喜欢王爷。又不是因为王爷是好人才喜欢王爷的。”霁月嘟囔着说着无逻辑的话,可临渊却听懂了。 临渊心里激荡着,看霁月的眼神仿佛蕴藏着惊涛骇浪般的旋涡,要把人溺毙其中。临渊手放在霁月后脑上,“霁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一句句真挚的喜欢仿佛甜美的罂粟,引人堕落。 “我、唔~”霁月被临渊吻的毫无招架之力,要紧紧攀住临渊才能不腿软的摔下去,灵魂仿佛都要被临渊吸走了。 临渊踏入了皇上住的潜龙宫,他那个病重的皇兄躺在床上,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恭敬的搬来了椅子放在床前,临渊施施然的坐下。 皇上一看见临渊,神情激动的瞪着眼睛要扑向临渊,却因为衰败的身体无力起身,狰狞的表情像是看见了深恶痛绝的仇敌。 “许久未见,大皇兄,不知最近身体可有气色?” “啊啊!”皇上张着嘴却说不出完整的话。 “看本王这记性,药性如何大皇兄最清楚,本王还多此一问。” 正值皇上喝药的时间,一位太监公公端着药碗,皇上眼里闪过惧怕和抗拒,摇着头紧闭着嘴不喝。然后就被人固定着身体,强灌了下去。 “皇兄治病要紧,哪能嫌药苦就不喝药。” 皇上看着临渊的眼神像是喷了火,啐了毒。 “这还是皇兄费尽心思找到的药,皇兄也别浪费了自己的成果。” 当初皇上寻的药是要用在临渊身上的,被临渊觉察后,就派人把药给皇上日日服用,所以皇上才一直躺在床上。此药甚是歹毒,能让人脏腑日渐衰竭寻不到病因,只能感受着自己生命的流逝却无能为力。 皇上在感觉到自己身体异样,无力起身之后已经晚了,潜龙宫已经在临渊的掌控之下了,就算他知道他日日喝的药有鬼,还是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那群以下犯上的奴才强灌,都是临渊的一群走狗! 临渊登基为帝,现在的皇上被封为太上皇,好好的养在寝宫,如同瘫痪的废人。死不了,却是活着受罪。 封后大典上,临渊牵着霁月的手,群臣朝拜,临渊和霁月站在高位,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跪倒的一群人,“高处不胜寒?”临渊一点也没觉得站在高处有何寂默空虚的,他只觉得本该如此。在云彩之巅生活惯的人,怎么能忍受下面的吵闹和繁乱。 临渊想起霁月曾说过的代嫁一事 ,“别人都害怕的不敢嫁,就你是个小可怜,被逼的跳进火坑。” 霁月不满临渊口中的火坑,哼唧道:“才不是,我是想嫁的,刚开始听到霁遥要嫁给王爷,我特别羡慕又嫉妒,每天都在期盼着他出事嫁不了。后来又听到他哭闹着不嫁,气死我了,王爷那么好,他还不知好歹。不过又有点庆幸,巴不得他闹得更厉害些,王爷知道后就不娶他了。被绑着上花轿时,我巴不得花轿再快一点,害怕万一霁遥想通了再抢回去。” 临渊有点好奇,“为什么想嫁我?”胆子明明很小,挺爱哭的,别人都恨不得离他远些,担心被他看上,就这一个,偏偏上赶着凑上来。 霁月想起往事耳朵红红的,“王爷肯定不记得了,我十一岁时,主夫要带着府上内眷去寺庙祈福还愿,下山时遇到了匪寇,侍卫和下人都去保护府上的主子了,我躲在一边杂草里,匪寇不仅抢了马车和财物,还想要绑走好看的小哥儿。这时,王爷出现了,就骑在高头大马上,一抬手就杀了两个挡路的匪寇,还看了一眼躲着的我。”说到后来就有些低落了,“您当时看了好多眼霁遥,就因为霁遥临危不惧,被抓住后还破口大骂匪寇,拳打脚踢。您还对他笑了一下,夸他初生牛犊不怕虎。” 霁月记住了那个眼神冰冷,神情冷漠的少年,目不斜视的从混乱的打斗场中经过,挡路的都被一刀毙命,斩于马下,而他脸上却一点波动也没有,仿佛抖去衣袖上的灰尘一样随意,救了他的性命。那个身影逆着光,久久的刻在霁月心里。在霁府受到刁难和欺负时,霁月都会幻想临渊会骑着高头大马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拯救他于水火。 霁月拧着临渊腰间的肉,那一次之后,临渊刻在了他心上,但是王爷却只记住了霁遥,等他们长大后还要去娶霁遥。别以为王爷先前说娶的就是他霁月,他就被糊弄了。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名字,他在霁府默默无闻,王爷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他的存在。霁月委屈又气愤的指责临渊,“我喜欢您,您却看上了霁遥。” 临渊把小炮仗搂紧怀里,安抚道:“没有看上他,也不是在夸他,更不是在冲他笑,那是讥笑,嘲讽他不识时务。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天下,还没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事情,我自然能知道你的名字,要娶的也是你。” 临渊做事独伐专政,仿佛行军治军的那套作风带到了朝堂上,令行禁止,朝臣莫不敢从。决定和圣旨全凭喜好,极为随心所欲,没有人敢质疑。他的谏官是历史上最为无用和清闲的官员。哪怕后宫只有那一位皇夫,还一直未有子嗣,后宫凋零,也没有人敢上谏请皇上选秀、充盈后宫。 因临渊的威压,他在位期间无人敢议论,直到换了两位皇帝之后,才有野史敢称呼其‘暴君’。 还有被人好奇的唯一一位皇夫,有人猜测,或许正是临渊身上杀孽太多,才注定一生无子。不过更多的小哥儿却更多的憧憬暴君的专情和宠爱。那位皇夫荣宠一生,享受帝王的全部爱恋,哪怕他一生无子也毫无影响。 临渊在霁月死去之后,离开了这个世界。一到新的世界,周围是浓重的魔气,触目所及都是灰黑的一片,阴沉沉的,偶尔一声尖利的叫声,能让人吓一跳。周围的环境也是恐怖又充满了胆寒之气,这里是让人恐惧的魔界,充满了暴~乱和杀戮。黑色和鲜血的红色是主色调。和光明祥和的神界是两个极端。 第47章 魔尊大人的小宠 黑色的天空和四周, 周围荒凉一片,树木都是黑色的枝干和树枝, 仿若冬日里枯死的树木,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盛开着的红色彼岸花, 不仅没有带来生命的蓬勃感, 反而更添了丝诡异。和他刚开始出现的那个混沌空间有些像。 经历过三个世界之后,临渊觉得自己力量在恢复, 尤其是现在的这个环境和魔气, 他分外熟悉和适应。身体接触到魔气之后, 会自发的被吸收进身体, 就像身体泡在温泉里,很让他舒适。 随着能掌控的力量愈多,以前临渊的头脑无法想到的问题如今却有了疑惑,他拯救世界是为了重获生命,可是他是怎么死的?又为什么没了死亡之前的记忆?还有霁月, 每个世界他都能遇到的灵魂, 到底是因为什么?他和霁月之间若有似无的羁绊是从何而来? 在前两个世界, 他似乎都在以本能行动, 不仅力量, 就连灵魂都是被压制的。只有拯救世界的执念在支持着他完成任务, 却没有思考的能力, 直到来到了这个魔界, 感受着身体涌进的源源不断的力量, 临渊才觉察出端倪, 他神魂不全,力量全散。 过完一个世界完成任务后,他的神魂才逐渐补全了一些。临渊踏步往前走着,不管是记忆还是力量,他都会找回来的,还有能让他陨落的敌人,不知是何方神圣。临渊对那个人很感兴趣,想必那个敌人也是难得的人物,才能让他落入现在的境地,神魂分散,力量全失。 临渊从他本身的记忆中知道,主角是妖族的继承人,原型乃是孔雀,而反派和主角则是双生子。按照往常的经验,不出意外反派还是霁月。 但是临渊却并不打算去找霁月再续前缘。上个世界他和霁月一世情深,他并没有任何遗憾,也不会把上个世界的感情转嫁到这个世界的霁月身上。该爱的、该做的,他只会放在现在,不会给未来的自己留有遗憾,所以随着上个世界霁月身死,他的感情也倾注了出去。 前方来了几道不同的气息,“魔尊大驾光临,我等有失远迎。” 说话这人一头红发,同伙的两人藏在黑色的袍子里,露出的脸丑陋干枯,像是怪物。也是,他们本来就是魔。 魔界本来就以强为尊,又听闻临渊魔尊受伤魔力大减,听闻此消息的大大小小魔头都有些蠢蠢欲动,想趁魔尊虚弱之际打败魔尊,自己上位,成为魔界之首。既惧怕临渊魔尊往日的威名,但又恐被别人抢先打败了魔尊,自己错时了机遇。是以这三魔立了誓言,合力除了魔尊,再行分赃。 魔尊纵横魔界多年,手里的宝物功法和灵丹妙药不计其数,随便拿出一件都让人十分垂涎和觊觎,打主意的不计其数。 临渊活动了一下手指,对面三魔相视一眼,就配合着攻了上来。临渊对身体的魔力掌控的不熟练,对战中左支右绌,几乎落入了下乘。更是证明了魔尊受伤未愈的传言。对打中的三魔更是激动非常,眼里的兴奋和贪婪几乎都要溢出来,似乎已经在想象自己成为魔尊的时光了。 临渊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他只是随意动了几招,很快就熟悉了这些招式,能随时让眼前的三魔神魂寂灭,不过临渊却没有动作,拿对方当练手。 因临渊前期的败式,本以为会很快就能打败临渊,但随着僵持不下,越来越被临渊压制着节奏出招之后,来人身上的冷汗一层层的冒出来,心里止不住的想要后退,但无论如何都退不出临渊打斗的范围。就连自己下一招该怎么出都似乎是由临渊决定的。 “尊上,是我们不知好歹,冒犯了尊上,还请尊上饶我们一次。” 其中一个费力的挡着临渊袭来的攻击,踉跄中一把跪在了地上。临渊皱了下眉,也没了戏玩的心情,以指做剑,剑意凌冽,以势不可挡之势划过三魔,连神魂都没来得及逃逸,就随着身体一起消逝了。身体湮灭成亮点,逐渐消散了空气里,没有沾染到临渊身上分毫。 临渊满意的挑了下眉,这样才对,消失的干净,哪像第二个世界,砍死之后竟然还会喷出血,最可恶的是还溅到了他身上,简直不可饶恕。砍着也不尽兴。 那种飘散的亮点很是好看,给周围混沌的黑色增添了一抹亮色和风情,美丽不可方物。许久未看过如此美景,临渊有些意犹未尽,抬眼瞥了圈四周。 旁边有围观想捡漏的,见到此景都急忙飞遁而走。 哪怕不和霁月再有感情羁绊,但临渊还是要完成拯救世界的任务,只有见了剧情中相关重要人物,他才能得知剧情,所以还是要前往孔雀族地,见见妖族的继承人,孔辞。 临渊这一战很快就传了出去,有存在侥幸心理的,不信邪的要上来一试,被临渊戏耍着逗了几下,就变成一片片的亮点了。 漫天飘散的亮点之下,身穿玄衣的俊美冷漠青年缓步而出,脚下似是开着一片片的彼岸花。 临渊来到了孔雀一族的结界处,此处不是正门,乃是背面的山上,人迹罕至,杂草丛生。临渊想抓个妖族问问路都找不到。 忽然草丛中传来细碎的声音,一只通体黑色的小乌鸡正在啄着地上草丛里的东西吃,发现临渊后惊慌的钻到了石头后面,藏着头部,屁股撅着露在外面,细看还在瑟瑟发抖。 “……” 临渊叹了口气,霁月,还是遇到了他。 虽然没见之前打算和霁月恪守本分,不发展感情,但是看到霁月瘦骨嶙峋的啄着地上的草籽和小石子在吃,临渊觉得心里不舒服。怎么每次看到霁月都是小可怜?比起遇见霁月未成长成大魔王之前的样子,临渊更想霁月是无法无天,祸害苍生的嚣张模样。这样他也不至于那么心塞了。 “出来。” 小乌鸡抖了一下,尾羽都吓掉了一根。畏缩着钻了出来,小黑眼看着临渊,没走一步就软了,滚着撞到了临渊鞋上,小乌鸡晕着脑袋坐在地上,清醒之后下意识的拿翅膀盖住头,一把蹲在了地上。 小乌鸡上面的羽毛黯淡又凌乱,上面还有细小的伤口,有的羽毛根部还在渗出血珠。 临渊蹲下来用手摸了摸,轻轻拂过那些伤口。临渊怀疑小乌鸡抖的是不是把他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要抖掉了。左手一翻,手心里出现了两颗灵丹,放到了小乌鸡面前。 小乌鸡把翅膀移开一些,仰着头看了看临渊,绿豆大小的黑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伸头试探了几次,看临渊没有把手收回去,就急着啄着吃了,险些没被卡住,幸亏灵丹入口即化。 填饱了肚子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这个好看的男人抱走了。小乌鸡探出头,往下一看吓了一大跳,他们现在飞得很高,也很快,就像一道流星,但是他却没有感受到风,周围感觉有一层结界在罩着他们。小乌鸡的爪子紧紧的抓着好看男人的衣袖,唯恐掉了下去。 临渊回到了他的魔宫,他有一片魔气凝聚而成的浴池,只是喝几滴就能洗髓伐经,恢复魔力,更是能恢复身上的各种伤,是不可多得的天然灵物。而他却直接把魔脉移到了自己宫殿,凝聚的魔液更是奢侈的拿来泡澡,不得不说暴殄天物。 临渊把怀里抱着的小乌鸡扔进了浴池,小乌鸡扑腾着翅膀凄惨的叫着。就算害怕洗澡也不至于叫成这样吧? 小乌鸡扑腾着翅膀在浴池里团团的扑腾,心里后悔极了,果然不能乱吃东西,这下好了,要被炖汤了,还连毛都不拔! 男人再好看也不能信,现在还不是要吃他了? 第48章 魔尊大人的小宠 临渊蹲在池边查看霁月的状况, 结果被霁月一扇翅膀,就喷了一脸的魔液。 “……” 霁月因为太气愤害怕, 才恶从胆边生,拿‘汤’泼到了男人脸上, 可看那个强大的男人顶着一头‘汤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时, 霁月吓的一头栽进‘锅底部’,不敢冒头。 这么活蹦乱跳的, 想来也没什么事。临渊心念一动, 身上的魔液就消失的干净, 坐在了一边上的玉床上, 任霁月在池里扑腾着玩,自己在一旁接受剧情。 妖后诞子之时,上方显示出五色神光的瑰丽景象。孔雀一族上下都知道,五色神光是他们始祖孔宣的绝技,所向披靡。而此时出现这种迹象, 全族上下都十分兴奋, 他们有了血脉返祖的继承人了。 他们的小殿下出生之时就如此不凡, 肯定天赋绝伦, 以后会继承始祖的传承, 恢复他们妖族曾经的辉煌。孔雀一族的殿下孔辞千娇百宠的长大, 各种珍宝和资源都捧着给他, 还有天赋超群, 修为高深的孔繁清长老作为他的师尊。 但是只有妖王和妖后还有最核心的几位长老才知道, 孔辞还有一位同胞兄弟。与光彩亮丽的孔辞不同, 尽管是一同出生的,可另一位却形貌丑陋,一点也没有他们孔雀一族都有的华美和高贵,就像是最低贱的种族。而且周身都是令人厌恶的黑色。有精通占卜和预言的尊者为孔辞卜卦,却意外得知其中一位会堕落魔道。 孔雀一族生性骄傲,又自恋爱美,以圣洁美丽标榜自己。这个形似乌鸡长相的孔雀令他们蒙羞,根本就不想承认这个丑鸟是他们一族的,如今有了这个箴言,更是对它深恶痛绝,视其为耻辱。 魔道本就是脏脏邪恶的代表和化身,他们高贵圣洁,最为不齿那些魔道之人。他们不能伤害族内幼崽,但是也不想承认他,就把霁月丢出了孔雀族地,任他自生自灭。 孔辞确实极具天赋,是孔雀一族少有的天才,进阶之快比的上他的师尊。当初孔繁清就是他们一族的天才强者,年级轻轻就修为高深,而孔辞比孔繁清还要更进一步。 孔辞在一个秘境中和天界少主不打不相识,引为知己,两人心思相同,论道解惑,实乃人生幸事。而后相约一起去秘境,经过几次同生共死,相互扶持之后,两人坦白感情,打算结为道侣,天界和妖族都很满意,有了这层关系,他们之间更能团结一致,共计讨伐魔族。 孔辞即将渡劫,若成功就是妖神级别的,妖王和妖后还有族内长老都十分慎重。近万年来都没出过妖神了,多少惊才绝艳的妖族修士都度不过九重天雷,况且孔辞身上寄寓着他们一族乃至整个妖界的希望,不能出任何一点闪失。 虽然他们内心相信孔辞身上妖祖的传承,但是他们并不敢赌。这时有长老想到了霁月,他和孔辞一母同胞,血脉相近,最重要的是神魂融合度高,毕竟共同在妖后腹内孕育百年,不分彼此。所以完全可以用秘法把孔辞的劫数转嫁到霁月身上。 这种秘法成功率并不高,稍有闪失被转嫁的那个神魂若是承受不住就是道消神灭的下场。更重要的是还要被转嫁者自己答应才有可能实施。 他们商议了一番,就去寻了霁月。霁月和孔辞虽是双生子,却是两个极端。他们虽然不是凤凰,但他们始祖孔宣是凤凰之子,他们也有凤凰高洁的习性。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 但是他们找到霁月时,霁月正如低等的鸡一样在啄草丛里的虫子吃,啜饮地上的溪水,夜晚就窝在草地里休息。明明是高贵的孔雀,却要像草鸡一样生活,羽毛也不像孔辞那样的斑斓炫目,而是灰扑扑的,看起来很暗淡肮脏。尽管对霁月百般看不上和鄙视,但是为了孔辞,他们还是情真意切的表达对霁月的思念和心疼之情。 妖王和妖后也是对霁月百般疼爱和补偿,告诉霁月是魔族卑鄙无耻,趁妖后诞子虚弱之际偷袭妖王殿。混乱中被盗走了一枚蛋,这才让霁月孤身流落在外几千年。 霁月因为周围族人对他的好,感情渐深。然后他们就悲伤痛苦的告诉霁月孔辞要死了,只有霁月能救他了,若是霁月分享生命给孔辞,孔辞就有救了。 霁月流浪了这么久,第一次感受到温情和血脉之亲,不想孔辞死去,就答应了和孔辞绑定神魂,分享生命。 很幸运的是秘法成功了,霁月的精神力意外强大,竟然承受住了孔辞转嫁的劫数。 孔辞渡劫之时,前面用了全族的各种秘宝和阵法,挡住了三层,天界少主为他挡了第四层,孔辞自己承受了第五层,妖后第七层,妖王则挡了第六和第八层,到了最厉害的第九层,在场的人都受了重创,无力再分担,第九层雷劫落在了孔辞身上,险些让他神魂俱灭,幸而死劫转嫁到了霁月身上,孔辞才能安然无恙。 而霁月则被忽至的天雷劈的神魂不稳,身体受创严重,奄奄一息。正当霁月庆幸救了孔辞时,就被以前服侍他的族人扔出了领地,并被一通冷嘲热讽,言霁月根本不配成为他们的族人,若不是为了殿下,才不会脏了爪子的来服侍他。霁月这才得知事情的真相。 孔辞成功成为妖神之后,和天界少主举行了道侣仪式,很多很久都不出世的老怪物们都十分给颜面的出席了,这场盛大的双修仪式前所未有的奢华和隆重,天界,妖族还有人族顶级的修者和大能都出现了,平时都是活在传说中的的人物,每位出场之时都能引起一番轰动和赞叹。这场仪式为三界人士津津乐道了许久。 而这时的霁月,全身骨头俱碎,躺在草丛里无法动弹,听着仙山上传来的悦耳仙乐,他能感受到身体源源不断的往外滴着血。血液滴在草茎上的声音比隐约的仙乐更响。 第49章 魔尊大人的小宠 正当霁月无能为力眼睁睁等待死亡时, 魔尊临渊因为去参加双修仪式而经过,发现了草丛里的一只血淋淋的鸟, 身上求生欲望和黑暗情绪强烈到让他都侧目的地步,不由得有了些微兴趣。 于是便停下了脚步, 随手给霁月治了伤, 给了他魔域殿的通行烙印,他想知道, 一个有如此强烈怨恨和诅咒的妖若是入魔之后会变成什么样。扔给了霁月一瓶疗伤的丹药后就施施然的离开了, 隐藏了修为和身份进入了双修仪式大典上。 因为临渊所显示出的修为等级低, 却进入了大能的区域, 临渊被几位修士为难和侮辱,正当临渊不耐烦的要出手杀人时,孔辞出现了,义正言辞的教训了一通仗势欺人的几位修士。 临渊若是在这里暴露身份恐怕有些难以脱身,毕竟这里高手和天才众多。他一介魔尊出现在天界和妖界结盟现场, 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和挑衅, 被联手追杀和消灭的可能性很大。孔辞这一举动也算是为他省了麻烦。 孔辞对那几位修士说教之后, 又温柔的安慰了临渊, 怕他心里有阴影。 临渊一边觉得面前的小孔雀愚蠢, 认不出宿敌就算了, 还傻傻的安慰身为魔尊的他, 一边又觉得小孔雀有趣。于是便隐藏身份继续哄骗孔辞, 同他交往。 在霁月看来, 在他孤身一人满怀着仇恨和怨念等死之际, 神秘强大的魔尊降临到他面前,一身浓重夜色的衣袍,尊贵繁复,上面还有同色丝线绘制的防御阵法,精致大气。俊美的面庞像是万年雪山之上的雪莲,如流星一般带着希望坠落在他面前。 他无能为力只能等死的伤势,魔尊只是略用手段他便止住了血,还留给他一瓶极珍贵的丹药。他想活下来,不管付出任何代价,他想得到力量,能报复那些人的力量。 从他有灵智起,他便是一鸟辛苦的讨生活,很少有吃饱的时候,因此便形成了特别怕饿肚子的习惯。因为没有庇护,没有依靠,他力量弱小,又没人指导修炼,所以修为很低,经常遭到周围妖族的欺负。 但即使就是这样的生活,还有人看不过眼想要迫害。若是只想要他为孔辞挡劫,强者为尊,他根本就没有能力拒绝。可是为什么非要欺骗他,给他温暖,让他感受到血缘亲情的美好和眷念之时,再把他打入地狱? 霁月恨,恨他的生命和作用只为了成全另一个人,明明是双生子不是吗?一同出生的人,为什么他的生活要和孔辞的天差地别?若是能让他活下去,能得到强大的力量报仇,若是上神不能帮助和保佑他,魔物也可以,献祭他的神魂和所有的一切,只要能满足他的愿望,就是以后神魂俱灭他也甘愿。 而这时,临渊就这样出现在了他面前,还满足了他的愿望,不啻于一道光射进霁月心里,成为他千疮百孔的心灵中唯一的支柱。 霁月进入了魔域殿,临渊从孔辞那里回来后看见霁月才想起这回事。霁月经脉和骨头全碎,临渊之前只是简单的给他治了外伤,能让霁月勉强行动。但是霁月如今妖丹已毁,就像是破了个大洞,身体根本无法储存灵力。霁月恳求临渊帮他。 临渊也想看看霁月最后能变成什么样,抱着亲手试验看结果的心态,就为霁月重塑了经脉和骨骼,并给了他一套阴邪但是修为进展奇快的功法。 之后便不再管霁月了,因为孔辞在约他。孔辞一直以为临渊只是小门派的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弟子,和他交往都是百般照顾,指点临渊修炼,还经常赠给丹药和法宝兵器之类的东西给临渊。 临渊虽然觉得那些东西是垃圾,但是每次都装作感激又感动的样子收下来。心里却暗暗思考着,要是孔辞知道了他的身份,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临渊故意露出过几次端倪,看孔辞被他耍的团团转的愚蠢样子,故意显示出几次把柄,暗自等着孔辞得知真相时的嘴脸。可是孔辞却丝毫没有怀疑他,有人指出临渊入魔的怀疑时,孔辞坚定的的站在临渊面前,相信临渊。 临渊本是抱着戏耍和看热闹的心情和孔辞玩乐交往,但却渐渐的喜欢上了孔辞,孔辞身上的善良温暖和圣洁吸引着他。就像光与暗是对立的两方,但又本能的相互吸引一样。临渊虽然嘴里不屑孔辞,但依然被那样的孔辞所吸引,那是和他们魔界完全不一样的生物。 对孔辞有了异样心思之后,临渊就不再故意戏耍孔辞,而是真心实意的暗中帮助孔辞。看孔辞和天界少主感情亲密,心里便产生了嫉妒之情。而霁月便有了用处。 霁月视孔雀一族为仇人,历经磨难和折磨修炼魔功,给自身身体造成了不可修复的损伤,使他本就岌岌可危的身体不堪重负,全靠心里的执念和怨恨支撑着。霁月暗中针对妖族,设计阴谋暗害孔辞和孔雀一族。 霁月心里爱慕临渊,但却清楚的知道他不配,连这种肮脏的心思都是对魔尊的亵渎。临渊吩咐他的事情,不管多么难和让他痛苦,霁月都尽心尽力的完成的很好。临渊的那一句‘很好’就是对他最好的赞赏和认可。 临渊借霁月之手制造了很多孔辞和天界少主之间的矛盾和误会,使他们差点决裂,然后每每孔辞伤心欲绝之时,临渊就温柔体贴的陪伴在孔辞身边,听他吐苦水和诉说心事。孔辞差点就投入了临渊怀抱。 但是最终孔辞和天界少主是真心相爱的,即使有着很深的误会,孔辞心里依然爱的还是天界少主。经过他们的携手努力,解开了众多误会,也找出了一直在背后暗算妖族的霁月。 临渊的身份也被暴露了。 孔辞对临渊很失望,心如死灰的告诉临渊,“我是真心把你当做朋友知己来对待的,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是魔尊。临渊,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是傻子,很可笑?” 临渊脸色沉重,看孔辞伤心的样子自己心里更心疼和后悔。 “本尊、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怕你知道后会对我心有芥蒂,不原谅我,我不敢向你坦言。” 孔辞惨淡一笑,“你觉得我还会再相信你吗?” 孔辞和临渊割舍因果,断绝往来时,临渊伤心又暴怒。便把怒火都撒在了亲自做这些事的霁月身上。把霁月折磨了一通之后,废了他的四肢,绑着霁月送给了孔辞,希望孔辞能看到他将功赎罪的份上原谅他。 霁月觉得他这一生就像个笑话,只为了承受另一个人的苦难而存在。本是平等的一世,但是幸福的都分给了孔辞,而剩下的痛苦和求而不得都得由他承受。 第50章 魔尊大人的小宠 临渊回过神来, 就看到小乌鸡从魔液里露出脑袋,正安静的看着他。看霁月已经恢复好, 就挥了挥衣袖,把小乌鸡从池子里移到他面前。 霁月吓了一跳, 他都还没煮熟, 这个男人就心急的要吃他了! 临渊被霁月狠狠的啄了一下,要给霁月梳理羽毛的手就顿住了。 霁月慌乱之下啄了这个冰冷可怕的男人之后, 吓的腿都软了, 拿翅膀盖住脑袋, 趴在了桌子上。 临渊拿出几枚固元丹, 放在手心里喂给霁月。到了他这种修为,早已不食五谷,他也不知孔雀都是要吃什么东西,不过霁月既然先前就吃了丹药,想必也是可以拿丹药填饱肚子的。 霁月从翅膀缝隙看见了眼前的丹药, 和一双分外好看的手, 修长有力, 骨节分明。 小乌鸡一爪子把临渊手心里的丹药打落在桌子上, 然后扑腾着翅膀追着滚动的丹药啄着吃了起来。 临渊眼角跳了跳, 不忍直视的移开了视线, 想了想, 又拿出一个玉碟子, 里面放了一些魔液供霁月饮用。 这个漂亮男人给他东西吃, 就算是要吃他, 但是吃他之前还喂饱他的肚子,霁月觉得这人是个好人,不想啄伤那只好看的让他想上去舔的手,就把吃的打落在桌子上。可是,这个男人竟然要让他喝煮过自己的汤,实在是太坏了!霁月生气的拿屁股那头对着临渊趴在了桌子上,给他先吃屁股,才不让他先吃头。 一直等到霁月吃饱喝足,趴着休息了,临渊就在他宫殿外设下禁制和防护,禁止其他人进入同时也禁止霁月出去。若是在以往,临渊肯定不会限制霁月行动。但是这个世界不同,霁月成了孔雀之后,脑袋也变得难以捉摸,还很活泼好动。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回来后若是霁月跑丢了他也麻烦找。 临渊起身离开之前,给霁月留了好几瓶丹药,还有足够多的魔液给他喝,自然不是池子里用来泡澡的那些,是另外收集的更为纯粹的魔液。 临渊虽然对自身力量有些不熟练,但是却很熟悉,本能的就会运转魔气和使用法术。当下就掐了个诀,往妖族孔雀一族的住所御空而去。上次是为了去见孔辞,却阴差阳错的去了后山遇见了霁月,这次临渊直接就到了正门。 孔雀领地外围设有阵法和结界,非族内孔雀不能随意通过,也阻挡了霁月的进出,让他一鸟孤苦伶仃的在外围辛苦生活。 临渊眼神一寒,对准防护的正门,祭出一把通体乌黑的刀,古朴大气,上面无一丝魔气波动,但仔细看来却又有一股令人战栗的威压。 临渊慢慢的挥刀,刀意夹杂着恐怖的力量席卷而去,宛若实质,以摧枯拉朽的力量迎上防护结界,结界猛烈的震荡着,连带着结界里的孔雀山都晃了一阵,里面修为低下的孔雀东倒西歪的摇晃着,长老和妖后都被惊动了。 几道亮光落在正门前,“何方狂徒,敢来犯我妖族?” 见到临渊后,有认出来的,惊呼道:“是魔尊临渊!魔界来犯,注意御敌。”那边有人当机立断的就通知下去拉起警戒,去开启护山大阵。 “我妖族和魔界一向无冤无仇,不知魔尊来此所为何事?魔尊如此行事,不怕引起妖魔两界的矛盾吗?还是魔尊所图不轨,要攻占我妖族?妖魔两界两败俱伤,只怕就如了天界的意,若是有误会,不如魔尊坐下来详谈。”护山大阵开启耗费灵石巨多,而且启动缓慢,先稳住魔尊再说,若是魔尊就此罢手,他们也不用浪费那么多灵石了。 临渊置若罔闻,握着刀在对面几人惊恐的视线下再次对准防护阵挥了出去,第一次他并不能准确知道用多少力量,所以先试探了一下,而这次精准的把防护阵结界破开了,没有多出任何一分力量去破坏孔雀山。 孔雀族群除了妖王和妖后,还有十位修为高深的长老,其中孔辞的师尊孔繁清就是其中最惊才绝艳的一位。有的外出寻找机遇,还有的则在秘境,目前在孔雀山上的只有六位,还有两位在闭关。因此在临渊面前的只有四位长老,孔繁清并不在其中。 妖界中孔繁清是能与临渊齐名的一位人物,还有天界的天主,但是三人并没有对战过,外界一向这样对比,说三人不分伯仲。 此界最强者,若是对战的话,不亚于毁天灭地,无论对哪一方来说都会损失惨重,因此便默认互不动手,任由底下的小辈比试摩擦,他们并不插手。妖族中人谁也不知道这次魔尊突然出手所谓何事,就算是要灭了妖界,以魔尊一人之力恐怕也得不偿失。 临渊步伐稳重又坚定的向着孔雀山最中心走去,四位长老合力虽然造成了一些伤害,但并不能阻挡临渊的步伐,对面四位却受伤惨重,那些小辈根本无法近身,只临渊魔力的余威就足以让他们神魂俱散。 其中一位长老吩咐余下小辈远远躲开,摸不清临渊的目的,就让潜力精英弟子迅速逃离这里,以免被临渊灭了族。 临渊的左手被大长老的毒伤到,对战中为了抵挡二长老的杀招,就舍弃了左臂,被三长老砍伤,现在左手已无力动弹。不过对面比他更惨,有两位元气大伤,直接化成了原形,无力的躺在地上喘息着。 临渊瞥了一眼,见没人阻挡他了就继续朝着自己的方向走去,身边的妖族做鸟兽散,只要不挡路的,临渊就任他们逃散,若是挡在他前进的路上了,临渊就毫不客气的让阻挡物湮灭了。 一路上来到了孔雀山的最中心,眼前是一颗树干挺直,通体绿色的梧桐树,叶子顶端渐尖,基部心形,郁郁葱葱,高大挺拔,绿叶疏朗,别有一番美丽意境。 临渊用上无上法力,把梧桐树连根拔起,送进了他的小世界中。 经此一役,妖界孔雀一族名声大减,连族内圣物都被魔尊一魔堂而皇之的拿走了。孔雀一族一向自傲,以凤凰标榜自己,非梧桐不栖,这下好了,没了梧桐树,看他们栖在哪里。 临渊回到他的宫殿,此时霁月正围着他设的禁制边缘探索着往外出,每每遇到看不见的柔软的网,霁月冲出去就会被温柔的推了回来。 霁月冲临渊急促的‘啾啾’叫着,临渊一翻手,那颗梧桐从他掌心就越变越大,恢复成原来的样子种在了宫殿外面的院子里。从窗口一眼就能看见,有枝条搭在窗檐上,给暗沉的魔域殿带来无限生机。 做完这一切,临渊就脱了衣服进了魔液池,暗自调息恢复体内的伤。 霁月朝梧桐冲了过去,竟然真的通过了那层阻挡的膜,眼里有着疑惑,然后就撒腿奔到树下,围着树干啄了一圈。 临渊虽然在调息,但也时刻注意着霁月的动静,又不是啄木鸟,啄什么的树?看霁月也没别的事,一直在树下转着玩,临渊就收回心神,沉浸在识海梳理大长老用在他身上的毒液。 不知过了多少日子,临渊睁开眼睛,随手拿衣袍的手一顿,他放衣袍的地方什么都没有,而霁月还在梧桐树下用爪子刨坑埋着东西,那露出的一角黑色布料分明就是他的衣服。 第51章 魔尊大人的小宠 临渊重新拿出一套衣服穿在身上, 去了霁月旁边。 正忙着的小乌鸡感觉到一大片阴影罩着他,抬头一看, 下意识的一屁股坐到了他刚才埋衣服的土包上。 临渊猜不懂霁月的意思,就屈膝蹲了下来饶有兴致的看霁月玩耍。 霁月压着赖皮了一会, 对上男人沉静深邃的双眼, 小心脏抖了抖,挣扎了片刻, 还是起身又重新把坑刨开, 眼里颇为恋恋不舍的把衣服勾出来放到临渊面前, 还给了临渊。 临渊实在是无法理解霁月的脑回路, 看他那么舍不得就开口道:“既然喜欢就送你了。” 于是霁月就又欢喜的叼着换到另一个地方重新刨坑埋在了进去,还蹦上去踩了踩,才心满意足。 那个男人穿着的衣服那么好看,等他修成人形了也要穿这件好看的衣服。最重要的是,那个男人不穿衣服的时候好像更好看, 看得他都饿了。所以霁月才趁男人睡觉不注意时把他衣服偷走留着以后自己穿, 正好男人就没有衣服穿了, 不过可惜的是, 男人身上又换了一件, 看起来也特别好看。 临渊指了指他从孔雀族抢来的梧桐, “以后你可以在上面休息, 魔域殿随你玩耍, 只一件事, 你好好修炼。” 霁月顺着临渊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就不感兴趣了, 扑腾着翅膀颇为艰难的摇晃着飞上了窗沿上,还兴奋的“啾啾”了两声。他要在这上面休息。 “...”应该是飞不上梧桐吧?等霁月再长大些应该就能飞上梧桐树上栖息了。孔辞拥有的一切,临渊都想更加倍的给霁月。不管是栖息的梧桐还是喝的澧泉,他都会给霁月。孔辞有修为高深,惊才绝艳的师尊,他会亲自教导霁月,比孔繁清更尽心尽力。还有有前途和地位的、道侣,霁月的道侣会比天界少主更优秀,更加让人可望不可即。双修仪式他也会为霁月举办的更隆重和奢华,令三界众生都艳羡的看着霁月。 前些世界看到霁月原本的遭遇,他都有些不以为意。可如今,再得知这些原本的剧情,临渊内心反而泛起一股细微的心疼之意。 霁月如今才到了通灵期,神智已开,体内结成妖丹,临渊查阅了很多孔雀一族修行的典籍,为霁月规划出最好的一条修炼之路。但是临渊拿玉简把功法传承给霁月后,霁月并没有修炼,还是如往常一样,东奔西走,到处啄啄逛逛。早上起来后就去池子里梳理一遍自己的羽毛,然后吃东西,中午睡觉,下午游玩,时间安排的特别好,一点都没有留给修炼。临渊对此很苦恼。 因为这个世界对他神魂恢复很有益处,所以他更注重修炼,增加修为,就算这个世界的力量无法带到下个世界,但是也能让他一窥他丢失的那些记忆,寻找他失去的力量。 拥有力量的感觉那么棒,那种裨晲一切,生杀都在自己一念之间,所有人都要对他敬畏,摇尾乞怜,世间规则都由他的喜怒来决定。不知道霁月为什么不爱修炼,每天都是吃喝玩乐,白白消耗光阴。 临渊给他特意从孔雀山上抢来的圣物梧桐白白浪费了,霁月根本飞不上去栖息,只能勉强扑腾到窗户上。有次临渊帮助霁月把他送到梧桐的枝干上,霁月颤抖的蹲在树干上,翅膀展开抱住树枝,小黑眼睛里都是泪,哀求又谴责的看着临渊。 等临渊觉悟出霁月是怕高,把他重新带下来后,小乌鸡生气的拿屁股对着临渊,生闷气去了,扭头看着临渊敢怒不敢言,怕临渊再起歹心把他扔上去,那愤愤的小模样怎么看怎么可怜有趣。 幸而临渊不是那种有恶趣味的人,否则肯定会再次把霁月扔上去,看他瑟瑟发抖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霁月的双翼不发达,不善飞行,但是脚挺强壮有力的,擅长疾走奔跑,睡醒就闲不下来。 霁月本来在追着一只蝴蝶玩,看到临渊过来了,就跑到临渊脚下啄他的鞋子。示意临渊帮他捉蝴蝶。 临渊皱眉看着霁月,像是在看什么令人费解的生物。“为什么不修炼?” 临渊声音虽淡,却因为身上深不可测的魔力和修为令人胆寒,久居上位,身上的威压极重,若是换成旁人恐怕早已吓得战战兢兢了。 霁月刚开始也害怕,不过很快就发现男人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也不会吃他,更没有打骂过他,他就不那么害怕了。 霁月翅膀指着在他旁边飞舞着的蝴蝶‘啾啾’叫了两声,临渊看了一眼,蝴蝶转了一圈就化为一个身着淡黄色衣裙貌美柔弱的女子,对着临渊的方向盈盈一拜,温柔若水的嗓音恭敬的叫了一声“尊上大人。” 霁月就没兴趣追蝴蝶玩了。学着蝴蝶刚才化形之前转了好几圈,也没有变成人形,自己反而晕晕乎乎的倒在了地上。 “你现在修为只到了四阶化形期,按照妖族的说法,六阶化形,妖丹化婴,才能修成人形。” 看霁月还在不死心的转圈,临渊挥挥手让蝴蝶下去了。变成了鸟,连脑袋也变小了,真是愚蠢。“转圈并不能让你化形,修为才是,如今你刚修出妖丹,离妖丹化婴还有一段距离。”前期妖族依据本能吞吐日月精华就可修炼,到了二阶凝元,丹田初成,可吸纳天地灵气用来修炼。 妖丹已成,再依据这些不足以化婴,功法和传承必不可少,还有自身的感悟和修炼。不管是功法还是灵脉,临渊都为霁月准备好了,奈何霁月整天就是不思进取。 孔辞如今已经成功化形,给大丢脸面的孔雀一族带来了新的骄傲。孔辞是年纪最小到达六阶的,妖族化形,逆天修炼,这一雷劫并不好渡,很多天赋不好的永远止步在化形之前,终止寿元耗尽。 成功化形者都是各族中翘楚,而孔辞更是其中佼佼者,孔繁清当初化形用了三千年,而孔辞短短两千年就成功化形,也难怪孔雀族大张旗鼓的庆贺。一扫之前被临渊端了老窝的龟缩之态。 临渊没有带过弟子,他也没有师父,前期不过是一介散修,悟性极高,天赋极佳,又心智坚定,一心修炼,大机缘下偶然得到一部上古功法,修为更是日进千里。心智冷酷且狠,不怕杀人更不怕被杀。 修炼一途本就是与天斗,与修者抢资源,与天道谋生存。临渊对敌之时从来不思胆怯与退后,有几次极险的越级对战,最终死的也不是他,可以说他一路走到了魔尊之位,是独自一人踩着鲜血前进的。并没有师尊教导他,他自己就会一心修炼。如今霁月不修炼,他也找不到任何方法和经验来应对此事。 与霁月对视了几秒,临渊丢下一句“榆木之极”后扬长而去。再看霁月蠢下去,他怕是会忍不住动手揍霁月一顿。 霁月委屈的眨了眨眼睛,看临渊去了魔液池子那里,脱了衣服进去修炼了,双眼一亮,也赶紧奔过去,全然忘记了刚才被训斥过。 霁月一猛子栽进池子里,在临渊身边游来游去,舒展着身体玩水。划着不动时很像人界儿童泡澡之时哄孩子的鸭子玩具。 霁月一边游着时不时还故作不小心的看男人的身体,眼里满是羡慕和垂涎,等他化形了,也要化成这个样子,容貌俊美绝伦,五官完美清冷,脸上的冷漠丝毫不影响他的颜值,身上肌肉的线条满是迷人的弧度,看起来健壮有力,一身玄色衣袍衬的神秘又尊贵大气。明明他的羽毛也是黑色的,怎么就没有男人黑色衣服好看呢,看起来灰不溜秋的。 小蝴蝶都能叫他“尊上大人”,他出口就还是“啾啾”,霁月纠结懊恼了一会,看了看闭目坐在池子里的魔尊,然后暗自下了决心,他也要化形,变成好看的人形,也要叫‘尊上’,而不是‘啾啾’。 临渊炼化完魔液,对于在他身边游来游去的霁月已经见怪不怪了。平时让霁月自己来吸收魔液,就闹得厉害。但是只要他在这池子里,霁月就会自动跳下去。次数多了,临渊也就养成了在泡澡中炼化魔液了。 临渊任凭霁月在他脚边转悠着胡闹,心里思索着也许该去问问其他人都是怎么带弟子的。别人的弟子都是乖巧听话,勤奋修炼,又尊师重道。他的这个,一不留神衣服就被叼走了。 最重要的是,又傻又不爱修炼。看霁月要撞上桌子腿了,临渊施了术法,在霁月周围布了一道魔气墙,霁月才没有撞上去。霁月觉得好玩,软软的很舒服,就又铆足了劲冲上去撞了两次,每次都被缓冲了一下然后被弹了回来。 “……”没事撞桌子是什么爱好? “霁月,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好生修炼,等我回来检查你的修为。”临渊例行交代了一句,虽然知道有可能也是白说。 霁月一听急了,紧跟着临渊不放,“啾啾啾”,翅膀上的羽毛都被扑腾的掉了一根,那紧张的模样就好像他一去不回,是什么生死离别一样,扑腾着翅膀想往他怀里飞。 临渊把霁月抱起来,霁月才消停了,用嘴巴紧紧的叼着临渊的衣襟。 “松开。” 霁月闭着眼睛装听不见,身体一摊,在临渊怀里装死。 临渊又狠不下心把霁月扔下去,只好带着霁月一同外出。 魔尊所到之处,俱都跪首相迎。魔尊在三界内赫赫威名,不同于天界的世袭制,魔界的尊上都是实打实一路打出来的,强者为尊,实力至上。只是魔尊怀里正兴致勃勃到处看的小乌鸡影响了魔尊的威名。 几位魔王听到魔尊驾到,心里都有些忐忑,恭敬的在殿门外迎接。魔尊一向独来独往,素来不喜俗事,随心所欲,还从来没有来过魔王殿,魔界的一些事项都有魔尊底下的他们负责,也不知是为了何事引来魔尊降临。 “恭迎尊上!”临渊一现身,底下就整齐的弯腰垂首了一大片,有的身份低微的受不了魔尊的威压,直接跪趴了下去。 临渊还未表现,在场的各位大大小小的魔头就听到了欢快的‘啾啾’声,在寂静的大殿上分外清晰和响亮。 “……”众魔心里一紧,如此冒犯魔尊,唯恐引起魔尊厌恶,心情不爽,魔尊心情不高兴可是爱看修者身死道消时化成的亮点的。 临渊不知道下面各异的心情,缩地成寸,几步来到了主位上,“你们随意即可。”他主要是来看看别人师尊都是怎么和他们弟子相处的。他们按照往日的模式方便他观摩。 尽管开口了,但是根本没有敢随意的,恭敬的候在旁边等待临渊差遣。 霁月在临渊腿上蹦了几下,在别人胆寒的目光中又‘啾啾’的叫了两声,彰显了无与伦比的存在感。 这时才有胆大的魔王注意到魔尊怀里通体乌黑,似凤非凤,似鸟非鸟的东西。 难道这是魔尊最近的灵宠?貌似还很得宠,没看都能在魔尊腿上蹦跶。他们跟随了魔尊几万年,几时见过能靠近魔尊的家伙,更何况能被魔尊抱在怀里了。只是魔尊的喜好也太清奇了,这么个小东西,既不好看,实力又弱,既不能拿来作战对敌,又无观赏玩耍用途。 不过他们也算是知道了魔尊也是喜欢灵宠的,有心思活络的已经在考虑着敬献几个金贵稀有的灵宠孝敬给魔尊了。怎么都比这么个其貌不扬的鸟讨喜。 第52章 魔尊大人的小宠 魔尊坐在上首不说话, 几位魔王也不知魔尊的来意,不敢随意揣摩尊上心思,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霁月是一点也没感受到殿上冷寒紧绷的气氛, 在临渊怀里腻歪了一阵, 就跳了下去在大殿上各处跑着玩,和魔域殿完全不同的风景让他觉得很新奇。 肃穆冷然的大殿上, 几位在魔界乃至三界都有头有脸的魔界大能们面色恭敬的站在下首, 而一只小乌鸡欢快的在大殿上到处连蹿, 还掉毛, 有魔王和魔侍都在担心小乌鸡会不会随地大小便。魔尊的灵宠,魔尊都没开口阻止,其他人就更不敢开口说什么了。 临渊看大殿上的人都傻站着,淡淡道:“你们去做自己的事情即可。不必待在这里。” 几位魔王都在暗自嘀咕,也不知尊上突然驾临所谓何事, 尊上一向不喜吵闹, 沉迷修炼, 原本以为只是路过下来看看, 但这都几天了, 尊上一直在殿上。尤其是他们吩咐各自的弟子做事和修炼时, 不经意间就能看到尊上在一旁淡然的看着他们, 一双深邃冷然的眼睛里看不出是情绪。 不仅那些小弟子以敬畏的眼神看着尊上, 就连它们这些魔王每每看到身边的尊上都禁不住虎躯一震, 菊花一紧。该不是尊上看他们不顺眼, 要整顿魔界了吧? 临渊观察了几天,学着别人和弟子的相处,对霁月吩咐道:“把桌上的灵石拿过来。”霁月歪着脑袋看了看临渊,疑惑的‘啾啾’了两声。 “展示一遍本尊前些时候教导的术法。” “啾啾”霁月跳到临渊腿上,蹭了蹭临渊的衣襟。 临渊很不高兴,怎么和别人的都不一样。别人的弟子都乖巧懂事,勤于修炼,一吩咐就会很积极的去做事,哪像他眼前的这只蠢鸟,除了会歪着脑袋疑惑的看着他‘啾啾’,就什么都不会。 有位魔王试探的给尊上送了一只貌美可爱的灵宠,一只有着稀有血统的折耳猫,天赋其高的猫族身上会带有上古神兽白虎的血脉,若是修炼的好了,前途不可限量,最重要的是样貌清秀,性情温顺可人,十分讨人喜欢。 临渊想着霁月一鸟生活着无聊,刚好可以留下给他做玩伴,差不多都是同龄。 其他魔王在观望,看尊上收下了还没发怒,猜测尊上应该是喜欢的,于是就把自己早就寻到的灵宠敬献了上去。有聪慧貌美的白狐,也有胆小单纯的玉兔,都不乏是最稀有尊贵的血脉,聪慧机灵,又有天赋。有些还是拖着关系送来的,希望能被尊上看上,跟着尊上,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也有魔族在想,既然尊上喜欢鸟类,于是便千辛万苦的寻了金丝雀,朱鹮等一类的鸟,不仅声音优美,体态优雅,化形之后也是难得的美人。 临渊的魔域殿很大,魔域殿周围并无其他生物存在,临渊就开辟了旁边的洞府,让这些或美丽、或可爱的各族天之骄子住了进去。他若是闭关修炼,霁月也不至于是独自一人玩耍,和同龄人相处着玩乐总是开心的。 效果还是很不错的,一向贪玩懒散的霁月有了同伴之后竟然开始勤奋修炼了,这让临渊很欣慰。果然,有同龄人比较之后很能激发上进心和进取心。 临渊并不缺少资源,出手一向大方,偶尔看见哪个小东西遇到了瓶颈阻碍,也好心情的开口指点了一番,也算是满足了他做师尊的念头。 随着有人修到了六阶化形,妖丹化婴,变成了美丽优雅的少年,比如狐族那个白墨,身段妖娆,眼神却清清澈澈,总爱去问尊上修炼之事。尊上对他很是赏识,他们这些小宠都被白墨照看着,尊上不在,就是白墨管着他们。尊上还让他们管白墨叫大师兄。 还有那个小兔子,平时不爱说话也不玩闹,一点也不活泼,只会闷头修炼,谁知道这次闷不吭声的比其他人都要早修成人形,引来了尊上的注目。小兔子修成的人形精致可爱,眼睛波光盈盈的,一副柔弱温顺的样子,总爱躲在遮挡物后面偷偷的看尊上。 而霁月这时才到了五阶精变,变换很不稳定,经常只能变换一半,会露出鸟的身体,别提有多丑了,对比其他争奇斗艳的少年,霁月险些气哭了好几次,恼怒自己以前的不好好修炼,让这些别人送来的小宠后来居上。明明他才是被尊上亲自抱回来的。 因为这段时间身体不好控制,霁月不想出现在尊上面前,怕尊上看见他这么丑的样子嫌弃他,幸而尊上闭关了,他要趁这段时间好好修炼,争取在尊上出关前修成人形,比其他小宠都要漂亮。 随着临渊对自己的力量掌控的越多,愈能清晰的发觉自己神魂的残缺。于是在修炼方面就很注重神魂的修炼,增强自己的精神力和魂力。临渊进入了自己识海深处,刚一进去,不出意外的周围一片混沌,和魔界差不多的风景,一片黑暗,临渊并不觉得这种有何不好之处,相反,对这种环境他很自在,信步往深处走去,有暴躁的罡风吹卷着,脚下似乎是波涛汹涌的海浪,怒吼着,似乎有吞噬一切的压迫感迎面袭来。 临渊视若不见,这点东西他还不放在眼里,依旧闲庭似步的向着前方走去。直到到了一片红莲业火的火海里,只远远看着似乎就能感受到那灼伤神魂的痛感。临渊恍惚了一下,明知前方是能让上神都陨落的业火,他却依旧想走过去看看业火中间是谁在那里,隔着漫天的火海,他仿佛看到了火海中间站着的一个身影,温柔悲伤的看着他,嘴里噙着一丝释然庆幸的笑。 临渊从入定中醒来,只觉得有一丝怅然若失。出关后就看到了站在他前面的霁月,一身黑衣更衬得脸欺霜赛雪,一双眼睛期待又紧张的看着他。临渊忍不住把霁月抱进怀里,紧紧的搂住,直到这时,他空落落的心情才好似被填满了。 “尊、尊上?”霁月压抑着激动轻轻的叫了一声,动了动手指,没忍住,悄悄的把手环在尊上腰上,把头靠在了尊上胸膛上。要是知道还能这样,他肯定早就努力修炼了,一想起被他玩耍荒废的时光,霁月就想胖揍一顿那时候不争气的自己。 “霁月。” 小乌鸡并没有名字,从他通智有记忆起,他就不知道自己有名字,也没人叫过他,霁月嘴里喃喃的重复了几遍,“霁月、霁月”,然后就高兴了,“这是尊上给我起的名字吗?我很喜欢,真好听,我有名字啦!我以后就是尊上的霁月了。” 远处等在一旁的各有春秋的美少年们看着眼里满是艳羡,按照时间来说,霁月是他们的前辈,比他们和尊上相处的更久,和尊上更亲近也是应该的,即使这样安慰着自己,还是有些失落。他们也都化形了,还是尊上更喜欢霁月的样子? 临渊放开霁月,看着下首的几位,巡视了一遍,看他们修为都进步的很快,眼里闪过一丝满意。 白墨寻到时机上前把这段时间魔域殿上发生的要事简短的叙述了一遍,又说明了各小殿其他几位的状况,还有他的一些安排。 临渊听着被白墨打理的井井有条的事情,自己勤奋修炼,有悟性有天赋,还管理着魔域殿,照看师弟们,和别人那些能干优秀的大弟子一样,临渊很满意,毫不吝啬的夸赞了一句,“做的不错。” 白墨面色激动,低下头行了礼,“这都是白墨应该做的。” 霁月扯了扯临渊的袖子,把尊上的目光引到自己身上心里才舒坦了一些。 霁月和旁人不同,他们都是住在新开辟出的各殿内,而霁月一开始就是住在尊上的魔域殿的,一直都没有搬出来。 霁月偷偷的溜进魔液池里,像他还没化形之前那样,用原形进了池里和尊上一起共浴。但是游着游着霁月就动了小心思,装作睡着了控制不好妖力的样子变换出了人形。但是等了一会也没听到尊上那边有何动静,霁月就偷偷睁开一条缝,发现尊上正在心无旁骛的炼化魔液,就胆大了一些,靠在尊上旁边光明正大的沉迷于尊上俊美无比的脸中。 临渊睁开眼睛就对上了霁月满是火热的眼睛。霁月小心脏一抖,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身体一歪,就倒在了临渊身上,被临渊扶住了腰。 “尊上,我脚滑了没稳住。”霁月‘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 临渊抱着霁月从魔液池走出来,手一扬,旁边备好的衣物就落在了两人身上。 霁月小心的隐藏了身形,跟着尊上进了尊上休息的寝殿,他自然不能让其他人看见了,万一都学他这样晚上偷摸着进尊上寝宫,比他更早的爬上了尊上的床,他哭都没地方哭。 霁月还是喜欢变成原形趴在尊上的窗户上睡觉,第二天早上就能叫醒尊上,让尊上每天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 到点霁月就又开始‘啾啾’了,临渊从玉床入定中睁开眼睛,看着霁月沉默的思考着,这真的是孔雀而不是公鸡吗?每天定点的站在窗沿上打鸣是什么情况? 第53章 魔尊大人的小宠 临渊对坐在他面前的霁月招招手, 霁月忙放下手里正在吃的灵果,坐在了临渊面前, 把嗑好的果实给临渊吃。 “听说你和倾羽打架了?还啄掉了他很多羽毛?” 倾羽是那只金丝雀的名字,声音悠扬动听, 羽毛艳丽, 倾羽身体娇弱又十分喜洁,每天都要洗澡, 用洁尘术都不行。喜欢清幽的生活环境。 这么多毛病, 尊上却还纵着他, 给他一个幽静的宫殿, 离其他小宠都远,还在他殿内开辟了一条温泉,方便他洗澡。 霁月一听就生气了,把端到临渊面前的果实又拿了回来,不给他吃了。 霁月不可置信的控诉道:“他还告状?不要脸, 打架打输了竟然还有脸告状?” 临渊咳了一声, “没有告状。”倾羽不敢给他说, 被欺负的惨了给白墨哭诉, 白墨向他提了一下。“为什么和他打架?” “不为什么, 就是和他比试一番, 是他修为不够, 技不如人。”倾羽仗着自己的羽毛好看, 嗓音动人, 总爱在尊上出现的地方唱歌, 吸引尊上的注意力。他是正大光明的邀请倾羽决斗,输了就不能在他面前勾引尊上。 临渊捏着霁月的下巴仔细的看了看。 霁月气哼哼的嚣张气焰一下子全散了,脸红着结巴道:“干、干吗?” “看你是不是斗鸡。” 霁月眼睛里窜起了小火苗,恶狠狠道:“那是什么?尊上喜欢斗鸡?斗鸡很好看吗?” 临渊一顿,现在霁月斗志昂扬的样子就很像斗鸡,“不,没你可爱。” 霁月低着头软绵绵道:“尊上觉得我很可爱吗?比温清如何?谁更可爱?”温清是那只小兔子的名字,努力安静,性情温顺,霁月对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带着点敌意,但是对上脾气特别软,任凭欺负的温清,霁月就提不起斗志。那人就一声不吭的站着任凭他欺负,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而朱鹮名叫朱云,因为一身羽毛洁白如雪,似凡界天上的云一样白,但是两个翅膀的下侧和圆形尾羽的一部分却闪耀着朱红色的光辉,显得淡雅而美丽,所以叫朱云。朱云不像他们族里那样有着温顺的性子,反而十分冷漠高傲,对谁都是冷冷淡淡的。 朱云体态秀美典雅,端庄大方,行走时体态轻盈,看起来闲雅而矜持,十分美丽动人。霁月曾一度把他视为头号大敌,比起原形,霁月很不甘心的承认朱云比他美丽多了。尤其是朱云在魔域殿散步休息时,羽冠在微风中飘动,看起来很潇洒迷人。 但是朱云性格高傲,就连在尊上面前也不爱多语,始终是那副冷淡沉默的样子,霁月就放心了一些。 “你可爱,你最可爱。”两个男人要比什么可爱?也不知霁月什么毛病,不管是什么都要和别人比较一番。而且不愧是以后要成为一直给孔辞使绊子的反派,乐此不疲的给他的玩伴们找麻烦,不是欺负这个就是欺负那个,他经常听到霁月又找倾羽打架了,或是给白墨暗中找点麻烦,让白墨忙的不可开交。还有仗着朱云寡言,偶尔看见朱云会仗着牙尖嘴利讽刺几句。一刻也不得消停。 不过这种张扬跋扈的样子也好,离了他也能生活的很好,不会受欺负和委屈。前些世界是他不知要追求什么,完成任务后就和霁月相伴一世,但是这个世界,他明显是要问鼎大道,不能和霁月厮守,所以一开始就不去招惹霁月,在感情上不和他纠缠。 做霁月的师尊,教导他修炼,提供最好的资源和法宝给霁月,然后给他找位三界中最优秀的道侣。这样他也能毫无牵挂和顾忌的渡劫飞升,去寻找他陨落的真相和记忆。还有他拯救世界的缘由。 霁月咬咬牙,问道:“尊上您在想什么?”怎么感觉想要丢掉他似得? “霁月,我要外出一段时日,你好生修炼,切莫贪玩。” “尊上要去哪?” “时光秘境最近要开。”时光秘境就是剧情中孔辞和天界太子相遇的那个秘境。时光秘境存在久远且里面危险重重,妖族内妖王以上修为才能进入,但孔辞那时应该只是大妖级别,也不知他是怎么进去的。 妖族修到妖神的只有妖王一个,再往上的妖皇自从上一个渡劫陨落后就无人再修炼到这个级别。而能与妖皇匹敌的魔界有他这个魔尊,天界有天君。 自从上一个妖皇陨落后,妖界的地位就一落千丈,隐隐的有被魔界和天界侵占的趋势。所以当有妖祖血脉传承的孔辞出世后,也难怪被寄予厚望和瞩目。孔辞担当了重振妖族的重任。 妖族能化形之前是小妖级别,体内形成妖丹,到六阶化形之后被称为大妖,妖丹化婴,有了元神。七阶分神神通大涨,被称为妖王。而八阶藏神,圣体初成,被敬为妖神,万妖朝拜,虽说这时说起来是与天地同寿,但若是渡劫,成功则晋升为妖皇,飞升为仙。而若是失败了,则元神寂灭。 上一个妖皇就是差了一步湮灭了。妖族逆天修行,在成为最强者的九阶渡劫时十分艰难。不像其他魔族和天界,到了最后的晋阶不至于那么艰难。 但是魔族虽比妖族到此界最高级别简单一些,但是飞升时确实艰险万分。妖族历史上还有成功飞升的妖皇,但魔族无一例外的全都神魂俱灭。 而妖族只要熬过九阶渡劫,迈入妖皇之尊,可以说以后就有很大可能的飞升。这样一对比,也不知两族哪个更好一些了。 “尊上,我也想去,尊上你带我去吧,我会很乖的,绝对不会给尊上添麻烦。尊上就把我扔在小世界中就行,若是不放心,也可以把我放进御兽袋里。” 上一次尊上带他出去就给他带来四位风情各异,貌美异常的‘师弟’,这次出去指不定要带回多少个呢,他寸步不离的跟着,暗地里应该也能阻止一些吧,最起码可以少带回一些。 和霁月的认知差不多,不仅魔界,就连其他两界对魔尊的风流和爱好都有所耳闻。魔尊之前一向洁身自好、一心修炼,但是最近却爱上了养貌美少年。修真界的美人不少,但魔域殿随便出来的一个就是三界数得上天姿,修为也是在同龄同族中遥遥领先的。让三界唏嘘的同时也有不少人想打听门路,看能不能把或自己,或孩子或族人的送给魔尊。 孔辞能在时光秘境中寻得机缘,安然无恙,没道理他连霁月都护不住,临渊点点头答应了。霁月激动的扑到临渊身上,太过兴奋以致于忘记了自己现在是人形,搂着临渊的脖子像以前那样蹭了蹭临渊的脸。 第54章 魔尊大人的小宠 临渊眼神暗了暗, 把霁月拉了下去,沉声道:“霁月, 不得无礼。” 霁月委委屈屈的从临渊身上下来,低落的‘哦’了一声。看来他也不是最受宠的, 和其他小宠没区别, 也是不能随便近尊上身的。 临渊手指动了动,还是没上去摸摸霁月的头, “你好生修炼。” 霁月垂头丧气的, “知道了。” 临渊撇开了眼睛, 害怕自己再多看一眼霁月恹恹的神情就忍不住把他抱进怀里安抚疼爱。 临渊给霁月准备了很多保命的灵器和法宝, 随便一样在外面都是稀有珍贵的法宝在霁月的储物戒指里堆在了一起,若让别人看见,肯定要眼红的说暴殄天物,不知珍惜了。 到了秘境开启的时间,临渊带着霁月向着那个方位御空而去。霁月被临渊抱着, 两旁是极速而过的云, 风声都在外面, 被尊上的魔气罩罩着, 什么危险都透不过来。 霁月心里蔓延起一层又一层的甜蜜, 又更贴近了一些抱着他的尊上。他们现在这种情景就好像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 他被尊上安稳的庇护在怀里, 外界的纷扰和争乱都与他们无关。他只需看着尊上, 而尊上眼里也只有他。 临渊低头看了一眼兀自高兴的霁月, “很高兴?” 霁月欢快的“嗯”了一声, 他果然是最受宠的,尊上就只带了他出来,而且尊上都没有抱过其他小宠,只抱过他。 “若是你修为够了也是可以练缩地成寸,御空而行的功法。”临渊想起霁月连梧桐树都飞不上去,亏他原形还是鸟类,但到底是本性,只是飞一下就那么开心。 霁月也不解释尊上的误解。 顷刻间临渊就到了秘境入口前,临渊降落的地方魔界的人离他远,而其他族的修士恨不得离临渊更远,可见临渊的凶名。 天族等级森严,有一套像凡界皇族那样的管理方法,而天君自恃身份,一般都是端坐在天族的九重天之上,一般俗事不轻易亲自下身。被天族几位高阶长老围在中间的少年就是天界少主白昊。看样子应该是让他来历练,而那几位长老最主要的任务是保护他的安危。 妖族那边也是同样的情景,被团团捧在中间的是个清隽的少年,眼神天真清澈,看向魔族这边的眼神满是好奇,而没有其他人都有的憎恶和恐惧,那种干净不含任何杂质的眼神落在人身上,像初夏的风,沁人心脾,带来一丝舒爽的凉意。 霁月脚落地后也没有松开临渊,而是在临渊怀里探头探脑的看周边的人。孔辞面容干净,气质纯粹,周身散发着温润祥和的气息,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只想把他捧在神坛上,让人不舍亵渎。 而同作为双生子的霁月,面容艳丽,眼波流转间满是情意,像是没骨头一样腻在男人怀里,一看就是那种以色侍人的玩宠,逗弄狎玩,不必放在心上。 临渊手在霁月腰背上轻轻往前一推,“站好。”看向对面的阵仗,又看看霁月身边形单影只的自己,临渊在心里反思,那边两人身边跟着一群人保护,霁月身边只有自己,虽然那两方人马加起来都不一定打得过他,但在人数上一看就是霁月输了。他是不是也应该叫几位魔族的人跟在霁月身后? 临渊的眼神轻轻的扫过一旁的几位魔族,只见几道光闪过,被看到的几位魔恨不得使出全部魔力飞遁而逃。他们可没有揣摩出尊上的意思,第一反应就是尊上嫌碍眼了,只恨自己逃跑的速度不够快。 “……” 魔族里更是讲究强者为尊,没有什么规则和制度,强者制定规矩,打不过的弱者只能听从,没有怜悯和公平可言。 平时临渊不管理魔界,他的实力和存在更像是魔族和三界中威慑的存在,既是魔界对其他族的威慑,使他们不敢轻易进犯魔界,也是魔族内的威慑,他们生活在临渊的威压之下。魔族之人对临渊可谓是既恐惧又敬仰。 尽管临渊本身修为高深,但是魔界如一盘散沙,各自为政,临渊身边除了一个小玩意并没有其他有用的手下,有个天族的人仗着他们这边人多势众,料想着就算和临渊起冲突了,其他魔族不一起落井下石就算了,但肯定不会出手帮临渊。各族本就积怨颇深,再加上本就是要争抢资源,在场所有人都是竞争对手,气氛本就紧绷,于是便开口嘲讽道:“魔尊果然风流,就连来如此重要的秘境也随身带着爱宠取乐,魔尊的爱宠果然不同寻常,不是一般宠、” 几乎没有人看见临渊动手,只见说话那人不屑的表情定格在了脸上,还没来得及恐惧便化为星点飘散了,从他身体上方飘出一缕白色的似烟雾形状的东西,还没来得及逃就湮灭了。 这人修为在天族并不算低,却连反抗一下都没来得及,众目睽睽下就被神魂俱灭,连元婴都没逃出去,在场的天族长老别说出手相救了,就连魔尊的手法和招式都没看清,心里不由得蔓起恐惧和冷意。 临渊皱着眉,在场的人噤若寒蝉,天族的长老就连讨公道的话都说不出口,而在场的魔族更是又忙不迭的往后飞遁了几千里,遥遥的看着这边的情形。 明明该是同样天之骄子的三人,白昊和孔辞众星捧月一般生活在两族顶端,而霁月却被看成了爱宠之流的小玩意,怎么不让临渊恼怒。他想捧在手心还唯恐他摔着的人,怎容他人污言秽语,用轻视的眼光来看待。 和其他人的害怕不同,霁月弯着眼睛,里面满是笑意。就连陌生人都看出他不同寻常了,他果然是最受宠的,尊上还要和他取乐! 魔族人看见魔尊动手都害怕的后退,而看见一位修士神魂俱灭,元婴湮灭,就算不悲伤怜悯一下,也没有同霁月这样笑得那么开心。在场的人心里都暗叹,果然是魔物,心思歹毒,能在魔尊手下存活的人又岂是等闲良善之辈。 妖族的长老看了霁月几眼,发现了什么,眼神越来越凝重,感应到霁月身上和孔辞相同的血脉波动,霎时涨红了脸,瞪着霁月,脸色青青白白的变了好几遍。 身为尊贵的孔雀一族,竟然去雌伏在男人身下,以色侍人讨好与人,简直让他们一族丢尽了脸面,使全族蒙羞。即使气得咬牙切齿,但是又不能当面指出霁月的身份,只恨不得埋的越紧越好,所有人都不知道那是只孔雀。而且想起当初的箴言,果不其然,还是堕落的入魔了,和污浊无耻的魔族厮混在一起。当初就该不顾族规把这个孽障扼杀在摇篮中。 “你怎么能、”孔辞清亮的声音传来,只说了半句,对上临渊淡淡的眼神就消声了,要出口的话堵在嘴边,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扫了天族那边一群敢怒不敢言的人一眼,结果他们下意识的齐齐后退了几步。 时光秘境的入口渐渐打开,临渊未动,其他人迫不及待的看着也不敢越位。霁月好奇的看着那片光幕越来越大,结果就被抱着飞进去了。 好似穿过了光怪陆离的隧道,眼前迷雾散开,临渊正对上一只巨大的魔兽,对着他张着血盆大口,正等着他跳进去。 临渊一挥手就毫不费力的处理了魔兽,心里忍不住焦躁起来,霁月不在他身边。 霁月修为本就弱,不够来秘境的最低标准,秘境中危险重重,随意一只魔兽的修为就比霁月高。霁月化形之后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状况,一点打斗对敌经验都没有。临渊懊恼于自己的自大,想着自己能护住霁月,却不知道一起进去秘境的人还能被分到两地。 该死! 第55章 魔尊大人的小宠 在秘境中力量被压制, 临渊无法感应出霁月的位置,只能一处处的寻找, 那些令人趋之若鹜的灵草和功法都没有引起临渊一丝注意,直到这时, 临渊才发现霁月远比那些所谓的机缘要重要的多。 不仅秘境中遍布危险, 修士之间的争夺更是致命,一路扶持的同伴说刀剑相戈就连一丝征兆都没有。 临渊一路上并没有参与灵宝的争夺, 不过有不长眼上来挡路的临渊就不客气的处理掉了, 他并不想让这些多余的事情耽搁他的时间, 霁月离开他的时间越久就越危险。 临渊到达了秘境中央, 中间是座美轮美奂的宫殿,四周小桥流水,灵草仙果,一草一木都是珍品,装饰精致考究, 恍若仙境。 临渊觉得对这里有丝熟悉感, 毫无阻碍的穿过周边风景到达宫殿, 里面空旷无一丝人烟。魔域殿比这个宫殿更大, 可能就是因为缺少了霁月, 才显得空旷寂寞了。 临渊莫名的对宫殿的格局很熟悉, 他知道哪边是寝宫, 哪边是丹室。隔着窗户往外看, 正是一片杏树, 枝头上杏花慢悠悠的飘落, 宛若漫天花雨。临渊仿佛看见了一个白色的身影,踏着杏花雨而来,干净雪白的杏花飘散着落在那人发上,肩头,那人隔着窗户对他遥遥而望,仿佛隔着万千深壑,声音清宁若水,却浸满了甜意,喊他,“临渊。” 临渊一阵恍惚,无意识的呢喃道:“霁月”,霎时一片黑暗冲他袭来,临渊暗恨他万千小心,却还是着了道,抵抗了片刻,终究沉睡了过去,沉睡的眉眼还在不安的拧着,神情焦躁。 临渊可以感觉到他现在力量大增,神魂凝实,心里记挂着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很着急去做,但却忘记了那是什么事。周围黑暗渐散,最初进入临渊识海的金色小光球渐盛,对临渊满是亲昵和依赖。 魔君临渊,此人喜怒无常,残忍心狠,毫无底线和标准可言,杀人都找不到固定标准。就算在他面前做了同样的事情,有时会毫不留情的被杀,有时却被放任自如,一切全凭他当时的喜好和情绪,让人捉摸不定。若是遇到魔君还没死的人,只能被归结为幸运,命不该绝。 魔君临渊一直独来独往,从未听说过他与何人关系亲近,暗地里仇家无数,但却因此人修为高深,无人可奈何他。 魔君的魔域殿坐落在正道和魔道的交界处,自成一方领域,无人敢踏入其中,成了一方禁区。 有次路过一座灵山,面前有一群修士在打斗,临渊从来不把这些人分门分派,也不管是魔道还是正道,对他而言,都是别人。他从来不用魔道中人来称呼自己,也不属于正道,他只是临渊。但因他诡谲冷酷的行事,杀人如麻,冷酷狠戾,被众人归为魔道魁首。 但其实临渊就算遇到魔道中人,碍眼的照样也是杀,所以不仅正道想杀他,就连魔道也是仇家无数,正魔两道都想除之而后快,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 所以遇到这种挡他路的,临渊眼都不带抬的,挥手清理出他要走的路。有几个倒霉的恰好在这条路上的,肢体分散飞向了两侧,临渊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 正在打斗的修士被这一变故惊的停了下来,有人认出了临渊,惊呼道:“魔君!”随即恐惧的捂住嘴,生怕被魔君杀了。 临渊并不是真的那等滥杀无辜之人,那些影响不到他的人如何与他无关,没有看剩下那些瑟瑟发抖的修士一眼,临渊就朝着他的方向离开了。 有个一身白色袍子的青年撑着剑喘息着,睁大眼睛看着临渊的背影,他刚才抵挡不了对手的杀招,以为就要死的时候,那个人就被魔君杀了。 临渊是去取一味将要成熟的灵草,他无意间遇到了,当时还未成熟,于是便设下禁制,等成熟之后再来取。回到魔域殿后临渊就闭关修炼了,但是他的领地却来了访客。 魔域殿并不是没有修士来,也有想除魔卫道的修士过来讨伐他,无一例外的都丧命于魔域殿外,于是这里的传说就更加鬼魅疯魔。 霁月好不容易通过那片诡谲的林地,踏入了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域殿范围,就看到一身玄色衣袍的俊美男子闲适的坐在树下的石头上,发丝吹拂着,头顶上的杏花打着旋落在他头发上。青年神情冰冷,眼神冷漠,就算觉察到他的存在,也没有施舍一个眼神,仿若他不过是只蝼蚁。 “君上,在下霁月,君上曾在灵山救了我一命,我是来报恩的。” 临渊本来是在悟道,听到这话不由得把眼神移了过去,对他喊打喊杀的人不少,还从来没有人说过报恩的话。 一身白色的长袍,不染纤尘,眼睛干净澄澈,气质温雅,举手投足间带着矜贵,见他看过来,便露出一个笑,眼睛弯成了月牙状。 临渊淡淡道:“你要怎么报恩?” “这、”霁月闻言一顿,他没想到临渊对回应他,他本来的打算是就算不杀了他就是幸事,最好的情况莫过于对他视而不见,但怎么都没想过魔君会问他。报恩不过是来见魔君的一个借口罢了,真被问到这个问题,霁月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有的东西魔君也看不上,魔君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他就更无能为力了。 “我还没想好,不过君上若有吩咐,我一定全力以赴。” 临渊移开了目光,继续悟道了,到了时辰就离开了这里。霁月肩膀松垮了下来,有些恼怒自己的笨嘴拙舌。 临渊过来这里再次看到霁月时已经忘记了这个人。面前这人双眼发亮,满是惊喜的看着他,明眸皓齿,清隽温和,风吹过白色的衣摆,干净美好。临渊见过很多自诩正道人士穿着亮眼的白色,却没有一个比眼前这个人穿的干净,也没有一个人看见他时眼里是惊喜的。 临渊照例完成自己的悟道,修炼。每次霁月见到魔君都活了下来,随着次数的渐多,霁月说得话越来越多,就算临渊不理会,他一人也能自得其乐。 “君上,你一人就不无聊吗?你身边都没有人伺候吗?我住在上玄宗的铭山上,除了师父,还有各种师弟,门下弟子众多,整天都十分吵闹,一点都没有君上这里清净。” 霁月在魔域殿外布置了一个简易的洞府就住下了,没有魔君的允许,他也不敢踏入魔域殿,要是因为这事死了就太可惜了。 临渊偶尔会回答霁月只言片语,大多时候都是做自己的事,留霁月一人念念叨叨,这点声音还影响不到他做事。 一天夜里,临渊经过液池,就看到霁月赤身裸体的泡在池里,月光打在霁月露在水外的肩膀上,仿佛反射着瓷白的光。 霁月正在洗胳膊的手顿住了,身体僵着承受着岸上那个男人的注视,随着时间的加长,霁月耳朵红了一片,结巴着解释道:“我用过净尘术,只是喜欢泡在水里,君上要不要试试?” “不用。” 霁月在水里的脚趾蜷成了一团,紧张的抓着水。临渊一直站在那里俯视着他,对上那双冷淡的眼神,霁月无法说出让君上回避他要穿衣的话。都是男人,他要是如此说,总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矫情之态。 霁月强撑着表情从水里走出来,掐诀让身上的水消失,然后换上了衣袍,打理好,一点点变成了白天的样子。 霁月也不知魔君是何意,若是换成随便一个人,遇到这种尴尬事,肯定下意识的就回避了,但是魔君却站在那里一直看着他,也没有别的表示。 第56章 魔尊大人的小宠 临渊自己都没察觉出他来杏林的次数逐渐频繁。 霁月在杏树下练剑, 动作行云流水,端的是君子端方, 人若其名,光风霁月。‘陌上人如玉, 公子世无双。’大抵就是如此。 临渊皱了下眉, 看向练完剑法向他走来的霁月,“你何时离开?”霁月如一道干净的光, 令他向往又有些说不明的心慌。影响他思想, 动摇他心神的东西不该存在, 否则他会充满了弱点, 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对他存在危险的东西就该除去。 霁月脸上的笑容一顿,眼里闪过一丝苦涩,旋即若无其事的笑道:“我还未报恩,自然要跟在君上左右寻求报恩的机遇。修炼讲究因果,不了却因果有损我以后的修炼。” 临渊眉头皱的更深了, 冷淡道:“你是正道之人, 不该在这里。本君并没有救你, 用不着报恩。” 霁月强撑着表情, “就算君上本意不是救我, 但若不是您, 我那时就已经死了, 救命的恩情不是您说没有就没有的。” 霁月口口声声的报恩让临渊神情更不耐了, 语调冰冷, “离开这里。” 霁月看着临渊高大无情, 离开的毫不留恋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了都没有回头看他一次,就如那天也是这样,他不过是路边的一草一石头,怎么都入不了他的眼。 魔域殿的主人都叫他离开了,霁月咬咬牙,还是厚着脸皮继续住在了这里,大不了就杀了他好了,反正他的命就是魔君救的。 临渊坐在大殿上有些发怔,也不知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想法,还是去了杏林,不出意外的在那里看到了霁月,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恼怒,“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怕本君杀了你?” 就如在黑暗中的人看到火光,既向往,又恐惧靠近之后会灼烧自己。 “杀了正好还你救命之恩了。”霁月赌气的刚说完就见临渊一挥衣袖,一阵风向他吹来,再睁眼他就处在了正道的边界上了。被如此毫不留情的赶了出来,霁月心里酸涩又觉得丢失颜面。 他也算是数得上的青年才俊,天赋过人,还没有这样低声下气,把尊严丢在地上的时候。他都如此没脸没皮的死赖着了,却还是被亲自赶了出来,脸霎时涨得通红,一贯温和儒雅的表情不再,冲着魔域殿的方向,眼里满是火光和受伤,“临渊,你太过分了。这是你要赶我走的。我才不稀罕,哼!”霁月原地跺了几下脚,纠结了一会,自言自语道:“你要赶我走我还偏不走了,不让我住在魔域殿附近,我住在正道边界,不是你的地盘,看你还怎么赶我。”因为太过气愤,连君上都敢不称呼了。 正道各门派举行大会,商议讨伐魔君。魔君的罪行罄竹难书,穷凶极恶,人人都想除之而后快。霁月听闻之后利用身份打听到了一些具体信息,然后就飞速赶往魔域殿。 霁月到了魔域殿外围,却多出了一道禁制禁止他入内。霁月来不及心伤,满是焦急的撞着禁制,“君上君上,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正道的各大门派在商议讨伐你,好像一些魔道的人也参与了其中,魔域殿很不安全。” 霁月的灵力不要钱的冲击着禁制,因为太过慌乱和无章法,霁月自己险些被反噬。就在霁月快要受伤的刹那,禁制打开了。霁月脸上一喜,赶紧踏进去。 临渊一如往常的面无表情,眼神冷淡,即使听到霁月的话,脸上也是一点波动也没有。 霁月满是慌乱急躁的情绪看到临渊的表现就像被冰水急速的冷冻了一下,勉强镇定住了。霁月还想细说他打听到的事情,就被临渊阻止了。 “乌合之众,本君还不放在眼里。” 临渊不急,霁月替他急,恨不得上去摇着临渊的肩膀告诉他情况很严重。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霁月气急,好心没好报,临渊说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他说完就可以走了。 “我长得很不堪入目?” 临渊扫了一下唇红齿白,眉眼精致的霁月,不知他为何会如此问。 “不会。” “君上很讨厌我?” “不曾。” 霁月松了一口气,然后又问道:“那为什么每次都要赶我走?” 临渊眼神暗沉了一下,瞬移到霁月面前,把人压制在树干上,一把钳住了霁月的脖子,“你处心积虑的接近本君所谓何事?你想得到什么?” 两人肢体贴在一起,只隔了两身衣服,霁月能感受到来自临渊身上温暖的体温,还有他说话时拂在自己脸上的气息,临渊干燥宽大的手掌就直接贴在他脖子上,霁月的心跳越来越快,有些醺然,都有些听不清临渊低沉的问话了。 霁月白皙的脸上布满红晕,仰着脖子一副献祭的模样,眼神迷蒙像是浸满了水雾,眯着眼睛软绵绵的看着他。 临渊顿时觉得手像被烫住了,强势的气势像是被戳破了的气球,也不审问了,迅速后退和霁月拉开距离,张张嘴也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话,一甩袖子瞬移回宫殿了。 临渊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皱着眉盯着自己的左手,不自觉的摩擦了一下,仿佛还能感觉到霁月光滑温热的肌肤。临渊右手在眼前拂了一下,眼前就出现了一面水镜,显示的正是霁月的位置。 因为临渊的突然松手,霁月险些摔倒在地上,一抬头临渊就不见了,霁月一口气没上来险些呛住,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又不见他了?果然喜怒无常! 因为霁月要回门派打听消息,就没有继续留在魔域殿。 临渊从水镜中看到霁月离开了,一下子挥散了水镜。口蜜腹剑之辈,嘴上说着不报恩之前就不离开,现在还不是要离开了。 临渊根本没有把那些人放在心上,讨伐他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一群哗众取宠之辈,只会造势,不会行事。 魔域殿周围最近很不安静,接二连三的有人过来,不过他们就没有霁月这么好运了,每次都是刚踏入魔君的领地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刚开始是小打小闹,但随着死的人渐多,后面就有人要报仇,他们显然忘记了正是他们口中‘为了谁谁报仇’的那些人先来挑衅魔君的。 外界的这些事情没有影响到临渊,他的时间一向安排的仔细,悟道,修炼,寻找机缘。没有因为此事就龟缩在魔域殿或者躲在隐蔽处,依然照样按照他规划的行程行事。 因此临渊一出现就围了一群人在他面前,尽管清理路费了他不少时间,但总算差强人意,他要寻找的东西还是拿到手了。 被临渊杀死的那些人,他们的师兄弟,师父或亲人要来报仇,本来就是讨伐魔君的集团愈发壮大,且信念逐渐深刻,俨然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临渊却不管对方的目的如何,对他而言,来一群杀一群,来两群杀两群罢了,不是对方死,就是他亡,弱肉强食,很正常的规则。 事情仿佛不受控制般越滚越大,越来越多的修士和门派卷入其中,还有一些魔道之人也加入了灭魔行动,临渊所展现出的实力令所有人惊恐。这等不安定的因素无法掌握就该趁早除去,否则魔君魔功大成之后,更无人能左右了他。那时世间将生灵涂炭,永无宁日,所有人都将生活在地狱之中。 临渊心里没什么波动,在他看来,只不过是有人上来挑衅他,他清除掉而已。至于那些口中说要来报仇的人更是莫名。他若是修为不够被对方杀了是应该,对方不敌被他杀了也是应当,何来报仇一说? 魔域殿外围的土壤都染成了红色,此地寸草不生,风发出‘呜呜’的响声,仿佛上方飘荡着万千灵魂。 整个修真界都处在不安的动荡中,魔君丧心病狂,妄图摧毁整个修真界,此界生灵涂炭,就连凡世都有些受影响,民不聊生。 临渊在闭关晋阶魔功时受到正道和一些魔道中人共同的攻击,力量反噬后受了重伤,无法动用体内的力量。千钧一发之际,临渊打开了他偶然一次得到的传送阵,到了凡界。 第57章 魔尊大人的小宠 临渊醒来时是在一片林子, 顺着路走下去到了热闹的集市,这里的人身上无一丝修为, 临渊并没有用过这个传送阵,不知道这是哪里。这里并不是他所熟悉的修真界, 也不是正道或者魔道的场景。 他现在力量未恢复, 重伤未愈,随便一个修士就能轻松的打败他, 不过这里的人都很弱小, 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威胁。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体原因, 他本早已辟谷, 但还未过一天,竟然感觉到饿了。想想也是,这个奇怪的地方灵气稀少,他又无法动用体内的力量,身体没有补充灵力, 自然像未辟谷前那样要食食物。 临渊观察着周围的人, 然后进了一家看起来相对不那么简陋的房子。 “客官, 请问要吃些什么?” 临渊一惊, 被人忽然接近下意识的出手想杀了, 但是因力量限制却落了空。 小二也被临渊忽然的眼神吓了一跳, 讪笑道:“客官有什么吩咐?” 临渊沉默, 不知道这人说的是什么, 周围桌子旁坐着其他人, 这里的气氛祥和, 没有一丝杀气,听到一些动静就好奇的看着他们,不含恶意。 店小二看眼前这个男人周身尊贵,只是面无表情的坐着气势强盛的就无法令人忽视,猜测或许是什么大人物和身份尊贵的公子之类的,也许都没有来过这种小酒楼,于是斟酌着开口,“要不然我给客官推荐些招牌菜上来?”看这位公子的样子也不像是会点菜的人。 临渊绷着脸,点头示意了一下。 等了一会,菜上来了,临渊瞥了一眼别的桌,然后拿起筷子,他都有几千年没有用过筷子,很不熟练,前几次都没有吃到嘴里。 临渊尝了一下,虽说味道有些奇怪,和那些灵草丹药的味道很不同,不过味道不错,临渊动作优雅速度却很快的吃完了。 等他要离开时却被拦着了,“客官,您还没付银子。” 银子?临渊肯定不会开口询问这是何物,有损他的威名,显得他很无知。大概和修真界用来交换的灵石作用一样?可是他现在打不开小世界和储物戒指,拿不出东西交换。 店小二看面前这个黑衣俊美的男人皱眉思索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小心的问道:“客官可是忘记带银子了?小店小本经营,概不赊账。” 临渊看到手指上的储物戒指,就拿下来准备用作交换。 只是简单的黑色戒指,上面刻着一些复杂的纹路,非金非玉,也看不出值钱与否。 店小二有些为难,“客官,本店不收典当物,只收现银。” 临渊看了一眼挡在他前面的店小二,这个人对他无杀意,又无修为,就算他现在能轻而易举的杀了他,也无法动手杀人。 正当临渊思索怎么寻银子时,一道清朗又含有笑意的声音传来,“多少银子?都嘱咐您好多次了,少爷您出门总是忘记带银子,不带我出来就麻烦了吧?” 店小二松了一口气,周围有观看的顾客听到来人的话后一脸了然的表情,还真的有人以为这人道貌岸然,要吃霸王餐,看来还真是富贵子弟,身边还跟着随从付银子。 霁月,他怎么会在这里?霁月一向干净整洁的白衣上有了褶皱,头发也有些乱,脸色虽然苍白但看起来精神还不错,眼里满是笑意。 霁月付完银子就和临渊离开酒楼了。 “君上,没想到您会来凡界。” 原来这里是凡界,临渊自出生起就在修真界,他知道一些门派外门弟子有的来自于凡界,但从来没有了解过。 “你为什么在这里?也是来灭魔的吗?” 霁月一愣,“不错的主意,君上倒是提醒我了,修真界人尽皆知,魔君临渊受伤逃匿,所有人都亢奋的在寻找你,好一举成名。魔君打斗一向是不死不休,这还是第一次后退逃匿,该不会真的如传言那样力量大减吧?”霁月说着忽然靠近临渊,仔细审视着,然后笑开了,得意道:“看来力量还真的大减了,要不然这时您早就把我挥到十万八千里远了。” 临渊有些恼怒,霁月脸上刺眼的笑更是让他局促,转到另一个方向和霁月拉开距离。 “哎,等等我,一会天要黑了,君上有地方住吗?这里不比我们那里,你知道去哪里住吗?” 临渊脚步顿了顿,他对这里确实格格不入,好像在修真就适用的规则完全无法用到这里。就比如他以前看中什么东西,若是有主的,就直接打败原主人拿走就行了。无主的更简单,凭能力得到。 但是这里的东西好像要用银子来交换。看霁月也是一副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 “今晚我们先去客栈住,明天我去寻一处院落,也不知我们要在这里住多久,不过应该一时半会离开不了。”霁月赶上来一边说道一边试探的拉住了临渊的衣袖,没被甩开,霁月暗笑了一下。 霁月熟门熟路的带着临渊去了最大的客栈,订了一间上房,然后吩咐要床全新的被子。 屋里没了旁人,临渊又问了一次,“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霁月停下手里收拾的动作,“我听到你受伤的消息后就赶到暗崖那里,除了打斗之后的痕迹什么也没找到。我仔细看了残缺的传送阵,还有一点未消散,似是凡界的符号,于是便去了通道那里,到了凡界。说起来我未入上玄宗前,就生活在这里,五年一次的入门大会被测出有灵根才去的修真界。” 修真界的时间流速比凡界快,所以他在修真界疯狂的寻找线索,又找方法来到凡界用了不少时间,但是在凡界却只过了不到半天。 “自降修为,只为了一个不确定的目的?”从修真界到凡界条件苛刻,不仅要专门的通道,还要自损修为,否则凡界的保护机制根本无法容许强大的力量降临凡界。 “我这不是遇到你了?”也不知是不是现在临渊力量大减的原因,霁月觉得他现在胆子大了许多,说不定临渊现在连他都打不过,就如失了爪牙的野兽,危险性大为降低。而且周围都是陌生人,只有他们两人彼此认识对方,知道底细,仿佛有种相依为命的亲密感。 夜色渐深,霁月拍拍床,“君上,快来睡觉吧。你力量大失,又被凡界压制,现在身体应该和凡人差不多。不睡觉不行。” 力量大失是委婉的说法,他现在根本就是力量全封,就和普通的凡人没什么两样。 临渊站在霁月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也睡这里?” 霁月神色无辜,“不然呢?我出的银子想来君上也不好意思让我睡地上吧,还是君上要睡地上?” 临渊皱了皱好看的眉毛,要是以往别人看见他这个表情,肯定吓得六神无主的逃窜了。霁月仗着他现在受伤,就敢如此冒犯他。以他的身份,怎么可能会睡地上。 临渊有些生闷气,但就像霁月说的,这个房间是霁月交换来的,是属于霁月的,他现在又打不过霁月,也抢不过来。临渊冷着脸看着霁月,然后抬手脱了外袍,靠近霁月。 霁月心脏不争气的跳的飞快,脸也抑制不住的红了,僵着身体眼看着气势强盛的临渊只穿着中衣离他越来越近,就在他呼吸都屏住的时候,临渊擦着他的肩膀坐到了床里面。霁月心被猛的提上去然后降落下来,只想大口喘气。 临渊自然没有放过霁月这种细小的情态,郁气一扫而空,原来并不是不怕他,只是虚张声势罢了,掩饰的真好,差点就骗过他了,他一靠近还不是吓得无法动弹了。 临渊被在凡界游刃有余霁月压着,这下心里颇有点扬眉吐气的感觉。 霁月坐在床边上做了一会心里准备,他能感觉到背后那人的视线在他背上,只觉得后背上烧的厉害,霁月也脱了外袍和鞋,爬到床里面,然后抖开一床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临渊疑惑的看着霁月。 “这是被子,夜晚天凉,受凉会得风寒,就是生病。” 修真界只有受伤中毒之类的,没有生病衰老一说,有的寿元耗尽身陨之时还是年轻人的样貌。 被子很柔软,躺着比他魔域殿中的玉床要舒服,还有身上压着的被子,虽然觉得有些负担,不过确实有股暖意,只是临渊身边从未接触过人,这还是第一次和一个男人盖同一个狭小的被子,稍微动一下,仿佛手臂就能碰到对方的手臂。 可能是他现在身体的缘故,临渊竟然真的觉得头脑有些模糊,一波波的倦意向他袭来,抵挡了一会,还是失去了意识。 霁月动也不敢动,他虽然自损修为,也是身受重伤,但他体内总算还是有点修为的,在凡界足以呼风唤雨,不像临渊这样,变成了凡人,用不着睡觉来修复神魂。不过还好他跟着下来还找到了临渊,不然以临渊的性格肯定会在凡界掀起风浪,若是被修真界得知,临渊真的就无处可藏了。 临渊睡醒后还有些恍惚,不过他钝疼的精神好似减轻了。一抬眼就看见霁月侧着身体,支着脑袋看着他,看见他醒了就笑眯眯的说道:“早。” 临渊面无表情的看着霁月。 霁月挫败了一下,教导道:“根据礼仪,你现在应该回我一个早。” 看霁月一脸坚持不罢休的样子,最终还是临渊妥协了,“早。” 霁月一听眼睛都弯起来了,眼里满是愉悦的笑意,“凡界也有一些门派和家族,和修真界有联系,为了掩藏我们的身份,我就不称呼你君上了。还望君上不要怪罪我直呼其名。” 霁月脸上的笑太过刺眼和得意,临渊撇开眼,“又不是没叫过。” 临渊声音虽小,但现在霁月的身体素质可比临渊要好多了,自然听得清楚,也想起他被临渊赶出魔域殿气急那次,直接就在边界处叫了临渊的名字,还骂他过分。霁月一直以为是临渊没听到才没有处置他。 霁月穿好衣服,看临渊笨拙着整理衣服,平时一丝不苟,满是禁欲气息的魔君,如今却是衣服凌乱,头发松散着,还有一簇调皮的扬在外面,只怕魔君并不知他现在的这幅样子,否则肯定不会绕过他这个见证者。平时都用术法做这些事,一个净尘术就整理的干净又妥帖,衣服本就是上品法器,更不用脱换,魔君大人恐怕还是第一次亲手打理这些琐事。 临渊暗中看了一眼霁月,心烦的发现霁月并没有和他一样不会这些。临渊脸色越加冰寒,矜贵道:“过来伺候本君。” 霁月颤抖着肩膀努力抑制着笑,怕骄矜的魔君大人听到会恼羞成怒。“遵命。” 临渊本身的强大和威慑只令人敬畏和恐惧,根本不敢探究魔君本人,却原来魔君大人也有如此可爱傲娇的一面。这样才更加有生气和感情,而不是一个冷冰冰的一心修炼的魔君。 霁月站在临渊面前和他无限贴近,素白修长的手指拂过衣襟,有时会碰到临渊露在外面的脖子和手,等霁月一整理好临渊就不自在的向后退了一大步。 霁月控诉道:“还真是过河拆桥。不过谁让我善良好心呢,头发我也帮你梳好吧。” 临渊扬着下巴施舍般的点点头。不过等到霁月手指穿过他发间临渊就后悔了。弱点在别人手上的感觉很不好,更重要的是霁月仿佛用了术法,手指上带有雷电。 临渊一把抓住了霁月的手腕,眼里满是怒火,“你用的什么邪术?” 第58章 魔尊大人的小宠 霁月正留恋于手中如绸缎般冰凉丝滑的手感, 就被控制住了手,“什、么么邪术?” “你也想杀了吾?邪魔惧雷电, 但本君又岂会怕那种东西。就凭你这点小把戏还伤不了本君。” 霁月刚开始迷迷糊糊的,看着自己的指尖然后又听到临渊说雷电的事情忽然间就明白了。“刚才我给你梳头你觉得有雷电?现在呢?”霁月艰难的用只能活动的手指在临渊手背上挠挠。 霁月眼里满是水意, 眉眼弯弯, 神情柔和,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一点红晕, 一点都没有被他发现后的紧张无措。 临渊抿紧了唇, 松开了手, 低声道:“即使吾现在力量全失, 也不是一个你能奈何的,不自量力。” 霁月听出了临渊冷硬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临渊以为他不怀好意却还没杀他,还为此感到愤怒,霁月不知是该高兴自己在临渊心中不一样,还是该苦恼怎么解释这种“邪术”。 他难道要厚着脸皮说可能是你对我有点心思, 所以触碰着才像触电? “我若是做对不起你的事, 就随你处置。” 临渊看着仰着头把脖子送到他面前的霁月, 上面突起的喉结还动了动, 临渊移开视线, “没有人能背叛吾, 因为从来没有人有这种机会。你也不例外。” 嘴硬!嘴上这样说, 还不是放任他跟在左右。要是别的别有心思的肯定连身都近不了就被杀死了。 “临渊, 你饿不饿?我们去吃早饭吧。” 临渊听到自己名字身体一僵, 然后被胆大的霁月拉着衣袖出了客栈。 两人吃过饭, 然后又去看了房子,征求过临渊意思之后买了一处幽静雅致的院落,因为霁月想改动的地方多,卧房里的装饰和床都要换,所以暂时还是住在客栈里。 兴致勃勃的逛了一天,吃过晚饭后小二送了热水上来,浴桶很大,上面飘着热气,氤氲了一方天地。 “临渊,你现在不能使用净尘术,只能这样清洁了,泡水很舒服的,来试试。” 临渊记得霁月泡水那次,他受不了不洁,于是很干脆的脱了衣服踏进了浴桶,确实像霁月所言,泡温水很舒服,和净尘术的感觉不同,有种飘然的轻松愉悦之意。 临渊感受到霁月的靠近就睁开了眼睛,入目是霁月白皙的胸膛,然后修长笔直的双腿在他眼前一闪而过,迈入了水中。 霁月舒服的喟叹一声,摊开双手搭在浴桶边上。胸膛上那两点红色在水面上若隐若现。 霁月睁开眼睛看着临渊,一对上霁月的眼睛,临渊像被烫到一般移开了视线,不知怎么的有些心虚,但是感觉到霁月正在看他,面上越发冷肃,身体都崩紧了。 霁月满是羡慕的“啧啧”了两声,临渊身材完美,线条流畅,每一处都似含着无穷的爆发力,看着危险又满是安全感。 “要我帮你洗吗?” “不用。”临渊答的飞快,在霁月话一落就脱口而出,但是拒绝的太快反而显得有些欲盖弥彰了。听到霁月的笑声临渊更心烦了,像是被东西勾了一下又一下。 “可是背部我自己洗不到,你要帮我洗。”霁月说完就趴在浴桶上背对着临渊,“用帕子擦擦背就好。” 临渊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起了魔君大人尊贵的手,拿起了帕子,一碰到霁月的背临渊就僵了一下,触感柔软滑腻,摸着很舒服,心里也充满了愉悦之感。 令魔君大人无措又不舍的泡水过后,霁月用了一点灵气,两人身上和头发就全干了,刚躺在被子里,霁月就靠近了一些,嘴里嘟囔道:“被子太小了,那边都盖不到我,有些冷。” 临渊睡觉之前还模糊的想到他不能使用净尘术,但是霁月可以,净尘术不过是最基本的术法,稍微有些修为和灵气就能施展。 院子收拾好之后两人就从客栈搬了进去。临渊如今的吃穿用度都是霁月所出,除了他疗伤之外,就是陪着霁月到处乱逛。 “他有未婚妻了。” 霁月在和凡人讲话,经常有一些凡人上来问他们可有妻妾,霁月每次都是笑眯眯的这样回答,“未婚妻很好看,是顶顶的大美人,才华横溢还很有银子,哎,让人艳羡。” 敢当着他的面编排他,胆大妄为。 送走人后,霁月夸张的围着临渊唉声叹气,“某人整天冷着一张脸,怎么还比我受欢迎呢?我都说你是个穷光蛋,吃我的住我的,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竟然还有大家小姐表示她嫁妆很多。” 临渊很不高兴,“吾没有道侣。” 霁月敷衍的点点头,“嗯嗯。” 他们睡的床是霁月专门找人定做的,很大,躺他们两个绰绰有余。 霁月躺床上声音里满是兴奋的说着过几日就是花灯节了,他们要去哪里哪里玩,去吃哪家的好吃的。 “你何时回去?” 霁月笑容一敛。 凡界灵气稀少,对霁月修炼并无益处,修为不进则退,很容易产生桎梏。 “你又要赶我走?”霁月支起身体看着临渊,“这里不是你的魔域殿,是我的院子,你不能赶我走。而且,你听过凡界的一句话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欠了我许多银子。” 临渊定定的看了霁月几秒,霁月毫不退让的和临渊对视,眼神里满是执拗和一戳就破的坚强。 临渊从手指上褪下他的储物戒指,带到了霁月手指上,戒指自动调整尺寸,妥帖的戴在霁月手上。 “还债?那君上可真是太亏了,凡界的那点银子是俗物,岂是君上的上品法器可比的?而且戒指里君上上好的宝物不知凡几,我还真是赚大发了。” “不是。”临渊不喜欢霁月现在的语气,又低声重复了一遍,“不是还债。” 霁月知道临渊不屑撒谎,他说不是肯定就不是,来回看了看手,心里美滋滋的,总算没那么生气了。 “凡界还有另一句话,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霁月勾着眼睛看他,眼里都是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期待。衣襟被蹭乱了,露出精致的锁骨,白皙的脖子上的喉结在不安的上下移动着。 “你想与吾双修?” 霁月本来就红的耳尖一下子蔓延开来,连带着脖子都是红通通的,肌肤上散发着热意,泛着粉色的光晕。 霁月一侧脸恰好蹭上了临渊的嘴唇,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僵着身体忘记了移动。 临渊也没有移开,终于伸手去摸了他以前就想摸的喉结和那两个红点。 …… 临渊虽未动过感情一事,但又不是傻子,从修真界下来凡界之人少之又少,每五年的选徒时间都是通道开放的日子,即使不用自损修为去打开通道,但是到了凡界还是会被压制修为,与修行一途并无益处,一般门派核心的天才修士是不会来做选徒这项事的。 霁月从修真界追过来,又陪他待在凡界,行为和眼神都在透露着想亲近他之意。 霁月睡醒时正贴在临渊胸膛上,后面仿佛还有粗大的东西进出之感,里面湿润的液体比昨晚少了一些。霁月一动就被摁住了屁股。 “不要漏出来,你昨晚并没有吸收完,运转灵气炼化。吾的元阳是灵气大补之物,于你修为有益。” 霁月偷偷看了一眼临渊,临渊说这话时坦荡正经,是一贯深沉的面无表情,可是霁月听在耳朵里身体都快冒烟啦!小声的应了一声,夹紧了屁股,不让魔君大人宝贵的元阳漏出来,转运周身灵气,慢慢吸收着里面磅礴的灵力。 霁月脸上的笑容越发甜蜜,也越发大胆的靠近临渊,依偎在他身上。缠着临渊陪他出去玩也更理直气壮了。 霁月心里一直防备着临渊杀人过多,官府介入临渊又不是会妥协之人,闹大了给那些家族得知,再通知给修真界异样,会借此找到临渊。霁月都时刻准备着给临渊毁尸灭迹了,但还好这一路临渊都没有什么动作。想到回到修真界要面对那么多追捕的修士,霁月就头皮发麻,没好气的戳了戳临渊胸口,“你怎么那么多仇家?人缘真不好。干吗要杀那么多人?”其实每个人手里都有不少的人命,修真界不想凡界这样生命珍重,修炼一途本就是逆天改命,资源,功法,灵气什么都要争,自然免不得争斗和死亡,但像临渊这样能被修士争相讨伐的也不多。 “很多是带有杀气来寻吾,自然被吾抹杀了。还有一些挡路。” “你杀他们是因为挡你的路了?”第一次见临渊,好像也是临渊要经过的那条路上的人死了,其他人都战战兢兢的安好无事,幸好他当时的位置不在倒霉区。 临渊点头。 霁月不可思议的问道:“换条路或者让一下不就过去了?” “吾为什么要让路?” 霁月语塞。 “前进方向上让路,目标偏移,心境偏斜,道心不稳,迷障丛生,不用心魔迷惑也会迷失自我。” 霁月愣愣的点着头,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确实不能让路。 第59章 魔尊大人的小宠 “传闻前往魔域殿的修士有来无回, 那你怎么没有杀我呀?”是不是那时就对他不一样,有想法了。 临渊看不惯霁月懒散的样子, 像是没骨头一样瘫在他身上,不过嫩滑的肌肤贴在他身上, 像上好的玉器令他爱不释手。 “那些人带着恶意而来, 你不一样,很干净。”来魔域殿的修士不管是正道还是魔道, 就算表面上恭敬友好, 但也带有一种恶意, 想除掉他或者想从他手中夺走宝物。带有各种各样阴暗的心思, 这些人不配来他的魔域殿。但是霁月不同,清润干净,仿佛踏月而来的仙人,心思也是坦荡干净,如他干净的外表。 霁月有些脸红, 其实他目的也不纯, 只是和别人觊觎的宝物不一样罢了。 虽然眼前很幸福, 但是霁月一想起他们以后要面对的事情就焦虑的很。虽然他男人厉害, 但是架不住敌人多啊, 能让整个修真界都喊打喊杀的, 他男人也是顶顶厉害了, 对方车轮战也能消耗完临渊的灵力。他这点修为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 当老大的男人不容易, 霁月已经做好未来面对腥风血雨的日子了。 临渊被反噬的伤势痊愈, 但因为凡界压制的原因, 修为依旧无法恢复,只能回到修真界再修炼功法。 临渊带着霁月从通道那里回到了久违的修真界。临渊并没有回去魔域殿,而是寻了一个洞府修炼,巩固他晋阶后的魔功。 霁月就在一旁边修炼边护法,他本来还担心临渊会去报仇再度搅起风浪,没想到临渊还是会能屈能伸的,他总觉得依临渊的骄傲会是那种过刚易折之人。 临渊听到霁月嘟囔的话,看霁月的眼神就像是看傻瓜。“吾不会浪费时间在杀人上。” 霁月翻了个白眼,“哪个门派的人你没动过?” “自己撞到吾面前的碍事之人吾才会清理。”他才不会浪费时间故意去寻着杀人。“那些人想杀吾。” 霁月赞同的点头,贪心不足,死有余辜。他打听到一些消息,魔域殿外面围着正魔两道各派修士,各显神通的在解临渊留下的禁制。据说还订下了约定,魔域殿的宝物各凭所能,俨然当成了无主之物被瓜分。 霁月一运转灵气,惊奇的发现他修为连上了两个阶层,他去凡界前是元婴修士,自损修为后回到了筑基初期,但现在跃过出窍期,直接到了分神期,就好比一个破产的乞丐,忽然发现他还有更多不知道的财产一样晕晕乎乎的。 “临渊,你看我现在是不是分神期?许久不修炼我连等级都看不出来了。” “双修虽然能你让增长修为,但是并不能增长心境和精神。你自当脚踏实地的一步步悟道历练,不可妄动捷径心思。” 霁月眼睛一酸,低下了头,“我、我不是为了修为才与你双修的。” 临渊看着面前失落的青年,有些别扭的把人搂在自己胸口,揉了揉霁月的头发,“吾知。” 两人外出时意外的遇到了几个修士,他们正在谈论不知道龟缩在哪里的魔君,连魔域殿都被破开占领了,魔君却没什么行动,大家都认定魔君身受重伤,正是除掉他的好时刻,否则等魔君归来,修真界将生灵涂炭。 霁月以为临渊会挥挥手把眼前几人给杀了,正思索着掩藏两人行踪的对策,岂料临渊一脸淡然的行走过去,连眼神都没分给别人一个。 对方也注意到了临渊两人,看不出临渊修为如何,只以为是隐世大能,不敢上前冒犯。修真界谁人不知魔君一向独来独往,弟子道友什么的都没有,眼前这位大能身旁还跟着一个姿态亲密的分神修士,明显不是魔君。 “你不生气吗?” 临渊深深的看着霁月,“道心坚定,摒除杂事。你关注的杂事越多,阻碍你修炼的魔障越多。”临渊不知霁月是如何修炼到这一步的,在他看来,霁月修炼的心思不够纯粹,随便一些小事都能影响他,这些坏毛病他自然看不过眼,与修炼无益。就比如依靠双修,修为晋阶虽快,但心境和悟道跟不上,不亚于揠苗助长,过不了雷劫,修为高也不过是昙花一现。 霁月这种修炼的心性,若想当他的弟子,他肯定不会收。 “知道了。”霁月咬牙,他明明找的是道侣,可看起来更像是师尊。老是教训他,不过很受益匪浅就是了。他现在修为比那些久负盛名的天才增长的还要快。 没见过魔君的修士一看到结伴而行的两人自是不会想到这就是魔君本人。但是有见过魔君之人,一看到就认出来了。 “魔君身边跟着一位白衣修士,若不是被魔君胁迫,那就是自甘堕落,自己入魔了。” 当初认出临渊上来打斗的修士已经全死了,霁月的身份没有传出去,只知道临渊身边跟着一位入魔的白衣修士。此人被列为第二位大魔头,冒天下大不讳相助魔君临渊,罪不可恕,人人得而诛之。 对上临渊,恐惧于魔君的威名,就算知道魔君站在自己眼前,也是有很多人不敢上前的。可是一个小修士他们可不惧怕,因此讨伐白衣修士的声势比魔君更为浩大。 临渊以前打斗,逃走的他不会浪费时间去追,只要不挡在他面前他都不会理会。但是现在因霁月的缘故,他并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人,即使是想逃跑的也是灰飞烟灭的下场。 追上来的修士修为逐渐高深,临渊还要注意不放走漏网之鱼,也渐渐感觉到了力不从心,在差点使一个修士逃窜,即使他后来追上了,那位修士还是泄露出了一点信息,入魔的是位上玄宗的弟子。 正道门派哗然,尤其是上玄宗,几乎是所有人矛头所在,宗门外围着许多修士,让上玄宗交出叛徒。上玄宗也在紧密的盘查叛徒。 临渊看着霁月沉默良久,出声道:“霁月,你该离开了。” 霁月不可置信的看着临渊,“你又要赶我走?” “正魔不两立,你不该待在这里。”跟在他身边是条不归路,临渊还记得霁月第一次来魔域殿,比他见过的所有修士都要干净纯洁,不含一点杂质。霁月不该身陷泥淖,背负这些莫须有的诅咒和骂名。 “早在我去凡界时就已经不是上玄宗的弟子了。我也可以杀人,下次再有人出现我证明给你看,不,我现在就去找修士杀给你看,我杀过很多人,真的,我不是正道君子,我没有和你对立。” 本是光风霁月的公子,遇见他,就真的如临深渊了。霁月会一步步踏入深渊,泥足深陷,无法脱身。 临渊御空而去,瞬间就不见了踪影,霁月追了两步就丢失了方向,眼里失去了光彩,喃喃道:“正魔不两立,正魔不两立,可是凡界有句话,嫁鸡随鸡,我已经是魔道了呀。” 临渊手抓着心脏的位置,语气难得的带了些迷茫,“你对吾施了什么术法?吾这里不受控制。” 临渊掐诀,幻化出一位和霁月身形一样的白衣修士,在一次被围攻打斗中,来不及保护,白衣修士被对方当场湮灭,魔君大为震怒,剩下的人死状惨烈,只有几位用了秘宝才逃了出来,心有余悸的说着战场上的经过以及叛徒被格杀的事情。这是在讨伐魔君的过程中取得的不小的成就,人人争相告知庆祝,信心大增,仿佛下一个除掉的就能是魔君本人了。 眼看着他们这边死去的大能和天才修士不知凡几,而魔君却魔功更近一步,各门派都损失惨重,有的险些被灭门,众人商议要孤注一掷,再不制止魔君,他们这边修为高深的再死几个,就更奈何不了魔君了。这是场不死不休的局。 众人付出极大代价,布下九天困魔阵,即使是飞升的上神也无法脱身的上古法阵。以对方自身业障相困,任凭他手段通天,灵力深厚也破不开阵法,因为自身力量和加诸己身的业障同根同源,和无法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原理相似。更可况魔君杀孽过多,业障缠身,困魔阵的威力只会更强。 以临渊为中心,蔓延起熊熊的红莲业火,以业障为燃料,灼烧神魂,业障消失殆尽之日,也是神魂湮灭之时。业障诸消,罪孽尽散,神魂洗涤纯无,消散于天地间。在业火燃尽之前,逃无可逃。 神魂被灼烧的痛感令临渊皱紧了眉,咬紧了嘴唇才不至于发出痛苦的呻~吟,临渊笔直的身体晃了两下,跪倒了下去。 临渊痛的仿佛产生了幻觉,他又看到一身白衣,长发如墨的清隽青年缓步而来,步步生莲,脚下蔓延出业火组成的莲花。 临渊一瞬间恢复了神智,他现在竟然处在了业火外,心有所感般,临渊惊恐的看向业火中间,霁月站在那里,温柔悲伤的看着他,嘴角噙着一丝庆幸释然的笑。庆幸我能替代你,庆幸我不再是你一心修炼道路上的阻碍,不用被你移开。 临渊,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临渊怔怔的看着霁月,看懂了霁月的口型,“吾知。” 第60章 魔尊大人的小宠 魔道渡劫比其他修士艰难, 几乎无人成功。临渊不修炼是死,在危险重重的修真界没有力量难以生存, 但是他修炼到了渡劫之日还是难逃湮灭的结局。业障缠身,杀孽过重, 可若是不杀别人, 自己就会被杀死,这是难解的局。 眼下对他来说是最合适不过的, 有人替他承担一身业障, 他自清白干净的渡劫飞升。他当初和霁月双修, 神魂交融, 霁月能移花接木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临渊心里钝痛,想发泄,想杀了那些布阵之人,可是杀人会使他的杀孽增多,业火只会燃的更盛, 霁月、霁月只会更痛苦。 临渊一直就知道他渡不过劫, 修行了几万年他都没有找到解决的方法。也曾在上古秘法中看到过这种做法, 找人转移劫数。但是由于被转移人心里的怨恨不甘会影响到神魂, 很难成功。 他和霁月双修之时也曾想到过这点, 霁月满心满眼都是他, 一个年纪尚小的小修士, 他稍微说两句还不是能把霁月哄得为他生为他死。只是他不屑于此, 与霁月双修也不是出于神魂相融, 便于渡劫的原因。是霁月的表情太动人, 想上就上了。他习惯了霁月的陪伴,习惯了这个人在他身边自言自语,虽然他没有回话,但霁月说的他都有听到,他一直都在听。 以前他孤身一人时,对敌时从不惧身陨,可是现在会担忧,他若是受伤或死了,跟在他身边的霁月肯定不会被众人所容。那时霁月的下场是他所不能想象和接受的。 他渐渐的有些护不住霁月了,他身边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所以才要把人重新送回干净的云端。让众人都知道他身边的白衣修士已死,彻底与霁月划开距离。他是魔君,会带来灾难。 唯一失算的是他没有死于渡劫时的雷劫。真的算起来,那些修士也算是帮了他一把。不知他们若是知道他们使劲全力助了魔君渡劫飞升,不知会有何感想。 临渊想笑,嘴角拉了一下没扬起来。 修真界经此大难,修为高深的修士死了一大批,有天赋的年轻弟子也死伤众多,各门派都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刻,虽然制服了魔君,但是他们也付出了惨痛了代价,这段时间几乎是人人谈之色变的动荡炼狱。还好现在渐渐平静了下来,慢慢休养生息。 临渊的修为已然到了圆满,剩下的就是准备渡劫事宜即可。临渊来到了红莲业火这里,隔着漫天的烈火望着中间,热浪使视线都模糊了,无法看清中间的那个人。 临渊双手结印,打出一道道玄妙的术法。业障和他的力量共生同源,既然无法逃出,那就釜底抽薪,破而后立好了。 临渊散尽修为,在业火失去捆绑束缚之时,分散了霁月的神魂,从业火中移出。接下来只要寻回霁月分散的神魂,融合在一起,这样就算业火殆尽之时,霁月也不至于神魂全无,消散于天地间,自此不见。 由业障而燃的业火无法无根而生,霁月的神魂并不能完全被移出来。他只是钻了空子才能使那些被分散的微小神魂逃逸出来。最本源的神魂依然处在业火中央。而那些逃逸出的神魂没有记忆。若是没有指引,只凭本能只怕很难相聚融合。 没有了修为的身体无法承受他强大的神识,于是临渊封印了大部分神魂和记忆,下了禁制去寻找霁月。还有一定要记得不可妄造杀孽,加重了霁月的痛苦。业障和功德对立互生,若业障是业火的话,功德就似甘霖。所以他要多取功德才是,能使业火小一点也是好的。 临渊睁开了眼睛,随着他力量渐强,神魂凝实,被封印的记忆才得以解封,这些粉色的又带着苦涩的过往展现在他脑海里。 这个时光秘境原来本就是他的魔域殿,他当初散尽修为前封印了他的宫殿,不知流向何方,原来阴差阳错来到了这里相似的世界。还残存着他一丝神魂,让他得以找回那些记忆。大道三千,存在着三千世界,他和霁月神魂本就有牵扯,才能冥冥中在三千世界中寻到霁月。 临渊把魔域殿认主之后,时光秘境就都在他掌控之中,掐诀推演了一番,就算出霁月的位置,临渊身形一闪,向着霁月的方向快速而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在进时光秘境时,霁月一睁眼旁边没有了临渊,心里又急又害怕,自从被临渊捡回去之后,霁月还没有离开过临渊。就算临渊外出离开魔域殿,可霁月知道只要他待在魔域殿等,临渊就总会回来的。可是到了外面,他连往哪个方向去寻临渊都不知道。霁月茫然的站在路中间,不知何去何从,嘴里喃喃的叫着“尊上,尊上” 霁月拍拍脸,很快镇定了下来,选定一个方向,他一处处的找,总能找到尊上的,等找到尊上后,他就央着尊上给他系上小铃铛,留下标记,这样他再走丢尊上就容易找到他了。都是尊上不给他定主仆契约,他连个感应都没有。 旁边传来动静,霁月眼神一寒,脸上软糯的表情霎时消散的干干净净,警戒冷漠的看着前方。 一位灵秀清隽的少年掉了下来,嘴里哎呦着一边揉着屁股,看了看周围没有跟着他的长老后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然后就看到了霁月,眼里一喜,“我认识你,你是那个什么魔尊的小宠。” 孔辞话刚落就被霁月用灵力幻化出的鞭子打了一下,并没有使全力打在要害处,警告成分偏多。 霁月趾高气昂道:“你记住了,不是小宠,是最宠。我是最受尊上宠爱的那个爱宠。”那扬着下巴神气的小模样到有点孔雀骄傲的影子了。 旁边又落下一个俊美无双,一脸冷漠的少年,正是那天界少主白昊。 两人进来都跟族中派来保护他们的人分散了。 “长老说秘境中危险重重,我们三个既然遇到了就先结伴去找我们的族人好不好?这样更安全一些。” 霁月皱了皱眉,“我要去找尊上,没功夫陪你们拖沓。” 白昊还没有说话,四周的树木忽然移动了起来,藤蔓也像是活物一样,向他们袭来。霁月拿出临渊送他的剑左右砍了起来,其他两人也各自手忙脚乱的应对着。 但藤蔓好像砍不死,砍下一节剩下的还能移动着向他们缠来。 霁月一时不察被缠住了脚,拿剑的手也被另一藤蔓固定住了,剑被掉在了地上,霁月挣脱不掉。另外两人状况也不好,左支右绌,节节败退。 霁月使劲挣扎了一下,结果被缠得更紧了。他还要去寻尊上,谁都不能阻拦他。霁月眼睛变成了淡红色,一个火球落在了藤蔓上,藤蔓顿时像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松开霁月退了出去。 孔辞看到后两眼一亮,想到了什么然后转换成了原形,一只羽毛靓丽,光彩夺目的孔雀出现了眼前,那华美的羽毛使人目眩神迷。只见从孔雀嘴里吐出一串火,刚才还张牙舞爪的藤蔓迅速退了出去。孔辞解决了自己这里,看白昊累的快要支持不住了,就跳过去救了白昊。 解决了危险,三人瘫坐在地上累得气喘吁吁。 “这里这么危险,我们还是一起走比较好,也能相互帮忙。你们觉得呢?”孔辞的笑容干净的如那迎风而立的莲花,美好温暖。 白昊看得眼神闪了一下,没有言语,似是默认了。 霁月也不说话,抓紧时间调息恢复灵力,他没有时间浪费在休息上,等他恢复好了他就动身出发了。 孔辞见对面两人都没有意见,开心道:“我叫孔辞,你们呢?” “白昊。” 霁月没有回话。 孔辞也没有在意。“我们三个看起来年龄差不多,既然共同患难过,以后就是好朋友了。你刚才说你是魔尊的爱宠,爱宠是什么?和弟子一样吗?”最后一句孔辞满是好奇一脸天真的问霁月。 白昊一听眼里就闪过一丝厌恶,看了看霁月也想起了在秘境入口前依偎在魔尊怀里的那个人。孔辞天真不知道爱宠是什么,白昊可清楚小宠是个什么东西,顿时对霁月就充满了鄙夷不屑。 霁月恢复好之后,起身向着他刚才的方向走去。孔辞忙道,“哎,你自己不要乱跑,很危险。” “他自己要走,不用管他。” 孔辞跺了跺脚,“不行,他修为这么低,一个人肯定很危险,我们快跟上和他一起吧,反正我们也不知道去哪里,多个人也能多一丝助力。” 白昊对霁月心里不满,脸上却喜怒不行于色,只是看向孔辞时柔和了眼神,“你就是太好心了,那个人脾气古怪,又是魔尊的人,阴险狡诈,不是个好相与的,你还是多加防备为好。” “各族间的矛盾出了秘境再说,在秘境里毕竟是一同进来的,还是要相互帮忙,安全最重要。” 霁月不想多理两人,他着急赶路,孔辞要跟着他,白昊要和孔辞同行,霁月也很苦恼,甩不掉跟屁虫一样的两人。 霁月带有临渊送他的储物戒指,里面装满了法器和丹药灵草,还有他喜欢的各种朱果,都是上好珍贵的先天宝物,蕴含大量灵气,尊上给他当零食吃的。 在秘境里,有的和外界长相一样的果子,在外界能吃,但在秘境里却有剧毒,有很多修士大意在这上面,含恨殒命。霁月干脆不吃秘境里的东西,饿了就拿储物戒指里的吃。 霁月吃的津津有味,在他不远处坐在一起的两个少年看着霁月,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当初孔辞就开口让霁月给白昊一些,白昊没有带这些食物,都在随行的长老那里。白昊一听立刻就感动的看着孔辞。 霁月哼了一下,理都没理自说自话的孔辞,认定了那两人脑袋有病。他的东西,孔辞好厚的脸皮就开口让他给白昊一些,而白昊不感谢他就算了,反而一脸感动的看着只动了动嘴皮子的孔辞,又不是孔辞给他的,有什么好对孔辞感动的。 霁月想都没想拒绝了,尊上送他的礼物,自己用都舍不得,他怎么可能给别人。 所以才出现了现在霁月自己小口优雅的啃着,另外两人看着的这一幕。 第61章 魔尊大人的小宠 “你是被魔尊抓走的吗?你这么着急找他, 是不是他在你身上用了什么禁制?你说出来我们或许可以帮你、” 孔辞叽叽喳喳的话勾起了霁月的伤心事,不耐道:“滚开!”尊上要是真的在他身上设禁制就好了, 他现在也不用和尊上一点联系都没有了。霁月想起他都好几天没见尊上了,一时悲中从来, 忧郁极了。 白昊越发不喜霁月, 孔辞明明是关心他,还如此不识好歹。孔辞是一族少主, 身份不知比个小宠玩物高贵多少。 孔辞看霁月这幅伤心的样子显然是戳中了伤心事, 看霁月的眼神满是怜悯, “听说魔尊心狠手辣, 心性狠戾冷漠,你跟在他身边肯定很辛苦,我听长老说,他当初在族地抢夺我族圣物,嚣张跋扈, 蛮不讲理。你既不是自愿, 可以来妖族护你一二。” “闭嘴。”自说自话烦死了, “尊上自是最好的。什么圣物, 就是一颗破树。”霁月没说的是在他没化形前他都是在树下尿尿和便便的。 孔辞不解道:“你是自愿跟着魔尊的?可是身为一介男子, 不该自立自强傲然于天地间吗?你如此失了根骨依附于魔, 以后魔尊要是不要你了, 你根本没法生存下去。” “闭嘴, 你乱说, 尊上才不会不要我。”霁月怒瞪着孔辞, “尊上最宠的就是我。”要打在孔辞身上的鞭子被白昊挡住了,霁月也没纠缠下去,目前白昊修为最高,他要是和白昊打,占不了什么便宜还会损失丹药和法器,他还要靠这些救命的东西在这秘境中生存下去去寻尊上,才不能浪费在白昊和孔辞身上。 “你简直不可理喻。孔辞他是为你好,心思歹毒,不识好歹。” 霁月暴躁又郁闷,“你们离我远些,我们分道扬镳,这里路这么多,别和我一起。” 白昊巴不得和霁月分开,也省得让这种人玷污他的身份。 但是孔辞一脸担忧,“他年纪尚小就误入魔道,如今好不容易离开了魔尊,我们能拉他一下就帮帮他,不然他太可怜了。” 白昊无奈又带着一丝纵容的看着孔辞,“你啊,就是太善良了。” 霁月甩不开那两人,就当做没看见,自顾的赶路,路上的机缘和宝物通通不管,一心的对敌找尊上。 他们三个虽然修为低,随便遇到的一只魔兽都比他们等阶要高,幸而三人的宝物法器多,修为不够,那些法器砸也能把魔兽耗死。尤其是霁月,在几次对战中绝地逢生,进步飞快,拥有的宝物好似用之不竭,不管是攻击的还是防护的,每件都是珍品,却被霁月奢侈的报废了,白昊看在眼里,心里别提有多心疼了。 “修炼最好不要依靠外物,你这样根基不稳,前期虽然看起来轻松,但是后期会很难进阶。” “尊上给我安排好的,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自己都没什么斤两,还好意思指画别人。” 白昊涨红了脸,亏他觉得也算是共同对敌过几次,霁月也没那么讨厌,结果就暴露本性了。 “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一个老男人罢了,等我也活了那么几万年,早就渡劫飞升了,哪像你那个尊上在这个修为停留了几千年,毫无进展。” 霁月轻哼了一下,“能不能活到老男人还不一定呢?别不小心在哪陨落了。” 白昊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无礼粗俗的修士,说话难听又自私,还好逸恶劳,渴求外力,浑身下上都让人厌恶。 “白大哥,你别生气,霁月从小就跟着魔尊,难免被他教导的不同寻常,霁月本性还是善良的。” “你别为他说话,他自甘堕落,为了一点资源就委身与魔物,不堪至极。” 霁月嘲讽又不屑的看了眼孔辞,“想勾搭男人还要踩着我表现自己,你是有多差劲?你这一套我见多了,白墨都比你做的不动声色,哪像你这么急切的表现明显。”白墨那只死狐狸,每次都在尊上面前表现的聪慧懂事,进退有度,和他贪玩捣蛋,不思进取,总爱惹是生非做对比。但是白墨比孔辞手段高明,尊上都没有看出来,还经常夸赞白墨。 孔辞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这次霁月转身赶路,孔辞也不上赶着跟随了。 但是霁月还没走几步,地面忽然就震动了起来,刚开始幅度小,不易察觉,可逐渐愈发激烈,人都有些摇晃起来。几头魔兽快速的冲撞而来,三人立即摆出御敌的姿势,可是魔兽速度不减,从他们身旁呼啸而过,还没等三人松一口气,又一群魔兽奔腾而来。 霁月赶紧躲开,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是兽潮吧?正思考间,又一波魔兽冲来,霁月赶紧跳到了树上,可眼看着前面一些树被魔兽撞的都倒了下去,若是被碰倒了,非死即伤。 不仅地上的魔兽一波波的奔来,低空中的飞禽也在逃窜,他们根本不可能御空避开魔兽群。 有些强大的魔兽绊倒在地上,就被后面的踩踏的血肉模糊,要是他们不小心被卷入其中,也难全身而退。最重要的是,魔兽这么多,根本不可能全灭了,霁月根本阻止不了魔兽潮。 储物戒指里的防身法宝和阵法一个个用在自己身上,碎裂的速度也很快,另外两人站在一起,共同防护,也难以支撑。 眼看着身上这层护身罩光芒减淡,寸寸裂开,霁月眼里满是不甘,他还没有见到尊上,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尊上怀里才是。他要是死了,就白白便宜尊上后殿里那几只小妖精了。不知道谁会替代他成为尊上的爱宠,腹黑狡诈的白墨?还是可爱楚楚可怜的温情?娇气貌美的倾羽或是高傲优雅的朱云? 护身罩碎裂开来,化成了光点消散着空中,霁月眼睁睁的看着魔兽向他冲来无计可施,正当快被一蹄子踩上了,霁月眼前一黑,落入了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 生死一线间霁月有些恍然,抬头一看,怔怔的看着降临在他眼前,他心心念念的尊上,还有些不可置信,“尊上?”等确认了眼前的尊上是真实的,霁月搂上临渊的脖子,兴奋道:“尊上尊上,我找到您了,您找到我了。”霁月激动的语无伦次,只紧紧的抱着临渊,在他脸上和脖子处蹭蹭,等理智回归了,霁月才缩了缩脖子,尊上肯定要把他撕下去,说‘不得无礼’了。他上次抱尊上,尊上就是这样做的。 “霁月。”临渊叫了一声,收紧了搂着霁月腰上的手臂。 霁月心里喜滋滋的,尊上没想起把他撕下去,他肯定不会去提醒尊上。 临渊布下的防护阵不是那些法器阵法可比拟的,周围是地动山摇奔腾的魔兽群,霁月安然的在临渊怀里,有撞上来的魔兽被防护阵阻挡在外面,又被后面的魔兽撞开或踩踏。而他们这一方小天地安稳祥和,一点也不受外界动荡的影响。 临渊捏着霁月的下巴,仔细的看着这张熟悉的脸,然后忍不住吻上那如花瓣般的嘴唇。 霁月一惊然后一喜,想起进秘境前有人说尊上带着爱宠取乐,现在这是、尊上终于要和他取乐了吗? 白昊和孔辞慌乱中看了一眼霁月,就看到了这一幕,霁月完全没有感觉到如今的场面有多危险一样,攀在男人身上软声的撒娇,一张柔媚的小脸上满是粉色的情意和喜悦,诉说着想念,一点也没有前些时候在他们面前那样的张扬跋扈,冷漠嘲讽。 因魔尊的威压,魔兽们避开这块地方,魔兽潮渐渐退去,周围一片狼藉,白昊和孔辞两人受伤严重,很是狼狈。而霁月却干净清爽的贴在魔尊身上软软的说话,被安稳的护在怀里,孔辞看着两人的对比,心里很是复杂。 霁月很懂得得寸进尺,感觉尊上现在对他很是喜爱,爱不释手,就央求道:“尊上给我定主仆契约好不好?这样就能知道我在哪了,要不然给我系上小铃铛,打上尊上的标记,这样我就不会再走丢了。” 霁月伸出嫩白的脖子,想让临渊亲手给他系上小铃铛。 临渊眉头一跳,冷酷无情的拒绝了,“不行。” 霁月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被拒绝了,惊讶道:“您都和我取乐了,还不给我打上标记?” 第62章 魔尊大人的小宠 临渊安抚的揉了揉霁月的头发, 眼下不是说话的好时机,就把视线看向旁边的孔辞, 利用霁月转嫁了劫数的那个双生子。就因为霁月黑色的羽毛和箴言,明明是同时出生的双生子, 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命运。一个众星拱月, 锦衣玉食千娇万宠的长大,另一个却、 脸上柔软的触感打断了临渊的视线和思维, 临渊低头看向霁月。 霁月还在啄着临渊的下巴, 嘟囔道:“尊上不要看他, 他喜欢白昊, 尊上看我,我喜欢尊上。” 孔辞因为霁月的话窘迫不已,羞怯的看了一眼白昊就赶紧移开了目光,被临渊注视的也有些脸红。 临渊看了看霁月的修为夸赞道:“进步不错。” “尊上最厉害!我什么都不会,离开尊上就差点死掉, 魔兽打不过, 就连白昊修为都比我高, 他欺负我时我都不敢反抗。”说到后面时霁月一脸的委屈。 白昊听着大怒, “你胡说!亏孔辞还一路保护你, 简直蛇蝎心肠, 颠倒黑白。”救了人却还被反咬一口, 白昊既怒又恐, 他根本打不过临渊, 眼下他身边又没有族内长老帮他。 临渊完全没有把急得跳脚的白昊放在眼里, 语气淡淡,“他欺负你?” “他骂我,还一直看我不顺眼。他们俩想勾搭在一起,还总拿我当梯子踩。” 不成言的规则,虽然三族多有摩擦和积怨,但不能向对方小辈出手,也是为了自己这方小辈考虑。若是仗着自己修为高深,灭了其他族的小辈,难免己方不会被团灭。临渊自是不会出手行着掉身份之事。 “既然现在无事,你们比试一番,也让本尊看看你进步了多少。” 霁月撇了撇嘴,他还以为尊上会亲自教训白昊,不过这样也好,他亲自出气。要不是打不过也不想浪费他的法器,他早就揍阴阳怪气的白昊了。现在尊上就在他身边,霁月底气十足,一点惧色也没有。 临渊划了一块范围,让两人在其中比试,自己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白昊左右防护着霁月的进攻,并不敢当着临渊的面出手攻击霁月,被霁月连连压着打,尤其孔辞还在一旁担忧的看着,别提有多狼狈和窝火了。 白昊从小天之骄子,本身就很自傲,如今却被一个他看不起的小宠压着打,羞辱感更盛,他想鱼死网破的出杀招,就被一阵威压压的动弹不得,被霁月一脚踹在身上,在地上滑行一段距离,衣服本就是高阶法器,没有造成什么伤害,但就是这种羞辱感刺激的白昊理智全无。 霁月收了招式,蹦跳着回到临渊身边,撒娇道:“尊上,我好累,手都打得酸了,抬不起来,脚也疼,不能走路了。”说着就软软的向临渊身上跌去,被临渊一把抱住了。 孔辞也快速的跑到白昊身边,一脸急切的扶起白昊,“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霁月并没有使用术法和灵气,纯粹是和白昊比划招式,结结实实揍了白昊一顿,这点皮肉伤对他们这些人根本造成不了伤害。他才不会恃宠而骄,仗着尊上宠他就胡作非为。霁月知道白昊的身份不一般,伤了他会给尊上惹麻烦,也就根本没打算打伤白昊。 临渊拦腰抱起了霁月,霁月一脸得逞的窝在临渊胸口,喜滋滋道:“尊上对我真好。我两只脚都疼,腿也疼,我觉得要好长时间都不能走路了。”说着还不老实,伸着头去偷亲临渊的下巴和脖子。 临渊觉得他的耐心在快速的消失着,“别闹。” 霁月‘哦’了一声,没过一会就拿手在临渊胸口画着圈,“尊上是要带我去取乐吗?” 临渊眉头跳了跳,他觉得他快不认识‘取乐’两字了。 半坐在地上的白昊看着临渊抱着霁月远去的背影,眼睛发红,心里的恨意一波波的上涨着,那种被人压制的死死的,生死都在对方一念之间的感觉,令他难以接受,同时对自己产生了巨大的疑惑和迷茫。 他一直觉得他是同辈中的翘楚,对那些修为高的大能持怀疑和随意的态度,觉得对方不过仗着活得年龄长,他要是修炼了那么多年,肯定比他们做的要好,所以一直他都没有把那些人放在眼里。如今遇到了这么大一个挫折,对方仿佛是不可逾越的高山压在他面前。一下子打击的白昊不自信起来。 孔辞心情也是十分复杂。他以为霁月不过是那种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毫无自我认知的小宠。恶名昭著的魔尊是凶狠恐怖的大魔头,可是今日一见,对方实力深不可测,俊美冷清,对霁月又满是宠溺爱护,看霁月的眼神满是温柔,那种千军万马不屑于顾,护人于怀的深情保护令人向往和羡慕。强大俊美又深情,怎么就看上霁月了呢?霁月也没多好看啊? 临渊本就没把其他人放在心上,因霁月之故多看了孔辞几眼,就被霁月勾回了心神,如今霁月在他怀里强势的表明着存在感,临渊就更无法去思考别的了。 霁月脸红红的,眼里又是羞怯又是期待的瞅着临渊,“尊上要带我去哪里取乐?我要不要泡泡澡换件衣服?” 临渊忍无可忍,把人放下来困在自己和大石头之间,摁着后脑勺狠狠的亲吻了一通。那些记忆里的思念和眼睁睁看着霁月进入业火时要失去的恐慌让他恨不得把霁月揉进骨血里,偏这人还不知死活的诱惑他,霁月根本不知道他现在是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没把霁月就地正法。 霁月被松开之后大口喘着气,眼里迷蒙一片,脑袋也是晕乎乎的,还仰着脖子撅着嘴唇又往临渊面前送,一点都不知矜持为何物。 临渊挣扎了一下,还是在霁月嘴上啄了一下,说道:“这里面有株万年灵草,去取了来。” 别说去采草,就是让霁月去送死只怕他现在都能毫不犹豫的点头。心里涨得满满的,满是甜蜜的味道,身上也是暖洋洋的一片。 看霁月痴迷又神魂颠倒的样子,临渊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临渊干脆就不在多言灵草附近有迷阵和防护,让人吃吃苦头才能快速成长。 果然霁月脚底飘着进去了,毫无防备的一脚踩进了灵草的迷阵。万物有灵,就算是植物,也有一定的自我保护能力。看着霁月里面笨拙的闯撞,临渊心里心疼,但也得狠下心让霁月独自应对,让他成长,而不是养废他。 临渊几次都想出手,幸而强大的理智控制着他,才能绷着脸看霁月一脸喜悦的拿着灵草捧给他。霁月身上有好几处伤,脸上也满是污渍,笑容却格外灿烂,“尊上,我拿到了,给您。” 临渊冷着脸给霁月疗好伤。霁月摆弄着灵草,吭哧道:“尊上,我给您灵草,还会给您去找其他宝物,您给我系上小铃铛好不好?” “霁月,你是想要道侣契约还是要小铃铛?” 第63章 魔尊大人的小宠 霁月眼睛里简直像是在发着光, 咽了咽口水,“道、道侣?和我?” “嗯。” 霁月欢喜的扑到临渊身上, 大喊道:“道侣,我是尊上的道侣了, 我们快定契约。” “等你成为妖神之后再定。” “为什么?”他现在才是六阶化形, 是个大妖,要修炼到七阶分神, 成为妖王, 然后再八阶藏神后才能成为妖神。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你修为太低, 道侣契约会偏向以本尊为主。”临渊修为太过霸道, 即使道侣契约看起来是平等契约,但霁月修为太低会偏向于他。 霁月不满,这算什么理由?反正他都是尊上的了,还管什么约束过多。“那小铃铛呢?定完道侣契约还可以给我小铃铛吗?” “你很喜欢小铃铛?” “嗯嗯”霁月点着头,“上面刻着尊上的名字和印记, 一看就知道我是尊上的。” 临渊没有回话, 霁月自己开心了一会, 和临渊打着商量, “现在就定道侣契约好不好?我修炼到妖神要很久很久。” “那你就认真修炼, 早日成为妖神。” 霁月咬了咬嘴唇, 小心的瞅着临渊, “我不想修炼。” 临渊对如此不务正业的霁月头疼, 从小就爱玩不修炼, 有了几个玩伴后努力了一段时间, 化形之后就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霁月那几个玩伴每个都比霁月修为高,就连孔辞也是,临渊简直是怒其不争的很。 临渊告诫着自己不要发怒,霁月是个傻的,神魂不全,不能和他认真计较,“为什么不爱修炼?” “有尊上保护我就可以了。我要是修为高了不用尊上保护的时候,尊上就会把我丢开不管我了。” 临渊心口一滞,在他和霁月的世界里,回到修真界临渊就督促霁月修炼,霁月为了能和他并肩作战进步飞快。但是他为了霁月的安全,就把他赶走了。显然这件事被霁月印刻在神魂深处了。“不会丢开你,会一直保护你。” “那道侣契约和小铃铛我都要。现在不给定契约,先给小铃铛也行。” “……” 临渊把人扔进丹殿里,看霁月在里面受考验。时光秘境是他的小世界,找回记忆重新认主之后,里面一切都由他掌控,这些不伤性命又能让人快速成长的考验最适合霁月了。剩下的时间就是临渊带着霁月去各种有机缘和秘宝的地方,把霁月扔进去,一狠下心,霁月果然晋阶很快,修为增长飞快,临渊看着颇感安慰。 剧情中孔辞得到的秘宝和机缘都到了霁月手上,霁月也算是收获颇丰。时光秘境快关闭了,临渊和霁月出去时,大致看了一圈,出来的只有十之有三,白昊和孔辞真不愧是主角,即使全身凄惨,但总算留有一条命。 有道异样的眼光打在霁月身上,霁月随意一扫没找到源头就不感兴趣了,眼睛黏在了临渊身上,才没有兴趣看别人。 两人回到了魔域殿,霁月再看见后殿里那几只小妖精,趾高气扬的很,他们都是没名没分的,只有他是尊上名正言顺的准道侣。 白墨要给尊上汇报这段时间魔域殿的事情,被霁月拦住了,“你给我说就可以,这点小事不用麻烦尊上。身为尊上的道侣,为尊上排忧解难是应当的。” 白墨睁大了眼睛,有些讶异,“尊上的双修大典并非小事,不要随便编排尊上。”白墨上下扫视了霁月两遍,表情很明显,霁月身上并没有任何尊上的气息,显然霁月在胡说。 霁月看懂了白墨脸上的怀疑,被这么不信任霁月感到很生气。‘噔噔噔’跑着去找临渊了。霁月一脸委屈的告状,“尊上,都怪你不给我小铃铛,也不和我定道侣契约,别人都不相信我,我说我是尊上的道侣,他们都笑我异想天开,还嘲讽我。我身上都没有尊上的气息。” 霁月瘫到临渊怀里闹腾着,很是不依不挠。 临渊被蹭的满是火气,他刚到这个世界时,只想着远离霁月,看着霁月安好就行,自从找回记忆后,临渊才明白这种潜意识是他们现世界造成的。他只觉得霁月远离他才能过的安好无忧。 前尘往事找回后,临渊怎么也不会再放开霁月的手。给霁月再找其他道侣简直是妄想! 把人顺势压倒在玉床上,霁月一下子就僵住了,连呼吸都放慢了。 临渊慢条斯理的剥着霁月的衣服,“平时表现的这么主动,真到了这地步,怎么反而傻了?” 霁月硬着脖子反驳,“我是没经验,才不知道该怎么做,尊上和我取乐的次数多了,我就厉害了。” 临渊扬了下嘴角,手里翻出一个黑色的小铃铛,系着红色的丝带,稍微一动,声音悦耳轻灵。临渊俯在霁月耳边道:“你要的小铃铛,上面刻有本尊的名字和印迹。” 还没等霁月细看,临渊把丝带系在霁月脖子上,霁月稍一动作,小铃铛就响个不停。 霁月皮肤白皙细嫩,红色的丝带带来一丝不可言说的艳色,尤其是中间那枚小巧精致大气的铃铛,令人血脉喷张。 铃铛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了很长时间,霁月听到铃铛声就下意识的腿软,整个人不知今夕何夕的任由临渊摆弄。 …… 霁月猛然惊醒过来,伸手就去摸脖子,上面空空如也,一下子就急了,一坐起来就‘哎呦哎呦’叫唤起来,要不是腰腿和屁股上的感觉他还以为是梦。霁月撅着屁股趴在玉床上到处找东西。 霁月一醒临渊就觉察到了,瞬移到霁月面前就看到霁月这个样子,和他初见那只小乌鸡一样,撅着屁股到处啄丹药吃。 “在找什么?” 霁月一惊,慌张道:“尊上,我的小铃铛不见了。是不是被别人盗走了?您快帮我找找。大胆狂徒,被我抓到了,尊上 一定不要饶了他。” 临渊眼神飘了一下,因为小铃铛他有些失态,做完之后他就收起来了,“在你戒指里。” 霁月闻言赶紧去找,拿到手里松了一口气,爱惜的到处摸摸,嘴里埋怨道:“尊上为什么取下来放储物戒指里?我带上不好看?戒指里都是吃的,怎么能随便放这个宝物?” 看霁月就要往脖子上带,临渊赶紧阻止了,眼里满是惊奇,“霁月,你不会真的要带吧?” 霁月闻言鼓起了脸颊,“尊上送我就不能后悔了,就算后悔也不能要走再送别人。” 看霁月防贼一样防着他,临渊嘴角一抽,“不是,”临渊斟酌着语气,“你不觉得带这个很不妥当?”哪有人带小铃铛的,又不是小猫小狗,亏霁月还当真要带着外出,咳咳,他们亲密的时候带着也无妨,还挺、好看。 霁月在手腕上比划了一下,又在脚腕上比划比划,为难道:“我还是觉得带脖子上好看,这样别人一眼就能看到了。” 临渊接手过来,系在了霁月脚腕上,又施了术法,隔绝了铃铛声。“以后若是对敌打斗,声音会暴露位置,对你很不利。” 霁月有点不甘愿,不过也明白临渊说的,勉强算是接受了。 “带脚上更好。”拴住幸福系住缘分,系在脚踝上,踝链,‘怀念’罢了。 霁月挤到临渊怀里,贼兮兮的问道:“尊上,我现在全身上下是不是都是您的气息?” 临渊一本正经的回答道:“不止,里外都是。” 霁月的段位远没有临渊高,每次都是自己上赶着调戏,结果每次都是自己被调戏的面红耳赤。 霁月成功晋阶到妖王,等他再次晋阶到妖神,尊上就会和他举办双修大典,昭告三界。得到了他不会被丢开的保证,霁月没有了忧虑,铆足了劲修炼,也不知是他天赋好,还是和尊上双修的缘故,霁月觉得他修为一日千里,连屏障都很脆弱,晋阶完全不是毫无可能的难事。 临渊最近闭关,为霁月准备晋阶妖神雷劫的事宜,霁月就自行修炼寻找悟道的机缘。 霁月正思索着千机果的介绍,眼睛闪过一道寒光,“跟了我一路,终于按捺不住了。” 霁月话刚落,周围就围了几个分神圆满的妖族修士。即使经过了伪装,霁月一眼就看出了来历,“孔雀一族的?想抢千机果?”他和孔雀一族的没什么交集,除了夺宝之外,霁月也想不出其他动机了。 “闭嘴!无耻逆子,丢尽了我族脸面,堕落魔道,还委身魔尊奴颜媚上,恬不知耻,不配活在这世上。” 霁月被气笑了,“老东西,关你们什么事?你们的少主追在白昊屁股后面,费尽心机表现自己,你们要是太闲,赶紧去管教他吧。莫名其妙。” “无稽之谈,你是我族的耻辱,就不该存在。”趁其他修士还没觉察出霁月孔雀的身份,早日抹杀掉这个污点,也省得他们一直忧虑霁月的身份暴露,让他们族担上羞耻的污名。 “呵~只有尊上才能让我闭嘴,你们算什么东西,什么你族的,我从头到尾,到羽毛都是尊上的。要是让尊上知道你们觊觎他的道侣,饶不了你们。要打快打。” 第64章 魔尊大人的小宠 “冥顽不灵, 当初就不该心软放过你。”说话间几人就配合着围攻霁月。 霁月手里的法器众多,但修为的差距犹如天堑, 是那些身外之物无法弥补的,更何况对方还有好几人。 “果然是不入流的货色, 亏小辞心慈友善, 对你诸多照顾,不知好歹。” 霁月听着简直是莫名其妙, 他都不认识这些人, 自顾自的说话完全不可理喻。霁月被打落在地上毫无反抗能力, 听对方话中的意思, 肯定是孔辞给他们说什么了,这群烂毛的孔雀就是他的克星,老的小的都一个德行,甩不掉一样缠着他。 不过,为什么死的要是他?他成为妖神在即, 还要和尊上举行盛大瞩目的双修大典, 让所有人都艳羡, 尊上最喜欢的就是他, 疼他宠他, 他从小就追着尊上, 现在好不容易是尊上的人了, 他怎么舍得离开尊上? 霁月鲜血染红了身上黑色的衣袍, 眼睛转成了淡红色, 身体化成了黑色的原型。 妖族的几位长老眼里满是厌恶, 他们一族羽毛颜色鲜艳靓丽,以华美至极而闻名,霁月简直就是他们最大的耻辱。传出去会堕了他们孔雀一族的名声。他们迫不及待的想亲手把这个污点永久干净的抹去。 霁月奄奄一息之时,强烈的意识支撑着睁着眼睛,身下的血液像是火焰一样燃烧了起来,熊熊的真火围着霁月燃烧,几位长老不自觉的退后很远,被火焰灼烧的神魂疼。 临渊闭关在紧要关头,无暇顾及外界的信息,直到霁月性命攸关,临渊才得到了感应,从入定中醒来,向霁月所在的位置赶去。 临渊一到就感应到处在火海里的霁月,这个场面和他们世界霁月代他承受业火焚烧时一样,临渊神情一凝,一股想毁天灭地的情绪汹涌而来,若不是感应到霁月的生机还在,他现在还能不能冷静的站在这里都不一定。 临渊紧紧的盯着火海里翻腾的小乌鸡,能听到隐约的啼叫声,证明着霁月的暂时无恙。 火海里有模糊的鸟影在旋转着飞舞,火势渐小,里面的影子扬着脖子长鸣了一声,伸展着长长的尾羽,慢慢的飞了出来。 只见一只通体洁白无瑕的孔雀落在地上,淡红色的眼睛睥睨着下面,身上无一丝杂色,尾上覆羽展开如扇状,那骄傲矜贵的姿态分外高洁,有阳光打在洁白的尾羽上,隐隐反射出五色光芒来。 妖族的几位长老眼里惊骇莫名,相互看了看,心里惊疑不定。“这、莫非是涅槃?” “不可能,绝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涅槃?” “这是白孔雀?” “传言蓝孔雀机缘巧合之下会有很小的可能变异出白孔雀。刚才那是五色神光吗?” ... 白孔雀迈着曼妙的步伐旋转了一圈,俯视的姿态满是高傲,身上闪过点点银色的光芒,变成了一位身穿白衣的青年。面如冠玉,墨发犹如上好的绸缎,微微飞扬着,缓步而来,脚下似有莲花朵朵而开,眉目如画,衣袂飘拂间,就如那踏月而来的神祇,洒落一地的清冷光辉。 临渊看着有些怔然,神色恍惚了一下。 霁月看见临渊扬起了一个灿烂的微笑,没有了刚才高傲的神色,奔到临渊怀里,“尊上,我现在是妖神了,我们什么时候举行大典?还有订道侣契约,您答应我的。”说着还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自己这个颜色,和尊上不一样。 “已经准备好了。” 霁月高兴完就记起告状了,“尊上,他们一群老鸟打我一个,还说我是他们族的耻辱,要抹杀我。” 临渊斜睨了一眼,还没等人反应过来逃匿,就施了束缚法术,禁锢一方天地,任妖族的几位长老在其中冲撞。 其中大长老看了一眼霁月,暗自下了决心,对其他几人传言,“不惜一切代价杀了魔尊,把霁月带回族内。”谁能想到从小被他们驱逐出族地的霁月才是始祖血脉的传承者。白孔雀乃蓝孔雀变异的稀有存在,白色由七色光组合而来,谁能想到当初那只其貌不扬,肮脏污黑的鸡涅槃之后燃尽黑色会成为白孔雀?这是他们一族的希望,不能流落在外,更不能放任霁月自甘堕落,成为魔族的下等玩物。 临渊完全没有把列阵的几位老孔雀放在眼里,把霁月推到自己身后,情形和刚才完全翻转了过来。先前是对方以不可一世的态度碾压霁月,而现在是临渊完全压制着对方。 因为刚才霁月险些殒命的事情,临渊震怒,狠狠的发泄了一番。 霁月看着心里巨爽,握着拳给临渊加油。 情绪发泄完,冷静理智重新回到了临渊身上,临渊皱了下眉头,犹豫了一瞬心里便有了决定。没有伤了老孔雀的性命,而是废了他们的修为。 想伤害霁月之人,他肯定不会简单的放过。他不想徒增业障是一说,毕竟和霁月有关系,直接伤了性命不太好。更重要的是,废了修为绝对比抹杀他们更能让人痛苦。 几位长老散乱的躺在地上,神情灰败。心里的怨愤让脸上的神情分外扭曲。眼睛充血似的狠狠的瞪着临渊,满是不甘和绝望。 与此产生鲜明对比的是霁月,霁月一脸兴奋眼里满是崇拜的望着临渊,见临渊忙完了,就忙跑过去抱着亲了好几口,“尊上,你是最厉害的。他们那么多人也根本不是您的对手。” 他们最有希望的始祖血脉继承人,眼下却对抢了他们圣物梧桐,废了他们修为的不共戴天的仇人献媚取宠,拍手称赞,置同族长老于不顾,个中滋味也只有他们几人心里清楚。深切的悔恨充满了内心,若不是当初把霁月驱逐出去,费心教导,潜心修炼,说不定霁月会更早涅槃成为妖神,带领他们孔雀一族迈进新的高度,和其他两族分庭抗礼。他们却差点亲手抹杀了霁月。若当初、本应该,每每想到这,就恨不得付出一切代价重新来过。 霁月没再往那几个废孔雀那里瞅过一眼,“尊上,我们快回魔域殿准备大典吧。” 两人回到魔域殿,琐事都由白墨打理,倾羽、温然等人也在帮忙。 临渊积威甚重,独来独往惯了,人缘并不好。不过临渊给三族数得上名的大能修士都发了邀请玉简,若是不来参加他的双修大典,仪式过后本尊自会带着道侣亲自去拜访。 那语气和透漏出的意思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威胁。 到了仪式那天,仙乐阵阵,很多只在传说中的的隐世大能也出现了。天族高坐在仙宫自持身份的天君都亲自出现了。不管是出去打探的考虑还是真的来参加,临渊并不在乎。 他只想给霁月一个比原剧情中孔辞的双修大典更盛大辉煌的仪式。 孔辞同样也来了,孔雀一族损失惨重,妖王的地位岌岌可危,下面白虎一族和朱雀一族虎视眈眈,想趁机争抢妖族头领的地位。孔辞是来兴师问罪讨回公道的。 但霁月怎么可能放任孔辞耽误他的双修大典,禁锢了孔辞的肢体和嘴,让人老老实实的看完了他的仪式。 眼看着灭族的仇人在眼前过的春风得意,他却连一点办法也没有,孔辞从未经受过大的挫折,顿时心魔丛生,神魂激荡硬生生吐了口血。 第65章 魔尊大人的小宠 临渊定下了霁月心心念念的道侣契约, 等契约实施在神魂之上时,霁月蓦然变了脸色, “尊上,您怎么能、”霁月一脸的忧愁和急躁, 尊上竟然和他共享生命, 他若是受伤身陨,尊上也会一同神魂俱灭。他是尊上最大的弱点, 尊上自是无人能敌的, 但若是他不小心死了, 岂不是会连累尊上?霁月哀求道:“尊上, 您快收回去,赶紧解除吧。” 临渊摸了摸霁月的头发,没有说话。他说过会护着霁月,霁月就不会死在他前面。霁月是软肋,所以更要费心保护好才是, 不会再次抛弃他离开, 所有的疑似失去的恐慌都来自于自己的不自信。 尊上很少亲口说过喜欢他, 只是一直在做。霁月胸口涨的满满的, 急切的攀着临渊的脖子吻他。 临渊安抚的捏了捏霁月的脖子, “别急, 我们有很长时间。” 霁月身体和心里都被临渊占满了, 临渊离开时, 霁月还不满的哼唧了两声, 屁股下意识的追了过去。 “吃了这么多还不够?” 霁月往临渊怀里又钻了钻, 莫名的理直气壮,“谁叫我贪得无厌?” 临渊哑然失笑。 霁月有些稀奇的看着临渊的嘴角,“尊上,您笑起来真好看。”说着忍不住去亲临渊的嘴角。 临渊默默的静心安神,若是被霁月勾的再来几场,只怕他们又要在床上待好些时候了。 ** 妖族内孔雀的族地内自长老们去围杀霁月之后就一片愁云惨淡,先是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被废,孔雀族直接损失了一大半的战斗力。又听说霁月涅槃原来竟是白孔雀,还是身负始祖五色神光传承的白孔雀,无疑是一件大幸事,但不幸的也正是此,这个前途无限,天赋卓绝的孔雀之子心思并没有在族内,反而恰恰与他们为敌,简直最心塞不过。 妖王和妖后还抱有一丝可笑的愿望,说不定霁月会看在血脉亲缘上,重新接纳他们,所以经常在孔辞耳边念叨,说他与霁月乃是双生兄弟,兄弟连心,要他多与霁月来往沟通,消除他们和霁月之间的误会,若是霁月能重新回来就再好不过。话里话外都是以霁月资质和修为可以做妖族少主,以后接任妖王之位。 就连孔辞说到几位长老的事情,妖王和妖后隐晦的表示,事情已经发生了,已无力补救,如今最有益处的则是让霁月重回族内,重振他们一族的辉煌和权威。 孔辞低头听着,眼里闪过一道幽光。他为妖族奉献良多,尽心尽力,但就是因为有另一个比他修为更高的霁月出现了,他几千年来的努力和成果就要拱手让人,怎么能让他甘愿? 孔辞在族地内到处都能听到关于霁月的各种言论,其中不乏推崇和仰望的,毕竟近几千年来孔雀族内都没有出现过妖神,这种成就仿佛连霁月废了几位长老的罪过都能一笔勾销。明明以前他出现的地方都是围着他,追捧他的,现在却都在谈论霁月,这种落差时刻的提醒着孔辞在双修大典上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孔辞暗中做的事情霁月并不知情,霁月对着幻化出的水镜前后左右摇摆着看看,皱紧了眉头,眼里满是愁绪。 临渊看霁月专心闭关修炼,既欣慰又有点道不明的失落。等霁月扭捏的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临渊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怎么又换回黑衣了?”霁月涅槃之后就从小乌鸡变成了白孔雀,羽毛幻化而来的衣服自然也变成了白色。身穿白衣的霁月气质纯粹干净,犹如谪仙。 霁月故作淡然,“这个颜色好看。” 临渊颔首,没在说什么。 霁月呼了一口气,和临渊一起顺道指点了白墨几个。霁月现在也算是看明白了,尊上只是把他们几个当做弟子来看,不是什么小宠,并无别的心思,只有他是特别的,是独一无二的小宠。但是他比较努力奋斗,一直坚持不懈的爬床献身,从小宠成功晋升为了道侣。 修炼是很枯燥的一件事情,日日悟道或者练习招式,以前临渊并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身边有霁月陪着以后,增添了许多的色彩。 霁月打完一整套剑式,累的脸上都是汗,只想瘫在尊上身上休息。 临渊看着如此的霁月,脸上没什么表情,眼里却满是笑意。在临渊看来,霁月的每个表情和小动作都很可爱,让人很想抱在怀里疼爱。只是,霁月身上有的地方变成了白色,就像是黑色褪了颜色,身上看起来一块黑一块白的。 临渊凝神仔细查看了一番,“霁月,可觉得身上哪里不妥?” 霁月疑惑的摇了摇头,不知临渊何处此言。 临渊指了指霁月身上一块变白的地方,霁月顺着临渊指的方向看去,惊呼了一声,连话都来不及说,快速的躲回屋里了。还下了禁止临渊进去的禁制。 临渊心里有些担心,并没有不顾霁月的想法闯进去,而是用神识暗中进去去查看霁月的状态。只见霁月化成了原形,一只孔雀在水镜前面有些焦躁的看着自己的羽毛,上面一片黑一片白的,看起来斑驳一片。 孔雀有些懊恼,用灵气控制着墨笔,仔细的涂抹着自己身上的羽毛,但是羽毛光滑洁白,不染尘埃,墨色很难沾染上,有时墨汁会顺着羽毛滑落下来,霁月就耐心的一遍遍往上重复涂抹着上色。直到那洁白的羽毛上一点点变成黑色。孔雀在水镜前再三确认没有一丝白色了,才变换出人形,一身黑衣的俊俏青年出现在眼前。 临渊收回神识,片刻后霁月就眉眼弯弯的出来了,抱着临渊的胳膊,问道:“尊上,我刚才剑式怎么样?我都记住了,有没有奖励?” 霁月被临渊深沉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安,“怎、怎么了?” “怎么想起穿黑衣了?” 霁月神情一紧,“好看,和尊上一个颜色。” 临渊拦腰抱起霁月,霁月脸一下子就红了,现在还是白天!霁月勾着临渊的衣服,看临渊的方向是往魔液池那里,小心脏抖了抖,要、要在水里和他玩乐? 临渊把霁月丢进了魔液池里,这情形和第一次把霁月带回来扔进魔液池里很像。霁月从水里探出头,抹掉脸上的魔液,有些期待的看着临渊下来。 临渊不动如山的坐在魔液池旁边,一点脱衣进去的倾向也没有。 霁月愤愤然的出来了,有些气恼临渊故意耍他,害得他还以为临渊要和他在水里玩。不过弄干身上的魔液,衣服重新变换出来,又变成了刺眼的白色,霁月眼里闪过一丝懊恼。 因为正在生临渊的气,霁月就鼓着脸颊,都没搭理临渊,自己就要往屋里去,却被临渊拦住了。 “我要闭关了。”霁月恼羞成怒,心里又有些其他方面的慌乱,推开临渊的胳膊一溜烟的就躲回屋里。 在霁月叼着墨笔扭头向后涂羽毛时,临渊打开禁制出现在霁月面前,霁月吓得一抖,嘴里的墨笔‘啪’的一下掉落在地上,上面浓黑的墨汁滴落在地上,弄得脏污一片。 霁月一屁股蹲在地上,下意识的伸开翅膀,捂住了脑袋,自欺欺人的藏住自己。 “霁月,没什么想说的吗?”临渊轻轻的顺着霁月身上的羽毛。光滑柔美,上面隐约反射着七彩的光芒,到了霁月如今的修为,身上的羽毛本就是难得的炼器材料。又因为羽毛本身存在感太强,与其他东西难以共存,所以很难去改变其颜色。就算霁月费心的弄成黑色,但是羽毛本身就排斥一切外来物,所以很快就会恢复成原来的颜色。临渊实在想不通霁月为何吃力不讨好、不厌其烦的要掩盖住。 霁月变成人形,不安的站在临渊面前,双手神经质的抓握着,“我要和尊上一个颜色,我不喜欢身上这个白色,没有我之前的好看。” 临渊紧紧的抱着霁月,闭上了眼睛,不让霁月看到他的表情。在他和霁月分开之前,他曾对霁月说过正魔不两立。正魔不两立不过随便扯的一个理由,但却成了霁月的执念,神魂懵懂却还潜意识深刻。 也许这个世界霁月出生时就该是白孔雀的形态,却由于霁月深沉的执念,这才有了一身漆黑的表象。若他没有来这个世界寻找霁月,或者不找回霁月,放任他在其中沉沦,霁月的结局只会像剧情中显示的那样进行。 “霁月”,临渊哑声叫了一下,除了霁月的名字临渊也不知要说什么。 从最初遇见霁月,临渊心里就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抵触和排斥,只想和霁月保持距离,现在他知道了,那不是讨厌,而是唯恐负了深情。霁月对他来说,就想火对于飞蛾,想望又恐惧。 临渊总觉得不欠霁月什么,霁月予他情深,他给霁月陪伴、感情和保护。即使是霁月以身代替他承受业火,他也用毕生的修为,散去力量,封印神魂作为交换。 但临渊却觉得心脏那里有丝钝疼。 临渊自己在大殿中垂思了片刻,把储物戒指里的衣服全换了。 霁月看到朝他走来的临渊,惊奇的睁大了眼睛,自他有记忆以来,尊上一直都是一身玄色衣袍,神秘尊贵。但是一身白衣的尊上,好像更加俊美如仙了。 临渊亲了亲霁月的额头,“我们一直都是一个颜色。” 第66章 魔尊大人的小宠 最近魔族本性不改, 张狂至极,屡次挑衅其他修士, 做下了很多人神共愤的事情。杀人夺宝,因私怨残忍的灭了对方全族等等。有隐晦的传言, 是魔尊的道侣吩咐的命令。不过牵扯到魔尊, 众人讳莫如深,但就是这种遮掩感, 使人愈发相信肯定是有背景势力之人, 才能如此妄为, 让人恐惧不敢指出真相。 有受害者联系在一起, 打算要一个说法。就算魔尊修为高深,难寻敌手,但此界又不是魔尊一人只手遮天,还没有天道了吗?魔尊真的要对其道侣的罪孽视而不见,或者包庇吗?那他们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总要讨一个公道。就算他们三族之间敌对, 但作为共同的受害者, 联系在一起也在所难免。魔尊在魔族是魁首, 但妖族的妖王和天族的天君总能抗衡吧, 他们不一定就放任魔尊和其道侣目中无人似的胡作非为。 霁月对外界的事情一概不知, 在水镜前仔细的理好头发, 在他头顶上耳朵后面有根白色的羽毛, 看起来有点奇怪, 他怎么都收不回去。不过幸好他只有衣服是白色的, 若是连头发也变成了白色,那他不就是一个白色的小怪物了?肯定特别丑。 霁月照着镜子颇为自恋的看了又看,觉得自己哪里都十分好看,完美极了。出了门看到临渊正坐在杏花树下看玉简,霁月脸上扬起笑,抬着下巴自持高贵稳重的走过去,不弄乱头发和衣服。 霁月在临渊周围转了两圈,看临渊的视线一直没放在他身上,只好自己出声吸引临渊的注意力,“尊上,你说我好看吗?” 临渊眼都没抬,肯定道:“好看。” “那和容魅相比呢?”容魅是魔族公认的第一美人,裙下之臣无数,爱慕者众多,十分有魅力。 临渊终于把玉简中的视线挪到了霁月身上,捏了捏他的脸,“你一个男人,好意思和一个女人比好看吗?” 霁月一秒破功,维持不住稳重的姿态,扑进临渊怀里,撒娇不满道:“怎么不能?我觉得我才是第一美人,处处都完美极了,看我腰,看我屁股,还有脸蛋。”霁月边说还边指着,耳后白色的翎羽随着动作一颤一颤的,临渊心里痒痒的,仿佛那根羽毛在他心上乱蹭。 “嗯,你才是第一美人。”霁月眉目如画,五官精致,耳后翎羽彰显着孔雀妖神的身份,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高贵。在风中吹拂的弧度很迷人,就连头顶翘起的一缕的头发都十分可爱。 霁月努力憋紧合不上的嘴角,临渊眼神深邃,看他的眼神深沉又十分认真,仿佛带着火焰,所到之处在他身上燃起热度。尤其是霁月脸上的热度怎么都退不下去。 临渊看着全身洋溢着小粉红的霁月,怎么也想不出原剧情中他阴戾残败想毁灭三界的疯狂样子。 霁月从临渊身上爬下去,蓦地变成了原形,一只白孔雀出现了眼前,缓缓的展开了尾上覆羽,那美丽又梦幻的场景震撼心灵。白孔雀向临渊展开尾上覆羽,羽毛摩擦间发出‘沙沙’的声响,闪烁发着光芒,围着临渊转,各个角度的展示自己。 临渊托着下巴,因霁月的缘故,他也算了解一些孔雀的习性,只是他们现在已经是道侣了,霁月再来求偶以凡界的说法,难道是婚内求爱? 霁月跳完求偶舞,幻化成人形,有点紧张,“尊上,我原形是不是特别丑?”像他这种的,根本就找不到伴侣,没有那些羽毛斑斓夺目的受欢迎。 “你是独一无二的。”孔雀一族都是蓝孔雀和绿孔雀,白孔雀唯霁月一只。 霁月仰着脖子去亲吻临渊,尊上每次话都不多,可是一出口就想让他和尊上取乐。 取乐没来得及就被打断了,霁月舔舔嘴老实的坐在临渊旁边,他现在是道侣了,不是以前的小宠,要端庄有仪态,不能在这群小弟子面前失了分寸。 白墨一向运筹帷幄的淡然神色出现了一丝紧张,有些着急的禀告道:“禀尊上,外界出现了很多对尊上不利的不实言论,”说着还小心的瞟了一眼霁月,“他们有联合的动向来进攻魔域殿。” 霁月闻言紧张的握住了临渊的手腕,尊上自是不怕那些,但是因他和尊上的道侣契约,他就是尊上最大的弱点。霁月有些恼恨自己的修为太低,他想和尊上并肩作战,但又有些投鼠忌器,害怕自己万一身陨,反而会连累了临渊。 临渊坐直了身体,颔首道:“细细道来。”临渊想起了他和霁月的现世界,也是被众人围攻,最后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霁月代替他进入了九天灭魔阵,落入无边深渊,永处黑暗和孤寂之中,将受尽业火焚烧而神魂俱散。 他现在不是孤身一个人,自然不能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不计后果,遇见挑衅的就简单的杀了,落人口实,失了大义。 临渊越听眉头皱的越紧,没人比他更了解霁月,别说霁月一直待在他身边没做过这些事,就算霁月不在他身边,临渊也不会相信这些言论。 “去吩咐几位魔王查出此事何人所为,告诉外界,魔后一直在魔域殿闭关未出,若再有人污蔑魔后,无论何族,杀无赦。” 白墨身体一颤,躬身道:“是。” 白墨都离开好一会了,霁月感觉脑袋上还在冒星星,魔、魔后!他喜欢这个称呼。 霁月一脸傻笑,“尊上,我是您的什么?” “吾的魔后。”这是当初临渊在现世界就想做的事情。他在凡界和霁月双修之后,就打算让霁月做他的魔后,他唯一的道侣,可是他没来得及提出来,更没有给霁月一个双修大典,就忙于应对所有修士的围攻,和霁月分开之后,至此和霁月两不相见。 若不是他博得一线生机,只怕他和霁月直到神魂俱散都再无任何关联。不仅只有霁月执着于要关于他的标记和证明,他更想把霁月这个人打上他的印记,昭告世人,霁月是他临渊的。 魔域殿一向神秘高高在上,从不与外界联系,这还是第一次有确切的消息从魔域殿发出。几位魔王严阵以待,把那些所谓的受害者放在所有修士眼下,当着众人的面询问事情,若是杀人夺宝,夺的是什么宝?魔尊会缺少什么宝物?奢侈的拿魔液泡澡的尊者,若是籍籍无名的宝物,肯定会不屑于顾。但若是世所罕见的,拥有者也只会有名的大能,打斗不可能悄无声息,以他们魔后的修为,敌不敌得上都不一定,总是要说出一些确切合理的证据来证明是他们的魔后所为。 此事行事和魔域殿的风格严重不符,以往要么是无视,要么是简单的处理掉碍眼者,这还是第一次费力气和修士对峙。毕竟在强者为尊的修真界,实力就代表一切,对错是非反而没人关注了。阴谋诡计更是不擅长,脑袋思维十分简单,稍微一点弯绕都不行。 魔尊更是携魔后出现在众人眼前,听对方诉说完,魔尊掐诀控制时间,再现以前的场景,只见出现在那里的,根本就不是如今在魔尊身边坐着的魔后,而像是妖族的少主孔辞。 妖族哗然,闻言还不相信,等看到确切的证据都无言了。更有魔族的说孔辞和他联系,共同合作,借他的消息做出这些事。这些事情里面有很多都有孔辞在里面挑起事端,孔辞眼睛转成了红色,心魔丛生,俨然已是堕入魔道的表征。 孔辞从妖族千娇万宠的天之骄子,沦为人人唾弃的所在,被逐出孔雀领地,据说投靠了一位臭名昭著的魔修,被收为了小宠,再无消息。 不过孔辞被逐出孔雀领地不久,孔雀一族整个都搬移了出去。孔雀领地是整个妖族灵气最为充裕的地方,景色秀美,环境优越,一直都是妖族最强统领者所在。但是自从孔雀一族的圣物梧桐被魔尊堂而皇之的拿走之后,威望大大降低。 而后族中长老被魔尊废去修为,族中实力大减。本来有个前途无限的继承人,如今却堕入魔道,使整个族群都蒙羞,孔雀一族再无力统领妖族,被九尾狐一族当上了新的妖王,自然领地也让了出去。 原妖王很想把霁月认回,这样有魔尊的这道身份,霁月完全可以成为新的妖王,无人置喙。可惜霁月拒不承认他是孔雀一族的,孔雀一族也和他无关。原妖王和妖后早先有多肯定他们孔雀一族会重现辉煌,重新站在三族的顶端,如今就有多不甘和悔恨。本来唾手可得的未来不知怎么的变成了如今这幅境地,他们也不知到底是哪里行之有错。 …… 临渊一直压制着修为,到了最后他几乎都不动用灵力,一直等着霁月应了九九雷劫,晋阶九阶妖皇,这才两人一起飞升,此后元神不灭。 两人飞升之时,此界降下甘霖,灵气充裕了好几个层级。魔域殿的一些功法玉简和宝物分散各处,给后来的修士多了许多的机缘,留下很多神奇的传说。 此界已经很久没有飞升成功的修士了,临渊和霁月几乎是带给了所有修士希望。曾经众人以为是魔尊小宠的几人,如今也都各自成为了一方大能,狐族的白墨更是成为了妖族的妖王。众人才渐渐得知,虽没有师徒之礼,但这几位确实都是魔尊的弟子,而非小宠。魔尊也不再是之前的人人恐惧的存在,嗜杀残暴,冰冷无情这些词完全和魔尊临渊联系不到一起去。 而临渊却不像是众人以为的那样飞升为仙了,因为修为已满,他逆转时空离开此界去往下个世界时,带走了霁月的神魂,这才看起来像是两人同时飞升了。但是他给此界留下无限可能,散落无数机缘,得到了大功德。 临渊到了新世界,发现他的衣服和头发又变成了末世时的那样,还没等他细看周围和记忆,门就被推开了,一个少年冲过来抱着他的腰委屈的哭道:“哥哥,有人欺负我。” 他成了霁月的哥哥? 第67章 霸道总裁是我哥 眼前的少年十七八岁的模样, 身上穿着白衬衫和西装小马甲,栗色的头发柔软的垂着, “哥哥,那个何胖子不给我抄作业, 害我被老师点名。” “怎么不自己做?” 少年理直气壮道:“我没时间。而且我不喜欢, 太无聊了。” “晚饭之前我要检查你今天的作业。” 少年垮下了肩膀,“我不想做作业, 我想玩游戏, 还要出去玩。” 临渊根本不是在商量, 一锤定音道:“在我书房里写。” 霁月撇了撇嘴, 也没有反驳,回房拿了作业就坐在一旁的书桌前趴着头抓耳挠腮的写了起来。 临渊也算有了时间整理记忆和剧情。这是不同于他们修真界也不同于凡界的世界,还好临渊经历过一次差不多的世界,也不算无所适从。 这个世界科技发达,认为修真一事是玄幻, 凡事都讲究科学。而且很多自然元素他们能运用自如, 比如火、水之类的, 移山造海根本不是难事。 临渊的身份又是一家大公司的总裁, 不同于末世时只有的一个空身份, 这次的很有钱势。临家是他们市里数一数二的家庭, 临家长子五官完美而清冷, 喜怒不行于色, 冷静从容, 性格内敛, 虽然年轻,却久居上位,身上威压极重,行事颇有手段。 临家次子临以陌,因出生时刚好雨过天晴,所以小名取为霁月,意为光风霁月。目前正在上高中,但上有父母娇宠,还有一个有能力的哥哥惯着,有些不学无术,娇生惯养,大毛病没有,只一些小纨绔都有的惫懒和不上进。 霁月不爱读书,高考成绩不是太理想,还是临家花了大价钱把霁月安排进大学。霁月新认识了一个室友,和霁月不同,这个名叫叶景的室友家世普通,但是特别勤奋努力,凭借自己的高分数考入了这所名牌大学。 叶景谦逊温和,很坚强上进,人又很好相处,十分照顾霁月,霁月和他关系很好。什么东西都分他一半,有时霁月买了订制的衣服也会带给叶景。临家上下也挺喜欢这个上进聪慧的青年,觉得比霁月那些狐朋狗友强,带得霁月上进勤奋爱学习也说不定。 他们参加的舞会晚会之类的,都是霁月专门给叶景提供华丽昂贵的礼服,叶景本就是清隽青年,稍微一装扮,在台上更是引人注目,精致尊贵,宛若养尊处优的小王子,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其中就有去学校看霁月的临渊。 叶景参加一些比赛,遇到什么困难,霁月就去找临渊帮忙,叶景越发耀眼,更显得霁月不学无术,不过霁月不在乎这些,他很为叶景高兴。 叶景有个竹马周盛,俊朗帅气,打得一手漂亮的篮球,成绩好,十分受欢迎,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周盛经常去叶景寝室找他,给叶景带零食和水果,两家老家离得近,会经常为对方带话或者带行李物品。一来二去,就和叶景寝室的也算是熟悉了。 尤其是霁月,他发现他好像对周盛的感觉不一样,他似乎是喜欢上周盛了,这个认知让他有些害怕和慌乱。无助之下就告诉了叶景,叶景听到霁月喜欢男人,也很吃惊,不过并没有嘲笑疏远霁月,反而安慰鼓励他。 叶景为了霁月还经常一起约周盛和霁月,给霁月提供机会,有时会玩笑的调侃周盛和霁月,表现出撮合他俩的意思。周盛没什么反应,但霁月每每都被逗弄的窘迫不已。 霁月很感动,越发把叶景当做好朋友。 毕业之后,霁月邀请叶景去他家的公司上班,叶景很有眼力的叫上了周盛,让霁月心里有点难为情又隐秘的喜悦。 霁月本就是无忧无愁的天真小少年,父母疼宠,家庭和睦,上有能干的大哥打理家业,对他很是宠溺,他完全就是一毫无压力的公子哥,过着精致富贵的生活。喜欢的人也在他身边,虽然没有惊天动地,但是也细水长流,温馨平淡。周盛的优秀毋庸置疑,又很努力上进,在他家的公司的特意栽培下,成长的很快,年纪轻轻就能独当一面,连大哥都对他赞不绝口。 也有知己好友,他担心伤了叶景的自尊,给叶景提供帮助或者礼物时总是想尽理由照顾他的颜面,还好叶景也不是那么斤斤计较之人。也陪叶景去那些平价的餐厅吃叶景请的饭。让叶景觉得他们是平等的,并不是一直在占他的便宜。 而且霁月一直要求大哥多多照顾他最好的朋友,那个不苟言笑,雷厉风行的男人并没有因叶景的普通家世就看低他,而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对他朋友很照顾,大哥对他的话没有敷衍,也是重视他的表型,霁月心里对大哥更是濡慕了。 之前的生活是多么幸福的天堂,霁月以后就落入了多深的地狱。 临父重病住院,这个一直给他遮风挡雨的男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老了,霁月在医院照料临父,回家还要操心身体不好的母亲,大哥因为公司忙,只让助理来安排交代了一些事情,并没有亲自过来。 霁月身心疲惫,大哥很忙,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大哥了,自从大哥搬出去住之后,也没有再回过家,他根本没机会见到大哥,所以无助之下无意识去了周盛家,没有提前告诉他,想借个肩膀有个安慰。但他却在周盛家看到了叶景,这本也没什么,叶景和周盛青梅竹马,两人之间比和他熟悉多了,但是他们却是在亲吻! 周盛强势的把叶景按在墙上,不容置疑的和叶景激烈的吻着。周盛在他面前一向冷淡又克制,比起心照不宣的恋人关系,他们更像是关系一般的朋友。不过霁月也没谈过恋爱,也没见过周围同性恋人是怎么相处的,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而且因为胆小害羞,不是正常的感情,他们并没有告白,也不敢公之于众,只是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霁月以为周盛是明白他的心意的。但是他却听到了什么? “你是真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看在是你朋友的份上,我一直忍着哄着那个蠢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的是你,还一直亲手把我推给他,叶景,我也会难受,心也会痛。” “不行,霁月是我朋友,我不能对不起他。周盛,我们不能、唔~” 周盛恨恨的堵住了那令他心烦的小嘴。 “你明明也是喜欢我的,他不过一骄纵的大少爷,仗着有钱对你颐指气使,他可不缺朋友,只不过把你当一个好脾气的小跟班罢了。我喜欢的是你,你把我让给他,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叶景手上轻微的推拒着,被周盛轻易的抓住手禁锢在头顶,叶景摇着头,“我不想让霁月伤心,更不想让霁月恨我,周盛,你若真的喜欢我,就好好待霁月。他很喜欢你。” 周盛眼里满是暴戾,冷笑道:“就因为倒霉的被他喜欢上,我就要接受他吗?我早该让他认清现实的。” 叶景急道:“你要是伤他的心了,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你也别想再见我了。” 周盛沉默片刻,咬牙妥协了,“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才如此肆无忌惮的伤害我。” 叶景眼里满是挣扎和痛苦的情意,欲言又止。 周盛气愤又心疼,气叶景太善良心软,只因为任性的小少爷喜欢上他,就不接受他。明明心里也是喜欢他的,却要为了别人牺牲掉自己的幸福。周盛心里很清楚,霁月明明不是真心把叶景当朋友的,任性跋扈,仗着身份就各种命令指使叶景。也就叶景傻,看重朋友情谊。 “我听你的忍着恶心去和他虚与委蛇,你总要给我点补偿。不然我说不定就没心思应付娇贵的小少爷了。” 声音渐渐暧昧,叶景闭上眼睛抬着头,面上有些痛苦,似是默认了。 皮带咔嚓的声音和衣料摩擦的声音似是很轻,在霁月耳边听不真切,又似乎很响,让他有点耳鸣的感觉,脑袋里一片嗡鸣声,霁月有些浑浑噩噩的不知发生了何事。他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又有些不可置信。 骗人的吧?明明是叶景经常在他耳边说周盛也是喜欢他的,对他哪里哪里上心了。若是周盛不喜欢他,直接拒绝不就行了,他又不是找不到优秀的人来喜欢。他又不缺爱,若是周盛不愿,他也不是非周盛不可,好聚好散。 可是怎么就演变这样了?叶景要献身给周盛,周盛才勉强的和他交往,在他面前演戏。他们一副高高在上施舍给他感情的恶心嘴脸,令人厌恶! 霁月去公司找了一直疼爱宠溺他的大哥,诉说委屈,岂料一直对他呵护照顾的大哥冷漠厌恶的看着他,不想听他说诋毁叶景的话。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大哥喜欢上了叶景,早已不用他在两人中间牵线搭桥,在他大哥心里叶景比他这个弟弟更重要。他连周盛也比不上,周盛是他得力的下属,比他这个只会吃喝玩乐的败家子有价值多了。 大哥竟然是训斥了他不知羞耻,不要脸的追在男人屁股后面,仗着身份骚扰公司的员工。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护着他。 霁月的世界顷刻间崩塌了,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本来公司是给大哥管理,父母给他的股份比大哥多很多,父母说因为他没本事,会坐吃山空。但是大哥不一样,大哥有能力有手腕,所以留给他的财产股份多,管理公司交给了大哥。 但是大哥说他在董事会上话语不够分量,每每都被压制,他就把股份转给大哥了,他本来就不在乎这些,大哥总会养他的。可如今他大哥却把他赶了出去。 父亲过世,好友和他认为的恋人联合背叛,大哥仿佛变成了陌生人,霁月承受不住一系列的打击,想报复叶景和周盛。 曝光叶景和周盛的关系,雇人去打那对贱人。 但是叶景哭哭啼啼又隐忍的说着道歉的话,他不该瞒着霁月,他只是太重视霁月这个朋友了,不想霁月伤心,总想天真的粉饰太平,希望周盛真的能喜欢上霁月。话里话外都是他和周盛从小的感情,暗示霁月才是横刀夺爱,暗中插足的小三,他们两人明明相爱,却因为霁月的背景和强势而不得不妥协,赚足了大众的同情。 网上和身边的言论铺天盖地而来,纷纷指责霁月,有钱有势的富二代就是好,看上的人就能随意强取豪夺。和古代那些强抢民女民男的纨绔恶霸没什么两样了。 霁月买~凶~杀~人的消息也被爆了出来,引起了人们的震怒,这也太无法无天了!目无法制,人们纷纷联名强烈要求警察局依法处理这事。这次是没得手,谁知道下次会不会真的被杀了?有钱有势也不能掩盖包庇过去,还让不让他们小老百姓生活了? 叶景从上学以来的事迹被扒了出来,大家都敬佩这个优秀清隽的青年,一路努力上进,成长的十分优秀,和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富二代完全是不同的两个极端。若是为了这么一个社会渣滓,而损失了两个优秀人才,那才是不可估量的损失。 有人查出了霁月的身份,热心的市民纷纷抵制临氏集团,公司的股价迅速下跌。公司摇摇欲坠,险些破产,造成了很多员工失业,给靠临氏集团吃饭的许多家庭和社会都带来了动荡,造成了严重的损失。只是一件感情问题,加上炒作和跟风,给许多家庭带来了经济灾难。人们咬牙切齿的同时,根本不会想到自己热心的跟风一举背后会毁了多少家的家庭来源,让他们一家老小陷入愁眉不展的无望境地。 周盛此时带着一群精英离开了临氏集团,另起炉灶。人们其实挺同情这个青年的,好好的被小少爷看上了,恋爱没法恋爱,也无法结婚。还要为了生活一直忍受一个男人的骚扰,幸亏如今脱离了火坑。周盛的公司办的如火如荼,成长迅猛。 而霁月的大哥,没有包庇霁月,也算是挽回了一些众人的好感。积极配合警局处理霁月,霁月进了警局几个月,在霁月出狱之后就把人送进了疗养院。 前半生娇生惯养、锦衣玉食、享尽富贵,后半生千人指责、万众唾骂,形若犯人在疗养院疯疯癫癫的关了半生。 临渊看了看一旁书桌前正抓耳挠腮的少年,冷笑一声,活该! 第68章 霸道总裁是我哥 霁月忽然觉得身体一冷, 茫然的抬头看着临渊,摸了摸自己的脸, “哥哥,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我脸上有东西?” 临渊走过去坐在霁月旁边, 霁月缩了缩脖子,然后没出息的对临渊露出一个讨好的笑。临渊看了看霁月的脸, 又看了看霁月刚才做的试卷, 冷酷无情的评价道:“蠢货!” 霁月皱了皱秀气的鼻子, 少年肌肤白皙细嫩, 柔软的头发垂着,露出好看的眼睛,身材纤细并不柔弱,容貌漂亮却并不女气,像是娇贵的小王子。“太聪明小心以后秃顶。哥哥你不能仗着比我聪明就欺负我, 我比你好看都没说你丑。” 临渊周围更冷了, 语气低沉, “我很丑?” 霁月被捏着下巴正对着临渊的脸, 眼睛有点躲闪, 嗫嚅道:“也、也没有多丑啦。”语气十分心虚。 “好好说话, 想想下月的零花钱。” 霁月瞬间狗腿道:“哥哥你好帅, 是我见过的最帅、最好看的男人。” 临渊面无殊色, 拿起了霁月的作业, “明天给你找个家教。我临家的人, 怎么会有蠢货。” 霁月被临渊斜晲着看着也没有生气,他总觉得哥哥说‘我临家的人’语气有些意味深长,有种并不是表面意思的感觉。但是找家教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霁月抱着临渊的胳膊,软声道:“哥哥你最帅气了,我们不找家教了,哥哥赚钱那么辛苦,不要浪费钱。” “你这成绩不找家教,上大学只会浪费更多。若真的想省钱,你就该想想怎么提高些分数。” 霁月嘴鼓的老高,“成绩不好有什么关系,又不影响我花钱。反正都有哥哥。上学都是那些需要努力挣钱的人才要干的事情。” 不是不爱修炼,就是不爱学习。不爱修炼是因为霁月担心自己能独当一面了会被他放开,不爱学习立志当个小纨绔又是因为什么? 霁月看临渊在思考,赶紧找着理由,“哥哥赚的钱那么多,随便我花几辈子都花不完。我又用不着辛苦工作,成绩好是为了考好大学找个好工作,这些我完全用不到呀,就不和其他可怜人竞争了,是不是哥哥?” 什么乱七八糟的歪理论?临渊没好气道:“你成绩多少,就是你零花钱的前几位数,你自己看着办。”看霁月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临渊又补充道:“最重要的一条,不许早恋。否则零花钱全扣。” 霁月趴在沙发上,有气无力道:“哥哥你就是个暴君,专伐独断的那种。” 霁月本来是找暴君撑腰的,结果却被暴君欺负了一通,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第二天一早,霁月去上学时惊恐的发现临渊也坐上了汽车,“哥哥,你去干吗?”难道是找老师谈论他的事情? 临渊淡淡的看了一眼大惊小怪的霁月,“送你上学。” 霁月扶着车门讪讪的笑道:“□□理万机,公司上上下下都要你操心,我就不浪费哥哥的时间了,司机叔叔送我上学就可以了。” “上车。” 霁月磨蹭的坐到临渊身边,心里紧急琢磨着,他最近有没有犯什么事,班主任上午是不是都有课。 “若你下次成绩进步了,我就满足你一个要求。” 霁月眼睛一亮,然后就垮下了肩膀,嘟囔道:“我好像也没什么想要的。” 临渊举了一个例子,“比如错事赦免令。善后令” 霁月抓住临渊的胳膊,“那是什么意思?赦免令?” “比如你犯了错误,拿赦免令可以无条件饶恕你一次。善后令可以用来给你善后擦屁股。” “听起来不错。”霁月有些跃跃欲试,“那我是不是还能提比如让哥哥吃韭菜,对我笑之类的要求?” 临渊眼角一抽,“你先拿到要求再说吧。” 霁月笑的奸诈,他好像知道了要求的另一种打开方式,哥哥从来不吃韭菜,临家饭桌上极少会出现韭菜,要是看哥哥皱着眉头吃韭菜的样子,一定特别有趣。 还有他哥哥临渊总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深沉模样,令人望而生畏。常年穿各种笔挺严谨的西装礼服,领口扣子严丝合缝的扣到脖子下面,脊背挺直,拿着刀叉的动作如同上等贵族礼仪的最佳模范。书上说的禁欲精英总裁应该就是哥哥这样的了。要是看到这样的哥哥笑几下,那副美景霁月只是想想就颤着肩膀偷笑的停不下来。 临渊在车上看了几份文件,就被霁月捣乱了,霁月趴到临渊腿上,挡住临渊的视线,“对眼睛不好,哥哥不要在车上看了,我就说嘛,要是忙,完全不用来送我,我又不是小孩子。”然后又小声的嘀咕道:“送不送我根本没差别嘛,还是司机叔叔开车,只不过来蹭我一趟车,白白多坐了一段路程。” 临渊听力极好,“你想让我亲自开车送你?” “不不,哥哥坐着就好了。开车费神,哥哥不要浪费精力在这上面。”然后霁月又小心的观察着临渊的神色,“哥哥你是不是很忙?上班就要迟到了,一会把我放到学校门口,你就赶紧去上班吧。” 学校是贵族高中,门口来往都是各种豪车接送,穿着质地精良的校服,还有些一些穿着花枝招展的服装,总有那么一些仗着家世权财不遵守规定,都是权贵子弟,不可能老老实实的遵守穿校服的校规。 不过他家霁月穿着整齐的校服,自己背着书包,头发也不像那些叛逆少年,染成五颜六色的,走路插着兜夸张的摇晃着身体,而是脊背挺直,端端正正,看起来很是乖巧可爱。 临渊一对比,顿时就满意了,把霁月的头发理好,“乖乖去上课,不许早恋,不许逃课,也不许再抄别人的作业。” 临渊一给好脸色,霁月惯会蹬鼻子上脸,“那我可以让别人给我做吗?”霁月小声的说完,眼看着他哥哥神色越发不好,立马有眼色的保证道:“保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哥哥再见。”说完就一溜烟跑走了。 临渊呼出一口气,看霁月路上遇见同学打着招呼走远了,才收回目光返回车里去公司了。 临渊坐在办公室里,虽然没做过这些事,但是他神识强大,很快就游刃有余起来,这是不同于力量的掌控感,虽然身体里并没有任何的力量,但是以另一种方式让别人言听计从,也是别有一番体验。 临渊也了解一些青春期少年叛逆的说法,现在霁月正处在这个阶段,而且以这个世界的普遍认知,高中很重要,高考更是会决定一个人未来的一件大事,管教孩子不能简单粗暴的命令,而是需要很多技巧。 临渊吩咐助理去买相关书籍,比如青少年发展心理和青春期的一些书。助理很能干,买来了一大摞书籍,临渊随便翻了翻,《和儿子说的知心话》、《青少年的利益:学会理解青春期的孩子》、《这样说,青春期的孩子才会听》,这些名字还不错,但是临渊看着下面的两本有些沉默,《写给青春期女孩的101封信》、《妈妈送给青春期女儿的枕边书》。 霁月比女孩子还娇贵,稍微受点伤疼一点比女孩还能哭,青春期女孩的书霁月应该也能适用? 之后的日子,霁月就过上了放学后在临渊书房做作业的水深火热的日子。被临渊监督着,他也不能偷懒,做完还要给临渊检查过之后才能出去玩。有时他哥哥工作还没做完,就算他做完了作业也不能出去,他就窝在沙发里玩平板,更多时候是被塞一本书看书。霁月欲哭无泪,给爸妈告状,结果爸妈竟然幸灾乐祸,还夸赞哥哥做的不错。 更可恶的是,哥哥还真的给他找了一个家教苏哲,带着金丝边眼镜,穿着得体的西装,笑的斯文,看起来人模狗样的,经常笑眯眯的,但是转身就会给他哥哥告状,就是个斯文败类!哥哥还夸苏哲的学历如何的高,多么的优秀。霁月听说苏哲的工资之后,别提有多心疼了。 临渊看了看日历,六月一日儿童节,他听说很多孩子都会抱怨家长工作太忙,忽略他们,错过小孩的成长,长歪了都不能及时发现。孩子都是需要陪伴和关注的。他每天在书房陪着霁月做作业,但劳逸结合也很重要。 霁月看着他面前大大的盒子有些发呆,“哥哥,今天放假,你一早叫我起床就是因为这个?”盒子上大大的遥控飞机玩具深深的刺痛了霁月的眼睛。 “节日礼物,儿童节快乐!” 霁月揉了揉眼睛上的眼屎,咬牙切齿的笑道:“哥哥,我是十七岁,不是七岁。”他怎么可能还会玩这种幼稚的遥控玩具。他只想睡懒觉,好不同意不上学,结果却因为玩具把他叫起来,霁月很生气。 “你不喜欢?” 霁月皮笑肉不笑,龇着牙恶狠狠道:“喜欢,不能再喜欢了。”他连头发丝都在说着不高兴,奈何他哥哥视而不见。 “起来去吃早饭,我带你去游乐园。” 哈? 临渊心里想着儿童节攻略,玩具,游乐园,再给霁月买个大大的棉花糖和冰淇淋,心里暗自满意,完美! 第69章 霸道总裁是我哥 霁月眼瞅着吃完饭了, 他哥哥还西装革履的一副就这样出去的样子,霁月无语道:“哥哥, 你该不会就准备这样出去吧?” “怎么?” 霁月吐槽道:“又不是去上班,你这样我们肯定会被围观。穿着西装去游乐园, 会很丢脸。”霁月推着临渊回房间去换衣服, 未免他哥哥再穿错衣服,霁月亲手给临渊挑了一套卡其色偏米色的休闲衣服。 临渊高大挺拔, 面容俊美, 穿着颜色柔和的衣服, 柔和了冷硬的表情, 满是成熟儒雅之感。 游乐园人声鼎沸,到处都是一家带着孩子来游玩的。尽管给临渊换了衣服,他们俩还是被围观了。高大俊美的青年身边跟着一个精致好看的少年,少年眼里满是活泼喜悦之意,但是又带着一丝窘迫害羞之感, 看起来很可爱。 他身边那个严肃冷硬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与他本人完全不相符的白色棉花糖, 棉花糖外面还是彩色的心形形状。路过的女孩子们兴奋的暗中偷看, 小声议论着。不知谁家哥哥这么宠弟弟, 没看那个弟弟手里正在吃着双球冰淇淋, 肯定是给弟弟拿的棉花糖。 霁月暗中观察着, 看有没有和他们一样大的人来玩, 也好有个心理安慰。但是瞅了半天, 就算有大人来玩, 身边都是带着孩子, 再者就是女孩子们结伴而来,像他们这种大男人来的,目前只有他和哥哥,霁月只想捂脸。 临渊看霁月一直停在过山车这里,猜他想玩,就牵着霁月去了vip通道那里。 霁月愣愣的等临渊给他弄好安全带才反应过来,尖叫出声,“哥哥,我不要坐过山车,我要下去。” “还没开始,你叫早了。”而且现在正在启动,没法下去。 后面的姑娘只捂嘴笑,“后面的小朋友还没开始喊,大朋友就勇敢点。” 车子缓慢的上升中,霁月咽了咽口水,在最高点停了一下,霁月还没松一口气,过山车就呼啸而下,霁月的心都提起来了。飞速中,他紧握在栏杆上的手被一只温热的大手覆盖住。 一趟下来之后,霁月的嗓子都有些哑了,扶着临渊的胳膊腿有些软。 临渊把水递给霁月,“你身体太弱了,缺乏锻炼。” 过山车过程中有抓拍的照片洗了出来,霁月闭着眼睛大张着嘴巴,五官都变形了,反观他旁边的哥哥,只有头发被吹乱了,但是一脸淡然镇定,像是坐在微风吹过的公园椅子上。 霁月心里很不忿,怎么能差别这么大?霁月拿着照片不甘心,心里想着小主意,他肯定能找到哥哥害怕的,也要拍到哥哥大惊失措的表情。 霁月振奋起来,提起精神带着临渊玩了各种刺激的项目,结果就他自己晕头转向喊的嗓子都破了。 临渊拿纸帕给霁月擦着脸上的汗,心里想到,果然还是小孩子,这么爱玩,嘴上说着长大了不玩这些了,脸上一副害怕的样子,但是身体很诚实,满是雀跃,那种激动同样掩盖不住,玩的拉都拉不住,眼睛滴溜溜的乱转,一时都不想停歇。 霁月牵着临渊的胳膊乱转,听到幽幽的音乐声往声音处一瞧,一个大大的骷髅头在门口挂着,‘鬼屋’两个字印在眼里。 霁月嘿嘿一笑,“哥哥,我们去鬼屋看看,你怕不怕?” 他身为魔君,岂会怕那些鬼道的低等存在。“没什么好看的。”在临渊看来,鬼道一向没什么可取之处,力量薄弱,限制最多,颜值最低,鬼道一向不被其他喜欢最大的原因就是长的太过不堪入目。魔道虽然恶名昭彰,行事放浪形骸,但是魔道中人一向俊美非凡,女修美艳妖媚,还是很受欢迎的。 霁月一听脑子就活泛了,他提其他项目时,哥哥什么都没说,说到鬼屋,哥哥反而说没什么可看的,这绝对就是在欲盖弥彰啊,他终于抓到哥哥的弱点了,肯定能看到哥哥正经闷骚之下的脸,想想就有趣。 “既然都走到这里了,不去看看太亏了,哥哥你要是怕,就抓着我的手。我保护你。”霁月脸上说不出的得意和狡诈。 临渊摇摇头,和霁月一同进去了。 昏暗的光线很有气氛,还有耳边惊悚的音乐,霁月还没得意两秒,胆就怂了,越发贴近临渊。临渊伸手揽住霁月的肩膀,“不想玩我们就出去。” “不行。”霁月给自己打打气,眼看着胜利就在眼前了,他怎么能半途而废,咬着牙就得坚持。 第一个‘鬼’忽然蹦在眼前,霁月‘嗷’的一声就飙泪了。临渊伸手接住扑到他身上的霁月,在霁月耳边说道:“都是假扮的。” 霁月眼泪汪汪的,狡辩道:“我当然知道是假扮的,我只是被他忽然出现吓到了而已,我才不怕。” 霁月紧抱着临渊的腰,跟着临渊的脚步一步步的挪着,临渊无奈,一手揽着霁月的肩膀,一手捂住霁月的眼睛,“好了,一会就出去了。” 霁月趴在临渊胸口,幽幽的恐怖背景音仿佛离他很远,耳边只有哥哥沉稳和缓的心跳声,还有衣服上淡淡的洗衣液的香味。还有盖在他脸上的手,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霁月看不到外界的景象,但是能听到各种窸窸窣窣的声音,心里好奇,既害怕又有些犯贱的想看,扒下去一点临渊的手,伸头一看,正对上一个歪脖子的丧尸,霁月又再一次的砸进临渊怀里。之后的路程,霁月就一边害怕着一边又好奇的想看,被吓到了就扑到临渊胸口,忍不住好奇了就探头出来瞧瞧。 等出来之后,不仅霁月呼了一口气,临渊也暗自松了一口气,不着痕迹的揉揉被霁月砸痛的胸口,看来不仅是只有霁月身体太弱,他这个身体同样很弱。 两人玩了一天,临渊看霁月一脸的高兴心里也很愉快。霁月坐在车上打着哈欠,浑身都很累,想到了一件事就问道:“哥哥,今天又不是周末,公司儿童节该不会也放假吧?” “怎么不能?” 霁月打着哈欠嘟囔道:“公司里又没有儿童,儿童节放假才是奇怪好不好?” “大人不放假,怎么有时间去陪家里的儿童过儿童节?所以家里有孩子的员工都放假半天。” “言之有理。”霁月惊呆了,他还不知道儿童节竟然还有这一说,“那情人节放假吗?” “有情人的放假,单身的照常上班。” 霁月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傻子一样惊奇的听着这些放假日,“还、还挺人性化。” 回到家就只想瘫在床上不动弹,霁月吃完晚饭早早就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 临渊洗完澡穿着睡衣,坐在床上例行的看睡前书,门就被敲响了,霁月探头探脑的进来,抱着他上面绣着小孔雀的枕头,“哥哥,我今晚陪你睡觉好了。我怕你害怕睡不着。” “进来吧。”霁月穿着短袖睡裤,抱着枕头不安的站在门口,模样可怜又可爱。临渊话一落,霁月就欢快的跑进来爬到床上另一侧,把枕头放好就躺了下去,唯恐慢一点临渊就后悔了。 霁月被鬼屋吓着了,都不敢一个人睡,临渊安慰道:“没什么可怕的,不过一些最低等的存在,不敢出现在我们面前。” 霁月一躺在临渊床上就不怕了,刚才一直胡思乱想中的恐怖画面也不见了踪影。霁月把睡衣脱掉,只剩了一个白色小内裤,敞着四肢晾着肚皮。 “把睡衣穿上。” “不要,热,不喜欢穿着衣服睡。” 霁月皮肤白皙,两腿笔直细长,汗毛极浅,在灯光的照射下,仿佛反射着瓷白的光晕。 霁月被临渊看的缩了一下,不知怎么的有点难为情,就偷摸摸的把床脚的睡衣用脚勾回来穿上了。 临渊关上了灯光,四周一黑,霁月还是有点不敢睡,就使劲的往临渊那里凑,不知不觉中就钻进了临渊怀里,手和腿都压在临渊身上,霁月疑惑的抬头在浅淡的月光中辨识着临渊的下巴,感觉有些奇怪。霁月想不明白就懒得想了,抱着哥哥睡的很是舒服。 临渊一晚上似醒非醒的,险些被热醒。天气本就炎热,霁月还贴着他睡,热度更胜,让人口干舌燥的。临渊早上醒来时,就看到眼前毛茸茸的脑袋,乖顺的小天使睡的一脸幸福,薄薄的睡衣短裤撑起一些弧度,抵在临渊大腿上,显然是晨起反应。从大大的领口那里能看到精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红点,在奶白的胸口上很是引人注目。 临渊脑海里蓦然闪现一句话,‘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第70章 霸道总裁是我哥 “霁月, 起床该上学了。” 霁月迷糊着睁开眼睛,“哥哥, 你怎么来叫我了?”霁月的闹钟若是没有叫醒他,到点后家里的阿姨会来叫他起床, 他哥哥早上一向没什么时间。 临渊注视着霁月慵懒的表情, 睫毛很长,在眼下打下一小片阴影, 打着秀气的哈欠, 身上的睡衣不规整的挂在肩头, 露出一侧白皙圆润的肩膀。 霁月下意识双手环住胸口, 清醒之后脸都烧红了,讪讪的放下了手,觉得特别尴尬,他这种动作不就像个小姑娘了?等临渊的视线移到他腿间时,霁月满脸通红的并紧了腿, 手捂住了早上不安分的小家伙。 “哥哥你那里还不是、”霁月反击似的看向临渊曲起的腿间, 瞬间消音了, 嘴巴都不自觉的张大了, 愣愣的看着临渊薄薄睡衣下卧着的一大团, “这、这么大?” 临渊额头一跳, 不能再和霁月待在床上了, 不然真的“死刑不亏, 三年血赚”了。 临渊下床自己去了浴室洗漱。 霁月呆愣了一会才想起来他是在哥哥的屋里睡觉, 脸上的热度一直降不下去, 霁月抱着小枕头在大床上来回打了好几滚。不过哥哥的床比他的床舒服多了,他睡得特别舒服,都不想回去了。 到了下午放学,霁月自己很乖的拿着作业去了临渊书房,都不用别人监督就主动做作业了。 “小少爷,今天这么主动?” 霁月一看见苏哲心情就不好,在临渊书房看见苏哲心情就更不好了,他哥哥的书房一向不许别人进出,就算家里的阿姨都不能私自进来打扫卫生。就连他都不能随便进来玩。可是苏哲竟然坐在哥哥旁边,自在的在哥哥书房里,霁月看着很扎眼。 霁月很体贴道:“我们不要在这里打扰哥哥,去我房间里学习就好。” 苏哲嘴角气定神闲的笑让霁月心里不快,显得他在苏哲面前是很蠢笨的小孩子一样不懂事又愚蠢。 “现在还不是小少爷的家教时间。等我陪完大少爷,才是小少爷的时间。” “苏哲。” 听到临渊淡淡的警告声,苏哲耸耸肩膀,一脸无奈的笑,“好了,我不说了,不会带坏你家娇贵的小少爷。” 临渊朝霁月抬抬下巴,“你自己先做作业,有不会的一会再问苏哲。若是打扰到你,就先回你房间做作业。” 霁月‘哼’了一声,赌气的把习题册和课本重重的放到他的桌子上,“我一点都不会被打扰到。” “小少爷可比大少爷骄纵多了,果然是豪门两代掌权者手中的宝,和一般富家少爷完全不同。”苏哲调笑的说完看到临渊眼里的不快和警告,一脸的无奈,“连说说都不行,面瘫死弟控。赶紧处理完工作,陪小可爱玩可比对着你这张脸有趣多了,看了这么多年我早就看腻味了。” 霁月咬着嘴唇,插嘴道:“都下班了怎么还有工作?” 苏哲一脸的抱怨,似真似假道:“还不是你哥哥拼命压榨劳动力,可怜我啊,下班后不仅要做家教,还要送上门来无偿加班。一份工资两份工,你哥哥打的如意算盘。” “不要浪费时间,多说废话。”临渊眼睛看着电脑,手下不停的做着工作。 霁月要反驳的话停在了嘴边,狠狠的瞪了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苏哲,给他的工资那么多,霁月觉得根本不值,这么一个嬉皮笑脸不靠谱的,能做的有多好?只会在哥哥面前告状,说他的坏话,根本什么都没教过他。 霁月隐约记得苏哲在公司好几年了,和哥哥很熟识,好像是哥哥的同学,毕业后就一直给哥哥帮忙,两人关系挺不错的,苏哲还来家里吃过饭。只不过做了他的家教之后来家里更频繁了。 窗外太阳的余晖打进书房内,在两人背后发梢打上红色的光晕,两个西装笔挺,俊美的成熟青年低头认真的谈论着他听不懂的话题,时光静谧,连哥哥手中转动的笔都那么好看。 霁月被光线刺到了眼睛,心里闷闷不乐,苏哲果然是个讨厌的,还不怀好意,要和他抢哥哥!霁月和苏哲一对比就泄气了,苏哲比他聪明成绩好,工作能力强,还很有精英气质,自信强大的气场由内而外,仿佛一切在握,目空一切的优越是他所没有的。他在哥哥眼里就是一个小屁孩,还要去游乐园吃棉花糖。哥哥心里肯定更喜欢苏哲,苏哲比他还要重要。 霁月越想越伤心,恹恹的趴在桌子上,情绪低落,直到脑袋上被轻柔的揉了揉头发,身边传来熟悉的气息。 临渊忙完就看到霁月苦大仇深的望着习题册,连头发仿佛都黯淡的失去了光泽,习题册上空白一片,“都不会?慢慢来,会多少写多少,不会的慢慢学,学不会、”后半句临渊声音小了许多,“学不会就算了。”不能因为这些小事把霁月逼的不开心,左右也像霁月说的那样,他不需要工作,不用要一技之长来生活,他养一个霁月还是绰绰有余的。 霁月坐直了身体,瞥了一眼苏哲,“我才不是不学无术的小笨蛋,谁说我不会了,这些再简单不过了,我只是懒得写。” 耳边传来一声压抑不住的噗嗤声,苏哲握拳抵住嘴唇假咳了两声,脸上是敷衍的歉意。 临渊摸了摸霁月的头发,霁月像是炸毛的小猫怒视着苏哲,临渊安慰道:“别理他,他就是无聊惯了,欠收拾。” 霁月垂下了视线,他不喜欢哥哥和苏哲如此熟稔的模样,更不喜欢有人要来和他抢哥哥,哥哥是他一个人的才对。 临渊和苏哲处理完大部分事情,剩下的临渊自己收尾就好,安排好苏哲和霁月两人,就去忙自己的事了。苏哲在临渊书架上抽出一本书,老神自在的窝在沙发上看了起来,让霁月自己做作业。 霁月咬着笔头不满道:“哥哥一小时给了你很多钱,可不是让你在这偷懒看书的,你不该辅导我功课吗?” 苏哲推了推眼镜,“我要先看看你的基本情况,等你做完习题摸摸底,我才好给你定专项学习计划。” 苏哲已经开始辅导过他两次了,霁月不想看书也不做题,苏哲也不管他,自顾自的看书,时间到了就离开。霁月本来还觉得苏哲识相,他们两人互不干扰多好。可是这次霁月想学了,苏哲还是如此,霁月咬牙,他要给哥哥说苏哲玩忽职守。 霁月拿着题来到苏哲面前,“这个我不会。” 苏哲随意的看了一眼,“书上有,你先去翻书,自主学习能力很重要,你不能养成遇到难题不思考就问人的坏习惯,要学会自己探究式学习。” “你不要拿空泛的大道理来糊弄我,钱多我也不傻,别想来骗我哥哥的钱,你要是不教我,我就叫哥哥辞退你。” 苏哲轻笑了一声,“呵,小少爷,我可是看在你哥哥的面上,他拜托我照顾他家小少爷我才来的。小少爷还在乎这点钱?你哥哥难道没告诉你他有多少财产吗?怎么张口闭口钱像个小财奴似的。” 霁月哼了一声,“哥哥钱再多都是哥哥的,才不能便宜你。我要学习了,你要是不教我,我就让哥哥重新换个家教,我看你就是个绣花枕头,只会吹牛。” 苏哲合上书,用手支着下巴,“青春多好,用在做题这种无聊事上多浪费,你家的财产随便你怎么花几辈子都可以,公司的事还有你哥哥承担,小少爷无忧无虑的让人羡慕,就算你闯了祸,还有你哥哥在后面负责。完全可以做自己喜欢开心的事,干什么劳心劳力做这些无用痛苦的事?” 苏哲的声音似是带上了一种蛊惑,霁月神情犹豫了一下,迟疑道:“可是哥哥希望我成绩好。” 苏哲满是深意的看了一眼霁月,意味不明,“你哥哥肯定最希望你过得随心所欲,开开心心的。努力是说给那些要生存的人听的,以你的家世,完全不用这样吃苦。” 霁月想到了什么事情,情绪一下子低落了,趴在桌子没有看苏哲。霁月自己忧郁了一会,然后坐直了身体开始写作业,但是也不缠着苏哲让他辅导了。 苏哲挑挑眉继续翻开书接着看,霁月拿笔‘沙沙’的写着字。等霁月写完作业苏哲家教的时间也到了,苏哲整理了一下衣袖,打算离开了。霁月收拾好作业,准备拿给临渊闲时检查,霁月垂头低声说话的声音阻止了苏哲要拉开门把的动作。 “你心里别以为我是笨蛋就沾沾自喜,我心里很清楚你的目的。我只是想让哥哥多夸我几句,永远都不会和哥哥抢东西。你少拿普通豪门兄弟的关系来看待我和哥哥。” 苏哲手一顿,眼神一闪,被镜片反光遮挡了神色,“你们自然是不一样的,你哥哥可比别的兄长宠弟弟多了,小少爷肯上进,你哥哥肯定觉得很欣慰。”傻白甜的骄纵小少爷也不像表面上那么单纯天真,豪门啊! 临渊吃完晚饭翻了翻霁月的习题本,很违心的夸奖道:“表现不错,继续努力。” 霁月收拾好书包之后磨磨蹭蹭的一直没离开临渊房间,坐在临渊床上等他回完邮件,努力装作很自然的样子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令霁月心里欢呼的是,不知是哥哥没想起来还是不介意他在这里睡,都没有出口赶他回去。哥哥这里的床都比他的软,在这里睡更舒服,他才不要回去自己睡。 第71章 霸道总裁是我哥 霁月在临渊屋里睡上瘾了, 临渊不开口反对,霁月就装糊涂晚上自觉的睡在临渊床上。 直到一天早上, 安澜来临家做客玩耍,因和霁月同龄, 所以一到临家就去霁月房里去寻霁月。安家和临家是世交, 还带着一些亲戚关系,所以常有来往, 交情友好。 安澜在霁月屋里扑了一个空, 本来他还打算着吓吓霁月, 把他吵醒, 听了阿姨说霁月在哥哥屋里,安澜还有些不相信。临渊大哥一向冷着脸,冷酷严肃,他们从来都不敢在临渊大哥面前大小声,怂的厉害, 一般都不太靠近临渊, 他怎么都想不出霁月和临渊大哥睡一屋的情景。 可是, 安澜扭捏犹豫的站在临渊门外, 门一打开, 安澜心里一哆嗦, 结果却看到霁月迷糊的脸, 一惊, 然后就笑了。 安澜捂着肚子, “霁月还要大人陪着睡, 你还没断奶是小娃娃不成?羞不羞~”安澜冲霁月做个鬼脸,“我要给别人说说,你现在还不敢一个人睡哈哈。” “不许你胡说。”霁月闻言眉毛竖着,扑到安澜身上就要揍他,“我才不是小娃娃,你才不敢一个人睡,我是男子汉大丈夫。” 安澜一边躲着回击一边嚷道:“你就是奶娃娃,我七岁就自己睡了,你还和哥哥睡,羞不羞啊。” 霁月又羞又恼,仿佛有什么不耻的心思被安澜口无遮拦的喊出来了,他本来就觉得在哥哥屋里睡是一件不正当占便宜的事,很是心虚,是趁别人不注意之时能享受一天是一天,如今被安澜大咧咧的嚷出来,霁月就感觉像是他做的什么羞耻事被摊在了阳光下,只觉得气血直冲脑门。 霁月张牙舞爪的冲向安澜,安澜被打了好几下也恼了,两人就有来有往的动起手来。还是被家里的阿姨好不容易拦住叫来了家里的大人。 临母是个端着华贵的贵妇人,坐在沙发上板着脸,“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一见面还像小时候那样打闹?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霁月哼了一声,梗着脖子不说话。临母好笑道:“好的时候勾肩搭背跟什么似的,不好的时候说打架就打架。你们俩还真是小孩子脾气。” 临母也没真觉得是回事,男孩子嘛,总是爱打闹的,俩人也不记仇,打的时候拳打脚踢跟仇敌似的,好的时候又在一起玩,亲密的不行,要是真当真,可不得被小孩子的反复给气着。 霁月和安澜在小时候一见面就滚在地上打过一回。安澜的家长带着安澜在临家做客,霁月和安澜俩人玩的兴高采烈的。临渊年长又从小成熟,不太与霁月玩那些幼稚游戏和玩具,这次霁月可算是找到玩伴了,拿着自己的玩具和安澜玩的很高兴。 翻脸的起因是因为临渊来到两人面前,家长在一旁给安澜介绍说是临渊哥哥,安澜就有些拘谨礼貌的称呼了一声“哥哥”。 临渊还没有应声,霁月一愣就怒了,哥哥就只有他一个弟弟,是他一个人的哥哥,他自己叫了这么多年,很自然的就认为未来也是只有他一个叫哥哥。安澜称呼的这一声“哥哥”就仿佛是抢走了独属于他的东西,被侵犯了领地,怎么不让他生气恼怒,当下就狠狠的推了一下安澜,皱着脸,“不许你叫哥哥,这是我哥哥。” 不仅是安澜被吓了一跳,旁边的正笑谈着话的大人们也是一愣。安澜被推了一下,下意识的就反击过去,两人就打着滚在了地上,又是扯衣服又是捶拳头的。 大人们反应过来就赶紧打开了两人,临父板着脸训斥霁月,“霁月,你的礼貌呢?你就是这样对待客人和你的朋友的?” 霁月既生气又恼怒,被一训斥更是委屈,脸一皱就哇哇大哭起来,抱着临渊的腰,“这是我哥哥,不许别人叫哥哥。” 那嚎啕大哭的模样直把人弄得啼笑皆非,打不是骂不是。 “这两孩子,和小时候一样,还真是没变。没见的时候念叨着想念,一见面就闹。” “男孩子都这样。”一旁的阿姨附和着临母的话。 霁月‘哼’了一声,不过没过多久两人就握手言和,玩在一起了。霁月心里还是有些埋怨的,经安澜闹出来,他怎么都无法再自欺欺人的去哥哥屋里睡觉,气得他抓心挠肺的,心里暗自责怪安澜大嘴巴胡嚷嚷。 霁月虽然成绩进步缓慢,但最近一直表现良好,肯耐下心思看书做题了,临渊心里颇感安慰。听到助理说明天霁月学校的家长会,停下了签字的笔,“明天你不用去了,我亲自去。” 霁月的事情以前就交到了临渊手上,再加上霁月亲近临渊,所以虽然霁月的监护人是临父临母,但其实平时生活上的事情都是由临渊负责。但以前的临渊虽然也宠溺弟弟,心思却大都放到了工作和公司上面,都是交由助理去做。 比如霁月的零花钱,家长会和一些闯祸后的善后,临渊也只是了解一些,就吩咐了助理去处理。有时候霁月闹着去游乐园或者公园玩,以前的临渊也是吩咐助理和保镖照顾着霁月,慢慢的霁月就不再提这些要求了。 家长会不用上课,霁月本来打算和以前一样,留在家里睡觉,他才不想去走个过场,却没想到哥哥要亲自去。霁月一大早就爬起来坐在餐桌上陪临渊吃早餐,小心的问道:“哥哥,你今天工作不忙?” “你觉得呢?” “□□理万机,这点小事就不用哥哥亲自去了吧?李特助请假了吗?” “没有,吃完饭再说话。”临渊阻止了吃饭心不在焉的霁月。霁月要说的话阻在嘴边,瞪了临渊一眼,还是低头乖乖的吃起包子。然后和临渊一起坐在了车上。眼看着方向真的是去他学校的,霁月心里纠结极了。 班主任是个美丽端方的女人,气质清丽,很有亲和力。刚开始夸的话令一旁竖耳偷听的霁月洋洋得意,仰着下巴去斜瞟临渊。不过班主任得知临渊是霁月亲哥哥后,就拿出成绩单,还说了很多霁月的事迹。以前的是助理,说了也没什么用,自是一些官方的话。而这次是家长本人来了,积攒的个人情况就多了。 霁月低着头脸都要烧起来了,老师说他不偏科,每科成绩都很稳定的偏低,所有科目能提升的空间都比较大。劝导家长多多费心,眼看着就要高考了,工作再忙也要多用点心思在考生上,不能放任孩子心思懈怠,把未来当儿戏。 霁月不敢去看哥哥的神色。老师的话虽然是出于好心,但是哥哥是什么人物,从小都是天之骄子,在学校从来都是拔尖的人,被所有老师和学校领导捧在手心的学生。工作后也从来没人敢给哥哥脸色看,哥哥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哪像现在这样,听着对方的说教和隐隐指责忙于工作儿忽视管教孩子,再多的金钱也无法弥补来自亲人的关心。 霁月有些垂头丧气的,“哥哥,下次还是让李特助来吧。” 临渊看了一眼霁月,揉了揉他的头发,和班主任聊了一些霁月的在校情况和一些学习上的建议。 “以陌虽然顽劣,但我听老师所言,他犯的事越来越少,最近都很乖巧,也是长大懂事了。成绩虽然很低,但是每次都在进步,也是很努力的在学习。” 老师点点头,又说了很多安慰鼓励的话。 临渊回去后就和苏哲沟通了一下霁月的学习情况,把老师反馈的情况告诉苏哲,让他多偏重于霁月的基础,最多的提升霁月的分数。 苏哲观察着临渊的神色,斟酌了一下,“你对小少爷的未来有打算吗?小少爷其实挺聪慧的,剩下的时间只要尽心去学,分数应该也不是问题。” 临渊点点头,“他一直很聪明,肯学就好。至于以后,他喜欢就好。” 苏哲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本以为临渊找他做霁月的家教,是让他多注意一些霁月。他们这些人心照不宣,表面上再深的感情都不靠谱,谁还不会演戏?就连霁月,他都不信怎么会有人那么完美的让别人放松戒心? 傻白甜的豪门小少爷?这种家世的人怎么会有真正天真单纯的存在,不上进,爱享受,喜玩乐,又兄弟情深喜欢黏着哥哥,一心往不务正业的纨绔富二代上发展。正是所有的太过完美的让人想放松戒心,认为不足为虑才更有问题。 临家霁月明显更受宠,拥有的股份竟然和临渊的一样多。但临渊是公司的一把手,也是往以后的掌权者方面培养,但霁月不过还在上高中的一学生,这本身就不正常。他以为临渊也是因为清楚如此,才亲自找他做霁月的家教暗自防备着霁月,但他似乎是想多了? 霁月因为觉得让哥哥丢脸了,所以发奋学习,以往对他放任的苏哲也认真辅导他功课了。“你是不是觉得拿着工资心里有愧?哼,就算你现在想工作了,我还是要告诉哥哥你以前旷工,不能给工资。” “你哥哥付的工资,又不是用的你的钱,这么小气干吗?” 霁月瞪着眼睛反驳道:“哥哥的钱就是我的!”只能给我花。才不能白白便宜你。 苏哲眼神一凛。果然有野心! 第72章 霸道总裁是我哥 晚上吃饭时, 临母说起临渊年龄也不小了,不能把精力都放到工作上, 也该多交些朋友,还说了两个认识的女孩, 学历高, 漂亮又有气质,临母还在兴致勃勃的说着, 霁月就拉下了脸, 把筷子一放, 不高兴道:“我吃饱了。” “怎么吃这么少?” “不饿, 没胃口。” “不吃就去玩吧,让厨房给你留点吃的,一会饿了再吃。” 霁月拉长着脸,拉住了临渊一只袖子,“哥哥也不许再吃了, 说好了陪我看电影。” “别胡闹, 霁月。自己不吃饭也不让你哥哥吃, 都是你们把他惯坏了, 都多大了, 还像小孩子一样任性。” 霁月侧着脑袋不理会临父, 看着临渊, “你还吃不吃?”大有临渊不和他心意就放声大哭的威胁之意。 临渊擦擦嘴, 优雅有礼的向临家父母告退。背后还有临父说着“看把他都惯成什么样了, 临渊尤其是你, 不能再让他这样下去,马上都是成年人该上大学了……” 霁月闷闷不乐,看临渊播放好电影,和他一起坐在沙发上,一点都没有为刚才妈妈说的找对象一事表明态度,反而跟没事人一样安稳的坐着看电影,霁月跪坐在沙发上拉着临渊的胳膊,“哥哥,你是不是也想相亲找对象了?” 临渊侧头把霁月身上扫视了一遍,又重新把视线移到电影上,“不急,对方还未到法定结婚年龄。” 霁月一听更生气了,“你竟然还心里有人了?还不要脸的喜欢年纪小的?”霁月捶了临渊几下,不解气的又拿脚丫子去踢临渊的胯部,使劲把他拱远一点,“我讨厌你了,你别离我这么近。” 临渊被霁月的力道晃的身体不稳,险些被踢到沙发外面。临渊伸手握住霁月的脚腕,压制了霁月乱蹬的双腿,止住了霁月的动作。 霁月心里一惊,下意识的就要把脚收回来,那里跟触电似的,却动不了。 霁月穿的是夏天的运动短裤,露出细白的双腿,临渊握着霁月的脚腕,又压着霁月的乱蹬的双腿,把霁月压制在沙发上。 一股燥意从被临渊碰着的地方传遍全身,被临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又离得极近,霁月吭哧了半天,弱弱的说道:“哥哥你不要耍流氓。” 临渊闻言眼神微妙的看着霁月,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耍流氓’这三个字会用来形容他,这种滋味难以言表。 “这样就叫耍流氓了?”临渊越发靠近霁月,鼻尖几乎就要靠近鼻尖了,看霁月越发紧张,屏住呼吸不能喘气一副快晕过去的样子才好心的直起上半身,松开手远离了霁月。 霁月喘了两口气,好像有什么念头在心里闪现,那种心思让他欢喜又有一种极度的恐惧。霁月没想明白是什么事情,但是却好似承受不住这种明知是潘多拉的诱惑,前方既是深渊又似留有一股微弱的希望,万千情绪交织在心底,想起刚才的事情竟然哭了起来。 临渊被吓了一跳,用手擦着霁月的眼泪,“怎么哭了?” “你欺负我。”听着临渊语气里的宠溺,霁月不知怎么的越觉得委屈,抽噎的更厉害了,只想让眼前高大的男人保护他,安慰他,可怜一些好让男人心里更怜惜一点。 “没欺负你。”临渊轻柔的擦着霁月的眼泪,一边安抚的顺着霁月的脊背。 霁月身体哭得细微颤抖着,把忽然而至的情绪宣泄了出去,等渐渐恢复下来,瞥着临渊给他擦眼泪的手越发想哭了,“你刚才才摸过脚。” 临渊手一顿,眼里闪过一丝尴尬,咳了一声,“是你自己的脚总不该嫌弃,你小时总爱抱着脚啃个不停,十个脚趾来回啃几遍。” 霁月也不哭了,扑到临渊身上,“我才没有,你不许胡说。” 两人在沙发上闹做一团,霁月的郁气不知不觉散去了。 “饿不饿?陪我去吃些东西。” …… 转眼间就到了霁月高考的时间,临渊调休了两天特意陪霁月。霁月以紧张为名义让临渊□□了两晚。 霁月出了考场,就向那辆熟悉的车跑去,打开车门就看见俊美稳重的青年坐在驾驶座上,手腕上精致腕表更添了一分尊贵大气,衣服上的袖扣动作间闪耀着光泽,整个人好似发着光,比那些明星还要好看。 霁月一边坐在副驾驶上,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哥哥你等了很久吗?” “没有很久,想吃什么?”临渊俯身给霁月系上安全带。 “我是不是比你的工作重要?”特意推了工作亲自来接他吃饭,第一句还不是问他考得如何,这让霁月心里很满意。 “嗯。” 霁月偷偷看着哥哥那帅气的侧脸,在方向盘上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有力,不知不觉他都看呆了。 霁月可算是解放了,把书和各种资料习题全都让人搬出他的房间和哥哥的书房,疯玩了好几天。 成绩出来那天,临家一片喜气洋洋,霁月成绩虽然不是顶尖的,但完全超出了霁月的平时水平,凭分数上个好点的大学不成问题。临父和临母还在商议着要为霁月举办个谢师宴,庆祝一下。 霁月被一圈人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哥哥成绩比我好多了,我明明就是一般的分数,爸妈你们这样兴师动众别人不知暗地里怎么笑话我呢。” “傻儿子能考到这样就是烧高香了,你说实话,是你自己做的吧?” “爸爸!”霁月生气的叫道:“我是光明正大的考试的。” “是是,是我不对。”临父红光满面笑呵呵的,“还是临渊家教找的好,记得给苏老师多发些奖金,好好感谢一下老师。” “才不是,最主要的是靠我自己努力。已经给过工资了,不能再给奖金。” 霁月每天都能收到好几个大红包,每次霁月都显摆给临渊看,用手指点着后面的零数数的模样让临渊好笑,“我给的零花钱不够?” “才不是,那是不一样。”哥哥给他好几张卡,还有一张是和哥哥绑定的副卡,完全没有设置额度,但那种感觉就是花哥哥的钱就是花的自家的,和用别人的感觉不一样,不心疼。 临父特意咨询了志愿报考方面有研究的机构,分析霁月的成绩和学校。但是霁月自己填了设计系,和临父想要的企业管理一点边都不搭。 临父让霁月改志愿,设计一听就不靠谱,没什么用处净浪费时间,以后怎么管理公司? 霁月梗着脖子死不低头,坚持要报这个。 临父前些日子还在高兴霁月的好成绩,如今差点没被霁月气出毛病,让临渊好好说说霁月,未来前途的事,容不得霁月任性。 临父也打听了霁月所选的那个专业,那就是个玩票,没什么前景,以往出来的当设计师的寥寥无几,很难做出成绩,大都转行了,学不到什么东西,就是耗费光阴的专业,人数极少,在学校就是边缘专业。就是稍微换个有前景一些的也比这个好,哪能一辈子当个不务正业的纨绔,等他们老了,霁月可怎么生活? 临渊把霁月叫到书房,霁月站在临渊面前低着头也不说话。 “你是很喜欢设计?非要报这个?” “哥哥想让我选企业管理吗?像哥哥一样成为一个精英?” “你高兴就好,不用考虑别的。”对他们来说,一世不过是短短一段路过的风景,远没有世俗的枷锁和欲望控制着。“不管你想做什么,总有我呢。” 霁月咬着下嘴唇,就是因为哥哥你这样,他才不想…… 第73章 霸道总裁是我哥 临父临母最终还是没能阻止霁月, 霁月死活不说志愿填报登录的密码,直到截止那天也没改变他选好的专业。 临渊在忙一个重要项目, 就没亲自去送霁月上学。等他闲下来,霁月军训期都过了。虽然学校就在本市, 但是学校有要求军训期间不能离校, 所以算下来临渊已经有半个月未见霁月了,身边少了一个闹腾的, 反而有些不适应那种安静。 霁月还未下课, 临渊就先去了霁月的宿舍, 可能是才大一刚开学, 宿舍并没有脏乱到不能忍受的地步。临渊到处看看,总觉得哪里都不满意,床那么小,霁月睡觉不老实,会不会滚下来?浴室和洗手间也小, 还是四人间, 他家霁月什么时候经历过如此心酸的生活。 临渊心里对苏哲很不满, 他把霁月交给苏哲照顾, 苏哲就是这样安排的? 走道里传来少年人说话的声音, 生气勃勃, 富有朝气。门锁传来转动声, 开门的人明显被房间里坐着的身影吓了一跳。 霁月被停住的室友挡住了, 好奇的往屋里看, 顿时惊喜的叫道:“哥哥!”霁月扒拉进屋里就窜到临渊面前, 激动的都有些结巴了:“哥哥,你怎么来了?不是,你不忙了吗?” 临渊捏了捏霁月的脸,“怎么瘦了?还黑了。” 霁月一听就炸了,脱口而出,“你是没有见别人,其他同学比我更黑,我还用防晒了。”耳边传来同学的笑声霁月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瞬间脸涨的通红。平时他都是在厕所偷偷的抹,怕别人说他一个大男人还用女孩子才用的防晒娘兮兮的,结果都偷摸到军训结束了却被他自己说出来了,太丢脸了。 “他们是你室友?你们好。”临渊转了话题,解了霁月的窘迫,看向同霁月一起进来嘻嘻哈哈的男生们。 几人看见临渊都有几分局促,忙道:“你好你好。” 临渊低头对霁月说道:“怎么不告诉我你住这样的宿舍?我让人给你调单人宿舍。” “哥哥,我要过正常的大学生活,要是住单人宿舍,我还不如回家住。我想在大学多交朋友。” 临渊看了霁月一会,颔首算是接受霁月这个说法了,然后拿出手机打电话。霁月以为临渊是有重要的事情,就乖乖的等在一旁,等听到临渊要装修工作室来他学校时,顿时急了,扑到临渊身上阻止道:“哥哥,你别这样。这不是高中。” 因为霁月上的是所谓的贵族中学,里面各种特权和为了追求舒适而做的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很平常。重新装修宿舍,调单人豪华套间根本就是不起眼的小事情。可是到这个学校,就太突兀了。霁月察觉到室友看他异样好奇的眼神,只想捂脸。 临渊顿了一下,确认霁月不是在说玩笑话,对电话里的助理说了一声就挂掉电话了。 “想交朋友体验大学生活也不是非得过这种生活。” 霁月窘迫极了,“哥哥,你别说了,你是来接我的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哥哥口中的他多么可怜,过得心酸又辛苦的,他们学校的条件和风景可都是排名很靠前的,哥哥这样说是很招人骂的。 “带你去吃饭。”临渊拿起桌上的钥匙就揽着霁月的肩膀准备带他走。 “叶景,晚饭我不能和你们一起吃了,我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霁月摆摆手向他的室友们告别。 临渊听到霁月口中的名字动作一顿,顺着霁月的视线看向一旁站着的男生。刚才几人一进来,临渊的心神就都放在了很久不见的霁月身上,竟然没注意到叶景,原剧情中的主角。踩着霁月的供给成长起来的白眼狼,用一副无奈不忍的表情毫不犹豫的做着捅刀子的事情。 “哥哥。”霁月语气里的不满丝毫没有掩饰,哥哥在他面前注视别人让他很不高兴。但是绷着脸没有发作。“你还要不要和我吃饭了?”这么喜欢看别人去和别人吃饭好了。虽然是这么赌气,不过霁月身体很诚实的抓着临渊的衣服,一点都不想放开。 “走吧。” 两人离开后,刚才被注视的叶景才松了一口气,回过神来才发现后背满是汗水。 “我就说临以陌是个富二代,看他平时用的东西和衣服就不一样,一看就是富家子弟。” “你看他哥哥,那气势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你们刚才看到他手腕上的手表吗?我有次在杂志上无意中看到过,后面好多个零,人家可是把一套房子带在手上的男人。”语气里满是羡慕和惊奇。 “不会吧?”两人面面相觑,不由得咂舌。 叶景听着两人的言语眼神暗了一下。 临渊带霁月去了霁月喜欢的餐厅,装修的很浪漫富有风情,颇受情侣们的青睐,菜的味道也不错。“那个叶景和你是同学?”原剧情中霁月的入学资格是临父动用关系,花了大价钱才得到的。专业自然不和现在霁月自己考进来的设计专业一样。 临渊本以为霁月怎么都不会遇到叶景,却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是在一个宿舍。 “不是,他是金融专业的,我们是混合宿舍。” “你和他关系很好?” 霁月吃了一口菜,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道:“哥哥能不能不要一直问我问题?我在吃饭不想说话。” 临渊也就不再言语了,霁月在学校肯定没能好好吃饭,以前吃这些可没这么急切。临渊看着心里更怜爱了,不停的给霁月夹菜、剥虾。 “今晚回家住,明早送你去学校。” 霁月张张嘴没有拒绝,“还有一天就周末了。” “周末在家让阿姨多给你做些爱吃的,好好补补。” 霁月嘟囔道:“你总说我瘦了,但是我体重一点都没降低。”临渊的关心让霁月很受用,不知不觉就忘记自己还在生气了。 霁月平时住校,无课和周末时就回家。因临渊的缘故,霁月每次和叶景相处就会想起哥哥对叶景的关注,心里总有丝异样,下意识的就想与叶景保持距离。尤其是每次临渊问他生活和学习时,总爱向他打听叶景的事情,这更让霁月不想与叶景有来往。“我们不是一个专业,上课时间不一样,起床和吃饭都不在一起,晚上回来就到了睡觉时间,我和他不熟。” 叶景的朋友来他们宿舍玩的时候,霁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个叫周盛的男生,身上冷淡克制的气质和他哥哥有点像,当然没他哥哥帅。他哥哥的冷淡和不在乎是那种目空一切,万事皆在掌控之下油然而生的强大自信。而周盛却更像是叛逆的小孩,因为得不到,才故作姿态,装作清高的冷淡。 有次霁月因为心情不好逃课,却意外撞见了叶景在和周盛接吻,霁月捂着嘴心脏跳得厉害,失魂落魄了好久都没缓过来。两个男的怎么能接吻?他们、他们? 霁月脑袋乱糟糟的,后面的课都没心思去上,手机信息里是同学幸灾乐祸发来的消息,点名了!霁月头脑恍惚着上网搜了两个男的接吻,竟然出现了很多视频,还有一个教学帖子,教两个男的如何接吻。霁月心鼓鼓的跳着,好似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里面有人提到一些视频的名字,霁月隐约能猜到是什么内容,知道不妥、不对,还是管不住自己的手去搜索,手机险些中了病毒。 找到了所谓的种子,晚上就蒙在被子里带上耳机自己偷偷的看,先是一个白皙瘦弱的美少年,懒懒的伸了伸腰,露出腰和一些股沟。接着又进来一个高大的男人,两人激烈的吻在一起,然后男人就把美少年的腿折到头顶两侧,接着就慢慢进去,压在美少年身上不断耸动。 第二天霁月两眼呆滞,黑眼圈很明显,看叶景的眼神很异样,尤其是叶景和周盛在一起时,霁月的眼神就更不对劲了,脑海里总想起两人接吻和视频里的那些画面。 霁月实在忍不住,拉着叶景去了没人的地方,小声问道:“你和周盛、你们、你们是不是在谈恋爱?就像别的情侣那样。” 叶景神色一变,“怎么可能?你为什么这么问?” 霁月面色有些不自然,“我不会给别人说的,我上次不小心看到你们在亲、亲嘴。” “我们在闹着玩,以前大冒险也会被要求亲来亲去,这都很正常。” 霁月根本不相信叶景说的闹着玩,当时周围就叶景和周盛两人,有什么可闹着玩的。 但是周末回家看到哥哥,霁月就觉得更不对劲了。本来想扑到临渊身上,脑海里蓦然出现那个高大的男人把美少年抱在怀里不断挺腰的画面,动作一僵,霁月就止住了飞扑的动作。 霁月吃完饭就匆匆回屋了,不像往常那样缠着临渊腻歪一会,让临渊心里诧异极了。 临渊敲了敲霁月的门,“霁月。” “干吗?” “身体不舒服?怎么回房这么早?” “没有,哥哥晚安。” 临渊本以为霁月会蹦跳着来给他开门,被婉言拒绝一时就愣住了,有些失落的收回敲门的手,多交朋友,见识更多的事情,喜爱外面的繁华后,霁月的心思果然不再围着他转了。 霁月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久才睡着,第二天看着自己湿糊糊的裤子有些愣神和害怕。他昨晚梦见他和哥哥坐在沙发上看电影,哥哥抓住了他的脚踝压住他,就和那天一模一样的场景,不同的是哥哥没有起身放开他,而是扒下了他的裤子,压在他身上不断挺动,他像视频里那个美少年一样,开心的叫着…… 第74章 霸道总裁是我哥 临渊觉得最近霁月有些在躲着他, 不让他陪着看电影和动画片,两人也没有再吃过饭了。临渊逮住一吃完饭就想低头偷溜回房间的霁月, 伸出手臂把霁月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霁月, 你是不是在生我气?” “没、没有。” “那为什么躲着我?” 那张令他目眩的俊脸离他越来越近, 温热的气息打在他脸上,霁月觉得自己的脸烫极了, 心脏也不争气的‘扑腾扑腾’跳个不停。 霁月双手抵在临渊胸膛上, 手一碰上, 就像是被烫着了, 有酥麻的电流通过。霁月使劲也推不开临渊,反而被双手锁在一起被临渊一只手给压制住了。 他、他被壁咚了? “我、我才没有躲着哥哥。” “语气这么心虚?”临渊心里颇有点惆怅,“霁月,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这个世界他是霁月的哥哥,根据他在这里的了解, 两个男人在一起便是同性恋, 本身就被世俗所不容, 更遑论兄弟关系。他可没忘记, 霁月在原剧情中是喜欢周盛的。虽然他们不会像原剧情那样发展, 但一些事情的轨迹还是无法全部更改的。 霁月一听到‘喜欢’二字脑袋就炸了, 一把挣脱出手, 然后矮下身体趁临渊不备从临渊肩膀下钻出去逃跑了。霁月关上门挡在门后, 捂着小心脏跳个不停。难道哥哥发现了?他要怎么办? 临渊看着霁月落荒而逃的背影眼神沉了一下。霁月还没有从他怀里逃开过。 霁月在床上抱着他的布娃娃纠结的打了几个滚, 怎么办怎么办?哥哥的事情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 越想越心动,这么完美优秀的哥哥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他,肥水不流外人田!霁月坐起来神情严肃,他决定了,他要勾引哥哥! …… 霁月考了驾照后,临渊就送了一辆跑车给他,据说是青少年投票最高最想得到的车。霁月看了果然很喜欢,还高兴的抱着他说谢谢。 不过临渊听说大家买车的目的是为了耍酷更好泡妞之后,就以霁月年纪小,开车不安全为理由又把钥匙要回来了,重新换了手表做礼物当做霁月成功拿到驾照的奖励。 霁月很不忿,“哥哥你这是在耍我,哪有送礼物再要回去的道理?” “不是要回去,是代你保管,等你长大了就还给你。” 霁月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小孩子,还拿那种压岁钱的谎言骗我,什么代替保管,都是骗人的,就算长大了也不会还回来。再说了,我现在就很大了。” 霁月说什么临渊都不给他钥匙,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霁月咬牙,“不行,你要补偿我。” “要什么补偿?” 霁月眼珠子转了几圈,灵光一闪,“我们去泡温泉吧。” 临渊挑了一下眉,虽然不知道霁月怎么想泡温泉了,不过霁月不躲着他愿意亲近他,他自是愿意的。 在霁月的要求下,临渊坐着副驾驶上,由霁月开着那辆新买的红色跑车去了一家挺有名温泉,日式建筑,精巧雅致。 进了温泉,霁月就从离他远的那一边进了池子,离他有一段距离,还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警惕的看着他,他稍微一动作,霁月就忍不住瑟缩一下肩膀,打消了临渊去往霁月那边的念头。 临渊倚靠在池边闭上了眼睛,每次霁月都是黏着他,以爱慕迷恋的眼神看他,原来被喜欢的人疏离冷淡的感觉如此令人难受,就连他心里也会产生钝疼感。 临渊这才知道,原来世上还是有人能伤的了他。想必在之前霁月围在他身边被他冷脸不理或赶走之时,心里也是这种感觉。霁月啊。 他一开始的预感果然没错,这个人会影响他心神,让他产生软肋和破绽,一不小心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可惜他最终还是没有忍受住诱惑,没有立即亲自斩掉软肋的源头,到了如今,已经深陷其中再也无法抽身了。 耳边传来轻微的水声,临渊睁开眼睛,就见霁月蹑手蹑脚的撅着屁股从池子里往外爬,披上浴巾去了外间。 临渊抬手揉揉抽疼的额角,有些无措。以往都是霁月靠近他,他给予霁月想要的,给他回应便好。可谁能告诉他,眼下这种情况该如何? 由他靠近霁月也可以,可是他向前一步,霁月便想退后一步,临渊就不敢动作了,担心霁月会害怕他,会越离越远。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临渊披上浴袍去了外间,就见霁月裸着趴在床上,劲瘦的腰,挺翘的臀部形成诱人的曲线,只是臀部上有一张类似于面膜那样的东西贴在上面。 “这是什么?”临渊看到他一出声霁月便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擦头发的动作一顿,坐在了离霁月较远的一张床上。 “臀膜。” !? 没等临渊开口询问,霁月便解释道:“可以嫩白细致皮肤,让屁股更紧俏弹润,以后我就也有蜜桃臀了。” 霁月脸趴在枕头上看不见表情,掀下臀膜,上面还有未干的残留精华液,霁月翻手揉了两下,就说道:“哥哥帮我揉揉按摩一下,吸收的更好点。” 临渊一步步走过去,坐在了霁月旁边,大手轻柔的按摩着,等精华液慢慢干了之后,临渊轻拍了两下,“看来效果不错,确实很紧俏弹润。”拍完临渊就后悔了,他刚才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好不容易霁月亲近他一些,以后又不知该怎么躲他了,看霁月僵直的身体就知道。 霁月一直背对着临渊,动作慌乱的进了里间,“我去冲干净。” 霁月一进去便忍不住大口呼吸,想到刚才临渊称赞的话更是红了脸,两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又对着镜子扭身看了看,他这样的算性感迷人吗? 两人一路无话的回了家。霁月打开车门要下车时,临渊拉了一下霁月的手,一下子就被霁月缩回去了,霁月讷讷的不知该怎么说话。 “霁月,你怕我?” “才不是。”霁月说完懊恼了一下,“哥哥,刚才我不是有意的,你别生气。”说完伸出小爪子给临渊牵。 临渊揉了揉霁月的头发,“下车吧,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这个周末就这样过去了,霁月兴致泱泱的回到了学校宿舍,坐在自己椅子上托着下巴很惆怅。然后用左手打了几下自己的右手,骂道:“让你笨,好不容易拉你一下,缩什么缩。现在送上去哥哥都不牵你了。” “干嘛呢这是?”室友一进来就看到霁月自己打自己手的样子,笑道:“你这是在自相残杀?给你的。”说着把手上粉色的信封递给霁月。 “这是什么?” “情书呦~”室友说着搞怪的眨眨眼,“这么快就有小姑娘看上了,这看脸肤浅的社会啊。” 霁月一听就没兴趣了,“不要。” “不会吧,霁月,情书你都不感兴趣?你就不想知道是谁给的?” “没兴趣。” “系花啊,你知道系花吧?艺术系的系花,好几个人追都没追到的女神。果然,女生都是喜欢高富帅的。” 高富帅?哥哥是长得最好看的男人,高大挺拔,容颜俊美冷冽,偏一举一动清雅无双,犹如翩翩贵公子,还巨有钱哈哈,是高富帅中的顶级高富帅。霁月笑得得意,挑眉道:“不仅女生喜欢高富帅,我也巨喜欢高富帅!” “得了吧,看你猥琐那样。”室友耸耸肩膀,“知道你是高富帅,少嘚瑟了。”室友笑闹道,只认为霁月是在自恋,开学霁月哥哥来那一次成功的让大家知道了霁月这个富二代。 霁月一拍手掌,“别人都追高富帅了,我也要努力的追高富帅了,近水楼台先得月,我有先天优势嘿嘿。” 室友把信封扔到霁月桌子上,“行,高富帅都和高富帅玩,追上了高富帅记得给兄弟也介绍几个他朋友。说不定就有眼瞎的白富美来农村玩了。” “你没指望了,他身边没有白富美的朋友。”霁月说着打开笔电,开始搜索追求攻略。 但是大部分都是霸道总裁爱上我之类的,都没有我爱上霸道总裁的参考。不过霁月竟然意外找到了一些兄弟纯爱文,里面的哥哥很多都是总裁,霁月仔细的研究了一番两人是怎么勾搭上的。 下药一夜情,喝醉意外……霁月叹了口气,别人的霸道总裁都很给力,一言不合就霸占了,动不动就小黑屋,什么斩断翅膀之类的,他家这个一点都不尽职。这么貌美如花的弟弟什么时候才来霸占啊? 周五霁月回家,一看见临渊满脑子都是他最近看得一篇小黄文,“又怎么有人知道,清雅冷冽、冷酷狠厉的大少每晚都会进入他弟弟的房间,行那不轨之事,肆意玩弄,让人逃无可逃……” “哥哥,晚上我房间没锁门。” 临渊疑惑的看着霁月,不知他何意,把手上的牛奶递给霁月,“别墅的安保系统是最先进的,很安全。” 霁月刚才说完就已经后悔了,脸烧得通红,喝了一口手上的牛奶压压惊,他这个满脑黄色废料的小辣鸡,色令智昏啊,连脑子都没有了,说得那叫什么话。低头谴责的时候看到玻璃杯中的牛奶,视线又正好撞到哥哥双腿间。霁月抬起头两眼含泪,“哥哥,我需要读读佛经。”净化净化脑子。 漂亮精致的少年仰头看着他,两眼含泪,楚楚可怜,嘴边还有一小圈奶渍,可怜可爱,天真中还带有一丝青涩的诱惑。 临渊若有所思,“也许我也该读读佛经。” 第75章 霸道总裁是我哥 宿舍商议着一起出去玩, 几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霁月看着一旁的叶景忽然问道:“周盛有空一起来玩吗?” 叶景怔愣了一下, 看了霁月一眼,“我发消息问问他有没有空。” “人多热闹些, 周盛和我们也熟悉了, 吃了他带来的那么多东西,我们出去玩自然要邀请他。” 霁月如此说, 其他两个室友自是没什么意见。“要是能再约一些女生宿舍的一起联谊就妙了。对了, 霁月, 你可以去邀请啊, 只要是你开口的,肯定都会来,比如那个系花啊。”室友说这话时眉毛都快挑飞了,“那时说不定系花还会带几个她的小姐妹过来。” “麻烦,她们会和我抢高富帅。” “咦~”两人在一边起哄, “你是怕自己被众多美女抢吧, 再秀就打你了, 高富帅就是对我们这些平民太不友好了。” 叶景看了看手机, “周盛说周六没事, 可以和我们一起去玩。” 霁月打了个响指, “我问问我哥哥。景丽区有个度假村, 看看能不能让我们去蹭蹭。” “哇!行啊你。跟着霁月有肉吃。我可听说那里提前一周都不一定能预定到房间。” “我哥哥是谁啊, 又不是一般人。”霁月拿起手机去阳台给临渊打了个电话。 临渊正在听助理汇报工作, 听见是霁月的铃声, 就示意暂停一会。“霁月。” “哥哥,周六你有时间吗?我和同学想去景丽度假村玩,哥哥一起吗?我们宿舍的同学还有叶景的一个朋友。” 临渊面色一凛,叶景的朋友?周盛?“好。” 霁月十分高兴,从手机里就能听出声音里的欢快,“那就这样说定了,加上哥哥一共六个人。” “好,周六早上我让司机去学校接你们。” “哥哥最好了,哥哥拜拜~” 临渊放下手机沉默了一会,然后交代给特助去办这件事。霁月这么费心的约同学玩,还不惜来找他帮忙,就是为了周盛吗?想讨周盛的欢心?像曾经追求他那样去追求周盛? 一旁的助理看着表情不好的总裁大气都不敢出,他总觉得总裁的表情有点泛酸。 临渊冷哼了一下,还从来没有人敢来和他抢宝物,区区一个凡人!霁月要是敢让他头顶泛绿,就要小心以后都下不了床。招惹了他之后还想去喜欢别人?做梦都没有可能。 挂了电话的霁月回到宿舍,“搞定!我哥哥周六会让车来接我们。” 叶景看不出表情如何,其他两个室友都很兴奋,“还有专车接送啊。这下有福了。”兴奋完之后就有些忐忑了,听说景丽度假村的消费一向很高,凭他们这点生活费完全不够去那浪两天的,但是都霁月出的话,他们平白无故的占了一个大便宜,总有些不自在。 “霁月,要不然我们换个其他地方吧,花费大家平摊一下。” “那里有我哥哥的股份,他有几个体验名额,是度假村每季度都会提供的幸运福利,抽中的人免费两日游,刚好给我们用。”霁月摆摆手不以为意道,他本来就没想让众人一起付,这点钱对哥哥来说还不算什么。霁月清楚室友们的家世和收入消费水平。 其他人心里也都清楚霁月的那个幸运福利做不得准,心里也都承了霁月的情,不仅大方,还十分有修养,不是那种施恩洋洋得意的嘴脸,还照顾着他们的心情,心里别提多感动了。 在上课期待中,周六很快就到来了,几人晚上都收拾好了背包,霁月周五也没有回家,而是随同学一起周六一起出发。 在食堂吃完早饭,几人就站在门口等着,不一会,两辆车子就开了过来,霁月欢喜的打开车门,开心的叫道:“哥哥。” 临渊应了一声,然后向正看着他的一群小年轻点头示意。 几人拘谨的向他打招呼,嘴里说着客气的话。 “上车吧。” 临渊这辆车还能再坐一人,其他几人争着坐了后一辆车,还多出一人,叶景便到了临渊这辆车,临渊和霁月坐后排,叶景自己坐了副驾驶。 霁月介绍道:“哥哥,这是叶景,金融专业的,我们是混合宿舍。” “我知道,我去过你们宿舍见过你的室友们。” 霁月开心的心情低落了一点,他想起来了,哥哥从见叶景第一眼起就对叶景很感兴趣,到了现在还记得他的名字。“那个穿黑色上衣的是叶景的老乡周盛,他们关系很好,周盛经常来我们宿舍给叶景带好吃的。叶景还会帮周盛洗衣服。” 霁月说到两人关系很好的时候明显不开心了,让临渊又气又心疼。 “我们从小学起就是同学,家里离的近,有时回家就会相互带东西。多谢临大哥的招待,要不是您,我可能都没机会去景丽见识一下。” “你们都是人才,未来不可估量。现在没机会,不代表以后没有机会,玩乐而已,不必放在心上,开心便好。” “哥哥很看好叶景同学啊。听说叶景成绩可是非常好的,是县里的前几名,周盛和他差不多,两人都是学霸。” “你的成绩也很好,进步很快。”在临渊眼里,霁月就是最好的。临渊没有顺着霁月的话去夸奖叶景,而是夸了自己,这让霁月心里颇受用。 说话间到了度假村,门口早就有经理带着几位工作人员等在门口,见临渊下车,忙迎了上来。 后面一辆车也停了下来,临渊看着下车的另一个陌生的小青年,原剧情中霁月喜欢的周盛,穿着黑色的上衣和休闲裤,带着点冷淡的不羁,很像校园中那种高冷的校草王子,帅气俊朗,穿着运动鞋,背包一条肩带斜背在肩膀上,富有朝气,又带着点叛逆的不可一世。是很受女孩子喜欢的那一款。 周盛下车后就走到叶景旁边,接过了叶景手中的包。 霁月小声对临渊说道:“那个就是周盛,哥哥觉得他和叶景关系是不是很好?” 临渊避开了这个话题,“先去酒店把背包放下休息一下。” 因为周末客人比较多,助理知道是总裁弟弟的同学去玩,不是什么特别正式要紧的客人,就订了三间房,两人一间,他没想到六个人中竟然包括他们的总裁。不然说什么都要给他们的总裁大人订个顶级套房。 分配房子时,周盛和叶景一间,另外两个室友自然一间。霁月对临渊嘀咕道:“哥哥,他们两人都住一间房。你觉得他们相处的好吗?是不是看起来很亲密?” 临渊沉了脸色,正色道:“霁月,你是不是想和周盛一间房?”就算是想,也只能想了,他可不是那种奉献自我,只要对方幸福的人。 霁月闻言脸绿了一下,炸毛跳了一下,“我才不想和他一间。”然后狐疑的看着临渊,眼里满是怀疑,“哥,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想和叶景一起住?我和周盛一间,你就能和叶景一间房了。你还很喜欢问他的事情。” “没有。”这都是什么莫须有的罪名。 霁月拿着房卡气呼呼的拉着临渊进了房间,正色道:“别怪我没告诉你,叶景有喜欢的人了,就是周盛,我上次不小心都看到他们亲嘴了。小三是会被骂的。” 原剧情霁月看到那两人亲吻得知他们的关系是在感情进展之后,但这次霁月分明和两人都不熟之前就发现了这件事,霁月就不会被瞒着被那两人耍的团团转,喜欢上周盛了吧? “哥哥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那可是两个男人,他们在谈恋爱,哥哥就没什么看法吗?” “你觉得不可以?” “没有啊,谈恋爱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跟我又没什么关系。哥哥会不会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很奇怪?” “不会。” 霁月暗中松了一口气。 他们的房间是张大床,霁月瞥了好几眼,见临渊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心里还有点窃喜,他又能和哥哥同床共枕了。 放好行李就去了大厅,度假村游玩的项目很多,周围风景秀丽,钓鱼游泳各种水上游乐项目,他们手上戴了一块手表,享受各种服务前扫一下手表就记下了账单,很方便快捷。 有工作人员介绍了周围的一些项目和注意事项。临渊看向面前的几人,“你们自行去玩吧,我就不与你们年轻人凑热闹了。你们玩得随意。” 霁月在旁边点头。几位同学都是被他邀请的,见主人都这么说了,就自己去玩了,要不然和临渊在一起,就像跟大领导或者老师在一起一样,束手束脚的不自在。 几人散开之后就剩下了临渊和霁月,“都好久没和哥哥一起出来玩了。” “是你不爱和我出来玩了。”临渊四平八稳的语调里霁月偏能听出了里面的指责,霁月讪笑着抓抓头发,给自己辩解道:“没有,我这不是看哥哥忙嘛。” “你比工作重要。” 霁月听了心里一甜,挽着临渊的胳膊,摇晃着撒娇,“哥哥我错了,以后我肯定经常缠着你,你别嫌我烦才是。” “不会。” 霁月看远处周盛和叶景玩什么,就拉着临渊在他们后边玩什么。仔细看下来,叶景和周盛动作间会有普通朋友没有的亲密,尽管他们在外面都有掩饰,但那种亲密过后不经意的动作还是能看出一二。比如两人亲昵的相互交换食物,牵手也很随意自然,走路或者玩耍动作间会靠的很近,这些身体语言所显示的意思不用语言也能看出来。 临渊脸色越来越沉,他怎么看不出来,霁月故意跟在那两人身后,放了大半心神在上面,嘴里还向他一直说着两人的各种事情。“哥哥你看,周盛又搂叶景的腰了。玩个滑水车还搂着腰护着叶景,你看旁边那对情侣,男生都还没有护着女生。两个男的谈恋爱也和男女差不多嘛,你说是不是哥哥?” “霁月很在意他们?” 霁月没有听出临渊语气里的危险,还在兴致勃勃的让临渊看那两人相处的情景,“也没有大家认为的那么恶心和罪大恶极呀,看起来也就普普通通的,和平常人没什么两样。喜欢男人或者女人都是自己的感情罢了,根本不是病是不是哥哥?” “恩,不是病。”霁月这么没安全感的向他寻求保证,是因为发现自己喜欢上男人了?霁月长这么大,从来没经历过什么挫折和磨难,喜欢同性这件事确实会让他恐惧。 “别怕。” 霁月笑眯眯的看着临渊,“我什么都不怕,有哥哥在啊。” 临渊心里冷哼了一下,就算这么恭维讨好我,我也不会帮你追别的男人。 下午霁月就坐在休闲区吃了很多零食,想起他看到的叶景吃不完的食物周盛都替他吃了,就对临渊说道:“哥哥,这个我不想吃了,浪费粮食不好。” 临渊把碟子移过来吃了霁月剩下的东西。 霁月两手都忙活着,朝临渊的方向仰着脸,“哥哥你快看看我脸上是不是沾着东西了,感觉黏糊糊的。” 临渊拿纸巾仔细的给霁月擦干净。 霁月本来是看到一个男的给他女朋友擦嘴才想让哥哥也给他擦嘴,但是真的这样了,看着哥哥离他很近的脸和认真看着他的眼神,还有手上轻柔的动作瞬间脸热了。 “可、可以了吗?” “恩。” 情侣之间做的事情他和哥哥都做过了,他们是最甜的情侣!他们现在就是在约会,霁月心里一厢情愿的认为着。 陪霁月吃过东西临渊就回房间处理一些未完的工作,霁月就和同学们一起去玩了。 晚上霁月洗完澡趴在床上,和临渊咬耳朵,“哥哥你说叶景和周盛会亲嘴吗?他们既是情侣,说不定现在就在亲热。” “你知道亲热是什么意思吗?” 霁月盘腿坐起来,“怎么不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都成年连驾照都考了。你别小瞧我。”说着霁月就垂头丧气了,“可惜啊,我都没有早恋,现在想早恋都晚了。” 临渊在一旁很煞风景的泼他冷水,“初恋易散,好不长久。尤其是年纪小的初恋,思想太不成熟,最难有结果。” “哥哥你早恋过吗?初恋呢?” 临渊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霁月,“没有。” 霁月睁大了眼睛,“哥哥现在还是处?” 临渊额头一跳,抑制住想把霁月按在床上打屁股的冲动。 “闭嘴。” 霁月根本不惧临渊的冷脸,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惊奇道:“哥哥你恼羞成怒了,原来真的还是个处啊!” 临渊把笔电合上,向霁月走来,一边解开自己的皮带,“要不要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不是处?” 看霁月像吓呆装死的小仓鼠一样僵着身体大气都不敢出的怂样子,临渊心里这才舒坦了一些,把腰带放在一边的沙发上,拿着一旁的换洗睡衣去了浴室。 霁月看着临渊经过床边径直去了浴室,好一会才缓解过来心跳。他刚才真的以为、以为…… 霁月咽了咽口水,想喝口水缓解一下喉咙的干渴,打开床头的抽屉看到了套装。凭霁月看过的种子和资料,稍微一联想就明白了这是什么。霁月偷摸的看了看浴室的方向,发现水声未停,临渊一时半会的不会出来,就把东西拿出来看了看使用说明。还贴心的把包装拆了,把一小瓶东西放到桌子上容易拿到的位置。 霁月挤出一点看了看,像是乳液一样湿滑的液体,在两指间摩擦感受了一下效果,然后就按照说明中的步骤往后面飞快的抹了一点。 临渊穿着浴袍,擦干头发就拿吹风机吹了一会,就看到床上的霁月满脸通红,眼神躲闪的看着他。 临渊摸着霁月的额头,“是不是发烧了?” 霁月脑袋就像是浆糊,听到临渊问他是不是发骚了,就傻愣愣的点点头。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热。” 临渊找出房间里的医药箱,拿出体温计给霁月测量了体温,“体温很正常。要是一会还不舒服,就叫医生来看看。” 还好一会霁月的热度就下去了。临渊就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霁月来回翻了一下身体,眼看着临渊真的是准备睡了,踟蹰了一会勾了勾临渊的浴袍领子,“哥哥,你刚才不是说让我见识一下不是处吗?”怎么还不来把他变成不是处。 “吓你的。” 霁月气急,“你这人简直坏透了。”霁月心酸极了,说不定现在叶景和周盛就在旁边房间里亲热,你侬我侬,哥哥就只是耍耍他,看看他发骚的样子,哼,禁欲的老男人,一大把年纪了还是个处男。 “在咬牙切齿的嘀咕什么呢?” 霁月翻过身故意使坏用屁股顶了一下临渊,整个背影都在散发着‘我不高兴,我生气了’的气息。 临渊把人圈在怀里,“怎么又生气了?”青少年都是这幅喜怒不定的性子吗? 霁月扭扭身体,“难受。” “哪里难受?” 霁月紧闭着眼睛,咬着嘴唇,拿着临渊的手颤巍巍的移到自己腿间的小帐篷处。 临渊了然,用手伺候了霁月的小帐篷,霁月的反应一点也不克制,爽了就叫,不舒服了就不满的哼唧。 临渊手顺着往下摸时,触手湿腻,“那里怎么湿了?”那里怎么可能会湿润?临渊有些担心,“乖,让我看看。” 临渊低沉的语气让霁月瞬间回想起视频里说的那句“都干出水了。”身体更是软的不像话。 临渊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异样,拿毛巾给霁月擦干净之后拍着霁月的背哄道:“睡吧。” 霁月亲了临渊的下巴一下,哥哥没有拒绝摸他,他现在已经是哥哥的情侣了。哥哥是不是不会啊,都没有进来。霁月临睡前还在迷糊的想着,他要不要给哥哥一些资料让他参考参考? 第二天,霁月脸色红润,一脸幸福,眉角眼梢都是喜意,看着就很讨人喜欢,令人心情舒畅。只是看着霁月那么开心,就忍不住自己也想笑。微笑果然是会传染。 霁月碰到叶景,“叶景,你们加油。要一直好好的在一起。” 叶景拦住了霁月,“以陌,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你放心,我不会歧视你的。我昨晚知道了原来哥哥也是喜欢男人的。我也是,所以你放心,我不会觉得你们奇怪的。” 叶景心口一跳,那个男人也喜欢男的?这是霁月随口说来敷衍他的还是真的?他根本没看出临渊身上同类的气息。只是临以陌说他也喜欢男的?是在戏耍他吗?只不过临以陌一直都对那些送情书的女生不感兴趣,又亲口说过他喜欢高富帅,难道不是在调侃开玩笑? 临渊提着霁月的包放到了车上,给霁月打开车门就俯下身给他系上了安全带,然后才走到另一边自己上了车。 叶景在第一次见到临渊之后就在网上查了一些临渊的消息。随便一条都是他可望不可即的。而现在,那个无论走到哪都是被人捧着伺候着的男人温柔绅士的照顾着弟弟。太过遥远,除了羡慕霁月,连嫉妒都升不起来。 这两天的生活简直像是步入了另一个奢侈豪华的世界,和他以往二十年的生活一点也不同,却如此令人向往和着迷。 第76章 霸道总裁是我哥 经过度假村一事, 霁月就名正言顺的搬进了临渊屋里,心安理得的和临渊睡一起。他可不是像上次那样是借住了, 他现在是有正式的身份,是哥哥的男朋友。 临渊有些莫名, 先前霁月对他避之唯恐不及, 就算是周末在家也会故意避开他。而现在又对他黏黏糊糊,亲近喜爱了。少年人果然是充满了不定性, 翻脸比翻书还快, 当不得真。临渊对反复无常的霁月颇有点无奈, 保不准什么时候霁月就又后悔想避开他了。他总是见不得霁月不开心的。 霁月像小狗崽似的在他怀里乱蹭, 临渊拍拍霁月的屁股,“老实点。” 临渊被嘴上忽然袭来的触感一愣,就听到霁月嘴里濡慕的喊着“哥哥。”临渊眼神一沉,“霁月,别人兄弟不会这样亲。” 霁月有点害羞 , 哥哥是在强调他们情侣的身份, 埋着头“嗯”了一声表示清楚和赞同。 而临渊听到软绵绵“嗯?”的一声, 似是疑惑, 霁月眼睛清澈的看着他, 不含一点杂质, 那么信任依赖的眼神, 仿佛他永远也不会伤害他一样。哥哥啊, 霁月对他的信任恰恰是枷锁, 直到这时临渊才有些痛恨他们的身份。他无法忍受霁月把他当作哥哥一样来爱。 吃过早饭霁月去了学校, 而临渊也准备去公司,在客厅碰见临母,临渊问了好,打过招呼就准备离开。 临母无意间瞥到临渊脖子上有一块小草莓,正要打趣他,忽然惊到原地,脸色巨变,昨晚临渊并没有出去,而是就睡在家里,和他一屋的是小儿子霁月,那这个吻痕从何而来? 临渊看临母不可置信又惊恐的神色有些莫名,“母亲,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临母大脑一片空白,机械的摆摆手,“我没事,让我静静。昨晚霁月、”临母提了一下霁月就没下文了,“你去上班吧。” 临渊吩咐了家里的阿姨一声,让她多注意一些临母,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及时叫医生。 临母坐在沙发上回想两人的相处,越来越心惊,那个恐怖的猜想越发像是真的,这让她身体都禁不住细微颤抖起来。六神无主之下,临母去找了临父,话还未说就先崩溃的哭了起来。 …… 霁月一回到家就觉得家里的气氛有些凝重,书包还没放下,就被临父叫到了书房,“霁月,我给你找了几个学校,你选个喜欢的出国留学,也省得你现在混日子。” 霁月一听就拒绝了,“我不去。”一本书砸到霁月脚下吓了他一跳,霁月不满道:“爸爸,你说话发什么火啊?我又没招你。” “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心?那个专业有什么好念的?出国读个工商管理之类的怎么都比你现在的靠谱。” “我不!我不会读管理的,也不会去管理公司的,您死了这条心吧。” 临父气得直喘粗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你妈给你哥哥找了好几个相亲对象,他这个年纪早该成家了,你也不小了,总缠着你哥哥像什么话,今天就搬出来回你自己房间。” 霁月皱眉,也很生气,“爸爸,你今天怎么了?哥哥才不去相亲,哥哥已经有我了。” 临父眉头一跳,“混账!你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你们都是男的,你们可是亲兄弟。” “哥哥才不是我哥、”霁月脱口而出,咬紧了嘴唇,看着一脸震惊的临父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我都听到了,你和妈妈的讲话。” 霁月小时候调皮,在客厅里躲了起来,打算临渊一会回来吓临渊一跳,但却先等来了爸爸妈妈,无意间偷听到了一段话。 临渊小时候和父母一起出了车祸,被救了下来,父母却都丧生。临父临母恰巧在现场,心生怜悯便收养了临渊。当时临渊还未到记事的年纪,渐渐的便忘记了以前的记忆。 “那也是你哥,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怎么会有那种不伦的心思?你们这是在□□,你现在还小,根本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听我的话,要么让临渊离开去分公司,要么你去留学。你难道想毁了一辈子不成?” “我不!”霁月眼圈都红了,只觉得临父很不可理喻,“我不会和哥哥分开的。你当初养哥哥,小时候是为了让他与我作伴,陪我玩,长大后是为我打理公司,你收养哥哥是为了我,那哥哥就是我的童养夫,为什么我不能和哥哥在一起?” 霁月当初听到临父说让临渊替他打理公司,等霁月以后接手了,可以让临渊在旁边协助他,虽然从小养大临渊,平时一视同仁,但是东西还是要留给亲儿子的,毕竟隔了一层。自那以后,霁月就开始不务正业,爱玩纨绔了起来,他不想和哥哥抢东西,更不想抢了哥哥辛辛苦苦耗费的心血。 “混账东西!你怎么会这么想?”临父被霁月的话震惊到了,拿起墙边的高尔夫球杆就要打霁月。 霁月自然是不会站在原地任由临父打,打开房门就向外跑。 临渊下了车还没进门就听到霁月的喊叫声,心里有点好笑,也不知霁月又在胡闹什么。还未走两步,就看到霁月嗷嗷叫着向他跑来,一看见他眼泪就飚出来了。临渊忍不住皱眉,接住扑到他身上,双腿夹在他腰上的霁月,用手托着霁月的屁股防止他掉下去,“怎么了?” 霁月还没说话,一个身影就又朝他而来,临渊一把接住要挥到他俩身上的球杆。“这是何故?” 临父一看见俩人的动作就气血上涌,“不要脸的东西,看看你们像什么话?外界会怎么看你们?我这张老脸还要不要?霁月年幼无知,你也无知吗,你怎么能引诱你弟弟?” 临母听到动静也从卧室出来了,她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吃了药就睡了,直到下午才起来。临母一看这幅情景眼泪就又出来了。 “这么多年我们可曾亏待过你?我们带你不薄,你怎么能如此恩将仇报,害你弟弟至此?我就这一个儿子啊。你从小就稳重懂事,要是喜欢男人,外面多少男人不够,你怎么忍心祸害你弟弟?早知今日,我当初就不该收养你,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啊!” 霁月从临渊身上下来,挡在临渊前面,“根本不是这样的。哥哥才没有引诱我,是我、” 临渊把正说着话的霁月揽到他身后,听了三人的对话临渊也算是明白了眼下的情况,收养?他竟不是霁月的亲哥哥。看来原剧情中的临渊正是知道了这件事情,才会搬出临家,对生病的临父临母不闻不问,也对霁月态度大变。 由刚才霁月的神情来看,霁月早先就知道这件事了,原剧情中霁月可是直到死都不知道这件事。原剧情中对周盛的一些描述,这让临渊不禁想到一种可能,或许霁月是喜欢临渊的,只是认为临渊是他哥哥,内心回避了这种可怕的念头,看到周盛或许是种移情的作用。霁月和周盛之间的相处从头到尾都是清淡克制的,很多时候都是由叶景在中间来回传话。 以霁月胆小害羞的性格做理由根本站不住脚。在他面前的霁月,虽然害羞,可是一点都不胆小。 临父看到霁月躲在临渊身后恨不得攀在他身上的样子就生气,他以前欣慰过两人感情好,等他们老两口不在了,临渊也能扶持照顾霁月,但是现在,一看见两人有任何亲密的举动就让他心口直跳。 但是临父手中的球杆被临渊握在手里,他抽都抽不回来,更没办法再用来打人。对上临渊黑沉的眼睛,明明对方是无理的那一方,临父却有些被临渊的气势惊到。不知在什么时候,当初那个躺在车祸现场奄奄一息的小孩竟成长到如今的地步。 临父临母跌坐在沙发上,像是瞬间老了好几岁,“你们要是图新鲜好玩,外面有多少男男女女不够。看在我们养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就放过霁月。外面漂亮的小明星一抓一大把,白家的那个儿子也喜欢男的,长得也好看,还有刘家、” 霁月也忍不住哭了,他想不通爸妈为什么不让他和哥哥在一起。霁月紧紧抓住临渊的胳膊,唯恐临渊听了爸爸的话去找其他男人。 “不是图新鲜,我也不喜欢男人。只有霁月是不同的。至于养育之恩,我可以从其他任何方面来报答,除了霁月。” “哥哥~”霁月巴巴的看着临渊,心里的不安和惶恐全都散去,这是他第一次明确的听到临渊的心意。 临父大怒,“狼子野心的东西,滚出去,全当这么多年我养了一头白眼狼。我们有哪点对不住你,要你这么来报复我们?” “爸爸!”霁月哭着叫道,“哥哥不是、” “闭嘴,别叫我爸,我没有你这种寡廉鲜耻的儿子,家门不幸!” …… 最近圈子里发生了一件大事,临家那个引以为傲的儿子被赶出家门断绝关系,据说连公司里的职务都被解除了,有关系近的都没打听出具体原因,也不知发生了何事。有好事者各种猜想临渊这是犯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大事,能让临老头把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赶出去。吸毒、杀人有了精神病,各种猜想曾出不穷。 第77章 霸道总裁是我哥 临渊在公司的所有的职务被解除, 资产和银行卡也被冻结。临渊没有想过会有这一遭,霁月明显不知事, 所以公司和家里的负担一直理所当然的认为由他负责,资产也是和大家庭绑定的, 根本没有留有退路。好在他之前给霁月买了套房子, 走的私账,也算有个落脚的地方。 找人打扫了一下房子, 临渊又做了一个企划案, 打算重新开个公司。 苏哲过来找临渊, 很是不解和担忧, “这是你故意的吗?” “不是。” 苏哲本以为是临渊有意如此,为了什么目的才如此行事,听了临渊的回答很不解,“但怎么可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公司不交给你还能交给谁?是不是你那个弟弟?” “发生了一些事情,和霁月无关。” 苏哲叹了口气, “你个弟控没救了。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这两天正在注册公司, 接下来就是招聘, 先维持着周转。” “我来帮你。公司里一些核心人员肯定都会来跟着你。” 临渊摇摇头, “我并没打算掏空公司,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要多多费心, 别被乱了阵脚。爸他不怎么接触公司事务, 刚上手会不太适应, 你多看着点。” 苏哲皱眉, “搞不懂你们在玩什么。该不会是继承大统前的考验吧?”苏哲说了个冷笑话调侃道, “行了,既然你心里有数,我就不瞎操心了。” 房子该添购的东西差不多都齐了,到了周五这天,还下起雨来,临渊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到霁月放学的时候了,拿起钥匙和伞就准备去学校接霁月。 一出门还没走到车库,雨里就跑来了一个身影,“哥哥。” 临渊一惊,赶紧把伞移到霁月头顶,搂着他的肩膀往门口带,霁月浑身湿淋淋的,头发软趴趴的垂在头顶,头发和衣服都在往下滴着水,整个人看起来落魄狼狈像是无家可归的小可怜。 临渊放了热水,“先进去洗洗。”拿了毛巾和换洗衣服给霁月,看霁月在里面泡澡了,自己就去了厨房煮了姜茶。 霁月穿着睡衣,手里捧着杯子一口一口的喝着姜茶,临渊拿毛巾给霁月擦着头发。“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下午两节课老师请假了,我们就没有上课。” “没带伞就自己回来?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霁月面色沉重,表情像是要哭了,“哥哥你会不会不要我?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身世的。”霁月知道这件事后总担心临渊知道他们并没有关系,没有血脉亲缘,没有这层斩不断的羁绊后会很容易的走掉,还担心临渊知道了真相会伤心他亲生父母的去世,是以一直隐瞒着。 后来他们有更亲密的关系了,霁月本想告诉临渊,只是还没怎么想好怎么说,就先被父母发现了他们的关系。还有父母的反对吓着了霁月,因为他的缘故对临渊的指责,这些都让他害怕哥哥会怪他埋怨他。霁月在学校这几日坐卧不安,魂不守舍,做噩梦都是哥哥与他划清界限,过他更光明的人生。 尤其是听到临渊搬了出去,更让他担心他也一并被抛下了。 “你要是不来我也是要去接你的。” 霁月期期艾艾的问道:“哥哥我要和你在一起,也要住在这里。”话说得小心翼翼,用的是陈述语气,表达着自己的想法,却小心的看着他的神色,带了些试探,唯恐他不高兴。 临渊心里一紧,把霁月抱进怀里,“既然自己送上门了,以后可就跑不掉了。”他不会再给霁月时间让他分清这些是兄弟之情还是伴侣之情了。 临渊顺势抱起霁月,把人放到床上,看着霁月看着他清亮的眼神,满满都是他的身影,充满了依赖和信任。 临渊捂住了霁月的眼睛,亲上了眼前柔嫩的嘴唇,一碰到霁月甘甜的味道,临渊就有些沉迷于此,不由得嗤笑自己以前的假正经。 说什么给霁月考虑的时间,就跟真的想给霁月选择的机会一样。就算霁月这世真的不喜欢他,只把他当哥哥,喜欢周盛或者别的人,难道他会真的放手让霁月和别人双宿双飞? 霁月总不会逃出他的手心,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他又何必自寻烦恼。 霁月身上的睡衣一扯就掉,露出瓷白嫩滑的肌肤,矜贵的小少爷被养的细皮嫩肉,娇气的不行。稍微使点劲就会留下一片痕迹。霁月在他身下呜咽出声,临渊对这幅身体了解至深,知道怎么能让霁月更意乱情迷。 霁月紧紧的抱着临渊的脖子,呢喃的叫道:“哥哥。” 临渊眯了下眼睛,深深的看着身下的霁月,狠狠的顶了一下,“做哥哥的会这样爱你?” 霁月脑袋像浆糊,整个人被颠簸着好似整个世界都在晃动,满脸的红晕,不确定的叫道:“老公?”后来霁月为这两个字付出了代价,呜咽道:“慢、慢些。”嗓子都喊哑了。 …… 第二天霁月醒来没看见临渊,这种上完就跑的情景一看就不是甜宠总裁文,而是那种渣贱虐恋。可是他要怎么带球跑,怎么流产心如死灰?不经历这些又怎么能够最后he?霁月一时悲从中来,两眼含泪,抱着被子瑟瑟发抖。 临渊一推开卧室门就看见如此情态的霁月,眼神一沉,清醒过来后悔了?走到床边坐在霁月旁边,摸着霁月光裸的脊背,“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第一次会有些不舒服,以后次数多了就会习惯了。” 霁月忍不住颤了颤小身板,总觉得此时哥哥的神情和语气都有些可怕,满是不容置疑和不能反驳。 霁月忽然想起一事,懊恼的拍了拍脑门,掀开被子颤着腿一瘸一拐的找到沙发上的书包,从里面翻着东西。 临渊没有动作,任由霁月满屋子乱跑。左右门锁好了。 霁月手里拿着一张红纸又走了过来,展开来是一张剪好的“囍”字,霁月不客气的指使着临渊,“哥哥,你快去找胶水,胶带什么的都可以。” 临渊从抽屉里找出双面胶拿给霁月,霁月一边小心的粘着一边得意洋洋的问道:“是不是很好看?我自己剪的,是不是很厉害?” 霁月揭下双面胶的纸面,把剪纸比划着贴在了床头,满意的欣赏了一会,然后就躺回临渊怀里,“好看吧?你还没夸我。” 临渊看着霁月认真道:“好看。”也不知是在说人还是在说剪纸。“饿不饿?你洗漱好粥应该就能喝了。” “哥哥早上是去煮粥了?” “嗯。有事?” 霁月笑开了,“没事没事。我不想走路,你背我出去。” 临渊伺候着给人穿上家居服,然后背着霁月去往客厅。 霁月趴在临渊耳朵旁,小声的问道:“哥哥,我昨晚厉害不厉害?” 临渊脚步一顿,把人往上掂了掂,背得更稳了一些,“很厉害。” 霁月飞扬着眉毛,“我也这样觉得。”坐在沙发上霁月抱着碗喝着粥,“你下次不能在我没醒之前离开,做早饭也不可以,我醒来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做早饭。你要是有事情忙就要叫醒我之后再起床。” “好。” 霁月还在列举着,“以后不能去相亲,不能看外面漂亮的女人,好看的男人也不行。更不能和别人亲亲抱抱,应酬也不行。”霁月神情严肃,“这是家法!你要是不遵守,我就、我就去买榴莲,让你跪榴莲。” 临渊擦了擦霁月嘴边的米粒,好脾气的一一应了。 “对了,还有我钱包。”霁月把钱包拿出来,抽出里面的几张卡,放到临渊手里,“这些卡都能用,都是哥哥你以前给我的。” 临渊以前的私收入都给了霁月做零花钱,没有和大家庭的账掺在一起,难怪没有被冻结。临渊心里有些好笑,他现在能动用的私房钱竟都是他以前给霁月的,房子是,卡也是。 霁月挺直了腰板,努力严肃着神情,“我现在可是一家之主了,刚才的家法你都要记住。要是被我发现了你和不三不四的狐狸精纠缠不清,哼哼”还没哼哼两声,霁月就捂住腰‘哎呦呦’的叫唤起来,“快给揉揉,酸死了。” 第78章 霸道总裁是我哥 霁月和临渊一起离开了临家, 趁着周末和临渊一起去了家具城,设计装修他们的小房子, 换了霁月喜欢的装饰风格。他们的爱巢,自然要多费心一些。 霁月觉得他和哥哥现在就是一对苦命的鸳鸳, 别人都想棒打他们, 他们自然要生活的更好,让那些不看好他们的人都失算。 他也要好好学习, 毕业后努力工作养家。 临渊觉得霁月整个人都十分兴奋, 活力十足, 劲头满满的, 陪着霁月逛商场也没有觉得无聊。看霁月拿着东西仔细对比,然后询问他意见,挑选喜欢的东西感觉还不错。 “这个摆件摆在我们床头,还有你书房桌子上要摆几盆多肉,减少辐射。客厅里太单调了, 也要买盆栽。阳台上也要养花。” 临渊在旁边推着购物车, 导购热情的给霁月推荐着产品, 还时不时眼睛放光的看他们俩。 “哥哥, 你喜欢什么颜色的?我们多买几套床单被套。” “你喜欢就好。”临渊注意到霁月说多买几条床单时导购喜不自胜还忙不迭点头附和的样子, 看来提成应该很不错。 回到家里, 霁月就瘫在床上直喊“累死了。”还没躺一分钟看见临渊, 就坐起来滚到临渊旁边, 把自己塞进临渊怀里, 然后接着刚才没喊完的接着喊“累死了。” “一会睡个午觉, 明早送你去学校。” “周五别忘记去接我,你要是忙的话我就自己坐车回来。” “不会,提前下课就给我打电话,别傻乎乎的淋雨,都不会避雨吗?” 霁月哼唧了两声,小声嘟囔道:“你不懂,我这是苦肉计。” “在说什么?” “秘密嘿。”霁月做了个鬼脸满是得意。 霁月笑着笑着就收敛了,有些不好意思,声音都放轻了,“干嘛这样看着我?” 临渊捏着霁月的下巴抬起他的脸,吻了上去。这么鲜活可爱的伴侣还在他怀里,一如最初单纯的模样,怀揣着一颗赤子之心,义无反顾的捧着给他。让人忍不住想疼在骨血里。 临渊的小公司初具规模,签了一些小合同,正在按他规划的速度逐渐成长着。霁月过得也是春风得意,每天笑容不断,课业也表现良好,经常受到表扬。 室友们围着霁月,嘿嘿逼问道:“老实交待,是不是谈恋爱了?看你每天都容光焕发,一脸的春风得意。” 霁月眼里满是骄傲,嘴上却谦虚道:“一般般吧。” “看你那嘚瑟的样子,进展到哪一步了?还不快带来请吃饭?” 霁月整理着书本,装作不以为意道:“哎呀,也就才同居而已。” “同居!”两人惊叫道,相视一看就两眼放光的看着霁月,“有情况啊。都同居了!” “孤男寡女有没有意乱情迷啊?”笑声特别猥琐。 霁月一回想就脸红了。 得了,一看霁月这样子就知道脱离魔法师了。 任凭两人再逼问霁月就不回答了。 等人闹完之后,叶景单独去找霁月,想问他借衣服参加比赛穿,霁月是有钱的公子哥,西装礼服肯定很高档,而且不缺钱,这些东西肯定都没放在眼里,不值一提。 “那些衣服我现在都没有了。再说了,我们尺码不一样,你可以去商场买,离比赛还有时间。”霁月的衣服都在临家,他上次没有回临家,东西都没有带出来,现在的用品都是后来买的。但是哥哥和他现在两人比较穷,哥哥又正是创业需要钱的时候,他这个贤内助肯定要省吃俭用,不能浪费钱,根本就没有多少衣服。 叶景根本不相信霁月所言,凭霁月的身世那些衣服和奢侈品对他根本不算什么,只认为霁月是故意找理由推脱,看不起他。但是叶景表情却没任何异样,也没有表现出不快的样子,只关心的问道:“你上次不是说喜欢男人吗?怎么会和女的同居?” “女的?没有啊,我就是和男朋友同居的。” 叶景对如此坦然说出的霁月有些吃惊,装作无意的问道:“你男朋友怎么样?” 霁月不对另外两人坦白是觉得没必要去承受别人异样的眼光和评论,他自己的事情不用去寻求别人的认同。霁月自认为和叶景是同类人,有共同语言,所以对叶景并没有避而不言。 “高大帅气,还有腹肌,能公主抱好几分钟都不累。以前是个高富帅总裁,哎,不过因为非得和我在一起就被他家赶出家门了,身上一毛钱都没有,现在在辛苦的创业。” 叶景对霁月所言都抱几分怀疑态度,因为霁月的语气满是不正经,根本看不出是真的还是乱编的。 叶景想起上次见到的那个优雅成熟的俊美男人,淡定从容,满是自信内敛的风采,忍不住问道:“你哥哥不管你吗?”那个男人一看就不像是会纵容弟弟和男人乱搞的性格。 “他啊,最近交了个性感迷人的小男朋友,迷恋的不行,放在手心疼宠呵护都怕摔了,每天疼爱他小男友还来不及,才没空来管我。”霁月翻了个白眼说完,问叶景道:“你和你男朋友感情怎么样了?你们有没有那个?”霁月猥琐的眨眨眼睛。 “我和周盛从小一起长大,关系比一般人亲近,比亲兄弟还要亲密,不是那种关系,你误会了。” 霁月拉长了语调,“兄弟关系啊~我懂。” 叶景张了张嘴,也不知霁月懂了什么,想解释什么又无从开口。“你有空陪我去商场买衣服吗?你比较了解这些。” “下课后我要去他公司等他下班去吃饭,对了,你可以去找周盛啊,刚好还能一起约会。” 霁月收拾了书包,临走前还对叶景暧昧的眨眨眼,“明天没有课,可以在外面过一个火热的夜晚。” …… 临渊公司人数虽少却五脏俱全,霁月到了之后就坐在沙发上玩平板,不去打扰临渊工作。 公司里几位小姐姐拿着小零食给霁月吃,“小帅哥和老板什么关系啊?亲戚还是朋友?” 霁月不客气的拆着包装,“我和他有一腿。” 周围一片起哄声,唇红齿白的小美男看着就赏心悦目,这个小美男和他们的帅气老板还有不得不说的关系,简直令人激动! “老板肯定很喜欢你。我就说嘛,老板那个冰块脸就只有看见你时会笑。看你讲话时那个眼神啊,妈呀甜死了。” 霁月听得心花怒放的,果然群众的眼神是雪亮的。 临渊看到霁月身边围着好几个女员工正说笑着,心里有些不快,“霁月,过来这边,别影响别人工作。” 霁月应了一声,告别了几人,就进了临渊的办公室。 “听见了吗。我就说我猜对了。老板家的小受还乖巧的叫他哥哥,巨可爱。” “我上次看见小可爱给老板系领带,还抱着脖子上去亲了一下,嘱咐老板别忘记休息。休息时间要记得给他发消息。我就说不是弟弟了。” “我有次去老板办公室,你们是没看到,老板静静的看小可爱说话时宠溺的眼神呦~啧啧,简直虐狗。” 有人编辑了微博,拍了吃掉一半的零食,#帅气老板的可爱小受又来等老板下班了,还会萌萌的叫哥哥,巨可爱# …… 临渊看了霁月几眼,霁月正认真的在看书,表情变换的十分生动,一会吃惊一会脸红的,偶尔还会有见了鬼的神情。临渊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霁月身后,霁月十分投入,一点都没发现身边多了个人。 ‘贺凛把苏小天的双腿分开反折到胸前,一把扒下了他的裤子褪到膝盖处,冷笑道:“男人,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不是很诚实?就这么欢迎期待我?小骚货,水都流出来了,一看到我就忍不住发骚。”说着还重重的朝骚屁股上拍了几下。’被临渊毫无起伏的冷淡语调念着床戏,偷看被抓住的霁月脸顿时烧了起来,伸手就去抢临渊手中的平板。 临渊一只手把霁月禁锢在怀里,另一手划着平板看了看封面,上面几个大字写着‘囚爱:狼性总裁索爱成欢’,又看了一排排的书名,简直没眼看,大部分都是总裁文,还有一些书名哥哥弟弟之类的。 临渊把平板放到一旁的茶几上,分开霁月的双腿压到沙发上,面色无波道:“把腿反折到胸前,像这样?”临渊一边在霁月身上示范一边问着霁月。 临渊忍不住吐槽,身体半躺在床上,要怎么一把褪下裤子到膝盖?“裤子这要怎么一把脱下来?不应该是后入式才能一把把裤子拉到膝盖吗?” 霁月满脸通红,“贺凛给苏小天穿的穿短裙,里面是丁字裤,随便一拉就下去了。” 临渊面色扭曲了一下,把霁月重新拉起来,“你平时就看这些东西?” 霁月无辜的看着临渊,“这是别人发给我的文包,我今天才看了一点,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还以为是学习资料。” “既然这样那就全删了吧。” 霁月满脸的不舍,瞅着临渊的表情,看他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这才慢吞吞的点了全删除。 等临渊下班后,临渊就带着无精打采的霁月出去吃饭。临渊一有空陪霁月,霁月就没心思哀叹他的资源了,立马满血复活,挽着临渊的胳膊亲亲密密的走路。 从餐厅出来,被风一吹霁月打了个哆嗦,下午温度还刚好,一到晚上就有些凉了。临渊把外套脱下来披到霁月肩膀上,“一会到车上就不冷了。” 霁月朝临渊笑得灿烂,又往临渊怀里躲了躲,“哥哥,我今天看到一个帖子,叫大佬家的小可爱又来秀恩爱了。讲得明显就是我们,下面评论里有很多人都夸我可爱。竟然还有人问有没有人组团去偷小可爱的?” “你回复了吗?” “嗯,我告诉她们,我才不是可爱,明明就是性感迷人。我在床上是不是很厉害?” 两人说话间走到车旁,临渊给霁月系安全带时还被霁月偷袭亲了一口。霁月一脸偷腥占便宜的得意样子,让临渊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头发,侧过身体亲了霁月几下。 …… 离开的两人却没注意到身后人群中有两个震惊的青年看着他们的方向。叶景和周盛出来买比赛时叶景要穿的西装礼服,却意外看到了霁月。 “他不是说今晚要陪男朋友吃饭约会?那不是他哥哥吗?”叶景看着手机里他刚才拍到的一些照片,心里惊骇莫名,问着周盛,“我们是不是认错了?也许只是长得像?”。 “上次去度假村,那个男人确实和临以陌都姓临,临以陌叫得就是哥哥。刚才那个男人就是上次一起去度假村临以陌的哥哥,我们没有认错。” “他和他哥哥?他们竟然、竟然?” 周盛一脸的厌恶,“真恶心!你不要在那个宿舍住了,和这种人住在一起想想就十分恶心,你先住在我那或者在外面租房住,然后去找辅导员调宿舍。” 叶景不知怎么的精神有些亢奋,也许是他知道了一件大秘密的缘故。 第79章 霸道总裁是我哥 两人回到家, 临渊从浴室出来时霁月已经躺在床上了。霁月穿着黑色的棉绸睡衣,越发显得脖颈细白。 霁月一看见临渊就略带激动的说道:“哥哥, 我现在不能动,你会做什么?” 临渊很没有情调的问道:“做什么?” “一个不能动的小美男躺在你床上, 你就不想做点什么?” 临渊有点懂了, 走过去坐在床上看躺在他床上不能动的小美男,“确定不能动?” “嗯嗯, 全身都不能动, 什么反抗都没有。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霁月暗示的意味十足, 临渊也没有让霁月失望, 慢慢的解开霁月身上的扣子,用手指划过霁月的喉结,来到胸口画了几圈,在霁月急切期待的眼神下抚上中间的小红点。临渊故意不去碰另一个,顺着腰线来到双腿间, “不是说全身都不能动吗?这里怎么动了?” 霁月本是突然而来的想法, 有趣才玩的, 却怎么都没想到过哥哥会有如此看起来色气满满的时候。 临渊弹了一下就没在继续, 给霁月盖上了被子。 霁月不可思议的看着临渊, 坐起来生气的叉着腰, “你把我当充气娃娃?撩完就不管了?充气娃娃还给上几顿, 我连充气娃娃都不如!” 临渊很无奈, “哪有和那种东西比的?” 霁月一把推倒临渊, 骑到临渊腰腹上, 特别凶,“我不管,现在是你不能动了。”霁月看了看四周,顺手拿过临渊的领带,然后把临渊的双手抬到头顶绑了起来宣告道:“我现在要为所欲为了。” 临渊的浴袍在刚才的动作中已经敞开了,霁月还戏特别足的装作一把撕开的威猛样子,上下扫视着临渊裸露的胸膛和腰腹,色眯眯的搓了搓双手,“还挺有料!你乖乖的伺候好本公子,以后好处少不了你的。” 霁月趴在临渊身上又舔又亲的,临渊配合着霁月不动。 霁月往后挪了挪屁股,哼道:“好啊,还敢藏着暗器想反抗我。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本公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还想不老实,当心本公子不怜香惜玉的收拾你。” 霁月手伸向后面去摸‘暗器’,感受着‘暗器’的变化暗自得意,他就是这么让哥哥欲罢不能。 霁月摆弄了一会,临渊也被霁月毫无章程的动作折磨的不轻,呼吸愈发粗重。 真到了干实事的时候,霁月反而手足无措了,“哥哥,接下来要怎么做?”平时他都是躺着分开腿任凭操弄,等着享受就可以了,可是现在心里很没底气,那么大,他都不敢自己放进去。 “我现在能动了吗?” “你坏!”霁月指责道,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故意逗他。 “想不想我更坏些?”偶尔玩玩感觉还不错。 …… 次日早晨,苏哲拿着一些文件送来给临渊,临氏集团在临渊离开后很是手忙脚乱了一段日子,临父年老更习惯于安稳一些,做的决策锐力不足,一些部门很是懈怠,遇到难题苏哲就会暗中来找临渊,他认为不管临渊和家里怎么闹,最后公司总是会是临渊的,这是毋庸置疑的。一家人闹脾气可以,但是不能给竞争公司看笑话的机会,便宜了外人就不好了。 苏哲按着临渊的要求顺路买了早餐,临渊给他开了门之后自己就坐在椅子上先吃了起来,幸灾乐祸道:“你该不会是叛逆期到了吧?一大把年纪了还被赶了出来,我可看到临老头的声明了,和你断绝关系,你现在已经不是临家大少爷。小朋友还真是黏你,还真安心的陪你过这种筚路蓝缕的日子。” 临渊拿好碗筷,给霁月倒好牛奶,那边霁月就揉着眼睛推开卧室的门迷迷糊糊的走了出来,熟练的坐到临渊腿上,窝在他怀里撒娇道:“困,还想睡。” 苏哲手里拿着半个包子,嘴里的一口包子都忘记咀嚼,张着嘴巴震惊的看着霁月顶着脖子上的草莓,一脸春意的靠在临渊身上的动作。 “吃完早饭再去睡一会。” “吃完早饭我就睡不着了,都怪你昨晚让我睡那么晚。” “咳咳……”苏哲被噎着了,咳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霁月这才发现客厅里还有别人,困意也没有了,忙去给苏哲找杯子倒水,招待客人,自我感觉特别有男主人范。 “好些了吧?你吃慢些。 ” 苏哲给霁月做家教的那段时间,霁月很是伶牙俐齿,经常和他顶嘴,现在嚣张的小少爷忽然变得这么温和体贴,苏哲只觉得很惊悚。视线在临渊和霁月身上来回看了几遍,“怪不得要把你赶出家门。原来你腿还没断啊。” 霁月把苏哲面前的杯子拿了回来,不给他喝了,“怎么说话的?” 苏哲由衷的感叹道:“你们城里人还真会玩!” 临渊把苏哲带来的文件看完,另外写上决策和计划,抽空看了一眼霁月,吩咐道:“霁月,专心吃早饭。”霁月也不和苏哲玩大眼瞪小眼了,听话的吃着包子,又喝完了自己的牛奶。 临渊如此云淡风轻的表现反倒显得苏哲自己大惊小怪了,和临渊一对比,瞧瞧当事人那处变不惊的样子,苏哲恍惚觉得自己很没见过世面。“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们可是亲兄弟!” “才不是,哥哥明明是我的童养夫,不是亲哥哥。” “可你们、你们、” 临渊冷下脸,“怎么?” 苏哲烦恼的抓抓头发,没有一贯从容狡诈的模样,“不是,讲讲道理,你总要给我时间缓缓,你和男的在一起已经够我吃惊的了,更何况那男的还是霁月。” 霁月闻言皱起眉毛,“怎么都是这样?我为什么就不能和哥哥在一起了?”怎么知道的人都说不可以,都没有人开心的祝福他们呢? 苏哲眼神复杂的看着霁月,“你们身份总归有些欠妥当,受人诟病。” 霁月就生气了,起身就要往外赶苏哲,“什么欠妥当?我和哥哥是最般配的,不许你胡说!你赶紧离开,我们家不欢迎你。哥哥你别听他瞎说。” “霁月,过来。” 霁月回到临渊身边,满是不安的抱着临渊的腰,警惕的看着苏哲。 临渊看着霁月若有所思。 苏哲顿了一下,“我没别的意思。作为朋友总是忍不住想说上一句,但你决定的事情肯定都有万全之策,我就不跟着瞎操心了。” 临渊思索着事情,并没有太在意苏哲的看法,把文件给苏哲之后就暗自计划了一些事情。 霁月把内心的不安深埋在心底,和往常的表现无异,他注册了社交账号,名字叫‘哥哥的小可爱’,会偶尔晒一些他和哥哥的日常,还有拍一些比如两人牵手的照片,两双拖鞋并排放的照片,开始无人问津,后来慢慢的不知从哪多了几个关注,会给他点赞评论。虽然是匿名的,也算满足了一些霁月想光明正大的心情。而不是一直偷摸隐藏着。 霁月心里很期望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哥哥在一起了,但是又清楚的知道后果,会给哥哥带来麻烦,所以自己很乖巧的不提这些,在外人面前掩藏两人的关系。 趁着一个小假期,临渊给霁月又请了几天假,带着霁月去国外玩几天。 可以看出霁月整个人都十分开心,在街上放肆的牵着他的手,有时还会亲几下脸颊,面对周围人善意的起哄害羞的红了脸。 临渊带霁月去他预定好的酒店,给霁月带上了戒指,吃完饭就步行到隔壁登记了结婚。霁月从头到尾都是恍惚的,直到拿到结婚证,看着上面熟悉的证件照还有些不相信。“这不是那种玩具证件,是真的官方部门的结婚证?” “嗯,不过在我们那不认同,在这里还是有法律效应的。” 霁月激动的紧紧抱着临渊,都有些语无伦次了,眼泪也忍不住一直往外掉。 临渊给霁月擦着眼泪,每个世界都要和霁月成一次亲才行。这只能怪他当初没来得及和霁月举行双修大典,让霁月没名没分的跟着他,成了霁月的执念,每个世界都要补偿一次成亲。 霁月在桌子上来回摆了好久才确定好满意的构图,拍了他们结婚证的封面,#结婚了#后面跟着两个亲亲的表情。没过一会就有一个刚注册不久的名叫小可爱家的哥哥给他点赞并转发了。 霁月一看见这个名字就气炸了,不知道哪个不要脸的占他便宜,立马发私信要求对方把名字改了,然后就听到了旁边手机的‘滴滴’声。 霁月看着临渊,有些不敢相信,“不会吧?”拿过临渊手中的手机,上面正是他发来的私信。 霁月把手机放到一边,一把扑倒了临渊,热情的亲吻着临渊,“哥哥,我好爱你,你怎么可以那么犯规。” “不喜欢?” “喜欢,喜欢死了,不能再喜欢了。” “你开心就好。” 霁月出国玩了一趟,回来就成了已婚人士,别提有多意气风发了。看什么都是美的,走路都想飘着走。 随着课程的减少,霁月大部分时间都不住在学校宿舍了,霁月一直觉得他们新婚燕尔的时期还没过,要不然他怎么一会都不想离开哥哥? 叶景在宿舍叫住了难得一见的霁月,“我们快实习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要什么打算?我回去问问哥哥。” “你是不用愁了,有个厉害的哥哥。最近我找实习地方找的头大。以陌,你觉得你哥哥公司有适合我做的工作吗?要不然干脆去你哥那里实习吧。”叶景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唔~”霁月想了想,“我也不太清楚,你可以往公司投简历。人事部门负责这些。” 叶景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以陌,你就不怕吗?” 霁月很莫名其妙,“怕什么?” 叶景却不再言语了。人真的很莫名其妙,看到比自己幸福完美的人,心里总是会阴暗的想着对方哪里倒霉或者有不幸发生,就好似别人不幸福悲惨了,自己看起来就能更幸福一些。 临渊的公司正准备上市,最近有些忙,很晚了还在书房处理工作。霁月帮不上什么忙,就在生活上努力的照顾着临渊,端茶倒水,水果都是削皮切成小块拿给临渊方便他吃。 霁月半夜醒来发现临渊还没有睡觉,就温好牛奶端着送去临渊书房,“哥哥,很晚了,该睡觉了,身体最重要。牛奶有助于睡眠。” “自己喝。” 霁月打着哈欠,脑袋一抽脱口而出,“我喝哥哥的牛奶。” 临渊一愣,看霁月看着他双腿间才反应过来霁月所说的‘哥哥的牛奶’是什么意思,脸色一沉,“霁月,不许再看乱七八糟的书。” 霁月垂着头,还在垂死挣扎,喝了一口手中的牛奶,“我说的是这个。你的牛奶你不喝我自己喝。” 临渊关上电脑,牵着霁月回到卧室,亲自检查了霁月的手机。 霁月嘟囔道:“大半夜的,你查什么岗?”在一旁敢怒不敢言的抠着床单。 临渊翻出两个隐藏文件,看了看名字,毫不犹豫的给霁月全删除了。“既然这么闲有时间看这些,明天就去好好上班。” 霁月很委屈,“我就不该去关心你好心给你送牛奶。” 第二天临渊就带着霁月一起去了公司,把人交到设计部门,让主管看着安排。 也许是霁月觉得理亏,老实了几天,还没过一周还没到下班就提前翘班瘫在临渊办公室,“上班好累,哥哥我不想上班。反正哥哥很会赚钱,你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多好。” “上学时你也不想上,也不想上班,只要是带‘上’的你都不喜欢。” 霁月反驳道:“才不是,我就挺喜欢你上我的。” 本来想敲门的助理从门缝听到这句话,又默默的轻手轻脚离开了。 临渊绷不住脸轻笑了一下,“胡闹!” 霁月看了看时间,“下班了,我们赶紧去吃饭,我好饿。”两人也没有走远,就去了楼下的餐厅吃饭,临渊给霁月点了几个菜,随意一扫都是清淡的绿菜。 霁月很郁闷,“哥哥你要努力工作,我都好久没吃过肉了。我又不是兔子,老是喂我吃青菜。” “难道我不是在陪你吃青菜?” “我觉得我已经好了,现在脾胃好得不行,吃肉完全没问题。” 临渊给霁月夹了菜,“你说的不算。” 霁月唉声叹气的吃完饭,回到公司就发现自己桌子上有几盒牛肉粒,还有几张红票票。 霁月满头雾水,问了问旁边的同事。 同事们怜爱的看着霁月,原来老板最近资金这么紧张,给小可爱吃肉的钱都没有了。 “这是我们众筹的午餐钱,让老板给你买肉吃。” 临渊也是哭笑不得,自己又另外添上一多半,请公司员工们聚餐。“你们别跟着他胡闹,他脾胃虚弱,最近在喝药忌荤腥。” 霁月把桌上的牛肉粒分开大家吃,自己啃着水果,“哥哥有钱的很,我管家,他的钱我都知道。” 又被秀恩爱了……这是大家共同的心声。 网上忽然出现了一组照片,引起众人的关注和震惊。是两个男人一些姿态亲密的牵手照和亲吻脸颊的一些照片。画质有些模糊,正面照很少,一看就是偷拍的。虽然同性恋让大家稀奇了一下,可是后续的报道却直接让热度推向另一个高度。 随着两人身份的相继被爆出,彻底激发了众人的兴趣,人们疯狂的搜索后续事情,打探所谓的内幕和真相,见面打招呼都是夸张又挤眉弄眼的问道:“你知道那个兄弟相~奸的新闻吗?据说还是大企业家成功人士。” 关于两人的新闻八卦铺天盖地而来,霁月连学校都不能去了,还好是实习期,他不用怎么去学校。 霁月不想让临渊看到这些满是恶意的指责和咒骂,看那些人狰狞着嘴脸说他们不应该在一起,惶惶然的抱着临渊,“哥哥,你别听那些人乱说。他们是不怀好意。他们就是故意看不得我们幸福。” “不会,我会处理好这些的,别怕。” 霁月再三确认临渊不会不要他之后,才有些安心下来,“只要哥哥不会不要我,我才不怕那些话。”霁月又有些郁闷的说道:“所有人都不让我们在一起。”一个祝福都没有。 “那你怕吗?” 霁月摇摇头,“我又不是和他们在一起,就算所有人都反对又如何。只要哥哥不丢下我,和我在一起,其他人的想法和态度与我无关。” 临渊垂下了眼睛,也许,那次真的是他做错了。面对没有把握的对手和未来,他担忧无法护霁月安全,和霁月分开,把他摒除在他生活之外,期望霁月在没有他的地方明媚的活着,也许那并不是霁月想要的。 就算满是泥泞和污点,霁月大概也是想和他一起挣扎吧。 临渊的个人信息被爆出之后,公司也现于大众面前。因为临近上市,这件事不亚于一场大丑闻,公司受到的冲击很大。霁月还好,只有学校的一点消息,平时也无任何过分的举动,怎么看都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 有好事者去了霁月的学校,采访霁月的同学和室友,都没怎么挖出大消息,看起来和常人无异,按时上下课,成绩也基本都是上游,不逃课不挂科,是个为人大方,阳光爱笑的富家子弟,在老师和同学间评价还挺高。 关于两人一切的蛛丝马迹都让群众很兴奋,各种分析推理,言之凿凿的说着自己认定的真相,仿佛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智商和敏锐的观察力,还有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优越感。 就在消息愈演愈烈的时候,有人把一则不起眼的解除关系声明找了出来,评论里就炸了,热门评论都是肯定是被发现了奸情才被赶出家门了。圈子里知道临渊的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被解除职务赶出家门是为了这件事。 但是后来又出现了证据,临渊并不是临家的大儿子,而是从小收养的。 有人就嗤笑,肯定是为了掩藏丑闻才这样编造的。仿佛是打脸般,后续一些亲子鉴定和公安局当时车祸的记录,还有临家的收养协议陆续的出现,当年的真相展现在众人眼前,毫无造伪的痕迹。兴奋的众人才默然了。 一个不起眼的账户被网友扒了出来,还有那个只关注了‘哥哥的小可爱’名字相对应的‘小可爱家的哥哥’也被顺藤翻了出来。可以看到这个账号的动态里只给小可爱点赞和转发,偶尔还会有只言片语的回复。 小可爱的动态就多了,有一些甜蜜的小抱怨,图片上一杯牛奶,文字上写着“老是让我喝牛奶,明明我现在已经是能喝酒的男人了。” 还有一张是物业的收费凭证,旁边还放着计算器和笔,#水电费怎么又增多了?幸亏上交的工资卡工资也多了# 诸如此类的小日常,看起来很平淡温馨。 那个结婚证的动态上了头条,更是证明了两人的关系,对方一直是堂堂正正低调的生活着,和普通情侣无异。 曾经帖子里一直很火的‘大佬家的小可爱又来秀恩爱了’有人指出原型就是两人。里面陆续更新着一些小片段,从描述中能猜出楼主应该是大佬公司的员工。小可爱很让人喜欢,两人的互动更是有爱暖萌。 渐渐的,祝福的评论反而多了起来。 这时有人提出,当初偷拍照片又曝光的人是谁。 第80章 霸道总裁是我哥 临渊新开的公司毕竟底蕴浅, 受到波及,又被竞争公司趁机打击,本来即将上市, 这下资金不够, 难以运转, 濒临破产岌岌可危。 临氏集团却在这时注入大笔资金, 拯救了困境, 但同时,临氏集团占了大部分的股份。 临父五十生日,临渊准备了礼物带着霁月回去临家。 霁月有些兴致不高,他听到爸妈不让他和哥哥在一起的话就不高兴。虽然他和父母关系不错, 但从小一直以来他的事情都是由哥哥照顾负责的, 和父母并不是特别黏糊的关系, 比起当甩手掌柜的父母, 霁月更依赖亲近哥哥, 更别说后面又有了其他关系。 霁月很不喜欢听到父母说哥哥的那些话, 唯恐哥哥听到生气了, 就迁怒于他,不喜欢他了。 “爸妈看见我们又该生气了, 爸爸的生日我们让他生气不好, 他肯定不想看到我们。” “我们要是不去恐怕爸妈会更生气。以前的生日都是家庭小聚会, 这次爸爸往外通知他的生日宴会, 你就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还不是他想庆祝大寿。我们送去礼物就可以了, 要是见面可以私下其他时间去。”哥哥要是在那么多人面前被骂, 肯定会觉得很丢脸。 临渊揉了揉霁月的头发,“这是通知给我们知道的。爸爸拉不下颜面,所以才用这种公众通知当台阶让我们有个理由主动回去。” 霁月不情不愿的答应了,那天爸妈说哥哥的那些话他听着就觉得难听,他不想哥哥因为父母的原因生他的气。 霁月的担心临渊不知,他差不多能猜出爸妈的想法。自从他管理公司以来,临父就逐渐退居二线,不管是公司还是家里,决策人和掌权者都是他。并不是临父一句简单的解除他的职务就能把他赶出去的。 但毕竟是他们两人的父母,彼此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临渊就顺着临父的意离开。爸妈一开始是不能接受他们的关系,但看他和霁月离家那么久都没有妥协的意思,他们冷静下来,想法差不多就是与其失去两个儿子,还不如放任他和霁月。 他和霁月的事情甚嚣尘上的时候,爸妈肯定也在观望,还抱有一丝希望,期望他们受不了舆论的压力能分开,眼见没希望之后,才死心的把那些他们手里关于他身世证明的证据放出去。 当初解除关系声明是在霁月和他住在一起不久后才发布的。显然当初让他离开是打算让他和霁月保持距离,掐灭两人之间的苗头,但是看霁月也铁了心的离开临家,他们两人在一起后才发布了这个声明,也有给他们铺路的意思,没有了这层亲兄弟的关系,他们在一起会更让人接受一些。 取过之前订制的礼物,要上车时霁月拉住了临渊的手,一脸的犹豫,“哥哥,我们还是私下单独和爸妈见一面把礼物给他就好了,不要去宴会了。” “我不是给你解释过了?宴会就是为了我们才举办的,我们要是不顺着这个阶梯下去,以后爸妈说不定真的不想要你了。” 霁月哼哼了两声,“这都是你猜的,万一爸爸不是这样想的呢?” “别闹脾气了。”临渊刮了刮霁月的鼻子,“嘴噘的这么高,是在讨吻吗?” 霁月‘噗嗤’一下没忍住笑了,“大胆刁民,既然看出来了还不快快献吻。” 临渊低头在霁月额头上亲了一下。察觉到异样,临渊侧头看向不远处的路人,手里还拿着未收回的手机。 看到被发现了,小姑娘涨红了脸,主动的走过来把手机递给临渊,“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看起来很美好才拍的,我不会泄露公布出去的。” 临渊翻过照片看了看,是刚才霁月倚在车上,他低头亲吻霁月额头的照片。霁月微抬着头,嘴角勾着,上方树叶间斑驳的阳光洒在脸上,很有一种清隽美好的感觉。 霁月扒着临渊的手臂凑头看着,“拍的不错,原来我侧脸这么帅。”哥哥手托着他的后脑勺亲吻他额头的动作看起来竟然有几分虔诚。原来哥哥亲他的时候表情是这样的。 霁月在背后用手指戳了戳临渊的腰,贼兮兮的问道:“我是不是你的男神啊?”这么满是温暖虔诚的亲他,不带一丝色气的欲望。 临渊点了几下,把手机还给等候发落的小姑娘,就带着霁月上车离开了。 小姑娘拿着手机一看,刚才的照片竟然没有被删除,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她可以保留的意思?抓耳挠腮想不出所以然,就登录账号打算问问网友,结果却发现她关注的‘小可爱家的哥哥’竟然发第一个动态了。 里面正是她拍的那张照片,上面写着‘吾之伴侣,爱你。’没有带上“一辈子”或者“永远”等期限,就简单的两字“爱你”,却让人情不自禁的掉眼泪。下面评论疯狂增长着,两人事件还未平息,当事人发的这个无疑表明了态度。不管是不是哗众取宠,只这份勇气就十分令人动容。 两人到了临家,众人看到两人相携而来,神色各异的观望着。临渊把礼物递给负责收礼物的人,临父哼了一声,并没有其他表示。也没有开口说把礼物扔出去或者把两人赶出去的话,虽然脸色一直不好看就不说了。 宴会就在不尴不尬中结束了,虽然临父临母没有明确表示接受了两人的关系,但明眼人都看出来,临父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表示,也许这场宴会的目的就是间接的向众人表示他们俩的态度。也让别人掂量掂量,就算现在是赶出家门的状态,但毕竟是临家的孩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让回家了。 宴会结束时,客人相继离开,霁月也想拉着临渊离开。临父见状气的拍了一下桌子,冷笑道:“怎么,还真把自己当客人了?” 霁月鼓着脸颊,也哼了一声,撇着脸又重新坐了下来。 临父和临母坐在两人对面,临父拿出一些文件,是一些股份转让文件,“把你在公司的股份转给霁月一半,你那个公司的股份还给你20%,剩下的我以后会转让给霁月。”又没好气的补充一句“就当聘礼了。” 因为小公司被临氏集团注入了一大笔资金,股份基本上都是临氏的,就连临渊这个创始人,才只占了10%左右。 临渊还未开口,霁月就不满了,“不是聘礼,是嫁妆。”他名下有那么多值钱的股份财产,肯定是嫁妆最值钱的人,跟他在一起真是赚大发了! 临父气的险些把桌子上的杯子朝霁月砸过去,怒其不争,“没出息的蠢东西。” 霁月瞪大了眼睛反驳道:“我蠢?你看看哪个聪明的能像我这样,不用死命赚钱就有那么多钱,还找了一个免费的任劳任怨又很能干给我赚钱的男人。别的公司都是花大价钱请什么高材生人才当总裁管理公司。按股份,我才是董事长,我的这个总裁不仅给我打理公司,赚的钱是我的,工资还都是我。真正说起来就是免费给我这个董事长打工的,别说别的董事长了,就说你,你能找到这样的总裁吗?” “赶紧签完字给我滚出去。”临父是一刻都不想再看见霁月了,险些被他给洗脑。 “您放心,我不会欺负霁月。”临渊不仅签了那些文件,还拿出自己带来的协议交给临父,大概意思就是若以后他要是结婚或者和霁月分手,名下所有财产都会是霁月的。临父明显是担心霁月的智商玩不过他,怕以后他会欺负算计霁月。“我想你也应该清楚,集团我并没有放在眼里,这些对我来说都不是难事。您不必担心我会伤害霁月。” 静默了一会,临父才说道:“别想躲清闲,公司事情积了一堆,赶紧去上班。” 霁月板着脸,一出门就立马喜笑颜开,“哥哥,爸爸那意思是同意我们了?” “你都看出来了还故意板着脸?” “那不是爸爸妈妈都板着脸吗?我要是可怜兮兮的一脸谄媚样,谈判对峙就先输了下层,丢了主动权。” 霁月坐在副驾驶上拿出手机想要炫耀好消息,一打开手机险些瘫痪,一大堆艾特他的还有后面看不清的带着加号的评论。霁月眉眼都没带动的,肯定又是那些无聊的人又发现了他和哥哥的什么事,当成天大的事像个小丑一样上窜下跳了。 霁月打开艾特他最多的动态,点进去竟然是哥哥的账号。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照片,霁月再三确认不是高仿号,声音轻的都快颤抖了,“哥哥,你是不是被盗号了?” 临渊知道霁月问的是什么,“没有,是我发的。”虽然他觉得无所谓,但霁月心里却是很想公开两人的关系。自己的小媳妇,总该宠着些的。 “那你怎么不艾特我呢?”太过激动和不真实,霁月连自己说的什么都不知道。 临渊看了一下霁月的手机屏幕,“不是有很多人帮我艾特我家的小可爱了吗?”下面评论队形很整齐一致的#帮大佬艾特你家的小可爱,不谢。# 霁月丢下手机,眼泪都止不住,扑到临渊座位上,挤到临渊腿上胡乱的吻着,连被方向盘咯着的疼都感受不到了。 临渊一手放下椅背,让霁月更舒服一些,霁月的眼泪蹭了他一脸,过了好一会,临渊止住坐在他腿上亲个不停的霁月,“行了,再亲下去就该车震了。” 霁月平复着呼吸,任临渊给他擦着脸,耳朵红的都要滴血了,吭哧道:“也不是不行。” 第81章 霸道总裁是我哥 临渊开着车,在等红灯时无奈的说道:“霁月, 克制一下你的眼神。”那种火辣辣的眼神简直恨不得立即扑上来扒光他的衣服。 霁月有些不满临渊的淡定, 但是扫到临渊两腿间才嘿嘿笑了,拉长了声调‘噢’了一声, “假正经!” 回到家运动完之后,霁月躺在床上不想动。 临渊拨开霁月额间汗湿的头发, “晚饭想吃什么?” “从宴会出来才吃过午饭, 怎么又该吃晚饭了?” “这是嫌我时间快想直接吃夜宵吗?” “不不”霁月惊恐的裹着被子滚到另一边床沿上, “我腰会断的。”一下午尽在床上厮混了,去了浴室又不消停, 他实在是累的不想再动了。 “你自己玩,我去书房处理些事情。” “嗯嗯”霁月拿过手机,他还没仔细看哥哥的动态,一回到家就被拉上了床,都没来得及回复。霁月乐滋滋的趴在床上看手机,顺便给看的顺眼的评论点赞。 临渊在书房打开一个档案袋, 上面正是他让人查的当初那组照片来源的一些信息。照片本就模糊,正脸又很少, 若不是认识他们的人,又没有故意挑起话题, 这件事根本不可能会发酵起来。他是不在乎被外界得知他们的关系,但主动宣布和被动算计还是有区别的。 看到叶景和周盛的名字, 临渊并没有感到意外。原剧情中是霁月曝光了叶景和周盛的关系, 雇人去打这两人泄愤, 却被控告买~凶~杀~人。以霁月的头脑和性格,花钱找人揍那两人出气已经顶天了,根本不可能到杀人的地步。 还有叶景那些似是而非的话,更加让霁月引起众怒,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的地步。从这些事情看出,叶景从来都不是原剧情片面形容的白莲无辜、隐忍坚强的形象。不过是个嫉妒隐藏极深,用上进乐观掩盖心机阴暗的内里,又贪又恶。 比较好笑的事,原剧情中是霁月曝光了那两人的关系,而现在,却是所谓的主角做了恶毒炮灰的行径。文件后面还附带了一些叶景和周盛的亲密照。临渊扫了一眼就放在了一边。 临渊看到霁月推门进来书房,动作自然的拿起旁边一份文件把自己正在看的盖住。 “哥哥,你还有多少工作?下班了还要工作真烦,我能帮你吗?” “已经处理完了,怎么过来了?” 霁月跨坐在临渊腿上,手揽着临渊的脖子,郁闷道:“自己一个人看不好玩,我看到好笑的想和哥哥说,你却不在我旁边,我就不想看了,没意思。” 临渊托着霁月的腰和屁股把人抱了起来,“走吧,陪你一起看。那里还难受吗?” 霁月眼神游移着,把脸贴到临渊脖颈处,有些不好意思,“就是有些火辣辣的,不疼。” …… 霁月的毕业典礼很快到来了,临渊特别空出时间陪霁月去了学校。 霁月磨蹭着下车,“哥哥,我不要保镖,你看哪个同学带保镖来学校?” “听话,我不是已经减少人数了吗?” 霁月撇嘴,他身后跟着两个西装革履,肌肉发达的大汉,很引人注目好不好,他又不是电影里那种混黑的。 临渊从来没有低估过群众暴力,有时候那种一拥而上会滋生很多作恶的勇气。他和霁月的生活与他人无关,但就是有一些人爱打着正义的名号行使恶念,临渊自然会提前都预防好。 校方也早已被临渊打过招呼,冲着临渊给的大额赞助和提供的大量实习岗位,校方很是配合流程的安全,严厉看管各班学生和审查进出人员。 临渊坐在台下看霁月带上学士帽,念毕业誓词。台上一众的人头,却好似只有霁月发着耀眼的光,眉眼动人,笑容灿烂。 毕业典礼结束之后,霁月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问道:“哥哥,你知道第二颗扣子的传说吗?” 临渊反问道:“你说呢?” “你怎么会不知道,当时肯定有很多人想和你要扣子是不是?”霁月哼了一声,不过转脸就开心了,“反正我知道扣子在谁那。” 霁月当初对感情懵懂,高中毕业时,看到同学们都在激动兴奋于第二颗扣子,才知道了传说。也有人委婉的想要他的扣子,当时霁月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扣子,不想给任何人,第一反应就是给哥哥。 回家后就偷偷的把扣子包起来藏到了哥哥抽屉隐蔽处,当做哥哥接受了他的扣子。然后又偷偷的去翻哥哥高中时的校服,当他看到那颗扣子还在时,别提有多高兴了,然后就自己剪了那颗扣子,一直暗中保存至今。 霁月想起往事恍然大悟,“原来我很早就觊觎你了。那你呢?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临渊眼神悠远了片刻,“看见你的第一眼。”原来喜欢你比我想象中早。 霁月笑开了,“骗人!” ** 临渊和霁月在餐厅吃饭时,有人过来打招呼,“临总好,没想到在这见到您。” 临渊擦了擦嘴,放下了纸巾,“你好。”临渊眼神扫过说话中年男人旁边的青年,眼里闪过一丝玩味。 中年男人把他的名片双手递给临渊,很是殷勤的打了招呼才有眼色的带着身边的人离开。 霁月拿过名片看了看,是一家什么公司的王总,疑惑道:“哥哥,刚才在那个王总身边的是不是周、周,叶景的那个老乡?长得很像。” “是他。” “哦”霁月感叹了一句,“原来他在这家公司工作。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不过他们都比我聪明,肯定混的不错。” “不,你是傻人有傻福,没人比你混得好。” “那是,”霁月很是得意,挑着眉毛,“谁让最聪明的人偏偏喜欢我,这就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就跟着沾光了。” 临渊忍俊不禁,“有这么说自己的吗?” 临渊装作无意看了看周盛和那个王总的背影,据他所知,那个王总是个喜欢玩小男生的,想起他得到的一些消息,周盛还真的很喜欢为了心上人去牺牲色相陪另一个人。 原剧情中周盛为了叶景的要求,一直虚伪的应付着霁月,还总有着一副不屑又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这次,也是叶景所说两人的未来,因周盛被王总赏识,所以就让他和王总虚与委蛇。 陪个美少年和陪个中年油腻大叔总是不一样的。那个人可不像霁月一样,会纵着高晟端着架子玩冷淡那一套。 后面发生的事情果然不出临渊所料,王总还是玩到了手,也不知周盛再上叶景时心里是个什么想法,不过看叶景下身受伤去看肛肠科就知道,恐怕周盛心里也不是那么平和和为了心上人心甘情愿的忍受这些。 原剧情中霁月听到的那种对话,恐怕两人再也说不出口了吧。 临渊看时机差不多了,就吩咐人把周盛和叶景的照片发给王总。至于那个王总看到他养的小情人背着他又养了其他小情人是个什么反应,就不是他所感兴趣的了。 霁月看到新闻还感叹了一句,“世风日下,怎么都像我一样想靠男朋友吃饭呢?都不好好努力奋斗,就是眼光不好,也不找个帅点的。”男大学生被包养,又背着金主出轨被金主发现,闹得轰动的新闻可是上头条了好几天。 视频照片传的十分火,据说当场被金主捉奸在床,两人裸着就被扔了出来。竟然还有现场的人爆料说,当时在上位的那个被包养的男大学生屁股里竟然还露出一个安全套,令人咂舌,同性恋的关系也是十分乱了。 “霁月,该回去吃饭了。” 霁月把手机一收,也不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了,和临渊一起回爸妈家吃饭了。 霁月工作的办公室就在临渊办公室里。想偷懒了就在领导面前光明正大的偷懒。 “你们白天面对面一个办公室,下班又在一起,都不会腻吗?” 霁月把苏哲手中的零食抢过来,“单身狗是不懂恋爱的滋味的,每分钟在一起六十秒我们都不会嫌多。” 苏哲噎了一下,“我就不该来找虐。” 临渊和霁月共同度过青壮年,接着就是中老年,在霁月离世之时,白发苍苍的老者瞬间又变为了年轻俊美的姿容。临渊收回霁月的神魂,打开了空间。 临渊到了新世界,发现和上个世界差不多,他的身份竟然又是总裁,旗下有个娱乐公司,捧红了好几位影帝影后,而霁月,现在应该是他旗下一名不起眼的小龙套。 第82章 契约总裁的刁蛮情人 临渊并没有霁月的联系方式, 先联系了助理,让他把霁月带来他办公室,然后又联系了赵新安, 公司里的金牌经纪人,带出过一位影后和影帝,眼光毒辣,手段也十分不错,处理事情很稳妥。既然霁月想从事艺人职业, 自然要给他都安排妥当。 赵新安先到了办公室, 临渊正在修改着合约,霁月现在并不是他们公司的正式艺人,只是一个编外的临时龙套,并没有签下什么合约。 “一会来个新人, 你带一下。你最近手头不是没有新人?” “嗯。”赵新安有点吃惊,他们总裁还从来没有插手过艺人的安排事情, 都是相应部门负责, 也不知是什么来头,能让总裁亲自交给他。 “你来看看合约还有哪里不合适的?” 赵新安看看电脑屏幕, 越看表情越奇怪,他想他知道是什么来头的了。他们总裁果然还是正常的,这年头, 不潜规则的总裁都不能称为合格的总裁。“挺好的, 临总还觉得哪里不合适吗?” 临渊皱眉看了看, 又把待遇往上调了调。 “临总, 若是公司其他艺人知道了,恐怕会有些不合适,待遇体系基本都是完善的,这恐怕有些不合规则。” “他的让财务那边走我的私账,不通过公司。” 敲门声传来,助理带着一个面色稚嫩的少年走了过来。十八~九的年纪,身上穿着廉价的衣服,却有一股遮挡不住的青春朝气,可能没见过这种场面,看起来有些拘谨紧张。 “你先坐。拿些牛奶和零食过来。”后一句却是对助理吩咐的。 趁临渊修改合约时,赵新安观察着坐在沙发上正好奇东张西望的少年,脸上还有些掩藏不住的忐忑不安,显然并不清楚接下来的事情。原来他们临总喜欢这款的,开的那种身价,他还以为是哪位大红大紫的天后影后之类的人物,怎么都没想到会是位名不见经传的少年,也不知是怎么认识的临总。 临渊最后看了一遍,没什么遗漏的地方就把合约打印了出来,“霁月,过来看看合约,你还有哪里想要补充的?这位是赵新安,以后做你的经纪人。” 被忽然点到名字的霁月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好奇明晃晃的挂在脸上,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把合约文件拿着看了起来。 “你先去忙,把你手头的事情整理移交了,看他以后想怎么发展,你们再商议规划。” 赵新安离开之后,办公室只剩下临渊和霁月两人,霁月更紧张了,低头看着合约都不敢抬头。霁月看合约时,临渊也在看他。 这个世界的霁月身世简单且不好,孑然一身,高中毕业之后就因生存踏进社会艰难生存,没有学历和技术,只能从事一些基础性工作,在当龙套时因好看的容貌脱颖而出,小火了一把,也算小有名气,有很多颜粉。 可惜好景不长,霁月没能在这个圈子里发展下去。主角何远是个为了男神毅然决然投入娱乐圈的新人。坚韧不拔的性格和上进努力、不走捷径的毫不矫揉造作的行为犹如一股清泉,吸引了总裁的注意,一路为他保驾护航,给资源给人脉,让他事业青云直上。最后成功追到了男神,在颁奖典礼上高调出柜,在粉丝的祝福中幸福的在一起了。 而霁月,就是其中何远一块不起眼的踏板,本该是霁月的一个男配角色,半途换成了何远,霁月却陷入了包养、潜规则等绯闻中,而后又有滥交吸毒的丑闻出现。当时何远名不见经传,媒体上众多通稿说起何远就会提起霁月,拿两人作对比,越发显得霁月如地里的泥一样污秽肮脏,而何远就似那天上的皎月无暇洁净。 在霁月被打落尘土之时,何远踩着霁月以前的名气被大众所知,那个男配的角色深情又令人心疼,播出之后何远名气一跃而上,而后就是一路直上的人生。 被捧到高处,再狠狠的摔下去,当初喜欢的人们如今却成了最憎恶自己的群体,当初有多夸奖维护,如今就有多痛恨,这种落差更让人刻骨铭心。 之后霁月的生活便是颠沛流离,在底层苟且生存,还要时刻担忧被周围人认出后的指点唾骂,一个人惶惶然,犹如惊弓之鸟,孤苦寂寞一生。 霁月啊,总是因属于他的业障受尽苦痛和折磨,六亲皆散、爱而不得。毁灭世界,以致于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的从来都不是霁月。他若是不来寻找霁月,霁月便会是原剧情中那样的结局,轮回至业障消散吧? 霁月看完合约心里惊疑不定。他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但也知道正常合约根本不是这样子的,不提那高昂的工资,甲乙方的责任和义务都是该有的。 但是这纸合约上,就只有公司的责任和义务,为他提供想要的资源,以他意愿为主,不会强制要求他等等。他要付出的什么完全没有写。还有不限年限,他可无责任无违约金随时终止合约。 坐在椅子上的俊美男人墨眸清冷,却眼神柔软的看着他。霁月想到什么猜测,抬头看临渊的眼神有些恼怒和失望。他以为这个好看的让他一眼惊艳的男人和别人是不同的,原来也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霁月心里满是怒火,上前坐在了男人腿上,冷笑道:“临总这个意思是要包养我吗?” 临渊下意识的扶到霁月的腰上,霁月的眼睛亮眼锐利,脸上是不可一世的娇俏表情,临渊看得有些愣神,只注意到柔嫩的嘴唇张张合合,没有听清霁月说的什么。 霁月本来是想戏耍试探一下,探探男人的态度和意思,却没想到屁股下会顶着一个热硬的东西,霁月像被烫着屁股一样从临渊腿上弹起来,惊恐的看着临渊,这个变态的老男人果然是想包养他,竟然还对他起反应了,气死他了! “你要是有需要收拾的行李,明天我让助理找人给你搬。今天你先和我一起回家。我下午有些忙,不能陪你。签完合约想转哪里让宋助理带你去,赵新安那你以后有什么要求就和他提。” 霁月语气有些冲,“我还没答应你签合约。” 临渊叹了口气,霁月不爱工作又不是一世两世了。“不签就算了。过来。” 这人霸道的很,完全不给他拒绝的余地,就算他不想要这些好处也一样。霁月站在原地,没有屈从于淫威和富贵,才不能白白便宜了老变态,霁月正视着临渊,提了要求,“我要当影帝。” 临渊闻言讶异了一下,然后就了然了,也不知霁月的事业心能保持多久。 “挺不错的,好好加油。”临渊拍拍自己的腿,示意霁月过来。 霁月挣扎了一下,他一个小人物,无权无势,完全得罪不起临总,这人随便一句话就能让他生存不下去。硬着头皮小步挪过去,既然男人已经答应他的要求了,他先付出点利息也是应该的,犹豫了一下,还是侧过脸亲了男人一下。 临渊亲了霁月嘴唇一下,拍拍他的屁股,“去玩吧,我该处理工作了。” 霁月完全没有玩的心思,从总裁办公室出来之后就心不在焉的,连赵新安问他的事情都答的乱七八糟的。他曾经在剧组也是听到过金牌经纪人的名号,是炙手可热的影帝谢清然的经纪人,一手捧红了谢清然和几位一线明星。他以前根本连面都见不到的人,如今却坐在他对面,对他说话语气很是客气。 霁月心里有些悲愤,这都是他卖身换来的。 临近下班,霁月更是坐卧不安,频频的看向时间。 “霁月,想去哪里吃饭?” 临渊走过来找到霁月,带着他去停车场。 “都可以,我不挑食。”霁月躲都躲不开,他奢望男人会忘记他这回事显然失败了。 临渊按着霁月的口味点了菜,吃完饭回到家,临渊找出他的衣服,“你先穿我的,明天有空你再去买衣服。” 霁月拿着衣服看着卧室中间的大床咽了咽口水,小心的问道:“我今晚也睡这里吗?” 临渊抬手摸了摸霁月的头发,好笑道:“不睡这里你还能睡哪里。先去洗澡吧。今晚早点睡。” 霁月小心脏抖了抖,睡什么?睡觉还是睡他? 第83章 契约总裁的刁蛮情人 霁月洗着澡, 对接下来的事情忐忑又紧张。变态老男人还真是色中饿鬼,第一天包养他就把他往床上带!尽量磨蹭着拖延时间,霁月还是不得不从浴室出来。 临渊把手中的书插上书签, 放到桌子上,拍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霁月不得不承认虽然老变态人品不好,爱玩弄漂亮的小男生,但是长得是真的好, 五官完美而清冷, 斯文优雅,身材高大挺拔,肌肉流畅没有一丝赘肉。因久居上位,身上威压极重, 即使有所收敛但也让人下意识的想臣服。 霁月反抗不了,硬着头皮走过去坐了下来。 临渊宠溺又无奈的拿起毛巾给霁月擦头发, 说了好几次, 霁月就是懒得擦干头发,每每看见霁月从浴室出来都是头发滴着水。他指的是他旁边的座位, 霁月一屁股就坐他腿上,虽然抱着感觉不错,但是他现在这幅凡人的身躯, 抱着一个男人时间长了腿也是会酸的。 临渊泄愤一般把霁月头发揉的乱糟糟的, 快速的擦干就赶紧让霁月起来。 “桌子上有牛奶。”被霁月瞪了一眼, 临渊有些摸不着头脑, 又不爱喝了? 霁月握着杯子,别以为他是雏就不懂这些邪恶心思,还想看他喝牛奶,哼!脑子里指不定是什么画面。 临渊躺在床上,旁边霁月一直不安分的翻来翻去,临渊伸手把人搂在怀里,安抚的拍拍背:“睡不着?” 霁月本就在忐忑男人什么时候对他下手,知道迟早会发生,但是一直没动静不知道什么时候行刑也是一种折磨。男人终于伸出魔爪了,霁月反而松了一口气。 霁月在他怀里不安分的乱动,还总是不老实的拿腿蹭他下身,不用霁月撩拨几下临渊身体就起反应了,伴侣已经这么明显的求欢了,他若是该做的事还不做就太不称职了。 临渊翻身覆在霁月身上,没有舍得把重量压到霁月身上,手从霁月腰间裤子探进里面,低声笑了一下,“想要了?”感受到手里的变化,“看来是真的想要了。”说着吻向霁月。 临渊对霁月的身体熟悉至深,而霁月被压在床上呜咽出声,动作说是轻飘飘的反抗反而更像欲拒还迎,死变态果然技术娴熟,调~教人的手段非凡,他明明是直男,却被这抵挡不住的快感吓着了。 霁月被翻了过去,被摆成了撅着屁股容易承受的姿势,霁月羞耻极了,看不到画面,反而更清楚的能感受到男人的手在他身上动作,掰开了他的屁股…… 临渊停下了动作,擦着霁月的眼泪皱眉问道:“弄疼你了?” 霁月扭头委屈又气愤的瞪着临渊,眼里满是水雾,看起来可怜又软绵绵的。临渊抚弄着霁月精神的小家伙,轻笑一声,“原来是爽着了。” 霁月想反驳的话就被接下来快速有力的撞击给撞没了。 事后,霁月浑身颤抖的攀在临渊身上,迷糊着还没忘记他刚才被打断要反驳的话,“才不是,我是直男。” “直男?”临渊疑惑了一瞬,看着霁月的表情奇异又复杂,刚才扭着屁股那快活的模样哪里像直男了? 霁月努力睁着眼睛与困意作斗争,强调道:“我是直男。” “好好,你是直男。” 霁月得到了满意的肯定,这才松下心神,哼唧着往临渊怀里凑了凑,安心的睡着了。 第二天霁月被脸上持续的骚扰给吵醒了,不耐烦的一巴掌挥过去,被临渊接住了。临渊握住霁月挥来的手,在手背上亲了一下,“我要起床了,你是起床还是再睡一会?” 霁月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都把他吵醒了他还怎么睡得着?昨晚把他折腾成那样,大早上的还不放过他。 真难伺候,早上睁眼醒来看不见他要闹,看见他也要闹脾气,临渊气的狠狠的亲了霁月一口,还有些不甘心,又轻轻咬了一口耳垂。 等霁月洗漱好时临渊已经收拾整齐的坐在餐桌前吃着早点了。 霁月坐在旁边明显是为他准备的椅子上,暗自腹议,衣冠禽兽,白天看起来人模狗样,衣冠楚楚的,脱了衣服简直就不是人。 “在嘀咕什么?” 霁月一惊,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在感叹粥很好喝。” 临渊眼里泛起笑意,“你一向喜欢绿豆粥。” 霁月心口猛然跳了一下,掩藏性的低着头喝粥。 “助理买的衣服若是不喜欢,就自己去挑。订制的衣服会慢一些,这些日子先将就着。” 霁月低头看了看身上衣服上的扣子,一颗扣子的价钱都比他以前全身的衣服贵多了。除了要伺候老男人外,其实被包养感觉还不错? 而且老男人也不算太差劲,虽然很恶劣的故意让他很放荡不堪,很会调~教折腾人,不过长得还算勉强入目,也就比他差一点,还有一般般温柔,也就那么一点点。死冰块,都睡了他还不对他多笑几下。 临渊看着新闻等霁月吃完早点,就开车带着他一起去公司上班。“既然想当影帝,就好好努力,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过也别累着了,我还是能养得起你的。” “不行,你答应过我的,要让我当影帝。”霁月愤愤,用心险恶,竟然想养废他,把他当玩物。他一定不能中计。 “想当影帝要看你自己的,可不是我说的就算的。” 霁月把脸扭到车窗那边,不去看那种可恶的脸,肯定是在警告他昨晚表现的不好。“我知道了。” 临渊停好车,有些好笑的摸摸霁月的头发,哄道:“乖,总会让你如愿的。”霁月还没有这么执着于一件事过,既然想当影帝,他自然会好好安排好。 霁月在临渊背后狠狠的瞪了前面背影一眼,狡诈的资本家,不见兔子不撒鹰,善于玩弄人心,先警告他让他知道好歹,才松口答应条件。 两人坐上总裁专用电梯,在电梯门快要关上时,忽然一条胳膊挡住了电梯门,嘴里着急道:“请等一下,还有人。”说着便闪身挤了进来。因为太过慌张,身体还向临渊撞来。因为旁边站着霁月,临渊躲避不及时,被蹭到了一下,来人手里拿着的文件就掉了一地。 临渊满是嫌恶的看着来人,被碰到了衣角让他心情很不高兴。偏那人还不停的发着噪音,“哎,你这人看见人进来了怎么都不知道让一下,连道歉也不说。旁边电梯人都满了,怎么都不知道坐一部电梯?” “滚出去。” 何远把地上的文件都捡了起来,听到这句不客气的话就生气了,“你这人什么素质,我没让你道歉就够意思了。” 临渊眼神都没给何远一个,叫来了大厅里的保安,吩咐把人赶出公司。 何远被撕扯着在门口争执了好一会,他是来面试的,现在都要迟到了。听了保安的话他才知道那部电梯是总裁专用电梯。平时就是给公司的一些高层使用,而他撞到的那个男人就是大老板临总。哀叹自己时运不济之时,又有些愤愤然,有这种不讲道理的差劲老板,他还看不上这个公司。 霁月看了一场热闹,在一旁幸灾乐祸,“你们总裁不就喜欢这个调调?迷糊小白花坐错电梯和总裁起冲突,那清纯毫不做作的样子深深的吸引了总裁的注意力。” 临渊的郁气被霁月一下子冲散了,“语气这么酸?你呀~”怎么老是喜欢看奇奇怪怪的书。 霁月被那宠溺的语气弄得有点脸红,腹议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丘之貉,还包养小男生。” 霁月到了他的经纪人赵新安那,赵新安面前有一份霁月简短的简介,“我需要多了解你一些才好制定规划,别紧张,就几个问题。” 霁月乖巧的坐好。 赵新安问了一些特长诸如会不会唱歌跳舞,还有一些演技喜好方面之类的问题,绝望的发现面前这个面容乖巧的少年一无所长!学历低不说,什么都不会,也没有明确的喜好,他连以后规划侧重的方向都不好找。一不小心瞥见了霁月右耳上的痕迹,还有衬衣下锁骨那里露出的一点草莓,驳回了刚才的认知,也不算一点特长也没有。他在这公司几年,也没见过临总身边跟过什么人,能让他们临总看上,总该是有点能耐的,也许情商就十分高。后来的赵新安恨不得把现在天真的自己给打醒。霁月的情商让他想怀疑自己的智商。 也许现在的粉丝就吃小奶狗这一款。也就只能期望霁月的脸蛋给力了。 “我先安排你进行一些训练,老师都是很有威望和名气的。你需要先学习一些基础知识。” 霁月点着头,“我会好好努力的。” 但愿如此!赵新安也算松了一口气,这种有后台的人他见的多了,十分难伺候,还好霁月看起来乖巧懂事,应该不难带。 第84章 契约总裁的刁蛮情人 霁月上课训练都很努力, 赵新安还安排了形体训练课,霁月每天结束都是筋疲力尽的状态,让临渊看得心疼不已, 可看着霁月的劲头,他又说不出不做了的话。 临渊特意去学了按摩,每晚都给霁月按摩一番,让他休息的能更好一些。 霁月偷偷的写了日记,记录了他被包养的日常经历, 这些都将鞭策他继续努力, 等以后有能力了就可以逃出金笼子。虽然他的金主很恶劣,喜欢他的肉体,还让他做很多形体训练保持好身材方便金主的玩弄,但是又对他很好, 其他方面予求予取,还没有特殊癖好。相比于其他金主而言, 也是顶好的了。 就是老喜欢对他亲亲抱抱, 烦死了。霁月扇扇脸上的热气,在注意事项上很强调的标明, 千万不能爱上金主!一定要保管好自己的心。 虽然金主没有明说,但他也是知道的,他们就是钱货两讫的交易, 金主都是很忌讳小宠物动感情的, 认为感情牵扯很麻烦。有时候包养协议的终止就是因为有人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有了不该有的欲望。 金主玩够了之后, 就会终止协议,他们会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他们这种小宠物只要保守好秘密,老老实实的离开就对了。 临渊一进屋就看到霁月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的样子,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坐到床上,“怎么了?受欺负了?” 霁月有些怔愣,照理说他现在什么都不缺,金主大人很宠他,想要什么临渊都会满足他,事业方面也是优先他选择,他不想做的事情就可以不做,衣食无忧,卡里的钱多的他不知道怎么花。 比起以前四处漂泊,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简直是天堂也不为过。曾经他的目标或许和大多数人一样,就是能攒钱买个属于自己的小房子,最好还能有辆代步车,再有点存款,老年生活有了保障。好似他以前想追求的东西一瞬间都得到了,但是心里却貌似漏了个洞,总是叫嚣着不满足,有着难以填充的野望,让他焦虑。 “我想要车,很贵很贵的那种车。” “车库里的几辆不喜欢?” “要写我的名字。” 临渊忍不住亲了亲霁月软软的头发,老是像小狗一样喜欢圈地,“都写你的名字。都是我们家霁月的。” “房子也要。” “我们现在的别墅还不够你住?” 霁月直直的望着临渊,“那以后呢?”我要住哪里? “嗯?” 霁月抿了一下嘴唇,提起了其他事,“赵新安给我接了一个男配的角色。他说角色很讨喜,也很符合我的形象,会比较好演。男主还是当红明星傅昊霖,又帅又有魅力,是‘行走的荷尔蒙’”霁月说到‘行走的荷尔蒙’时只想笑,这种称赞太搞笑了,他总会联想到人形春~药。 临渊看到霁月提起别的男人笑容满面的样子,还不停的夸别的男人帅气有魅力,把人压在床上,“我和他谁更有魅力?” 霁月哼道:“他怎么能和你比?你要是去做演员,肯定没他发展的份。”他求生欲还是很强的。 临渊亲了亲霁月的嘴唇,“明天去剧组见了真人可要给我把持住,追星可以,再有点其他的、” 霁月翻身背对着临渊,声音有些闷,“你放心,我会遵守好规则的。” 什么规则?看霁月已经闭上眼睛想睡了,临渊转眼就把疑问抛到了脑后,给人盖好了被子。 第二天赵新安陪着霁月去剧组演戏,时刻给他说着注意事项和一些指点。 霁月看到了真人,感叹道:“真人果然更帅!前辈,我是你的粉,我以前看过你的帝王谋,还演过里面的一个小太监。”人形春~药真的不是粉丝自带滤镜吗?他怎么没感受到人形春~药的魅力?要说人形春~药,还是当属他的金主大人,眼睛就是斜晲他一下,他就、他就、 傅昊霖见人三分笑,温和有礼,“你是?” “我是霁月,演你的弟弟。” “抱歉,我该去化妆了,一会好好加油。” 傅昊霖和霁月一分开回到化妆室,笑容就冷了下来。“什么来头?” “没查出来,看样子背景不小,一来就能塞到男二的位置,赵新安这几年都没手把手的带过新人了,也不知道怎么请的动他。一个没什么名气的新人,谱倒是不小,不仅有专属的休息室,身边跟着的助理化妆师都快赶上一线的待遇了。” “当初选角的时候,男二的角色就是内定的。” “傅哥您的意思是?” “想拿我来捧人,也要看能不能消受得起我的热度。” 助理恍然大悟,“怪不得,辰星娱乐这是想让傅哥给小新人蹭热度,简直欺人太甚。” 霁月总觉得傅昊霖身边的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不过导演那边已经开始了,霁月就没心思想其他的,专心的看别人演。 这是一部偶像剧,俊男美女很吸引人眼球。傅昊霖饰演的男主是个腹黑,心思深沉的王爷,他则是男主的弟弟,因为很受宠爱所以脾气任性,又有些胡作非为,但是却很天真单纯,让人哭笑不得,每次闯祸,他都会鬼灵精怪的撒娇求饶,歪理一大堆,连他们父皇都是无奈又宠溺的。 剧中霁月很喜欢黏在男主身边,是他的小跟班,男主在储君中拥护极高,霁月也算是他那一阵营的。女主是武林盟主的女儿,喜爱行侠仗义,与隐藏身份追查贪污一案的男主遇上,一路针锋相对,更多的是霁月看不惯女主对他哥哥不恭敬,每每捉弄于她。两人互不相让,你来我往,给男主制造了不少麻烦,却每每都能阴差阳错的化解眼前的困境,让人怪罪不得又想捧腹大笑。 这是一部搞笑的轻喜剧,没什么大阴谋,角色也没有困难的地方,很适合霁月这种无基础的,服饰方面帅气又飘逸洒脱,霁月的扮相又极俊美,小皇子矜贵又傲娇,虽任性却没什么坏心思,能迅速打起名气,很能吸粉。 轮到霁月的部分,尽管之前做了一些训练,霁月第一次站到摄像机下,还是有些紧张,连以前背好的台词和站位都忘光了,大脑一片空白。 霁月傻站在那被喊了“卡”,导演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赵新安,还是把到嘴边骂人的话吞了进去。好不容易霁月单独的部分勉强能过了,等到了和男主的对手戏那,又出毛病了。 第85章 契约总裁的刁蛮情人 霁月状况频出, 就算傅昊霖没有什么不耐的表情,反而态度温和的陪霁月一遍遍重复过,导演也没有说什么, 但就是无言的沉默反而让霁月压力更大,发挥的更是一塌糊涂。 赵新安在一旁看的皱眉,霁月年纪小经验不足看不出,傅昊临明显的是在压戏,傅昊临的演技和气场故意在带偏霁月。 赵新安走到导演面前说了什么, 就听导演大手一挥, “休息十分钟,一会先拍其他场次。” 霁月松了一口气,站在原地有些茫然,傅昊霖接过助理递来的水。 “傅哥接下来还有通告, 若是对戏还是应该在私下找人练习。毕竟工作人员的时间和胶卷每秒都是不小的损耗。”助理的话分明就是在暗讽霁月演技不够,拿拍摄当对戏来练习了。 傅昊临不赞同的看了一眼助理, “你别在意, 他就是这种直肠子。演技都是一点点磨砺出的,调整调整心情, 我们接下来把拖延的进度赶上来就行了。” 傅昊临的安慰完全没有让霁月觉得轻松,周围有的工作人员表情隐隐有些不满,能隐约听到抱怨他拖延进度, 延长了下班时间的各种窃窃私语。 霁月转头看了一下, 就看到临渊站在后面正看着他, 临渊个子高, 西装革履,穿着西装裤的腿显得又长又直,俊美深邃的长相,冷漠的眼神,凌厉的手段和出众的家世让这个男人出众不凡,卓尔不群。仅仅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就把周围靓丽的明星艺人的光芒给遮了下去。身边的人无一不是马首是瞻,恭敬讨好的神情。他就静静的站在那里,不知道看了有多久。 霁月鼻子一酸,眼眶一红眼泪就差点掉下来。他不想让金主大人看他狼狈的样子,显得他很无能又一无是处。 临渊眼神沉了下,对身边的助理和赵新安说了几句就去了霁月的休息室。 霁月此时很不想和临渊单独相处,但是金主大人的意思很明显,霁月吸吸鼻子,使劲的闭了闭眼,把泪意压下去才进了休息室。 刚一进门就被男人抱了满怀,门也被关上并上了锁。 霁月刚才站在台上仓皇无助,努力忍着不哭的看着他的时候,临渊就想过去抱着小少年了。 “不喜欢我们就再换个剧组,换个角色。看上哪个就拍哪个。” 霁月把头埋到临渊脖子上,“你不要看我,我才没哭。” “嗯,你没哭。” 霁月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哭起来也是很好看的。” “嗯,没人比我更清楚,在床上哭得像小奶猫,软绵绵的看起来更想欺负了。” 霁月一听又气又羞,浸了水雾的眼睛因情绪激动愈发璀璨耀眼,“你过来就是看我笑话来欺负我的。我要是当不了影帝,也不是我的原因,是你太没能耐了。” “好好,都是我的错。” 临渊爽快的认错让霁月心情好了一些,因为心情不好觉得丢了颜面,连脾气都不想掩饰了,有些没好气道:“你来干什么?”还看到他那么丢脸的一幕。他本来都不想哭的,结果一看到男人的瞬间反而忍不住了。 “来看看我们家小宝贝第一天上班怎么样,工作适不适应,喜不喜欢。有没有看到偶像就把自家男人抛到脑后了。” 霁月忍不住笑了一下,想到自己还在生气不高兴,就赶紧绷住脸。 这边临渊哄着霁月,隔壁傅昊霖的休息室同样有客人到访,赵新安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的喝着手中的矿泉水,偏偏还喝出了端着杯子喝咖啡的优雅感。 旁边还坐着导演,“小傅啊,你如果不适合这个角色,我就只能换男主了,不过你放心,我会介绍你去李导那,一个重量级的男配还没定下,正好你能赶上。” 傅昊霖和他的经纪人大吃一惊,怎么都没想到会听到这种话。以他的名气和地位,怎么看都比一个新人重要吧。 “周导,您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某人演技太差,连个没什么经验的新人都无法引导入戏,你若是不能胜任角色,还是趁早让出位置,导演也好再找其他人,免得浪费大家的时间。” 傅昊霖的经纪人赶紧出来打圆场,“怎么可能?这个角色我们昊霖最适合不过,粉丝们都很期待,以后收视率靠我们昊霖完全不成问题。可能两人不熟,第一次演对手戏磨合不够,以后肯定会越来越融洽的。” 傅昊霖觉得荒谬,凭他如今当红的人气和地位,还没受过如此待遇,为了一个不知名的新人反而要得罪他? 傅昊霖皮笑肉不笑道:“我倒是小瞧了金牌经纪人的手段,原来男主是说换就换的,有在这诋毁别人演技不好的时间,怎么不去多教教自家艺人。” “傅大明星行程繁忙,我的工作就不牢你费心了。”显然是在说傅昊霖助理对霁月说他有通告,时间重要一事。 傅昊霖不与赵新安斗嘴,看向导演,“周导,你也觉得比起霁月我更不适合角色?” 赵新安冷笑一笑,“你以为为什么让你拍这个剧?若不是谢清然名气过盛。” 傅昊霖自然是听懂了赵新安话里的潜在意思,谢影帝名气过剩,反而会让别人都成为陪衬。 傅昊霖压下心头的火气,“我知道了。”他看到辰星的总裁刚才来了,临总一向事务繁忙,从来没有浪费时间探班过旗下哪位艺人,导演和赵新安又如此强硬的为霁月撑腰,难道、怪不得。 赵新安起身之前又道:“若是霁月不想拍了,这部戏也没继续下去的价值了。正好周导连男主都省得再物色一遍。” 等人都离开之后,傅昊霖冷笑道:“还真看不出来。原来是攀上大树了,怪不得这么嚣张。整个剧组都是为他一人,也是大手笔。还真有能耐。” “铁打的金主,流水的情人。和他们计较做什么,平白降了身份。” ** 水润粉嫩的嘴唇,抬起头看他时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让临渊看得眼色一暗,毫不客气的吻了上去。 霁月被这温柔有力的吻吻的有些失神,反应过来后就懊恼的打了临渊肩膀一下,“我一会怎么见人,痕迹明显吗?”才不承认他也沉迷其中,都是金主大人的错,连他工作也不放过他,还来占便宜。他这种身不由己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临渊擦了擦霁月嘴上的痕迹,“是我疏忽了。”既然要做演员,隐私一向是被粉丝和记者乐于发掘的,霁月若是恋情先于作品被人得知,难免会主客让位,吸引偏观众的目光。 霁月抿着嘴唇有些懊恼,他怎么能惹金主不高兴?得罪了金主对他又没好处,才不是因为金主不高兴他会更不高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就主动的捧着临渊脸凑上去亲了一下。 “行了,一会还想不想拍戏了?若是不想就陪我去开会。” 霁月暗中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失落,他还以为金主是要当场享用他让他不能去拍戏。反应过来后心里又有些不舒服,“我要拍戏,你不要打扰我工作。我工作也是很重要的。”对他很重要的一些事情,在临渊口中总是无足轻重,显得就好像他在小打小闹的玩乐。这让霁月敏感的内心觉得他和男人的差距越发拉大,他的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情。 临渊把人放下去,“有事情给我打电话,我们未来的影帝好好工作。” 霁月有些不舍,但是他以后是成大事的男人,才不会沉溺于儿女情长。 霁月再次回到场上,发现他表现好了很多,喊‘卡’时下意识的去找男人,没看到踪影才想起他已经回去了,刚才受到表扬的喜悦也减淡了些。 “这么浮躁可不是什么好事,做这行的,就是和时间赛跑。” 傅昊霖的经纪人查了霁月的身世,就是一没身份背景的临时演员,忽然被临总看上,才交给了赵新安,又签了保密合约,具体内容没人知道。既然不是临总的亲戚或朋友,那就只可能是那种关系了。可是想爬上床的男男女女不知多少,临总一直洁身自好在圈子里心照不宣,怎么就忽然破戒了? “多谢前辈指点。”顺利完成了拍摄任务,霁月心情显然很好,眼睛都是弯着的。 那边助理帮他弄好了临时桌椅,在叫他吃饭,霁月礼貌的告别之后就捧着饭盒吃的幸福。 “保姆车,助理,单独休息室,还有金牌经纪人,看起来还真令人嫉妒。”傅昊霖的经纪人摸摸下巴,“有的艺人不知身价要翻多少倍,熬了几年公司才给这种配置。你说我要是搭上了临总,会不会也少奋斗二十年?” 傅昊霖上下看了看经纪人,笑道:“可能你再多奋斗二十年也够不上爬床的资本。就我们临总的样貌,真是包养也不知道吃亏的是谁。说不准是他嫖别人还是别人嫖他。” “大佬的心思猜不透,行了,既然心里有谱了,以后就注意点,别得罪了。” 霁月下班回家就兴奋的和临渊说着拍摄的事情,他以前演过的临时演员连脸都不用露,就是去冲个人头,能有句台词对他来说就是很贵的身价了。霁月滔滔不绝的分享着他第一次正式的拍戏经历,还有发生的有趣的事。 临渊偶尔的“嗯。”“然后呢?”更是激发了他诉说的欲望,等霁月反应过来是不是自己太聒噪会让人不耐烦了,就看到男人柔和沉静的眸子注视他。 被这样的眼神看着霁月脸不自觉就红了,“我说的这些是不是很无聊?会浪费你时间吧。” “不会。”临渊摸了摸霁月的脸,“看来你过得很开心。我应该找时间去看看你演戏时的样子。” 霁月闻言有些开心又有些纠结,他想男人去看他,但是又有些害羞被男人看到他演戏的样子,万一表现的不好,男人会不会认为他没有能力当影帝? 临渊说到做到,视察完分公司中间留了一小时去了霁月的剧组。刚好是霁月和傅昊霖的戏份,任性嚣张的小皇子独独在濡慕的皇兄面前乖巧听话,撒娇搞怪。上次他碰到了是两人在吵架的戏份,他看着还没什么,但是像小师弟那样活泼可爱,让人又气又怜的互动,临渊脸都绿了。 原来拍戏是这样子的,不是各自拍各自的戏份最后剪辑出的。 第86章 契约总裁的刁蛮情人 “剧本拿来我看看。”临渊坐在椅子上, 翻着有霁月戏份的片段,越看越生气,不过不幸中的小幸是里面没有其他更过火的动作, 和女主也没有什么感情纠缠。 霁月看到临渊眼睛一亮,嘴里却不情愿道:“你怎么又来了?” 临渊斟酌着话语,“霁月,拍戏又累又无聊,做影帝也没什么好的, 经常被记者追着八卦, 我们换其他工作、” 临渊话还没说完就被霁月激动的打断了,“不行!你答应过我的,我签了合约,我还没有终止合约, 你不能不让我拍戏。”霁月说着差点哭了出来,金主不想和他继续做交易了, 他还没当上影帝, 金主不能这么快就毁约,都享用过他的身体, 要不然、要不然他就太吃亏了,对,一定是这样, 他不能吃亏。“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临渊没想到霁月会对影帝这么执着, 原来很喜欢演戏吗?“拍戏可以, 不过我有条件。” 霁月缓了缓心神, ‘哼’了一声示意金主狮子大开口,做好了对他提苛刻羞耻条件的准备。 “不许有吻戏,亲密接触也不行,最好是没有感情戏。” 霁月诧异着脸,怔愣了一下,然后满脸不高兴的抱怨道:“这样我就没什么可演的角色了,你真是太霸道了。”霁月侧着脸不让临渊看到他的表情。 临渊临走前特意交待了赵新安,以后剧本多注意一点。 霁月坐在自己休息的椅子上,故作老成烦恼的叹叹气,他的金主真是太霸道了,占有欲又强,他长得这么好看,以后肯定演爱情偶像剧的多,怎么可能没有感情戏和吻戏嘛。难道以后他都要去演抗日片?可是金主到时候会不会又说里面男人太多了?果然金主大人最烦了! “这么高兴?” 霁月惊了一下,“才没有,我是很烦恼。” 傅昊霖拉开霁月旁边的椅子准备坐下去。 “前辈,你坐另一个椅子,这个不好。”霁月指指对面离他较远的一个椅子,示意傅昊霖坐那个。 傅昊霖要坐下的动作一顿,又把椅子拉了回去,拉开霁月指的重新坐下了。 霁月松了一口气,金主大人占有欲极强,视他为私人所有物,他身边都是金主大人安排的看着他的人,他要是和别人亲近一点,被金主知道了,回去指不定怎么教训折磨他。 “你果真与众不同,烦恼原来是扬着嘴角,我还以为你在想什么开心事。” 霁月长呼了一口气,“哎,以前辈如今的成就和影响力,自然不会有小人物的烦恼。” “小小年纪有什么烦恼,说给傅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忙一二。” 霁月眼神惆怅,这就是个深谭,踏进去只会越陷越深,谁都帮不了他。“前辈有空能和我对戏吗?我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乐意之至。” 霁月起身喊来了助理坐在他们旁边看他们对戏,赵新安有事情要忙,不可能一直看着他。 傅昊霖眉毛抖了抖,果然蠢笨都是装出来的,这么小心警惕的样子哪像一个毫无心机,单纯直白的新人? 随着霁月戏份的杀青,霁月终于有时间休息了。赵新安给他放了两天假,好好的睡个懒觉之后,还没忘记学习赵新安给他安排的课程。他这个角色拍完了,该去争取下个资源了。 霁月想了想,选了一套造型师给他搭配好的一套衣服,还在袖口洒了一些男士香水,带着他做好的饭盒去了公司。 霁月除了第一天来签约进来过一次,之后就一直在剧组拍戏,金主大人的办公室他就没有再来过了。 “你好,我找临总。” 前台姑娘漂亮温柔,亲自把他带到电梯前,“26层右转就是总裁办公室。” 霁月坐上了上次的那部电梯,心里还有些纳闷,电视上不是都说见总裁都要提前预约吗?他的金主果然是个贪色的老变态,只要是想送上来潜规则的漂亮男男女女,直接就能上去见他。前台姑娘这么做肯定是得到了他的吩咐,只要是好看的来找就直接放行。 霁月看着上次那个门,使劲敲了敲门。 “进来。” 霁月听到讨厌的声音咬了咬牙,看见坐在办公桌后低着头的男人,故意使劲关了门。 临渊抬头一看是霁月,不虞的神情消散无踪,“怎么想起来这里了,不睡觉了?” “嫌我碍事?”霁月把饭盒重重的放到桌子上。 临渊把笔合上,起身揽着霁月的肩膀,另一手拎着饭盒,在霁月嘴上亲了一下,“这么乖,还来给我送饭。” 临渊坐到了休息区的沙发上,打开饭盒,里面有三层,最底下是排骨汤,上面是两个菜还有饭,一看这朴实无华的卖相,“你做的?手艺不错。” 霁月推了推把他搂在怀里又在他脸边说话的男人,火~药气还没消,“你还没吃怎么知道手艺不错?说不定毒到你,让你一直拉肚子。” “闻着就香,吃着就更香了。只要是你做的,就很合我口味。” 霁月听着更郁闷了,这么会撩,肯定是身经百战练过的。 临渊拿出筷子,“做饭累着了?这么没精神?” 霁月张张嘴,他想问以男人的条件完全可以找个优秀的恋人谈恋爱,根本不用去包养,可是这样一说,万一男人真的想认真谈恋爱他就当不成影帝了。 霁月拐弯抹角的说道:“见你真是一点难度都没有。说进来就进来了。” ?? “下面有人拦你了?不高兴是因为这?” “才没有,我一说来找你就让我上来了,还给我按了电梯。” 临渊想了想下午的行程表,“我工作早点结束,带你去玩,想去哪里?”没人惹着,那就是无聊了。 霁月和临渊吃完午饭,收拾餐具时霁月还是没忍住,戳了戳临渊的腰,“平时来找你的人多吗?都有我好看吗?” 临渊停下动作注视了霁月,想了想才隐约抓到什么,前面一句到没什么,后一句一听就能听出猫腻,霁月以前是白孔雀时就什么自恋,总爱和各族的第一美人比美。 “你是最好看的。” 霁月忍不住有点得意,“那是,所以还是你赚了。” 霁月手机响起了信息提示声,掏出一看,竟是银行转账通知,但是出现了两笔,其中一个数额和合同上写的一致,但是另一笔不菲的数额霁月就有些疑惑了。 临渊也凑过去一看,“原来今天是发工资的日子。” 霁月指着另外一笔,“我这个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转错了?” “噢,那是我的工资。分红是季度给,还有一些用来做流动资金。” “为什么会转到我卡上?” “上交工资。” 霁月有些忐忑不安,小声道:“我身价没那么值钱,你都亏了。” 临渊揉了揉霁月的头发,安慰道:“嗯,等以后我们霁月成为一线、超一线的大明星,大影帝,身价肯定是天价。” 霁月仰头呆呆的说:“到时候我不给你涨价。”包养还是这个价格。 “好,等我再涨工资了上交完数额就能剩下零花钱了。” 临渊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们的对话像是在说同一件事,细想又有哪里对不上。 晚上霁月服侍过金主大人之后,第二天赵新安就送来了几个剧本。 赵新安因为大老板提的那些要求,找本子时就要筛选掉一大批,又要找合适的,又要角色不错的,愁的他头发都掉了,以前就算他没什么资历时带艺人都没这么费力。 霁月翻着桌子上的剧本,“这个小太监就不错,还有这个战争片也不错。” 呵呵!“里面的反派王爷不比一个路人炮灰太监好?战争片里面灰头土脸的,哪有偶像剧吸颜粉?你现在没什么作品,就该选些出众的角色打起名气。资源那么好,不要白白浪费了。” 霁月看了看反派的戏份,忙摇头,“不行不行,这个反派他要强女主,都压上去亲了男主才出现。这个偶像剧更不行,老是嘶吼着爱啊不离开的,我嗓子肯定疼。手撕鬼子也不错啊,看起来很酷炫。” 赵新安翻了个白眼,他的英名和辉煌算是止步于此了,给霁月挑了一个帅气的又有家国大义的少将军,到时候让服装设计把制服设计的帅气惊艳一些,期望能先多些颜粉吧。 霁月在拍第二个戏时,他的第一个戏终于上映了。这是他第一次要看自己演出的作品,霁月紧张又激动,靠在临渊身上等着开播。 临渊陪霁月看着,看到身穿精美华服的小皇子甜甜的叫另一个男人‘皇兄’,因为皇兄有了喜欢的女人觉得失宠了,故意捉弄女主,对另一个男人撒娇故意惹事调皮争夺关注和注意时,手里的薯片都快捏成渣渣了。 “霁月,你要是喜欢影帝的奖杯,我给你弄个一模一样的好不好?” 第87章 契约总裁的刁蛮情人 霁月黑黝黝的眼睛看着他, 面无表情, 可临渊却觉得他再说一句霁月说不定就会哭出来。 临渊险些把牙咬碎了,费力很大力气克制,“想拍戏就拍。”不就是和别人演戏吗, 都是假的, 都是剧情需要。可是…… 临渊身体一僵, 被忽然握住小临渊脑袋一麻,就见霁月想俯身趴下去。临渊一手挡住了霁月的动作, “想要了?” 霁月无法弯腰低头,就干脆双腿跨坐在临渊腿上, 支在沙发上,环着临渊的脖子, 额头贴着临渊的额头。 “小坏蛋, 又勾引我?” 霁月被低沉宠溺的语气弄得有点脸红,又有点难堪,觉得自己无耻又卑劣, 金主都不想要他了,他还死缠着。 “你的信誉很重要,要是说话不算数,随便毁约,以后别人就不信任你了。答应过我让我当影帝的, 你就不能反悔。” 临渊觉得还能再挽救下, “唱歌也不错, 天王名头不比影帝差, 设计也很好,可以设计自己喜欢的样式。”上个世界霁月就是做的设计,还像模像样的。 霁月不说话了,临渊叹了口气,霁月虽然乖巧,但有时倔起来他也无可奈何。霁月真要铁了心的决定一件事,妥协的总会是他。就比如他们的世界霁月锲而不舍的追随他,不惜自毁修为随他去了凡界,又比如小师弟时缠着做他的小媳妇。 临渊眼不见心不烦,不去看电视上霁月和别人相处的画面,把人抱回卧室专心泻火。 临渊醒来时,霁月贴在他胸口,精致的脸上还残留未褪完的艳色,安稳的睡着,温热的呼吸有节奏的打在他胸口。临渊收紧了放在霁月腰上的手。 他一人修炼了不知多少岁月,不知孤寂是什么感觉,也同样不知温暖是什么感觉。霁月莽撞懵懂的闯入他的世界,留下一抹纯白,等他把人送走之后,才猛然发觉原来时光是可以流淌很慢,很难捱的过程。 期望见到霁月,理智却告诉他这样才是最合适的安排,他自顾不暇,无法再护霁月周全,只会把人拖入泥淖。他想把霁月重新送入云端,霁月却一心只想和他共入深渊,同处黑暗。 霁月既然再次和他有了牵扯,那他就不会再给霁月机会自由,既然教给了他温暖的感觉,孤寂只那一次就足够了。 霁月迷糊着睁眼,就被那热烫的眼神惊了一下,耳朵尖都红了,扭了扭腰,小声嘟囔道:“我今天还要拍戏。” 临渊如今最不想听到的就是‘拍戏’二字,抬起霁月修长笔直的腿,“一会给你请假。” 临渊吻着霁月的后背和脖颈,“宝宝真厉害。”霁月喜欢听他夸床上厉害的话。 霁月伸手捂住脸,身体上越舒服,心里就越难堪,他的身体已经被调~教成随时能取悦男人地步,他的身体以后真的能离开男人吗? 晨起运动完之后,临渊把人抱进浴室洗漱清理了一番,霁月慵懒的窝在他怀里,临渊好笑的伺候着给人擦干净,穿上衣服。 “一会吃完饭你是再去睡会还是和我去公司?”临渊想了想,不太乐意把霁月自己放在家里,“办公室里有休息室,在那休息也一样。” 霁月吃着早饭,说是问他意见,还不是自己专伐独断的决定了,哪有他拒绝的余地。 临渊带着霁月去了公司,霁月不想去休息室睡觉,临渊就给了他平板,茶几上放着零食,让他坐在沙发上玩。 霁月腰酸腿酸,那里还有些胀痛,但是看无异样的男人脊背挺直的处理文件,顿时心里很不忿。把游戏静音取消掉,又故意调大了音量打游戏,连语音都打开了,给人制造噪音。霁月想着男人什么时候会训斥他,玩着玩着就忘记怄气了,只顾着不甘心又死了。 直到被人搂住霁月才回过神来,耳边传来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又失败了?” “我是没认真玩,让着他们的。” 临渊看着霁月的记录没有拆穿,拿起另一个平板,“我陪你玩,邀请我组队。” 开局霁月就比较倒霉,没一会就第一个被抓住在等死,然后就被队友救了,那人一直跟着他做任务,有危险了就替他引开注意力,然后再来和他会和。 霁月玩上瘾了,倚靠在男人身上,“我又被抓了,你快来救我。” 玩着玩着霁月忽然想到,“你能不能去做坏蛋抓人,然后不抓我,这样我就不用紧张的到处跑了。” “不是队友不能组队。” 霁月失望了一下,“你要是那个大坏蛋多好,给我放水,看见我也不抓我。” 敲门声响了几下,助理拿着资料进来,“临总,周总到了,在会议室。” 临渊把平板递给助理,让他替他玩了这局。 临渊一走,霁月就不想玩了,被抓了也不想让人救,早早的死了。 “霁少想吃什么我去拿,临总一早就吩咐了在办公室备了很多你爱吃的零食。” 霁月又看见了牛奶,“他不在这我不用喝牛奶。”霁月看到了酒柜里一排的酒,看包装和瓶子就价值不菲。“那些都很贵吗?” “总裁收藏的,平时不怎么喝。” 男人都不舍得喝的酒肯定很珍贵,趁助理出去了,霁月打开瓶子倒了一大杯,皱眉喝了一口,味道难喝又怪,哪有牛奶好喝。但还是咬牙祸害了两杯酒,手一扬不小心把桌子上的酒瓶打碎了。 霁月看了看临渊的办公桌,上面有文件还有电脑,东西肯定很珍贵。又换了一个桌子,上面只有他的零食和牛奶,然后就把这个桌子上的东西一把全扫到了地上。 临渊一回来就闻到了浓郁的酒味,地上一地的碎玻璃,红色的酒流在了地毯上,一片狼藉。 看霁月摇晃着不老实要走路,临渊皱眉,“别动。”大步过去把人抱着带出玻璃渣范围,打了内线让人上来清理地面。 “怎么一会你都不老实?” 霁月反应有些迟钝,想起自己做的事有点心虚,“我喝了你珍藏的酒,还打碎了一瓶。” “有没有扎到?”临渊上下查看了一遍,看霁月身上没有碎玻璃才放心。“喝酒还耍了酒疯?看你干的好事,我就离开一会就不让我省心。” “你烦我了吗?” 临渊没听清霁月大着舌头嘟囔的话,“一会头疼了可别找我哭。” 临渊把人送到休息室的床上,脱了霁月的外套,霁月是第一次喝酒,酒量看起来还不怎么好,现在已经是醉醺醺的状态。给人搭上被子,把人哄睡着了临渊才离开休息室。 临渊看了看他的办公室,酒量不好,酒品也不怎么样,幸亏破坏力小,看着乱,但是没什么重要损失,费点力一整理也就行了。 临渊给助理说道:“抽空找人装个锁,省得他再偷偷的摸酒喝。” 霁月中午睡醒看了看周围还有点茫然,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听见临渊的声音就下意识的推门去寻。 谈话声戛然而止,一声轻佻的口哨声传来,“从哪弄来的小美男,怪不得你要金屋藏娇。小美男,哪天你要是和临禁欲分手了,要不要考虑我?我身价不菲,温柔体贴,绝对不像临禁欲一样冷冰冰的没人情味、” 临渊随手拿起手边的一本书朝人砸了过去,聒噪的声音才暂停。 “进屋把鞋子穿上。”霁月赤脚踩在地毯上也没觉得凉,迷糊的揉着眼睛,为了让他睡得更舒服领口被临渊解开了两颗纽扣,衣领歪着露出白皙的肌肤,上面还有未消退的痕迹。听临渊一说才发觉自己没有穿鞋就下床了,赶紧回到休息室穿上了鞋子。 “头疼吗?” “还好。” “中午想吃什么?” “都行。” “这是周宸风,人比较无聊,不用理他。霁月,我的人。”临渊简短的给两人做了介绍。 “喂,什么叫比较无聊,别听他瞎说,他就是嫉妒我比他受欢迎,他才是无聊。临禁欲。”周宸风不满的抱怨着,看了看霁月,“喔,现在不能叫临禁欲了,应该叫临闷骚。只怕晚上没少出力,瞧着水灵备受滋润的小模样。” 临渊抬手就要拨内线叫保安。 周宸风摁住了电话,举手投降,“行行,我不说了。您的人我怎么敢调戏。” “别理他,就敢口头花花。实际上怂的很,虚张声势。” 周宸风不满的嚷嚷,“不带你这样的。” 临渊懒得和周宸风说话,看向霁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第一次就敢喝那么多酒。还记得你干得好事吗?” 霁月低着头不说话。可是头发被揉了两下,也没等来男人的训斥和秋后算账。 下午时赵新安找了过来,他做事自律又极讲究效率,手下艺人拍戏请假一天是很打乱他行程安排的一件事。 赵新安一看到霁月,要说的话就堵在了嘴边,战争片本来就比露脸耍帅的偶像片动作激烈,休息一天就一天吧。“这是剧本,有空多看看台词。”纠结了一会还是说道:“你也稍微节制一下,这个戏动作多,你还有打戏,既然不要替身,你就要自己保存好体力。” 霁月眼睛看着剧本,低声道:“我知道了。” 随着霁月名气的稳步上升,粉丝也越来越多。赵新安给他安排的都是很不错的剧,角色也是千挑万选的。随着地位的上升,与之出名的同样还有霁月肆无忌惮又嚣张的性格,论耍大牌,他敢称第二,娱乐圈就没人敢称第一。 但粉丝就是吃他这一套,欣赏他敢说敢做,不像其他人世故圆滑,少年意气风发,嚣张霸道,不会受一点委屈,戳了很多人的萌点,他活成了很多人想生活的状态。 霁月穿着纤尘不染的白衣,一头墨发用丝带系在身后,眼神冷漠,目下无尘。他饰演的正是剧中超凡脱俗,仿若谪仙的白衣国师,但实际上却是幕后最大的反派。 “临总又来探班了。” “哪里哪里,快带我去看看,极品钻石王老五啊。” “临总照片上很帅,近距离看就更帅了,要是能睡一晚我做梦都能笑醒。不知道他艹粉吗?” 霁月听到身边的议论声才知道临渊来了,没来得及卸妆就去寻人,然后就看到了那个男n号围着临渊殷勤打转的样子。长得脂粉气十足,又爱兰花指的小娘炮,据助理说也是走后门进来的,和他一样靠睡得来的资源。 临渊看见霁月的扮相一愣,霁月带着临渊去他的休息室,临走时还瞪了小娘炮一眼,别以为他没看出来,想当面爬床撬墙角,好大的勇气。 “真好看!很适合你。” “大总裁很闲?还是来剧组找潜力股?有没有看上的?” “想见你时就很闲。”临渊搂着霁月劲瘦的腰低头亲了一下,声音里满是笑意:“我又不是星探,找什么潜力股。” 霁月哼了一下。 “去换衣服,我们去吃饭。” 霁月去卸了妆,想到男人刚才看到他时的眼神,略一犹豫,就把戏服和装饰装了起来,吩咐助理暗中拿到车上。 霁月出门裹的严实,吃了烛光晚餐,又收到了礼物,直到牵着手在灯光下散步时,霁月才发觉街上的不同,“今天是情人节?” “你说呢?” 金主大人时不时送礼物他都麻木了,给资源送钱送昂贵的礼物,他还真没意识到是情人节。金主大人什么不都缺,也没有什么在乎想要的东西,他根本不知道送什么礼物,所以这几年他从来没有送过临渊礼物。若是他真的送给金主礼物,肯定会被嘲笑的吧,哪有小宠物不自量力的送金主东西呢?不仅自讨没趣还很傻。 不过回到家,霁月换上了那套白衣,又带上头套,一个矜贵高冷,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就出现了。 “大胆凡人,本仙人岂是你能直视的?” 临渊一把拽着霁月跌倒在床上,支起上半身扯着领带,“可我不仅想直视仙人,还想玷污仙人可怎么好?” “放肆!”眼见着真的要被侵犯了,高高在上的仙人慌乱了起来,“要是被凡人占了身体就被契约了,以后就不能再回到仙界了。你放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临渊拉下霁月的裤子,只露出挺翘的屁股,“回不去仙界刚好给我当小媳妇。” 霁月眼睛亮晶晶的,嘴里哼道:“想得美,才不给你当小媳妇。” 高洁的仙人头发散乱的铺在床上,身不由已的样子看着好不可怜。 霁月戳了戳临渊的胸口,埋怨道:“你那么用力我腰都要断了。” “仙人都这么不讲道理吗?是谁喊着快点的。” 霁月脸一红,捂住临渊的嘴,“不许说。” 临渊亲了亲霁月的手心,“这是礼物吗?我很喜欢。” 霁月更加的缩进临渊怀里,垂下了眼睛,我就只有身体能让你喜欢了。 霁月看那个小娘炮很不顺眼,不仅想抢他的金主,还老是暗讽他,给他找些小麻烦。 霁月偷偷的问赵新安,“他背后的金主和临渊相比哪个更厉害?” 赵新安瞥了霁月一眼,“你是不是太小看你男人了。” 霁月心里就有底了,光明正大的让导演给小娘炮剪镜头,修改他的戏份,只把人气得跳脚。 其实欺负着也没意思,金主大人根本不在乎这些事,随便他在外面扯着金主大人的名义胡作非为,就连他在他面前耍脾气,不客气的叫“老男人,老混蛋”都不会怎么样他。 霁月一边想试探金主对他的底线又一边惶恐矛盾着。金主对他越纵容,他就越想更过分一些,好似以此就能证明金主很在乎他一样。但是又害怕真的触碰到金主的底线,惹得他厌恶。 剧组收工之后,霁月带上口罩,“我不回家,去清吧。” 助理迟疑了一下,清吧是一家同~性~酒~吧,若是被狗仔发现了,少不了一场事故,但又不敢拒绝,只得偷偷的告诉赵新安,期望他能劝住霁月,也好有个准备。 不一会霁月手机便响了,里面传来赵新安抓狂的声音,“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要是暴露了身份你会有什么后果?上头条的方式多的是。洗不白你还怎么当影帝?立刻转道回家。” 霁月一脸的无所谓,“我要去放松放松,不说了,到门口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霁月在车上坐了十分钟,才带上口罩做好伪装进了清吧。里面放着舒缓的音乐,乍一进来像是进了高雅的咖啡馆。 霁月坐在了一个角落里,视线正对着门口,被一盆大盆栽遮住了座位,仿若一个独立安静的小空间。吧里渐渐的热闹了起来,各种类型的男人都有,舞台上也开始有人弹吉他和跳舞了。 霁月盯着门口的方向发呆。 “要不要喝一杯?” 霁月被打扰了很烦,“滚开。” “小家伙脾气还挺大。”来人穿着酒红的真丝衬衣,开着大大的领口,保养的细致的指间握着一杯酒,轻笑了一下,仰头喝了一口,骚包的很。 “这是闹脾气等主人带回家吗?” 霁月看向不请自来的男人。 “直勾勾盯着门口期待又忧伤的眼神,啧啧。要是来猎艳的,只会像我这样到处估量着在场的人,这不就寻到一个离家出走的小可爱。要是你主人不来,就跟我走怎么样?” “不怎么样,他不来我自己会回去。” 骚包男人一愣,然后大笑了起来,动作间霁月瞥见了骚包男人乳首间亮晶晶的饰品,“变态!” 骚包男人毫不介意,还自己伸手拨了一下,“第一次见?你这么可爱你主人都没给你带吗?都不想在你身上留下他的印记?那可要小心别被其他人捡到认主了。” “胡说八道。”霁月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哪里遇到过这么奇怪的人。 被人抓到手霁月下意识就要反击,然后就看到了金主沉静的眼睛,深沉如墨,气势冷冽,霁月吓得浑身一抖。 临渊接到赵新安的电话立即就去了清吧,心里怒火翻滚,一路上都是抓到人好好教训一顿的念头,真的看到了霁月,临渊叹了口气,越是禁止反弹越大,既然好奇,那就陪着看个够,要不然下次说不定还会偷偷跑来。 临渊即使坐在不起眼的地方也能吸引周围的目光,他刚才进来暗中就有很多人在观望,看他坐下也没带走什么人,观望的心思就更活泛了。 霁月坐立不安,来请酒的越来越多,还有的直接就想往身上贴的,穿着要掉不掉的裤子,霁月险些没被气死,拉着临渊的胳膊,“我们回家。” “不玩了?” “不玩了,赶紧回家。” “今天没玩够下次再来还要多跑一趟,见识完之后再离开。” 霁月心里又急又后悔,“不来了,再也不来了,我们快回去。”霁月拉着临渊的胳膊,让他起来。 旁边有人不乐意了,“没见不想和你走吗你怎么这么不识趣厚脸皮啊。” “关你什么事?这是我男人,缺男人上别处找去。” 眼看着霁月急的眼眶都红了,临渊站起来,霁月忙不迭的推着人离开了。 等霁月生完闷气气消了,那个亮晶晶的饰品和骚包的话时不时的出现在他脑海里。 …… 霁月手环在临渊脖子上,仰着头就像是在把自己胸口送到临渊口中一样。 临渊看着霁月翻身骑在他腰间,拨弄了一下刚才被临渊玩弄过的胸口,眼里带着了然,傲娇的哼了一声,“你是不是想给我穿乳钉?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 临渊愣了一下,“没有。”他怎么舍得让霁月疼。 霁月胸有成竹的表情一顿,脸色一红继而便生气了,从临渊身上起来,恼怒的扇了一下小临渊,扶着腰铁青着脸进了浴室,门还被用力的关上了。留下临渊一头雾水。 霁月坐在马桶上嘴里愤愤的骂着,“老变态,”肯定在嘲笑他自作多情。看着马桶里的白色液体,表情冷酷的按下了冲水键,“报复不了你就拿你儿子出气,全都去下水道吧。”然后又气不过的呸了一下。 临渊等了好长一会也没见霁月出来,才后知后觉霁月是不是在闹别扭? “霁月,你什么时候出来?”他们去浴室一向没有反锁的习惯,这次霁月却从里面反锁了,明显的不对劲。 “不出去!” 第88章 契约总裁的刁蛮情人 临渊拿美食和游戏都没能把人诱惑出来, 摩擦着下巴想了想闹别扭之前霁月的话,莫非和穿乳钉一事有关?霁月好像很不满, 平时很宠大家伙的一个人, 刚才竟然扇了他一巴掌, 在风中来回摇晃了两下。 临渊祭出霁月的小铃铛,在门口晃了晃手中的小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霁月本来坐在马桶盖上赌气,听到隐约的声音顿时精神一凛,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趴在浴室门上仔细听了听,满是不屑,脸红着啐道:“果然是老变态, 还买带铃铛的。” 霁月神色不甘不愿的打开了门,“我告诉你,你别想戴在我身上, 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做这么丢脸的事, 你别想羞辱我。”说着还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往临渊手上瞥,临渊白皙修长的手指间捏着一小段红绳子,上面系着的黑色小铃铛精致大气, 仿佛带着悠久的时光, 霁月一眼就喜欢上了,仿佛从很久以前就是他珍视的宝贝一样。虽然霁月很想冲上去抢过来, 脸上却还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那个红绳看起来有点长, 合起来的环怎么都不像是戴在乳~头上的, 霁月灵光一闪,难道是要套在他下面的?果然是调~教经验丰富的老变态! 相处这么久,霁月的小动作和表情临渊一眼就看穿了,霁月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快来逼迫我,快来给我戴上’的气息,临渊很上道的一把抱起霁月把人放到床上,几步路的过程中,霁月就嘴上碎碎念着,手却安分的放在临渊胸口,没有一点挣扎,临渊不免好笑,演戏也太敷衍了。 然后临渊握着霁月的脚踝给他系上了小铃铛。 霁月晃了晃脚,听着悦耳的铃铛声挑挑眉,“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原来是早就准备好了小铃铛,肯定早有预谋。你肯定想把我全身上下都沾满你的味道,刻上你的名字,让别人一看就知道我是你养的。” 霁月语气越来越激动,精神也很兴奋,临渊堵上了霁月快速张合的嘴。 很快眼尖的粉丝们就发现霁月大明星喜欢穿漏脚踝的裤子。不管是路人照还是精修图,霁月就算穿着长裤也会露出一小节细腻白皙的脚踝,愈发显得腿长,还有脚上的脚链也被放大引起了一股潮流。 在这个男星都打耳洞带酷炫个性的耳饰的潮流中,霁月这个同样走精致美少年风的人就是一股清流,虽然长相偏精致漂亮,皮肤丝毫不比女星逊色,但是却意外的不娘气,身上从来没有花哨的饰品,更何况刚出道时铁血的少将军形象,泥里来土里去的,打戏也是亲身上阵,吃苦又上进,更和娘炮扯不上边。这还是第一次带了饰品,自然惹起了一片热议。 霁月大爷似的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特意把带小铃铛的右腿放在上面,腿一晃一晃的,上面细微的铃铛声也随着动作偶尔传来。 赵新安把本子递给霁月,“你看看这个如何?可以凭借这个剧去冲击最佳男主。” 霁月兴致缺缺,“有女主,我看这个男配就不错。”一直就是助攻撮合两人的,没什么感情戏。 赵新安已经不想发火了,霁月虽然努力上进又肯吃苦,演技也进步很快,但就是太‘挑食’,什么都能挑出一大堆毛病,要是他手下别的艺人,早押着去拍了,哪还用得着好声好气的商量着哄着,偏他顶头上司吩咐一切随着霁月的心意,随他挑挑拣拣。 “你不上综艺,不靠绯闻炒作,你知道公关那里每次写通稿多愁吗?难道只写你耍大牌在剧组闹脾气的事?” 霁月闻言苦着脸,“综艺十有八九都会安排感情线,恋爱三十三天,你听这名字我能去吗?还炒绯闻,你又不是不知道大魔头的性子。第一部 剧里和傅昊霖剪辑的那些片段我就吃够苦头了。”被打了好几下屁股,还被逼着叫“师兄”和“哥哥”,被艹的他都快要哭着叫爸爸了。 当初网上有占皇子党的邪教,还把女主的镜头剪掉,只剩男主皇兄和霁月小皇弟的片段,配上音乐和煽情唯美的解说,底下一大堆粉丝叫萌的,被临渊看到了,当时就气的不行,立即打电话让人删视频删评论。 赵新安沉默一瞬,艰难道:“我总觉得你语气里带着一股炫耀。” 霁月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我也是身不由己。” “……”呵呵,这要是身不由己,肯定有一大票人上赶着身不由己,从一开始就是被捧在手心,含在嘴里。资源随便挑,甚至还有专门大手笔定制的角色,剧组里一点委屈都不敢给,从出道一来就是顺风顺水的。这几年,他可是亲眼看着霁月从刚开始谨小慎微土里土气的小少年一步步变成现在光芒四射,一举一动优雅矜贵,肆无忌惮又嚣张霸道的样子。 “我更推荐你这个,这个剧投了巨资,阵容强大,谢清然和几位大咖都在,机会难得,要是运作好了,你身价会再升一层。哪怕里面的一个小角色都是挤破头的。” “什么时候试镜?” “反正都是走流程。这并不是我们一家的投资和艺人,还有另外两家旗下的一二线艺人。” 霁月摇摇手不在意道:“知道了,我会安分不惹事的。” 赵新安只是例行嘱咐,霁月很有分寸,虽然爱惹事,闹的事情都不大,不难解决。在赵新安看来,霁月颇有一种欺软怕硬的感觉,总是虚张声势。 霁月签完合约才知道要去外省拍一个月,顿时就想毁约不去了。他晚上都不能暖床了。 霁月很不开心,临渊毕竟自制力强,情绪不像霁月一样表现在外,看起来成熟稳重又冷静睿智,“既然想当影帝,自然就不能只停留在本市,演员不都是这样。以前不也是到处飞。” “不一样,那种拍摄和宣传最多也就两三天就回来了,可这次竟然是一个月,整整三十天。” 临渊纠正道:“三十一天。” 霁月瞪着眼睛,“你是不是正巴不得我离开不碍你眼?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金主要是不让他去,他自然就不能去了。 “你又不在我眼前怎么会碍眼?你一直在我眼里,住在心上。” 霁月噗嗤一下笑了,戳戳临渊的胸口,“就会说甜言蜜语哄骗无知少男,这么会撩,肯定是练习的多了。” 临渊想了想经历过的几个世界,从第一个世界只有亲亲抱抱,到第二个世界被坐着上上下下,从此打开了大门,到慢慢技术娴熟,“确实练习不少。” 霁月一愣,心里泛起酸涩的疼痛之感,默默的转过身体背对着临渊,虽然他嘴里一直说老男人经验丰富,手段高超,但是并没有见过金主大人包养过的前任们,所以心里总抱有一丝侥幸心里,自欺欺人,今天真的听到金主大人亲口承认,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赵新安不知怎么霁月又同意出发还催着尽快走,不过到底是好事,省得他浪费口舌,收拾好行李就带着人先去剧组会和。 临渊给霁月打电话时竟然关机,他记得霁月今天没有工作,问问晚饭想吃什么竟然没找到人,又打给了赵新安还是关机,临渊看了看霁月的行程安排表,又去问霁月工作室的员工。 霁月一下飞机刚打开手机就有许多未接来电的提示,最上面就是那个讨人厌的,霁月手指移上去正犹豫着回拨,然后就被来电吓了一跳。 “霁月哥,你总算是接电话了,临总找你,你快给他回电话吧。”说完就赶紧挂了不占大Boss的线。 霁月深吸了口气,拨了过去,还没响两下就接通了,那端是他熟悉的低沉性感的嗓音。 “霁月,你在哪?有没有事?” 霁月眼眶一热,报了地名,解释道:“刚才在飞机上。” 临渊皱眉,“走之前怎么没告诉我?” “临时通知的比较急,着急收拾行李上了飞机才想起来。” 临渊这边着急开会,匆匆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等我忙完项目去看你。” 赵新安拿着行李和手机走了过来,“怎么回事?临总找人的电话都打到我这来了,你来没告诉他?” “我忘记了,他当时忙。” 赵新安看了霁月几眼,“你在躲临总?” 霁月像炸了毛,“没有。” 没有反应这么大?赵新安挑眉,不过他没有掺和上司感情的爱好,“有事情趁早解决,别影响拍戏。这次业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多,你若是留下演技不好的标签对以后发展不好。” “嗯” 也不知是不是赵新安的话起了作用,让霁月知道了事情的重要性。霁月这次用了全部精力在拍戏上,恨不得所有时间都泡在剧组,不是在背剧本就是观摩别人的对手戏学习技巧。让赵新安欣慰不已,他没想到他还能有见到霁月奋斗拼命的一天。 霁月忍着好几天都没有给临渊打电话,白天是把手机交给助理保管,晚上就用太累的理由关机睡觉。他拼命用工作压榨他的精力,可晚上还是忍不住想起那个讨人厌的,尤其是他一个人睡在床上,旁边缺少了那个温暖宽厚的怀抱,落寞像月光一样洒满他全身,又像潮水一样无法令人阻挡的向他袭来。 霁月捏着手机,在他的账号上发了动态,“想抱抱。” 第89章 契约总裁的刁蛮情人 霁月故意不去想那个人, 拍完自己的戏份后还没来得及想怎么打发晚上的时间,一抬头就看到站在对面的临渊, 依旧是一身笔挺定制的西装, 一手斜插着口袋, 袖口的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带着一丝慵懒性感的味道。 霁月的心脏险些没飞出来,眼睛都不敢眨,害怕是错觉。霁月快步奔过去,到临渊面前了才迟疑了两步,小心的碰了碰临渊的手臂,真的抓住了温热的手臂,霁月就急不可耐的拉着临渊去了他的休息室, 把人压在门上就仰头环着临渊的脖子去亲吻。 临渊很轻易的就转换了主动权,只把人亲的丢盔弃甲,神志不清。霁月另一手向下就想去摸小临渊, 被临渊抓住手阻止了, 霁月心里一沉,跋山涉水的来见他,难道不是来享用他的? “你什么时候走?” 临渊挑眉, 一来就问他什么时候走?“陪你睡一晚, 明早飞机。” 霁月瞟了瞟临渊的下身,那里明显硬了, 鼓胀撑起了一个弧度。霁月手别有意味的摸着临渊衬衣下的胸膛, “要不要我帮你?” 临渊摩擦着霁月红润的嘴唇, “别惹火,我可不能保证不在这要了你。” 不进来?还色情的摸着他的嘴唇,霁月脸一红,打掉临渊的手向后跳了一步,“我才不帮你舔。” 临渊额头一跳,坐在了椅子上,声音里带着一丝暗哑,“你先出去。”霁月要是在这,他别想冷静了。 霁月一听就生气了,“干吗?你别想让我给你叫别人来。”都动情了还让他出去,肯定是想找其他人来解决。 “听话。” 霁月抿了抿嘴唇,临渊要是疾言厉色的对他说‘出去’,他说不定就倔着留在这了,但是临渊带着点无奈宠溺的口吻对他说‘听话’,他就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了。 霁月临走前还不忘‘哼’一声,关上门就守在休息室门外不离开。 诱人的小妖精终于不在眼前了,临渊冷静了一会才把身体上的热度降下去。打开门的动静把蹲在门口的人吓了一跳,临渊伸手把霁月拉起来,“怎么蹲在这?” “我乐意。” “也不怕别人看见。”霁月怎么说也是圈子里有点地位的人,还像个小孩子,没个前辈样。 因为剧组的保密协议,临渊和霁月也没有走远,再说现在本来就是傍晚,时间上也不充足,一起吃了饭就回了霁月剧组所在的酒店。 霁月解着临渊的腰带,恼人的又被阻止了。霁月一副不屑的嘴脸,“假正经,你千里迢迢的来找我不就是来享用我的?” 临渊好笑的把人抱在怀里,“我来是有人想抱抱了。” 霁月眉开眼笑的,嘴里却还不情愿道:“想抱我的人多了去了。” “想抱的多了去,能抱的只有我。” 霁月忍不住咧开嘴,偷偷亲吻着临渊的脖子。 “很忙?瘦了一些,打电话也都是你助理接的,回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霁月有点心虚,色厉内荏道:“你来就是和我算账的?你明早就走,我们就剩不到十小时了。” 临渊忍不住笑了一下,“饭后运动对身体不好。” “那是饭后半小时,现在半小时早就过了。” “明天有没有激烈的动作戏?” “临渊你是不是不行了?这么婆婆妈妈的。” 临渊脸一黑,小没良心的,他这是在体贴谁。“行不行你试试不就清楚了?” 霁月红着脸蹬蹬腿,“直接进来,你别弄了。”他感觉屁股湿漉漉,被临渊摸的更痒了。 临渊亲亲霁月红透的脸,“几天不挨草还害羞了?” …… 霁月有些不满临渊的冷静,他都欲~火焚身难以自控了,临渊脸上却看不出异样,只有下身用力的进出着才能察觉出男人的动情。霁月嘟囔道:“死冰块,就算做这种事还是端着一张脸。” 霁月声音再小也被临渊听到了,临渊定定的看着霁月。 霁月小心脏一抖,“我不说了不说了,你倒是继续动啊。” 临渊看着霁月,脸上缓缓的绽出一个笑,似冰雪融化,春暖花开。 霁月看的被迷住了,片刻后捂住脸,没脸见人了。他,他竟然没出息的因为一个笑,射了。就他这样还怎么榨干男人。 早上霁月伸手摸着旁边的位置,没摸到人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一睁眼在床上没有看到临渊,浴室里也没有声音,连衣服鞋子都消失不见了,那个男人昙花一现,仿佛是他太过思念而产生的错觉。 要不是屁股那里传来的感觉,霁月真的觉得昨晚似乎就是一场梦。 霁月在床上抱着被子发了会呆,在助理的催促中起床洗漱,打开门时在走道刚好碰见了斜对面的门口也出来了一个人。 那人看到霁月犹豫了一下,走到霁月面前,“前辈,本来我很崇拜你,拿你当榜样,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你完全可以靠自己啊。” 霁月很莫名其妙,“你谁?”房间安排基本上是按照名气地位来的,还有就是一个公司的或者关系比较好的房间靠的近。他们这一层基本上都是数得上咖位的演员和导演,剩下的就在下一层,能住在这一层按理说就不该对面前自说自说的人完全没有印象。 “我叫何远。” 霁月并不关心人叫什么,他现在心情不好昨晚又被~操劳了很饿,随口问了一下就往电梯方向走。 何远却不放弃的一直跟在霁月身旁,“走捷径得到了终不是自己的,前辈你有想过被喜欢你的粉丝知道了她们会多么失望和伤心吗?你有演技又有颜值,要是脚踏实地也是能成功啊。” 霁月打了个哈欠,不耐烦道:“从刚才开始你就自说自话些什么?” 何远脸都涨红了,像是在说什么不堪羞耻的事情,“我看到了,早上临总从你房间出去。” 霁月眼睛一眯,审视的看着何远,心里很不爽,他男人离开时他都没看见,竟然被一个不知所谓的人看到了。“知道我有靠山就少惹我,小心惹怒我了,封杀你呦。”霁月把人一推,推出电梯,然后关闭了电梯门。 霁月百无聊赖的趴在休息室的桌子上,然后点开了手机,发动态,“想你。” 赵新安大步走过来,满身都是火,夺过霁月的手机,把他的动态删除,“不是告诉过你,别在认证的账号上乱发动态吗。小号不够你发?你是想爆恋情还是想闹绯闻炒cp?” 霁月也心虚,硬着脖子,“发小号我怕他看不见。” 赵新安上下看了看霁月,“滋润了一夜怎么还是一脸的欲求不满?” “我就不该来的,离开一个月,万一他看上别的人,我的损失绝对比不拍这个戏的损失大。” “出息,你们都在一起五年了,临总对你疼宠的程度像是要找别人的样子?” “五年了吗?这么快?七年之痒是不是也快到了?”霁月有些发愣,从他被带回临渊的别墅签下合约,到今天竟然在一起五年了。 “他以前的小情人在他身边最长的有多久?” “有这功夫不如多看看剧本。除了你,我从来没听说过临总还有过小情人。” 霁月闻言脸色一点也没有转好,“他人很好,宠着的时候就专心的捧着,若是分开了就一点关系也没有了,断的彻底,一点痕迹也不会留下。他一向不喜欢纠缠不清的人。”在临渊身边,霁月也是见过自荐上床的,都被临渊毫不留情的处理掉了。他现在庆幸临渊和前任分的彻底,要是腻了他,他也会成了那些前任中的一员,一点存在的痕迹都不会留下。 既然霁月信誓旦旦的说上司有前任,作为上司的枕边人,可能对这方面消息比他更灵通敏感。赵新安不知道的不代表不存在,也就没有反驳,“别自己乱七八糟的想,好好拍戏,少点ng就能早点杀青回去。” 早点回去让霁月又有了斗志,拍的戏份意外的顺利,倒是听导演骂别人骂的凶,霁月无意一看,竟然还有早上遇到的何远,低着头被骂的不轻。 霁月嘴里哼着小调回房间,准备给他男人打电话,拿房卡时就见谢清然站在斜对面准备进门。 他们虽然住的近,但是戏份时间不固定,霁月一向独来独往惯了,也不关心其他人住的房间,是以看到谢清然本人才知道房间号。 “你住这间?” 谢清然也曾是赵新安手下的艺人,当了影帝地位稳定之后才交由专门的团队负责各种事项,和霁月来往并不多,但名字彼此还是知道的。 “嗯。” “没有和别人调换过房间?” 谢清然不知道霁月何意,不过都不是什么秘密的问题,去前台一问就知道,还是回答道:“没有。” 霁月嘴角扬了一下,“没事,晚安。”早上冲他说话那样还以为是个什么清高的,原来就是个想立牌坊的。 等终于杀了青,霁月连杀青宴都没参加,迫不及待的回家了。中间虽然临渊来探班过两次,但临渊刚离开霁月就开始想念了,根本不解渴。 霁月拒绝接任何工作,在临渊身边黏了两天,白天跟着临渊上班开会谈合同,晚上就补之前一个月的义务。金主大人给的资源好,他不能只拿好处不付出,肯定要把金主全身上下都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临渊摸着霁月的脊背,像是在安抚一只慵懒的小猫,“这两天这么黏人,看来还真是离开的时间长了。” 霁月闭着眼睛哼唧了两声不说话。 “我也舍不得你,下次时间久的就不要去了。” 霁月抬起头眼睛明亮的看着临渊,“我还要当影帝,这个戏不接,那个戏不拍的,我什么时候才能当上影帝?” “给你安排个能评影帝奖项的剧本。”临渊心里计划着,还是忍不住道:“当我的助理不比你拍戏轻松吗?或者副总裁、董事长也不比影帝的名头差。” 霁月差点就脱口而出,“那总裁夫人呢?”当小情人的,最忌讳贪心不足,想望正室的位置。要是被知道了,肯定会被分手的。 霁月终于露面工作了,赵新安被霁月磨的已经没脾气了,这是个任性的有人宠的主,不能和他一般计较。再三给自己做心里暗示之后赵新安才能没揪着霁月的耳朵三令五申。 “你作品太少名气很容易消耗,迟迟没有作品出来粉丝很快就会忘了你是谁。” 霁月看见赵新安旁边站着一个猫眼小少年,正一脸激动的看着他,清秀白皙,一看就是不知疾苦的富家小少爷。 “这是谁?” 被霁月一提赵新安才想起这事,“这是沈泽冉,演你下部剧角色的弟弟,第一次演,你稍微看着点。” 霁月脸色蓦地阴沉了下来,直起上半身,懒散的坐姿瞬间变成了充满攻击信号的姿态。 “你带的新人?” “算是吧,临总交待的。” 第90章 契约总裁的刁蛮情人 “霁月哥, 我一直都是你的粉丝,我会好好努力不给你拖后腿的, 我、” 霁月打断了沈泽冉激动的话, 问道:“你多大了?” “十八了, 开学大一。” 霁月‘刷’的一下站了起来, 压抑着怒火往外走去。 “你去哪?一会该拍戏了。” “我不拍了。”霁月留下一句就上了车关了车门疾驰而去, 留下一地尾气。 沈泽冉迷茫的站在原地,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赵新安只想吃点降压药,不知道霁月又闹什么脾气,不过闹脾气也用不着他哄, 本来就不是闹给他看的。 “走, 带你去吃冰淇淋,等霁月回来再拍他的戏份。” “啊,”沈泽冉挠挠头发, “真不愧是霁月哥, 表情好酷,刚才只顾着看忘记拍照了。” 霁月又气愤又伤心,沈泽冉不就是当初的他?十八岁, 天真懵懂, 一身稚气,还没出道就能让赵新安当经纪人,他当初第一个资源就是蹭傅昊霖的名气, 饰演男主的弟弟。如今不仅要捧新人了, 还要蹭他的名气, 下一步是不是就要给沈泽冉让位了? 办公室的门被大力踹开,临渊正签字的笔一滑,险些报废一纸文件。临渊抬头一看有些无奈,“怎么了?”临渊放下笔走向霁月,霁月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眼眶有些红,正拿一副伤心欲绝被背叛的表情看着他。 霁月用力打开临渊要揽他肩膀的手,猛一用力推了临渊一把,临渊跌向身后的沙发,一头雾水。 霁月声音里满是悲愤,“你果然喜欢十八的。我年纪大了你连新人都找好了。” 临渊莫名,“别气,什么十八的?” 霁月既生气又恐慌,“我从十八岁就跟着你,你玩腻了嫌我年纪大了,就又要换十八岁的了。你怎么那么坏?我才不稀罕你。渣男!还把新人带到我面前让我照顾,你简直坏透了!” 临渊脚上被踩了一脚,还不能大惊小怪的呼痛,装作没事人一样,私下不动声色的活动着脚趾,回答着霁月的话,“玩不腻。”话一出口临渊只想扶额,不知道被霁月带偏到哪了,“什么十八岁的,你要是年纪大了,我都能当十八的父亲了。” 霁月闻言更生气了,骑到临渊腰上就要打人,“你还想认干儿子?一把大年纪的老男人了,还玩小男生,你个老不羞的。” 临渊用力抱着火冒三丈的霁月,“我喜欢你,只喜欢你。”临渊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先把霁月安抚下来再说。 刚才还炸毛的人一下子软了下来,霁月绷着嘴努力睁大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 “乖,先别哭,你总要给我说说什么事。” “你连弟弟都给我找好了,我就是个贱受!”一说喜欢他他竟然就不想离开了。霁月瓮声瓮气的说道:“你会烂jj的。你要是满足不了两个人,总有一天头上会绿的。” “霁月!”临渊虎躯一震,下身一紧,只觉得腿间凉凉的。“你先别发脾气,我一直在办公室除了工作没做其他事。你总要说说我犯了什么错误。” “沈泽冉。人都带到我面前了你还不想承认?” “沈泽冉?”临渊隐约有点印象,“沈泽睿的弟弟?你要是不想和他一个剧组,我让人安排到其他剧组。不过他是你的粉丝,只想在你的剧中演戏。你很不喜欢他?” “安排到其他剧组岂不是方便你们背着我玩了?” 临渊一愣,联想到刚才的事情可算是明白了过来,低声笑了起来,震动的胸腔让贴在临渊胸口的霁月一颤一颤的。 “你啊~整天脑袋里都在想什么?我都没见过沈泽冉,是沈泽睿拜托我,他弟弟暑假没事想来剧组演一次戏玩玩,因为是你的粉丝,很想进你的剧组,我才交给了赵新安照顾几天。” 霁月在临渊身边见过沈泽睿几次,是沈家的继承人,临渊的合作伙伴之一。自己闹了个大乌龙,还口不择言的说了蠢话,霁月耳朵红得都要滴血了,埋在临渊胸口不出来。 “吃醋吃成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也没谁了。” 霁月丢人极了,根本不想抬头出来见人。过了片刻,霁月抠着临渊衬衣上的纽扣,“你刚才说喜欢我是不是骗人的?” 临渊捏了捏霁月的耳垂,“我喜欢你,霁月。只对你说这句话好不好?” 霁月眼神左右游移着,抬头飞快的亲了一口临渊的侧脸,然后又重新把头埋进去,我也喜欢你。 等霁月安静下来,临渊才开始秋后算账,“我刚才听你说想红杏出墙?” 霁月鼓了鼓脸,快速的摸了两把小临渊,眼睛里满是讨好,“你那么厉害,我哪有力气出墙。” “……玩小男生的老不羞?” “哥哥,是我,是我喜欢和老男人玩。” 临渊好笑的捏捏霁月的脸,“没脸没皮的小混蛋。” 沈泽冉吃完了冰淇淋和小点心,又听赵新安讲了很多剧组的趣事,看到进来的霁月眼睛一亮,赶紧举手示意位置。 前不久离开时还一副破产被绿、心如死灰的模样,没过多久就一副春风得意,坐拥万贯家财的嘴脸。赵新安给霁月点了杯柠檬水,“戏还拍吗?” “为什么不拍?沈弟弟,你放心玩,哥罩你。” 沈泽冉果然很感动,“霁月哥,你果然不仅长得像天使,人也是天使。我是你铁粉。” 两人戏内还没开拍,戏外哥哥弟弟就先称上了。 赵新安呼了一口气,他要是申请涨工资应该能通过吧。 沈泽冉开心的玩了几天,还不尽兴的演了几个龙套,开学后很不舍的离开去上学了。 沈泽冉在他这里玩得开心,霁月心里也很满意,他的‘夫人外交’做的十分成功。 随着‘七年之痒’的日期渐临,霁月情绪越发焦躁,脾气也随之阴晴不定。他的名气越发大,随着几个最佳男主奖和一些其他大大小小的奖项获得,从一开始要资源的小演员摇身一变,成了辰星娱乐的顶梁柱,片酬不菲。 熟知霁月的圈内人都知道,虽然霁月爱耍大牌,还挑三拣四的难伺候,但意外的很敬业。只要不触他的底线,只要是霁月点头签了合同,拍戏过程中乱七八糟的事几乎没有,比很多演员都省事。签合同之前的龟毛忍忍就过去了,签过之后反而更好伺候,下水吊威亚之类的丝毫不含糊,也不会矫情的推脱找理由、用替身。所以很多导演更喜欢和霁月合作。 霁月看着桌子上的邀约,挑了挑眉,“我现在可是辰星娱乐的摇钱树了。接部戏就能养活公司好多人,就该好好捧着我,他要是得罪我,我就带着资源跳槽到对头公司。”就算他现在没有现在的小鲜肉年轻鲜嫩了,但他总比小鲜肉值钱。 赵新安忙着筛选剧本,随口道:“你又和别人的合同不一样。片酬里公司没有分成,算不上公司的摇钱树。”他当初可是看过霁月的合同,不像其他艺人的那样,公司会分走一定比例的片酬,霁月所得片酬完全是他自己的。 霁月一愣,垂下了眼睛,脸上小得意的笑容消失不见。 赵新安本就是随口一言,也没发现霁月的异样。“你看看这几个你喜欢哪个?都邀请你做男主。” 霁月心里乱糟糟的,一点都没有刚才的好心情,他现在自然不是一开始那个一无所知的小白,现在再看当初那份合同,与其说是合同,不如说是个一个乙方不切实际的幻想,那种完全不符合常规的条例就算是去打官司,也不会被认可,没什么法律效应可言。 哪有这种什么都给,却什么都不图的合同,不,还是有的,确实是和别人的合同不一样,它不过是包养契约罢了。只是金主出手比别的人大方,他以前说过,就算他身价涨了,也不给金主涨价,但其实他每次拿的都超过了。 霁月有些心不在焉的,也没心思看剧本,心烦气躁的去外面随便转转,在走道上差点被人撞到,本就不好的心情更是恶劣,语气不善道:“没长眼睛?” “霁月前辈?”何远稳住身体,认出了眼前带着墨镜的俊美青年,眼神有点复杂,“前辈,以你现在在娱乐圈的地位,还用得着那样吗?走捷径长久不了,没有自己脚踏实地得到的安稳。而且你有演技,只要你努力靠自己一样也能成功啊。如果陪~睡就能得到资源,这对那些安分努力、老实演戏的演员并不公平。知错就改,只要你真心改正,我相信粉丝一定会原谅你的。” 霁月眉头皱的死紧,上下看了看何远,最近名气挺火的小鲜肉,霁月记起了当初在酒店发生的事情,毕竟何远是第一个指责他的人。 霁月双手抱在胸前,满是讽刺,“谢清然参演的剧中都有你是吗?” 何远急道:“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霁月好整以暇的看着何远,“你们没睡过?” “我、我们” “他没给你介绍过资源?” 何远像是被侮辱了般,脸上满是气愤,“我和他才不是那种龌蹉的关系,我们是干净的在谈恋爱,是纯粹的感情,才不是包养。你自己潜规则眼里看别人都是在潜规则。” 霁月被气笑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在谈恋爱?我的是包养,轮到你了就是真爱?我在圈子里见过这么多人,又当又立就属你是典范,比婊~子还会立牌坊。”霁月恶劣的笑了一下,“你猜谢清然一路走到影帝,有没有其他‘真爱’给他铺路?”霁月特意咬重了‘真爱’两字。 霁月转了一圈心情非但没有变好,反而因为何远的那些话心情更恶劣了。霁月怒气冲冲的回到房间,把脚放到桌子上,面前乱七八糟的剧本让他心烦,一脚全都踢了下去。 “怎么了这是?最近火气这么大?”赵新安看了看行程安排和规划,“这段时间确实挺忙的,就不再给你接戏了,给你放个长假,好好休息休息。”赵新安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把话说出来,他打算先查好相关信息,再给霁月参考做决定。 演员本身就是很有压力的一种工作,再加上演戏入戏,结束后还会受些影响,不能完全走出来,多多少少心理都会有些亚健康。他感觉霁月情绪有点不太对,平时很正常完全看不出来,但偶尔还是会有丝异样。他最好给霁月找个心理咨询师,疏导疏导压力。 霁月抓了抓头发,何远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回响,凭什么何远就能信誓旦旦的说是在干净的谈恋爱,而他的感情就是包养?临渊说过只喜欢他,他们同吃同睡,共同生活,他们才是在谈恋爱。“李导不是正在物色男主?” 赵新安翻了翻记事本,皱眉道:“不适合你,这是个同性剧,而且里面有吻戏和床戏,你本来就不炒cp,也不爆恋情,若是参演这个剧,很容易被贴上同性恋的标签,与你无益。” 霁月打开笔电,看了看李导发来了剧本简介,面无表情道:“你告诉临渊,我接的下个剧本是演同性恋的,有吻戏和床戏,我还不用替身。” 赵新安观察着霁月的表情,发现他没有说笑后开口道:“按理我不用给临总汇报工作。” “你不是他的人吗?” 赵新安扶了扶眼镜,淡定道:“我觉得你对我有误解。” 霁月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你不就是他找来看着我的?” “是这样没错,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赵新安思索了一下,发现找不到哪里不对的地方,但那句话就是听着怪怪的,“我不是临总的人,你才是。” “别以为说好话就能讨好我。” 李导本就属意霁月做他的男主,霁月的长相气质都很符合他想要的样子,但是霁月的经纪人已经拒绝,他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选角就一直拖着,这下霁月一答应可没把他高兴坏,赶紧拿着合同,生怕迟则生变。 霁月看得认真,特意看了看违约金那一项,估摸了一下,他能负担的起才签了字。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临渊一向不怎么干涉他的事业,他不知是期望临渊禁止他参演,他可以安慰自己临渊是吃醋了显示自己受到重视,还是漠不关心,任由他参演,和别的男人上演情深不悔。 做了堪似大胆反抗的事情之后,霁月鼓着的气一下子就被戳破了,心里反而有点空虚,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剧中男主苏钰是个俊秀温和的青年,有一个高大冷淡的恋人名叫萧墨,李导拿着资料给霁月参考,“你看看哪个更合适?和你饰演对手戏,我会优先考虑你的意见,这样才好磨合。” 霁月本来就是抱着其他心思而来,难得的有点心虚,“你心里有人选吗?” 李导拿出谢清然的照片,“谢影帝怎么样?他的形象很符合,你也知道,这种题材在国内几乎通不过审核,我的目标是走向国际。” 霁月不好发表意见,“男主你也可以再多选选。” “我知道让直男来演这些心里上可能会过不去,但是演戏嘛,年轻人不要太局限自己。这个性格转变上还是很有难度的,很能磨炼演技,以后你的戏路会更广。” 李导还在喋喋不休的劝说着,霁月听着心里更虚了,他是直男也、也没错吧? 随着剧组开机的日期来临,临渊那里一点表示也没有。 “你告诉他了吗?他会不会没看到消息?” “我是当面汇报的。”赵新安岂能让手下的艺人质疑他的工作能力。 “你肯定没说这是什么剧?和男人有吻戏你是不是也没说?” 赵新安瞥了霁月一眼,“我直接拿的剧本给Boss。” 霁月向后瘫在椅子上,一瞬间颓废了下来,抬手捂住眼睛,“我知道了。” 远远听到导演喊他的声音,霁月揉揉脸,豁出脸皮去毁约,李导肯定恨死他了。 “霁月,快来,你来看看萧墨。萧墨台词不多,大多是眼神和动作,所以你们要多多培养感情,相处默契自然最重要。” “李导,我、”霁月要说的话卡在了嘴边,他竟然在李导旁边看到了临渊! 临渊看着张着嘴巴的霁月,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伸出手正经道:“请多多指教。” “啊?”霁月愣愣的伸出手,“好。”握完手没有立即放开,手心被摩擦了几下,霁月脸有点燥,赶紧抽回手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人注意到才松了口气。 李导把霁月拉到一边,偷偷嘱咐道:“这位是你们公司的高层,你应该知道吧,他可是投资了一大笔资金,虽然没演过戏,但是幸好角色台词不多,都是面无表情板着脸的,镜头也少,差不多是本色出演,你平时机灵点。”霁月演戏敬业,李导还是挺担心霁月任性把人得罪了。一个公司的,万一给使绊子就不妙了。李导同时还是挺担心他自己的,主角来头大,到时候的床戏可怎么办呦? 临渊拿着详细的剧本正在认真的看,就被霁月踢了踢脚。 “你来干什么?” “导演刚才没说?来演萧墨。” “你又不是演员,而且你,你来拍戏,不觉得丢、”丢脸吗?霁月觉得临渊就该是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存在。拍戏再怎么样,都带有一股取悦别人的目的,临渊就不该走下神坛。“我会去毁约的。” 临渊用力一拉,就把霁月拉到自己腿上,“毁什么约?我可是投了很多钱进去,我不做赔本的买卖。” “可是、” “霁月,你们先拍剧照,”门一打开,导演后面跟着好几个工作人员,傻着脸看着霁月坐在一个面色俊美冷漠的男人腿上。 霁月默默的放下了环在临渊脖子上的手,很想把头埋进临渊的胸膛装作看不见。霁月僵着脸,向众人摇了摇手,佯装淡定道:“嗨!” 第91章 契约总裁的刁蛮情人 “我们在对戏, 培养感觉。” 李导咳了两声,“应该的应该的,先去做造型拍定妆照,然后你们再对戏, 临渊没有演过戏, 你要认真教导才行, 我可是把人交给你负责了。” 霁月忙不迭的点着头。 李导挥挥手,让身后的人该干吗干吗,别杵着。 在李导心中, 霁月一向胆大妄为, 无法无天,显然就是霁月仗着是前辈在借戏调戏人, 走在后面拉着霁月小声嘱咐道:“你可别把人给我气走了, 要不然投资你补上。”李导虽然一心都在拍摄上, 心里也还是觉察出一点异样,“你们是不是认识?还是一个公司的。” “没没, 就是普通的上司和员工的关系。” 李导狐疑的看了几眼霁月, 霁月一脸无辜的回视过去。 霁月穿着米色的针织毛衣,气质温润, 容颜俊秀,嘴角微勾,浸着幸福甜蜜的笑意, 很是一副温润贵公子的模样。而临渊变化不大, 一身笔挺昂贵的西装, 眉眼冷清,又有一副上位者杀伐果断的气势扑面而来,一看就是个社会精英。两人站在路边,相互凝望着,眼神似是跨越了万水千山的距离,映衬在彼此眼里。背景后面虚化,有种朦胧迷离之美。 李导看着十分满意,看着照片想了想,“把照片上萧墨的影子p掉。” 苏钰是位小有名气的艺术家,在他的画展上认识了萧墨。因为萧墨买画,两人聊了几句,一见如故,相互交换了联系方式,慢慢熟识后便水到渠成的在一起了。 因为霁月很少拍感情戏,李导还有些忧虑。再加上一个完全没有演戏经验的投资商,他心里已经有拍摄不顺利的准备了。就算是男女主演,有时感情都不会诠释的很顺利,更遑论两个直男情意绵绵的注视着对方。 一间广阔明亮的书房里,装饰的极有情调,萧墨穿着白衬衣坐在书桌前正拿笔写着什么,放在桌子上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贵少爷,男人认真的侧脸十分俊美,让人忍不住着迷。 书房另一块空出一大片区域,放着画画的支架,苏钰在画着素描,可画着画着,眼神就放在萧墨身上收不回来了。苏钰眼里满是温柔缠绵的情意,眼神明亮的注视着萧墨,镜头中的萧墨似有所感,抬头看向苏钰,两人只一看到对方,便忍不住弯了嘴角,眼里满是笑意。 “咔,”李导兴奋的脸都红了,“你行啊霁月,你以前不演感情戏真是暴殄天物,眼里满满都是戏。就把你这段放出去,女友粉绝对要上天了。” 另一个工作人员打趣道:“不止,这部剧要是播出,肯定还会出现一波男友粉。” 霁月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临渊,“别瞎说,什么男友粉。” 两人坐在一边休息,其他工作人员忙着布置下个场景。 临渊看了看剧本,摇了摇手中的剧本,“要不要先对戏?我没演过戏,拖累你ng就不好了。” 霁月瞟了瞟下个场次的剧本,脸爆红,正是萧墨把苏钰按到墙上亲吻的镜头。 临渊一脸正经,像是在讨论什么严肃的学术问题,“这种戏有什么要求吗?舌头可以伸进去吗?像我平时那样随便亲就行还是、” 看霁月只是红着脸不说话,临渊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要不然我们先练习几遍,你教教我怎么亲吻。” “你、你,”霁月做贼心虚一样赶紧四处看看周围,发现都在各自忙着没人注意到他们才松了口气。临渊并不喜欢曝光他们的关系,随着他名气渐盛,也是有狗仔在他身后追着,不止一次的拍到过他进出临渊的别墅,还有两人一些走得很近的照片,但是一张都没有流露出来,网上也没有他这方面的黑料,想也知道,也只有临渊有这种实力和理由不让那些消息出现。 霁月心里清楚,圈子里肯定有人猜到了他和临渊的关系,知道他背后的靠山是临渊,但是没人得罪临渊,做出散播出去这类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他不怕背上被包养的丑闻,但是害怕临渊嫌他不识趣,所以尽管疯狂想和临渊在大庭广众下秀恩爱,告诉所有人他们在一起了,可他依旧只敢在晚上发一个没名没姓的‘想抱抱。’ “演员就位。”李导给两人讲了讲戏,他本人是很想拍真吻戏,但是想到面前两人的地位,并不是他手下一般的演员,没法硬性要求,只能作罢,不用替身已经够敬业了,借位就借位吧,后期费力剪辑勉强凑合着用吧。 萧墨把苏钰一把压制在墙上,左手垫在苏钰的后脑勺处,眼里满是惊心的占有欲,强势的吻上苏钰的嘴唇。苏钰起先一惊,慢慢的沉迷迎合起来,下意识推拒的双手环上了萧墨的脖子。 萧墨的眼神深邃,紧紧的盯着苏钰,不容人有丝毫的躲闪和抗拒。苏钰大口喘着气,眼神迷蒙,被放开后下意识的仰头去亲萧墨的嘴唇。 霎时,萧墨眼里晦涩不明的深沉散去,眼里迸发出喜悦,眼神柔和又充满爱意的凝视着苏钰,“我喜欢你。”苏钰的耳朵都红透了,两人视线胶着在一起,世间繁华,只你一直在我眼中。 卧、卧槽!真吻了,还、还挺带劲。围观的工作人员一脸的震惊。 李导恋恋不舍的喊了“咔”,一旁候着的生活助理赶紧把水递给霁月,很多拍过吻戏的面上笑意盈盈,私下都会回去漱口。临渊并不是正经的演员,没有随身的生活助理,场务一时没有考虑到,也就没有给临渊端茶递水擦汗。 霁月把手中的矿泉水递给临渊,等临渊喝过之后自然的接了过来,自己又喝了两口,润润他刚才的口干舌燥,顺便降降火。 霁月注视到别人看他欲言又止的眼神,晃了晃矿泉水瓶,“水有问题?” “没没,不够我再去拿几瓶。” “不用了。”霁月余光瞥到临渊往其他方向走去,和人摆摆手赶紧跟上。 这、这是还没出戏? 临渊看着手中的剧本,断然拒绝道:“不行。” “不露肉,可以用替身,也不详细,就几个床上姿势。” “床戏不行,用替身也不行。”临渊无法容忍霁月的那些姿势暴露在大众视野里,即使不是他的身体,只用霁月的脸也不行。只要一想到或许有很多gay用一些床戏的片段意淫霁月,他就无法忍受。 “不用脱衣服,就只摆几个姿势,下半身用床单盖着,你们身体不用接触。”李导还是有些不死心,其实在他看来,尺度已经算很小了,就摆一些基础姿势表明两人是在上床,因为就只是记忆里闪现的片段,连动都不用动。 “把这些片段删掉。” 李导看向霁月,萧墨的不演,只要霁月同意,萧墨可以找替身用背影,只拍到霁月的脸也可以。 霁月坐在临渊身边,很乖巧的摇摇头。 李导忍痛的改动了一些剧本,心里惋惜不已。 临渊的镜头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不过因为人设是冷漠寡言的原因,台词不太多,没有背台词方面的苦恼。拍戏期间,临渊过得十分忙碌,拍完戏份之后就去处理工作,有时还要开会签合同,就只好集中拍其他人的戏份给临渊空出一天。 霁月虽然拍戏途中过得很快活,但是看到临渊眼下的青色,心里又十分后悔自己的任性,还有一些浅淡的埋怨,都怪临渊如此惯着他,要是专~制的不让他拍,他自然会乖乖的随他回家。 电影拍摄结束之后,临渊就不用两头忙碌,回了公司处理一些积攒的事务。 霁月心里有些失落,看到临渊忙碌他心疼,但是临渊一离开他又哪哪都不舒服,要是临渊也当演员,他们夫夫俩完全可以横扫娱乐圈! 影片果然没有通过审核,这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并没有太多的失望。 大陆不能上映,只有极少的几个影院上映,临渊特意空出一天时间,和霁月飞去了x市观看。 临渊也算是第一次看到荧幕中演戏的自己,觉得很有趣。和伪装好的霁月进了电影院,虽然亲自参与了拍摄,但那都是一段一段拍摄的,他心里并不清楚整个故事脉络,所以也和其他观众一样,兴致勃勃的等着电影开始。 电影一开始主人公苏钰就似乎在遭受冷暴力,他的同性恋人即使每晚都和他同睡在一张床上,却远远的在床的另一端,不碰他也不抱他。苏钰晚上失眠醒来,就痴痴的看着床另一端睡着的爱人,几次伸出手最终还是不敢去触碰爱人。 他的爱人拒绝和他讲话,只拿平静无波的眼神看他。苏钰早上做好饭,端在桌上笑道:“阿墨,吃早饭了。” 苏钰脸上的微笑渐渐消失,眼里的光亮也慢慢熄灭了,脸上强笑道:“你要是不喜欢小米粥,我明天给你换其他的粥。”他的爱人坐在椅子上,拒绝吃他做的饭,冒着热气的早点渐渐冷却,萧墨面无表情的离开去上班。 苏钰的嘴唇微动,声音轻不可闻,“你就算不想理我,也别不吃我做的饭啊,你胃又不好。” 苏钰的爱人和他同处一个屋檐下,却对他视而不见,不言不语。 临渊有听到周围小声的议论声,“渣攻。”“冷暴力啊这是。” “难道是出轨了?不过演萧墨的演员是谁?好帅啊。渣帅也没那么讨厌了。” 萧墨离开上班之后,空荡荡的别墅里只剩下了苏钰一人。苏钰眼里满是忧虑,抱膝坐在沙发的角落里,从背影看越发显得青年瘦弱憔悴,脸色苍白。 “明明说过一直喜欢我的。” 场景一转,画面里的苏钰很年轻,身上满是朝气,脸上满是自信夺目的笑容,让俊秀儒雅的青年越发耀眼。 画展上触目可见衣着华贵的男男女女,举止优雅大气,彬彬有礼。苏钰在一幅画前意外撞到一个青年,两人对视一眼,皆有些愣神。还是苏钰先反应过来,开口道:“先生,你也喜欢这幅画?” “嗯。” 有人认可自己,这让苏钰很高兴,和青年聊了几句,越发投机,既然青年花大价钱买了他的画,自然而然两人就交换了联系方式。 青年是身价不菲的企业家,名叫萧墨,却很喜欢画,常常会和苏钰询问一些相关的问题,两人慢慢熟悉。 又一次画展上,两人不期而遇,萧墨从地下停车场开车出来就在门口看到了苏钰,苏钰一个人步行着,“我送你。” 苏钰愣了一下,笑道:“好啊,省得我等出租过来。” 萧墨送到苏钰楼下,看他上了楼才驱车离开。 苏钰关上门,把口袋里的车钥匙随手放在鞋架上面。第二天,苏钰起床后打车去了昨天的画展,然后去地下停车场把他的车开了回去。他不喜欢走负一层的电梯,却没想到被萧墨以为没开车过来。 苏钰大多时候是在家里画画,有时出去采景或者逛画展,就会和萧墨约一起,萧墨不厌其烦的开车亲自接送。这次到了楼下之后,苏钰并没有立即下车,而是看着萧墨问道:“要上来喝杯茶吗?” 萧墨咬肌动了动,“好。”从这以后,萧墨就经常去苏钰家坐坐,有时会喝杯茶,有时两人会一起吃晚饭。 有一天,萧墨给苏钰做模特,又吃了晚饭,两人看了电影,等电影结束之后,天色已经很晚了。 “晚上不安全,要不然住一晚,我这里挺大的。” 萧墨默认了。 两人关系渐近,萧墨休息时也会来苏钰这里,看他作画,两人有时会去逛超市买些菜,一起烧菜吃。 萧墨把苏钰按到墙上亲吻一事改变了两人的关系。萧墨留宿的频率逐渐增加,慢慢的都不找理由自然而然的就留宿了。 很平常的又一次留宿,苏钰去客房找萧墨,萧墨正坐在床上,苏钰站在萧墨面前注视着萧墨问道:“你想去楼下便利店吗?” 萧墨眼神深沉,“我可以去便利店吗?”萧墨明明是坐着比站着的苏钰矮着的姿势,但那种气势却完全捆住了苏钰,让他连脚步都无法挪动。 苏钰脸上没有了一贯的笑意,眼里满是认真,“可以。” 后来两人搬进了苏钰亲自设计装修的别墅里,房产证上两人的名字并排着。 两人一起做饭,两人身材修长的男人站在一起分外养眼,配合默契,时不时对视一眼彼此眼睛就会忍不住弯成月牙。 苏钰脸上满是甜蜜的笑,醒来才发现自己在沙发上睡着了。他的爱人还是不理他。 原来刚才又做梦回忆起以前了。 “谈恋爱时好甜好暖。” “以前好甜,这是变心了吧?” “渣攻是不是要和女人结婚了?” “卧槽,该不会渣攻就是玩玩吧?” 第92章 契约总裁的刁蛮情人 霁月在黑暗中握住了临渊的手, 临渊侧脸快速的亲了一下霁月的脸,周围的人注意力都在荧幕上, 没人看到这一幕。 霁月瞪了一眼临渊, 嘴角却忍不住勾起来。 荧幕上剧情还在继续, 有客人来访, 是个气质亲和名叫季舒的男子, 脸上的笑容让人看起来很舒服。 “今天感觉怎么样?” 苏钰抱着一个大玩偶窝在沙发里, 神情有些沮丧,“我应该练练我的厨艺,阿墨嫌弃我的饭。其实我吃着也觉得不太好吃, 也难怪阿墨不想吃。” 季舒闻言眼神有些复杂, “你整天窝在家里,出去散散步晒晒太阳也好。” “阿墨最近很忙,每天都要上班, 等他忙完这阵, 我们一起出去,说起来我们好久都没有旅游了。” 苏钰精神好了起来,“以前, 我和阿墨去海边, 他老抱怨看我的人多。还有次去爬山,阿墨的体力特别好,我都累的走不动了, 他却还能背着我。” 苏钰脸上的笑容带着甜蜜和幸福, 慢慢讲着他和萧墨之间相处的点滴, 眼里的光芒璀璨清亮。随着苏钰的回忆,苏钰和萧墨相处的片段随之展现着。 苏钰的朋友季舒定期来拜访他,和他聊天,苏钰就会开心一些,一遍又一遍的讲着他和萧墨的点滴小事。 “有次我说想吃酸菜鱼,阿墨周末特意买了鱼来做,结果他特别笨,连鱼鳞都忘记处理了,第一次做的味道特别怪,不过后来阿墨最拿手的菜就是酸菜鱼。他现在就是太忙了,没空做了,不然还可以请你尝尝。” 季舒照例离开,一路回到了医院,换上了白大褂,桌子上是一份病例,上面正是苏钰的名字。 几位业内颇有威望的心理医生在一起讨论,“病情还是没有起色?” “病人有严重的抑郁症和妄想症,坚持认为萧墨在他身边。” “先慢慢引导他认知萧墨去世的事实。” “我认为不妥,病人精神现在本就岌岌可危,若他知道萧墨去世的事实,只会让他精神瞬间崩溃。” “他现在拒绝吃药也拒绝治疗,若他妄想症不改善,反差之下只会加重抑郁。” “我们能不能先从抑郁入手?” “病因根源是萧墨的去世,这是既定事实,除非调整他对萧墨的感情认知,否则只要他爱着萧墨,无法接受萧墨的去世,抑郁还是很难治疗。” “若是不把腐肉拔除,伤口只会慢慢溃烂下去,救无可救,与其束手无策,不如温和的引导病人自己察觉不对劲的地方。” “没那么简单,他会自我修整理由,对不合理的地方视而不见,坚持自己的认知。” 几人相互看看,也没讨论出什么具体的治疗结论。 别墅里的苏钰看了看客厅里的表,眼里闪过一丝期待,“阿墨快要下班了,我该做饭了,这次一定要做的很好吃。”苏钰切着菜,想到以前他削水果不小心划到手,阿墨很紧张他,小心翼翼的捧着他的手给他上药,说他的手是拿画笔的手,很金贵,还给他吹气。 想起往事的苏钰嘴角不自觉的勾起,温柔甜蜜,眼神却怔怔的拿着刀子往手臂上划。“阿墨,我疼,你怎么不来亲亲我呀?” 季舒带着医生给苏钰包扎好伤口,苏钰叹了口气,“阿墨今晚又加班了,他总是很忙。” 季舒认真填写好最新的病情,“病人已经出现了自残行为,抑郁不能再拖延了。若是发现不及时,病人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等苏钰伤口恢复精神也好些后,季舒和苏钰聊一些轻松的话题,谈论有关画方面的事情。 苏钰说了几句,皱了皱眉毛,“阿墨以前也很喜欢画,很喜欢问我这方面的事情,但最喜欢的还是我的画,说我是他最喜欢的画家,我们还没住在一起之前,他房里装饰的都是我的画作,就连办公室都有一副。我刚开始画的太糟糕了,简直就是黑历史,阿墨竟然也收藏了,我特别想毁掉,阿墨就放到了卧室,说不让别人看到。” 季舒装作无意的问道:“他还是不吃你做的饭吗?” “他在外面吃过饭了。” “趁这几天天气不错,花开得很好,你有空可以出去看看。不然到了阴雨天,你腿该疼了。” 苏钰叹了口气,“哎,他怪我不小爬山摔了腿,一直在和我冷战。” “两人相处,总要有一方先妥协。他不主动,你可以试试主动,和他握手言和。” 苏钰眼里闪过一丝恐惧,把沙发上的抱枕扔向季舒,神情有些扭曲,“你出去,滚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不许你再踏进这里,快滚!” 季舒很是狼狈,又怕在苏钰面前更加刺激他的情绪,只得离开。病人对他十分抗拒,他已经不适合再和苏钰接触了。 苏钰拒绝别人进去他的别墅,抗拒所有人的拜访。 “阿墨,你不理我也没什么,这样就已经很好了,至少还让我能看到你。”苏钰躺在床上,看着另一边睡着的萧墨,闭上了眼睛。梦里是他和萧墨在树下拥抱的场景。 …… 耳边都是窸窸窣窣擤鼻涕的声音。直到片尾曲结束才有人哽咽着出声,“垃圾导演,拍的什么烂剧情。” “就是渣攻冷暴力的电影,打一顿就会搂搂抱抱的过日子 ,智障编剧,后面都是狗屁。” …… 临渊在灯亮起之前人群还未起身时就带着霁月离开了,以免被粉丝认出造成麻烦。 一夜之间出了很多影评,虽然有很多人骂,但评分却很高,有人一边骂着一边去看第二遍。 “看宣传照我天真的以为这是个小清新基佬谈恋爱的电影。看中间的以为是在虐狗,第二遍再看时,那哪是糖啊,分明是一口一口的砒~霜!” “卧槽,你们有谁注意到宣传照上萧墨的影子了?” “这剧要上天了,连宣传照都带毒,可怜我霁月男神,他眼里幸福的光芒看一次心碎一次。” “萧墨怎么死的?我看是其他人精神病,都看不见萧墨。” “有道理,说不定除了苏钰,其他人才是精神病,萧墨就是真实存在的。” “那个心理医生说苏钰的腿在阴雨天会疼,刚开始苏钰从厨房端着早点出来,仔细看看走路就是有点跛。” 网上各种分析的,还有人信誓旦旦的推荐身边的人去看,说谈恋爱剧甜,只是看着就会忍不住跟着笑。结果看完之后就被揍了一顿。 这部剧到了没看过却听过的状态。尤其是在国外引起了巨大的反响。霁月的身价水涨船高,演技入木三分,眼神动作间都是戏,更是被提名了很多奖项。 还有人特意飞到x市去看这部电影,网上有资源后更是各种截屏剪辑,一些被遗忘的细节更是放大来各种推理。 “苏钰的腿真的有点跛,回忆里还是正常阳光的隽秀青年。” “苏钰说是他爬山摔着了,自那以后萧墨才和他‘冷战’。” “看截屏。”季舒桌子上苏钰病例旁就是一份报道,照片上是模糊的车祸照片,文字里写着两个男人一死一伤。 “有个不经意的镜头上是一辆报废的豪车。就是心理医生离开别墅时路过车库时的背景。” “两人出了车祸,萧墨死了,苏钰伤了腿,所以苏钰说从他爬山摔了腿之后萧墨和他冷战,其实那时就已经死了。” “为什么苏钰说他是爬山摔了腿?” “你是不是傻?苏钰拒绝相信萧墨去世,修改自己的记忆,骗自己是爬山而不是车祸伤了腿。所以萧墨才能好好的在他身边。他刚开始就不敢碰萧墨,季舒让他主动去握萧墨的手,他忽然恐惧和发疯,这些都能证明其实他心里也是知道萧墨去世的,只是拒绝相信,也拒绝被治疗,一厢情愿的痴傻着。只为了能看到萧墨的幻影。” “卧槽,你这样一说我又想哭了。果然还是想骂编剧。” 网友特别给力,掐头去尾,剪辑的只剩苏钰和萧墨谈恋爱的剧情,下面一片和谐。弹幕也很欢乐。更有宣传照又被人技术高超的p上了影子,很多人拿来做屏保。 #小受都主动开口让攻去便利店买套套了,上他# 一片的#扑到,干他#的字样。 “演萧墨的是谁?演技真好,眼里都是戏,眼神都要吃了苏钰了,还紧握着拳头问他可不可以去便利店,床单都要抓烂了,甜死了。” 电影拿了好几项奖项,热度久久不散,剧组上下尤其是李导笑不合嘴,名利双收。 而作为主演的霁月,兴致却一直不高。停了一切工作安排,销声匿迹。质疑霁月性向的记者和网友找不到人,闹腾了一阵不了了之。 临渊抱着霁月,“被戏影响了?都是故事。” 霁月紧抱着临渊的腰,“你以后要是不理我,只要让我还能看到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说什么傻话?怎么可能不理你。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晚上睡觉时霁月会紧紧的抓着临渊,有时夜晚会惊醒,然后摸着临渊温热的身体才能继续入睡。 临渊察觉到霁月有些寡言,有些会看着他发呆,稍微一看不见他,就会惊慌失措的到处找他。临渊时刻把人抱在怀里,一些不能推的场合里,就会在桌下握着霁月的手,不厌其烦的安抚着,“我不会离开你,别怕。” 第93章 契约总裁的刁蛮情人 颁奖典礼那边给霁月发来邀请函, 霁月面上有几分抗拒,但不只是得奖后的领奖,还要和剧组给他们的电影宣传, 霁月对工作一向认真, 不得不去。 临渊知道霁月不想离开他, 就提前安排好公司的事情,陪霁月一起去国外参加。 自电影上映后,很快就有粉丝去查饰演萧墨的演员是谁,临渊虽不是娱乐圈的艺人, 但他的身份也不是什么保密的事情, 还是被人挖了出来。 #本人比萧墨还苏的男人#在头条上待了好几天。 有影迷还猜测, 该不会就是用的本人原型吧,一样的成功人士, 身价不菲,据知情人士透露, 他们总裁帅气冷峻,强势矜贵, 只一个眼神就能压得住全场气势, 和萧墨性情相似。有人酸酸的说, 可能总裁都一样。什么霸道冷酷,高贵狂野都大同小异。 进场前的红地毯,一般情况下都是男女主一起走, 只不过这个电影里女性角色少, 李导都打算好和霁月一起走了, 没想到临渊从另一波大佬群里走出来,和霁月一同进场,霎时闪光灯闪个不停,外围还有粉丝们的尖叫,还有人下意识的去看临渊脚下的影子,看见还在才松了口气。 临渊的身份算是幕后,正常情况下该是和那些各公司总裁或者高层之类的低调入场,不过在别人旁边都站着一个漂亮的女伴标配下,他自己孤零零的站着很另类,引来无数奇异的目光,于是便来找他的男伴了。 霁月一身得体的西装,腰细腿长,容貌俊秀,有脸有身材,在众多男星之中丝毫不逊色。临渊一向不爱参加这些华而不实的典礼,都是由他们辰星娱乐的副总负责。副总高宸风本就是一副花花肠子,对这种典礼和聚会一向是如鱼得水。这次换成了临渊,霁月刻意没去问临渊的女伴是谁,所以看到了临渊有点吃惊,“你的女伴呢?” “没有女伴,男伴倒是有一个。”因为声音太过吵杂,临渊是侧着头在霁月耳边说的,那边尖叫声更激烈了。 临渊挑眉,“想不到你名气这么大。” 身为娱乐圈人士,霁月自然知道那些尖叫是因为什么,没有给临渊解释,反而是拉住了临渊的胳膊让记者和粉丝拍照。 “我头发是不是乱了?” 临渊拨弄了几下,“好了,很帅气完美。” “揽着我的肩膀,拍个合照。” 临渊配合着霁月,看着各个花枝招展的男星女星摆着优美的姿势,对那些闪瞎眼的闪光灯不受任何一点影响,莫名的就想到‘搔首弄姿’一词,再放到霁月身上,想象着霁月掐腰,向前伸腿让腿显得更长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临渊拿手放在嘴边装作低咳掩饰住笑意,惹得霁月奇怪的看了一眼。 临渊摇摇头,“没事,摆好了吗?” “走吧,时间一长第二天媒体就该说霸着红地毯不下来了。” 在现场的粉丝很快就有人发照片,“这男人眼睛真好看,看着霁月笑起来的时候像是盛满了星光。赌一根辣条,这俩绝对有基情。” “怪不得不爱笑,一笑根本把持不住,要是我男朋友,我自己去便利店。” “还去什么便利店,直接生猴子啊。” 后面整齐的生猴子队形霁月是没空看,不然绝对会披着小马甲上去撕。 大屏幕上播着几个提名电影的片段,苏钰笑着,眼里深处却闪过一丝哀色和满足,看着床上空无一人的另一侧,“……至少还能看到你……”那种明知爱人已死,清楚自己精神失常,却固执的放任,感谢而满足于他的精神失常,让他还能看到爱人的幻影,演技让人震撼,短短的一幕还是惹来了不少眼泪,看一次就想哭一次。 当主持人揭示影帝的得主—霁月时,霁月恍惚了一阵,脸上并没有欣喜若狂的喜悦之情,很快就收敛了表情,微笑得体的上了舞台,看不出一丝异样。 临渊看着站在舞台上万众夺目、光彩耀人的霁月,有些理解了霁月当初想当影帝的目标,确实十分的惊艳,就像以前那样,霁月一袭白衣闯入他的魔域殿那般,周围一切都成了他的陪衬。 霁月提前就准备了致辞,不出差错的完美说完之后,霁月看了看手中的奖杯,又看了临渊的方向一眼,离得太远人又多,他并不能清楚的看到临渊。 “我要特别感谢一个人,在我独自挣扎在生存底层时,给了我所能期望的一切,让漂泊无依,当时还是流浪儿的我有了家,有了温暖。我一边窃喜自己到了天堂,一边时刻惶恐着眼前不过是我一个奢侈华丽的美梦。感谢你容忍我的任性和莫名其妙的坏脾气,一直都对我那么好。你说过我可以决定合同的期限,我希望可以是一辈子。” 因为是直播,网上几乎炸了,系统几次陷入瘫痪,现场的媒体更是疯狂的想去采访霁月。而掀起轰动的霁月从舞台后台离开之后就不见踪影。 找不到本人的媒体就去围堵霁月的经纪人赵新安和剧组。赵新安头大,霁月擅自说这些根本没有提前给他说,不知道霁月的意思,他完全没法拿捏好回答的度。 “请问你知道霁月说有个家是什么意思吗?难道霁影帝早已经结婚了?” “霁影帝提到合同的期限,我们都知道霁影帝自出道以来就是辰星的艺人,这是不是在指辰星的某个和霁影帝签合同的高层?” “请问你知道霁月说的另一半是男是女吗?听那些描述很像是位男士?霁月接苏钰的角色,是否就是因为他本人的性向问题?” “霁月当初就是一个跑龙套的孤儿,签了辰星之后一路资源代言不断,是否和他所提到的合同有关?请问你知道具体的合同内容吗?霁月刚才说希望是一辈子,这是否表明并不只是单纯的工作合同?” 后面越问越露骨,几乎就差没明说霁月是被公司的高层包养了。 赵新安好不容易应付完媒体却没找到霁月,打他的手机也是关机。 临渊也是,到处都没找到霁月,回去他们的酒店,霁月不在房间里,行李还在,但是证件却没有了。竟然都没有人知道霁月的踪迹。 赵新安的手机一直在响,公关那里很着急的问网上这些评论要怎么处理。霁月被包养,被公司高层包养出感情的绯闻甚嚣尘上。 “临总,你看这?”赵新安要根据临渊的态度才能决定下面的对策。 霁月暧昧不明的几句话完全可以有好几种解读。霁月疑似出柜的话是确认还是否认,是保全霁月还是封杀他,完全就要看公司方面的想法。刚得影帝霁月就如此自毁长城,赵新安恨不得找到霁月敲开他的脑袋看他在想什么。 “霁月还是没消息吗?他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 “他的证件和护照都不在,让人去查航班记录。”临渊心头盘旋着一股火,面上却很冷静,就如一座压抑的火山,平静之下满是岩浆翻滚,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发。 “媒体那边等找到霁月再开记者招待会。包养是无稽之谈,至于性向,找到霁月后看他的意思。” 临渊坐在沙发上思考着这些事,因为霁月突然的消失不见让他措手不及,绑架还是霁月自己躲着人离开?若是霁月自己离开,为什么?霁月明明很黏他,一时都不想离开他。 “临总,查到了霁月的航班,他独自回国了。” 临渊立即起身,“安排最近的航班回国,他的电话还是联系不上?” “一直关机。” 临渊打了家里的座机无人接听,又打给了周宸风,让他去找霁月,若是他们家没有,就去查酒店和宾馆。 临渊坐在飞机上,太阳穴突突的疼。霁月自从拍完苏钰之后,情绪就有些异常,没有安全感,喜欢缠着他,他以为是霁月入戏太深未出戏的缘故,陪霁月去看心理医师,却遭受了他强烈的抵抗,临渊也就没有逼他,从心理医师那详细的咨询之后慢慢开导安抚霁月。 霁月在颁奖典礼上既然说希望期限是一辈子了,为什么反而会不告而别?临渊不认为是霁月不爱他的原因,那是因为什么?临渊看着霁月在典礼上说的那段话,看了几遍之后发现了异样,‘时刻惶恐着眼前不过是我一个奢侈华丽的美梦。’是因为这吗? 下了飞机周宸风就打来电话,霁月没有回去家里,也没查到霁月的入住记录,不过周宸风已经找了侦探社区寻人,警察那边未到时间不能报失踪人口。 临渊揉了揉额头,“其他房产那里查了吗?”他和霁月名下并不只有一处房产,霁月的朋友圈早被联系了一遍,霁月既不在酒店,又不借住在朋友那,在另一处房子里的可能性很大。 “临总,你在桐柏路这边的公寓,物业说有人入住,我先去确认。” 临渊有些诧异,他记得桐柏路附近并没有他的房产。临渊让赵新安把详细地址发给他,随即驱车过去。霁月在那的预感的很强烈。 赵新安拿了身份证明,找物业打开了锁,里面窗帘拉得很紧,遮光窗帘也拉上了,屋内也没有开灯,视线有些昏沉模糊。 赵新安走到卧室,一个缩着的身影在床边地板上,赵新安险些吓了一跳,小心的喊道:“霁月?” 身影一抖,让赵新安松了口气,刚才一动不动的他差点就以为是尸体了。 身影从胳膊下抬起眼睛,满是警惕的看着赵新安。 看到真的是霁月,赵新安赶紧告诉了临渊,“你一声不响的就消失,你知不知道大家找你都快找疯了?临总很担心你,就差没把整个城市翻一遍的来找你了。” 霁月的声音很嘶哑,像是久未说话又未喝水的干哑,“他很生气?” “你想想怎么和他解释吧,我从未见过临总这种表情。当你的经纪人绝对会少活几年,你刚得影帝,正是瞩目的时候,这个当口出柜,操作不好就会毁了你的事业。”赵新安还想再说什么,不过看霁月这幅模样止住了,叹了口气,“算了,反正你一向任性。” “无非就是些包养丑闻,若是他承认是包养,毁了也就毁了,反正也是靠他才得来的影帝。若是他承认是正常谈恋爱,也就不算是包养丑闻了,怎么可能会毁?” 赵新安倒抽了口气,有点明白了霁月的意思,“你在颁奖典礼上故意那样说,就是在拿你的前程赌临总的一个态度?” 门那里传来脚步声,临渊一脸寒霜的大步走进来,身上似是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赵新安硬着头皮劝道:“临总,霁月现在状态不太好,恐怕一直都没吃饭。” “出去。” 轻轻的一句话就让赵新安腿肚子一哆嗦,担忧的看了一眼霁月,慢慢的走了出去,看临总的样子,该不会要打一顿吧。 自从听到临渊的脚步声,霁月就重新缩成了一团,听到临渊的声音更是忍不住颤了一下。 第94章 契约总裁的刁蛮情人 临渊一把拉开了窗帘, 屋内顿时就明亮了, 环顾四周, 很明显是未住人的房子, 不过每处的设计都很精心考究, 时尚整洁。 临渊走到霁月身前蹲下,“霁月,我很担心你。” 霁月身体轻颤着,抬起头,头发凌乱, 一点也没有之前在颁奖典礼上的耀眼风姿,有些神经质的咬着指甲,“我当了影帝,协议就没有必要了,你是不是就不继续包养我了?” “霁月, ”临渊握着霁月的手阻止他继续啃下去,耐心的和他讲道理, “你为什么认为是包养?” “你给我那种合约,给资源给人脉,每月还给很多上床费, 还当晚就把我带回家上了我, 明显就是潜规则在包养我。” “不是包养, 是因为喜欢你才想把最好的都给你, 明明那是我的工资卡, 你非要说成上床费是不是很不讲道理?”临渊把霁月抱起来放到床上, 温声道:“是我不好,我不该把你当老夫老妻,理所当然的和你在一起,每次都该当做初恋再重新追求才是。” 霁月眼神迷茫了一下,“你骗人!你怎么可能喜欢我?我什么都没有,除了能陪你上床什么都给不了你。你什么都不缺,我不知道能给你什么。我拥有的那些钱也都是你给的。等你腻了,肯定就会不要我了。我知道,你一定会不要我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办?”霁月神色越发癫狂,语气到最后几乎就是歇斯底里的尖叫状态。 临渊把人抱在怀里,心里有丝钝疼蔓延开来,所以在他们的现世界,霁月就一直抱着他随时会腻,会抛弃他的准备缠在他身边的吗?因为他让霁月离开了,所以霁月就一直认为他一定会不要他,哪怕现在他经常抱着霁月对他说不会离开,也无法改变霁月神魂深处的烙印。 被临渊紧紧的抱在怀里,霁月乖了一些,“我不是为了资源和钱才和你睡的。” 临渊垂下了眼睛,轻抚着霁月的头发,“嗯,我知道。” 临渊蓦地想起很久以前相似的一句话,“我不是为了修为才与你双修的。”原来从一开始,霁月就在不安,明明在他身边时笑的那样璀璨不含杂质,没心没肺的样子看起来无忧无虑。 “霁月,你是我唯一的伴侣。”当初他不认为他哪里做错了,趁正道修士还未发现霁月的身份前,和霁月脱开关系,幻化出霁月的替身,让那些正道修士以为他身边跟着的白衣修士已死,护霁月万全。是他太过自以为是,自认为是最合适的安排。 原来最合适的安排不一定是最好的安排。霁月在他们分开后的那段时间,精神竟是失控了吗? 后悔和愧疚席卷而来,临渊的声音有些发涩,“霁月,我们有宿世情缘,生生世世本就该在一起。” 霁月神色狂喜又有些不可置信,“你、你要和我结婚?” “嗯,请问霁月先生愿意吗?”他本以为霁月立志当影帝,出柜和同性结婚会对他的演艺事业有影响,以两人的感情自然是心照不宣,没必要走个形式。却没想到霁月一直认为是在包养。临渊自然不会去解释这些顾虑,否则霁月要是知道是因为他要演戏才延迟了结婚,恐怕会很懊恼他当初要当影帝的决定了。 霁月张嘴就要同意,却顿住了,“你是不是在可怜我?觉得我现在疯了,和苏钰一样可怜,你人又那么好,你不用因为我喜欢你就委屈自己和我结婚。” “不是可怜,是因为喜欢你才要和你结婚。而且,你有哪里可怜吗?年纪帅气,俊朗不凡,还是最年轻帅气的影帝,有名气有地位,有那么多的粉丝喜欢关心着你。最重要的是,有一个很爱你的优秀男朋友。哪里可怜了?” 霁月怔怔的看着临渊,然后小声反驳道:“不是男朋友,是老公。”霁月眼睛弯了起来,然后想到了什么事,忽然从床上爬起来,“你喜欢这里吗?”然后下床跑到衣柜那里,一打开里面摆放着整齐的西装和领带,还有手表,霁月重新回到床上,仰头看着临渊,眼里满是邀功,“都是我给你买的,是用的我自己接戏的片酬。” 写着他名字的公寓,临渊看了一圈衣柜,里面都是最近几年每季的新品,是他惯穿的牌子,如商店里一样摆放的整整齐齐。霁月每次都买了,却不敢送给他吗? 霁月从临渊口袋里摸出手机,然后贴着临渊的脸拍了一张合照,在临渊的注视下上传好照片,试探的看着临渊,“我发了啊,我真的要发了。” “要不要换一张?” 霁月握着手机的指尖一紧,然后就被压倒在床上吻住了。 霁月苍白的脸上染上了红晕,嘴唇也是红润亮泽的,眼睛里还有被欺负出来的眼泪。临渊捧着霁月的脸拿拇指擦了擦霁月的眼泪,“好了。” 霁月扑到临渊的背上就要去咬临渊的耳朵,然后就被临渊拍下了照片。 照片上的两个男人姿态亲密,一个坐在床上,另一个跪坐在后面贴在他背上环着脖子,亮着小白牙叼着男人的耳朵,怎么都不像第一张那样可以解释为兄弟情深。 “你的手机呢?” 霁月正忙着修照片,给临渊加上了两个萌萌的耳朵,一听到临渊的问话有些心虚,“卡折断丢垃圾箱了。” 临渊从霁月手上拿回自己的手机,给赵新安打电话,“带些粥和饭菜过来。”看了看这里的衣服和用品都很齐全,便没有要其他的。 霁月在一旁着急的抓耳挠腮,就怕照片没保存好让他刚才弄好的消失了。 打完电话临渊就把手机丢给霁月玩,从衣柜里拿一套衣服,他从国外回来到现在都没有换衣服,如今霁月找到了,自然要去洗澡换套衣服。 霁月看着临渊脱了衣服要去浴室,然后给赵新安发消息,“顺便去趟便利店帮我带点东西。” 赵新安本就没敢离开,害怕临渊盛怒之下两人会打起来,就一直在亭子下晃悠,接到电话后赶紧去附近餐厅打包了饭菜。走到半路消息一响,去便利店带什么?难道还打出血了?赵新安小跑着买了应急的碘酒,创可贴和绷带,赶紧往公寓赶去。 门铃一响,霁月快速的打开了门,接过便利店的袋子就开始翻看,“你买这些干什么?” 赵新安看人没事才放下了心。若是有伤去记者招待会,事情更不可控。 “厨房在哪?拿几个碗来。” 霁月不高兴的把袋子扔到桌子上,帮着赵新安把饭菜摆好。 公寓不像他们的别墅那样大,但也五脏俱全,临渊穿着浴袍,擦着头发就出来了。 赵新安有些眼红,这不科学,明明是养尊处优坐办公室的,身材竟然这么好,挺拔修长,松垮的睡袍下腹肌隐约可现,脱衣有肉。 霁月挡住赵新安的视线,凶道:“你不许看。回家自己照镜子去。” 霁月时不时发疯赵新安已经见怪不怪了,手机急促的响了起来,赵新安低头一看,差点没被气死。 霁月在颁奖典礼下说下一段暧昧不清的话,之后便消失没消息了,再次出现在大众视线下就是这样的一个动态,#我老公#下面的合照背景一看就是床上,还是一脸春意的表情。 “你是不是觉得当了影帝就可以嘚瑟了?你知道你现在外面的黑料是什么样子的吗?本来就有人爆料你被男人包养,还拿出了你们进出酒店的照片,公关那里解释是在剧组因为拍戏接触原因,你自己还不省心的发照片,是不是想当第一个因为丑闻第二天就被取消的影帝?” 霁月被骂了也没什么表示,“吃饭吃饭,临渊让我发的,上司发话了,我怎么敢不听从。” 赵新安胸口起伏了两下,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我告诉你,要是不给我加薪,我就不干了。” 临渊换好衣服出来就听到赵新安听起来满是委屈的一句话。 “他又任性了?” 本来还没什么,但是临渊的一句话,赵新安就忽然觉得自己十分心酸,差点没掉两滴泪。 临渊接过赵新安看的页面,上面的报道言之凿凿,剧知情人透露,霁月一直就与某娱乐总裁关系不菲,本来订下的是谢清然的角色,临到开机却换了演员,这里面的原因令人深思。 某J姓男演员凭借背后靠山的势力,在剧组耍大牌,刁难新人,抢戏,删减对方的戏份,把人逼出剧组各种言论层出不穷。 有粉丝在下面群嘲,#智障吗?演的就是同性恋人,还没有些关系亲密的照片了?拿剧组的照片就造黑料是脑残吗?# #谁不知道苏钰和萧墨是一对,网上还有他们剪辑的热吻视频和图片,说不定影片被剪掉的还有床戏,随便拿些照片就说是潜规则,是把网友当傻子吗?# #假戏真做?多年以来从不闹绯闻的霁月竟是喜欢男人?# 临渊手指敲着桌面,“这些看起来是有计划,有条理的再放料,一环接着一环,控制水军的节奏。是哪家公司做的?” “公司技术部那边正在查ip,从剧组酒店的照片来看,应该是当时里面的人偷拍的,我已经让人从这方面开始排除了。” 霁月才不管旁边两人在谈论什么,一边喝着粥一边看网上的评论,看到那些胡说八道的很生气,然后真身上阵,澄清道:“我们结婚啦!” …… 赵新安一瞥手机,脸色顿时一苦,“临总,能先没收他的手机吗?公司这边墙还没补好,他就在后面乐此不疲的又拆墙了。” 临渊还未说话,霁月就很不高兴,“为什么?我秀恩爱碍着谁了?我老公都说可以了。” “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若是粉丝不接受,你的名声挽救不回来,一不小心你的前途就毁了,” “我又不是为了别人,别人怎么认为与我无关,我讨好在意的从来都不是别人,不接受那就息影好了。”霁月手指戳着,编辑好文字,“嫁入豪门,我要辞职专心花钱了。” 第95章 契约总裁的刁蛮情人 赵新安看着临渊, 期望总裁大人能管管无法无天的某人。 临渊很云淡风轻道:“随他玩吧。” 上司都这么说了, 他还能说什么?赵新安有气无力的问道:“记者招待会还开吗?” 霁月神气道:“开, 为什么不开?我还没澄清关系。” “你当真要息影?” “对啊,拍戏要到处飞来飞去,我都不能在临渊身边了, 我决定了,我要去当总裁秘书。” 被提到名字的临渊说道:“我只有助理, 没有秘书。” “哦,那你现在有了。你给我什么待遇?” “包吃包住, 福利是总裁的使用权如何?” 霁月作势想了想,“虽然没我拍戏的工资高, 但是福利还不错, 勉强凑合吧。” 赵新安吃饭吃得牙酸。 一吃完饭赵新安就回公司了,要去处理霁月的烂摊子。 霁月看着临渊欲言又止。 “怎么了?” “我们什么时候去买婚戒?还要扯证。” “我给珠宝公司打电话,让他们把设计稿带来, 你挑挑。要不是你不声不响的回国了,现在刚好在国外扯个证。” 霁月一听神色懊恼极了,“是我错了, 我不该这样, 我下次一定不会逃跑了。你会不会觉得我脾气不好,无理取闹?” 临渊亲了亲霁月的额头, “不会, 很可爱。只是别让我担心就好了。” 霁月上前搂住临渊的腰, “我们是不是该洞房了?你要不要去便利店?” “不用, 浴室里沐浴露的味道挺好闻的,你一定喜欢。” …… 第二天霁月秘书就正式上班了,瘫在沙发里玩手机,时不时看看正在认真工作的临渊,渐渐的看愣了,心里喜滋滋的,我男人不管从哪面看都那么帅。然后忍不住偷拍了一张照片,#我老公最帅# 霁月看着看着忽然来了一句,“临渊,你是不是很喜欢鱼?” 临渊看着电脑屏幕头都没抬,“为什么这么问?” “临渊羡鱼,临渊想要鱼连古人都知道,记载流传了这么多年,你肯定很喜欢鱼。” 面对霁月的调笑临渊脸色都不带动一下的,“想不想要鱼我不知道,不过临渊羡霁月我还是能确定的。”没等到霁月的回话,临渊奇怪的抬头看了看霁月,只见霁月侧着脸红着耳朵,眼里满是羞赧,这害羞不好意思的小模样看的临渊心口一跳。 不过很快霁月就调整了过来,认为自己落了下风觉得不忿,要找回场子,恨恨的上去亲吻了一通,缓和心跳时,霁月又想起什么事,贼兮兮的问道:“你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呀?” “你当初让人把我带到你办公室,一来就是那种合约,还当晚就把我往床上带,第二天就让我搬进你的别墅,这根本就是在潜规则,不能怪我误会。你简直坏透了。快说,是不是因为对我一见钟情?” “嗯。” 霁月耳朵都要竖起来了,“你喜欢我什么?我当初又傻又呆,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 临渊似真似假的回答道:“当初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这少年鲜嫩漂亮,在人群中看起来好似能发光一样。” “肤浅!你上次还说我们有宿世情缘,原来就是看上了我的美貌。”霁月摸了摸自己的脸,看来面膜护肤要用起来了。 敲门声传来,霁月从临渊腿上下来,端正了脸色,“进来。” 助理拿着资料,“临总,查出来了,是之前剧组里的一个小角色演员,名叫何远。” 霁月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当初就是他摆着清高高贵的嘴脸劝他不要卖身,还说他自己是干净的谈恋爱。 临渊看着侦探社那里查出的资料,看来何远不管是原剧情还是现在,都很喜欢踩着霁月上位,他如今不过是十八线的小演员,和霁月地位相差悬殊,就算霁月翻不了身,何远也得不到多少便宜。临渊实在是想不通何远像条疯狗一样死踩霁月是什么毛病。 临渊随手翻了翻何远的照片,自己不是什么干净的人,难道通过死踩霁月,就能显得他自己高尚了不成?临渊没心思想这些,“把这些给媒体,等记者招待会之后再发出去。” 因为网上的报道,什么猜测都有,被什么老男人包养,下面的洞都松了之类各种难听的言论都有。后因为霁月疑似息影的动态,粉丝和娱乐圈的人士都沸腾了,霁月的粉丝们战斗力超强,都把他们偶像逼的退圈了,他们还不拿出什么表示,就真的挽不回偶像了。 事情愈演愈烈,几乎半个娱乐圈的人都掺和了进来,记者招待会那天,临渊再三确认安保措施,对进场的人员严格审核。 好几日没出现在大众眼前的霁月状态更加好了,脸上的笑意都透着一份幸福甜蜜,衬得那张俊秀的脸更加夺目。 “首先感谢大家对我的关心,我一开始入圈拍戏,只是为了能吃饱饭,后来阴差阳错之下定下了影帝的目标,如今达成所愿,我更想有更多的时间和爱人相处。那些照片里的人确实是他,至于包养潜规则一说,”霁月摸了摸下巴,笑得动人心魄,“嗯,我们一直在谈恋爱。现在也有一个没什么公信力的结婚证。说自我出道以来好资源和代言不断的,我并不否认,删减别人的戏份把人弄出剧组的事情我也不否认。我的一些没有名气的作品大家可能都没听说过,在开拍之前公司的专业人员就预测不会有太好的票房和人气,只是因为我喜欢剧本里的那些角色,他就投资的剧组,安排工作人员,简单的说,就是为我建的游乐场。我还用不着委屈的和不喜欢的玩伴一起玩耍。” 记者们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兴奋,霁影帝真不愧他任性大牌的称号,连爆料都比别人劲爆。 偷拍的照片很模糊,临渊的脸并不能确认,但是霁月动态上发的很明显,“和你爆出绯闻的目前只有饰演萧墨角色的临渊,请问你爱人就是他吗?” “从目前为止我们并没有看到对方有任何表态,请问这是否只是你的一厢情愿?” 下面的问话一个接一个,霁月笑眯眯的听着没有回答。 忽然传来尖叫声和越来越响的骚乱声,“天呐,是萧墨。”这应该是某个影迷下意识的惊呼。 “辰星娱乐的总裁临渊,他真的来了!难道是真的?” “说不定是来撇清关系的,大新闻,这次的发行量不用愁了。” 临渊走在霁月旁边,“抱歉,刚才在开一个重要会议。” 霁月握着临渊的手放在桌子上,两只相握的手上很明显的一对低调大气的对戒。 “难道真的是因戏生情,假戏真做?” “我们在一起七年了,临渊非要来演萧墨,嗯,是因为不想看到我和别的男人情深不寿,即使是假的拍戏也不行。”霁月说着颇为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没办法,他一向这么霸道。我连cp都不敢炒。我当时一看到还有吻戏,就已经做好了放弃苏钰角色的准备,谁想到大忙人竟然挤压工作时间,亲自上阵来和我拍情侣戏。” “请问临总是同性恋吗?” “您对霁月息影一事怎么看?是否会影响到公司的股价?” “若公司资源优先霁月的话,是否会对公司其他艺人不公平?” …… 临渊敲了敲话筒,激烈的记者们才停了下来。临渊眉眼沉稳,神情淡然,“只喜欢他。他高兴就好,不会。老板娘的待遇一向很好。” 霁月想笑,还努力绷着嘴角装作不在乎的样子,眼睛弯成了好看的弧度,瞥了临渊一眼。 官方发糖! 被苏钰和萧墨虐的心肝疼的粉丝和影迷激动了,也顾不得关注其他乱七八糟的了,“亲一个亲一个。”起哄声越来越整齐。 临渊在霁月额头上亲了一下。 霁月翻了个白眼,“假纯情。”然后凑过脸在临渊唇上响亮的戳了一口。 记者发布会结束以后,霁月虽说准备息影,但他现在是辰星的顶梁柱,自然不能一下子就撤了,通告和代言逐渐减少,帮着培养新人,用他的名气再带出几个好苗子出来,为辰星娱乐补充新的一线血液。 在霁月的热度还未完全消退之时,又有一些类似潜规则上位,同性恋之类的新闻爆了出来。很快就有人认出来照片上疑似影帝谢清然和一个小有名气的小鲜肉,照片里姿态亲密的搂抱着,还有模糊的亲吻照,两人遮掩的严实,还是被粉丝从照片上找出蛛丝马迹证实了两人的身份。 虽说何远不是辰星娱乐的,但是谢清然是,怎么看都是他们辰星的损失大。霁月有些忧虑,“何远本就是十八线的小演员,要是废了他公司的损失也不大,但是谢清然的话,我们损失会很大,要不要想点什么办法?” “谢清然合同快到期了,他并没有续约的意图,反而在和何远公司的高层有过商议。公司和艺人之间并不是上下层的关系,更多的是合作性质,我们不会强逼艺人,而是会根据他们的态度才决定策略和应对之法。至于这事要怎么解决,要看谢清然的态度,公关那里才会做出反应。” “他们是干净的谈恋爱嘛我知道,何远特意来我面前说过,他们很纯洁,不像我,要靠睡得资源。” 临渊有些好笑,“你看看谢清然工作室最新发出的公告。” 霁月一看惊奇道:“他现在公布女朋友,意思就是否认和何远的关系了?哇,谢清然的粉丝都到何远那里去骂了。”一波又一波的操作霁月看得津津有味。“戏真多,何远不仅和谢清然暧昧不清,还和他们公司的领导有纠缠,还去他家里睡过一晚。出柜劈腿,还相互带绿帽哈哈。好一个纯洁的谈恋爱,啧啧” 后面的事情临渊稍微关注了一下,何远从娱乐圈销声匿迹,而谢清然合同到期后来公司续约,公司拒绝了,后来听说谢清然去了何远的那个公司,不过待遇降了不少,没有在辰星时那么看重,一直都在消耗名气,自此开始走下坡路。 而霁月,心情好了就去客串个角色,平时热衷于官方发糖。 “临渊,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世界,才能这么幸福?” “你拯救了我。我们有宿世姻缘,每一世都要找到你,爱上你,和你相守到老。”让你消除执念,抵消业障,再度回到我身边。 “那你说的,要把我当初恋好好追求。不能一看到我就睡我。” …… 临渊安顿好霁月的神魂,通过时空通道产生的晕眩还未消退,周围断壁残垣,像是大型的材料废弃场,还有很多看起来就很复杂的电路板类似的零件,在他身边还有一个破烂的看起来像是飞船的物体,空中飞来几个小型的飞艇,下来几个粗狂不羁的男人,手上拿着很强的杀伤力武器。 临渊对这些太过陌生,他的身体柔弱无力,比之他之前凡人时更甚,看着渐渐围过来的人,临渊握紧了刚才在地上捡到的金属棍,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中间那个铠甲里面传出,“把那个最好看的抢回去。” 第96章 自投罗网的星盗头头 几位高大挺拔的雌子面面相觑, “老大, 我们不是一向只抢东西不抢人吗?” 在他旁边的另一人没好气的狠狠的拍了一下说话之人的肩膀,“你傻啊,没听老大说最好看的雄子吗以前不抢自然是因为看不上。” “噢噢, 原来如此,老大眼光就是好。” 飞船里到处都是瑟瑟发抖的乘客, 有护卫人员,但是在恶名昭彰的星盗面前不堪一击, 眼看着星盗的魔爪伸向那个精致柔弱的雄子, 雄子似是吓傻了, 站在原地不言不语, 在可恶的星盗们围困之下越发显得身姿单薄, 柔弱可欺。 被称为老大的人从机甲里走出来, 不是人们想象中健硕面目可憎的雌子,相反看起来很人畜无害, 模样似雄子般清隽。 “你们别动, 要是吓着他了我找你们算账。”雌子举着双手小心的走到临渊面前,“我叫霁月,嗯,你最好乖乖的和我回去, 我会对你很好的。”霁月露出一个自认为很和善的笑容, 让落难的乘客们愈加惶恐, 阴险狡诈的星盗笑得如此猖狂, 显然没什么好事, 还得意的威胁精致娇弱的雄子。 临渊松开了握在手里的金属棍,没什么反抗的被霁月一把抗走。霁月动作迅速的把人扛到飞艇上,驾驶着他的飞艇,“迅速撤退,别留下什么痕迹。”最大的宝贝已经抢走了,剩下的自然看不上眼。而且飞船里自动求救信号已经发射了,留下的时间越长越危险,越容易被追踪到踪迹。平时可以不在意,这次不行。 飞船因为意外发生故障,迫降到荒星上,却没想到运气不好,被星盗盯上了。 “船长,临家的大少爷被星盗抓走了,我们可怎么向临家和皇室交待?” “别慌,或许并不是什么坏事。让我想想,事故报告上填飞船出事的原因是因为被星盗击落。”本来是因为重大失误才造成了事故,但是飞船上有好几个非富即贵的存在,他们肯定承受不起重大责任,一辈子就毁了,不过还好被星盗撞上了,也并不完全是坏事。可以把责任全推给星盗。 临渊对这个世界不太熟悉,什么雄子和雌子他完全看不出什么差别。雌子因为力量和生理方面的原因占社会主导地位,政治军事及经济各个方面大部分都由雌子担任重要职位,皇位继承人也是雌子来当。而雄子因为体力方面娇弱,大部分是被家里的雌子娇养着。虽然家庭结构不分嫁娶,但显然一家之主还是雌子,毕竟雌子占据经济和社会地位。 临渊皱了皱眉,这看起来很像现代的男权社会。虽然看起来平等,但因为上层建筑都是由雌子掌控,雄子再怎么样,也只是闹闹脾气,遇到不合心意的事情没什么威慑力的抗议一下,最终还是由雌子来决定。 他的身份是大贵族临家的大少爷,家世显赫,和皇室的皇子欧阳轩定有婚约。因为听到谣言说欧阳轩在帝国学院里和一个家世普通的雄子有暧昧,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愤而离开首都星,用离家出走来表达怒火,但是却没想到遭遇了凌天星盗,被星盗头头抢了回去。 临渊很受星盗头头的喜爱,除了不能逃跑没有自由之外,其他方面都是被捧着的,但临渊身为一个心高气傲的贵族大少爷,未来的伴侣还是皇室的皇子,以后说不定还有可能成为最尊贵的雄子,自然不甘心和一个臭名昭著,东躲西藏的星盗生活在一起。 星盗头头抵不过临渊的发脾气和闷闷不乐,妥协和他回首都星,条件就是临渊答应和他定下婚契,带他去见家长。 临渊为了能回到首都星,权益之下答应了霁月,装□□上他的样子,终于被霁月亲自送了回去。 临渊一回到家里就要通知军队把霁月抓起来,被欧阳轩阻止了,星盗骁勇善战,武力值强,欧阳轩劝说临渊,哄着霁月帮他们做事,等他当上了君主,再抓了也不迟,还许诺给临渊,等抓了之后一定好好折磨星盗头头给临渊出气泄愤,以报这几年临渊受的苦。 临渊被欧阳轩甜言蜜语,柔情小意的一哄,还不嫌弃他不明不白的被雌子占过身体,经过星盗一事被磨砺了性子的临渊顿时感动非常。 他被星盗占有过几年,如今以他的身份根本配不上帝国的皇子,他本以为会得到欧阳轩的退婚,却没想到欧阳轩不介意他,反而宽容的接纳他。 欧阳轩哄着临渊,临渊傻傻的就照欧阳轩的吩咐利用霁月,欧阳轩不方便做的阴私事都让凌天星盗去做,背负了无数骂名和罪恶。最后欧阳轩势力渐丰,成为了皇太子,以临渊为饵,诱使霁月来救他,设下重重陷阱,活捉了凌天星盗的头头。经此一事,欧阳轩的人气如日中天,获得了大部分公民的支持,坐稳了君主的位置。 霁月救了临渊之后带着临渊逃亡,被军队围堵,他一人无力抵抗军队,英雄末路,无力回天。霁月机甲能量耗尽,看着一旁被他保护的好好的临渊,眼里满是忧虑,“我知道你一直在给欧阳轩发位置,你却不知道他是真的要杀你。我若是不在了,你该怎么办呢?若是我们的相遇没有那么糟糕的话,你会不会真的爱上我?”霁月弥留之际还在喃喃的说道:“临渊,你答应过和我定婚契,我已经等不到了,希望下辈子你不要让我一直等这么久。” “你渴不渴?饿不饿?还是困了?你别害怕,我们都是好人。”霁月看临渊一直坐着不说话,有些着急,把飞艇上的吃的喝的都拿到临渊面前,“你想吃什么?这里的东西少,一会到家里,你想要什么都有。” 临渊既然到过哥儿世界,自然对雌子也接受良好,对他来说没什么差别,不管是雄子雌子还是别的什么,都不过是他和霁月罢了。 临渊对霁月摇摇头,没什么想要的。他只觉得霁月还是一如既往的蠢,明知道被利用,还是装傻被临渊心甘情愿的利用,只为了一个明知道不会被兑现的诺言。明知道是陷阱,是杀局,还是孤身一人自投罗网。 临渊已经无力说什么了,当初霁月代替他进九天困魔阵,替他承受业火焚烧,神魂俱陨,也是如此,霁月一直都未变过。 到了目的地后,看起来是个小行星,没有首都星繁华,但也不算太过糟糕。一下飞艇就有人来迎接,“老大,你们这次抢了什么宝物回来?” 霁月狠狠的打了一下嗓门大的雌子,恶声道:“别胡说!”然后柔声扭头对临渊说道:“你别听他胡说,我们就是去捡破烂的,不抢东西。我是好人。” 啊?他们星盗什么时候变成捡破烂的了? 看到霁月和别人说话,他们这才发现临渊,惊叫道:“哇!老大,你从哪弄来的漂亮雄子?原来你不是不喜欢雄子,而是看不上啊。” “看来我们最近要办喜事了,正好才抢、捡来一批酒,兄弟们正好热闹热闹。” 一群人起哄,闹得正欢。霁月听着脸上心里都有些燥,赶紧去看临渊的神色,怕他不快。看临渊冷冰冰的脸,霁月心里也有些打鼓,挥挥手,“滚犊子,该干吗干吗,别想着偷懒。” 霁月带着临渊到了一个大房子,看得出来现在科技很发达,家务型机器人都是最基础低端的,很多智能机器人被应用在各个行业,代替了很多劳动力。 “你叫什么名字?” “临渊。” 霁月嘿嘿笑了两下,“临渊,真好听,很适合你。” 临渊对身为雌子的霁月很新奇,从他的记忆里得知,雌子在家庭中处于主导地位,在性生活中也是,社会上默认是雄子吃亏。所以原剧情中临渊才很介意他的身体跟过星盗。这是他第一次经历身体要讲清白,现代社会是默认女人更吃亏些,和现代男女关系刚好相反,不得不说这是个很新奇的体验。 霁月带临渊参观过之后,还让一个小雄子少年来陪着临渊。 霁月有些摸不懂雄子的心思,“他看起来冷冷清清的,也不哭闹,也没打骂我。是不是说明他不怎么讨厌我?” “是不是飞船出事故吓着了?老大,雄子大都很娇弱,任性脾气大,你要哄着才行,可不能像对待手下那样糙。” “是啊是啊,我听说尤其像那些大家雄子,心高气傲,看不上雌子,不屑于与雌子做那事,会很反感。” “不不,要我说啊,那等雄子一看就是家世不凡,样貌气质都是上等,他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就价值不菲。他失踪了肯定有势力来寻找,趁早生米煮熟饭,先强上了,也不用担心人跑了。” “那样雄子肯定会哭的。□□雄子会触犯法律条例。” “我们又不归帝国管,还用怕他们的法律?” “行了,”霁月拍了一下桌子,被七嘴八舌说的心烦。“密切注意着外面的动静,看军队那里有什么反应。人我肯定是不会交还的,来就战。” 霁月又和手下布置了一番警戒线,再三确认无误之后才回家。他拿了一些食物,虽然营养液很方便易得,但是没什么味道,有些娇惯的雄子更喜欢吃食物。霁月把食物给临渊吃,自己三两口喝完了营养液就看着临渊吃东西。 他身边都是大大咧咧,不修边幅的雌子,雄子也是脾气火爆,能把家里的雌子打得到处乱跳。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雄子,一举一动都高贵优雅,仿佛与生俱来的贵气让人不敢亵渎,面容俊美,似是雪山之上的雪莲。 晚上睡觉时,临渊看了看房间,“你的房间?” “嗯,床上我都换了新的干净的,你要是不喜欢明天再换。” 临渊换了睡衣坐在床上,看霁月勤劳的抱着被子铺在地上,来回忙活着。 “霁月,你在干什么?” “你别怕,放心睡吧,我打地铺,绝对不会碰你的。” “……哦。”临渊嘴唇来回动了几下,实在不知该如何反应。 第97章 自投罗网的星盗头头 临渊从未想过有他和霁月同屋, 他睡床霁月打地铺的一天。当初他流落在凡界时,霁月还会和他讨价还价一起睡床, 怎么越活越矜持了? 临渊拍拍床, 冲霁月抬抬下巴, “上来睡。” 霁月咽了咽口水,神色有些挣扎,“我们才刚认识, 这样不好。虽然我抢了你回来, 但是我对你是认真的,绝对不会不经过你同意就碰你的, 你不要怕我。” 霁月张嘴闭嘴别怕他, 他还真没什么好怕的。临渊随手脱了睡衣,躺在床上。霁月脸爆红, 赶紧转过身,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 “你真不上来睡?” 霁月恶声恶气道:“我不是那种雌子, 说了不会碰你, 你用不着试探我。” 临渊看霁月这个样子有些有趣,明明很想要, 却强自忍耐着, 让人忍不住想要逗弄, “你不想和我睡,难道是想和我谈恋爱?” 不知是哪些字戳中霁月了, 霁月炸毛似的转过身, 然后就正对上临渊赤~裸的胸膛, 一下子就像被戳破的气球,没气了。 霁月竟然还有看到他身体害羞的一天,以前都是恨不得爬床求睡,暗搓搓的趁机摸几把,如今却表现出一副不冒犯他的样子,临渊忽然就有了恶趣味,赤脚下床转到霁月面前。 霁月蹭的一下退后几步,还因为太急绊了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临渊看着霁月的蠢样子,忍不住笑了。 霁月看得有些愣神,反应过来后又觉得有损他大雌子的面子。“你怎么没一点警惕心?随便就在雌子面前坦胸露乳,要是换成了别的雌子,早就把你吃得连渣都不剩了。” 临渊听着更想笑了。这神奇的以雌子为主导的世界啊,别有一番情趣。 临渊摸了摸霁月的头发,“行了,过来睡觉吧。” 霁月迷迷糊糊的就跟着躺在了床上,等反应过来雄子就睡在他旁边时,身上都冒热气了,动都不敢动,连呼吸都不敢大口。努力斜着眼睛去看旁边睡着的临渊,不敢越雷池一步。 第二天临渊醒来时,整个人都被抱着,腿也被霁月的腿缠的紧紧的,这就是某人信誓旦旦说的绝不会碰他? 霁月眼睛动了动,将要醒了过来,手还在临渊身上留恋的摸着,觉得怀里的感觉分外舒服,等他迷糊的想到和雄子睡在一个床上,一下子就被惊醒了。猛地睁开眼睛正对上临渊的脸,霁月吓得只往后退,在临渊还来不及拉着他的时候滚到了地上。 霁月脸上满是懊恼,挠着头发,“我、我不是故意的。” “噢,你不想和我睡?不想亲我?” 霁月急得脸都红了,吭哧着不知道怎么解释。昨晚才保证过不会碰雄子,雄子显然是不相信他觉得伤心了,但是他又无法否定想和他睡的念头。 临渊逗弄过霁月之后就去了浴室洗漱,等他出来的时候,霁月还坐在地板上懊恼着,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什么。 临渊一边换着衣服一边说道:“你不去洗漱换衣?” 霁月一抬头撞上了正在穿内裤的临渊,原来临渊从浴室出来只披了一件睡袍,里面中空着,中空着! 短短几秒的画面一直在霁月脑海里重播着,他的脑袋都懵了,脱口而出,“你那里挺大的。”话一出口霁月就只想扇自己的耳光,他怎么也像那些浪荡雌子一样口花花的调戏雄子。要是临渊不理他了可怎么办。 临渊不懂霁月的纠结,也没在意。其实夸雄子那里大,和现在男士夸女士胸大差不多,不亚于调戏和性骚扰。 霁月胆战心惊的,不敢再多说一句,唯恐雄子会哭。他明明不是这样的人,不是那种见了雄子走不动路的好色雌子,怎么一遇到临渊,反而做尽了蠢事? 临渊和霁月出了卧室,遇到的雌子都眼神暧昧表情猥琐的看着两人,还冲霁月挤眉弄眼,被霁月一瞪都收敛了。 “你想不想出去玩玩?我带你参观参观。” 临渊也想知道这个世界和现代有什么不同,没有吃霁月特意给他准备的食物,尝试了营养剂,果然很神奇,只一小瓶像是饮料的液体,喝完之后竟然会有饱腹感,也能提供身体所需的能量,果然是很方便,不过不能体验美食的乐趣,事情果然没有十全十美的。 和霁月一出门,就看到空中飞着的小型飞船,还有和霁月那天一样的铠甲在街上巡逻。 霁月看到临渊一直注视着机甲,就说道:“我的机甲是最先进厉害的,比那些都酷炫,你想不想进去玩玩?” 原来是叫机甲。临渊看到一个体型庞大的机甲从霁月一个小纽扣那里出来,觉得和储物戒指差不多。 机甲内部是一个看起来很复杂的操作台,空间并不大。霁月看临渊安全的坐在了操作椅子上,就操纵着机甲慢吞吞的动作着,时刻看着临渊的神色,要是临渊有一丁点害怕他就停下来。 临渊觉得凭借着机甲跑跳和飞跃,有点类似于御剑飞行,很久没回去他们的世界,他都有些怀念那种感觉了。 霁月看临渊很感兴趣的样子,愈发受到了鼓舞,操纵着机甲几乎玩起了杂耍,各种高难操作一个接一个,看临渊一脸高兴的样子,他心里就快活极了。 “你要是喜欢,我以后经常带你来玩。” 霁月走着走着慢慢缩短着和临渊的距离,装作意外碰着了临渊的手,看临渊没有抽出也没有恼羞成怒,顿时就握上了,临渊不开口他就装傻。雄子的手真好摸,又暖又滑,像是一块暖玉。 自从抢回临渊之后,霁月的心思大部分就放到了临渊身上,每天绞尽脑汁的讨雄子欢心,努力让他喜欢上这里,让他欣喜的是,雄子自从到这里之后,都没有提过要回家,是不是有点喜欢上这里了? 临渊看霁月每天变着花样疑似在追求他,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一言难尽。 霁月看到睡在他床上雄子,睡着的临渊眉眼舒展着,看起来有些柔和,削弱了平时的冷清之感,没有看起来那么高不可攀的样子。临渊虽然看起来冷淡,但是却毫不抗拒他,也不排斥他的各种亲近,任他占各种小便宜。 霁月心里鼓胀着各种情绪,酸酸甜甜的交织在一起,但只是看着睡着的临渊,心里就有一种满足感,忍不住微笑着。只是看着临渊的嘴唇,霁月的喉结动了动,明知道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他还是做贼一样四处看了看,然后小心的亲了亲临渊的嘴唇。 临渊似醒非醒间察觉到嘴上的动静,伸手摁住了他脸上的脑袋,变成主动,加深了这个吻,一吻结束,临渊也算是勉强清醒了过来,就看到霁月脸上满是复杂的看着他。 霁月心里纠结极了,虽然临渊的吻很甜很舒服,他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散发着愉悦,但是!雄子的吻技这么高超,一看就是身经百战!霁月心里像是猫抓似的,但是又不敢去问临渊,只能憋在心里自己各种猜测着。 晚上睡前明明是两个被窝,醒来就会变成一个被窝,临渊不拒绝,霁月就惯会得寸进尺,自然而然的就和临渊睡一个被窝。但是心里本就有想法,每晚又肢体接触,肌肤相依,心里的欲望就会越来越大,擦枪走火也不奇怪。 霁月越抱越紧,嘴唇不经意间碰到了临渊的皮肤,与他火热的嘴唇相比,临渊的肌肤有丝凉滑之感,似是上瘾般,根本停不下来。 临渊被霁月压着,霁月像小狗一样在他身上又亲又舔的,臀缝还蹭着他那里,几次都过门口而不入,临渊被霁月撩拨的都是火,正想翻身压着霁月干事时,“你别怕,我就蹭蹭不进去。”霁月一开口临渊下意识的就踹了霁月一脚。 霁月本就是意乱情迷的状态,没有防备就被踹到了床下。 霁月的神智重新回到了脑子里,仰头看着床上的临渊傻脸了,尤其是看到临渊被他拉到脚踝那里的裤子,赤~裸的胸膛上星星点点的红色昭示着他刚才做了什么混账事。雄子脸色不好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霁月捡起地上的衣服,手都在颤抖着,几次都没穿上衣服,“我刚才被冲昏了头一时混账,不是故意要轻薄你,我以后会去外面睡的。” 霁月一想到也许他这么多天的努力付之一炬,临渊有可能会厌恶他,再不让他靠近,也不想再见到他,只是一想到这种可能,心里就一痛。 “……”临渊刚从那句‘我就蹭蹭不进去’的雷人之语中适应过来,就被霁月接下来的话砸的回不过神来,联想到这个世界雌子为尊的社会现状,临渊很快就明白了霁月的意思,但是、临渊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看霁月满是忐忑不安的样子,临渊伸手把霁月拉到了床上。现状解释什么都没用,还不如干实事。 霁月很快就把乱七八糟的念头抛到脑后,雌子的腰力一向很强劲,快速的上下动作着,看临渊一脸的舒适表情,更是受到了激励,“我夹得你舒不舒服?” 霁月现在的表情很像以前他问的,“我干得你舒不舒服?”临渊差点没岔气萎了。不过因为雌子体力好,腰上像是小马达一样快速有力的吞吐着,这个体位进的又很深,很爽! 等霁月鸣金(精)收兵,正一脸满足的抱着他,眼里满是欢喜。临渊刚才躺着享受了一场,体力充足,看霁月如此动人可爱的表情,狠狠的吻了一通,然后抬起了霁月的腿。 …… 霁月用手撑着头,眼里满是杀气和心疼,小心翼翼的问道:“临渊,你是不是被坏雌子欺负了?”雄子对待床事一向害羞腼腆,基本上都是羞涩的躺着任凭雌子主动。但是临渊却会主动伺候他,动作还很娴熟。只有那些变态的权贵雌子才会把雄子当玩物,调~教雄子学这些床事上伺候的技巧,取乐他们自己。 还有那些从事特殊服务的雄子也会学这些来取乐雌子。 不管是想到哪种可能,霁月的心就像是被箭戳了一下又一下。 “我以后会保护你的,绝不会再让你吃苦,我发誓。” 临渊额头一跳,这种拯救失足雄子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第98章 自投罗网的星盗头头 霁月小心试探的握住了临渊裸露在外的手, “我会对你负责的。” 临渊哽了一下, 艰难道:“嗯。” 霁月霎时就笑开了,虽然雄子很放荡,又身经百战, 但那都是遇到他之前的事,他不会嫌弃雄子的。因为这些猜测, 霁月觉得雄子的以前肯定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所以体贴的不去询问那些伤痛的记忆,暗自下定决心, 他要努力给雄子幸福的生活。 霁月想到他和临渊才刚认识的时候, 临渊就十分不在意, 和他一个毫无芥蒂的睡一屋, 还豪放的在他面前脱衣裸身, 一直在不自觉的勾引他, 有些斟酌的说道:“你以后在雌子面前多些警惕性,嗯, 要洁身自爱, 保护好自己,不要被别的雌子占了便宜。不能太放荡。” “霁月,”临渊深吸了口气,才没让人滚出去。 看临渊铁青着脸一副一言难尽的复杂表情, 霁月有些后悔自己语气太凶了, 急忙解释道:“我不是嫌弃你的意思。雌子没一个好的, 嘴上说着甜言蜜语, 其实都是为了骗你的身体想玩玩。” “……”临渊背过身体, “乖,睡觉吧。” 霁月很明显的看出临渊不快了,临渊和他以前所了解的那些雄子一点也不一样。对待床事随性之至,也不会害羞扭捏,竟然还会主动挺腰来进出他,床下一副冷清禁欲的样子,床上却分外放荡热情,是个很能干的雄子! 虽然霁月很享受,也很喜欢,但一想到临渊变成这幅样子的原因,霁月就想杀了那个让临渊变成这样的雌子。临渊就该是躺着好好享受,而不该是费力的去伺候雌子的雄子。 临渊现在这样对身体毫不在意,没有婚契也不拒绝他的欢好,也不在乎和他上床的雌子是谁,显然就是心灰意冷,破罐破摔了。霁月轻轻叹了口气,给临渊掖了掖被子。 睡醒起来临渊就把晚上的事情抛到脑后了,他还没到和霁月计较这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上面。和霁月一出房子,路过遇到的雌子都热情崇拜的冲霁月打着招呼,“老大好。” 霁月基本上都是陪在他身边的样子,这种他跟着霁月,因霁月的缘故受到目光的洗礼的感觉很奇妙。 “老大的雄子真好看,还很安静。” “我怎么觉得是冷冰冰呢?这种比那种任性闹腾的雄子更不好接近。虽然更省心,但是他根本不想不理你,想追求讨好都束手无策。” “老大是一般人吗?没见第一晚就和雄子睡一屋了。” 临渊无意间瞥到一个肚子微鼓的男人,瞳孔都不自觉放大了,那个男人身材健硕,行动之间虎虎生风,还隐约听到旁边之人和那人的对话,“你对你雄子真好,还给他生崽,你就是太惯着他了。” 生、生崽!? 霁月察觉到临渊的异样,顺着他的方向一看,搂上临渊的腰,宠溺的说道:“羡慕了?我也给你生个好不好?”现在体外培育技术很发达,省了雌子很多事,不过也有宠爱自家雄子的雌子,才会不嫌辛苦和麻烦的自己孕育,因为这样孕育方式期间需要雄子的体~液和能量,出生后会比体外孕育提供营养液的崽更亲近雄父。 这样出生的崽的家庭一般雄子的家庭地位都很高,很受雌子的喜爱。 临渊浑身一激灵,动作迅速的甩开霁月放到他腰上的手,语气十分迅速和僵硬,“不用!”他完全无法想象霁月大着肚子生崽的样子,刚才那个雌子的脸换成霁月的,瞬间就一阵恶寒。 也不知霁月是什么毛病,明明一个大男人,只要是到了不正常的世界,就寻思着生孩子。临渊还记得霁月身为哥儿的那一世界,对自己不能生孩子是多么的伤心欲绝,实在是让他啼笑皆非。 霁月看着他被打落的手,和临渊毫不留恋的背影,脸上的笑容隐了下去。 路过机甲比赛区,霁月没有用他的专属机甲,而是选了最基本的配置机甲,登上了台,台下的气氛瞬间就火热了,本就是一群无所顾忌又热血的雌子,能挑战凌天的老大,即使知道战胜的可能性小,但就是因为困难,才更是激发了战斗欲,对战的雌子抢着上台。 笨重庞大的机甲在霁月的操作下灵活的不可思议,更是能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动作。明明对方的激光剑即将要刺到能量源那块,霁月不可思议的翻转了一下,用最低等的武器反手削断了对方的一只机甲手臂。 周围的欢呼声几乎都要喊破天,战败的那个被等待的雌子们迫不及待的移了下去,然后给下个雌子腾出场地。 霁月全场都没有使用高级的激光剑、能量炮类似的武器,都是用冷兵器近身战,果段迅速的操作看得人目不暇接,眼睛都舍不得眨。 霁月一个高难度的弹跳,躲过了射向他腿部的能量炮,一个翻身把对方狠狠的踢到在地,厚重的机甲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大坑,连带着周围的地面都晃了几下。 “凌天,凌天,霁月、霁月。” “你们三个一起。” 接下来的三个雌子相视一眼,笑得不怀好意,“老大,就算单打独斗打不过你,合战也打不过,车轮战总行吧?我们就不信你都打过两场了,还有精力应付我们三个。” 几人对各自的招式和习惯都很了解,一上场三人就配合默契的包抄了霁月,一人负责牵制霁月的视线,另外两人攻击。 霁月借力打力,绊住了一人,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自己迅速的往旁边一闪,对方同伴的攻击就落在了那人身上。三人的节奏完全被霁月打乱,都由霁月操控着。 霁月从机甲里出来,旁边东倒西歪的躺着三个机甲,被同伴从机甲里扶出来,场内的欢呼声震耳欲聋,看霁月眼神里的崇拜都要溢出来了。 霁月把汗湿的头发往上一捋,目不斜视的走到观看的临渊面前,毫无预兆的吻上临渊的嘴唇,强势又不容拒绝。 战胜的雌子本就有场上最受欢迎的雄子献吻一传统。 “喔~”起哄的声音带上了善意的调笑。 他本就是备受崇拜和瞩目的雌子,不过区区一雄子,也就是一雄子而已,哼! 临渊手放在霁月的后脑勺处,越发用力的摁向自己,嘴上凶猛霸道的似要讲霁月吞吃入腹。 “哇哦!这个雄子真特么够味。” “够火辣!难怪从不抢人的老大要抢了他回来。” “能让老大看上的雄子果然不一般。” 霁月嘴里有了些微铁锈味,心情却好了起来,再浪也只能在他床上浪。谁还再能从他手中抢走雄子不成?在他的地盘上,还不是任他捏扁搓圆,能逃得了哪去? 临渊看把人亲的狠了嘴唇上都破了一个小口,就有些心疼,难为他活了那么长的岁月,还能被外界引起心里的激荡,轻柔的在霁月红润的嘴唇上碰碰,眸子柔和了下来。 霁月屁股一缩,该软的地方湿软了下来,该硬的地方抬头了,“该死,你别这样看着我。要不然老子当场办了你。” 临渊额上青筋一跳,霁月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典范。还真是一点好脸色都不想给。 霁月拉着临渊的手跳上飞船,然后快速的往家里驶去,火辣辣的目光一寸寸的在临渊脸上腰上和腿上逡巡,如有实质,几乎是用目光就能把临渊身上的衣服射穿的热度。 “霁月,收收你的目光。”别太浪。 霁月勾起一侧嘴角邪魅一笑,挑起临渊的头发亲了一下,“怎么?害羞了?” 临渊看向霁月,眸子深沉如墨,霁月还真以为他不会当场办了他?这个世界这么活泼,还是没干老实。 四眼对视,火花四溅。一到院子,两人就回到屋内上了锁,滚来滚去…… “我那里紧不紧?热不热?喜不喜欢我这样对你?”霁月两手撑着身体骑在临渊的大家伙上,身上是细小的汗珠,凝聚在一起,顺着身体的弧线滑落到临渊腰腹上,表情在临渊看起来很、女王! 临渊闲适的拍了拍霁月的屁股,“再快点。” 霁月眼睛一眯,抬腰滑出来在入口磨蹭着,直蹭的越发狰狞,看临渊难耐的拧着眉才得意的挑了挑眉,“乖,想要就求我啊,求我就给你,我会好好满足你的。” 临渊握住霁月的腰,腰部一用力就到了上方换了姿势,“不用了,想要我自己会拿。”然后长驱直入。 真浪! 真浪! 两人共同的心声。 临渊的衣服被扯坏了,从浴室出来就在衣柜里拿了霁月的衣服松垮的穿在身上,“给我准备一些衣服。”从飞船遇难到来到霁月这里,他就只有身上穿着的一套的衣服,清洗之后是立即干的,他也就一直在穿,现在坏了就没衣服了。 霁月上下看了看,临渊穿着他的衣服,笔直修长的腿露在外面,走路间还能从缝隙间窥见一点春光,霁月吹了声口哨,“你这样穿就挺不错的。” “……” 霁月心满意足的去了大厅,嘴里哼着轻快的小调,很是志得意满,“雄子都喜欢什么样的衣服?嗯,都喜欢什么东西?” 有爱凑热闹的拿着光脑给霁月看,“那些贵得咋舌又没用的东西雄子都喜欢。这些都是。” 霁月一键按照临渊的尺码勾选了订单,“都买。” 凌天星盗的二把手秦啸是个看起来很儒雅睿智的雌子,做事很有计划性,分析能力很强,凌天星盗很多的规划都是他策划的。其他的基本上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物。 自从抢过临渊之后,秦啸就一直关注着星网上和军队的动静,他比队伍里其他人思考的多,色令智昏的老大是肯定指望不上,早就被雄子把魂都给勾走了。那等气度姿容的雄子,就是一飞船的人都找不出可以比拟的,就从衣服服饰上就能推断出绝对不是一般家庭的雄子。不可能会对雄子的失踪善罢甘休。 “老大,你看星网上这则公告。”秦啸把光脑屏幕分享给霁月看。 霁月越看越沉默,首都星临家大贵族的大少爷,帝国皇子的未婚婚契者。尤其是那个一头黄毛的二皇子一脸深情的说着:“临,不管你在哪里,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样子,我都会找到你的。我一定会把你从可恶的星盗手里救回来,等我。” 霁月面无表情的‘啪’的一下握碎了光脑。 第99章 自投罗网的星盗头头 在霁月看来, 那个二皇子虚伪又恶毒, 故意公开雄子被星盗掳走, 以后就算是被救了回来, 雄子的名声也不在了。别人就算不当面说,背后也会指指点点, 以最恶意的想法去揣度雄子在臭名昭著的星盗雌子堆里发生了什么艳事。 他此举这番做, 是激起了众人对星盗的同仇敌忾和同情, 顺便还用雄子的名声成全了他自己的名声, 踩着雄子博得一些虚名, 自私无耻至极。 霁月阴着脸拿着衣服回了房间,把手中的衣服扔到床上, 双手抱着胸斜睨着换衣的临渊,雄子光滑的脊背上满是他留下的痕迹, 冷清的外表下附上了一层旖旎,但是霁月现在的心脏冰冷,引不起一点火花。 “你眼神真不好, 看上个什么玩意?” “……”临渊穿衣服的手顿了顿, 上下瞟了一眼霁月,“呃, 也没你说的那么糟糕, 偶尔有点惹事, 但更多时候都是最好的,不用妄自菲薄。” 临渊只是提起人就扬起的嘴角深深的刺痛了霁月的眼睛,“哼, 你看上的那个混蛋心里可一点都没有你。一点都不关心你,反而心思都在作秀上。” 临渊走到霁月面前亲了他一口,傲娇的小家伙,“心里有没有我,可不是你嘴上随便说说就可以的,我心里清楚有就是了。我不介意秀。”霁月一向喜欢秀恩爱,不管哪个世界都一样。 “你、”霁月要气死了,不仅眼瞎,还智障,活该被雌子骗,反正都要被骗,与其便宜别人被别人玩弄还不如便宜他。 霁月打开光脑,找出那个存下来的视频给临渊看,这么明显的事,肯定一眼就能看出,私下加大力度找人,怎么都比这种只作秀还打草惊蛇的做法明智,他就不信临渊看不出来。 临渊看完视频和相关的报道后凝眉沉思,霁月的身份毕竟和帝国的条例律法对立,若是被盯上了,一直躲着并不能解决问题,最终肯定逃脱不了,个人的实力在帝国面前太渺小了。学院里也快开学了,若是旷课一学期的话,学籍就自动消除,想入学的话就只能再次参加入学考试,他都只差最后一年就毕业了,没道理要再重来一次。 “霁月,我们回首都星。” 霁月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放出凶光,用力的关上了门,“想都别想。”害怕看到临渊对他怨恨的神情,霁月连看都不敢看临渊,把他锁在了卧室内。霁月加固了门的防线,连整栋房子都设下最高权限,颓然的把自己摔进沙发里。 从手臂下能隐约看到发红的眼眸,他明明是让临渊看清那个欧阳轩的为人的,为什么临渊一看到欧阳轩说要来找他,他就迫不及待的要回去了?那人随便的一句话就对他有那么大的影响吗? 临渊被甩了门还被冷言拒绝了,只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哪里又戳到霁月敏感的小神经了。门打不开,霁月也不回来,临渊的光脑从遇到霁月的第一天起就不在了,他坐在屋里看了看,就组装起桌子上的一堆小零件打发时间。 霁月在外间心里像是被放在火里煎熬一样,雄子一看就是娇生惯养被放在手心细心呵护疼宠的,被他那么粗暴的关了起来,现在指不定多害怕,说不定就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的掉眼泪,无助又彷徨。 霁月越想越坐不住,偷偷打开卧室的监控,却看到临渊很是聚精会神的在组装小零件。这么不死心,这么个小东西就算组装出来了,求救信号也发不出去,雄子总是那么天真执拗。 下午霁月来送营养液,“霁月,你先别走,我们需要谈谈。”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你要记住身份,不过一个被我抢来的雄子罢了,这里很偏僻,导航地图里都没有这里的坐标,期望别人来救你回去,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临渊一把拉住霁月的胳膊把他压在了床上,颇为无奈,“你啊,又在乱想什么?军队那边在找我,若是一直不回去,早晚有一天会查到这里,到时候你就危险了,还是你不想去首都星?我在学院里还有一年毕业,规定25岁才能结婚契,不过若是帝国学院毕业的人可以毕业后就结婚契,你难道想等5年后才结婚契吗?”他现在的年龄是20岁,若是去学院正常毕业的话,一年后就可以和霁月结婚了,要不然就要等到25岁婚契才成效。 霁月手指动了动,看着他身上的雄子没有说话。 临渊低头亲了亲霁月,“不要又乱想了,我只喜欢你。你不想离开这里也行,把光脑给我,我给临家发条消息,告诉他们不是失踪。” 临渊本就是贵族的大少爷,应该过锦衣玉食,奢华富贵的生活,而不是被他困在这种偏僻荒凉的星球上,资源困乏,环境糟糕。 明知临渊只不过是在说些哄他的话,可笑的是他还是会忍不住当真,若是真的,他该有多幸福。他根本就拒绝不了临渊嘴里给他的诱惑,毕业后就能和他结婚契,还说爱他。 “三日后会有去首都星的飞船。” “恩,我让人给你申请帝国学院的入学考试名额,等回了首都星,我们就一起去学院。” 霁月几乎沉醉在临渊为他描述的美梦中,晚上要的特别凶,一副恨不得死在临渊身上的样子。 这三天霁月几乎是脚不沾地的状态,把权力交接下去,安排了后续各种事情。 “老大,你怎么跟交代后事一样啊?又不是不回来了。”一个雌子嘟囔着开玩笑道。 看霁月沉默着没有说话,那些星盗们一惊,“不是吧,老大,你还真准备不回来了?” “哎,反正以老大的本领不管在哪都会混得风生水起。说不定几年后,老大就成了首都星响当当的人物了。” “秦啸,凌天我就交给你了。他们几个做事冲动,头脑简单,你多管着他们些。” “你放心吧老大,你在首都星也要多加小心,帝国那边不知道你的身份,只要小心些不泄露身份,总是安全无虞的。雄子一心只有你,临家家大业大,权势显赫,总归也是一大助力。临家的大少爷备受宠爱,他心里有你,以前的婚契自然会取消,老大也不用太过担心。” 霁月心里苦笑,只怕他都要恨死我了,不仅绑架掳走,还强占了身体,几乎是毁 他一生。雄子心里不知道怎么谋划报复他以泄心头之恨。他们都觉得雄子沉迷于爱情会丧失理智,想法真是太过幼稚和天真了。临渊那等性格,像是会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吗? 霁月给临渊收拾了衣服和用品,自己什么都没拿,坐上了飞船,临渊靠在他肩膀上休息,霁月就小心的护着临渊,一路上有很多垂涎惊艳的目光留恋在临渊身上,迫于霁月身上强悍的气势不敢造次。 经过几次空间跳跃,又转了一趟飞船,总算是到了首都星,临渊伸伸懒腰,总算是到了,在飞船上就只能靠霁月的光脑打发时间,对临渊来说,虚拟的东西总归是无聊的。 飞船一停,外面已经等了一批人,正伸着脖子看飞船上一个个下来的人。 “大少爷!” “哥。” 临渊因为“哥哥”的称呼恍惚了一下。 一个体格健硕高大的雌子看见临渊惊喜的迎了上来,“哥,你没事吧?你不知道,自从你离开后,我们到处找你,都急死了。你要是受了委屈,家里肯定会为你做主,你怎么能独自出走呢?你都不知道外面有多么危险。” “临言,话很多。”临渊向霁月介绍道,然后对临言说道:“这是霁月,救了我的人。” 临言因为临渊的评价不满了一下,一听到临渊说的话对霁月很是感激,“谢谢你把我哥安全的送了回来,你以后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临言围着临渊团团转,“雌父和雄父都很担心你,还有三弟,大家都在家里等着,本来他们都要来的,被我劝着了,飞艇也坐不下这么多人。”飞艇速度很快,说话间就到了一处面积很大的庭院,恢弘典雅,处处彰显着尊贵大气,有着大贵族沉淀的底蕴。 “小渊,你这孩子是想急死雄父不成?受了委屈不高兴了,怎么不说出来?难道我们还不会为你出气吗?一个不知名的小雄子罢了,怎么值得你跑出去?你若是有个意外,可叫我们怎么办?” 临渊虽然有些微末的记忆,还是不自在极了,他已经很久没有父母的概念了,只有一世接触过父母,还不是他亲生的。“雄父,我没事,你别担心。”一个一心为他的长辈,临渊真不知怎么对待才好。 霁月就跟在临渊身边,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又酸又涩,他怎么还有脸说欧阳轩自私,他自己还不是一样,为了一己私欲,就困了临渊这么长的时间,让他和家人分离。不过听临言和临渊雄父又是心疼又是埋怨的话,霁月也算搞清楚了一些情况。 欧阳轩在学院里和一个雄子亲近暧昧,临渊一时气愤,才会冲动的离开首都星,飞船发生了意外迫降,还倒霉的被他碰上了。 临渊告诉临家的人,是霁月救了他,因为条件不方便,他们才艰难的回到了首都星。 临家对霁月很有好感,不仅是因为霁月救了临渊,还因为临渊对霁月很是亲近。 “乖孩子,你要是喜欢欧阳轩,雌父肯定让他不再看别的雄子一眼,若是不喜欢,那就再换个。可不许再一声不吭的自己离开了。” “我毕业后要和霁月结婚契。” 霁月一惊,十几道目光都放在他身上,上下扫视的目光像是在审视估价,霁月下意识的挺直了脊背,绷紧了身上的肌肉。 “长得不错,风度翩翩一表人才。” 临渊的雌父点点头,“你看开了自然好,本来雌父还有点担心,那个欧阳轩不是个好的。”欧阳轩避开他在光脑上胡说八道就已经让他不快了,欧阳轩的那番论调只会让不明所以的蠢人感动感动,却是完全置小渊的安全于不顾,大义凛然的宣告除了告诉星盗警戒之外什么用都没有,非蠢既坏。 还有欧阳轩不知检点的和别的雄子接触,从来都不是他们临家巴着皇室的,可笑当初求来的婚契,如今却这番做派,也不知是在恶心谁。他对欧阳轩很不满意,但是担心小渊不快,现在既然小渊不在乎欧阳轩了,那就没什么顾虑了。 霁月总以为飞船停下,临渊遇到他家人之后,等待他的就是团团围住他的军队。可临渊不仅帮他隐瞒身份,还告诉家人说他们以后会结婚契? 是换了种想报复他的方式吗?让他甜蜜的处在云端,再狠狠的抛下他,让他尝尝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 第100章 自投罗网的星盗头头 “霁少爷, 请。”临管家把霁月带到一间屋子, 屋内豪华明亮,处处透着精致,而且不像是没人住的样子, 到处透着私人生活的信息。 “这里是?”就算让他住客房, 也要前个客人走了才行吧? “这是大少爷的房间。” 霁月很震惊,临家竟然让他和临渊睡一起,明明他们还不是名正言顺的婚契者。 “霁少爷有何要求尽管吩咐。” 霁月摇摇头, 自己怀着心思参观了临渊的屋子。 临渊和雌父雄父坐在客厅沙发处, “欧阳轩心胸狭窄, 惯会一些不入流的小算计,那等伎俩登不得大雅之堂, 不该是位君主的样子。” “小渊,你未来是要做君王的, 你的雌子肯定是君主, 虽然我觉得欧阳轩不合适, 但因为是你选的,以后好好辅佐他就是。既然现在你看上别人了, 婚契就不作数了。只是那个叫霁月的雌子没有背景, 又从小没接触过君主之道,少不了要好好培养一番。” 临渊似有所觉的抬头看了看楼梯口。 临渊的雄父也顺着临渊的方向看去,什么都没有发现, 奇道:“小渊, 怎么了?” 临渊笑了一下, “无事。霁月很优秀,那些东西难不住他。” “入学考试申请我已经办好了,后天是第二批入学考试,他若是准备好了就去参加。需要我找老师来给他特训吗?” “以他的能力,入学考试还是没问题的。” “你喜欢一个人,他在你眼里总是千般好,别人再怎么说都是无用。” 谈完话,临渊回到房间,“霁月,你刚才出去了吗?” 霁月眼神一闪,“没有,怎么了?” “后天有入学考试,你想去哪个系?” “你在哪个系?” “精神系。”临渊看懂了霁月的表情,补充道:“里面都是雄子,雌子精神等级差,长于体能,很少有雌子修精神。” “机甲。我想去的是机甲系。”霁月被看穿了心思有些恼羞成怒,“我根本没想跟着你。” “哦。” 霁月跳了起来,“你那什么表情?不相信?喜欢我的雄子从来都是排队。天真可爱,活泼俏皮,温柔漂亮的各式各样的都有。” “哦。” 临渊冷冷淡淡满是敷衍的附和声一下子就浇灭了霁月的劲头。 他故意说那些有什么用,反正临渊也不会吃醋。临渊以后是要做君王的,他的雌子该是君主才是,怎么都不会是他,只是为什么还要和他同房?难道不怕他以后的雌子会介意? 霁月出去找临渊时无意间听到了欧阳轩的名字,下意识的躲了起来凝神细听,就听到了临渊的雌父说临渊以后是要做君主的,他的雌子肯定是要做君主的雌子才行,怎么都不会是他。 临渊陪着霁月去参加入学考试。他当初考试,是进入特定的虚拟空间,完成里面的要求。据说机甲系的是进行虚拟机甲操作。 临渊刚看着霁月进去,还没怎么想事情,就见霁月又回来了。 “我考完了。” 临渊记得,机甲系都是按时间算成绩,时间越短越优秀,上个最佳纪录还是86秒,而霁月,应该只有几秒吧? “很厉害。成绩要等全部考生结束之后才会按成绩排名公布,现在我带你先参观学院吧。” 帝国学院的宿舍很舒适,一个套房里有三室两厅,卧室单独使用,公共区域由三人共同使用,里面的设施也很完善。作为一个综合性的学院,里面的各个系都是顶级的,能进来的无一不是天之骄子之流的。 就比如机甲系,在别的学院都在虚拟星网上授课讲解理论之时,而他们学院都是人手一个机甲,实际操作。 在帝国学院出来的有成就的大人物不知凡几。 临渊正和霁月在散着步,一边给霁月介绍着风景,就被一个雄子挡住了路。 对面的雄子长相清纯可爱,身上有股惹人怜惜的楚楚可怜之感,纯洁无辜。只见雄子一脸委屈无辜的说道:“大少爷,我和二殿下之间什么都没有,我们是清白的,你不要因为我而误会殿下,都是我不好,还害的你遇到了危险。你放心,要是你不高兴,我以后就都不会再见二殿下了。” 临渊没想起这人是谁,“不用,你想见谁就见谁,把路让开。” 对面的雄子一听这话好似受了什么委屈一样身体晃了一下,咬着嘴唇眼里含着坚强的泪,努力不让它落下来。 “临~” 面前这个人没把路让开,反而又多了一个雌子挡路。 霁月对这人的长相刻骨铭心,一见面就知道了他的身份,就是临渊的未婚契者,二皇子欧阳轩。 “临,你终于平安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欧阳轩看到了白兰,欣喜的表情一顿,挡在白兰面前,有点责备的看着临渊,“临,你怎么能欺负白兰呢?我都告诉过你,我和他之间没什么,你不要再斤斤计较找白兰的麻烦。他就是一个普通的雄子,身世很可怜,你不要再针对他了。” 霁月快要气死了,他捧在手心的雄子,都不敢给他一点委屈受,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在他面前欺负他的雄子了。霁月上前握住了临渊的手,“渊儿现在和我在一起,他现在喜欢的是我,你有什么脸让他针对你。顶着一头黄毛就当自己是坨屎了,站在别人面前专门恶心人。” 欧阳轩气愤的脸都红了,“你是谁?” “我是渊儿的婚契者。” 临渊已经被脑海里循环的‘渊儿’惊呆了,不知该如何反应。 欧阳轩转向临渊,“临~他是怎么回事?” 临渊回过神来,其他三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霁月是期待又忐忑的看着他,而欧阳轩是既想让临渊说明事实打霁月的脸,又觉得有些丢脸,有人竟然和他的雄子纠缠不清,实在是让他脸上过不去。 “哦,欧阳轩,我们婚契已经取消了。你和谁在一起都可以。霁月是我的婚契者。” “我不同意。”欧阳轩失声大叫道:“临,我知道你被星盗掳走,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觉得配不上我。你放心,我不会嫌弃你的,更不会在这种时候放弃你。你也不用随便找个雌子让我死心。”欧阳轩上下看了看霁月,没什么印象,“你若是真的喜欢上别人了,那人若是比我优秀,为了你的幸福让我放手也可以。但这等没什么家世和名气的雌子,我不相信你真的看上了他。你不用为了我,就自暴自弃的随意跟个雌子。这样是毁了你一辈子,你以后肯定会后悔的。” 这人当他是死的吗?霁月嘴角扯了一下,属于星盗头头的掠夺和残暴本能一闪而逝,精神翻腾,充满了暴戾。 “霁月!”临渊皱眉,霁月身上的杀气很明显,可是在学院内打斗伤人的罪名很严重,情节严重者会被逐出首都星,永远禁止进入。为了一个欧阳轩不值得。 霁月被临渊一呵斥,要动手的冲动散去,只觉得很委屈和悲哀,欧阳轩都那样说临渊了,临渊却还护着欧阳轩,害怕他伤到欧阳轩。难道真的像欧阳轩说的那样,临渊觉得配不上欧阳轩,所以就做戏和他在一起,放弃和欧阳轩的婚契,让欧阳轩能和优秀干净的雄子在一起,成全了欧阳轩? 因为欧阳轩大声的喊叫吸引了周围路过的人,两人身份本就高,平时都是备受瞩目之人,又因为欧阳轩话里的内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欧阳轩以前就和临家和临渊关系亲近,从他口中说出的话更是让人相信,本来不知道临渊动向的人一听,才恍然,原来那段时间真的是被星盗掳走才杳无音信。消息一直被临家压着外人都不清楚情况。 霁月心里即使很后悔他让临渊身上有了污点,但这也不是欧阳轩可以拿来伤害临渊的理由。 “机甲系的成绩出来了,来了个厉害的天才。只用了二十秒就通过了模拟战场。” “什么来头的大人物?又是哪家贵族培养的天才吗?” “不是,叫霁月,好像没什么背景,刚来首都星。” 欧阳轩也听到了这些话,这才认真的审视着霁月,“你就是那个第一名?” 霁月只臭着脸看着临渊的脸没有说话。 “敢不敢接受我的对决?我要帮临把把关,看看你能不能配得上他。” 霁月看临渊的表情,发现他没有反对的意思,嘴角扯了一下,皮笑肉不笑道:“生死不论?我和他在一起用不着你来置喙。不过刚好我想看看你配不配得上临渊前任婚契者的称号。” 私自打斗伤人的罪名很严重,但是若是正式的对决邀请,反而有了官方的意味。被邀者可拒绝可接受,若是拒绝,就不允许两人有肢体上的斗殴接触,若是接受,就可在专门的决斗场地比试。 欧阳轩和霁月的对决如风一般,消息传满了学院。又因为其中临渊的缘故,对决理由带上了旖旎,两个雌子为了雄子对决,其中一位还是久负盛名的二皇子,机甲系的大三生,即将毕业,成绩一向是其中的佼佼者,在各种军事训练和比赛中都无人与之争锋。 欧阳轩操作能力强盛,从小又是接受最精英的教育,再加上他的机甲是由最顶级的机械师花费了无数心血制造的最满意的作品,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那个名不见经传的雌子都不是他的对手,太过不自量力。 即使入学考试第一名又如何?只是个入学测试,是最简单不过的操作,哪比得上欧阳轩参加的那些险象丛生的比赛和测试。 对决的日子还没来临,气氛却热闹了起来,更有许多人参加了赌局。霁月的赔率特别大,几乎达到了一比一百,买他赢的人寥寥无几,但是欧阳轩那面,人群攒动,都推挤着举着光脑划星币。 霁月没把那些凑热闹的看在眼里,四平八稳的坐在沙发里,“你要是不想我伤到欧阳轩,知道该怎么做吧?”想拿他做刺激欧阳轩的棋子,怎么都得让他占尽了便宜。他是让人白利用的吗? “……”临渊手很稳的把星币全买了霁月赢。 第101章 自投罗网的星盗头头 临渊挑了挑眉, 问道:“该怎么做?” 霁月一听气的脸都红了, 颤着手指指着临渊,“你还当真有这种念头?” 临渊握住霁月的手搂着霁月的腰坐在沙发上,把手腕上的光脑给霁月看, 他就知道霁月禁不住逗, 把人气的都快背过气了。 霁月不经意一瞟,即使还在生气中还是忍不住满是欢喜,却端着架子问道:“你是不是拿更多的星币买欧阳轩赢?” “怎么会?我不做赔本的买卖。” 霁月再三看了看临渊的光脑记录, 确认没有欧阳轩之后, 郑重的看着临渊, “我不会让你输的,更不会让你后悔选择了我。我发誓会让你更幸福。”他比欧阳轩更爱临渊, 没人会比他更爱渊儿了。 临渊揉乱了霁月的头发,“我说过我只喜欢你, 一直喜欢你, 我和欧阳轩一点关系都没有。” 临渊说得这么信誓旦旦, 霁月心里有些动摇,临渊已经安全到家了, 以他的势力, 完全没必要再哄着他玩,若是想用他刺激欧阳轩的话,那些大贵族家优秀的雌子怎么都比他这种身份见不得光的雌子有用。 但是霁月想不出他有哪里值得临渊喜欢的, 他们的见面也不美好, 相处也不美好, 都是他强占的,难道说,临渊就喜欢强迫的调调? 临渊忽然觉得有点不妙,“霁月,你又在想什么?” “没什么。”霁月嘴上说着没什么,手上一把推倒了临渊,一步步脱了衣服,动作越来越过火,暗中观察着临渊的表情,但是临渊脸上没有出现抗拒的神色,霁月就没有停,在沙发上就要了临渊。 大白天,沙发上,临渊脸上满是享受的神色,让他快点、再夹紧点的话说得一点都不忸怩,霁月看着临渊余韵后满是舒爽被喂饱的慵懒神色,眼神暗了暗,果然,临渊就是喜欢强迫的调调,和那些雄子一点也不一样。 和欧阳轩的对决是在入学之后,因为对决一事,霁月迅速成为帝国学院里的热门话题人物。每次上课备受瞩目,每个系,雌子和雄子都有特意跑来参观的。 买霁月股的人寥寥无几,临言听说后就拿零花钱买了霁月的股,还特意嘱咐霁月,“都是一家人,不能便宜了别人,到时候你趁机狠狠的揍他一顿,我早看他不顺眼了。什么玩意,比得过我哥一根手指头吗?竟然敢和我哥对比,简直就是在侮辱我哥。” 还有一些心软的雄子,看着霁月有些可怜,买了同情票。 学院官网上讨论的如火如荼,临渊的名气本来就很高,这次牵扯到临渊,故事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有雌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觊觎他们的男神,竟然还不要脸的挑战二皇子,妄图抢走男神。虽然大多数雌子心里都曾幻想过,临渊的婚契者换成自己,但是和欧阳轩一比,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能和临渊在一起的肯定是那等身份高,家世好又优秀的雌子,但新来的这个据说是个孤儿,还是偏僻星球上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的雌子,也难怪,不知者不畏。 对决那天终于来了,时间还未到,场地外面就坐满了观众。有些雌子虽然买了欧阳轩赢,但心里却很想霁月能打败欧阳轩,欧阳轩占着他们男神未婚契者的名头,出于隐秘的嫉妒和羡慕,他们心里总是有些想看欧阳轩倒霉的。 临渊的出现更是把气氛推向了高潮,有些还以为只是两个雌子自相情愿的在对决,临渊也许听说了只会不屑一顾,连结果都不想知道,却没想到临渊会亲自出现,难道那些八卦是真的?霁月并不是一腔情愿的在追求临渊? 欧阳轩和他的机甲率先出现在了场地上,流畅完美的机型,绚烂的颜色无一不让雌子们心动。那可是最有名的机械大师最顶级最完美的一架机甲,只此一架,是再多星币都买不到,也就只有欧阳轩这等尊贵的身份才能得到。 另一架机甲出现时,观众席上忍不住爆发了一阵笑声和唏嘘倒彩声,就算是比不上欧阳轩的,怎么着也要找个品级高的吧?霁月的算什么,一架入门最基础的机甲。 “你要是没什么星币买个像样的机甲,早说啊,哥们给你捐献点,也用不着驾驶这个。”人群中雌子的话引来附和声,这种最基础的机甲是最便宜的,基本上都是用来练习之用,报废了不心疼,熟练之后都会买更合心意的机甲。这还是大多数人第一次看到用这种机甲对决的。 欧阳轩也笑,眼里满是怜悯,“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不然一会开始我万一收手不及时,受伤的总是你。” “废话这么多,是不是还没学会怎么攻击?” 欧阳轩笑容没有了,“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欧阳轩毫不客气的放了一个激光枪,被霁月躲开了。 欧阳轩冷笑一下,不自量力,下次看你还怎么躲。手下十指翻飞,操作不乱,物理攻击中夹杂着各种武器,更有杀伤力巨大的能量炮,而看霁月这边,机甲上的装备本就是最简单的,攻击手段也是寥寥无几。 对比欧阳轩绚烂的各种操作和攻击,而霁月就只是在左支右绌的躲闪。刚开始观众们都在心里嗤笑不已,暗中观看的几位大人物也在心里摇头,天赋是好的,可惜太过自大。 临言也满是紧张担忧的看了看临渊,他可是了解他哥的,能被他哥带到家里还亲自承认的婚契者,怎么都比那个自封的欧阳轩对他哥重要。当初欧阳轩不就是仗着他哥懒得理会,没把那些欧阳轩故意在外面放的流言当回事,人们就还以为两人是真的有婚契了。 君主自说自话的特意强调了一次,和欧阳轩背上了婚契者的名头,他们家根本就没人同意过。但是临言看到临渊如常的神色,淡然随意,闲适的看着台上对战的两人,忽然觉得他白担心霁月了。 渐渐的,不以为然的人们神情都静了下来,那个最不起眼的机甲虽然只是在躲闪防守,欧阳轩的攻击很密集,下手也越发狠辣,但没有一个攻击到霁月机甲上的。 欧阳轩反而因为能量的减少动作慢了下来,肢体间自相矛盾,有时还会自己妨碍自己。 这种只是因为攻击别人就把自己累倒,还没攻击到,怎么看怎么让人无语。 尤其是霁月在一个转身躲避一束激光时,撞到了欧阳轩身上,欧阳轩的机甲晃了几圈,自己撞到了自己发射的激光上。 若是欧阳轩不敌霁月,却不放弃的屡败屡战,肯定会有很多人觉得他虽败犹荣,那种韧劲和不放弃不服输的精神令人震撼。但这种,说出去都会觉得很丢人,只是攻击对方就把自己累着了,这也太…… 霁月的机甲抬手看似随意的一推,欧阳轩的机甲就‘砰’的一下砸到了地上,机甲能量不足,又被自己激光射中,损伤严重。 欧阳轩从倒地的机甲中爬了出来,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 霁月利落的从机甲里跳出来,走到临渊面前。 不等霁月动作,临渊就主动按着霁月的后脑勺,“我知道,要吻你。” 周围的喝彩声和鼓掌声宛如打在欧阳轩脸上的巴掌声,尤其是那些当初星币买的多的,那些咒骂声犹如扒光了欧阳轩的衣服,让他难堪的站在众目睽睽之下。 被霁月打到的地方钻心的疼,几乎胜过了心里的难堪和耻辱。 霁月被亲的很满意,嘴唇红肿着,把手放到临渊腰上搂着,一脸的春风得意,大声宣布道:“渊儿是我的雄子。” “……”去他的渊儿。 第102章 自投罗网的星盗头头 霁月一战成名, 取代欧阳轩成为帝国学院炙手可热的雌子。但同时霁月也忙了起来, 除了上机甲的课程外,他还有单独的课程。 刚开始是临渊的雌父把他叫走让他上课,霁月还以为是来考验他的, 表现的特别卖力, 不过后来他渐渐的发现了端倪,他的老师们来头都很大,而且授课内容不仅仅是机甲相关, 还有御国之道, 大局观, 平衡之道,各个星球的基本情况和与首都星的关系…… 想起之前他偷听到的话, 霁月心里一动,临渊以后是要做君王的, 他的雌子肯定是君主, 难道他学得这些是在培养一个君主? 霁月训练完课程, 浑身的肌肉又酸又痛,回宿舍收拾干净妥当后, 就去了临渊宿舍楼下, 敲开光脑,“下来,我在你楼下。”又霸道又果断。 雄子的公寓下, 霁月修长笔挺的身姿伫立着, 引来来往路过雄子和雌子的注目。 临渊还没来得及回复, 霁月那边就挂断了,临渊看着光脑无语极了,霁月这是什么毛病,总觉得从沙发上那天起,霁月的行为就越发的让他想扶额。 “学长,霁月在楼下站着。” “霁月真的对你一往情深,好幸福啊,要是有个雌子能这样爱我该多好。” “……”看着这群雄子一脸的少男怀春,如小姑娘那样感动羞涩的神情,临渊颇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但是这种才是这个世界的正常价值体系,虽然他不适用,但也不至于贬斥它。 临渊刚出大门口,就看到了摆着姿势依靠在墙上的霁月,穿着机甲系白蓝的制服,挺拔帅气,合身的类似于军装的制服勾勒出霁月完美的身材,腰细腿长。 霁月一眼就看到了临渊,扬起耀眼的笑容,露出一排亮闪闪的小白牙,“渊儿,这里。” 临渊手臂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冷着脸没有理会霁月。 霁月倒着走在临渊前面,面对着临渊,好脾气道:“渊儿,你别生气,我是因为训练走不开才不陪你的,你看我一结束就来陪你了,别生气了好不好?我没事的时候时间都是属于你的。” “……”临渊看着霁月嘴巴张张合合了几下,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霁月别把他当做女朋友。明明霁月对待他的方式和那些现代世界里男朋友对待女朋友一样。可是霁月看起来貌似很享受。 “月儿,你不觉得名字叫起来很奇怪吗?” 霁月眉头一皱,看起来很凶,粗着嗓子道:“叫什么月儿,听起来雄炮兮兮的。”霁月虎着脸,斜晲了临渊一眼,满是无奈和宠溺,“你们雄子就是麻烦,好了好了,大不了让你叫月月。这样总行了吧。” 霁月的那种表情和语气,让临渊很想把他干哭。“总之,不许再叫我渊、叫我临渊就好。” 霁月了然的看着临渊,凑到他耳边暧昧的说道:“我知道,你想让我在床上叫你渊儿是吗?” “霁月!”临渊的手指动了动,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捏了捏霁月的脸泄愤。“你是真的想上天。” 被你日上去的?霁月看临渊恼羞成怒了,没在继续刺激雄子,临渊虽然在床上很浪,放荡又火辣,但是在床下却很矜持冷清,他要是说黄段子,指不定雄子就会害羞的不理他了。 霁月带着临渊约完会之后,又把临渊送回了宿舍楼下,临走时还安慰的亲了亲临渊,“你乖一点,等我忙完这阵,就好好补偿你。” 临渊一没控制住,就咬破了霁月的嘴唇。 霁月舔了舔嘴唇,好笑道:“小野猫一个。我保证会尽快来陪你的。别闹脾气了好不好?” 确实很快就来陪了,机甲系要举行生存训练,会和精神系的雄子组队共同完成。这项成绩会作为雄子的毕业成绩参考,对机甲系的雌子来说更为重要。 往年的这些生存训练,很严格很辛苦,但是雌子们都很期待,共同经历危险和磨难,很容易陷入爱河,按照以往的经验来说,这是个勾搭雄子的好机遇。 霁月对那些抱有小心思的雌子们嗤之以鼻,肤浅又幼稚,就该认真的对待训练,而不是把心思都放在雄子身上,又不是去郊游。 避开正在兴致勃勃的谈论雄子的雌子们,霁月和临渊用光脑视频,情意绵绵的看着临渊,“你别怕,我一定会保护好你,只要我还能动,就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一点伤害。” 还、还能这样?在霁月身后偷听的室友们震惊了,学到了一手,怪不得他们还单身,嘴上功夫还是差远了。 第103章 自投罗网的星盗头头 欧阳轩被训斥了一顿, 君主再三命令他一定要和临渊在一起, 否则以后就继承不了君主之位。欧阳轩迫于形势嘴上应下,心里却越发不甘心,更加恼恨临渊凭借身份和宠爱束缚了他, 心里也就越发厌烦临渊。 他的身份高贵, 凭什么为了一个临渊再而三的退让,受到管制?两者一对比,欧阳轩也就更加喜欢白兰的温柔体贴,乖巧懂事,哪像临渊,张扬跋扈, 刁蛮任性,还要他捧着才行。 到了生存训练那天,在学院集合,几艘大型飞船把同学们送到入口,每人光脑里都有定位, 若是遇到危险可以发求救信号,但同时,成绩也就作废了。 霁月一身利落的校服,在一群相同服饰的人群中分外好看, 挺拔俊秀, 在临渊眼里, 背景千篇一律, 独独霁月在他眼中发着温润的光芒。 感受到临渊灼灼的目光, 霁月暗中握住临渊的手,小声道:“你别怕,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也会帮助你取得第一名。” 临渊看了霁月一眼没有说话,那边导师讲解完注意事项训练就开始了,同学们就陆续进去。里面像是丛林,树木茂盛,遮天蔽日,郁郁葱葱,低矮的灌木到处可见,阻拦了视线,还有路上不平整的石头,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 帝国学院的学生家世一般都不错,都是生活在繁华的首都星或者其他重要的星球上长大的,养尊处优惯了,很不适应这里的一切,更遑论那些娇生惯养的雄子们。只是才刚开始,就有好几个雄子蹲着哭了,拒绝再往里面走。 他们的任务不是都相同,雄子的任务有的是收集药草,有的是采集标本,还有的是取得一些异兽身上的某些东西,不一而足。雌子的任务则是保护雄子和自己的安全,还有帮助雄子完成他们的任务,根据收获和表现评分。 霁月握住临渊的手,另一只手帮临渊处理路上的树枝藤蔓等障碍物,时刻盯着脚下,提醒着临渊不要被石头绊倒。霁月看了看远处的蜿蜒不平的路,蹲下了身体,“来,我背你。” “……” 入口的同学们本就多,还有很多接受不了的雄子犹豫着不敢往里走,看到这一幕都愣了,然后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队友。 雌子们:“……”想揍他怎么办? 临渊好脾气的摸了摸霁月的头发,“不用,我自己走。你要保存体力,还有好几天。” 霁月笑得阳光又烂漫,“我体力很好,完全没有问题。这些满是石头和泥土的路不该是你走的,你的脚那么娇嫩,肯定会伤着的。” 呵呵娇嫩!临渊大步踏出去,很稳又很灵敏的走的顺顺当当的。霁月呆了一下,赶紧站起来追上临渊,“临渊,你别生气,我不是小看你的意思,你是最厉害最优秀的,雌子都比不上你。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受累。” 恐怕霁月是以为他要强,不愿承认不如雌子,才拒绝霁月的照顾。 “霁月,训练过后再有两个月我就毕业了。” 霁月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心都要提起来了,以前临渊在他老窝就说过他回学院上学,毕业后就能提前结婚契,而不用等到25岁,现在临渊的意思是、真的要兑现吗? “你想要什么样的契约仪式?毕业后就不用在学院宿舍里住,你是想要住在临家还是我们买处房子?” 霁月的心“砰砰”的跳着,“你是想在家住还是我们单独住?”临渊若是不舍得家,就算他觉得有些不舒服,只要临渊高兴他就无所谓。霁月暗暗规划着,等回去后他要努力赚星币,准备房子和结契仪式所用的各种东西。只要是临渊想要的,他都会捧到临渊面前。 “你呢?是想在首都星还是回去?”临渊对在哪里没什么要求,他的目的只有霁月一个。 “我想和你在一起。你想去哪里,我就追随你去哪里。” 临渊忍不住笑了,他在这个世界无语的次数很多,但是笑的次数也很多,霁月总是那么可爱,“这个世界说情话的能力很不错。” 霁月快速的瞥了瞥四周,临渊嘴边淡淡的笑让他心痒痒,凑上去偷亲了一下,给自己辩解道:“我从不说那种骚里骚气的情话,我说的都是实话。” 到了一处石头前面,上面刚好被树叶遮住了刺眼的阳光,“我们在这休息一会。”霁月从空间钮拿出一个干净柔软的垫子,铺在石头上,才让临渊坐上去,然后又给临渊擦了擦脸上的细小的汗,又拿出清洁仪给临渊擦过手之后,拿出雄子爱吃的奶果递给临渊。 临渊从刚才开始就震惊的看着霁月拿出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你里面都装了这些?”别的雌子应该准备的都是武器和防御的东西,可能也就霁月带着这些。 “还带了随遇屋,里面是你惯睡的枕头和被子,晚上应该不会太难受。我带了调料,等会给你捉只跳跳兽烤肉吃。” 路过的雌子苦着脸,霁月就是雌子的克星,本来意外遇到还挺高兴想来打声招呼,顺便炫耀一下他和雄子之间气氛良好,进展不错。可是刚才还对他满意的雄子如今看他的眼神都是不满,连手中他刚给采的花都嫌弃的扔掉了。 “我这里面都是机甲能源和武器,不像他,装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占据空间,以后要是遇到危险需要用到武器时他就该哭了。若是求救让学院来救,成绩作废,这几天过得再舒服还不是没用?” 雄子脸色好了一些,心里还是有点不满,你看看别的雌子? 还有一对一看就十分亲密,不像是刚认识的,两人动作间很是熟稔,当下雄子就不满的揪着雌子的耳朵,“你学学别人家的雌子,怎么我就这么倒霉遇不到好的?你带随遇屋了吗?” 雌子小心的往回揪着自己的耳朵,“轻、轻点。随遇屋体积大,又占地又没用。” “没用?你让我晚上睡哪?” “我带了睡袋。” “我怎么就这么苦命看上了你,荒郊野外的你让我睡睡袋?” 雌子苦哈哈的讨着饶,间隙间埋怨的瞪了一眼霁月。 临渊看到霁月看着旁边闹腾的一对,眼里满是羡慕,还不自觉的摸着自己的耳朵,然后转过头来眼巴巴的看着他。那个雌子被他的雄子随意亲昵的揪着耳朵,关系看起来十分亲近,还真是好运! 临渊眼神一僵,又看了看那个雄子的动作,不、他拒绝。 霁月眼里的期待变成了失落,装作幸灾乐祸的打趣道:“那个雌子真可怜,他的雄子太凶了,耳朵一看就很疼。”雄子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很直接的就抱怨,两人虽然看似在吵架,但感情一看就很深。 而临渊却对他一点要求也没有,也从不说他哪里惹他不高兴了,霁月非但不觉得高兴,反而心里很惶恐,总觉得临渊是把不满记在了心里,等攒够了失望就对他放手,会让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情愿临渊像那个雄子一样,生气了对他骂几句,揪耳朵或者打他几下,能让他知道他是错在了哪里,有哪里让临渊不满意了。 临渊沉默了一下,冲霁月抬抬手,“过来。” 霁月眼睛一亮,倚在临渊旁边石头上,还特意放低身体方便临渊够他的耳朵。 临渊摸了几下,然后探过身体亲了一口霁月圆润的耳垂,“你所有的一切恰好都是我喜欢的样子。实在是找不到理由去欺负它。” 第104章 自投罗网的星盗头头 霁月的耳朵红得都要滴血了, 果然陷入爱情中的雄子眼睛都是盲目的,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没有理智可言,竟然说他是最完美的,找不出缺点。他明明有那么多的缺点, 霁月晕头晕脑的仔细想了想,他、他好像也没哪里不好? 天真的大少爷肯定是被保护的太好了,一般的雌子接触不到,所以才没见过太多的雌子, 或者就是身边的雌子太过客气守礼, 死板无趣,没有了新鲜感, 才会一见到他就被他迷的不行。 害羞胆小的雄子大都喜欢那种带着点痞气坏坏的雌子,临渊的身份肯定没有接触过像他这种一见面就想睡他、冒犯他的雌子,才会觉得格外与众不同。再加上他的床技那么好,临渊沉迷于他的肉体也不是不可能。 霁月冲着临渊笑得傻乎乎的, 看得临渊心里软的不行。 临渊的任务是收集云兽的云珠, 云珠药用功效很多, 最重要的是令人趋之若鹜的延年益寿功效, 但是云兽敏捷机敏, 很警惕, 很难接触捕捉到。高科技的武器也没有办法, 还小心不能激怒云兽, 若云兽死了, 云珠里面的一些元素消融,也就没有效用了。 对比其他人收集药草岩石类的任务,临渊的任务算是难度系数极高的了。 因为云兽生活在区域深处偏僻处,霁月就带着临渊往偏僻人烟稀少的方向走去。霁月野外的生存能力很高,什么事情都安排的井井有条,还猎了一只跳跳兽给临渊烤肉吃。在这个普遍喝营养液的环境下,手艺能称得上十分好了。 “以前没有营养液时,我就会去丛林里猎动物,练了好几年的手艺,现在看来,原来是为了遇见你做给你吃。” “霁月”临渊觉得有些心疼,在营养液是主流食物的这个社会,霁月以前没有营养液,和吃不起饭是一个意思,还要他去猎动物,在还没有成长到今天这么强大的以前,生活该有多艰苦。 霁月本来就是想起往事随口一说,注意到临渊的眼神,一回想自己说的话,眼珠子一转,“我小时候长的瘦小,贫瘠星上充满了暴戾绝望,没有秩序,因为没有雌父雄父,周围的小孩子总爱欺负我,不过后来我越来越厉害,他们就打不过我了。” 雄子柔软心善,同情弱者,一听他可怜,心里就会产生怜爱的情绪。“以前我总是怨恨命运的不公,看着别的小孩在雌父雄父怀里撒娇,抱怨营养液不好喝,而我却要受着伤饿着肚子到处去找吃的,为什么我要受这些苦?现在我知道了,这些不过都是命运的考验,让我能变得更强大,为了让我遇见你,让我可以保护你。” 霁月偷摸摸的伸出爪子摸上临渊的腰,雄子只顾着心疼和感动了,全然没有注意到被他占了便宜。霁月靠近临渊,在脸上亲了好两下,一脸的正经,“快吃吧,一会凉了味道就不好了。” 才第一天,霁月也没有走太远,天色还没暗下来,就布置好随遇屋,随遇屋是一种可以携带的房型,很受那些喜爱旅行的人的喜爱。随遇屋的防御和警戒功能都很完善,霁月拿出准备好的零食给临渊吃,自己在那‘叮叮咚咚’的忙活。 以临渊的身份来说,他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被照顾被保护的身份,自己安然坐在一旁,看对方为自己上下忙活,很是稀奇。 “你放心睡,外面我都设置好了,野兽进不来,就算就大型野兽,随遇屋挡不住,还有我守着你。” 霁月心里有着小算盘,特意选的是一居室的随遇屋,等这次生存训练结束,临渊再办办毕业手续,他们就能结婚契,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睡他的渊儿了。 霁月语气有点惆怅,“你让我白睡了这么多次,我也该给你个名分了。” “……”临渊看着明显神游的霁月,很显然霁月在脑补什么,看在霁月忙活半天的份上,他就不和霁月计较了。 临渊很快就睡着了,霁月侧头轻柔的亲了亲临渊柔软的头发,相依偎着也睡着了。 清晨,外面清脆的鸟叫声叽叽喳喳的传来,还有风吹树叶摩擦的声音,小动物游窜踩断枯枝的声音。临渊一出随遇屋,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让人心旷神怡。 “你、你怎么、”欧阳轩震惊的看着临渊从小屋里出来,随后霁月也跟着出来,亲昵的站在他身旁,都快贴到临渊身上了。孤雄寡雌,在野外同睡一屋,显然已经不清白了。 霁月一大早的好心情被不请自来的两人败坏了。 欧阳轩痛心疾首道:“就算你被星盗、已经不干净了,但也不该自甘堕落,和雌子搅和在一起,你如此不自爱、”欧阳轩正疾言厉色的指责着临渊,霁月就搂着临渊的腰上去亲了临渊的脸一下,还冲他们挑了挑眉。 被如此挑衅,欧阳轩胸口剧烈的起伏了两下,“我是不会和你结婚契的,你也不用再让临家给我君父施压。我就算不当这个君主继承人,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临渊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好笑的看着欧阳轩,颇有些怜悯,看来欧阳轩还是没搞清楚状况,才会有这么大的误会,若以后他知道了真相,不知表情会多么有趣。 霁月得意的情绪蓦地冷静了下来,他偷听到雌父对临渊说过的话,临渊以后是要做君主的,高高在上,身份尊贵无比,他不过一个无名无分的雌子,身上还背着星盗这个不光彩的身份,如今更是靠着临渊生活,连能进去帝国学院也是因为临家因为临渊的缘故。 霁月握紧了临渊的手,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开,大不了,大不了…… 白兰眼神复杂的看着临渊,然后柔声劝慰着欧阳轩。欧阳轩气冲冲向前走着,连路都没有看,“他这辈子是别想和我结婚契了,还未婚私生活就如此混乱不堪,给我带绿帽子,想都别想。失踪的那段时间指不定被星盗怎么玩弄,霁月能冒着被星盗追杀的危险把他救了出来,怎么会这么好心,现在看来,哼!” 欧阳轩踩到了一坨黏糊糊的东西,一股臭味传来,欧阳轩的脸都绿了,不知道踩到了什么粪便,只把他恶心的想吐,骂骂咧咧的甩着脚,怒火更盛。 白兰颤着声音小声叫道:“轩,那、那边。” 欧阳轩不虞的抬起头,心里一骇,竟是暴龙兽,暴龙兽皮糙肉厚,一般的攻击很难对他造成伤害,牙齿锋利,咬断机甲毫不费力,破坏力极大。之前军队有做任务的军雌遇到了一只暴龙兽,三个军雌只有一个成功的逃脱了,但也受伤惨烈。 欧阳轩慌忙拿出机甲,带着白兰进入机甲,使用了杀伤力最大的导弹炮,预想中暴龙兽被炸断一只脚的场面没有出现,只是一块小伤口,连血都流的不多,却反而更加激怒了暴龙兽,一巴掌把欧阳轩的机甲甩到了岩石上,欧阳轩的操作面板上指针在紊乱的摇摆,发出红色警报的声音。 白兰被吓得大哭,欧阳轩等晕眩过去赶紧操控着逃跑,手指方向盘一转,向刚才来的方向逃去,那里正是霁月和临渊所在的方向。 霁月刚收拾好随遇屋和临渊吃完东西,眉毛一皱,警惕的看着一个方向,把临渊挡到身后,摸到临渊的手腕,在他来之前带到临渊腕上的手环上点了点,临渊四周出现了透明的光罩,临渊的气息和身影笼罩在其中,在外面完全看不到里面还有一个人存在。 “渊儿,你先去那个方向,我随后会去找你。” 临渊也发现了异常 ,并没有按照霁月所说的离开,他和霁月,本来就是他保护霁月,不论霁月的修为还是年龄,遇到危险都该是他护着霁月才对。 “听话。”虽然临渊陪他同生共死让霁月很感动,但是没必要让临渊和他一起遭受危险,“快走。”霁月把临渊往一个偏僻的角落里一推,那个护身环能承受导弹炮的强力攻击,但是因为耗费能量巨大,并不能支持很长时间,霁月还是有些不放心。 但是已经容不得他担心了,他已经出现在暴龙兽的视野里了,暴龙兽动作迅速,逃跑根本来不及,迟早会被追上。 霁月打开机甲,那个欧阳轩标志的机甲摇摇晃晃的冲他跑来,后面还跟着暴龙兽,眼看着欧阳轩从他身边跑过,朝临渊所在的方向而去,霁月眼神一寒,“找死。” 霁月打开能量炮轰向欧阳轩,把他打到另一个方向。暴龙兽几步跳过去一脚踩碎了欧阳轩的机甲,然后就把眼神锁定了霁月。 霁月若是和别的雌子对决,根本用不到那些能量武器,只凭他的机械操作对打就能把那些机甲打得一败涂地,但是对上暴龙兽,霁月毫不吝啬的用上各种能量、激光武器,尽管霁月操作灵活,还是躲避不及被打中了几次。 更让霁月焦急的是,明明是他刻意控制打斗的方向,向临渊对面的方向移去,但还是离临渊所在的位置越来越近。 暴龙兽机敏的四处看了看,然后一爪子拍向一个地方,霁月心都要提起来了,幸好临渊动作迅速的跳出了爪子所在的范围,才没被伤到。 霁月心里被激起了火,愈加疯狂的使用各种高强度的攻击打向暴龙兽,暴龙兽被打中了眼睛,晃着脖子愤怒的大吼,眼睛那里往下流了一大片血。暴龙兽狂躁的用爪子抓向霁月的机甲,撕裂了一个大洞,霁月从洞口被甩了出来,被临渊接住了。 “你别怕,我会保护你,我一会把它引到对面,你就赶紧离开躲起来。你身上开着护身环,它看不见你。躲起来发求救信号,护卫队会来救你出去。” 霁月脸上沾着血迹,身上也受了伤,却还笑着对他说别怕,他会保护他,脸上的笑容灿烂又满是心满意足,沾着血迹的脸满是惊心动魄的美丽,冲击着临渊的内心。 临渊的手指动了动,把要攻击的手势收了回来,手放到了霁月身上,原来这世的执念竟是要保护他吗?临渊独自生存修炼了几万年,遇到霁月之后,两人的身份和修为来说,都是他处在主导地位,从来都是他理所当然的护着霁月,庇护着霁月。 原来霁月同样也想保护他吗?霁月修为低下,能力微弱,他自然而然的都是处在上位,教导指引霁月,为他处理事情,他自己却没有能用到霁月的地方。他自己若是不能解决的事情,霁月更没有能力和办法。他的这个想法太过理所当然,今天他才认识到这个理所当然的想法是多么错误。 想保护他的念头竟是成执念了吗? 霁月不管是精神还是体内能量,都处在极度混乱的状态,焦躁又狂乱,然后就被一股柔和舒适的精神安抚了,周围的一切在他感知范围内,而且速度变得很慢,他能很容易的看出周围的变化,包括刚才那只对他来说满是威胁的暴龙兽,霁月竟然能很容易的看出暴龙兽的状态,看他很慢的抬脚,他能推断出暴龙兽下个脚印会落在那里。 霁月拿出武器,机甲已坏,他就徒身扛着武器瞄准暴龙兽的下颌。暴龙兽动作间会不自觉的低着头护着他的下颌,他之前是以为暴龙兽是为了低头寻找目标,但他现在能很容易的推断出,下颌正是暴龙兽的弱点,所以它才会不管是攻击还是追击,都会下意识的护着下巴,没有伸着脖子用牙齿攻击过对方。 果不其然,刚才打在暴龙兽身上只出现浅层伤口的攻击,打到下颌,竟然从下颌那里直接轰烂了暴龙兽半个脑袋。 暴龙兽轰然倒地的瞬间,霁月也脱力的栽倒在临渊怀里,费力的抬着脖子去亲了一下临渊,脸上的笑容耀眼至极,“我说过我能保护你,现在信我了吧。” 第105章 自投罗网的星盗头头 霁月只是脱力,受了一些轻微的伤, 临渊处理过伤口后一两天就能痊愈。护卫队把欧阳轩两人带回去治疗。碍眼的人不在眼前, 身边就只有他喜欢的人陪着他, 霁月心里美滋滋的。 因为暴龙兽残留的气味, 附近也没有什么猛兽存在, 两人就在附近修整了一天。霁月仗着身体原因赖在了临渊怀里一天,享受着雄子的主动。第二天霁月就生龙活虎起来,总是忍不住占临渊的便宜, 手不是搭在临渊肩膀上就是放到腰上,然后自己偷着乐,那副小痴汉的模样看得临渊总是忍不住狠狠的亲过去。 两人往深处走去, 说是生存训练,不如说是旅行游玩。霁月野外经验丰富, 很是能就地取材,把生活安排的妥帖又舒适。 “小心路滑,那些小石子滚动的时候会摔着你, 牵紧我的手你就不用怕了。” 临渊看了霁月认真的侧脸一眼, 没有觉得霁月可笑, 低声“嗯”了一声。被人保护的感觉也不错,即使对方力量没有他强,肩膀也不是那么宽厚可靠, 但那份想要保护的心情却十分珍贵。 霁月隐约听到微弱的呜咽声, 停下了脚步放轻呼吸, 和临渊细细凝听, 然后拨开草丛发现了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兽,毛茸茸的看起来很是可爱,鼻子是肉粉色的,明显还是一只幼崽。只是腿上的毛上沾着血迹,腿部受了伤,看样子还很饿,虚弱的奄奄一息。 霁月上前抱了起来,还被咬了一口,奈何小东西牙齿很小,连点疼痛都感觉不到。 霁月拿出伤药给小兽上了药,又拿出一个奶果喂给小兽吃,“便宜你了,这可是我给我家雄子准备的零食。”雄子比雌子更喜欢这些看起来萌萌的小幼崽,正好拿来讨临渊欢心。 看到霁月捧到他面前的小兽,临渊眼皮跳了跳,他堂堂魔君,抱着这么一只弱小的小幼崽像什么话,赫赫威名都没有了。 临渊接过来抱在胸口,小东西刚吃完东西,就自己摆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临渊胸口眯上了眼睛。 我家雄子既好看又善良,还是最厉害的雄子,天上地下都再也找不出另一个比临渊还要好的雄子,他怎么会这么好运? 两人找了一天一无所获,连云兽的踪迹都没有找到。“云兽本就机敏,不亲近人类,稍微有些风吹草动就会逃之夭夭,能找到的人寥寥无几,若是我们一下子就找到,那才是不可能。” 霁月有些沮丧,不过心里却是甜滋滋的,临渊怕他觉得有负担还特意来安慰他,真是贤惠体贴。他是见过别人的雄子的,刁蛮任性难伺候,长得丑还总爱发脾气。他家这个真的是爱惨了他。从来都没有凶过他,也不嫌弃他没本事,温柔体贴还总是安慰他。 其实,临渊长得这么好看,就算发脾气肯定也是最可爱的。 霁月时不时嘿嘿的窃笑两声临渊已经习惯了。把怀里的小兽放到霁月头上,被忽然转移了位置小兽一脸的迷茫,和霁月的表情特别搭,临渊没忍住,捏了捏霁月的脸。 “霁月,你觉得这只像云兽吗” 霁月一呆,把头上的小兽拎到眼前,避开伤口左右翻着看了看,越看越像云兽的描述特征。 “是挺像的,白毛,尖耳朵,蓝色的眼睛。”我家临渊果然是最聪明的,霁月美滋滋的亲了临渊的脸蛋一口。 临渊眼皮一跳,怜爱宠溺的摸了摸霁月的头发,觉得自己的气势又回来了。 后来的几天两人依旧没有什么进展,不过小白的伤倒是好了,临渊和霁月就把小白放在地上,让它自行离开。 霁月很不甘心,当初他来之前还在欧阳轩面前大言不惭的放话,说临渊选他组队不仅能取得最好的成绩,还会安然无忧,如今他的雄子成绩肯定不会很好了。 小白被放到地上很是迷茫了一会,然后蹦跳到临渊脚上,往他鞋子上踩。 “看来小白也是很喜欢你,连放它走都不走,还想再回到你怀里让你抱着。” 按行程计算,他和霁月该回程了,若是再带着小白,小白就该和他们回去,回不了自己的家了。 “你想带回去养着它?” 霁月摇摇头,“那里不是它该生活的地方,还是幼崽,说不定它父母还在很着急的找它。” 两人相携着往回去的方向走,小白跟随着两人的方向蹦跳了一阵,忽然耳朵动了动,向另一个方向叫了几声,有些犹豫的看了看两人的方向,然后不舍的往另一个方向离去。 霁月心里有些不好受,感觉都是他没本事,让临渊拿不了第一了,临渊本就该是受所有人仰望的存在,他让临渊有了污点。晚上两人在随遇屋里休息时,霁月都没脸再占雄子的便宜。 临渊把霁月搂进怀里,安慰的亲了亲霁月的额头,“很舍不得小白?”霁月本就良善,因他之故,想堕入魔道,故意拿魔头标榜自己,但本质还是那个天真善良的青年,才会看到受伤弱小的动物会下意识的去救治。若是原来的他,看到此类的事情根本不会停下目光和脚步。 “你要是不和我组队,找个大三更有经验的雌子组队,或许成绩会比现在好。” 霁月的神色满是颓丧,让临渊忍不住想抱抱举高高,哄道:“没有人比你更厉害,欧阳轩已经是大三雌子里的翘楚,还不是你手下败将。你是最厉害的,而且欧阳轩遇到暴龙兽,就只是慌不择路的逃跑,多亏了有你,英勇的对抗暴龙兽,才能救了我。那个时刻的你特别的帅气。” 霁月眼睛亮晶晶的,“你是我的雄子,我不保护你还能保护谁。谁都不能伤害你,就连我自己我也不容许。” “乖,睡吧。”霁月时不时霸道的口吻让临渊又好笑又觉得柔软。 朦胧之间,临渊觉得手指上被柔软糯湿的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没发现有何异常的地方,便又入睡了。 第二天醒来时,临渊率先发现他枕头旁有一颗白色的小珠子,红豆一般大小,在阳光下细细看,能看到彩色的环状纹理。 霁月趴在临渊背上,似醒非醒的看着临渊手中的东西,“咦,这该不会就是云珠?” “看来小白真的就是云兽的幼崽,应该是找到父母了。”云珠只有成年云兽长年的累积,才会一点点的凝结成珠。 “记载上说云兽智商很高,机敏又通人性,看来该是小白的父母来感谢你救了它的幼崽。” “救它的是你。能得到云珠是因为你,遇到暴龙兽能安然无恙也是因为你,霁月,有你在身边,真好。能遇见你,是我的幸运。” 霁月的耳朵都红透了。他的雄子就是太放荡了,老是对他说这种骚骚的情话,一点都不矜持羞涩。 两人手牵手回到集合地点,引来一大片注目。本来每次的生存训练就能凑出很多对新人,也几乎都是暧昧不断的回来,不过气氛都没有临渊和霁月这样明显。 尤其是霁月,看向临渊甜蜜炙热的眼神和嘴边荡漾的笑容让人想狠狠的揍一顿。 等提交成绩时,霁月一时风头无两,云珠本就难得,再有本事和能力的人花费无数心血,说不定也得不到一颗云珠。有的就算能抓到云兽,云珠也未必能得到,而霁月,所有人都在羡慕他的好运气。等到公布暴龙兽一事,霁月凭一己之力战胜了暴龙兽,更是引起了轰动。 霁月听着周围对他的崇拜赞美之词,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爽翻了,哎,也就只有他能配得上临渊了,还有谁比他更适合当能和临渊并肩的君主吗,谁让他这么无敌优秀呢。也就只有他能保护的了娇贵的渊儿了。 临渊以最优异的成绩毕业,临家向外宣告了两人的婚契和结婚契的日期,众人震惊之余又有些了然。 生存训练都有仪器记录着各种行为,欧阳轩屁滚尿流的逃跑和往同学身边引暴龙兽的举动也展现在了众人眼前,欧阳轩的名声一下子跌倒谷底,听说欧阳轩的下半身被暴龙兽踩的血肉模糊,即使先进的医疗恢复技术都救治不回来,以后或许是个残疾。 在医疗发达的如今,什么残疾都不是难事,所以残疾的人几乎没有,可想而知欧阳轩的腿部残疾会是一件多么大的打击和嫌弃。但是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之后,同情欧阳轩的没有,反而都是唾骂他人品恶劣,行为败坏,令人不齿。 随着结婚契的日期渐临,霁月既激动又紧张,流程演练了一遍又一遍,所有事项自己亲自去确认一遍,唯恐出现什么差错,不能给临渊一个最完美的婚契仪式。 和意气风发的霁月对比明显的就是如今躺在床上阴郁的欧阳轩。白兰也受了伤,不过没在要害处,治疗之后就恢复了。白兰也就留在欧阳轩身边照顾他。 欧阳轩的雌父现君主过来看欧阳轩,看到一旁的白兰皱了皱眉,让白兰出去之后满是失望的看着欧阳轩。 “你知道为什么历任君王之中,临家的雄子最多吗?” 欧阳轩一提起临渊和霁月就恨的眼睛发红,明明他们都在现场,凭什么就他受伤,其他人都安然无恙?霁月既然能打死暴龙兽,为什么不早一点打死暴龙兽,非要等他受伤之后才动手?用心险恶,霁月肯定是故意的,都是因为临渊。 “都是他们临家势力庞大,他们临家的雄子又都是君王,掌控一定的权利,自然要给临家几分颜面。不过我觉得皇室不能再这样捧着临家,让他们更目中无人。” 君主眼中连怒其不争都没有了,“既然临渊已经决定了婚契者,我也可以告诉你了,临渊是下任的君王,他的雌子才是辅佐他的君主。之所以欧阳家当君主的雌子多,正是因为知道这个秘密,从小就暗中让欧阳家适龄的雌子和精神力最高的雄子接触,有心算别的雌子无心,结婚契的可能自然比旁人大。我当初也是被隐晦的教导和你雄父交好,当了君主之后才明白个中缘由。” 欧阳轩震惊的看着君主,“您、您骗我的吧?这怎么可能!”不是临渊一直仰仗他皇子的身份,而是他扒着临渊才能当君主吗?“那霁月以后就是君主?他一个没身份没权势的小人物,怎么可能当好君主?” 君主只觉得他以前的眼睛是瞎的,欧阳轩根本没有他以为的那样优秀聪慧,如此榆木!“君王只能是临渊,重要的从来都不是谁是下个君主。你没有经历过精神共振,不知道那是一股怎样可怕的能量。”等任期一到,他们欧阳家就该搬出皇家城堡,以前令欧阳轩骄矜的殿下身份也化为乌有。 欧阳轩仿佛失了魂魄般,耳边传来白兰娇怯的声音才如梦初醒,眼中满是怨毒的神色,随手拿起床边的杯子就砸向白兰,“滚,都是因为你个贱民,让我失去了唾手可得的君主之位,明明该是我的,都是霁月抢了我的……” 临家宾客云集,很多身居高位的政治、军事、经济方面的大佬都现身在现场,星网上还有全程的直播,整个现场如梦似幻般浪漫高雅。 霁月穿着华贵的白色西装礼服,整个人帅气的仿佛发着光,走路都有点打飘,似是踩在云端般不真实,一会仪式过后,他和临渊就是名正言顺的婚契者,从此携手相伴,生死与共了。 临渊也注视着霁月,虽然每个世界都要和霁月成亲一次,不过每次的仪式和流程都不一样,既然霁月喜欢,他也不嫌麻烦,每次都和霁月成亲一次。等回到他们的世界,欠霁月的双修大典也要补上。 临渊说过誓词之后,霁月正准备说他的誓词,底下坐满了见证的宾客,他就要在所有人的见证下和临渊成为婚契者了,所有人都会知道临渊是他的雄子。 “霁月是星盗头领!”一个和帝国对立的身份,怎么能当君主? “当时正是霁月率领星盗们击落了飞船,掳走了雄子临渊。”当初那个飞船的船长和一些工作人员出来指认,还拿出一段残留模糊的视频,正是飞船出事降落之后,霁月从机甲里出来,吩咐人把临渊抢走的片段,很明显的是霁月的样貌,不容错认。 第106章 自投罗网的星盗头头 不仅星网上的观众震惊, 各种评论层出不穷, 就连现场那些身居高位处事泰然的大人物们也忍不住有些骚动。很多人都去看临渊的反应,看临家备受宠爱的小雄子被欺骗后该有多么愤怒和伤心。更有一些人等着看笑话。 霁月心里满是慌乱和恐惧, 他的身份在他最重要的场合上暴露出来, 一时头脑空白一片,有些茫然无措。 “霁月,继续。”临渊淡然的声音传来, 压住了一切的蠢蠢欲动和不安分。 霁月慌乱恐惧的心对上临渊沉静的眼睛忽然就冷静了下来, 心里霎时充满了一往无前的无畏。只要临渊不介意他, 旁人的看法和眼光又如何, 与他何干? “我, 霁月,誓死保护临渊左右,爱他, 护他,永不背叛,生死相随。”霁月害羞了一下, 还是上前坚定的握住了临渊的手, “死生契阔, 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霁月用了一句古时候的情诗, 虽然很没创意, 不过却是他所知道的话中最美的一句, 也是他最期望的那样, 和临渊相携到老,执手一生。 慢慢的现场都静了下来,把星盗身份、飞船遇袭事件都抛到脑后,专心看一场婚契。 临渊的额头贴在霁月额头上,精神力和霁月的绑在一起,能让雌子各方面的战斗力都更加完善。这些都是这个世界的说法,其实是因为他和霁月双修,神魂交织缠绕了一些,也正是这个原因,霁月才能代他进入九天困魔阵,受这些无妄业障。随着他和霁月神魂渐凝,自然不再是以前比凡人还要脆弱的样子。 随着两人的婚契仪式落幕,霁月眼睛都弯了起来,嘴角更是忍不住上扬,眼睛盯着临渊移不开视线。 看着事情照常进行,有人坐不住了,“关于星盗霁月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临渊你被他骗了。” “我一直都知道他的身份。”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小声的惊呼,“那你怎么?” “他是星盗又如何?他是我的婚契者。”临渊就是要让霁月光明正大的和他在一起,而不是如原剧情中那样,因为本就见不得光的身份,更让他理所当然的处理那些阴暗事,再让霁月承担一切污秽的罪名,受尽唾骂遗憾的死去。 大概霁月就是如此的心情吧,在他是王爷和魔尊的世界中,明知他不是好人,也照样爱他,不会自欺欺人的认为他是好人,不会因为爱他就盲目,一腔情愿的认为是别人误会了他,而是理所当然的,他是坏人又如何,我就是爱他。 临渊看了他旁边的霁月的一眼,他也不会再和他们世界那样,自以为的把霁月带入他的世界是对霁月不好。霁月不管是想去干净的云端,还是深渊,都该、夫唱夫随才是。 “飞船是意外迫降之后,才遇到的霁月。所以星盗袭击是无稽之谈。至于绑架劫人一说,”临渊故意停顿了一下,看霁月一副紧张懊恼的神情盯着他,才慢悠悠的继续说道:“我是主动和他回去的。” 很多人都不相信,认为是临渊故意给霁月开脱,视频上多明显,霁月表情邪肆,“把那个最好看的抢回去。”仗着人多势众,把雄子抱着抢上了飞船。 有人发出质疑,“怎么会有雄子遇到臭名昭著的星盗还会主动和他回去的?” “因为我对他一见钟情。” …… 霁月的脑袋上仿佛在炸着烟花,耳朵通红,不像话,太不像话了!他竟然被他的雄子倒追了。 霁月认真的反驳道:“我对你才是一见钟情,我一见你就觉得你该是我的雄子。我觉得我一直在等一个人,在见到你时,我就知道,我存在于此,想等的那个人就是你。” 临渊眉眼都柔和了下来,“所以我来了。” 临渊抬眼对临家的人示意了一下,让他们负责剩下的事情,他和霁月的新婚之夜,用在处理这些琐事上太过扫兴。 房间是两人共同设计布置的,看着坐在床上的临渊,霁月忍不住搓搓手,咽了一口口水,用手支在临渊身侧,俯身亲了一口,“我以后会对你好的,只对你一个好。以前是我不好,让你和我苟合了那么多次,从今以后,我就是名正言顺的睡你了。” 苟、苟合?临渊挑了挑眉。 “以前是我误会了你,以为你不想和我生崽,不喜欢我,现在我才想明白,你只是不想我们的崽是私生子。”霁月眉眼间满是宠溺,“你想要几个我都亲自孕育好不好?不用体外孕育。”在科技发达,又注重私人享受的如今,还能亲自孕育的雌子,都是很宠爱他家雄子的,多费了那么多麻烦事和苦痛,就只是为了他们的崽更亲近雄父。 临渊也顾不得计较霁月说话的神情,霁月当初是哥儿时,知道被喝了绝子汤不能生子,很是伤心欲绝。虽然霁月本身就不能生小孩,不过他现在作为雌子,若是知道自己还是不能生小孩,不知又会有多伤心。霁月一脸的幸福憧憬,临渊怎么忍心告诉他事实。 临渊面色有些纠结,“霁月,我、我不育。” 霁月脸上一呆,安抚的摸着大家伙,疑惑道:“明明这么能干,怎么就不育呢?” 临渊神色更不善了,没有男人会喜欢被说不育,这和质疑能力没什么两样。哼,要不是你不孕,我至于说我不育吗? 霁月一看临渊脸色不好,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反应伤害到雄子了,忙安慰的亲亲临渊,“乖,不育就不育,不要放在心上,反正我也不喜欢小崽子,吵闹又麻烦。我们过二人世界多好。” 为了转移临渊的注意力,不去想这些伤心的事情,霁月用身体狠狠的安慰了临渊一番。霁月喘着气休息,他的雄子看起来冷清禁欲,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不可亵渎的样子,但是在床上却意外的放荡性感,什么姿势都配合他。 第二天一早,霁月起来做了早餐,特意给临渊做了营养品,给他补身体,昨晚要了临渊那么多次,要给他好好养养才是,他不能老是被雄子迷的不节制,要可持续发展才行。 现任君主卸任之后,欧阳家就搬出了宫殿,没了皇子身份的欧阳轩更是失去了光环,一条腿上换了假肢,走路很明显的能看出一跛一跛。性格更是变得暴躁易怒,阴沉狠毒,以前追随他的人都离开了。 欧阳轩一出门就能听到别人对他的各种指点,唾弃他在生存训练上的行为,指责他的人品,用异样的眼光看他的身体,这些都让欧阳轩更加神经质,越发躲着不见人。 白兰刚开始还在身边照顾欧阳轩,忍受着欧阳轩各种打骂和莫名其妙的怒火,身体总是被打伤,身心俱疲,看起来比同龄人老了好多岁。可随着欧阳轩变成了平民,白兰终于忍受不了,离开了欧阳轩。 白兰重新找了一个雌子,就在他以为重新过上新生活时,欧阳轩出现在他门口阴恻恻的看着他。“贱人,若不是为了救你,我至于变成现在这幅样子?现在你想离开了,哪有这么好的事?” …… 对于欧阳轩,临渊毫不意外,欧阳轩本就是如此性格,只是被他伪装掩藏罢了。从原剧情中欧阳轩蛊惑临渊利用霁月,最后让霁月承担罪恶,最后还要处理掉两人就能看出来,此人并不是良善光明正大之辈。 临渊本就缺少怜悯之心,对于白兰,更是提不上什么可怜之意。不管是佳偶还是怨侣,都是别人的事情,与他无关。 霁月刚成为君主,因为身份问题,受到了很多质疑,那段时间很是辛苦和心力交瘁,不过在临渊的支持下,很快就站稳了脚跟,建立了自己势力,推行新政策,有能力有魄力,渐渐地质疑声越来越少。 临渊和霁月算是帝国里一对最特殊最有名的君王和君主。不说霁月备受争议的身份,就说两人的相遇都让人们津津乐道,充满了浪漫色彩。 霁月实行新政,改善法律,建设新设施,在与其他星球的战争中表现斐然,带领帝国赢得战争,所做的每桩事件都是很大的成就,拥有很高的声望。霁月以前星盗的身份不再是众人攻讦的所在,反而带了丝传奇色彩。他们的君王魅力无限,连星盗头头都难逃君王的魅力,心甘情愿的被感化归顺帝国…… 终于能带着霁月的神魂离开这个诡异的世界,临渊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用再看霁月对他无奈又宠溺的眼神了。可是,他好像松气松早了。 临渊看着他身上明黄色的衣袍,还有周围一看就是皇宫的装饰,就知道他如今是个皇上。可是,他这缩小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陛下,摄政王殿下来了,先皇刚驾崩不久,摄政王权倾朝野,小不忍则乱大谋,陛下千万不要和他正面有冲突。”福公公看着少年天子满是忧虑,先皇猝然离世,留下年少的天子,朝堂势力混乱,还有野心勃勃、势力强盛的摄政王,本该无忧无虑的太子一下子变成了如今在夹缝中生存的处境,怎不让他忧心? 第107章 觊觎朕后宫的摄政王 周围气氛很紧绷, 福公公紧张的站在临渊旁边,临渊坐在座位上,听着外面摄政王觐见的通传, 面无异色的等着。临渊现在还不清楚状况, 不过听刚才福公公的话能大致猜出,他现在是个刚上位势单力薄的小皇帝, 摄政王权倾朝野, 把控朝政, 他大概就是个傀儡。临渊对他的处境并不太在意, 他在意的是, 为什么他现在是个小孩子的身体? 想他是个修行几万年的魔君, 如今却是一副稚子之姿,怎不令他郁闷和、羞耻。 传说中的摄政王款步而来,身上气势不怒自威, 玄色的衣袍上用金色丝线绣着四爪金龙, 张扬霸气, 只是看到那张脸, 临渊的脸崩得更紧了。 摄政王霁月拥兵自重,之前身为异性王爷在封地雄霸一方,又因为在战场上立下汗马功劳,声望极高。先皇意外重病,弥留之际, 怕霁月拥兵自重, 趁机推翻朝政自立为王, 权宜之计只得下旨封霁月为摄政王,让他回京辅佐临渊,以期望能安抚住霁月,给临渊成长时间。二是希望霁月在临渊羽翼未丰之时,能镇住那些心思不轨之人。虽然这样不异于与虎谋皮,但他无力回天,只能留给临渊一个暗潮涌动的朝堂。 霁月表情玩味,他自是知道老皇帝的心思,左右闲来无事,他当一段时间摄政王玩玩也不错。不过看到小皇帝,十三四的年纪,长得俊俏,眉目如画,不过看来是有点怕他,有些强撑着紧张的镇定。明明只是一个小少年,稚嫩的面庞却还努力的绷着,像个小大人一样努力做出威严严肃的神情,那张脸怎么看怎么违和,反而看起来更可爱了。 “见过陛下。”霁月就只是动动嘴,连跪拜的意思都没有,一身黄色龙袍的小少年怎么看怎么有趣可爱,霁月心里想着,手上也这样做了,上去捏了捏那白嫩的脸蛋。 福公公的心都要揪起来了,碍于摄政王的权势,那句“大胆”怎么都不敢说出来,怕一不小心惹怒了摄政王,还不一定会怎么更欺负他们陛下。 “放肆!”临渊皱起了眉毛,挥手打开霁月在他脸上作乱的手,太不像话了!一向都是他捏霁月的脸,霁月怎么能像对待孩童一样在他脸上作乱。 霁月愣了一下,然后笑开了,果然是天子,就算年纪尚小,但是刚才那生气的一瞬间,周身的气势却十足,令人胆寒。假以时日,若是等他长大,恐怕…… “陛下息怒,实非本王无礼,而是陛下太过惹人怜爱,本王一时情难自禁。” 临渊气红了脸。 福公公更是心疼,看摄政王嚣张成什么样了,明目张胆的穿绣着金龙的衣服,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还一来就欺负他们陛下,实在是可恨,可怜他们陛下,不仅骤然失去先皇,小小年纪还要独自面对这些豺狼虎豹,一不小心恐怕就会没命。想陛下以前,怎么受过这种侮辱,早就被拖出去乱棍打死了。 临渊本就还没有接受他稚子的身体,在别人面前还好,唯独霁月,临渊不想让他看到他小少年模样,把狼狈幼小的一面给霁月看,他的脸面往哪搁。偏霁月还在一旁洋洋得意的往他身上撒盐,临渊心里有些恼羞成怒,沉着脸看着霁月。 霁月下意识的在身上口袋里摸摸,“真气着了?”他身上有带什么能哄小男孩的玩意吗? “若是无事,摄政王便下去吧。” 霁月自己往旁边椅子上一坐,“你父皇驾崩前把你托付给我,你放心,本王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福公公身体一颤,忧虑极了,摄政王故意提醒陛下先皇已逝,陛下现在没有了庇护,还特意加重“好好照顾”四个字,分明是在威胁陛下,他可怜的小陛下呦。 临渊听见“照顾”就头疼,“朕不用你照顾。只要你不惹事,”临渊在心里叹了口气,只怕没希望了,指望霁月不惹事是不可能的。 临渊后一句是小声的喃喃自语,只是霁月武功高强,自是听到了,看着小皇帝挑了挑眉。 剧情记忆随之而来,和临渊猜想的一样,他就是一个势单力薄,还不能亲政的小皇帝。先皇在位时,霁月南征北伐,抵御外强,深受人民爱戴,被先皇封为异性王爷,赐予“临”姓,字以陌。霁月功高震主,被先皇所忌惮,但又因军权大部分被霁月所掌控,只能徐徐图之,收回霁月手中的虎符和军权。 可先皇意外重病,朝堂还未肃清,权臣还未处理,只留下稚嫩的太子,满心的忧虑和遗憾,临死之际,匆匆下旨让霁月当摄政王辅佐临渊。 若是让其他王爷辅政,权势渐渐养大,又有皇家血脉,难保不会逼临渊退位,名正言顺的登基。可霁月不同,就算霁月被赐予‘临’姓,可身上没有皇家的血脉,若想不受诟病、名正言顺的登基,总是困难些的。再加上霁月本身就权势强盛,能压得住那些蠢蠢欲动的党羽,是最好的人选。只希望临渊能借力打力,成长起来,收回皇权。 后面就是临渊在波涛诡谲的势力中努力平衡各方面势力,扮猪吃虎,在夹缝中生存。只是,后面的剧情就让临渊脸色不好了。 出现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柳雪涵像是突然出现在京城一样,查不到来历,她不同于这里的任何一个女人,古灵精怪,又经常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离经叛道,却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她敢和皇帝做朋友,敢和摄政王称兄道弟,脑子里都是奇思妙想,竟然还会女扮男装去青楼。很多王孙公子都爱慕于她。皇帝和摄政王也是。 之间发生了很多事,若是皇帝被摄政王算计,陷入困境,柳雪涵便去求摄政王,让他放皇帝一次,许诺让她做什么都可以。反过来也是,皇帝压了摄政王一头,瓦解他的势力,柳雪涵就来求皇帝,饶摄政王一命。中间还有其他几个男人的纠缠,不过最后还是皇帝抱得美人归,封柳雪涵为后。封后大典上,还有几个男人,包括摄政王在内,对皇帝说,你要是对涵儿、雪儿、小柳儿不好,我会带她走的。 最后在皇帝“朕不会给你们这个机会。”的话语中落下帷幕。 临渊深吸了口气,还是有些咬牙切齿,“霁月。” 霁月心情很好的回他的王府,他常年在封地镇守边关,王府还是被封为摄政王之后匆忙修葺的,勉强算是合霁月的心意。 摄政王的心腹兼军师于子墨问道:“王爷心情很好?” 霁月想到见过一面的小皇帝,嘴角就忍不住勾了起来,“和老皇帝一点也不一样,绷着脸一本正经的坐在椅子上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可爱。尤其是咬牙切齿的样子,像是个张牙舞爪的小奶猫。子墨啊,本王决定了,以后本王就生个像小皇帝一样可爱的儿子好了。” 第108章 觊觎朕后宫的摄政王 “那也要先有王妃才能生的了儿子。” 霁月挥挥手, 不以为意道:“不急。”过了会,霁月又问道:“哎,子墨, 你说小皇帝现在会不会怕?一下子失去了父亲又没娘, 晚上会不会一个人偷偷的躲在被窝里哭鼻子?” 于子墨四处看了看,“王爷, 这里不比我们封地, 说话还是小心为好, 太后娘娘掌管后宫, 丞相一脉门生众多, 是文官之首, 莫要被他们抓到了把柄。” 霁月哼了一声,“又不是他亲娘,还有自己的亲生皇子, 怎么可能真心疼爱小皇帝。老皇帝那点心思, 没有让十三为储君, 还不就是怕外戚专政, 他们临家的皇位落入慕家。”霁月越想越皱眉,站起来就往外走,于子墨赶紧跟上,“王爷,你要去哪?” “去皇宫看看小皇帝, 万一太后那个老女人想让自己儿子当皇帝, 肯定会暗害他。” 于子墨有些摸不着头脑, “王爷,您还真打算真心实意的辅佐小皇帝?只怕他现在最防备的人就是您了。” 霁月脚步一顿,也是,小皇帝现在很怕他,就怕他这个摄政王惹事。 于子墨看着霁月的脸色,小心的问道:“王爷,我们当初来京都时,您可不是这么想的。难道王爷有新的计划?摄政王虽然荣极一时,可古往今来,有哪位摄政王能得善终?王爷,我们不得不防,该小心筹谋才是。” 如今朝堂之上大致分为三派,以太后和太后娘家丞相为首的,他们大抵是有拥护十三皇子的意图,户部和工部官员都是丞相一脉的,掌管着财政。还有就是霁月这个摄政王,拥兵自重,虽然权势极盛,但是因为名不正、言不顺,若想得到皇位,只能走谋反一途,所以比丞相那派来说,更困难了些。 再有就是一些保皇派,拥护小皇帝,虽然小皇帝是正统,但手中并无实权,现在也就是个摆设。 霁月斜晲了于子墨一眼,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袖,“所以本王才更要取得小皇帝的信任,若是让太后花言巧语蛊惑的小皇帝站到丞相那边,共同对付我们就不好了。” 于子墨劝说不了霁月,着急的不行,他们现在看起来风光无限,可正是如此,才更要低调小心行事,不然就成为了靶子。可他们摄政王一向固执,决定的事情谁都改变不了。 摄政王能随意进出皇宫,不用皇上口谕和禀告。霁月到的时候临渊正准备沐浴休息。 霁月扫了一圈旁边捧着衣服用具的宫女太监,还有只穿着黄色里衣的小皇帝,吩咐道:“你们都下去。” 宫女太监们都看着临渊,讷讷的不敢动,但心里又惧怕摄政王,腿都在哆嗦。 临渊抬抬下巴,颔首道:“下去吧。”沐浴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本来他也是要别人都下去的,他还不至于让别人伺候他沐浴。 临渊也没管霁月,自顾自的脱了里衣,然后进入池子里。不一会,霁月拿着帕子和皂角,“要不要本王帮你洗?”养尊处优的小天子怎么可能会自己洗澡?既然是他把伺候的宫女太监赶走了,那就只能他亲自伺候小皇帝了。 临渊面前下来一个黑影,睁开眼睛就见霁月也脱了衣服下来了,胳膊上还被捏了捏,“真瘦,陛下要多吃点才能快快长大。” 听到‘长大’临渊才想起来他现在的身体,往后避了一下,“你出去。不许和朕共同沐浴。” 霁月一把抓住了往后撤的临渊,扯了扯临渊的脸,“小孩子家家的,怎么整天板着一张脸,像个小老头一样。” 临渊咬牙,“放开朕。” “陛下会自己洗澡穿衣吗?还是让臣伺候陛下,若是不小心感染了风寒,伤了龙体,本王可是难辞其咎,也愧对先皇的托付。” 霁月给临渊擦着上半身,“力道重不重?若是不舒服了就告诉本王。” 霁月心里很有成就感,小皇帝很招人喜欢,他儿子暂时生不出来,把小皇帝当儿子来养也不错。 老皇帝人不怎么样,可还真是好运,有个这么漂亮可爱、讨人喜欢的儿子。 临渊人小力气也小,敌不过一个成年男子的力道,这种被霁月压制着力气的情景让他想起了末世那个世界,霁月骑在他腰上,他翻身想压住霁月,竟然没翻过去,差点没成为阴影。临渊下意识的侧着身子,往后遮掩着下半身。 霁月本来还苦恼小皇帝不亲近他,总是躲闪他,但是注意到小皇帝装作无意的侧着腿遮住某个地方,才恍然大悟,不怀好意的了然一笑,“陛下不用介意,你是因为现在还小,自然比不过大人,等你长大了,那里一定也会长得很大。陛下的龙根岂是一般人能比的。”说着还上手逗弄般的弹了一下。 临渊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涨红了脸,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霁月,”临渊的声音像是从牙齿里挤出来一样,“等以后、等我,有你受的。” 炸毛的小皇帝更可爱了,璀璨漂亮的眸子瞪着他,清晰的印着他的人影,耳边的一缕头发不规矩的扬着,白皙的脸蛋上满是激动的红晕,好一个唇红齿白,满身贵气的美少年。 霁月手指动动,然后一把抱住了小皇帝,揉乱了小皇帝的头发,下巴在小皇帝那光滑的脸蛋上摩擦了几下,“好,那臣就等着。”看来还真是惹急了小皇帝,连一直以来的隐忍都忘记了,说出了深埋的心底话。 就算以后想除他而后快,现在还不是要屈服于他的淫威。 临渊一脸生无可恋的坐着任凭霁月给他擦身体擦头发,然后穿上了里衣。 “要不要臣抱你回寝宫?不然会踩脏陛下的脚。” “不用!”临渊想起上个世界被‘渊儿’和‘娇嫩的脚’支配的郁闷,然后做了一件让他事后回想起来都备感羞耻的事,他竟然故意去踩了霁月的脚!原来他不仅身体变幼稚了,连脑子也变幼稚了吗? 霁月脚上一痛,然后愣住了。看着小皇帝怒气冲冲的背影才回过神来,慢悠悠的跟了上去。霁月摸着下巴,这才对嘛,这才像个正常的小少年,活泼生动,而不是深沉的摆着一张脸。 临渊只觉得羞耻极了,只想逆转时间重新来过,或者使用魔力消掉霁月的记忆。只是哪个在现在都不现实,出现承受范围之外的力量,这个世界肯定会崩塌,霁月的神魂就收不回来了。 临渊回到龙床上,背对着外面,整个背影都透着怏怏不乐和郁闷。 霁月看得更不放心留小皇帝一人入睡了,干脆脱了鞋子和外袍,轻轻的拍着小皇帝的背部,柔声道:“放心睡吧,臣会好好照顾陛下。”然后又小声的哄道:“臣不会笑话陛下哭鼻子的。臣小时就总爱哭鼻子,男人要哭过之后才能长大。”一下子经历这么多事,哭出来发泄一下对身体好,要不然憋在心里憋出什么好歹可如何是好。 小皇帝侧着身子埋着脸,霁月看不到表情,等了好一会没有等到小皇帝动作,就手支着探过身体一看,原来竟是睡着了。胸口随着呼吸有节奏的起伏着,只是连睡着眉毛都是皱着的。 霁月叹了口气,小心的伸展开小皇帝蜷缩的身体,轻轻的搂着闭上了眼睛。 这俩人睡得安稳舒适,外面可炸开了锅。摄政王的一举一动都有很多人注意,更何况是这种宫禁之后又进宫的这种大事,很多人都在关注着这件事,然后不得了的发现摄政王进了陛下寝宫之后一夜未出。 临渊因为醒来时竟然是趴在霁月胸膛上,这件事很让他难以接受,每次都是他搂着霁月睡觉,何时竟变成了他弱唧唧的被霁月搂着睡的? 在被服侍着穿龙袍打理头冠时,临渊一直处在低气压中,本来是令人胆寒的威压,但由于现在人变小了,青涩的脸上严肃冷寒的表情反而看起来像是在生闷气。 霁月的朝服还是令人一大早从王府送到皇宫的,两人穿戴整齐,霁月就牵着临渊的手一同上朝。 和情绪不高的小皇帝对比明显的是摄政王脸上愉悦满足的笑意。一些保皇党的臣子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虽然他们陛下贵为天子,但还是不得不看摄政王的脸色。他们的君王受辱,他们这些臣子又岂能好受。摄政王野心昭昭,现在就强占陛下的龙床,觊觎陛下的皇宫,以后不就会强占陛下的龙椅?摄政王实在是欺人太甚,先皇尸骨未寒,就如此欺辱他们陛下年幼无依,肆无忌惮的宣示着自己的野心。 临渊坐在龙椅上,霁月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共同接受朝臣跪拜,临渊就只用坐在龙椅上,听下面的大臣禀告事情,然后交由霁月决断,可能是第一天上朝,几方都在试探,底下并没有出现吵得不可开交的场面。 霁月丰神俊朗,久经沙场的气场不怒自威,认真指点江山的模样确实很有万人之上的气势。临渊思绪不自觉的飘远了,大概霁月做他的魔后就是这种样子了。 “陛下认为如何?” “依摄政王所言便是。”临渊并不清楚霁月刚才说了什么,不过他现在也做不了什么决定。圣旨犹如一道空纸,也就摆着好看些。还没太后的懿旨好用。 下朝陪临渊吃过饭之后,霁月回到王府在他床上躺了一会,然后长吁短叹道:“子墨啊,本王发现还是龙床睡起来更舒服些。” “王爷!”于子墨心都要提起来了,紧张道:“时机未到,王爷还是小心慎言才是。您的心思还是掩盖一下为好。” 第109章 觊觎朕后宫的摄政王 “本王什么心思?”霁月瞟了一眼于子墨, 觉得无趣, 还没小皇帝长得好看, 仿佛是玉雕的容颜, 眉眼精致, 连皱眉的表情都那么可人疼,让人只想把所有宝物双手奉上,以博得他展颜一笑。 霁月叹了口气, 他这王府果然比不过皇宫, 不然他怎么这么想去皇宫而不想回王府呢? 霁月在书房里看了几份奏折, 实在是心痒难耐,招来心腹, 把这些奏折搬到御书房去,他去御书房处理奏折。 霁月到了御书房, 左右扫视了一圈, 然后命人收拾整理, 御书房以前是老皇帝用的,很多东西都留有老皇帝的痕迹, 霁月看着不舒服,让人都搬进了库房,桌椅和笔墨纸砚重新换了新的, 又重新装点收拾了一番。 临渊那边早就有人慌张的来禀告他了, 临渊就去了御书房, 看霁月在闹什么动静, 连元老大臣都惊动了, 一大把年纪还要颤巍巍的来皇宫,说愧对先皇的嘱托,任由贼子兴风作浪,藐视皇威。 御书房进进出出的很热闹,有大臣一看就气得直喘粗气,话都不利索了,“放肆,御书房一向是陛下批阅奏折的地方,王爷意欲何为?摄政王只是辅政,可不是代政。” 霁月一看到临渊就眼睛一亮,大步走到临渊面前,“陛下还喜欢吗?”霁月特意命人多放了一些男孩子喜欢的新奇有趣的小玩意。“陛下以后要多多学习为君之道,所以还是和臣多多待在御书房才是。” “陛下有太傅、” “陛下以后是要亲政的,太傅能教陛下批阅奏折吗?本王教导陛下早日熟悉奏折,可有何不妥之处?” “这、这”自然不能否认,否则被摄政王抓到话柄,不让陛下接触奏折可如何是好? 临渊摆摆手,“摄政王想在御书房批阅奏折,依他便是。” 虽然小皇帝答应不答应都改变不了霁月将要占据御书房这个事实,但是听到小皇帝同意了,霁月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临渊就不管那边闹腾了,去了骑射场练习骑射武艺,争取把身体锻炼的强壮,以后能长得高大结实。 霁月招来人在这里看着,紧跟着后面就追上了小皇帝一行。小皇帝手上拿着弓箭,架势很标准,表情沉静,一点也没有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浮躁,凝气静神,满弓如月,正中红心,箭翎还在空中微微颤着。 霁月观旁边伺候的有的正激动赞叹的看着小皇帝。小皇帝本人却是不骄不躁的好性子,一点自满喜悦也无,正准备接过第二只箭继续练习。 还没等临渊把弓拉开,只听见弓箭破空的声音,就见三只箭射向他刚才的靶子,一只打掉了他刚才的箭,占据了位置,和另外两只稳稳的射在红心。比他射箭的力道强多了,箭矢扎透了靶子,几乎没进去了一半。 摄政王放下举弓的手,意气风发,神采飞扬,“能比过本王的放眼天下也找不出三个。陛下想学,臣不比这个三脚猫的花架子更好吗?” 摄政王屡次挑衅陛下,实在是猖狂,奈何就算是在皇宫,里面也有摄政王的人,就算是御林军,说不定其中就有一小部分是听命于摄政王的,就算摄政王无法无天,冒犯陛下,他们还真不敢出言指责摄政王。 霁月就挤掉了临渊的武艺师父,自己在一旁指导,手把手的给临渊摆正姿势。临渊现在只到霁月胸口,霁月站在临渊身后手扶着他拿剑的右手,就好似是把小皇帝环在怀里一样。霁月深吸了几口气,又贴近临渊的头发闻了一下,“陛下头发上是用了香脂吗?真好闻。” 临渊呼了口气,转过身黝黑的眸子定定的看了一会霁月,霁月小心脏忽然一抖,打着哈哈,“臣说笑呢,陛下又不是女子,怎会用那些女子之物。而且是臣亲自给陛下洗的,自然知道没有用。”声音越来越小。 临渊斜晲了一眼霁月,轻声道:“蠢货。” 有人来禀告御书房一切都按照摄政王的意思弄好了,霁月便拉着临渊去书房,“陛下也该累了,小身板要是劳累过度可是会长不高的,陛下该读书习字了。” 两人的书桌是并排放在一起的,霁月的上面是摆的整齐的奏折,他在看奏折,临渊就看书习字。这种一侧头就看见小皇帝的感觉真棒,果然是比他孤零零的在王府看奏折要爽快。 小皇帝的侧脸透过光线仿佛渡了一层金光,如玉的侧脸,优美的下巴,挺翘的鼻梁,连睫毛都是又密又长的,虽然年纪尚小,面容青涩,可是却能看出以后郎绝独艳的容貌。老皇帝长得不怎么样,小皇帝却是生得一副好样貌。 他长得比老皇帝好看多了,他的儿子说不定比小皇帝还要好看,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哪家的女儿。 临渊的课业做完了,霁月的奏折却还剩一些,霁月拦着临渊不让他走,“臣帮陛下批阅奏折,陛下也要早早学习,日后才能早日亲政才是。” 虽然摄政王是如此说的,揽住小皇帝的肩膀给他念奏折,但是还是自己拿朱笔批注,小皇帝全然拿不了主意。这分明就是在挑衅逗弄小皇帝。 霁月在皇宫晃荡了一天,吃完晚饭实在是找不到借口了,才不情愿的回王府。于子墨早就在王府等着霁月了,一见霁月便苦口婆心的劝道:“王爷,虽说我们权势极盛,但正因如此才更要低调小心行事才是。您如此大张旗鼓,还高调的在御书房批阅奏折,那些大臣又该参您一本,罗织罪名了。” “子墨啊,你这次可是冤枉本王了,本王劳心劳力的教导小皇帝,养儿子一样尽心的养着,可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等霁月说完他做的事情后,于子墨刚要松的气差点没噎住。看来还是要韬光养晦,小心筹谋,若是以后王爷无法夺得帝位,以后小皇帝亲政收拢皇权之后,只怕他们的下场就惨了。王爷如此折辱小皇帝,故意念给小皇帝听,让小皇帝眼睁睁的看着本属于皇帝的权利被臣子捏在掌心,玩弄于股掌之中,这是哪个帝王都无法忍受的事情。 他们王爷如此行事,小皇帝却无任何异样之处,若小皇帝不是窝囊无能之辈,就是他隐忍心性之强,以后绝不会是甘于人下之辈,他们王爷只怕是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吧? 霁月全然不知道于子墨心中的忧虑,晚上睡在自己床上,却是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睡,看来真的是皇宫的龙床比他的床大,比他的舒服。 霁月一晚上都没休息好,怀里抱着被子还是觉得空空的。一大早起来整理好之后,环顾了一下他的房间,然后命人收拾了他的衣物用品,随他一起入宫。 摄政王又是不请自来到了陛下的寝宫,有宫女在给小皇帝梳头发,摄政王就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小宫女被看得手一抖,扯痛了陛下的头,旁边的眼神更冷了,小宫女‘扑通’一下跪下来请罪,伤了陛下的龙体可是大罪。 “笨手笨脚,这点事情都做不了,要你们何用?”霁月话刚落,一屋子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 临渊无奈的挥挥手,“都下去吧。”伺候的人忙不迭的鱼贯而出,唯恐丢了性命。摄政王久经沙场,身上可是见过血的,可不是什么仁慈之辈。 霁月拿起梳子亲自给临渊梳头发整理头冠,只不过更笨手笨脚,弄得歪扭也不是十分整齐,嘴里却还说道:“那些小丫头笨手笨脚的,梳个头发竟然还会伤到陛下,实在是该罚。也就仗着陛下纯善,不与他们计较。臣唯恐辜负先皇的托付,以后还是臣贴身照顾陛下吧。”根本就没有征得小皇帝的意思,摄政王的物品就摆满了陛下的寝宫。 上朝时果然不太平,古往今来哪有臣子宿在陛下寝宫的例子。更何况摄政王身份特殊,不仅霸占了陛下的御书房,如今更是公然占据陛下的寝宫和龙床,下步是不是就是抢夺陛下的龙椅了?而且早上更是想换掉陛下身边的人,狼子野心,其心可诛! 有老臣跪在地上,大义凛然的斥责摄政王放肆的行为,大有不惩治摄政王,他就死谏的样子。 霁月哼了一声,“要撞出去撞,别惊吓到了陛下。”叽叽歪歪的烦死了,“周大人年事已高,为我朝劳心劳力的这么久,也该颐养天年了。” “你、你” 事情发生的猝不及防,周大人便被罢官请回府了。朝中一片寂静。 “若无其他事,便退朝吧,陛下也该乏了。” 下朝后,因为霁月要处理一些事情,就没和临渊一同回去。霁月经过御花园时,一只球滚到了他脚下,球滚来的方向跑来一个身穿淡黄色衣袍的小男孩,十岁左右的样子,因为跑动,白皙的脸蛋上还有红晕,声音甜甜脆脆的,笑得灿烂,“大哥哥,你是谁?怎么会在皇宫?还有你见我的球了吗?” 霁月瞥了一眼他面前的男孩,还有他脚下的球,“你眼瞎吗?”说完便毫不留情的继续走了。小男孩一愣,看着擦身而过的霁月,脸都涨红了,嘴一撇,嚎啕大哭。 霁月充耳不闻,真不愧是老皇帝的儿子,果然和老皇帝本人一样讨人厌! 第110章 觊觎朕后宫的摄政王 霁月步履匆匆, 在路上还不得不感叹, 同样都是孩子, 怎么就差别那么大呢?虽然年纪尚小, 脸上的表情也是天真无邪的, 但身上从里到外和老皇帝一样,散发着虚假恶心的臭味。 老皇帝明明惧怕憎恶他,不外乎是功高震主, 把他视为眼中钉, 只盼他能死于非命, 但又摆出恶心的嘴脸,不得不仰仗他抵御外强, 眼睁睁的看着他兵权越来越盛。他的儿子也是如此,一个十岁的小孩或许想不到故意来接近他, 果然太后和丞相不安分, 小皇帝的皇位也是他们能想望的?丞相一方还真是小看他, 还想来拉拢他,与其扶持另一个皇子当皇帝, 哪有他自己来当的爽快。 霁月一进屋就看见端坐在上首的小皇帝,一看见他就颔首道:“开始吧。”旁边就陆续开始上膳。 霁月一下子就高兴了,果然这两天没白疼他这个便宜儿子, 还知道等他吃饭。 临渊瞥了一眼霁月, “什么事这么高兴?” 霁月自然不会实话实话, “能陪陛下用膳是臣的荣幸, 臣忍不住高兴了些。” 临渊没有说话, 果然依旧是个蠢货,和年龄无关。 霁月一边吃一边时不时的抬头看两眼临渊,然后不自觉的吃饭文雅了些,小皇帝一举一动几可入画,端的是尊贵无比,风雅无双,年纪虽小却气势十足。但是他却因为在边关沙场动作粗鲁豪放惯了,就算是到了京城,身上也没有那种贵族世家从小养成的礼仪和气质。 霁月越看越满意,老皇帝的儿子就是比不过他的儿子,他的便宜儿子香香软软的,宛如一朵晶莹剔透的雪莲,见之便心情愉悦,令人欢喜。 看着小皇帝,他的胃口都变好了,还多吃了一碗饭。 霁月看着他傻笑的情况临渊已经见之不怪了,十分淡定面色如常的继续吃饭。但是放在别人眼中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摄政王看着小皇帝露出阴险得意的笑,显然是在想什么阴谋诡计,直勾勾的看着他们陛下还发出满足垂涎的笑容,说不定就是在想自己坐上小皇帝的位置时的情景。 等临渊吃完饭,霁月学着临渊的动作,很是斯文的擦着手,淡淡道:“太后身体不好,需要静养,陛下以后就不用去请安,以免打扰了太后休养。” 摄政王几句话就决定了陛下以后不能随意出入后宫,还故意隔开陛下和其他人,陛下以后就算被摄政王欺负,也找不到人诉苦。福公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摄政王现在就如此迫不及待的斩掉陛下身边无数不多的助力了吗? 临渊本就不耐烦去一个毫不相关的女人面前做虚礼,还因为某些原因被压制,霁月如此说正合他心意。 “累不累?要臣陪陛下休息吗?” “去御书房。”想也知道,霁月如今没那么清闲,作为刚上任的摄政王,朝堂上并不安稳,又因为新帝登基,很多事情要处理,他这个皇帝一身轻松,事情却都落在了霁月身上。 霁月批阅了一会奏折,侧头一看,他身边的小皇帝正在安静的写字,低垂的眉眼看起来分外可爱乖巧,睫毛像小刷子,直刷到他心里。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孩,正是不安分好动的年纪,也亏了小皇帝能枯燥的坐的下去。 霁月轻轻的起身,站在小皇帝身后去看他写的字,本来还想秀两手,手把手的握着小皇帝的手教他写字,结果一看小皇帝写的字,霁月默默收回了蠢蠢欲动的手。他本来就是个武将,就不爱这些附庸风雅的事物,水平不好也情有可原。 “陛下想不想出宫玩?外面的街道比宫里热闹,还有很多有趣的小玩意。” “不去。”临渊又不是真的没出过宫的少年。 “那臣带陛下去骑马怎么样?陛下想骑追风吗?”追风是霁月的汗血宝马,很得霁月的喜爱,也只认他一个主人,旁人都上不了它的背。 临渊很是意兴阑珊,“不去。”他现在的个子那么矮,说不定连马都无法自己上去,心气不顺。 霁月很是忧心,小皇帝这么郁郁寡欢,是还没从老皇帝死的事情中走出来吗?虽然他不待见老皇帝,可对小皇帝来说,毕竟是生他养他的父皇。不过以后就由他重新给小皇帝父亲般温暖的关爱了。 霁月暗中命人去找了小孩子喜欢的故事书,晚上躺在龙床上时,霁月把人搂进自己怀里,然后自己半靠在了床头,还特意向下压了压小皇帝的头,让人趴在他胸口。 霁月手中拿着书,“臣给您讲故事,陛下想听什么?” 临渊磨牙,想起身又被霁月的胳膊压着起不来,“朕想睡觉。” “听完睡前故事再睡。”臣会把你当亲生儿子来疼的。这话想也知道有些大逆不道,霁月才没有说出来,不过他会用行动来证明他诚挚的心意。 临渊挣扎了两次都没有从霁月胸口爬起来,气急,伸出手拧了一把霁月,却因为霁月平坦的胸口不好着力,就拧到了胸口唯一的突起处。 霁月差点‘嗷’的一声叫出来,还好他端着父亲般的威严才没有失态,无奈宠溺的摸了摸小皇帝的头发,不仅渴望父亲般宽厚的关爱,还想要母亲般慈爱的关怀吗?他这又当爹又当娘的,果然是操劳的命,哎~ “霁月,朕不是小孩子。” “陛下不该直呼臣的名讳,可以叫臣、哥哥,还有只有小孩子才总是强调自己不是小孩子。” 临渊艰难的抬起头仰视着霁月的下巴,“等朕长大,”就算你哭着求饶也没用。 霁月原本只是随口一说,不过越想越是个好主意,柔声哄道:“陛下叫声哥哥来听听。你叫了我就答应你一件事怎么样?” “想都别想。” 霁月脸上的笑垮了一下,“叫声哥哥又没怎么样,我比你年长,还是能当得起这一声哥哥的。”哼,他这个当便宜父亲的,都没开口让小皇帝叫爹,还主动矮了一辈,只应承了一个哥哥,已经够吃亏的了。这个倔小孩,不识好歹。 霁月手放到临渊腰腹上,威胁道:“你叫不叫?不叫我就挠你痒痒了。” 临渊忍不住不雅的翻了个白眼,挠痒痒对他来说不值一、提“哈哈哈,霁月,你住手,哈哈哈,大胆~”这个破身体,竟然真的对挠痒痒敏感,临渊在霁月身上滚成了一团,想逃避身上霁月无处不在的手。 “你叫一声,就叫一声,我就放开你。”霁月一边护着临渊以免他跌下床,一边游刃有余的在临渊敏感处使坏。 临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咬着牙不松口,他怎么可能叫霁月哥哥,到时候里子面子都没了。 还是霁月先心疼妥协了,拉着临渊坐起来,抬手擦着临渊眼角的泪,明明都受不了了,还是一点都不妥协,这孩子怎么就那么倔强呢?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妥协就不用受折磨,偏这孩子咬牙受着,要强的让人心疼。 临渊嗓子微哑,深深的注视着霁月,本来很有压力的眼神却因为刚才被泪水浸润过,水雾迷梦的眼神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带了些嗔怪的错觉。“还有四年,等朕十八岁。” 霁月不在意的一笑,“那臣就等陛下亲政。陛下就努力成长吧。” 第111章 觊觎朕后宫的摄政王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着, 随着临渊身体迅速的长高, 朝堂上的氛围愈发紧张。十三乐此不疲的想缠着霁月, 每次却都被霁月的冷脸吓哭。 霁月一直睡在龙床上,就算朝臣颇有微词也奈何不了霁月, 只能这样一天天的托着。但是随着陛下年纪渐长,已经到了知晓人事的年纪, 摄政王却还和陛下同吃同住, 难道陛下让嫔妃侍寝时, 摄政王还要在一旁教导不成? 霁月每晚都会强势的搂着小皇帝入睡,就算小皇帝挣扎着不从也反抗不了他, 后来小皇帝就自暴自弃的认命了, 也不挣扎反抗, 而是乖乖的被他搂在怀里。 小皇帝养尊处优, 皮肤十分光滑柔嫩,手上也是,骨节分明的手握起来很是有力度,手上的皮肤更是很好摸, ‘手如柔夷,肤如凝脂’大概就是形容小皇帝的吧。霁月总是忍不住把玩小皇帝的手, 晚上更是还要握着睡觉。 早上迷糊着醒来, 霁月感觉腿上的硬物, 手伸过去摸了一下才逐渐意识到那是什么。他怀里的小皇帝闷哼一声, 也朦胧的睁开了眼睛看着他。 霁月安抚的顺着小皇帝的脊背, “陛下别怕, 不是生病了,陛下这是长大了,每个男人都会经历这一步,都是正常的。” 临渊看着霁月放在他上面没离开的手没说话。 霁月苦恼了一下,皇宫内都有专门的人来教导这些事,但是小皇帝如一张白纸一样,就算被那些奴才欺骗冒犯了也不知道,小皇帝又不是个会告状撒娇的性子,他怎么能放心把小皇帝教到别人手上。 霁月大义凛然道:“陛下,其实这些大都是由父兄来告知成人的事情,眼下也只好让臣来教导陛下了,为陛下分忧解难,臣义不容辞。” 临渊看着霁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也不拆穿。霁月嘴上还一边说,一边握着上下动作。“陛下以后就可以像这样处理,不过不可贪欢,次数多了会伤了身体。陛下若是自己弄的不舒服,就叫臣来。这里很脆弱,陛下要小心别伤了,力气大了会很疼。” 霁月洗干净手,又拿帕子帮临渊擦干净,夸赞道:“陛下的龙根果然威武不凡。” 临渊额头青筋直跳,低声警告道:“霁月。”这蠢货是不是真的当他什么都不懂,肆意调戏他。 他害羞的小陛下呦,夸一下还害羞了,真他娘的别扭可爱! 小皇帝的身体变化瞒不住皇宫内的各路眼线,很快朝堂上便有人提议选秀纳妃。 霁月眼里闪过一丝不快,“王大人,如今正是陛下接触朝政,学习处理国事的繁忙时期,陛下尚且年幼,正是好奇又无自制力的年纪,你如此提议,想让陛下沉迷女色,毁坏陛下的身体,安的是什么心?” 王大人‘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出了一身的冷汗,“陛下明鉴,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皇家子嗣单薄,臣只想陛下早日开枝散叶,充盈皇室血脉,绝无半点其他心思。” 霁月哼了一下,在寂静的朝堂上那声冷哼仿佛砸在人心上,俱都战战兢兢的等着摄政王发话。 “诸位大臣可都这样想的?立后一事并非小事。”以往历任皇帝都是亲政之后立后,多方斟酌之后选出一个德才兼备,能母仪天下的皇后。小皇帝这是一个例外,自己尚且年幼,后院空无一人,还未亲政,立后一事牵扯众多,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决定的。 有大臣接到了眼色,硬着头皮道:“立后一事兹事体大,乃国家大事,陛下如今可先选秀纳妃以充实后宫。” 霁月笑了起来,大臣们面面相觑,也不知摄政王是满意还是不满意。“若是后宫有孕了可如何是好?” “陛下有了皇嗣乃国之大幸,王爷这是何意?王爷莫非是不想陛下有子嗣吗?” 霁月面色不变,悠然道:“长子非嫡生,在世家贵族之中都是大忌,取祸之道也,更是违备了祖宗礼法,你不仅教唆陛下,陷陛下于不义,还妄图祸乱皇室,其心可诛,论罪当斩!” “陛下冤枉吧,臣绝无此意。” 旁边又站出一位大臣,“王爷,李大人的意思是先充实后宫,陛下也有人伺候了。立后有了嫡长皇子之后再下旨妃子才能有孕,岂不是皆大欢喜?” 先前的李大人感激了看了同僚一眼,忙道:“臣正是此意,” “李大人这话本王就不懂了,既然不能立后,李大人却又奏请纳妃,让陛下开枝散叶,在皇后之前有孕的妃子莫非要让她落胎不成?”霁月刚才还笑意盈盈的脸蓦地冷寒了起来,“来人,李大人谋害皇嗣,交于刑部,按律法行事。” 虽然莫须有的皇嗣被谋害的罪名听起来很荒唐,但霁月的诡辩却没人敢再上来争论,没见底下摄政王的走狗已经跪下大呼“陛下圣明,王爷圣明。”了。 上朝没临渊什么事,不过看霁月怼这个怼那个,不可一世的嚣张模样很有趣,临渊也没什么不耐的情绪。 下朝之后照样陪霁月在御书房批阅奏折,临渊看了一会书正要打瞌睡,忽然手上一空,书就被夺走了,霁月阴沉着脸,眼睛里隐藏着怒气。 “陛下是不是在怪本王?” 临渊一愣,怎么又开始给他扣锅了? 霁月的语气颇有些阴阳怪气的意味,“陛下在遗憾您的娇妻美妾被本王破坏了吧?” “没有,你想多了。” “陛下要是没生本王的气,怎么都不看本王了?”霁月明显的看出小皇帝脸上一副隐忍的表情,气愤之余更多的是心酸,他劳心劳力、日日夜夜精心养的小白菜即将就要被不知名的猪给拱了,还一点都不惦念他这个辛苦的老父亲,还有比他更心塞的人吗? 临渊把手放进霁月手上。 霁月一顿,神色好了很多,语气也拐了个弯,柔和了起来,“那些大臣就是在仗着陛下小想糊弄陛下,硬塞给陛下一些乱七八糟的女人。陛下放心,臣会为陛下精挑细选,选最优秀的进宫伺候陛下。” 临渊嘴角没控制住抽了一下,霁月该不会在认为他自己是最优秀的,已经进宫了吧?“哦。” 霁月刚调整好的心情因为小皇帝的回应又郁闷了,没良心的小白眼狼,常言都道‘娶了媳妇忘了娘’,他家这个还没娶呢,就要把他这个既当爹又当娘的给抛到脑后了。他为了这个小没良心的,一大把年纪了都没娶王妃,还不是怕有了亲生儿子会冷落这个便宜儿子,小皇帝还一点都不体谅感念他的苦心,自己反而迫不及待的想纳妃了。 心里虽然各种埋怨,但是小皇帝枕在他腿上闭目养神,霁月手上熟练的按摩着小皇帝的头部,看他呼吸减缓才停了下来。不过最后还是气不过的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小白眼狼才解恨。 后宫处太后的寝殿,“摄政王一心辅佐临渊,我们根本拉拢不过来,等临渊亲政,我们更找不到机会。” “娘娘莫急,摄政王是不是真的一心想辅佐幼帝,只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且不说他隐隐想取而代之的各种行为,今天不过一个小小的试探,摄政王就沉不住气,一心阻碍小皇帝选秀纳妃,还不是担心小皇帝亲政,他要上交权力。幼帝虽然平时不声不响的,但也不像是屈居人下的性子。我们尽管耐心等候时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 尽管上次摄政王杀鸡儆猴,选秀一事安分了一段时间,但是眼看小皇帝这个年纪的少年就算没有娶妻,后院妾侍和通房也都有好几个了,再拿年纪小拖延选秀也说不过去,摄政王只好臭着脸同意了。 不过摄政王层层把关,他选好了才能再让小皇帝选。那些世家大臣家里有适龄姑娘的,都想送进宫,毕竟幼帝年少,后宫空无一人,若是得到幼帝的宠爱,有幸诞下皇子,绝对是一步登天的事情。总是可以搏一搏的。 霁月皱着眉翻看那些摊开的画像,这个鼻子不好看,那个嘴太大,只画像这里就筛掉了一大半。等到看到一排排的秀女时,眼里更是满满的嫌弃,太胖会压到陛下,太瘦会咯到陛下,这个太丑,会影响陛下食欲。这个看起来就呆,陛下本就寡言少语,就该要个活泼点的,不然陛下不就更沉闷了? 一批批的最终一个都没选出来,都送回家了。 有人忍不住大着胆子问道:“王爷到底想找什么样的?”又不是摄政王选王妃,怎么全凭摄政王的喜好?陛下也不管管摄政王。就摄政王的审美要是能有看上的,还能是老光棍一个? 霁月思索了片刻,招来了画师,“本王给你形容着,你来画,按这个标准去选秀。”以免别人认为他是故意在找茬,挑剔他们家的女儿或妹妹之类的,得罪了大半朝堂的官员。 随着摄政王的形容,画师一笔笔的描绘着,霁月口干舌燥的说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看画师停笔低着头候在一旁,兴趣盎然道,“让本王看看。” 画师胆战心惊的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唯恐因冒犯了摄政王,被摄政王恼怒而砍了头。 霁月沉默的看着画布,脸上看不出表情,只见画布上的人赫然和摄政王有八分相似,只不过是梳着简单的发髻,穿着女子的衣饰罢了。 霁月看了一会恍然大悟,摸摸下巴,原来他还挺自恋,梦中情人竟然是他自己的样子。霁月挑了一下眉毛,“画的不错,赏。” 画师唯唯诺诺的应了,赏他一顿板子总比砍头强,直到手上被放了金子,他还不敢置信,如梦幻中。 霁月嘴上挂着一抹坏笑,拿着画像兴冲冲的去找小皇帝了。 霁月快步走到小皇帝面前,暧昧的眨眨眼,“陛下,经过臣不辞辛苦的寻找,终于找到了一位绝色美人。”霁月把画像放到临渊面前的桌子上慢慢的打开,“陛下觉得怎么样?” 临渊看了画像几秒,视线又移到霁月脸上,“可当皇后。” 第112章 觊觎朕后宫的摄政王 霁月一愣, 脸上的坏笑就消失了, 心里说不上开心还是别的滋味, 霁月觉得这种复杂的心情肯定是因为小皇帝想抢他的梦中情人的缘故! 霁月坐到临渊旁边的椅子上,拿起临渊面前的杯子喝了口茶,“呵, 毛都没长齐, 还想要皇后了?本王比你年长许多岁, 还都没寻思着娶王妃,毛头小子一个, 还想着要女人了?” 临渊轻轻的皱了下眉, 很认真道:“霁月, 我毛长没长齐,你不是最清楚?” 霁月呛了一下, 赶紧举起宽大的袖子挡住嘴巴。小皇帝事事都是被人伺候惯的,就连那事也不愿自己动手, 每次都是要他握着伺候,他自然是知道那里的毛长得怎么样。 霁月有些窘迫,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 选秀还在继续, 霁月吩咐下面的人, 画像上的人要是找到了, 先来禀告给他, 不准去告诉小皇帝。他的梦中情人, 就算真的有这个人,也要去他的王府,才不能便宜给小皇帝,想和他抢女人,想得美! 看临渊闲来无事,霁月就约临渊去御花园赏花。临渊一路闲散的走过去,亭子下早有宫人备好的坐垫和茶点。还未等来霁月,反而等来了另一批人。一群人见到临渊,忙不迭的下跪行礼,为首的是位风华正茂的小姑娘,低头行礼间还自以为没人看到,偷偷的看了临渊两眼,模样很是灵动。 临渊抬了抬下巴,福公公就喊道:“平身。” 福公公过去问了几句,回来对临渊低声道:“是户部尚书的嫡女,进宫来陪太妃娘娘。” 霁月到的时候就看到小皇帝和一个妙龄少女‘相谈甚欢’的场面,脸上的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他就有事一会没看住,就有猪来抢他养的小白菜了。 比起芝兰玉树的小皇帝,显然是久经沙场,身上满是铁血强势气息的摄政王更让不经事的大家小姐害怕,刚才活泼爱笑的灵动劲没有了,只顾着低着头凛着神情。 霁月施施然的坐下,宫人赶紧换了干净的杯盏,霁月也不说让行礼的小姐重新坐回的话,眼睛在石桌上一扫,一眼就看到了突兀的食盒和旁边不配套的点心盘子。 霁月拿起一个皱着眉头吃了一口,然后放了回去,冲一旁伺候的太监道:“又甜又腻,哪个厨子做的?手艺这么差,还敢不长眼的给陛下吃。” 摄政王平时积威甚重,虽语气淡淡,但宫人们都惶惶的不敢回话,努力缩小着存在感。也没人想出头去告诉摄政王这并不是御厨做的。 眼看着小姑娘眼里满是水雾,眼圈都红了,临渊难得的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们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把个小姑娘欺负哭了。在临渊看来,这个年纪可不就是个幼崽。 “味道还好,是你吃不惯甜食。朕和王爷有事相商,你们都下去吧。” 周围的人如潮水般退下,霁月臭着脸,“年纪不大,到挺会怜香惜玉。” 临渊自动的忽略了前句关于他年纪的话,他是很会怜香惜玉,从没弄疼过霁月。 “霁月,朕快十八了。” 霁月脸色一僵,第一反应就是小皇帝在暗示他可以纳妃了,说不定还会让自己让出龙床,让别的女人睡上去!霁月神思不属的回去后独自坐在殿内想事情。思来想去还是因为今天的那个小丫头,除了宫女,小皇帝身边就没其他的适龄女子出现,莫非是看上了那个故意偶遇勾引的小丫头? “来人,去请户部尚书的小姐过来。” 霁月没等多长时间,那个做点心很难吃的小丫头就过来了,虽然脸上有强撑的镇定,但是身体还在不自觉的发抖。霁月不由得想起他第一次见小皇帝的时候,皇宫里的人都惧怕他,只有小皇帝面对他时镇定极了,一点也不害怕他。 问安过后摄政王一直不说让起身,寂静让气氛更添了紧张和不安,不知道摄政王是什么意思。 霁月回过神才想起还在行礼的人,“抬起头让本王看看。”长得丑,身材贫瘠,做的点心还难吃,只是被看两眼就吓的瑟瑟发抖,难当大任,更没能力去管理后宫,为小皇帝分忧解难。小皇帝的眼光果然不好,还是要他把关才行。 但是小皇帝对她有几分另眼相看,不能像以前那样找随便的理由。 ** “你再说一遍。” 皇上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那种平静的语气反而更让人压力大,来人又仔细慎重的禀告了一遍,“摄政王把户部尚书张大人家的嫡小姐请到了王府住下。” “让摄政王过来见朕。” “王、王爷说他要陪佳人赏花,任何人都不得打搅,包、包括陛下。” 临渊回想霁月所说的佳人,却已经想不起样貌。只是任何事不得打搅,还包括他?临渊回到寝宫四处转了转,里面到处都是霁月的东西,和他的摆放在一起。“来人,将摄政王的东西收拾好,丢出去。” 虽然惧怕摄政王,但是临渊身边忠于他的更多,命令一下,太监和宫女很快就按照临渊的命令收拾打包好,不过没敢丢,放在了门口的石板路上。 霁月回宫后心里总有些莫名的心虚愧疚,磨蹭着不想去见临渊,他觉得肯定是因为他抢了小皇帝喜欢的女人,回去后小皇帝指不定怎么生气。眼看着天色黑了,霁月犹豫着回到了寝殿,一眼就看到了院子石板上丢着的东西,还很眼熟。 “谁这么大胆?这怎么回事?”霁月随手招来一个人问问。 “是陛下亲口吩咐的。” 霁月一愣,然后便怒了,连刚才的忐忑不安都转化成了怒火,脚底生风似的使劲推开寝宫的门,“临渊,你竟因为一个女人如此对我?”这几年我都白养你了。 临渊插上书签,放下手中的书,“她在你王府?” 霁月重重的哼了一声,“对。” “送她回去。” “不行,”霁月的眉毛一高一低的抬着,“她以后就住在王府了。”送她回去好方便你下一步召进宫纳妃吗?想都别想。“本王为朝廷辛苦多年,无妻无子,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个,陛下不会不同意吧?” 为朝廷征战多年,护卫疆土的摄政王在军中和民间很有威望,要是皇上敢说不同意,不仅道义上说不过去,在民众间也容易激起民愤。 “你现在是在逼朕?”临渊有些稀奇,仔细的审视着霁月,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以往世界的原剧情中,所谓的主角间也都是男子和男子相恋,世界观视其为平常。但是这个世界的原剧情,摄政王和小皇帝,还有其他重要男配,都是喜欢女子,要抢夺女主的。世界观里根本没有男子和男子的恋情。 想到这,临渊面色有些古怪,“霁月,你喜欢的是女子?” 霁月心口蓦地一跳,脱口道:“我一个男人,不喜欢女人,还能喜欢男人不成?” 摄政王被小皇帝毫不留情的赶了出来,摄政王在门口转了几圈,眼看着就寝时间到了,寝宫里灯都灭了,显然是不让他进屋了,只好灰溜溜的吩咐宫人,把他的东西搬到隔壁偏殿。 霁月在陌生的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果然还是龙床最舒服。不过今天小皇帝为什么那样问他?他一个男人,喜欢女人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难道说、那个小白眼该不会以为他不举吧?他都二十八了,别人这个年龄的,孩子都一堆,大的都快有十岁了,他的后院却一直没有女人。他以前就听到有人传他身体有疾的谣言,莫非传到了小皇帝的耳朵里? 但是小皇帝应该不会相信才是,小皇帝明明亲眼见过他自己解决那种事,很龙精虎猛,在小皇帝的注视下愈发张牙舞爪的粗壮。他有多能干,没人比小皇帝更清楚了。 摄政王和小皇帝有罅隙的事情第一时间就被有心人察觉到了。两人之间几乎是明面上的不合,小皇帝明目张胆的反抗摄政王,把摄政王赶出了寝宫。 摄政王一开始强占皇上的寝宫和龙床,后来得寸进尺的强占皇上的御书房,如今更是肆无忌惮的抢夺皇上看上的女人。积怨已久,也许这次的事情只是□□。但无疑是皇上和摄政王开始对战的一个信号。 家世、才貌、性情适合,有意入宫的各府贵小姐们,没等来皇上的旨意,反而都被摄政王看上进了王府。摄政王单身这么多年,仿佛一下子开窍了,王府接二连三的进了很多美人。摄政王后院春风得意,但和皇上之间的关系貌似却越发僵硬。 “王爷,您是真的打算,”除此之外,于子墨想不出其他可能,如今明显是无法善了的事情,若是王爷还一心辅佐皇上的话,依眼下的情况,难逃一死。他只能猜测,王爷是想起事,取而代之,才如此不惧皇上。 霁月有些意兴阑珊的往湖里撒鱼食喂着鱼,“比起女人,本王更想抢那张龙床。从那天起,他就不让本王睡了。本王在其他床上睡不好。” 第113章 觊觎朕后宫的摄政王 王爷真不愧是王爷, 真真假假、虚实难测。要说王爷有谋朝篡位的野心, 但王爷兢兢业业的辅佐小皇帝,劳心劳力,关于小皇帝事必躬亲,护得跟眼珠子似的,还把暗卫放到小皇帝身边特意保护他的安全。要说忠心耿耿吧,王爷做的一些事情确实是在和小皇帝作对, 更别说王爷还屡次冒犯皇上的龙威,在小皇帝头上作威作福,换在其他君王和臣子身上,肯定是杀头的事情。 眼看着小皇帝逐日长大,羽翼渐丰,即将亲政, 王爷不但不去考虑保身保命之事, 反而乐此不疲的去撩拨皇上, 让他这个跟随王爷的人很忧虑他的小命啊。 “子墨啊, 你说小皇帝为什么问我是否喜欢的是女子?本王和他共浴共睡, 他很清楚我是个大男人不是女人, 肯定是喜欢女人的才是。” “王爷这么多年独身一人, 不立妃,不纳妾,也从不近美色, 会被人猜测喜欢男人也不奇怪。” 霁月像被惊到了一般差点从石头上栽倒水里, 心脏剧烈的跳了起来, 大惊失色道:“胡扯!男人怎么可能会喜欢男人?” 于子墨抚了抚心口,埋怨道:“王爷这么大反应干什么,吓我一大跳。” 霁月面色古怪的看着于子墨的动作还有那语气,忍着想后退一步的欲望小心道:“你该不会喜欢本王吧?” 于子墨一哽,“王爷,我有妻妾。”他更担心自己的清白好不好。 霁月便放心了,不再理会于子墨,重新陷入了愁思。小皇帝不让他睡寝宫,他委委屈屈的睡在偏殿,要不是狩猎快要开始,他忙着查看山上猎场安全的各项事宜,肯定就要强行闯进皇帝的寝宫,去霸占龙床了。 要不然他多给小皇帝猎些珍惜的猎物,说不定小皇帝一高兴就会主动让他抱着睡龙床了。 天子出行是件谨慎的大事,霁月负责这些事宜,更是再三确认,亲自查看,确保没有任何疏忽之处,保障小皇帝的安全。 本就是君臣同乐,临渊也换下了龙袍和冕冠,穿上方便骑射的劲装,少年英姿勃发,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好一个俊俏的少年郎。 霁月目不转睛的盯着看,他的便宜儿子小时候便十分可爱,长开了之后更是俊美非凡,忽然对上临渊的眼睛,霁月没由来的一阵紧张,有些不好意思的转开了视线。肯定是因为偷看被抓住了,他心虚了,所以心跳才这么不正常。不过转念一想,他又不是偷看,而是光明正大的看,他的便宜儿子,他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临渊感受到旁边灼热的视线,一回头对上霁月的视线,就见霁月如怀春少女偷看心上人被发现一般,羞涩紧张的低头撇开视线,转瞬又更加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本想对霁月笑一下,不过想到霁月做的蠢事,就冷哼了一声。 下旨之后,各位臣子和许多大家公子都骑马进了山里,临渊身边自然跟着许多护卫,随意玩玩便行,猎物自然有侍卫帮他狩猎。 霁月本想守在临渊身边,但是想到小皇帝还在和他生气,就亲自去找些稀少的猎物用来讨小皇帝欢心。 临渊本就对这些不感兴趣,更没有心情去狩猎这些在他眼里十分弱小的动物,就骑着马转了转,正准备掉头回去时,面前飞过一只箭,要射中的方向看着像是一个人,临渊举起手中的弓箭,千钧一发之际打偏了那支乱箭,射在了地上。 身边的侍卫更是严阵以待,层层的护着。不管是刺杀还是无心的流箭,惊了圣驾,都是死罪,他们保护不力,也难脱罪责。 很快就有人过去查看情况,过来禀告道:“陛下,是位奇形怪状的姑娘。要交给刑部审问吗?”在守护重重的山上还能混进刺客,此事干系重大,与负责此事的摄政王脱离不了关系。 “带过来。”直到临渊看到眼熟的现代服饰,才想起女主这回事。穿着牛仔裤和白衬衫,头发下面还烫了两个卷,此时正一脸不可置信和惊恐的看着他们。 “带她回去。” “陛下,此人来历不明又、”对上临渊的视线,侍卫首领下意识的噤声了。虽然摄政王再三吩咐他保护好陛下的安全,但他不敢劝阻陛下啊,只好偷偷的派人去通知摄政王。 侍卫虽然看管着女刺客,视线却不好意思放在女人身上。这个女人身上的衣服很奇怪,更遑论一眼就能看到圆翘的屁股和细长的腿部形状,简直比青楼女子的衣饰还要大胆。 “你们哪个剧组的?就算是道具,刚才也差点伤到我。你们这是什么态度?我警告你们,我要报警了。” 临渊看着这个女主神色有些古怪,以往他的身份差不多都是男配或者炮灰,这还是第一次成为有女主的男主。女主从现代穿越而来,财务管理相关专业,第一次和男主见面就是在猎场,险些被流箭射中,被男主救下,身份可疑,却是一个弱质女子,身上无任何习武的痕迹,看起来没危险之处,于是便被带进了宫放在身边暗中监管着。 临渊没想到,他都忘了女主这回事,事情却还是依剧情那样进行。 霁月收到传信快马加鞭的回到驻扎地,再三查看临渊无恙之后才放心,然后才有心思去看旁边多出的陌生人,神色蓦地收敛了起来。 眼前的女人穿着奇怪又放荡,更让他注意的是,这个女人看起来有些眼熟,尤其是下半张脸,若是带着面具遮住上半张脸,露出的嘴巴和下巴很像是、霁月灵光一闪,分明就是那个‘可当皇后’的画像。 第114章 觊觎朕后宫的摄政王 此人在他守卫重重、再三戒备的猎场还能悄无声息的混进来, 并且出现在小皇帝面前,还是一副如此不知羞耻的服饰, 明显所图非小。 “来人,把她押下去仔细审问。” “住手, 你们下去吧, 找御医过来给她看看。” 霁月瞳孔一缩,眼神锐利的看向临渊。 此人身上都是疑点, 小皇帝却不顾危险要留下此人, 还体贴的叫御医, 莫非真的看上了这个奇特的女人? “陛下安危岂可儿戏?陛下身边绝不能出现来历不明的危险人物。陛下若对她感兴趣, 容本王查明身份后再送还给陛下。” “不用。”临渊很清楚女主的身份, 自是知道她不是刺客, 没有危险。更何况剧情中摄政王对女主有意,与小皇帝之间更加剑拔弩张的争抢江山和美人。虽然清楚霁月只会喜欢他, 但剧情是不可控因素,还是把人放在他眼皮底下更安心。 霁月闻言脸色越加冰寒, “陛下不可任性,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就算陛下要怪罪本王, 本王也不能依了陛下。”然后冷冷的瞥了一眼周围的侍卫, “还不动手?是等着本王亲自动手吗?” 侍卫们一哆嗦,刚抬起手就听到一声拍桌子的声音, 他们陛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如墨的眼眸里看不出情绪。一瞬间屋里跪倒了一片, 只余站着的摄政王和一个迷茫搞不清状况的女主。 眼前这是什么状况?貌似眼前这俩帅哥是在抢她?她要去哪也该由她来决定,可是这气氛太紧绷,她怂的都不敢大声呼吸。 还是御医到来的动静打破了沉默,柳雪涵小心的看着两人的脸色,“我没事,身上没怎么受伤。那个,我叫柳雪涵,这是哪里?” 霁月哼了一声没有言语。 临渊随意指了一个人带女主去休息。 霁月斜晲着临渊不说话,然后把人都赶了出去,双手抱胸抬着下巴,“本王给你一个机会解释,本王就原谅你了。” “解释什么?” 霁月咬牙,在原地深吸了几口气,然后狠狠的甩了一下袖子,出了门口之后步伐就慢了下来,他都气得拂袖而走了,小皇帝怎么还没追出来? 霁月转身恶狠狠的盯着临渊所在的方向,莫非当真以为他不会抢他的皇位吗?仗着他的宠爱就这么嚣张!他就该冷着小皇帝几天,让他深刻认识到错误。 狩猎结束后,按例奖赏了前几名,回宫后还要摆宴席庆贺。临渊就把女主带回了皇宫。 霁月第一时间就听到了这个消息,顾不得冷战,去见了小皇帝和他要人,理由和以往一样冠冕堂皇,他看上了这个女人,要带回王府。 临渊第一次拒绝了霁月,并告诫霁月不准接近柳雪涵。 霁月只觉得不可置信。以前不管是因为小皇帝要仰仗他的势力,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从来没有反对过他的意见。就算朝堂上在那些老臣看起来多荒唐的事,连睡了龙床,掌控了皇宫,小皇帝都没有任何不满的神色。 可这次,就因为一个没见过几天来历不明的女人,竟然对他使脸色,还害怕他伤害那个女人,把她保护的滴水不漏! “来人,把那个女人带回王府。若是带不回来,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 皇宫里大部分都是摄政王的爪牙,临渊得到消息时,女主已经如剧情中那样,被摄政王绑架走了。 剧情中摄政王本只是听说小皇帝有个另眼相看的女子,一是因为捉住小皇帝的软肋威胁他,二是让小皇帝自乱阵脚,还有一点八卦好奇的目的绑架了女主。却在与女主斗智斗勇的期间喜欢上了女主。随着相处,女主知道了小皇帝和摄政王之间的矛盾和往事,女主夹在中间,哪个都不想让他们受伤,女主为了化解两人的矛盾做了很多事,最后两人为了女主握手言和,摄政王主动退出,成就了小皇帝的江山美人,成就了女主的幸福。 临渊有些苦恼,难道真的要和霁月去争抢一个女人?也不知女主身上到底有什么特别的。这个剧情里的反派摄政王也没有做什么天怒人怨的大事,只是野心勃勃,玩弄权术,权倾朝野,想要颠覆朝政,征服世界罢了。 看来还是和以前一样,让霁月沉迷于谈恋爱,他就无暇去征服世界了。可是霁月好像一直认为他自己是喜欢女人的,要娶王妃生小孩。平时那些奇怪的举动他还能自我洗脑,给他自己找奇怪的各种理由,就是不去想是因为喜欢他的缘故。 早点解除霁月的执念,他们就能脱离剧情之外。只是霁月的执念是什么,总不会是娶王妃养儿子吧? 临渊在皇宫苦恼怎么让霁月面对喜欢自己的事实,思索怎么让霁月沉迷于谈恋爱,而霁月这边,正百般挑剔的看着女主。 人绑来之后就扔到了一间破屋子里,柳雪涵醒来后第一反应就是脖子好痛,身上也是,腰酸背疼的。还没等她活动活动发麻的四肢,就听到一个极其不善的语气,“本王也没看出你和别的女人有何不同。难道是因为你比别人更会勾引人?” 柳雪涵这几天也算是清楚了她的处境,知道她是穿越到了一个架空王朝,小皇帝和摄政王之间的事情也算是清楚一二。就算不清楚,但历史上那么多相似的情景,她也算是清楚其中一些形势。 于是看向霁月的眼神不自觉的便带了点怜悯,自古权倾朝野的摄政王都没什么好下场,在古代,高危一职莫过于摄政王,比如多尔衮,下场多悲催。 霁月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眼睛若是不想要了,本王替你挖出来可好?”敢用这样的眼神看他,是在挑衅小皇帝心理有她,他这个尊贵的王爷都比不上吗?所以才用这种怜悯优越的眼神看他。 柳雪涵身体一抖,她忘了这可是没有人权的古代,上位者拥有绝对的生杀大权。“王爷有事情尽管吩咐,小女子必定鞍前马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霁月盯着柳雪涵脸上谄媚油滑的笑容沉默片刻,开口道:“你就是用这不要脸的手段引起他注意的吗?” 啥情况?若不是柳雪涵确定摄政王是个男的,她真怀疑眼前这个摄政王是不是错拿了恶毒女配剧本,这问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古怪?皇上怎么还不来救她? 第一次见面就是皇上救了她,而且在眼前这个摄政王要把她关进牢里审问时保下了她,并且让她安全舒适的待在皇宫里,在柳雪涵心里,皇上可比眼前这个第一次见面就莫名敌视她的摄政王安全多了。 柳雪涵斟酌着措辞,“我初来乍到,谁都不认识,王爷口中的他是指谁?我认识吗?” ‘啪’的一声,霁月松开手,手掌里木头碎片‘簌簌’的飘落在地上。 柳雪涵咽了咽口水,一只手就能掰碎椅子把手,她仿佛听到了她脖子骨头捏碎的声音。 “你莫不是真的以为本王不敢杀你?你们相识才几日、”怎比得过我们朝夕相处的五年。 “我今早还听到皇上吩咐福公公,天气凉了,要记得给摄政王添加衣被,莫让他感染了风寒。”柳雪涵不知道哪里就能触碰到摄政王的点,只好隐晦的提点摄政王,让他忌讳一下她身后的皇上。别随便要了她的小命。 霁月脸色转晴,深深的看了一眼柳雪涵,自己回皇宫了。 柳雪涵松了一口气,还好她赌对了,摄政王果然还是忌惮皇上的,也不知道她的皇上牌护身符什么时候能救她脱离苦海。 随后的日子霁月偶尔抽出时间特意回王府仔细观察柳雪涵身上到底有何特殊之处,才能得到小皇帝的青眼。 霁月看了许多遍也没找出什么出众的地方,和别的女人一样,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就是嘴巴和下巴像画像之外,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 论气质,猥琐谄媚,哪有他气势非凡。论姿色,明明是他更像那个画像,不仅嘴巴和下巴像,连眼睛和鼻子也像。霁月的视线掠过柳雪涵的肚子,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柳雪涵在王府和在皇宫住的差不多,除了没有自由被看管着外,其他方面没有怎么亏待她。就是每次摄政王的视线,简直让人掉头发。所以每次都要绞尽脑汁的不经意间提起皇上的存在,还不能让摄政王觉得被威胁了。柳雪涵也听了一些两人之间的争端,摄政王和皇上之间关系好了,她才能更安全,所以找到机会就想开解摄政王,化解两人之间的误会。 “我觉得陛下是爱你的、”那些相依为命的岁月再怎么冷血的人都会有感情的吧,电视剧里也是相爱相杀的多。 霁月心口一跳,语气古怪,“他爱我?” 柳雪涵肯定的点点头,“肯定的。”叔叔和父母也没差了,从小养大,教导保护,也算是为了皇上做了许多事,肯定是有感情的。 …… 临渊本不想如剧情中那样,因为女主和霁月起冲突,可霁月频繁回府看望女主的消息让他维持不了一贯的淡定。用政事拖住霁月,然后派人去王府把女主带回宫。霁月不在,王府的人不敢拒绝圣旨,女主很顺利的就带了回来。 临渊此时正和女主坐在御花园里,就近观察女主身上和旁人有何不同,会吸引众多位高权重的男人喜欢上,还恰好各个类型的男人都有。 柳雪涵见了临渊也很高兴,正兴致勃勃的讲王府上众多美色间的趣事。就见霁月威风堂堂的大步走了过来,脚底带风。 “你今天对本王好脸色哄本王去处理政事,就是为了支走本王,把她重新带回宫?”本来就因为冷战霁月心里不好受,临渊主动和他说话,可把他高兴的不行,原来如此! 霁月气的眼睛发红,一下子把临渊推到在地上,然后自己压制在临渊身上,双腿紧紧的禁锢在临渊腰上,举起拳头就要揍向那张可恶的脸上,可距离两拳之外,怎么都下不去手。 这个姿势虽是打架,但也十分暧昧。要是电视剧的话,弹幕上肯定被亲上去刷屏了。柳雪涵躲在一边边看边吐槽,下一刻却瞪大了眼睛,没想到霁月就真的亲了下去。 霁月胸闷气胀,又下不去手揍人,怒从胆边生,不是喜欢那个画像吗,他的嘴也像,亲柳雪涵的和亲他还不是一样?反正就是喜欢那个相似的嘴罢了。 霁月亲过之后还砸吧了一下嘴,“陛下比女人甜多了,还找什么女人。”然后没等临渊反应过来,如来时一样神出鬼没的离开了。 霁月的王府他本人到没怎么驻足过,一路骑着他的追风回到王府。 霁月心满意足的喝了一杯茶,摆摆手吩咐道:“把那些女人都送回去,多给她们一下嫁妆,这些你负责看着办。” 于子墨有些不理解霁月的做法,当初为了要这些女子,不惜得罪小皇帝,连这些女子的脸都没怎么见过,如今却轻飘飘的都送回去了? “王爷一个都不留下?” “一些庸脂俗粉罢了,哪比得上小皇帝的绝色。本王决定了,要谋朝篡位,自己当皇帝,然后娶小皇帝当本王的皇后!” 第115章 觊觎朕后宫的摄政王 于子墨震惊的一时都忘了言语,而且看王爷的神色, 貌似不是在说笑啊。 霁月摩擦着下巴, 娶了小皇帝以后,他就能天天搂着小皇帝睡龙床, 小皇帝还不能把他赶出寝宫,还要以他为天。越想越美,霁月忍不住咧着嘴笑了出来。 霁月一瞥眼就看到于子墨正以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他, 皱眉道:“怎么?” “臣在想如今弃暗投明还来不来得及?王爷啊,小皇帝德行方面没有可指摘的地方, 而且又是正统的天子储君,我们谋事成功的几率并不是很大, 更何况、更何况王爷还想、还望王爷三思啊。” “本王正是深思熟虑之后才决意如此。你不用再说了。本王若是得不到小皇帝, 就算苟且到长命百命, 也毫无意义可言。” 自此以后,摄政王明目张胆的结党营私,看向小皇帝的眼神里更是充满了隐藏不住的淫邪之意。朝堂里更是明显的分成了几派。 “陛下,最近摄政王和丞相私交甚多,暗中赴约, 但摄政王武艺高强, 属下无能,无法近身探得他们的谈话。” 临渊放下毛笔,淡淡道:“无碍, 不用管他。”眼线是放在丞相那边的, 因丞相和摄政王接触, 这才有了关于摄政王的情报。 暗卫察觉到门外有人接近,迅速的藏身躲避了起来。霁月向某处不经意瞥了一眼,也没在意,自顾的坐在临渊对面,软声好语道:“是臣不好,不该因为那些女子就与陛下置气。只要陛下能消气原谅臣,陛下想要什么补偿臣都答应陛下好不好?” 瞧瞧小皇帝如花瓣一般娇嫩的嘴唇,眉目如画的面容,还有不怒自威尊贵的气质,不知道被他压制在龙床,被他肆意亲吻,欺负的星眸里满是亮晶晶的泪花时该是何种动人的风景。 临渊垂眼看着桌子上被霁月摸着的手,还有霁月看着他色眯眯的眼神,霁月嘴上不是一直说着娶王妃生儿子,从来没有想过男人喜欢男人的可能,怎么忽然就开窍了? “不用,朕不会生你的气。” 霁月神色一喜,那不是就说他可以进寝宫睡龙床了?等他做了皇帝,一定天天霸占着龙床,谁都不准睡。 霁月陪着临渊看了一会奏折,不知不觉中和小皇帝贴的很近,然后忍不住装作不在意碰了好几下小皇帝的手,宽大的衣袖出露出一节劲瘦皓白的手腕,手指十分漂亮,像是最上等的玉石,还有那紧抿的薄唇,味道、十分的甜。 临渊被撩拨出火,声音都有些低哑,“霁月。” 霁月一下子就被惊醒了,然后讪笑道:“陛下写了这么多字,手一定是酸了,臣给陛下揉揉。” 临渊示意霁月看他腿间。 霁月惊呼道:“陛下那里怎么肿了?臣也给陛下揉揉吧。揉揉就舒服了。” …… 时隔几日的摄政王又重新上了龙床,很是珍惜的抱着小皇帝不撒手,更是趁小皇帝睡着,盯着小皇帝的睡脸肆意的瞧了许久,然后胆大妄为的偷偷亲了好几下。 ** 自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之后,霁月就对其他人不太关注了,左右小皇帝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那些女人更是对他构不成威胁。为了不再让小皇帝生他的气,霁月就没再对柳雪涵做什么,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小皇帝就只是把人放一边养着,没有其他过多的心思。 柳雪涵自从在御花园看到摄政王强吻皇上之后,那副画面强势的在她脑海里循环了好几天,然后脑补了各种‘霸道臣子爱上朕’‘与摄政王相爱相杀的那些年’‘祸起萧墙:那禁锢的爱’等等。 霁月无意间听到柳雪涵嘀咕什么“霸道忠犬攻和高冷受”还有什么“年下小狼狗攻”,并且笑的很猥琐,因为画像的缘故,霁月本就对柳雪涵存有一分芥蒂,当即吩咐身边的人把柳雪涵带到他面前审问。若是抓到什么把柄,正好名正言顺的处罚柳雪涵,小皇帝也无法怪他。 …… 霁月聚精会神的听完之后总结道:“强攻弱受,原来本王是攻。”没想到男人和男人还能有这种关系,怪不得他看到小皇帝总想亲亲抱抱,还不想他选秀纳妃,千方百计的把那些女人从小皇帝身边抢走,原来他当初并不是看上了那些想接近小皇帝的女人,而是看上了小皇帝! 如今上朝时都是小皇帝主导,摄政王站在一边听之任之。看起来摄政王是放权给小皇帝了,但稍微聪明的大臣谁不知道,摄政王暗中可是活跃的很。朝堂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实质上,整个京都都透着一股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之感。 小皇帝成人礼很快到来,预示着以后皇帝可以处理政事,自是一件大事,宴会更是隆重至极。 霁月亲自给临渊换上隆重的龙袍,束发带好冕冠,凝视许久,叹息道:“陛下以后会记得臣吗?” 临渊瞥了一眼霁月,“今晚等着朕。” 霁月的笑容一如往常,看不出一丝阴霾,“好。陛下身姿果然如同仙人一般,谁都比不上。” 临渊勾唇笑了一下,“现在再讨好朕也晚了,朕可是都记得的。”小时怎么欺压他的,他可是都要‘干’过来的。 霁月被临渊脸上的笑惊艳到了,过了许久才收回恍惚的心神,语气里满是怅然,“陛下以后可以不对其他女人笑吗?”就算是没有他的日子,他也不想有女人得到这样的笑。 “朕只对你笑。”临渊上前拉住了霁月的手,“走吧,我们的事情晚上再说。” 霁月看着两人相牵的手,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你就是我逃不过又心甘情愿的劫数。 醇香的酒水,漂亮的舞姬和美妙绝伦的歌舞,所有的一切都让人沉沦。贺礼更是不知凡几,不过小皇帝素来内敛,喜怒不行于色,也看不出是满意与否。不过摄政王却只送了一个编制的很丑的络子,换下了皇上的玉佩绑在皇上腰带上,而玉佩则顺手戴在了自己身上。 有不少大臣都在心里骂不要脸,随便送一个不值钱的丑络子不说,竟然还拿走皇上价值连城的玉佩,实在是无耻至极。也就陛下脾气好,容忍着摄政王。 酒热正酣之际,外面忽然传来兵器相接的喧闹声。还有“抓刺客”的喊叫声。 “陛下,戚将军无诏私自闯入东门,说是在抓刺客。” 丞相眼里一喜,下意识的看向摄政王,只见摄政王充耳不闻,好似对外界的闹剧没反应一样,低着头在自斟自酌。 很快就有大臣站起来,“陛下,戚将军乃摄政王的心腹,在这等场合带兵闯入东门,明显意图不轨,莫非王爷想逼宫篡位不成?” 丞相手中的杯盏摔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挤在一起的舞姬和戏班之中忽然跳出几人,手里拿着短剑就朝人刺去。 “护驾护驾!” 外面涌进很多身穿甲胄的士兵,手中的刀剑围着大臣家眷,御林军护着皇上,但人数悬殊,明显不敌。 丞相站了起来,“陛下,王爷指使刺客行刺陛下,又带兵闯入皇宫意图谋反,证据确凿,请陛下下旨诛杀摄政王。” 第116章 觊觎朕后宫的摄政王 “谋反的不是丞相?”临渊语气平平, 说是疑问句, 但听着更像是反问句。 那些谋反的侍卫隐隐的都听丞相命令,很明显就能看出主谋。 “是王爷带兵入宫意图逼宫, 臣偶然得知王爷的阴谋, 为了陛下的安危才调动军队,事后臣自当向陛下请罪。”丞相心里有压抑不住的得意, 摄政王再是三军统帅、权倾朝野又如何?还不是被他摆了一道。想和他合作共谋皇位,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他将计就计推出去顶罪,杀了皇上之后,逼宫弑君的罪名刚好冠在摄政王的名头上,谁让摄政王的狼子野心众所周知。 只是可惜了, 计划中皇上应该被刺客重伤, 趁机立下传位圣旨,不过有摄政王顶罪,他们也不用担心会担上弑君的污点。 丞相使了个眼色,他手下由暗卫伪装的士兵们渐渐靠近皇上所在的位置,皇上一死, 又无子嗣, 皇位名正言顺的就该是十三皇子的了。 临渊身前围着的御林军与叛军打了起来, 但人数悬殊, 受伤惨重, 眼看不敌之际, 外面又传来了更浩大整齐划一的声音。先前的叛军立刻围在丞相面前, 嘴里大声喊着,“保护丞相大人。” 丞相又惊又怒,只恨不得要把人千刀万剐,把他和叛军连在一起,日后他怎么解释。但后面的发展已不在他控制之内。本该在宫外的御林军迅速控制住了形势。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总有螳螂自以为自己是黄雀。 临渊处理完眼前的各项事情才有空想到从刚才就没看见霁月,问道:“王爷呢?” “王爷、王爷在地牢。” 地牢?临渊疑惑了一瞬,脚步一转,本来去往御书房临时向地牢走去,周围到处都是兵荒马乱的硝烟味,还有士兵和宫人在收拾乱糟糟的场地,押解俘虏,搬运尸体,洗刷染血的石板。 “有什么人需要王爷亲自押往地牢?” “请陛下恕罪,属下不知。” 临渊脚步未停,随意的摆摆手,“起来吧。” 地牢一进去就有一股阴森潮湿的感觉扑面而来,令人心里不适至极。 临渊随着领路的奴才一路走进去,就看到霁月坐在最里面一间干净的牢房里。木板上是一层薄薄的干草,霁月依靠在墙壁上,一条腿曲着,手臂搭在上面,眼神悠悠的看着牢房里狭小的窗口,“今晚的月色真好。” 临渊神色无常,面色无异,天知道从那小窗户只能看到两颗星星,哪来的月亮,还月色真好! 临渊弯腰从牢门走进去,牵着霁月的手往外走去,“你来这里干什么?” 霁月落后临渊半步,看着牵着他的人的侧脸和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眼神复杂难辨。周围的景物越来越熟悉,不一会就到了两人的寝宫。 “别乱跑,你自己先休息。”安顿好霁月之后,临渊才回到御书房下旨处理丞相一事。太后和十三皇子都牵扯之中,下面的人不好处理,还是得由皇上下令才可。 且说留在寝宫的霁月,只满心的疑惑。不把他关进地牢,还把他带到寝宫,难道、霁月灵光一闪,这是要把他单独关在寝宫的意思? 临渊揉揉太阳穴,他最烦的便是这些凡事俗物,一向是只凭实力做事,却懒得在其他世故方面多费心思,是以他虽修为高深,被尊为魔君,但一直独来独往,魔域殿也从未有第二人。不像其他修者,修为足够了便会开山立派,广收弟子。 不过以后他有魔后了,他和魔域殿都该由他的魔后打理才是。 临渊耐着性子处理完必须由他决定的事情,终于回到了寝宫。只是看着眼前的景象,临渊努力压制着额上的青筋,只见他龙床上的被单被霁月撕成一条一条的,系在一起成了一条长绳子,一端系在床柱上,另一端绑在了霁月的脚上。 “你又在闹什么?”一个‘又’字简直道不尽临渊的无奈。本以为这次霁月比他年长,合该不会太胡闹才是,是他太认真想多了。无关年龄,只人的本质难变。 霁月曲着腿靠在床边的墙壁上,脸上满是倔强和隐忍,“哼,成王败寇,你如今得势翻身,我落入你手,你肯定会折辱我。还特意把我单独关在寝宫,难道不是你想时时刻刻亲手折辱于我?” 临渊眼神一沉,哪怕说这话的人是霁月本人,只是说说并不是事实,他只听到折辱霁月的话便心里不快。只要想到那种可能暴戾的情绪便压制不住,临渊走过去坐到床上,和霁月面对面,“为何要折辱你?” “明知故问。你现在心里不一定想着要怎么报复我,还不是简单痛快的处死我,难道不是在计划怎么让我求死不能,求生不得?” 临渊定定的看着霁月,“你便是这般看我的?” 霁月心虚的移开了视线,小声嘟囔道:“我都做了那样的事,你想怎样都是应该的。” 凝滞的气氛散去,临渊眉目舒展开来,轻笑一声,“你到是提醒了我。说我太过怜爱,弹龙根还说太小,叫你哥哥,搂着我讲故事。还敢抢女人进王府。”临渊每说起一件便靠近霁月一分,话落之后一把推到了霁月俯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本想着你太过劳累让你休息,如今看来你精力十足。”临渊扯开霁月的腰带,霁月的衣衫向两边滑落,露出白皙劲瘦的胸膛,“说起来,这一晚我倒是等了好几年。” 霁月哆哆嗦嗦的,吓得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理解目前正在发生的事。临渊一寸寸的摸过霁月的身子,以前是只能看不能吃,所以便克制着不太与霁月亲密接触,不然难受的是他自己。不过现在,可以随心所欲了。 霁月的双腿被迫分开打开在临渊身体两侧,临渊单膝跪坐在霁月两腿之间,摸着霁月的大腿内侧。霁月像只被吓傻的小仓鼠,僵着身体一动都不敢动,腰上被垫上了柔软的被子才回过神来了,颤着声音问道:“你要干什么?” “干你。” “要、要怎么干?”霁月显然是真的在疑惑,表情无辜又迷茫。 临渊吻上眼前淡粉色的唇,一边还不忘安抚着霁月胸膛上孤零零的两点,霁月被他吻得眼里满是水雾,脚趾在空中蜷在一起。 感觉到下身的动作,霁月努力眨掉阻挡视线的水雾看去,一下子惊醒了,下意识的伸手捂住下身。 临渊一愣,也被霁月的动作惊呆了,眼看着他就要提枪上阵了,却被霁月的手挡在外面。临渊正对着霁月的脸,脸上虽然是笑,却满是阴森和黑气,声音低哑,“手拿开。” 霁月咽了咽口水,对上临渊的视线缩了缩脖子,却还是大着胆子硬气道:“不拿开。” “自己拿开,别逼我亲自动手。” 霁月扛不住临渊的压力,手臂没有离开,却磨磨蹭蹭的分开手指,露出被遮挡的入口。 “……”临渊简直被霁月的骚操作给震撼住了。 “你可别乱来啊,那里怎么可能进的去,我给你揉揉不就嗷~呜、呜……”脚上绑着的黄色破烂床单绳子在空中被摇晃了许久。 早上临渊起床的动作都没有惊醒霁月,足以看出昨晚霁月的劳累。临渊洗漱完穿戴好龙袍才回到床上,把霁月散乱在脸上的头发拨到耳后,“霁月,该起床了。” 霁月迷迷糊糊的醒来,刚一动作就又跌了回去,头脑也清醒了几分。 临渊手伸进被子给霁月揉着腰,“起来收拾一番,该上朝了。” 霁月脸色有些发红,闻言眼神一闪,把脸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两只眼睛,“上什么朝?我不上朝。棋差一招我才败于你手,你最好小心点,别被我抓到机会翻身。” 临渊垂眼看了一遍霁月脖子和胸膛上成片的红色吻痕。 霁月被揉的舒服,眯着眼睛,“你别以为我就这么简单的被你打败了,就算如今被你囚禁在寝宫里,百般折磨,但我是卧薪尝胆。朝堂正是百废待兴、需稳固民心之际,势力并没有完全被你整合在一起。你要想坐稳皇位,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临渊搂过霁月的腰,让人趴在了他的小腹上,“朕何时让你卧薪尝胆了?卧龙床尝龙根足以。”霁月瞅着眼前的轮廓静默了几秒,然后抬起涨红的脸,嘴唇张合了几下,憋出一句骂道:“你个、小兔崽子。” 临渊脸蓦得一黑,手里差点加重力道弄疼霁月,“……再敢叫干哭你。” “小兔崽子。有什么手段你尽管使出来,本王是不会屈服的。昨晚那些、那些本王才不怕。” 第117章 觊觎朕后官的摄政王 见临渊沉默着没有言语, 霁月还特意提示道:“本王才不会被你干、干哭。” 临渊叹了口气, 低头亲了亲霁月的嘴唇,“不要引诱朕,最近事情很多, 官员的罢免和调动都很费心,还有很多位置空缺需要安排人,不能陪你君王不早朝。” 临渊说着手里拿着霁月的朝服准备给霁月穿上, 岂料霁月身体一滚重新裹上被子,“我不去。我要睡觉。” 临渊昨日是有些过火, 等了几年的事情一朝得愿, 还有霁月不停欲拒还迎的撩拨让他难得的有些失控, 看着霁月扶着腰下不来床的样子心软又心疼, 也就没有非让他起床去上朝, 柔声道:“你再睡会, 我下朝后叫你吃饭。” 这次上朝比平时时间长些,丞相一脉的官员尽数入牢, 正是用人之际,不仅提拔了士族子弟, 有才的寒门子弟也都放进了各部, 以便查看个人的能力, 再行安排官职。 想起女主, 临渊就让人进了户部, 想女主一个财务经济方面的高材生, 总该有些优点, 算数应该比旁人强些。只要别人不来惹他,临渊一向对所谓的主角或者旁的人如何都无甚心思,既不会眼红的非要去抢夺主角机缘,也不会嫉恨主角的得天独厚,受天道眷顾,非要虐虐主角才心理平衡。 好不容易下朝回到寝宫,霁月还在抱着被子呼呼大睡。临渊瞥见从被子下方延伸出的烂床单,就轻轻的坐到床尾,掀开一点被子,动作轻柔的准备解下系在霁月脚上的绳结。 脚一被碰上霁月就很警醒的睁开了眼睛,“你干吗?” 临渊险些被他吓了一跳,没好气道:“既然醒了就起床吃早饭吧,也该饿了。” 霁月盘着腿,把脚藏在下面,不让临渊碰他脚上的绳结,“本王就在床上吃。” 临渊面色古怪的看了霁月几眼,还是让人在床上洁面净手漱口,然后端着粥亲自喂给霁月喝。临渊几次欲言又止,直到碗快见底了才纠结的说道:“你要好好的锻炼腰。”亏霁月在他小时非要教他骑马,在他差点摔下来扭到腰时还万分猥琐的教育他要保护好腰,男人的腰可是很重要的。 他明明都没有让霁月受伤,只是红肿了一些,怎么就下不来床了? 霁月险些被呛到咳了一阵,瞪着临渊,“你羞辱我。锻炼好了更方便让你玩弄吗?” 羞辱个屁!“……你还吃吗?” 霁月眼神颤颤的看向临渊双腿间。 临渊撇开脸,侧过脸狠狠的咬了下牙,转过脸冷静道:“是粥。” “哦哦,是粥呀,我当然知道是粥。你还想给我吃什么?”霁月一脸狐疑警惕的盯着临渊。 他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蠢货! “朕在御书房处理政事。”临渊交代完去向之后就不在霁月这厮混了。等他把眼前这些事情处理完之后,就该着手立后大典了。 霁月自己躺了一会觉得无聊,观察了一会四周,就偷偷解下自己脚上的“链子”,乔装打扮后混进了地牢。 “丞相大人今日可好?”霁月让人给他搬来了椅子,特意垫了软垫,施施然的坐上去,然后不明显的皱皱眉毛,放缓了动作。 丞相一看见霁月就表情愤恨,一副恨不得啖其肉的模样,恶狠狠道:“李卫投靠了你。”李卫正是丞相的心腹,前晚负责率兵控制皇宫,也是喊出保护丞相,暴露丞相身份,使丞相叛乱人赃俱获的关键人物。 “怎么会?他一直是本王的人,何来投靠一说。” 霁月不像丞相有个十三皇子的外孙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霁月若登临帝位,难堵众人悠悠之口。是以丞相虽然防备着摄政王,却怎么都没料到摄政王会反咬他一口,却完全让小皇帝得利这个局面。 丞相看到摄政王身上的服饰,精光一闪,“不对,若最后是你赢了,你今天就不会穿成这样。莫非你和皇上联手了?摄政王爷聪明一世,当初在朝堂上摄政王和本官两方制衡,如今你除了本官,你以为皇上会放过你?从龙之功对别人来说是泼天富贵,对你可是催命符。” “这就不牢丞相大人费心了,反正丞相大人也看不到那一天。” 丞相气的胸口起伏了几下,“王爷来这就只是为了逞口舌之利?” “哪能啊?本王只是听说抄家时有一大笔脏银对不上数目,思来想去,丞相是用在了打造兵器上吧?” 丞相轻蔑的看着霁月,如橘皮的脸一笑就好像是裂皮了一样,“摄政王一向神通广大,既然找到了又何必来问老夫。” “大人不想说也行,反正本王时间多的是,慢慢找也一样。只是可惜了文采斐然的大公子,听说还是这次的三甲。二小姐也是花容月貌,我见犹怜,想必也很招男人喜欢。太后和小十三就不用大人操心了,毕竟是皇家的人,全看陛下想如何处置了。六公子是刚过的八岁生辰是吗,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真是可怜了。” 随着霁月笑意盎然的一个个提出来,丞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丞相双手抓住栏杆,死死的瞪着霁月,恨声道:“霁月!你可真是最忠心耿耿的一条狗。你以为你又能有什么下场?古往今来都是狡兔死,走狗烹。” 霁月拍拍自己的腿,抖掉不存在的灰尘,“也不知陛下政事处理完了没有,本王就不在这和大人闲聊了。” “等等。”丞相神色委顿,一瞬间像老了很多岁,“我告诉你地点,摄政王发誓护我子嗣安全?” “啧,诛九族的罪,本王可没这么大能耐。让他们死的痛快些还是可以的。” “霁月!”丞相死死的瞪着霁月,“万事还是要留一线。王爷难道就不担心审问时老夫说出些什么,想必陛下会很感兴趣。毕竟王爷帮助老夫诸多。” “丞相知道为什么选陛下成年礼那晚吗?如今告诉你也无妨。陛下成年之后即将亲政,本王自是要还给他一个干净清明,只忠于陛下的朝堂。不只是要肃清你的势力,同时还包括肃清摄政王的势力。” “你、你这个疯子!” “本王会好好打点贵府上所在的牢房。时候不早了,本王就不打扰丞相大人了。” “等等,”丞相神色一紧,他很清楚大势已去,那批兵器和金银根本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丞相也知道霁月并不是非得到不可,并不值得大费周章的去寻,只是毕竟是个威胁,以霁月忠心耿耿的性子,无法容忍不可控的威胁存在于皇上面前,所以霁月才来威胁审问他,用最简单的方法得到兵器的下落。还拿他的子嗣威胁。 丞相神色委顿,到了这一地步,他连谈判的筹码都没有。丞相有声无气的说了个地点。 丞相行事一向谨慎稳妥,若不是因为和摄政王共谋,在摄政王故意的推波助澜下根本不会如此仓促的起事。宴会往来人员繁多,又有进宫的戏班和舞姬能掩人耳目,再加上摄政王起事再前,能浑水摸鱼还能把罪名推给摄政王,天时地利,这才被迷昏了头,岂料都是摄政王的算计。 丞相实在是想不通,当初他们共谋暗中谈判,皇位由十三皇子继位,然后划分一块富饶的封地给摄政王,由他管辖,根本就是国中国的厚利。并且还答应把小皇帝交给摄政王处置。他能看出摄政王对小皇帝异样的心思。 所以摄政王提出这些条件时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怀疑。 不仅能当个封地的土皇帝,还能得到小皇帝,丞相实在想不通霁月为什么会放弃这些,反而自己要去做个阶下囚。 霁月笑吟吟的脸转淡,眉间闪过一丝狠戾,“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欺负算计他。还真当什么人都能爬到他头上了。本王就是要让他高高在上,让所有人仰望。” 斩掉羽翼,除掉依仗,让人只能依靠他,到时候自然由他想如何就如何。对方说的再怎么诱人,霁月心里就只有怒火。夺了他的帝位让别人都能踩到他头上吗?他怎么允许! “只有本王能欺负算计他。” 临渊一来就听到霁月掷地有声的宣告,问道:“欺负谁?” 霁月听到临渊的声音一惊,刚才邪魅狷狂的样子瞬间消失无踪,慌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把椅子让给临渊,自己乖顺的站在椅子后。 临渊没有坐下,跨过椅子站在了霁月身边,上下看了看霁月身上的侍卫服。 “很喜欢地牢?”临渊才处理了一半政事就忍不住回寝宫去看霁月,却得知霁月又来地牢逛了。还穿着宫里侍卫的服饰,也不知是什么爱好。 临渊没有往眼前丞相的牢房看一眼,按律法行事即可,他并没有放心思在这上面。不想和霁月在这环境下聊天,就带着人回去了。 霁月亦步亦趋的像受气的小媳妇一样跟着临渊,大气都不敢出。心里忐忑又紧张,他偷跑被抓住了现行不说,还不知道被听到了多少对话。若是临渊知道了他当初条件是把他抓到封地当男宠、误会他了怎么办? 既然霁月起床了临渊就顺势把人带到御书房,放到他眼皮底下,处理政事就能专心下来了。 晚上上床休息时才算是真正的闲了下来,临渊才有空问霁月在地牢还没回答的问题,“你又想欺负谁?怎么惹到你了?” 霁月睫毛都在轻微的颤抖,“欺、欺负你。” 临渊一怔,“你想怎么欺负?”临渊抬眼看跪坐在他腰边的霁月,单薄的里衣松垮着,露出锁骨和脖子上红色的吻痕,俊秀白皙的肌肤上泛着红晕,可怜又可爱,或许屁股上还有他把玩过后的红痕,看得临渊声音都有些暗哑,诱哄道:“坐上来,你想怎么样都行。” 第118章 觊觎朕后宫的摄政王 ‘欺负’过后, 霁月又累得在龙床上躺了一天。 临渊特别郁闷, 本来最近琐事就多, 霁月还老是赖在床上偷懒,以往就算是身娇体弱的小哥儿时,第二天还能活蹦乱跳的下床。这个世界身体素质更是比他还要好, 最起码武力值都比他还要高,怎么动不动就下不来床? 明明昨晚骑在他身上时还精力十足的。 一个早朝下来,临渊头昏脑涨的,听下面的大臣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比三个女人一台戏还要可怕。以往有霁月主持大局, 他根本就不用费心。 临渊快步回到寝宫,看到的画面更让他心气不顺。那个据说身体不适, 下不来床的王爷, 如今正悠闲自在的半躺在榻上,手里拿着话本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旁边小桌上放着茶水和各式点心, 旁边还有两个宫女摇着扇子。 “王爷过得好生滋润。” 霁月听到临渊意有所指的话脸色一红, 尤其是‘滋润’两字,一瞬间就让他想起昨晚被温热的液体滋润屁股时的触感, 更是让他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 看到霁月还会脸红羞愧,临渊心情好了一些,看来霁月也知道他自己是在偷懒, 一说就不好意思了。 “今天的奏折还没批。” “那陛下快去御书房批阅奏折吧。” “……”临渊不可置信的看着霁月, “你今天有事?”明明该霁月批奏折的。 令临渊气愤的是, 霁月无事,任他怎么说都坚决不去御书房,不想出寝宫一步,一副万事皆不过问的模样。临渊心里恨恨,恶狠狠的按着霁月亲了一通,把人嘴唇亲红肿了才放开。一甩袖子,自己去了御书房。 本来霁月要是和他一起处理政事,他们的成亲大典就能早日提上议程安排,是霁月自己偷懒,让大典准备的慢了些。霁月以后指不定会有多后悔,这样一想,临渊心里就平衡了。 霁月看着临渊的背影,挑了下眉,小兔崽子,还想试探我,哼。然后又拿起了未看完的话本。 霁月手中的话本看完之后,就召见了柳雪涵。因为柳雪涵口中‘强攻弱受’的丰富理论和各种好玩的话本,也算颇得摄政王的青眼。 “《深宫囚爱》最近怎么没有了?” 柳雪涵一激灵,打着哈哈,“可能作者太忙了。王爷也看这种市井之作?” “挺有意思的。” 原型就在眼前,尽管柳雪涵心里憷这个阴晴不定的摄政王,还是忍不住偷偷瞥几眼。王爷找结局也不该来找她啊,该不会是知道是她写的了?柳雪涵摸了摸脖子,觉得有些凉。 “你觉得结局会是什么?” “肯定是he,不,我意思是肯定是幸福大结局了。” “他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肯定了。啊,我是说看剧情走向作者肯定会安排他们在一起的。” 霁月语气淡淡,“你觉得成亲后男主发现女主是男扮女装的怎么样?” 柳雪涵眼皮一跳,因为接受度问题,她只能当成女装大佬写小受,文中很隐晦的伏笔,一般看不出来,也就她自己心里爽爽。没想到摄政王挺会埋雷报社,男女主都相爱成亲了,忽然爆出女主是男的,这要是去写种马文,男主收了一票后宫之后,最爱的正宫一脱裤子露出大宝剑,攻了男主,哈哈哈,评论区妥妥的会炸! 和摄政王谈论了话本之后,尽管再三警告自己,好奇心害死猫,但还是压不住体内的八卦之火,谁让她看到了摄政王强吻皇上的那一幕,柳雪涵拐弯抹角的问摄政王和皇上之间的猫腻。 但是听了一些,柳雪涵发现摄政王话里只有眼下的相处,对未来丝毫没有打算。柳雪涵恨不得去提醒,三宫六院、子嗣之类的问题,不该提前做好打算吗?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怎么能只沉迷谈恋爱呢? “王爷,你不考虑你们的未来吗?” 霁月垂下眼睛,仿若自言自语,“我们之间没有未来,能享一时欢愉也是好的。他以后会后宫三千,儿孙绕膝,成为千古明君,流芳百世。本王不过是他人生中一时的污点罢了。不过这样也好,也算在他生命中留有一丝印记。” 柳雪涵愣住了,嘴巴张开又闭上,不知该怎么安慰,绞尽脑汁道:“王爷,话本里不是只有渣攻贱受,还有渣攻渣受……” 霁月也是身边无合适的人谈论才向柳雪涵说这些,临走前看了柳雪涵一眼,“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说出去的下场你不会想知道的。”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这是只傲娇别扭受,要顺毛、顺毛。柳雪涵抚着胸口安慰自己。 一连几日霁月都窝在寝宫不出门,唯一一次还是和女主在小亭下聊天,可把临渊愁住了。 临渊把霁月抱在怀里,握着霁月的手,小心斟酌道:“霁月,你若是不想理会政事那便不管了,但我们出去散散步晒晒太阳如何?御花园的牡丹开了,要不要去看看?” “不去。”霁月伸伸腿,“脚上有链子,哪里都去不了。” 临渊看着‘链子’,又仔细的看看霁月的神色,莫不是自闭了?怎么忽然不爱出门见人了?还不准他动那条烂床单。霁月想出门了就自己解下来,上床后会再系上,觉得脏了又换了一条,那煞有介事的模样让临渊很是无可奈何。 临渊想了想,拿出了小铃铛。本来只是用来哄霁月一时的物件,没想到次次都要拿出来,尽管不是第一次用,但临渊心里还是觉得有些难为情。 临渊手拿着小铃铛在霁月面前摇了两下,咳了两声,“你解开,我给你带上这个怎么样?” 霁月坐起身体双手环抱着胸,意味声长的上下扫了临渊两遍,轻呵了一声,那种一切都在不言中的表情很是欠揍。 霁月自己解开脚上的床单,接过小铃铛翻看,“呦,上面还刻着名字。没想到陛下是这种人。现在才拿出来,莫不是特意用玄铁打造的,无人能解开?” “……”明明是红绳,上面缀着黑色玉石珠子和小铃铛罢了,从哪能看出玄铁?“那是绳子。” 霁月把脚伸到临渊腿上,放到临渊面前,“我知道啊,绳子肯定是千年蚕丝编的,水火不侵,刀剑无用。绑上就无法弄下来。” “……乖,以后少看些话本。明天去御花园转转如何?等朕忙完了,我们出宫去玩。” 霁月晃着脚,听着隐约的铃铛声,“就算陛下不亲自看着,本王也逃不出去。” 临渊奇道:“逃去哪?” 霁月努力压抑着脸上的笑意,“这么害怕我逃走啊?” “……乖,少看些话本。”简直跟不上霁月的脑回路,或者该是他多看些话本? 因为脚上的小铃铛,霁月总算是出了寝宫,但也没走远,就在院子里坐着赏花听曲,时不时吃些水果点心看书。 “王爷,于大人求见。” 霁月一惊,“让他过来。” 霁月一看见于子墨就脱口道:“你怎么还在这?”他记得明明都把人安排好了,他手中的势力都送给了小皇帝,手下的几位心腹被他安排任务回了封地,也算能保全一命。没想到还能在皇宫看到于子墨。 于子墨本来想说的话噎住了。“王爷,臣和王爷一起征战了好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臣对王爷可是忠心耿耿。”就算不想他也不能这么嫌弃吧? 霁月一脸的隐忍和难以启齿,“你不用说了,本王知道你的来意。本王的身体离不开他,你们不用费心救本王了。本王是逃不掉的。你走吧,不然我们一个都走不掉。” 啊?于子墨怔愣着行礼告辞,连要说的话都忘记了,临走前纠结的说道:“王爷,您下巴又圆润了几分。” 临渊回来时就见霁月拿着镜子捏着下巴左看右看。听到声音霁月放下镜子,满眼的苦恼,“你看看我是不是胖了?” 临渊上前抱着霁月的腰掂了掂,亲了一下侧脸,“不胖,刚好。” “于子墨那厮竟然说我圆润了。” “他来过了?本来想亲自告诉你的。这几天可不许偷懒了,我们的大日子你要好好准备才行。” “什么大日、唔~” 霁月正意乱情迷时,身上的动作忽然停下了,霁月有些不耐的蹬蹬腿。 临渊把霁月的散发拨到脑后,“你不是说自己是攻吗?”临渊表面上不在意,但是霁月和柳雪涵相谈盛欢,临渊‘不经意’间也是有所耳闻他们的一些对话内容,毕竟皇宫的动静怎么可能瞒得过他。 霁月恼怒,“你还上不上?不上本王、本王就把腿合上了。” 临渊忍俊不禁,忍不住俯身亲了上去。 第二天霁月醒来时身边早没了临渊的身影。打开房门,外面都是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看见霁月醒了才敢大动作的做事。 霁月懒洋洋道:“这都是在干吗?” “禀告王爷,下月封后大典,陛下的寝宫要打扫、王爷。” 霁月一路跑到御书房,推开门后就扶着膝盖喘气。 临渊起身过去扶着霁月,把他带到椅子上,把自己的茶杯递给霁月,“做什么跑这么急?” 霁月眼睛都是红的,抓住临渊的袖子,“不想让本王抢你的皇位,那就让本王当你的皇后。” “别急。本来就是立你为后。昨日不是就告诉你了。又在乱想什么?” 霁月表情一呆,也不喘气了,面上满是屈辱,悲愤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咬人的狼崽子,我一个男人,你让我入你后宫,分明是想让全天下看我笑话,看你如何打败我,又在身体上征服我。” 临渊无奈的叹气;“那你是当还是不当?”果然他还是要多看些话本才行。 “当,本王是卧薪尝胆,皮糙肉厚,不怕受辱。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我是不会向你屈服的。”放完狠话,然后喜滋滋的去让尚艺局的宫女给他量尺寸试喜服样式去了。 霁月风风火火的跑来,又留下莫名其妙的一段话,临渊到底没弄明白霁月是来干吗的。看来霁月的话本他还是看的不够。 第119章 觊觎朕后宫的摄政王 “陛下, 你觉得哪件更好看?” “你穿着都好看。”临渊怎么都看不出差别,不都是红色的喜服? 霁月看着有些苦恼, “陛下更喜欢本宫穿哪件?” 本、本宫?临渊拉住霁月的手,“霁月, 自称本宫有些不妥, 你还是自称本王吧, ” 不准自称本宫?霁月眼神一冷, “本宫是陛下钦点的皇后,陛下金口玉言, 莫非想反悔不成?” 临渊好笑的揉揉霁月的头发, “怎么可能真的让你一个大男人当皇后,你是朕的皇夫, 与朕共掌江山。也省得好事之徒在背后以此议论贬低你。” 霁月呼了一口气,只听到前半句简直快心痛死了。“本宫觉得本宫比本王说着更有气势。” “行行, 你开心就好。” 成亲前夕, 霁月留恋的摸着龙床上的喜服, 还有旁边喜庆的帷幔和各种吉祥的摆件,能有如此美梦他就知足了, 只可惜梦就要醒了。 “这么迫不及待?明天有一天的时间让你穿。”临渊走进来就看见霁月如此模样, 好笑的坐他旁边。 霁月叹了口气, 眼里平静如水, 该来的总会来的, 也算多偷了这么多日的美满。他怎么可能真的让这场闹剧继续下去, 他舍不得他的陛下身上有任何污名。 “你知道我喜欢你吧?” “嗯。”临渊的眼神更柔和了, 每个世界都爱他爱的要死要活的。 “你这样对我使用美男计,是不是想知道兵符的下落?” 美男计?“不是已经送给朕了吗?那个络子。” 霁月闻言震惊不已,“你、你怎么知道?” “能打的那么丑的也只有你了。” 霁月也顾不得临渊说他打络子打的丑,心脏跳得急速,“那你为什么还、还要和我成亲?”对我使用美男计。 “因为喜欢你。” 霁月张着嘴巴,一脸傻样的看着临渊,“因为喜欢我?”霁月兀自怔愣了片刻,嘟囔道:“你口味真独特,竟然会喜欢硬邦邦的臭男人,还是一大把年纪的老男人了。” 临渊看着霁月通红的耳朵和脖子,连害羞都表达的让人哭笑不得。 “那你是真心要和我成亲,封我为后。我以为你是在安抚我,知道我喜欢你,才故意来献身。其实你就算不献身,我也是都会如你所愿。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命也给你。” 什么乱七八糟的?临渊才知道他还有美男计。霁月表情真挚又认真,所言很显然是肺腑之言,只是、“我要你的命干什么,我只要你能好好的陪我在一起,快乐无忧。”临渊想到什么事情,低声道:“你也确实把命给过我。”以为被他玩腻抛弃后的那段日子精神失控,却还在他处于危险时以命相抵,代他入九天困魔阵。 霁月听得面红耳赤的,他又不是天真的小姑娘,还什么快乐无忧,这种话骗骗单纯的小姑娘还行,哄他还、也还行。 临渊捏着霁月红透的耳垂,霁月刚才所说的什么都给自己,命也给他。之前霁月在他即将亲政的成年宴会前问以后还会记得他吗?难道那时霁月以为他要亲政收拢皇权,还打算牺牲他自己,束手就擒成全他吗? 对了,那时还主动去了地牢。临渊想了想,总算是了解了一些霁月的脑回路。临渊亲了亲霁月的额头,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怎么那么傻?” “傻你不是也喜欢?反正你喜欢我,陛下刚才说的。陛下金口玉言,说的话就是圣旨,不能改。后宫封后纳妃是为了平衡朝堂上势力,笼络大臣。没有哪个大臣比本宫更有势力了,那些大臣之女或者妹妹啥的,都没有本宫有分量。成亲后,那些军权和摄政王一党的大臣都归你。”霁月眼珠转了转,“还有,你要是纳妃,陛下后宫肯定都是些国色天香的美人。本宫身为后宫表率,一定会帮陛下好好照顾美人。” 临渊失笑,霁月这明显的暗示就差没明说你要是敢纳妃,美人和他住一起,指不定就发生什么事,谁的后宫还不一定呢。 临渊贴着霁月的额头,“大胆,竟然觊觎朕的后宫。” “哼,我看上的是皇后之位。” “好啊,不仅觊觎朕,还觊觎朕的皇后。看朕如何处置贪心不足的小笨蛋。” “明天才是洞房,还有封后仪式,我腿不能软。” “别怕,我就亲亲。” 霁月果然是神清气爽,腰不酸腿不疼的参加封后大典。 摄政王成为了皇夫,听起来是很荒唐的事情,只是丞相一党倒了之后,皇权集中,余下都是摄政王的势力,根本无力置喙。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仅阴谋诡计是跳梁小丑,言语更是苍白无力。 临渊和霁月穿着相同的喜服,一步步登上祭天台的最高处,昭告天地两人的关系,共同俯视着下面百官朝拜,和远处绵亘的山脉,郁郁葱葱的林木。 “会觉得高处不胜寒吗?”做他的魔后还是隐居避世? “不,上面的风景才更好,更清净。陛下和那仙人一样,就该端坐在云层之上,俯视芸芸众生。享尽一切尊崇,拥有最好的一切。” “嗯。”临渊神色认真的认同道:“道侣是最好的一个。” 霁月的嘴又咧开了。 洞房花烛时,霁月义正言辞道:“虽然我们早有肌肤之亲,但洞房只有一次,以前无媒苟合做过的就不算了,我们还是新婚之夜。” 临渊眼睛一跳,“苟合?” “不对,”霁月一脸的冰清玉洁,“都是你拿链子强迫我的。我可是正经人。呜~” 临渊用嘴封住了霁月的嘴巴,再让霁月说下去,他的兴致指不定成什么样。 …… 霁月一脸满足的摸着临渊的腹肌,以后他就是名正言顺的睡龙床了,看那些老顽固还怎么指责他大逆不道、其心可诛。霁月手从临渊腹部摸到胯骨,不知不觉就摸到了双腿中间。当初临渊说何时让他卧薪尝胆了,卧龙床尝龙根还差不多。龙床他是卧了,可、 霁月撑起脑袋看向临渊,挤眉弄眼道:“想不想本宫为陛下尝尝龙根呀?” 临渊撩起眼皮看了霁月一眼,摸小狗一样摸摸霁月乱糟糟的头发,“不用这样,口更多的是来自于心理的快感。我不需要在你身上得到这种优越的满足感。” 霁月不满意了,“什么意思,是我让你没有征服感?” 临渊摸了摸霁月的脸,“不要多想,你在我身边已足够我欢喜。不用做那些多余的事就已经很满足了。” 单独听是情话没错了,可是放在刚才所说的满足感下面,霁月越品越不是滋味,什么叫不用做这些多余的事情就够了?霁月咬牙切齿的问道:“你是不是不想上我了?” 第120章 觊觎朕后宫的摄政王 临渊惊奇的看着霁月。 霁月颇有些色厉内荏, 凶巴巴道:“你看什么?” “你脑袋每天都在想什么?”或许真的是神魂不全,所以人才特别傻?“我是不是对你不好?所以你才老觉得我不喜欢你?” 临渊此话一出霁月气焰就消失了, 有些底气不足还有些小害羞,“可我想不出你为什么喜欢我。我做那些都是心甘情愿的,没有想用这些来绑架你。你、你不用因为我的感情而勉强。不管我为你做了什么事, 那都是我自己的事, 你不用感到负担。” 临渊叹了口气,“果然下次我要很努力的追求你才可以吧。”每次都打算主动追求霁月, 可不用等他有所表示,霁月就很主动的投怀送抱,他又不可能拒绝霁月, 所以每次两人在一起就特别快, 但霁月又会因此患得患失,觉得他在玩弄他的感情或者就是因为可怜他才和他在一起。 霁月愣愣的反问道:“追求我?” “怎么?只允许你喜欢我,就不允许我喜欢你了吗?摄政王果真是十分霸道。” 霁月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根本无法思考,心脏跳得十分欢快, 嘴上胡言乱语道:“陛下后宫三千的美娇娥不喜欢,偏偏喜欢我这个年纪大的臭男人, 看来真的是缺父爱。” “……”信不信朕真的干哭你? 临渊本以为两人成亲后霁月就会勤快的干活了, 岂料霁月比以前还懒, 退居后宫之中, 执掌凤印, 不理政事, 但后宫没有妃子,所以霁月十分闲,躺着吃吃喝喝,听听小曲,看看话本。偏本人还十分理直气壮,“后宫不得干政。再说了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酣睡。” 临渊差点不雅的翻个白眼,也不知每晚都在他卧榻上睡得打小呼噜的人是谁?胳膊腿还不要脸的压在他身上,害他早上醒来半边身体都是麻的。 霁月在他未亲政时兢兢业业管理朝堂,事无巨细十分上心,勤政爱民。按理说不该是因为懒的原因。剩下的原因就只能是担心分走皇帝的威望,害怕他这个摄政王参与政事威信会超过皇帝。所以才会自愿放权,甘愿被他养在深宫之中,不问朝事,不结交大臣。 临渊叹了口气,“霁月,朕说过是和你共掌江山,是让你和我并肩站在琼楼之上,而不是站在朕身后。” 霁月眼神左右游移,顾左右而言他,“本宫才不是在陛下身后,明明就是身下。” “咳咳。”临渊握拳挡在唇边遮了一下抽搐的表情,“朕与你说正经事。你不仅是朕的皇夫,还是本朝的摄政王爷,要履行你的责任和义务,朕的俸禄可不是白拿的。”早朝可不能只他一个起床。 霁月愣了一下,“本宫还有摄政王的名头?”他还以为早在叛乱那天之后就被贬黜了。“我不管,本宫只要当皇后,不当摄政王了。” 临渊好说歹说,各种给霁月解释,霁月的担忧顾虑没有必要,他也不需要霁月藏在幕后,奈何霁月那个死心眼就认为在他亲政之后还插手朝政,会对他这个皇帝不利,分走民心,怎么都不同意上朝。 无奈临渊只能自己批奏折,每天各种大小事,折子又多,批阅奏折就到了很晚。霁月在寝宫左等右等还不来,眉目一挑便想到一个好主意,朝宫人小声吩咐了几句。 临渊端起桌子上的茶水,顺便歇歇因握笔太久手指的僵硬,福公公瞅着这间歇的缝隙轻声道:“陛下,该翻牌了。” 翻牌?临渊抬起头有些怔愣,看向站在他旁边福公公手上的盘子,一看摆着的牌子上全写着皇后,气乐了,这是在提醒他该交粮了。不帮他工作,还嚣张的提醒他该卖力了,简直太可恨了! 临渊眼睛一转,想到一个好主意,“去告诉皇夫,因为奏折太多,要批阅到很晚,未免打扰皇夫就寝,朕就直接宿在御书房不回寝宫了。” 霁月等到了宫人却没看到临渊的身影,等听到宫人的回话立马就坐不住了,直奔御书房找到临渊,“本宫帮你批奏折,你晚上要让本宫搂着睡觉。” 临渊不与霁月计较谁搂谁的问题,眉眼含笑、满意的点点头,“好。” 霁月坐在并在一起的桌子的另一边,一边看奏折一边抱怨道:“身为一国之君,怎么这么懒,连奏折都不想批。” 临渊心情好,“朕干皇后不是干的很勤快吗?” “……” 批奏折的事情解决了,上朝这里还要想法子。 早上临渊一边穿着龙袍,一边看着霁月裹在被窝里的后脑勺,“朕看着金銮殿上新上任的几位官员都十分年轻俊美,尤其是今年的探花郎,姿容甚是赏心悦目,不愧探花郎的美名。”眼见着装睡的人支着耳朵认真的偷听,还有细微的咬牙声,临渊不动神色继续道:“不过都比不上有‘玉面郎君’称号的摄政王,若是摄政王在金銮殿上,那些人再如何姿容绝佳,昳丽非凡,在摄政王面前也只能黯然失色,教人难以分出目光给旁人。” 霁月‘嚯’一下坐起来,自己跳起来去翻找当初的朝服,“本王食君之禄,自该为陛下分忧,和陛下一起开创天平盛世。大好时光还躺在龙床上,实在是愧对天地,愧对百姓,更愧对陛下的厚爱。” “你若是身体不舒服就不必勉强,朝中臣子那么多,有的是做事的人。你安心休息就好。” “不行。本王身为摄政王爷,怎么能在其位不谋其政呢?陛下不必多言。” “哦,那好吧。”临渊唇边笑意一闪而逝,又是一副正经严肃的表情,等着霁月收拾妥当,和他一同进金銮殿。 柳雪涵在户部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做的很不错,户部那些繁杂的数据整理的有条理又清楚,还自建了一套更简便的记账体系。临渊不会因为她是女子这个原因就不给她升职嘉奖。 争议很大,不过柳雪涵的能力和成就摆在眼前,对于那些说女人就该躲在家里奶孩子的言论,临渊虽独自修行了几万年,并没有父母的记忆,也觉得十分不妥当。当场询问这些人的功绩和成果,听完东拼西凑完成的事情,当真是忍不住冷笑,“在家奶孩子就还奶出你们一样的废物吗?”临渊一向奉行强者为尊,不以性别论英雄。自己不上进努力,反而打压别人的成就,是最令他不耻的行为。 在之后有提议办女子学院或者研习其他专项技能,准许女子参与科举的章程,只要十分可行合理,临渊就不会不同意。对商业和手工业也不存在歧视,只要有能力有野心,临渊给他们机会发展。 对于那些不安分、不死心总想寻求富贵,奢望家中女儿进他后宫的朝臣们,临渊下了一道旨意,让适龄皇室孩童自愿进皇家书院,从各方面考校,作为储君人选。大臣家也可以送孩子和那些皇室子弟一同学习。 此举一出,大臣们也顾不得劝谏皇上纳后宫,开枝散叶了。要接近哪个皇室子弟,是儿子去当以后的近臣、谋臣,还是女儿去接近,就足够思虑考量的了。 ** 临渊为别人留下头疼难解的事,自己毫无负担的睡得很香。然后就被嘴上的动作吵醒了,迷糊中伏在他身上的人还在摸着他的小腹。临渊翻身把身上的人压在身下,反客为主狠狠的亲吻起来,唇舌间的水渍声在耳边啧啧作响,两人下身紧紧的贴在一起。 霁月感受到对方那里传来的变化,还恶劣的磨蹭了几下,心里暗自得意。这时临渊也清醒了过来,笑道:“怎么,摄政王迫不及待的想侍寝了?” “不,本宫现在不是摄政王,是宠冠六宫的皇夫。床下才是摄政王。” 临渊忍不住笑了,亲了亲霁月的脸,“白天操劳国事,晚上还要被朕操劳,真是辛苦。” 霁月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哎,谁说不是呢。脱了朝服要换宫装,下了朝堂就上龙床,我就是苦命忙碌的人呦。” 自从临渊那个关于储君的圣旨一下,霁月身上更是轻快了许多。虽说信任临渊,但孩子是绕不过去的坎,更遑论他的伴侣还是皇帝,是真的有皇位要传承。这下就是真的只有他们俩了。 “霁月,你有遗憾吗?” 霁月还很认真的想了想,摇头道:“我参与了你的以前,更霸占了你的未来。哪里来的遗憾。我还是看着你长大的,嘿嘿,清楚的知道不管是以前还是未来,你就只喜欢过我一个。你的记忆里全都是我。” 临渊愕然,原来霁月是在遗憾两人遇到之前,霁月没能参与他的生活吗?遗憾他之前的几万年时光之中的记忆里没有霁月,或许还顺带在纠结在他之前还有没有前任? 临渊摸着霁月的头发,眼神柔和,带着追忆,“能称之为记忆的,是在遇到你之后才存在的。所以记忆里一直都是你。”那些他独自修炼的几万年岁月,都是毫无痕迹的灰色,直到霁月的到来,他的世界才变成了彩色多姿。 ** 两人同衾而眠,生死相依,传奇帝王和皇夫的一生,随着两人的长逝尘封进历史中,徒留许多神秘的传说。 临渊发现自己正处在热闹的街道上,面前是两个穿着短打家丁模样的男人,手中正抓着一个清秀的男人,此时男人两眼含泪,无助又倔强愤恨的瞪着他。身边还围了很多表情谄媚猥琐,一看就是狗腿子的人。临渊忍不住皱眉,眼下什么情况?该不会是霁月喜欢的强抢民男吧? 第121章 被破布娃娃的炮灰嫡子 “我们主子看上你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要是讨得我们主子欢心,保管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给脸不要脸。”旁边的路人躲得远远的, 心里虽然可惜不忿, 却因为害怕得罪临家,没一个敢上来阻止。 还真是强抢民男!临渊忍下想扶额的冲动,“放了他。”然后进了旁边的茶楼。家丁们面面相觑,迟疑的放了人,然后赶紧跟上临渊。 临渊闭目整理记忆,竟然又到了哥儿世界。而他是个好色成性, 欺男霸哥儿无恶不作的纨绔草包少爷! 扬城有四大家族, 临渊所在的临家,主角受所在的霁家也算其一,有意思的是这个主角是重生的。临渊还没想好怎么遇见霁月, 就察觉到身侧传来一股愤恨仇视的视线。 临渊看过去, 就看见一个小少年, 眼里的火光熠熠生辉, 衬得那张清秀的小脸都光彩夺目起来。 有点意思! 霁家的庶子,霁言, 在前世很不起眼。霁家的嫡哥霁月容貌无双, 富有才情,在霁府受尽宠爱。在外也是爱慕者众多, 求亲之人趋之若鹜, 霁家千挑万选, 同意了齐家嫡公子齐硕的求亲。 霁月万分嫌弃, 百般不愿,和家主撒娇不嫁,还和霁言抱怨。齐硕容貌俊朗,温柔多金,文武双全,是很多未嫁哥儿的憧憬对象,也是霁言的心上人。霁言心里苦涩,还不得不强颜欢笑开解不高兴的霁月。 霁月被宠的十分骄纵任性,受不得一丝委屈。成亲那天,霁月意图逃婚,虽然没成功,但也闹得两府鸡犬不宁,婚礼上人仰马翻。 齐硕对霁月十分痴情,成亲后就是霁月各种任性闹脾气,而齐硕百般宠溺、纵容。 因霁言的刻意讨好,霁月和霁言关系很不错,所以霁月经常请霁言来齐府玩。每每霁言不经意看到,心里都是嫉妒又黯然。他求之不得的幸福霁月却如此弃如敝履、毫不珍惜。若是他、若是他,肯定不会如霁月这般不知好歹。 在一次齐硕因霁月的冷淡泄气借酒消愁时,被霁言撞上。理智告诉霁言,他现在该离开,但心里满满的爱慕让他不受理智控制,慢慢的靠近喝醉的齐硕。 齐硕迷糊间以为是霁月,欣喜若狂,抱上了霁言,而霁言没有推开他,更让他受宠若惊,颠三倒四的诉说着爱意,想去亲吻时察觉出不对,把人推开后狼狈的落荒而逃。 之后齐硕万分嫌恶霁言,却因霁月之故,无法对霁言做什么,又不能对霁月说此事,否则霁月肯定会更讨厌他也不会相信他说的话。在霁月心里,他这个夫君的地位肯定不如霁言这个庶弟。 后来霁月被齐硕的深情打动,渐渐动了心,两人最终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了一起,齐硕到老都没有违背当初的承诺,只娶霁月一人,专宠一生。 而霁言却被嫁给一个好色成性、游手好闲的酒囊饭袋为夫侍,此纨绔喜好美人,喜欢来的快去的也快,看见好看的就强带进府,后院光没名分的就不知凡几。后院争斗不断,纨绔却不管哥儿之间的算计摩擦,只管自己享受,根本指望不上。 霁言着了几次道,受尽了磋磨,但心机和心智却不可同日而语。在后院也渐渐有了一席之地,与他水深火热的生活对比明显的是霁月,齐硕又为霁月做了什么轰动事,宠夫宠的几乎让所有哥儿羡慕眼红。 霁言死前十分不甘心,却没想到一睁眼竟又回到了年少时。而这次,就是典型的庶子重生逆袭故事。揭穿嫡子伪白莲真阴暗的面目,让伪白莲失去家主的宠爱,让上世的爱慕者都厌弃嫌恶,后又设计把人嫁给了上世的火坑,那个好色纨绔临渊。 而霁言一边以高冷清高的姿态活跃在贵少爷圈子里,冷心冷情,又一副很不屑于很反感备受欢迎的齐硕的样子,这反而引起了齐硕的注意,引得齐硕为他痴迷,霁言却记得上世之仇,好好的虐了一番齐硕,让齐硕尝尝求而不得的滋味,然后两人在一起了。 临渊多看了霁言几眼,心里很好奇那种沧桑又青涩的气息到底是什么气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所以然。反而是让霁言白了脸色,强撑着坚强的镇定,惹得同行的男人心疼不已,微微侧身挡住霁言,厉色瞪向临渊。显然是以为临渊老毛病又犯了,看上了霁言的美色。 临渊身边的狗腿子很愤恨,谄媚着脸低腰问道:“爷,用不用去教训他们?” “不用。”过几天就是这群少爷公子们的聚会,他要看看,被重生之人抢走气运的霁月有多可怜。临渊也没着急,如今霁言刚重生不久,报复霁月的手段还没使出来,不过是嘴上挑拨几句,暗中散发一下流言罢了,他也不用担心霁月吃亏。 只是这次,要好好追求才行! 不提正在绞尽脑汁思考怎么追求,为追人列步骤的临渊,要被好好追求的霁月如今正瘫在他的床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他也没作什么孽,就路边看见有人落水,仗着自己会游泳下去救人,哪知据说要自杀的那人力气那么大,死攀在他身上不松手,害他救人不成反倒自己溺水,结果一睁眼就到了他因猎奇看过的一本小说里。 是男主角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是重生文被打脸逆袭的那个原主角。想到后面的遭遇,霁月抖了一下,原主是好命,千娇万宠,捧在掌心呵护享受完了,就让他来受罪了。 逆袭的原男配现主角霁言,在前期宅斗中展现了高智商高情商,把‘胸大无脑’的霁月设计的毫无反手之力,斗嫡子、斗嫡君,成功的让狠毒偏心的嫡君被家主厌弃,休夫赶出了霁家,让自己的生父受到家主宠爱,另立为正君。 霁言自己在外的事业也是混的风生水起,原主角的爱慕者如今都围在霁言身边护着、捧着,前世那个厌恶霁言的渣攻像追着肉的狗一样缠在霁言身边,好好的被虐了一番,调~教成了忠犬,可不是一篇重生爽文。 霁月当初看的时候是好奇别人说的什么男人、哥儿之分,又发现里面有和他同名的角色,然后吐槽着就看完了。要是知道他会穿进这本小说里,他当初肯定管好自己的好奇心。 这时传来几声敲门声,“公子,主君来看你了。” 霁月有气无力道:“进来。” 进来一个穿着青衫的儒雅‘男子’,身姿柔弱,面容俊秀,而立之年的年纪反而为他更添了一分韵味,很是端庄大气。 瞧瞧,这分明是个瘦弱、有点精致到娘炮一样的男人,却偏偏是个哥儿,还是生了他的‘母亲’,天呐,这果然是个重口味又猎奇的世界。 “月儿,你身体怎么样了?让大夫再来瞧瞧好不好?”原身的爹爹担忧又慈爱的看着他。 “我没事,您别担心。”不仅占了他人的身体,还占了别人的宠爱,霁月心里别扭极了。 “乖月儿,爹爹知你善良,霁言身体无碍,听说今日还出去游玩了,你不用愧疚那天没有下去救他。再说了,旁边奴仆众多,若是还需要你一个主子亲自跳水救人,还养着他们干什么?别闷闷不乐了,后天就是牡丹花会,试试新衣服,然后好好玩一天。” 霁月闻言心情更低落了,苦着脸愁眉不展。他可是记着这个重要剧情的,前期霁言只是小打小闹,收买府里的下人在外传些他的谣言罢了。可是牡丹会上,霁言买通了他身边的小侍,给他的酒水里下了春~药把他带到偏房,又引了霁言上世那个纨绔好色的夫君过来,让霁月失去清白并被众人当场捉奸。 虽然霁家压下了此事,没把消息流传到外界,但是圈子里彼此都心领神会。提起当初颇负盛名的美貌公子,如今只剩猥琐和意味深长的眼神。 令家族蒙羞的霁月地位不再,只剩他爹爹一人心疼爱护,只可惜好景不长。他爹爹多次惹家主不喜,还有霁月有孕的消息不知怎么的忽然在扬城传的沸沸扬扬的,家主就让霁月嫁给了失身的那个纨绔。 霁月咬牙切齿,原书中提到霁月最多的形容就是‘他浑身青紫,如破布娃娃一般被扔在地上。’ 牡丹花会上第一次就是‘他如破布娃娃般扔在床上,忽然踹开的门外射进刺眼的光亮,清晰的照亮他身上的青紫,没一块完好的肌肤。那些指指点点和下流的眼光如利剑一般刺进他千疮百孔的身体。’ 后面霁言过得幸福得意,时不时去瞧两眼霁月的现状,笔墨都是‘他被玩弄一夜,如破布娃娃一般被丢弃在床上,满脸欲~色的男人心满意足的扬长而去,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去他大爷的‘破布娃娃’!他都快不认识这四个大字了。 霁月摩拳擦掌,敢强~暴小爷,小爷不虐哭他我就不叫霁月。 第122章 被破布娃娃的炮灰嫡子 霁正君看霁月兴致勃勃的样子就放心了, “一说让你玩立马就开心了, 这么孩子气让爹爹可怎么放心。”霁正君满是爱怜的摸摸霁月的头发, “你要是有看顺眼的男人, 回来偷偷告诉爹爹, 爹爹给你出主意。” 霁月叹了口气,便宜老爹自己眼神都不好, 还想给他出主意?再说了, 他一个大男人, 就算穿成了所谓的哥儿,也是不可能嫁人被男人压的。他又不是基佬! 霁言在霁月这里没讨到什么好处, 他又不是书中那个骄纵毫无心机的霁月,凭一个后宅里的小男人霁言, 还奈何不了他。霁月刚穿来时就是霁言落水陷害那一次。 在上世,因为是霁月落水昏迷, 霁言被主君罚跪祠堂, 又饿又冷的晕了过去。所以霁言重生后,故意和霁月站在池子边, 然后装作身子踉跄一下,跌进了池子里。在旁人的角度就是霁月故意推他下去的。 霁府传的有鼻子有眼,还被府里的下人传到了外面,霁月心思歹毒, 残害庶弟的名声是澄清不能了。 但是现在是他霁月, 怎么会被这种小儿科的把戏算计到。霁月一脸急切, 大声呼唤着下人去救人, 然后自己也一副担忧紧张的表情就要跳下去救人,就算被身边的小侍抱着身子阻止了还是使劲拖着身上的拖油瓶要下去救人,可是被在场很多人看到的。 这几日霁言遇到他,话里都是绵里藏针,原主单纯没心机,总是会被引导着说出得罪人的话,现在都是霁言被怼到哑口无言。 有个傻子上赶着找虐,霁月随手逗逗,看霁言一脸便秘的样子,觉得还挺好玩。他都没那么郁闷了。他都是知道剧情有金手指的人,没道理还会被一群古人欺负到。 牡丹花会终于到了,霁月被他便宜老爹按着,还是换上了新衣服,仔细的梳了发髻,只是往脸上涂脂抹粉被霁月坚定拒绝了。 哼,今天那个敢破布娃娃他,还一奸成孕让原主声名狼藉嫁人的纨绔,他肯定要替原主出这口恶气,为原主报仇。原主是中了春~药,那个好色纨绔可没中,也就是看到原主的美色就没节操的人渣,虐虐是替天行道了,也不知道祸害多少良家哥儿了。 霁月跟便宜老爹坐在豪华舒适的马车上,霁言和其他庶子都坐在后面的马车上。霁正君就只有原主一个亲生的孩子,从小都是宠溺非常,再加上霁正君爹亲家颇有权势,所以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家主都是对他十分宠溺,对霁正君也是十分敬重。 但因为霁言教给他生父几招勾人的技巧,就把家主的心思都勾走了,还在霁正君爹亲家失势之后,迅速的撇弃了霁月,还休弃了他的便宜老爹,扶霁言生父上位,霁言代替原主成了嫡子。 霁月偷偷瞥了瞥他便宜老爹,年轻好看有气质,没道理便宜那个渣男,就算是为了便宜爹的疼爱之情,他以后也是要罩着,先看看便宜爹对渣男的感情怎么样,免得以后被伤了心。 “想什么呢?一副老气横秋的表情。”霁正君好笑的刮了刮霁月皱起的鼻子,“要是都不喜欢,那我们就都不要,总要给我们小月儿选个喜欢的。” “我不嫁人。” “好好,我们小月儿还小,离及笄还有一年,不着急。过去多认识一些新朋友,你们同龄人才能玩到一起,总憋在府里也是闷了你。” 霁月无奈,他是真的不嫁人,但他便宜爹的态度明显是认为他在撒娇了。现代独身主义的大龄青年男女还不一定被家长接受,古代就更没指望了,看来他要找个合适的时机皈依佛门,常伴青灯古佛。 车子停下之后,霁月没理会要扶他的小侍,自己潇洒的跳了下去,惹来霁正君无奈的呵斥,“这么大了还这么冒失,要是崴了脚可有你受的。” 霁月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他是个纯汉子,又不是娇滴滴的小娘受,还弱唧唧的让人扶着才能下马车。霁月一转头看到后面马车上身姿娇弱,姿态优美下马车的一众哥儿,心里‘卧槽’了一下,可比软妹子还要柔弱,真恨不得让人搂进怀里呵护。霁月浑身抖了一下,进牡丹园去了。 霁月漫无目的的走着,到处都是三三两两的人,还有要好的几位小哥儿聚在一起娇俏的说笑着,惹来周围男人们的目光。 霁月还在感叹着,可真是大型相亲会场。忽然,霁月透过垂落的茂盛枝条看到一位坐在偏僻角落的男人,那个男人一身白衣,皎洁似天边的云,一头墨发似锦缎一般垂在身后,执杯的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比他在杂志上看过的手模的手都要好看,如玉的侧脸,高挺的鼻梁,还有被酒水润湿的嘴唇都十分让人移不开眼。 霁月捂住小胸口,真不愧是主角攻,比书中描写的还要完美好看。为何他的心脏跳得如此之快,难道是原主角攻受之间的吸引? 男人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转过头看向了他。正脸果然更是无可挑剔。男人怔了一下,然后扬起了一个笑,那张冷漠无情的脸瞬间好似冰雪融化,朗月入怀,充满了鸟语花香之感,和煦的春风拂来,吹皱了一池春水。 既然被看到了,霁月纠结了一下,还是走过去打声招呼。说起来主角攻也是挺可怜的,说不定他可以顺道救救他,免得他遭了霁言的毒手。 “你好,我是霁月。” 听这一本正经的介绍,临渊又忍不住笑了,看着霁月道:“我是临渊。” 啥?不是主角攻齐硕!临渊不就是那个即将破布娃娃小爷的反派炮灰?霁月震惊了,嘴巴都没合上,现在一个反派炮灰配置都这么高了?“我叫以陌,不叫霁月了。” 临渊轻笑一声,低声道:“是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的陌,还是相逢陌路的陌?” 连声音都那么好听,充满了磁性,霁月有点想揉揉耳朵,“陌上花开的陌。” “哦,看来是等到要等的那个人了。”临渊拿起杯子给霁月倒了杯茶,示意霁月坐下,“应该都是你喜欢吃的。” “啊?噢,谢谢。”霁月有些拘谨,这个炮灰以前是认识原主吗?他怎么没有记忆。难道两人之前就有一腿,所以原主才把记忆藏在最深处? “你来的挺早。”谁不知道牡丹花会是来赏‘花’的,一个好色之徒来这么早肯定居心不良。 “来等人。” “等谁?”察觉到自己反应过大,霁月不自在咳嗽两声,掩饰道:“我意思是担心自己不小心碍事。” “现在已经等到了。” 霁月找不到什么聊的,嘴里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快速思索着话题,“这周围的牡丹挺好看的,花是花,叶是叶,花红叶绿的。” “嗯,好看。” 霁月一抬头就看见男人嘴边噙着笑看着他。说花好看干吗盯着他说?都是男人有什么好看的,霁月睁大眼睛反盯过去。这男人也太帅了,就连他一个男人看了都把持不住,还好他定力足,不然险些被帅弯。 “想不想去其他地方看看?极品牡丹摆在园子中间,开得很娇艳。” “走。”霁月对花的兴趣一般,他也看不出什么品种,只能区分出牡丹花的颜色大小,不过人都邀请他了,他也不能不给面子。 “一品楼的烤鸭味道很纯正,外焦里嫩,酱料十分有味道。最近还新推出了几个招牌菜,有空去吃吗?” 霁月听着眼睛都亮了,比起花花草草,他当然更爱吃的。 两人并肩走着,旁边路过的人看到他们俩都会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还有结伴的小哥儿捂着嘴偷笑。霁月看的都快炸毛了,一群死基佬,看见俩男的站一起就乱想。 “你要是不喜人多,我们就找个安静的地方。” 霁月梗着脖子道:“小爷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才不和他们一般见识。” 霁月来的本来就晚,两人还没聊几句,聚会就开始了,霁月坐在小哥儿一边,时不时抬头看一眼他对面的临渊。 聚会上展示才艺,男人和哥儿都有,没有主动展示的就会击鼓传球。不过用不到击鼓传球,有的是人主动展示才华。 不管是跳舞弹琴还是唱歌的,都成了霁月吃东西的背景音乐。临渊看着霁月吃了两个鸡翅,啃了一只鸡爪,现在正在剥桔子。别的桌子上吃食都是摆设,就霁月一人吃的认真。至于那杯带着春~药的酒,临渊安排了人给霁月换掉,自然不担心后面的剧情。 只是霁月看到怀里的球有些怔愣,鼓声就停了,霁月支着满是桔子汁的手,还没来得及偷偷舔手指,就发现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哥哥,该轮到你了。”霁言在一旁提醒道,“哥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日我们可有福气见识一下了。” 看霁月坐在原位没反应,霁言娇笑一声,“哥哥手上不方便,随便作首诗也是难得的佳作,也是过的。” 霁月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但是他怎么可能会作诗。刚才上台表演的还排队,怎么一会就传球了?众目睽睽下霁月憋了半天才好不容易蹦出一句,“一二三四五六七,在座都是大公鸡。” “……”空气中静默了一瞬,然后被此起彼伏的笑声淹没了。 霁月被嘲笑声弄的脸都躁红了,下意识去看临渊,却见临渊眼里满是温柔的笑意,一点嘲笑也无。霁月的心慢慢缓和了下来,也不觉得难堪了。 “这,哥哥还是罚酒吧,就算是玩乐,大家都遵守的规矩也不好为哥哥破例。” 霁月端起酒杯,他袖子里都藏好了吸酒的棉花,不过看了对面的临渊一眼,要是改变了剧情,他知道剧情的金手指就没用了,那他还怎么知道霁言用什么方法对付他呢?所以他还是要维持剧情的好。仰头一口喝下杯中的酒,吐了一半,故意咽了一半,然后就装作酒醉的样子离席了。 为了保证剧情万无一失,霁月特意让他的小侍守在偏房休息处院门口,只能放临渊进来。霁月觉得身上很热,头也很晕,看到熟悉的白色衣角来到他面前,霁月抬起雾蒙蒙的眼睛,紧拽着临渊的衣袖,“哎呀,我是怎么了,头好晕。”说完身体就向临渊身上栽去,放心的晕了过去。 第123章 被破布娃娃的炮灰嫡子 霁月醒来时正躺在床上, 还能看到床顶陌生的帷幔, 一侧头就看到坐在床边凳子上的临渊, 霁月坐起来,一脸悲戚的就往临渊胸口上撞,“我的清白没有了, 你要对我负责,不然我以后可怎么见人,与其活着受辱,还不如一头撞死在墙上算了。”嘴上大声哭喊着撞墙, 但头确实是在临渊胸口上撞着。 临渊心里一紧,就有些心疼,原剧情中霁月肯定也是如此无助和害怕。本就是个不谙世事又娇宠的贵公子, 说话重些都能把人凶哭的小少年,遇到那样可怕的事情,怎么能不崩溃呢? 临渊都不敢伸手去搂霁月的肩膀,“别怕,你的清白好好的。” 趁着霁月的哭嚎停下的一瞬,霁月的小侍才有空凑到床边上, 安慰道:“大公子,您别担心, 您晕过去这段时间,多亏临少爷考虑周全, 绿萝和大夫一直都在, 门也是打开着的, 并未有损公子丝毫声誉。” “我晕过去多久?” 旁边的老大夫慢悠悠的澄清道:“老朽都说公子是醉得睡过去了,这不一刻钟就醒来了,这下相信老朽的话了?” 一刻钟才十五分钟,霁月不可置信,“我没有中药吗?就是那种无解药,不纾解就爆体而亡的毒~药?” “老朽行医多年,竟从未听说过此种神奇的毒~药。既然醒了,那老朽就可离开了?医馆里不能离开太久。” 临渊看霁月一脸的慌乱,柔声安抚道:“别担心,有我在,不会让人欺负到你。” 霁月看着他身上完好无损的衣服欲哭无泪,他的剧情啊,难道都被他蝴蝶走了?重要的破布娃娃没有了,剧情以后会飞成什么鬼样子啊? 霁月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临渊很想伸手去帮霁月揉揉额头,但是想到霁月的清白,还是忍住了。“头疼?一会喝杯解酒汤。才一杯就醉倒了,看来还是个一杯倒。” “我明明是半、”杯,话到嘴边,霁月又咽下去了,但是想起他晕过去之前发生的事,又头疼了,“我作的诗是不是很搞笑很没水平?”以后很长时间肯定都是这个圈子里的笑料了。 “不会,很可爱。” 霁月解释道:“你别以为我是那种没才华很草包的人。我虽然不会作诗,但是我会背很多诗。” “嗯,霁月一向聪明伶俐,才华横溢。” 霁月急了,这话明显就是敷衍他,得体的回答。“你别不信,我现在就背给你听。” 霁月从床上爬起来,站在临渊面前,就像是给老师背诵课文的学生一样,背了唐诗宋词三百首。有的记不清了,就成了诗词串烧。 临渊就安静的听着,一点不耐也没有,还体贴的准备着茶水,适时的递到霁月手上。 霁月摇头晃脑了半个时辰,得意的问道:“怎么样?” “声音很好听。” 霁月眉毛忍不住飞扬了起来,临渊没有夸那些传世名作,反而只夸了他的声音。哎,果然是书里说的酒囊饭袋,理解不了那些巨作的伟大惊艳之处,就只会肤浅的听他的声音。他不是原主那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子,他是个草包,这人是纨绔,还挺般配。以后成亲了,也不用吟诗作对,红袖添香,挺好、挺好。 别人的牡丹花会都是使尽招数展现自己,在贵族圈子里博得美名,或者凭借自己的样貌才情让以后的身份能再升一层。但是临渊和霁月,小半晌就在背诗和听诗中过去了。 临近散会,霁月磨蹭着不想离开,眼看着便宜老爹派小侍来请两回了才依依不舍道:“你可别忘了一品楼的烤鸭,你说过要请我吃的,男人就得说话算话。” “以后你想吃什么都和你去。” 霁月忍不住咧开了嘴角,在频频回头中上了马车。 晃晃悠悠的马车上,霁正君慈爱的看着面带微笑走神的霁月,“今天交到新朋友了?” “才没有。”霁月一下子就炸了,“就遇到一个混蛋,又好色又草包,笨得很,那些诗可都是令人赞不绝口的巨作,我问他怎么样,结果他一点都听不懂,只说我声音好听。还有还有,别人对着那些花都是自己作诗赞美,赞赏的漂亮话一大堆,都能做成文章了,轮到他,哼,就只会看着我说了好看两个字。太没才华了。” 霁正君笑着,“哪家的少爷如此糟糕啊?我怎么没听说过此人。” 霁月不自觉的嘟了一下嘴,下意识反驳道:“也、也没那么糟糕了,他还说请我去一品楼吃饭。在其他人都笑话我时,就他没笑我。” 霁正君摸摸霁月的脑袋,好笑道:“我在东院都听说了你在宴会上的事,都让你提前准备背好诗了,怎么还乱说话?调皮也要看场合。若是有人错把珍珠当鱼目,让你错过了和喜欢的人相遇,以后你想哭都没地方哭。” 霁月暗中翻了个白眼,这样才好的,反正他一个纯爷们是不可能嫁人的。临渊他、他反正也是个草包,应该不会觉得他没文化吧? 到了霁府,霁正君嘱咐道:“多和朋友出去玩玩,别自己老闷着。喜欢上哪个,让爹爹看看,给你把把关。” 这古代这么开放?霁月挑眉,他便宜老爹的意思可是在鼓励他和男人多多谈恋爱啊。霁月回去后特意打听相关方面的习俗,发现并不是他想象中那样男女大防一样的情况。可能都是男人样子的缘故,哥儿并不是像女人那样不得出门,不得和男人交往过密。而是可以很正常的出门,和男人游玩,只要行为不过分,光明正大的不暧昧都是被接受的。怪不得重生后的霁言能在好几个男人里周旋。 这样看来,到和现代的男女关系模式差不多了。 第二天,临渊没有来约他。 第三天,霁月坐不住了,临渊果然想赖账!山不就我,我来就山。难道他就不会上门去要账吗?以为这样就能赖账了,也太小看他脸皮的厚度了。 霁月在他衣柜里选了半天~衣服,然后带着小侍绿萝雄赳赳、气昂昂的主动上门找人了。 只是走了一会,霁月停了下来,“临渊家在哪?” 绿萝也一脸茫然。 霁月只知道人叫临渊,又费劲的回想了一下剧情中的介绍,“去问问临府怎么走?” 一路打听着总算是看到了临府的大门,“我找临渊,快去禀告,累死我了。” 门房看了看还在喘粗气的霁月,小心的问道:“敢问公子是?” “霁月。” 门房堆起一脸笑,客气的把人请进去,“少爷吩咐过了,若是霁公子来了,不用通禀,您直接进去就可,我让人给您带路。” 咦,“还有哪家的公子能直接进?” “少爷只吩咐了霁公子随意出入。” 霁月心里一下子就舒坦了,连走过来的劳累都消失无踪了。 “霁公子,前面便是少爷的院子,这个时间少爷应该在练武,你走过去便能看见了。” 因为临渊不喜旁人进入,所以小厮便领路到门口,给霁月指好路便退下了。 霁月一想,就顺便让人把他的小侍带到暖厅休息。既然临渊喜欢清静,那他也别带人进临渊的地方了。 临渊正依靠在池边闭着眼睛泡温泉,听到脚步声就皱起了眉头,眼神不善的看向声源处,却看到一个意外的人。只见霁月一脸茫然的走着路,对上他的视线后,眼神明显一亮。 临渊身体一下子僵住了,虽然这里男人和哥儿能正常交往,可眼下这个场面绝对会有损霁月的清白。霁月该有多害怕啊。他怎么可能会让霁月发生剧情中那样的事情?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处理,就见霁月兴奋的一下扯开腰带,三两下脱了衣服,跳了下来。 “你这里竟然还有温泉,果然会享受。哇,太舒服了。”霁月扑腾到临渊身边,“你还没请我吃饭,我就自己来找你了。练武场上没找到你,他们说你回书房了,在半路听到水声才走过来看看的,没想到竟然是温泉。” “练武出了汗,我没想到你这个时刻会来。” 霁月兴奋了一会,然后发现临渊表情不太对,很奇怪又诧异。霁月扑腾水的动作停了下来,讪讪的挠头,“你是不是嫌弃和我一起泡温泉?刚才太激动,我忘了你有洁癖不让人进你地方。” “不是,没有嫌弃你。” 霁月就开心了,“我就说嘛,我们都是好哥们,好哥们都是一起泡温泉的,能增长感情,还比大小。”霁月说话间瞥了一眼临渊,瞬间嫉妒了,“你这身材也太好了,都快有腹肌了。”他就是个白斩鸡,肚子上的肉都是软软的。 临渊不动声色的斜晲着旁边的霁月,白皙的肌肤在雾气下像是上好的暖玉,腰很瘦,屁股却很挺翘,“你身材也很好。” 霁月低着头戳了戳肚子上的软肉,“别安慰我了,你那样的才是真帅。”还眼气的上去摸了一下,“果然手感很好,这就是男人的理想型啊。可惜不是我的。” 临渊声音有些低哑,“是你的。” 霁月有些奇怪临渊的声音,再对上临渊的眼神惊了一下。 !!他忘了他现在这个身体是个哥儿,不是男人!他这样,不就像、不就像现在的女人赤身裸体的出现在男人浴池里? 霁月的脸一下子红得都要滴血了,感觉皮肤都要烧起来,急忙游到池边,然后爬上去去拿自己的衣服。然后又想到他一出水就暴露在临渊眼前,更是羞赧,忙用一只手捂住屁股。别以为他不知道,那些基佬就爱看男人的屁股。 第124章 被破布娃娃的炮灰嫡子 霁月胡乱的套着衣服就想往外跑, 结果却被一把抓住了,完了完了,霁月绝望的想,要被破布娃娃了,他面前的男人可是个好色的淫贼,都怪他一时大意了。 临渊身上还在滴着水,只匆忙间随便裹了一件外衫, 还被身上的水滴打湿了, 露出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霁月红着脸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我不看你,你把衣服穿好再回去。”衣衫不整的跑出去像什么样, 被他看看就算了, 岂能被别人看到。 临渊把自己的布巾递给霁月, “把头发擦干。”然后就转过了身。 霁月脸上冒着热气, 快速的擦干身上的水,然后套上衣服,期间一直警惕的注视着临渊的背影,以防临渊有什么动作,不过看着看着,霁月就觉得面前这男人的背影也很好看啊,高大挺拔, 窄腰翘臀,尤其是那一层薄薄打湿的外衫贴着肌肤, 显现出臀部紧翘的弧度。啧啧, 这么性感邪魅的小攻, 他要是个受,肯定不会放过。 “穿好了?”听到霁月轻声‘嗯’了一声,临渊才转过身,手放在襟口看了霁月一眼,本意是想示意霁月他要脱了湿外衫,担心太过孟浪吓到霁月,霁月会害羞,让他扭头回避,岂料霁月双眼灼灼满是期待的盯着他,一点也没有回避的意思。 临渊顿了片刻,伸手揭去外衫。他自然是不怕霁月看他的身体,既然霁月不介意,他也没什么可顾虑的了。 霁月刚一看到就忍不住用手捂住嘴,因惊讶瞪大了眼睛。在水中没怎么看清,果然很有料。边偷看边用手自己暗自比划着,估摸着大概有多粗。 临渊只穿了干净的里衣,“随我去屋里取件外衫,然后我送你回去。下次再带你去吃饭。”遇到今天这种事,霁月肯定很窘迫不想见他,还是要给人冷静几天,逼得太过让人缩进壳子里躲着他就不好了。 霁月双手推拒着,一脸的难色,“这样不好吧,我们才是第二次见面,你别这样,太快了。”果然是哄骗着带他进屋了,淫贼! 按理第二次见面就约人单独约会,确实是太快了,临渊想了想,追求心上人还没追到手时,前期邀约大多都会被矜持的拒上几次,也属正常。 临渊往他屋子方向走去,霁月在原地站了两秒,还是小步跟了上去,剧情如此,他怎么可能逃得掉。虽然附近看起来是没有人的样子,可暗地里把守的人肯定不好,他要是逃跑,说不定更吃苦头。 临渊穿好衣服刚走到霁月面前,就听到面前低着头的人嘴里念叨着‘破布娃娃、破布娃娃。’ ?临渊不动声色,开口道:“走吧。” 霁月吓了一跳,“去、去哪?”竟然还不在卧房,哼! “送你回去,时辰不早了。” 临渊白色的衣袍随着走动的步伐在空中漂出绮丽的虚影,仿若不染纤尘的谪仙一般,高贵清冷。 霁月站在原地都有点看呆了,前面走了两步的人停下步伐,扭头看向他,“过来。” 霁月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小跑着过去了。 人模狗样,明明是个见了美色就走不动路,动不动就强抢民男的淫贼,却一副翩翩贵公子高不可攀的模样,也就只能骗骗那些天真无知的小哥儿了。 临渊侧头看到霁月脸上表情变来变去,安慰道:“别担心,今天的事不会有人说出去,不会有损你的清白。”话落就被霁月瞪了一眼,临渊有些疑惑。 果然无耻,抓着他的把柄威胁他,他要是不从,就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霁月回到家里,临睡前想起温泉里的乌龙事件,脸又热了,都怪这奇怪的世界。但是为什么没破布娃娃他?按照常理,要是有个年轻漂亮的大美女赤身裸体的出现在浴池里,正常男人都该那啥啥吧?更何况一个色胚,怎么能做到坐怀不乱?难道是……他、不、行! ** 临渊估摸着霁月已经忘了那天的事情,给霁府下了拜帖,邀请霁月外出游玩。通过霁正君的邀请比私下邀请霁月来得正式。 霁月一袭青衫,俊秀活泼,神采飞扬,眉目流转间满是光彩灵动。临渊心里有些可惜,若是他们已经在一起了,现在霁月肯定会扑过来。哪像现在,两人之间隔着礼貌的距离。 “你想坐在哪?” 霁月瞅了瞅坐着客人的大厅,装作思考了一会,“我们去雅间吧,楼下太吵了。”临渊觊觎他的美色,就算想对他动手动脚、破布娃娃,人来人往、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下手,不像雅间只有他们两个。 临渊拿出准备好的礼物送给霁月,霁月看着手上缝制的像是小熊的布娃娃,上面还穿着衣服,衣服上缝了几个补丁。霁月疑惑的看向临渊,这什么东西? “破布娃娃。”临渊特意吩咐人在布娃娃的衣服上缝制出破布补丁的效果。霁月的爱好一直都是与众不同的。 “你、你无耻。” 临渊愕然,霁月轻轻的捶了他一下,就抱着破布娃娃坐到座位上了,还含羞带怒的瞪了他好几眼。恋爱指南上说要记得爱人随口的一句愿望,然后准备好惊喜满足爱人,会让爱人觉得心里有他,连他不经意的一句愿望都能记住,会让人很感动。但是霁月这反应有点不太对,根本没有激动的抱着他献吻。 等饭菜上齐了,临渊记得恋爱宝典上合格男友指南,体贴周到的照顾着霁月吃饭,霁月吃得一脸满足,只看霁月吃饭的动作,就觉得饭菜肯定十分美味,令人胃口大动。 临渊一没注意,余光就瞥见霁月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他连阻止都来不及。 但桌子角落那壶是酒水,因为上齐菜之后霁月就不让人来打扰,所以没来得及撤下去。霁月可是个一杯倒,他就一会没看住的功夫,哎。 霁月皱了一下脸,“这什么水,这么难喝,一股酒味。”霁月砸吧了几下嘴,摇晃着扑向临渊,把人挤到墙上,手支撑在临渊头旁边,一脸的慷慨就义,“说,你什么时候破布娃娃我?” 临渊扶着霁月的腰,防止人摔倒,“不是已经送你破布娃娃了吗?” “你还是不是爷们?我告诉你,纯爷们都是上去就强吻,还都是摁在墙上强吻,像这样……” 第125章 被破布娃娃被的炮灰嫡子 临渊嘴唇上被霁月猛啾了几口, 才抱着软了身子有些昏睡在他身上的人哭笑不得。看来想让霁月保持清白并不是一件易事。把人抱到简易的卧榻上, 毕竟是酒楼,不是休息的地方,上面并没有被褥枕头,临渊就干脆让人倚在自己怀里。 霁月醉的快醒的也快, 也只是小憩的功夫, 一睁眼就赶紧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本来想质问临渊有没有占他便宜、酒后乱性,可是一想到他干的事, 就心虚的不敢说话了。 但他是敢做敢当的男人,佛说我不入地狱, 谁入地狱?与其放任这个好色纨绔会祸害其他小哥儿,还不如就糟蹋他一个, 反正他是纯爷们,皮糙肉厚不怕糟蹋。 霁月一脸认真, 郑重的承诺道:“我占了你的便宜, 会对你负责的。” 临渊一愣,好笑道:“不用。” “我岂是那种没担当、不敢负责的渣男?我一向敢作敢当,就这样说好了, 以后我们总会成亲的, 你放心。”霁月急急的说道, 一脸的大义凛然。 霁月睁着眼睛满是期待的看着他, 这种可爱的表情看的临渊心里又痒又软。 临渊俯身欺进霁月, 把人困在自己身体和卧榻之间, 近的呼吸几乎都打在了霁月脸上,看向霁月的目光里满是热度,最终却是轻轻一笑,似是吻在了霁月耳尖上。 “青湖风景秀丽,旁边的竹林也很别致。吃完饭要不要一起去散散步?”再和霁月单独待在房间里,他自控力虽好,却抵挡不住霁月的攻势,霁月的清白怕是很难留到洞房之夜。 “好、好啊。”霁月刚才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他差点就以为这个坏蛋要禽兽的扑上来,刚才临渊看他的眼神,他都做好被破布娃娃的准备了,连事后怎么哭着撞墙都想好了,谁料想太不是爷们了! 两人相携而走,碧水清波,杨柳依依,霁月连刚才的小郁闷都不翼而飞。一路兴致勃勃的绕着走了好长的路,看见小亭子,两人就坐过去休息。 霁月和临渊谈论起他身边发生的趣事,不知不觉中就说到霁言,霁月手舞足蹈的说着,霁言对他使心机,被他聪明的看了出来,反而被他怎么怎么整治到了,别提霁言当时多搞笑之类的。 兴奋间一抬头,男人嘴角噙着笑意看着他,模样竟十分的温柔。霁月老脸一红,这人是不是喜欢他?老是冲他笑,就连听他讲欺负别人做坏事,表情都不带一点责备和不赞同,眉眼间反而都是纵容。 “你、” “哥哥,原来你在这。最近我找了你好几次,想约你出来游玩,你都不在府上,原来是和朋友出来赏景了。”霁言言外之意就是霁月经常和男人厮混,关系匪浅。 还真是不能背后说人坏话,说谁来谁。霁月臭着脸看向声源处,以霁言为首,旁边跟着三个男人还有几个小厮。反正霁月是一个都不认识。 “别叫我哥哥。我爹可只生了我一个。”霁月听着那个“哥哥”很刺耳,一个说不定比他还老的老头子了,还装嫩的叫他哥哥。霁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身边这个色胚最恶劣了,说不定以后破布娃娃他的时候会逼着他叫‘哥哥’,他才不想听到别人这样叫他自己呢。 霁言一脸委屈、泫然若泣的看着霁月,小声可怜的回答道:“知道了,哥、大公子。” 霁言身边的两个男人一看这情景,眼里带了厌恶怒视着霁月。“素闻霁家大公子貌美过人,风姿卓越,贤良淑德,果然闻名不如一见。” “霁家大公子纯善温和,想必也是个爱护幼弟的哥哥。那些徒有美丽外表的蛇蝎美人见之肯定会自惭形秽。” 霁月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没想到‘貌美过人、贤良淑德’一词有天还能用到他身上,惊的他汗毛都立起来了。 “他们来找你的?” 临渊摇摇头,回答道:“我也不认识。” 对面的几人脸一黑,觉得很没面子。“临少爷经常出入酒楼楚馆,和我们几个自然是不太熟识。我是李川,这位是齐景,后面这位是齐硕。” 听到齐硕的名字,霁月好奇的去看,也算是一个剑眉星目的小帅哥,但是看起来怎么还都没有一个垃圾炮灰配置高? “在酒楼楚馆经常看见几位,只是众位身边围着的人过多,一直不知道名字。原来你们就是掌柜口中经常提到的李少、齐少,也难怪那里的人称你们是常客、大主顾。” 临渊一说话霁月的注意力就从齐硕身上转到了临渊身上,刚才李川说临渊经常出入酒楼楚馆,霁月没什么感觉,可是临渊自己亲口说了,那肯定是真的了。 临渊脚上被踢了一下,不动声色的看了看气鼓着脸的霁月。 霁言咬了咬嘴唇,脸上一副想亲近又害怕的模样,“那我们去旁边吧,不打扰大公子了。” 看到霁言苍白的脸色,和那种小心翼翼想亲近的模样,周围几人眼里闪过几丝心疼。 一群人挪到了亭子外的空地上。 等人都离开了,霁月板着脸看着临渊,“你经常去酒楼楚馆?那里怎么样,好玩吗?” “骗他们的。我银子少,去不了那些地方。” “你银子呢?” “都在库房放着,留待以后娶亲用。” 这还差不多。 旁边传来琴弦声,霁月扭头一看震惊极了,出来散个步还背了一个琴吗?霁月眼尖的看到围着霁言的男人们听得如痴如醉,满眼都是爱慕欣赏的看着霁言。就只是拨了几根琴弦至于吗?果然是被汤姆苏光环降了智商。 霁言重生后,遇到的男人都爱慕他,不管是主角攻还是反派炮灰,哪怕一开始针对厌恶霁言,但接触不了几次,都会深深的被霁言所吸引,喜欢上他。想到此处,霁月赶紧转头去看临渊,却正好对上临渊一直注视着他的目光。 见霁月看向他,临渊问道:“要去别处吗?这里太过嘈杂,过于吵闹了。” 霁月矜持的点点头,“我也觉得声音大了,都听不到说话声了。” 走了几步,霁月还是没忍住问道:“你觉得霁言的琴声怎么样?” “我不辨五音,听不出琴音好处,不过那琴声音确实很响亮,应该是把好琴。” 霁月笑得很含蓄,“我虽然不会弹琴,但要是弹的很大声还是会的。” 不知不觉到了下午,两人向霁府的方向走去,临渊送霁月回府,快到门口时,临渊送给了霁月一片叶子,一看就是刚才在路上随手摘的。 这片叶子很好看,无一点破损之处,果然是没银子,随手拿片叶子想哄得他死心塌地,想得倒美,他又不是单蠢的傻白甜。霁月转着叶子,无意间看到了上面似是有黑色的字体,仔细一看,只见上面用黑色小字写着“山有木兮木有枝”。 霁月脸一下子红透了,他可是会背很多诗词,自然知道下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霁月都走出几步了,回头去寻临渊,却见临渊还站在刚才他们分别的地方,一直注视着他的背影。霁月一口气跑过去,心里又是激动又有点小害羞,急得不知道说什么,就踢了临渊一脚,埋怨的话脱口而出,“哼,是你才不知道呢。” 然后又风风火火的跑进霁府了。 第126章 被破布娃娃的炮灰嫡子 临渊很想把人拽住困在怀里, 怎么能用那种表情说这么可爱的话, 那样热烈缱绻的眼神, 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霁月对他的喜欢呢?霁月却总以为掩藏的很好,认为他不知道,直到最后代替他进九天困魔阵即将魂飞魄散了才有勇气无声的说“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吾知, 吾一直知。 霁月脸上都快冒热气了,全身都烫的厉害, 跑回屋里一边跺着脚一边用手朝脸上扇着风,企图降些温度。 啊啊啊,他刚才都在胡说些什么?什么叫你才不知道!那个大混蛋说‘心悦君兮君不知’, 他竟然回了“是你才不知道”, 言外之意不就是在埋怨是临渊才不知道他喜欢临渊嘛。 不过,‘心悦君兮’, 霁月努力绷着嘴,脸上却还是一个大大的笑容,满是幸福和甜意。霁月手里捧着那片叶子, 怎么都看不够。 不过晚上睡觉时就遇到了困难。他要放在哪里呢?肯定是要放他身边, 放的远了被别人偷走他都不知道。睡着后枕头下面最安全, 不过万一把叶子压烂了,不行不行。霁月冥思苦想了好一会,终于找到了一个好方法。 把叶子小心的放进香囊里,然后用丝线系上香囊挂在床顶上, 调整好长度, 香囊刚好垂在胸口上面, 一睁眼就能看到。离他这么近,就算晚上有贼人要偷他的宝贝,在他脸前动作这种距离绝对能惊动他。 霁月早上一睁眼,香囊就映入眼帘,就能想起那个坏人满含笑意看着他的样子。虽然好色,不过眼光却不错。霁言那个汤姆苏,重生后遇到的男人都会喜欢上他,在所有男人都被霁言吸引,痴迷的看着霁言的时候,就那个好色的只专注的看着他。 因为叶子事件,霁月很不好意思去见临渊,不过人都约他一起看河灯了,不见的话,那个坏人会不会以为他生气拒绝了?霁月强忍着害羞去了灯元会,他的小侍还非要给他梳了髻,他就是去看河灯的,白白浪费时间梳头。 霁月一出门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眼睛余光一直瞅着却不敢去看临渊的眼睛。 “不想去看河灯吗?”临渊看霁月一直心不在焉,心思不属的模样出声问道。 “不是。”霁月回答完顿了一下,话还没出口脸就热了,“我知道。”心悦君兮君不知。我喜欢你,你却不知道。 临渊愣了一下。 霁月心里有点着急,该不会是他回答的太隐晦临渊这个笨蛋没理解他的意思吧?剧情中他就被临渊破布娃娃了,为了顺应剧情,他肯定是要被破布娃娃的。万一临渊没理解他的意思,不破布娃娃他了,那他这些天做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你家的温泉我挺喜欢的。我以后要是能有个一模一样的就好了,可以经常去泡温泉了。” 霁月的眼神炙热又坦荡,那种欲语还休又想胆大不顾一切豁出去的纠结小模样看得临渊心里涨的厉害。 临渊把人困在墙壁间,紧盯着霁月的脸,“我想轻薄你。” 霁月从临渊肩膀处往外紧张的看了几圈,手轻轻放在临渊肩膀上,不知道是想推开还是搭在上面,“周围现在除了我们没别人,你别乱来。” 临渊笑了一下,霁月这是在提醒他,让他快点吗。临渊低头亲了霁月额头一下,然后把人狠狠的抱在怀里,缓解那种躁动的心情。 霁月浑身都快炸了,正在抵着他的东西,果然好色,就只是亲了他一下,还都不是湿吻,就、就起反应了啦!霁月别别扭扭的,抬起胳膊环在了临渊健壮的背上。要是把他扛起来去黑暗无人的小角落,他总要提前抱住临渊的脖子,以免摔了他。 等临渊克制了想把人拆吃入腹的冲动后,才有些留恋的把人放开,“想吃什么?” 霁月红着脸恶狠狠的瞪了临渊一眼,有些恼羞成怒,“你想得美!”竟然还想让他说那种羞耻的话,他一个真爷们,才不会说那种想吃***下流的话。 临渊就是顾忌着这个世界霁月小哥儿的身份,才只是蜻蜓点水一样亲吻了额头,却没想到霁月还是害羞了。看来下次还是要忍住,在成亲之前不能轻薄人。 临渊带着霁月一路上买了霁月爱吃的零嘴,寻了个人少的岸边,傍晚只余留一点亮色,河面上交相辉映的烛火带有一种迷离梦幻之美。 在他是王爷,霁月也是小哥儿的那个世界,他们就看过一场相似的河灯,景色每每不同,但他身边的人却永远只会是霁月。 “你是来看河灯的吗?”一直盯着他的脸看,再看也变不成河灯,赏花那次也是,问他花好不好看,却还是看着他的脸说好看,根本就没有看花长得怎么样。果然是原书中好色淫贼,看见好看的小哥儿就走不动路。 “你刚才在想什么?”临渊也算是很了解霁月了,只看人眼珠子溜溜转,表情丰富,就知道霁月又在脑补吐槽了。 “大公子,原来你早就出来了。李少爷还说想约你一起出来玩。大公子和临少爷关系亲近,刚才在那边看到了临少爷的身影,走近了果然找到了大公子。” 自从霁月不让霁言假惺惺的叫他哥哥以后,霁言每每都称呼霁月为大公子。 霁月想翻白眼,霁言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想让他和临渊绑在一起,告诉他身边的那些男人,他和临渊有一腿,这样就算谁心里对他有好感,也会掐断感情萌芽,身边围了好几个男的,霁言却还总怕他抢男人。 霁月随意一瞟,看见霁言腰间挂了一个似曾相识的香囊,主角攻齐硕被围着霁言的男人挤在后面一排,看向霁言的眼神里偶尔闪过痛苦和愁思。 “霁月,该去放灯了。” 被临渊的声音打断了思路,霁月愣了一下,接过临渊递来的河灯才反应过来,然后欢快的往河边走去。霁月摆弄着河灯,身旁的男人下意识动作都在护着他,担心他跌进河里。霁月偷偷的看了一眼临渊的侧脸,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每次多看齐硕两眼的时候,都会被临渊不动声色的打断,吸引走他的注意力。他看别的男人,临渊是不是、吃醋啦? 霁月偷偷笑了两下,扯了扯临渊的袖子,“他没你长得好看。”就算是主角攻也没用,还没一个炮灰帅,他就不跟霁言抢主角的名头了。 临渊斜晲着霁月,“你拿谁和我比?” 啊、啊?霁月被看得小腿一抖,这反应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没有人能和你比。我、我只让你破布娃娃,只让你负责。” 最后一句声音很小,临渊没有听清霁月的低语。临渊低下头凑近霁月的脸,“最后一句说的什么?” 蓦然放大的俊脸让霁月惊了一下,薄唇离他很近,平时看着他笑的时候弧度完美又迷人,距离近的似乎他一抬脸就可以亲到。恍惚间霁月就伸长了脖子,如愿的亲到了…… 蓦然被亲了一下,临渊愣住了,不过亲他的霁月好像反应更大,满脸无措的看着他,有些呆愣。 临渊安慰道:“没事的,反正你上次亲了一次已经要负责了,多亲几次也无妨。不用担心清白。” “对哦,亲一次也是要负责,多亲的都是赚的。”霁月赶紧瞅了瞅四周,然后快的亲了一下临渊的侧脸,把手塞进临渊手里,“手也要摸。反正我已经要负责了。” 在路上看到有小哥儿送男人香囊,霁月才想起来他都没有送临渊一个,说起来临渊都是他男朋友了,他总该给人一个名分。等小侍拿出他以前绣香囊的用具,霁月看到了熟悉的花样,忽然想到霁言带的那个为什么那么熟悉了,那根本就是原主之前的绣品。 霁月记得原书中齐硕是看到霁月带着的香囊,才开始追求原主的,深情又宠溺。怪不得怪不得,霁月反应了过来,原书中的套路是小时候的原主救了齐硕一次,就那种俗套的,仿佛他黑暗里的一束光,温暖照耀了他之后的整个生命。这样也就解释了齐硕为什么爱原主了。重生后的霁言应该是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才拿走了原主的香囊,让齐硕错认了人。啧啧,真不愧是小说,太狗血了。 要是因为一个香囊就能爱另一个人至死不渝,那这盛世娇宠也太可笑了。反正不关他的事,临渊要是敢认错人,他就、他就…… 临渊和霁月渐入佳境,不过霁月的声名却越来越不显,霁家二公子霁言声名鹊起,富有才情、貌美、品性高洁,早就把当初的霁家大公子比了下去。 “小月儿,又去见临渊?” 霁月正准备出门被他爹爹拦住了,闻言更是有种约会被家长抓住的心虚感。 “我就是去爬山玩,才没有和他约会。” “哦,然后很巧合的遇到同样来爬山的临渊?” 霁月脸有些热,没好意思搭腔。 霁正君好笑又好气的敲了敲霁月的脑门,“你啊,知道外界怎么说你的吗?资质平庸,性愚钝,无才无德。霁言的追求者无数,你现在可是无人问津。再过不久你就及笄了,小心没人来求亲,你嫁不出去。” 霁月撇了撇嘴,吐了吐舌头,小声嘟囔道:“才不会。那么多人求亲有什么用,还不是只能嫁一个。”呸呸呸,他现在怎么说嫁都说的那么顺口了。 “你就胡闹吧,整日的心思都在那个临渊身上,也不管自己的名声,男人可是比小哥儿更看重这些身外物质的东西。你是一心就认定了临渊,但是他要是看不上你,娶了别的好哥儿,到时候你怎么办? ” “才不会。”霁月大声的反驳脱口而出,反应过来后又减低了音量,“我们都说好我要对他负责了,他肯定会娶我的。” 第127章 被破布娃娃的炮灰嫡子 “那他怎么一直都没有动静?你看霁言, 上次三人同时来府上求亲, 人都快打起来了, 闹得沸沸扬扬。我看临渊平时对你也很上心, 似是很喜欢,人也守礼规矩, 怎么老不来提亲?就算你现在没及笄不到成亲的时候, 可定下婚约总是可以的。我还能不答应不成?总不能是只想和你玩, 不娶你当主君吧?” 霁月心里一震, 他爹爹问出了他平时刻意忽视的问题。临渊身边是只有他一个小哥儿, 和他在一起时也从来不会看其他小哥儿一眼。他也能感受出临渊对他的在意和喜爱,可就像他爹爹说的那样, 守礼规矩! 他们也算是互通过心意正在谈恋爱的恋人关系了,那么多只有他们俩人相处的时候, 临渊那个色鬼都没有对他动手动脚,是他太没吸引力吗? 霁月重重的哼了一声,他这个前男主姿容自是不必说的, 剧情中原主是被破布娃娃后有了身孕, 才被霁家破罐破摔嫁给了临渊。肯定是因为剧情。 “爹爹,我出去了。”霁月一溜烟跑出了大门。 “哎, 小月儿”霁爹爹没叫住人, 自己嘟囔了一句‘不省心的’, 也不知道临渊什么时候来提亲,他家小月儿喜欢的人,他自然早早的就把临渊打听清楚了, 两人的进展也留意着,自然能看出真情假意。他这个旁观的都急了,偏那两人还旁若无人的眉来眼去。 霁月果然是在路口‘偶遇’了也要去爬山赏花的临渊,然后便有缘的一起同行了。 “累了?”临渊扶了霁月一下,看霁月一脸的愁思纠结,问道:“有麻烦事?” 霁月嘴唇动了动,还是没好意思直接问怎么还不去提亲。这混蛋难道只是想和他玩玩?还是真的要像剧情中那样,先破布娃娃,一奸成孕之后才娶他? “没事,前面就到花田了吧?”霁月听说这山上有一处桔梗花海,现在正值花开的季节,早就想和临渊一起来看花了。 “我背你。” 霁月摇摇头,“我也是男人,又不是柔弱的小公子。” 临渊看了看霁月单薄的身体,明智的没有开口说话。 等着霁月喘着粗气和临渊到了地方,被眼前的景色惊住了,一大片暗蓝色的花朵,像是一个个精致的铃铛,似梦幻般摇曳着。 “比我想象中还要好看。” 临渊拿出他准备好的东西,把坐垫放到地上,和霁月坐在上面看眼前的美景。 霁月眼珠子转了转,“哎呀,走的好累,脖子都酸了。”说完慢慢的把头靠在临渊肩膀上。 临渊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人靠的更舒服些,“脚疼不疼?” “不疼。我就脖子累。” 时光正好,连空气里都弥漫着甜蜜芳香。 “临渊,你知道桔梗花的花语吗?” “是什么?” “永恒不变的爱,无悔和想念。”霁月说着坐直了身体面向临渊,“不过也有人认为是另一种含义,无望的爱。”霁月白皙的脸上蔓起红晕,明明已经很害羞了,眼神却逞强一样直直的看着他。 临渊望进霁月清澈的眼眸里,“不会有第二种含义。”霁月嘴里虽然是在说着花语,可临渊知道,霁月是在诉说心声。 其实临渊一直想问霁月有没有那么一刻觉得后悔,为一个抛弃他的人承受业火焚烧,魂飞魄散的下场。现在他知道了答案,永恒不变的爱,无悔和想念。 震颤的睫毛越来越近,临渊几乎快吻了上去,偏那个快被轻薄的小公子僵着脖子不往后退,反而微微的抬起了下巴。 临渊的自制力越来越不好,还是没能忍住,轻轻的亲了亲霁月的嘴唇。不是眼前的花太过迷人,就是眼前的霁月太过醉人。 “你喜欢院子里种些桔梗吗?” “喜欢。一推开窗户就能看到。然后墙上爬满了蔷薇,要那种粉白色的。还有葡萄藤,夏天我可以坐在下面乘凉,然后一伸手就能揪葡萄吃。” “好,我都记下了。”临渊手上收拾着东西,拿着他们的小包裹准备下山。 霁月说的正在兴头上,没注意脚下踩上了一块石头,身体一滑就要跌下去,被临渊拦腰一搂,又踩到了衣摆,两人身体都摔倒向下坡滚了两圈。 滚的时候临渊已经护住了霁月易受伤的部位,可语速还是比平时快了一瞬,“有没有受伤?” 半坐在地上的霁月衣衫凌乱,发髻也散开了一些,上面还沾染了一些杂草,脸上也蹭了一些灰,有点落魄狼狈,眼神却神彩熠熠,双手也情不自禁的抓住了他的肩膀,声音很是亢奋,“你都带我滚草丛了,我的清白都被你毁了,你可一定要记得对我负责。” 临渊闻言一愣。 “明天你就去,不,就今天,去我家提亲,尽快负责!不然的话,我就带人去你家门口闹,让大家都知道这件事。你要是不想你名声受损,就乖乖的随我去霁府提亲,我爹爹在家。” 第128章 被破布娃娃的炮灰嫡子 “滚草丛不是这么用的。那是个意外, 没有有损你的清白。” 霁月瞪圆了眼睛, “怎么不是这样用的?你就是带我滚草丛了, 我清白全没有了。” 临渊自是不想让霁月有原剧情中的遭遇, 霁月现在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公子,所以才认为稍微碰一下就没有清白了, 于是耐心的解释道:“我们刚才那样并没有影响你的清白, 目前我们之间还是清清白白的。” 这话在霁月听来就是不想认账, 不想负责娶他的意思, 急得脖子都红了, “不是不是,没有清白了, 就是你压在我身上在草丛上滚了好几圈,要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我?我还怎么出去见人?” 现在在外面都带他滚草丛了, 下次在屋里岂不是还要带他滚床单? “不会的,我不会说出去的。” 霁月又气又急,“你是不是不想娶我?只是想玩玩我?”渣男老是不想负责, 他的便宜岂是白占的? 临渊愕然, “当然不是。我想和你成亲是因为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没有了清白要负责。” 霁月脸红了一下, 声音弱了下去, 又忍不住问道:“那你现在都还不和我成亲, 是不是不喜欢我?” 临渊站起来顺便把坐在地上的霁月拉起来,“我喜不喜欢你,难道你不知道?霁月, 你知道你现在多大了吗?” “你嫌我幼稚?” 临渊叹了口气,把人头发上的草屑拿下来,“我是想告诉你,你现在还没到成亲的年龄。”恐怕没人能体会到临渊的心情,明明都是老夫夫了,但是没有记忆的霁月还是个小少年,没有经历过世事之后的懂事成熟,闹腾的厉害。 但比起经历故事之后的八面玲珑、处事老练,他更希望霁月一直如最初的模样,天真任性,这才是被宠着的人该有的脾气。所谓的长大成熟,在爱着的人看来,是会觉得心酸的一件事。 “我长大你就娶我?”霁月暗中撇嘴,明明在现代他都成年上大学了,结果现在成了小屁孩。霁月问过之后顿了一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急切了,眼神游移了一下,小声解释道:“我也不是非嫁你不可的意思,就是大家都知道我经常单独和你厮混,名声都不好了,都没有人向我提亲。都是我爹爹急,我是不想让他担心。” “没人向你提亲可不是因为你名声不好了。” 霁月疑惑道:“那是因为什么?因为霁言比我好?” “他怎么能和你比。当然是因为”临渊故意停了一下,让霁月眼巴巴又好奇的等着他下面的话,“因为扬城谁人不知,霁家大公子是临渊看上的小哥儿,怎么还会有人不长眼、有勇气来和我抢人。” 霁月没忍住咧嘴笑了,‘呸’了一声,嘀咕道:“不要脸 ,谁是你看上的?”自己偷着乐了一会,戳了戳身旁走着的临渊,“是不是真的?你什么时候看上我的?” “你以为呢?” 两人是并肩往回走着路,霁月摇摆着手‘不经意’蹭到临渊手背好几次,然后就被临渊抓住握在了手里。 霁月想起他们在牡丹赏花会上见到的情景,临渊全程都只看着他,还只对他一人笑,别的小哥儿一眼都没看。刚见面没一会就约他下次去酒楼吃烤鸭,明明还没分别呢,就想着约他下次了。 “你肯定是对我一见钟情对不对。我还是很好看的。”怎么着他这个原男主也算是男主,按设定肯定是‘艳压群芳’,临渊就是个好色的纨绔,自然会被他迷住。 “嗯。” 霁月就是玩笑般说说,谁知临渊竟然肯定了他的说法,霁月一呆,“你喜欢我什么呀?” “你好看。” 霁月就站着不走了,踩了一脚临渊的影子,“肤浅的男人,你都没有欣赏我内在,我还会、会背诗,琴也能弹的很大声,饭也吃的多。” 临渊忍俊不禁,“是是,我们霁月优点很多,谁都比不上。” 反正他生气了,说不走就不走。霁月往临渊身上一歪,“哎呀,我脚扭到了。” 临渊好笑的看着霁月的小把戏,年龄变小了,性格也幼稚了,不想走路还故意找理由,这么会撒娇,简直让他把持不住。“我背你。” 霁月立马欢快的跳上了临渊的背,一点矜持也没有。霁月趴在临渊背上,能看到临渊的耳朵和如玉的侧脸,还能看到临渊又长又密的睫毛,哎呦,像个涂了睫毛膏的女孩子哈哈哈。 “我还没到成亲的年龄,但是又不耽误你来提亲。我们这样的人家从小就定亲不是很常见的事情吗。我们完全可以先定亲,等我长大再成亲。” 小道路上很不平,一晃一晃的,霁月的脸颊就会蹭到了临渊的脸,嘴唇还‘不小心’亲到了几次。 临渊走着走着停了下来,凝眉问道:“霁月,你真的以为我是个君子吗?” 霁月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临渊话中的意思,脸瞬间通红,埋进临渊肩膀上,“我不乱动了。” 临渊深吸口气,继续往回走。霁月乖了没一会,又在他耳边吹气,“我还小呢。你忍忍呗。” …… 第129章 被破布娃娃的炮灰嫡子 最终还是艰难的把霁月‘完整’的送回了家。临近霁府的巷口, 霁月满眼不舍的看着临渊, 双脚磨蹭着就是不想回府。那种情态看得临渊忍不住把人摁在墙上强吻了一通。 霁月嘴唇红润, 转身还没迈脚还不忘又半转过头嘱咐道:“你可别忘了去提亲, 我们之间可不清白。” 临渊忍俊不禁,“你要是再不回去, 当心就回不去了。” 霁月哼了一声, 信了你的邪, 糟老头坏得很。就知道吹大话威胁他, 有本事真的把他拐回家。就算他再勾引, 也不会真的来破布娃娃他,就知道说大话。 霁月走了两步, 一扭头小跑了回来扑到临渊身上,紧紧的抱着临渊的腰, “你可千万别忘了。” 临渊眼神柔和,心里更是软的一塌糊涂,就只是傍晚送人回个家, 第二天就能见到, 霁月就这幅依依不舍的样子,让他差点都放不了手。他总算是明白了那些腻歪了一天的情侣, 临近分别在门口搂搂抱抱又吻别不止的原因了。 “不会忘的。家里我都收拾好了, 一推开窗户就能看到桔梗花, 院墙边也种上了粉白色的蔷薇,会顺着墙往上爬。还有你喜欢的温泉。” 霁月听得又是兴奋又是害羞,临渊用叶子向他告白, 他不好意思直接答复,就说了想要一个和临渊家一模一样的温泉。其实意思就是以后想住到临渊家,临渊的就是他的了。 好烦呀!霁月从临渊胸膛上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着临渊,满是小委屈,“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成亲啊?你别误会我是想嫁你,我就是、就是想泡温泉了。” 临渊内心荡漾根本把持不住,勉强维持住云淡风轻的表情,“既然这样,我把温泉的小院子送你好了。你也不用为了温泉和我成亲。” 霁月一瞬间就成了包子脸,刚想发火一瞧见临渊眼里了然的笑意,瞬间就没脾气了,嘟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临渊低头亲了霁月额头一下,拍了拍霁月的屁股,“你及笄之后的第一个吉日我们就成亲,相信我,我比你更迫切。” 霁月红着脸从临渊怀里跳出来,“你、你流氓。”指责完之后落荒而逃。没跑几步就到了他自己屋,大口喘着气捂着跳的欢快的小心脏,果然是好色的纨绔少爷,竟然摸他的屁股,前面、前面还顶着他。 霁月浑身发热,扑到床上滚了两圈,大色鬼一个,老是对他起反应哼!现在就搂搂抱抱都这样了,以后成亲了还得了?肯定经常会被破布娃娃的下不了床,这般那般…… 霁月的香囊绣了好几天终于完工了,要不是这里的小哥儿都要送心上人香囊表情意当定情信物,他一个大男人才不做这些针线活,他都快成小娘炮了。 霁月看着香囊下面绣着的小月牙很满意,嗯,他的标志,这样别人一看就知道临渊已经有小哥儿了,看哪个还不识趣的凑上来。 临渊很给面子的戴了霁月送的香囊,虽然绣的图案扭曲抽象,但十分可爱就是了。临渊去店铺准备成亲用的物品,细细挑选,提前准备好,后面就不至于急着筹备,以免有些东西会将就。 从架子拐角疾步走出一个人,临渊险些被撞到,还好敏捷的避开了。一看却是熟人,齐硕。临渊对这个原剧情中霁月的夫君很介意。虽然现在没什么关系,但只要一想到原剧情中和霁月扯上关系,有个那样的名头,心里还是会不快。 齐硕正想低头作揖,视线就看到了临渊腰间挂着的香囊,猛地抬起头紧盯着临渊,语气不快,“你怎么会有这个香囊?他送给你的?” 临渊眯了眯眼睛,即使他现在没有损坏生命的习惯了,还是差点没忍不住想杀了齐硕。毕竟他就算是不做魔道之人,也不会是正道之君。 “临渊,你看看这个好看吗?”霁月手里拿着缎带来寻临渊,就看到了气氛有些不对的两人,一下子就冲到了临渊面前,面色不善的看着齐硕,质问道:“你想干什么?”就算是主角攻,也不能欺负他男人。想让他男人当给主角欺压的炮灰,也要先问问他同意不同意。 齐硕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霁月,视线又移到了临渊身上,“怪不得一幅不屑一顾的表现,原来是声东击西、掩人耳目的手段。既能接近人,又可以利用着吃醋,果然好手段。不过你怕是要失望了,言儿不是一般的小哥儿,以他的骄傲,你这样做恰恰会适得其反。”说完就一副胜利在握的样子雄赳赳的走了。 霁月一脸疑惑的看着临渊,刚才齐硕看他的一眼满是同情和嘲讽,说的话也奇奇怪怪,让人摸不着头脑,“他该不会是个智障吧?我们又不认识他。” 临渊想了想也没想明白,接过霁月手里的缎带,“无关紧要之人,不用理。喜欢这条?” “觉得很适合你,”霁月看了看四周,没人注意到他们两个,就贴到临渊耳边,小声道:“以后我每天都帮你绑头发好不好?” 临渊的喉结颇有嫌疑的动了动,“好。” 霁月就在和临渊约会,计算着成亲日子的生活中慢悠悠的过着。 又是寻常的一天,晚上吃饭时,霁月发现他爹爹心情不好,霁正君对他好,霁月心里自然也很在乎这个便宜爹爹,“爹爹,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霁言他爹又给你使绊子了?你告诉我,我让临渊收拾他们。” 霁正君被霁月逗笑了,打趣道:“还没和临渊怎么着呢,就想着依靠人了?” “我自己也能给爹爹出气,但是有男朋友就要用,这叫智慧,要利用身边的资源。反正他会很乐意帮我。”大不了让临渊多亲几下就算报答他了。 霁正君叹了口气,“也没有心情不好,是霁言有孕,我已经封锁消息,让知情的那几个人保守秘密。但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消息传了出去,难免会累及到你的名声。” 霁月听得震惊极了,剧情中明明应该是原主被破布娃娃之后,爆出有孕的丑闻,然后才被嫁给了好色纨绔。重生后的霁言可是一直被众多男人追捧,然后以嫡子身份风光的嫁了人,怎么现在未婚有孕的成了霁言? 霁正君一看霁月神情恍惚,忙抱着人安慰道:“月儿不用担心,爹爹不会让霁言影响到你的亲事。要是临渊因为这些流言小事就对你有意见,爹爹帮你教训他。” “不要!爹爹,临渊他才不是那种人。我就是奇怪霁言怎么会有孕,那个人是谁呀?” “羞不羞?你一个未嫁的哥儿问这些。霁言的事情全交给了他爹爹和老爷做主。” 霁月忙不迭的点头,“嗯嗯,爹爹你做得对,不管你怎么处理,肯定都要背黑锅受埋怨。他的丑事就该让他们自己处理。” 不过霁月心里很气愤,越想越觉得是霁言要抢他破布娃娃的剧情。真是、岂有此理! 临渊太不争气了! 第130章 被破布娃娃的炮灰嫡子 不争气的临渊正看着他手中的计划表, 初遇有了, 循序渐进的感情也有了, 胜利时的号角的告白也完成了, 接下来就该是水到渠成的定亲成亲了。 霁月经常怨念他不去提亲,着急俩人的成亲。岂不知他是强忍着多大的忍耐力才能每天放任霁月从他身边离开。 要好好追求!不能犯以前那样先睡再告白的错。若不是因为此, 霁月怎么会那么患得患失, 总以为他是睡着玩玩而已。 再这样下去, 他都要有小脾气了, 难道他长着一张渣男脸?总以为他是个渣攻。 这次他可是一步一个脚印, 慢慢追求来的。他们两个就是正常的恋爱关系,然后步入的婚姻。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开头。 根据目前的进度, 临渊扬起唇角,该提亲了。 所谓聘礼, 都是临渊为霁月精心准备的。仪式庄重宏大。 霁月一早起来就听到有人来向他提亲,整个人都气炸了,气汹汹的就想去看看哪个那么不长眼的来找他提亲。一问是临渊, 那股劲头立马散了。 霁月豪迈的步子停了下来, 低着头,脸都是烧的, 埋着头快步又返回了自己屋,关紧了门,整个人都害羞的不好意思见人。总觉得外面的下人都在议论这件事, 上上下下肯定都在讨论他。 可是在屋里,心里上上下下起伏不定, 安静不下来,霁月忍不住扒在门缝里向外瞧,想看看如今是个什么情况,不知道爹爹和临渊他们在怎么说。 临渊怎么这么讨厌,都不告诉他一声,说来提亲就来了,害他一点准备都没有。一会要是见了临渊,他肯定要好好骂他一顿。 怎么还没有人来叫他呀,他爹爹该不是在为难临渊吧。霁月扒门缝等不下去了,万一他爹爹提了什么苛刻的条件,临渊完不成,岂不是耽误他破布娃娃的剧情?那怎么成。 霁月一把打开门,就向客厅奔去。 霁月一到地方,就见他爹爹打趣的看着他,“月儿,快过来。临公子来向你提亲,你意下如何?” 霁月不敢看临渊坐的地方,在场所有人都扫了一遍,独独避开临渊的位置,小声道:“全凭爹爹做主。”当他不懂古代的潜台词吗?以前古装电视剧他还是看过的。女孩说“全凭娘亲做主”时,那就是看上了。要是说“女儿舍不得娘亲和爹爹,要留在家侍奉爹娘。”那就是没戏,没看上。 霁正君拉长音调“哦”了一声,“要爹爹做主啊,爹爹觉得月儿还小,还想留在身边两年。” 霁月一听就急了,在背后用手指戳了戳他爹爹的背。 霁正君噗嗤一下就笑了,接着道:“但是美满姻缘可遇不可求,做爹爹的,只要孩子能幸福美满一生也就知足了。交给临渊,我也放心。” 之后就是他爹爹和媒人在弄那些过程,霁月全程都是晕乎乎的。等定下婚契,一切尘埃落定,其他人都散了干净,霁月拉着临渊去了小花园。 霁月就算脑袋是晕的,也还记得他刚才要好好骂临渊一顿的事情。霁月拉着临渊的袖子,走到了没人的偏僻之处,张嘴便骂道:“你太不争气了!”骂完就两眼亮闪闪期待的看着临渊。 “……”临渊怎么都没料到霁月是这个反应,他想象了很多,霁月或惊喜,或震惊害羞的各种表情,想霁月在他提亲后第一句话会对他说什么,独独没料想到是这样。 眼见临渊没有反应,霁月失望的撇撇嘴,“你老是不来提亲,我昨晚骂你不争气,结果第二天一早你就来提亲了。你还老不和我成亲。” “所以你再对着我骂两句不争气,我就会来和你成亲?” 霁月殷切的点着头。 临渊摸着人的头发按进自己怀里,自语道:“小智障。” 霁月扑腾了两下,“我还有两个月零十天就及笄了。你别误会我是着急和你成亲,我就是在提醒你,成亲要准备的东西你都弄好了吗?可别耽误了时间,你要是怠慢了我,我不高兴了,就不和你成亲了。到时候丢人的可是你。堂堂临少爷,临近成亲还被一个小哥儿逃亲了。” 临渊神色颇为认真,“我做什么会惹你不高兴?” 霁月绷紧了脸,严肃的思考了一会,“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不高兴。所以想甩开我,指望我逃亲,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哈哈哈” 霁月自己猖狂又得意的大笑了一阵,看向临渊,就对上一双深邃满是情意的眼睛,让他有种好似下一瞬就把他抱起来扔床上的错觉。 霁月捂脸反思,他是不是在临渊面前太暴露本性,贱兮兮的样子让临渊很想狠狠破布娃娃一顿解气啊? 临渊看着霁月,这么可爱的小道侣,果然很想抱在怀里肆意疼爱。下次最好他或者霁月,别在有一个或者两个不到年纪。等待也是很消磨人的。以往他独自修炼时,从来不觉得光阴漫长,现在却每每觉得抓心挠肺。 虽然追求的过程很美妙,悸动的滋味也很美好,但他身为魔尊,遇到喜欢的宝物还是更喜欢抓在手里。而不是每天傍晚之前,假惺惺的把人送回门口,说明天见。 不急,就快了。 临渊的眼睛被霁月用手捂住了,“你别这样看我,我觉得全身都烫的厉害。” …… 临渊和霁月定亲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扬城。两人既是未婚夫夫了,理所当然的相处就更亲密了,避嫌的地方相比以前谈恋爱时少了些。 临渊打算给霁月的成人礼挑个礼物。临渊很苦恼,这些在人们看来很宝贵的奇珍异宝,在他眼里不过草石。也不能用小哥儿的喜好来作为标准,那些珠宝饰品,霁月肯定是没兴趣的。仔细想想,他都没怎么送过霁月礼物。小铃铛、不算。 临渊无意间看到一条手链,因想到小铃铛,手下意识的就要拿起来,却险些和另一只素白纤细的手碰上,显然两人都对这条手链感兴趣。 临渊侧脸看去,是个有些脸熟的小哥儿,就不感兴趣的移开了视线,只是来人好像是认识他的。 “竟是你。”小哥儿欲言又止的看着临渊,神情无辜又带着些楚楚可怜,咬着唇犹豫道:“你真的要娶大公子了吗?我真可笑,还抱着期待的我就像个傻瓜是不是?” “……”临渊又仔细的看了看他的脸,还是没想起来是谁。 感受到临渊认真的视线,小哥儿面色有些激动,又想起什么,苦笑了一下,脆弱中又带了丝坚强的神情很是惹人怜惜。“明明是我先遇见的你,可是大公子不许别人接近你。大公子一向霸道,主君又十分宠爱他,我不过是个庶子,不配惹大公子不快。可、可感情的事情哪里由得人,我……”未尽之语是恰到好处的留白,直引的人无限遐想。 庶子?难道是霁言? 临渊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似笑非笑道:“你很喜欢抢他的东西?包括男人?就这么喜欢勾引他的男人?”临渊注意到霁言身上穿的衣服很宽松,肚子那里就显得有些胖。 霁言脸色一白,不敢置信的看着临渊。 付了银子买下手链,随手一握,精美的镶嵌了玉石的手链就断裂了,被临渊随手丢弃进了废桶里。 “从他手里抢来的东西会让你更有成就感是吗?”就算是重来了一次,也改变不了本质。在临渊看来,重生的霁言依旧是前世那个,讨好迎合的小宠。就算表现的清高冷清,骄傲自衿,也不过是换了种吸引那些少爷们的姿态。本质上还是围着男人勾引的‘小三’行径,从来不曾真正骄傲过。 不过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就不必告诉霁月了。否则那个小心眼指不定该怎么吃醋。一直到霁月成人礼,临渊都没选出一件满意的礼物。面对霁月期待的目光,临渊不好说没有礼物,无奈之下只好拿出了小铃铛。 霁月看着脸一红,嗫嚅道:“你坏死了,还不到成亲洞房你就给我这个。你做梦,我才不会让你在我身上玩这个。” 临渊没觉得小铃铛有什么不妥,只是霁月以为是绑在哪里的? 第131章 被破布娃娃的炮灰嫡子 临渊提醒道:“是戴在脚上的。” 霁月了然的看了一眼临渊, 笑的十分猥琐, “想拴住我?这么怕我跑了?”原主才会逃婚, 他才不会逃婚呢, 临渊就是多虑了。 霁月贼兮兮的凑到临渊脸前,“看不出来呀, 原来你还是个闷骚。平时一副正直君子的样子, 指不定背地里怎么想我呢。” 临渊打也不能打, 骂也不能骂, 扔床上欺负弄哭一顿现在也不能做, 自己憋气,却只能束手无策的任由霁月在他耳边叨叨。 “哎, 你肯定不知道闷骚是什么意思。就是形容你这样的。” “那你呢?你是闷骚吗?” 霁月双手叉着抱着胸口,想了两秒, “才不是。” 临渊点点头,“当然不是,在我面前你是明骚。” “……”霁月气结, 拿胳膊撞了临渊一下, “死直男,会不会说话。”他不就是为了走破布娃娃的剧情, 才有那么一丢丢的不矜持吗,他又不是小哥儿,就算是小哥儿的外表, 可芯子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才不用讲清白。 “你是不是嫌弃我了?觉得我太放荡, 怀疑我没有清白了?”也是,哪有未成婚的小哥儿看见男人泡温泉,不是羞涩难为情的避开,而是像他那样,脱了干净跳进去一起泡的。还不要脸的说想要那样的身材。现在想想,他当时说临渊身材真好,可惜不是他的。 临渊对他说“是你的。”原来当时就在调戏他,不是在说他以后也会有这样的身材,而是在说临渊的身体是属于他霁月的。 很多事情都有迹可循,临渊肯定是早就看上他了,然后不动声色一步步诱拐他,最后把他绑到临渊的狼窝里。 霁月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你都不知道你赚大发了。你要是嫌弃我,可不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临渊捏着霁月的下巴左右看了看,“惯会往脸上贴金,怎么这么有自知之明呢?” “是吧,你也觉得自己赚大发了,所以一定要好好珍惜。” 霁月做不来针线,那些精细活他都不感兴趣。再说了,衣服鞋子他也不会做,但是却乐此不疲的在临渊衣服上绣上他的标志,一个小月牙。 他们家自是有专门缝制衣物的人,临渊每每有新衣时,霁月就要先拿来用针线绣个小月牙的形状。他喜欢临渊身上带着他的标记。 霁月不想和那些娇弱的小哥儿玩,但是他爹爹说以后成亲了,身为主君就要负责和这些世家之间的往来,经营其中的利益关系。霁月虽然不喜这些,也是明白这些道理的,也只好认真的学习怎么管家。 在霁月看来,就是些无聊的吃喝玩乐聚会,但他肯定不能任性,以后成亲了,还要靠他养家。临渊可是个不事生产、纨绔好色的大少爷。看临渊平时就知道,一点正经事也不做,全用来追小哥儿,泡他了。根本指望不上。 霁月一边思考着未来的生活,一边漫无目的的走着,然后就听到了一些谈论声。 “你平时也是受苦了。只不过一个嫡庶之分,偏偏一个草包就能压你头上。” “对啊,霁月不过一个张扬跋扈又不知羞耻的草包,娶了他的人才是倒霉。不过他一离府出嫁,你以后的生活就没有那么艰难了。” “那可不一定,霁月走了,可别忘了霁府还有一个刻薄的主君,言哥儿还是被压迫。” “言哥儿品貌才情在扬城久负盛名,就是压了嫡子的名声,所以才惹来忌惮,屡屡来使绊子。我看他们就是看不得你好,嫉妒你。” 霁月听得气死了,说他就算了,竟然还议论他爹爹。霁月大眼一扫,霁言坐在中间,周围坐着几个小哥儿,他都不怎么认识,想来也是其他家的庶子。 他是他爹爹的亲子,他爹爹不偏心他,难道脑残的要去偏心霁言不成?那些人脑袋都是智障吗?再说了,他怎么不知道他和他爹爹怎么压迫霁言了?他爹爹是没怎么操心霁言,没关注也不会故意去使坏,只是当成无关紧要的人罢了。怎么到霁言这里,仿佛就十恶不赦了? 他爹爹又不欠霁言的,凭什么要对他费心费力?再说了,霁言做出的丑事,还要累他爹爹遮掩。霁言自己却还一点都不安分,不说老实的待在屋子里,还出来凑热闹,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怀孕了。 “我刚还在纳闷呢,怎么园子里听到了狗吠声,也不知哪家这么不守规矩,带狗进来园子也不拴好,乱咬人了怎么办。” 众人一听到霁月的声音,先是一惊,然后听到霁月意有所指骂人的话,脸都涨红了。别看在背后说的义愤填膺,十分起劲,但对上本人,不提他们的身份,就是家族,霁府和临府都不能得罪。若是得罪了霁月,他们家族说不定还要押着他们给霁、临两府赔罪。 霁月居高临下的看着霁言,“真不要脸。” 临渊本来在接受众人的贺喜,接到打起来的消息就立马向所说的方向赶去。等临渊心慌慌的赶到事发之地,只见地上躺着好几个披头散发的小哥儿,霁月头发也是凌乱的,正骑在一个人身上压着挥拳,边打还边嚣张的说:“怎么不说了,谁刻薄啊,还有是谁不知羞耻呀。长了张嘴就能耐了,小爷也是你能编排的?” 被霁月压着打的人哭喊着用手挡着脸上的拳头,还被霁月按住了一只手,挡不完那些挥来的拳头。哭喊的声音听着还挺凄厉。 临渊目瞪口呆的看着混乱的现场,霁言相比其他人看起来还好点,只有脸上有两个巴掌印,却没有躺在地上,衣服上也没有滚上泥土。 霁月察觉到旁边来人了,一抬头就看到了人群最前面中央的临渊,拍拍衣服从别人身上站起来,霁月捂住胸口,脸色柔弱的小吐一口血,身体似弱柳浮萍,虚弱的扑到临渊身上哭道:“他们欺负我。他们一群打我一个。” “……” 好不要脸!在场的人心里空前一致的想法。骑在人身上按在地上打的凶残,都被他们看见了,站起来了还不忘朝别人吐口水,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还脸不红气不喘的干嚎不见眼泪的告状。明明是他一个人打了一群人好吧。 临渊一看就心疼了,霁月身上还有被扯掉的头发,脸上也青了一块,生气极了,“当我是死的吗,在我眼皮底下还敢欺负我的人。”准备怒视打了霁月的人,然后一顿,一群凄凄惨惨弱质的小哥儿,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动手就像欺负凡人的小崽子一样没品。又不像他们世界那样,他的人被欺负了,就凭修为实力打上门端了一窝。最后只能让他们家的人登门向霁月赔礼道歉。 本来有人以为临渊会明事理,代霁月给别人客气的道歉,因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场上发生了什么事,都是一个圈子的,利益盘综复杂,哪能真的结仇,都是得体处理。可没想到,真不愧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狼狈为奸。还真那么无耻的不看事实,偏袒一人。 齐硕稍慢一步到达现场,本不想凑热闹,可没想到看见了霁言,立刻拨开众人来到霁言身边,上下查看他的身体,没有事才松了一口气,怒目道:“你们欺人太甚。明明是霁月张扬跋扈打了别人,却还恬不知耻的以势压人,让受害者反过来赔礼道歉,还没有王法?” 临渊不开心了,“霁月一向乖巧心善,从不与人为敌。你们仗着人多围攻他一个,现在反过来还指责他,欺人太甚的到底是谁?” 啊?霁月靠着临渊的肩膀,有些愣愣的抬头看着临渊的侧脸,男人显然是十分认真的在说话反驳,可乖巧心善?他?这滤镜也太厚了。 大家看看形容凄惨抹着眼泪的小哥儿,有的脸上都肿了一大块,正担心毁容哭的好不伤心;再看看生龙活虎的霁月,沉默了,都在思考,欺人太甚的到底、是谁? 临渊轻轻的理着霁月杂乱的头发,被扯掉了好几根头发,该有多疼,下巴那里都青紫了,低下头轻轻的朝那里呼了两口气,“吹吹就不疼了。” 那温柔呵护的神情简直刺痛了霁言的眼睛。前世就算他最受宠的那段时间,‘临渊’都没有这样对过他。凭什么轮到霁月了,反而是这种待遇?他不甘心!为什么就算霁月没有了齐硕,换成了临渊,还是那种待遇和生活?不,更甚。前世齐硕是把霁月捧着手心疼宠,现在换成了临渊,是放在心尖尖上宠溺。 齐硕回头就看到霁言直勾勾的看着临渊,眼神复杂又怨念,第一反应是霁言埋怨临渊护着霁月,觉得不快和吃醋了。霁言在意临渊,这让齐硕十分吃味,尤其是看到临渊衣领处的刺绣,更是妒火中烧,没了理智。 齐硕对霁月不屑的哼了一声,“惺惺作态,你以为他真的是心里有你吗?不过利用你让别人吃味罢了。身上穿着别人做的衣服,挂着别人送的香囊,对你不过虚情假意。你这幅模样不过是个笑话。” 霁月站直身体,上上下下看了临渊的衣服,又把香囊里里外外翻了一遍,疑惑道:“你口中的别人是我?” “那分明是、”齐硕闭口不言了,就算他再吃醋,也要顾忌霁言的名声。 霁言脸色有些苍白,已经预感到齐硕要说的是什么了,慌忙阻止道:“不要说了。我身体不舒服,我要回去了。” 齐硕一听霁言身体不舒服,也急了,“你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叫大夫。”还不忘朝霁月的方向放狠话,“若是霁言有什么好歹,我要你好看,看一个霁家能不能护住你。” 霁月撇撇嘴,主角攻这么智障中二,还说这种画风的台词。幸亏他不是主角受,不然整天对着也够糟心的。 临渊皱了皱眉,活腻歪了,还敢威胁他的魔后。“很好,还从来没有人敢在我面前叫嚣,不用等他好看,用不着霁家护着他,我的人我自会护着。不过一个齐家是护不着你了。” 霁月听着想捂脸,呵呵,他家这个也挺有霸总范。 临渊边走边握了几下手指活动活动,然后、就揍了齐硕。“你看霁月的眼神让我很不快,上次就想揍你了,但是你跑的快。以后要是再拿那种眼神和语气对霁月说话,小心你的下一颗牙齿。” 临渊呼了一口气,舒服了,总算有个能揍的人让他发火了。 临渊的视线从那群小哥儿处扫到旁边的众人处,“还有哪个是一对的?”打不了欺负霁月的小哥儿,他们的男人总能代替着揍一顿。 被看到的人们下意识齐齐的退了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 看来不用删作话了,但我想象中我是日万的。就像霁月想象中他是虚弱的吐血,吐的却是口水。这就是想象和输出的不一致…… 第132章 被破布娃娃的炮灰嫡子 临渊拿着药膏轻轻的抹在霁月青紫的下巴处, 有些心疼, “若再有人欺负你, 机灵些先躲起来保护好自己, 唤我来揍他们。” 啊?霁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他以为现场很明显的就能看出他不是吃亏的那方, 他也就是在人前装装可怜, 做做样子, 那种白莲的样子一眼就能识别出来才对, 怎么他男人好像真的信以为真了?莫不是真的被爱迷了眼, 不管他说什么都相信他? 临渊脸上被亲了一下,手下一顿看着霁月, 只见霁月两眼亮晶晶满是崇拜的看着他,“你刚才揍齐硕的样子特别帅, 我当时就想这么做了。”霁月笑得乖巧,“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凶了?是不是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我有没有做错, 你最先维护的都是我?” 霁月心花怒放, 其实最让他满意的是面对狼藉的场面,临渊都没有问缘由, 第一反应就是站在他面前维护他,这简直符合所有小女生最浪漫的幻想,他这个小基佬当然也不能免俗。 “我只会维护你。”临渊看霁月越发感动的神情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霁月才是他的道侣, 他难道不维护霁月,反而去维护其他人吗,他又不是智障。 霁月高深莫测的摇摇头,“你不懂。”霁言现在是主角受,不管他遇到什么事,大家都是站在霁言那边的,和霁言做对的都是恶毒炮灰,要众叛亲离,千夫所指才是大快人心。而且围着霁言的男人都要靠打压嫌弃炮灰来体现对主角受的特殊和爱护,但是临渊却能抵挡住主角光环,对霁言一点心思也没有,肯定是因为对他情根深种。 霁月自己又走神在傻笑了,临渊笑而不语,只是看见霁月笑他的情绪就很舒缓愉悦。 随着婚礼的临近,霁月越发紧张和忙碌,偶尔听到旁人说齐硕来求娶霁言,也就听了一耳朵,没有放在心上。他都要进火坑了,到临家之后说不定就要斗‘婆婆’,斗‘姨娘’,斗‘妾侍’各种宅斗。那些宫斗剧里后院之间的惊涛骇浪,以他的智商活不了两集。不过没关系,他都走了破布娃娃的剧情,维持了剧情没有变,他就有知道剧情的金手指。 ** 不管是一身白衣或是一身红衣的霁月,都是如此耀眼,灼灼其华,轻易的便能吸引他所有的目光。 两人站在一起十分养眼,就连那些在背后称两人‘狼狈为奸’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这两人看起来就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身影和谐,看起来就像是本该要在一起的。 外面熙熙攘攘,热闹的声音仿佛离两人很远。临渊可以肆无忌惮的抱着霁月,只觉得分外满足。 “先、先喝合卺酒。”霁月耳朵通红一片,一来就迫不及待的先抱他,太让人羞耻了。 临渊依言倒了两杯酒,两人额头抵着额头,胳膊交缠,喝下了合卺酒。 临渊看着霁月,嘴角扬起淡淡的弧度,眼里有丝不明显的得意,能猜出霁月深埋的小心思有些自得。“每次你都是摆好姿态要被强取豪夺,表面别扭但其实却是热情又积极的忍不住主动扑上来。这次看起来是想被强取豪夺的执念,但其实”临渊用拇指摩擦着霁月的眼角,眼神柔的仿佛能漾出水,“你只不过是想和我好好的谈个恋爱罢了。是以前的我不好,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也没有好好的告诉过你,我喜欢你。所以你才一直这么患得患失,一个小心思,也要弯弯绕绕的埋藏起来,裹上一层层的假象,是怕我会笑你不自量力吗?” 不敢谋心,只拿着春风一度,强取豪夺来做借口,这样才能故作洒脱一笑,你不喜欢我我才不在意,反正我也只是及时享乐,能爬上魔君的床也是一种荣幸。 霁月呆呆的,用手一摸脸摸到了眼泪,“奇怪,我为什么流眼泪了?”他明明没有听懂临渊说的话,心里却像是被说中了心事般酸酸涩涩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临渊用手抹掉霁月的眼泪,抬起霁月的下巴温柔的亲了亲,“临渊不羡鱼,只羡霁月。在我漫长的时光里,你是出现的唯一例外,让我动了想要的念头。霁月,我喜欢你。你以后可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了。” 要撕他的衣服破布娃娃了吗?霁月一顿,羞窘的连脚趾都圈在了一起,只觉得他现在在临渊面前像是打开贝壳露出柔软内里的蚌,他一直心心念念的破布娃娃,就连他自己差点都信以为真了。好似他真的就只是想要破布娃娃而已。拿破布娃娃掩盖他真正的愿望。霁月想起牡丹花会在繁花绿枝掩映之下看到临渊第一眼时的心情,浮现在心里最真挚浅显的不过是,他想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 临渊手搭在霁月的腰上,霁月趴在他身上休息,不过没一会就不老实在他心口亲来亲去。临渊任霁月自己乐在其中。过了好一会,霁月抬着头左右欣赏了一会自己的成果,然后又一脸陶醉的趴在了刚才啜过的地方。 临渊低头一看,笑了,霁月刚才忙活半天,在他心口亲吻出了一个心形的吻痕。霁月又一脸满足的蹭蹭刚才弄出的痕迹,那软萌的模样看着只想把人疼在心口。 第133章 被破布娃娃的炮灰嫡子 霁月‘柔弱无骨’的躺在床上, 身上都是青紫的‘补丁’, 觉得备受蹂~躏的他肯定是最破的破布娃娃。他现在既然已经完成了破布娃娃的剧情, 接下来要做什么? 霁月严肃的思考了一会, 既然已经跳进了火坑,木已成舟, 那就认命吧。俗话说“嫁鸡随鸡, 嫁狗随狗”。他也没有办法。 “霁月, 水弄好了, 过来洗洗。” 霁月两手一伸, 神情可怜又无辜,“要抱抱, 我都被你玩的没有力气了。” “……”临渊把人抱起来,无奈道:“你是小妖精吗?” 霁月一手抱着临渊的脖子, 一手往下摸,一脸的乖巧,一点都没有意有所指的自觉, “磨人的小妖精?磨的是‘人’还是别的‘大坏蛋’?”还把磨的东西在手里掂了两下。 临渊赶紧把人往水里一放, 没好气道:“磨的是心!” 霁月嘿嘿笑了几下,往胳膊上撩了几下水, 看临渊还不进来有点着急,撒娇道:“我自己洗不到背,木板好硬, 我屁股好疼呀。” 临渊脱了外衫踏进水里,刚坐稳, 霁月就自发的坐到了临渊腿上,“都怪木板太硬,不想坐木板上,我屁股是不是都红了?” 霁月的腰细瘦柔韧,临渊几乎一手都能全揽住,放在霁月腰上刚好能把霁月全揽在怀里,少年白皙的腰上还有他之前握出的痕迹,手指贴合上刚好是少年趴伏姿势背对着他被用力冲撞时握出的红印。 临渊撩着水轻柔的洗掉霁月身上的汗渍,这样努力往他怀里团的样子像极了第一世的小师弟。没有理智的束缚,没有患得患失的忧虑和忐忑心思的掩盖,最直白无忧的霁月正是这个样子,恃宠而骄,连做坏事的贼笑都透着甜蜜和喜悦。 真好。经历过一切还能找回你如初的模样。 临渊低头吻了一下霁月的额头。 霁月害羞的捂住脸,嗫嚅道:“你要是还想要,我也不是不给你,最多再一次。你知道可持续发展吗,哎你个老古董肯定不知道。我给你讲,可持续发展就是不止要能满足你现在的需要,还要对你以后满足需要不能构成危害的发展。所以你不能一次就睡够了,还得要睡一辈子。以后时间还长呢,可以慢慢睡。” 临渊好笑的点点头,面上一副受教的模样,“那我要珍惜的好好养着了。饿不饿了?想不想喝水?” 霁月一脸的骄傲,“不饿,刚才被喂的很饱。” 临渊忍不住轻笑出声,吻了吻霁月的眼睛,顺着高挺的鼻梁移到柔软的嘴唇上,细细品尝。 把人擦干净放到床上,临渊就转身拿个衣服的空档,回头去看霁月,就见霁月半坐着,自己掰着腿瞅着自己下身,整个人扭成了奇怪的姿势,还用右手到处探索的摸来摸去。 临渊“……” 霁月被抓了个正着,两人惊异的目光对视了片刻,霁月才反应过来合拢腿,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笑,“你可别误会,我才不是那等猥琐之徒,我就是好奇小哥儿的身体有什么不同。” “没什么不同。”临渊在霁月当他王妃那世第一次知道有小哥儿,第一时间就到处检查过了。 “哦。”霁月应了一声,然后想起了什么,眉毛都挑起来了,很凶,“你怎么知道不同,你以前是见过还是摸过?” 临渊拿着手里的湿帕子仔细的擦着霁月的手,十分淡定,“不仅是见过摸过,刚才还亲身体验过了,没什么不同。” 霁月自己嘀咕道:“和男人一样,那小哥儿是什么神奇物种,怎么生孩子的?”看临渊十分仔细的给他擦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擦拭了好几遍,不屑道:“你自己摸都没有嫌弃你自己摸过的手,我就摸了几下怎么了?” 临渊手上一顿,被问住了。不过临渊反应极快,顺势抬起霁月的手,在手背上吻了一下,低声道:“不是嫌弃,就是想照顾我的心上人。” 霁月扭了扭肩膀,挤眉弄眼道:“怪不得我觉得这么挤,原来我是住到你心尖尖上了。” 临渊只是看着霁月笑。这才是被爱被宠着的娇俏模样,自信张扬,无所畏惧,又那么明媚灿烂。 第二天早上,霁月迷糊着醒来看见临渊躺在他身边还以为在做梦,等稍微一动发觉身体酸痛,被窝里面的衣衫好像很单薄凌乱,一动都碰到了彼此裸露的皮肤。 不得了啦!霁月咽了咽口水,调整好表情就开始哭天抢地,拿头往临渊胸膛上撞,“呜呜,我的清白就没有了,我以后就没有人要了。我一清清白白的小哥儿以后可怎么见人,我不活了~你要是不负责,我就撞死在这了!” 临渊被霁月弄得一懵,“昨天已经成亲了,还要怎么负责?” “嗝~”霁月收势太急,就打了嗝,迷糊的脑子逐渐清明过来,才反应过来他已经和临渊成亲了,昨晚他们才洞房过。合卺酒喝得他脑袋有点晕,霁月有点脸红,“不好意思,成惯性了。”成亲之前经常想着被破布娃娃这件事,连各种场景和应对流程都在脑海里模拟了好多遍,所以才在这等日过一晚之后的早上情景中产生了应激反应。 霁月对环境很能适应,当即把以防临渊逃跑拉住他胳膊的动作改为抱住,头就靠了过去,“夫君,我们什么时候起床,是不是该敬茶了?” 戏精一个!临渊一早就发现了,这个世界的霁月很是个戏精,偏偏演技又拙劣,这样的霁月还挺可爱的。 “你想睡就睡。不用敬茶。” “那怎么行,我现在既然是临主君了,自然要承担起主君的责任,替你管理好临府上上下下。” “你高兴就好。”临渊起床收拾着自己。 霁月也围着跟前跟后,勤快的帮临渊理理衣领和头发,“你还没称呼我呢。” “霁月?” “不是,要叫我、临主君。”说完自己念叨着‘临主君’乐呵起来了。 临渊低头偷亲了一口,“先洗漱,要吃早饭了。临主君。” 霁月听着临渊低沉磁性的‘临主君’,心尖酥麻了一下,然后就不好意思的笑开了,脸上的笑容收都收不住,“哎,临主君在这。” 两人吃完饭,霁月就拉着临渊去敬茶了,主位上坐着临家的长辈,霁月端着茶杯,还没弯腰行礼就被接过了茶杯。 “好好,不错不错。”临老爷赶紧接过茶杯,把红包递过去,还频频的看着临渊的表情,看他没有什么反应才小呼了一口气。“以后不用来请安了,你们好好过日子就行。府上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 霁月不太熟悉临渊的长辈,不过他觉得他们好像都挺紧张拘谨的,霁家没有比临家厉害多少,按理也不该是担心得罪他呀,反倒是有点害怕临渊的感觉。而且听说临渊的父亲花心好色,府上夫侍众多,他都做好了敬茶时面对一屋子浓妆艳抹的莺莺燕燕的准备,结果就临父和主君坐在座位上,旁边站着侍从,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霁月了解临府情况时,简单干净,那些乌烟瘴气他都没有看到,感觉有些奇怪。问了小侍才知道,除了他们之外,都在西苑住。若是谁不小心碰上了他,碍着他让他不高兴了,虽然没有听到是什么后果,不过感觉临渊积威颇重的样子,临府上下都很敬畏的样子,别人都不敢得罪他。 府上没什么他要管的事,霁月就去街上溜达。 临渊在书房练字,有下人来禀告。 临渊笔下未停,“讲。” “小主君看了几家铺子,还询问了价钱,打算买铺子。” 临渊写到最后一笔,把毛笔放到笔搁上,沉思了一会,“看他想买哪个,买来之后以一半的价钱卖给他。”临渊提了三个人名,都是他手上有能力的掌柜和账房,“让他们用能让小主君觉得自己赚便宜的方法去应聘进去。” 霁月回来时果然一脸的兴奋,见到临渊就扑到临渊身上分享喜悦,“夫君,你都不知道我运气有多好!我本来没打算开铺子,就随便逛逛,恰巧遇到一家老板经营不善,又因为急用银子着急卖店铺,所以卖的很便宜。我就买下来了。我逛街时买了很多小吃,遇到一个饿肚子的男人,就给了他吃的。身世很可怜,很有能力,不过遇人不淑,奉献一切之后被人赶了出来。据说当初白手起家,和朋友共同创业,做大之后就被过河拆桥了。他求我给他一个落脚之地,正好可以来做掌柜。我以后努力工作,会赚很多银子给你花。” 霁月感叹极了,他真不愧是穿越主角,穿越主角经典的发家致富剧情都能被他遇上。他果然是有主角光环。 “嗯,运气真好。” “那当然,我这可是旺夫命!我打算着做肥皂,还有雪花膏,肯定很受欢迎,小哥儿的银子很好赚的。等我做出来后,再给你说肥皂和雪花膏是什么。”霁月自己陷入思绪自言自语起来了,“我想想看前辈们还做了什么,对了,还有客栈酒楼,用一些美食方子,新奇的食物啥的吸引顾客。”霁月一拍手掌,“我怎么忘了火锅呢,这可是每次的必备。 肥皂?雪花膏?临渊若有所思,先前他没有留意这些,因为他知道这些词,能听懂习以为常了,所以没注意到霁月说这些现代词奇怪。是他猜想的那样吗? 作者有话要说:日常怀疑霁月是什么小天使变的,怎么能辣么可爱! 第134章 被破布娃娃的炮灰嫡子 霁月的事业在临渊的‘帮助下’做的如火如荼。临渊陪着霁月到处跑, 装修店铺, 找人才, 找原料等等。霁月苦恼的时候, 临渊就在一旁装作不经意的提到关键点给霁月提示。每每那个时候霁月灵光一闪时神采飞扬的样子分外好看。 就比如霁月想做肥皂,可也只是知道个大概, 原料和做法都不清楚, 临渊就安排技艺师父刚好被霁月碰上, 按照霁月的要求研制出肥皂。 如今在扬城一提起来, 谁人不知临家小主君霁月的名头。不同于成亲前的不显山不露水, 如今霁月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见识独特,眼光毒辣, 能力非凡,临家在他手上说是日入斗金都不算夸张。当初诧异临渊怎么看上霁月, 而不是去求娶霁言的人总算是恍然大悟了。 以前霁月不爱出现在上流世家的聚会上,也不爱和他人交往,导致众人只知霁家的霁言, 不闻嫡子名号。更不知何时有了霁家嫡子霁月貌丑无言, 不堪入目,平庸愚笨的传言。 但现在, 霁月都是代表临府和临渊一起出席,聪慧貌美,气质斐然, 一举一动皆成风华,带着数不清的肆意洒脱, 众人才惊叹传言不可靠,还是临渊有眼光。 霁月成亲之后就和临渊一直处在浓情蜜意之中,再加上忙着他的‘事业’,旁人的事情都没有关注。所以也是才知道霁言还没有成亲。按照时间推断,霁言如今都是七八个月的身孕了,以前还能靠衣服遮住些的时候没有赶紧成亲,如今只能躲在屋里先生下孩子了。 临渊和霁月逛完街往家里的方向走着,霁月正笑眯眯的和临渊说话,迎面就碰上了齐硕。 齐硕一看到临渊下意识就想躲,然后忍耐住了,看着霁月眼里有着极力隐藏的厌恶。他本想娶霁言,但是家里面因霁言是庶子身份的这个问题怎么也不同意霁言做主君,最多是夫侍。 他虽然向霁言保证只爱他,以后他的主君只是摆设,他不会碰,可言儿就是太过骄傲,宁愿不嫁他也绝不为侍。齐硕知道言儿是因为自己爹爹是夫侍,他为庶子的身份,知晓其中的心酸和寄人篱下的无奈,才不肯为侍。他心疼又无奈,他家里不松口,言儿也不妥协,所以他就夹在了中间。眼看着心上人怀着他的孩子却不能光明正大的宣之于众,别提过得有多憋屈了。所以一看到霁月才新仇旧恨齐齐涌了上来。 霁月从小就喜抢占言儿的东西,欺辱言儿,如今更是占着嫡子身份。若不是霁月占着言儿嫡子的身份,言儿怎会因为庶子身份不能风光的嫁于他为主君呢? 忍着对临渊的惧意,齐硕心里不想承认他是上次被临渊打怕了,不屑的笑了一下,“你还真是喜欢抢言儿的东西,用到自己夫君身上你就不介意吗?” 齐硕曾误会霁言送临渊香囊心里吃醋,和霁言争执过,霁言解释少时霁月喜欢他绣的香囊,就抢走了。看他绣的样式好看,自己就用了。所以临渊身上的并不是他绣的。齐硕才算消气,还更心疼霁言了。 霁月翻了个白眼,怎么又遇到这个智障了。“他有什么东西值得我抢?他有什么我没有的东西?” 齐硕气急,“言儿心灵手巧,绣工精致非凡,你嫉妒他就屡屡破坏他的刺绣,还抢他的图案。” 哈?霁月顺着齐硕的视线看向临渊身上,乐了,“原来你说的是这个,看清楚了,这是我霁月的‘月牙’,和你的言儿有什么关系?” “你说谎!”齐硕下意识反驳道,神情震惊。 临渊也明白了过来,眼神轻飘飘的扫了一眼齐硕,“他有说谎的必要?还有,我记得告诉过你,再拿这种眼神和语气对霁月说话,小心你的下一颗牙齿。”临渊才刚动了一下,齐硕就浑身一颤,转身撒腿跑了。 霁月看得目瞪口呆,主角攻也太怂了,还没揍呢跑的挺快。 看临渊皱着眉头看着齐硕逃跑的背影,霁月抱着临渊的胳膊,委屈巴巴的道:“我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老是对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霁月御夫诀窍之一就是要会装柔弱可怜,临渊万一因为齐硕误会他而生气了,那他可得不偿失了,他一装可怜,他老攻就心疼的不得了,只会更心疼安抚他,才不会生他气。 临渊神色果然更加不快了,以前,还从来没有修者能从他手中逃走,如今在这个没有修为的世界,竟然被他想要揍的人跑走,让他的拳头落空,简直是奇耻大辱!还敢让他的霁月委屈了,他都不舍得说句重话!“天凉了。” 霁月嘴边微张的看着临渊,哇,这个霸总不是他家的吧? 之后的几天,齐家果然遭到了各方面的打压,先是齐府各处的铺子经营惨淡,齐家家主在官场也处处不顺,更有齐府以往被压下来的几起欺男霸女,作奸犯科的官司被人状告上了官府,名声受损严重,产业也极度缩水。 不过霁月还是遇到了面色憔悴又纠结挣扎的齐硕,看来还是特意避开临渊不在他身边才出现在他面前。 齐硕手里拿着一个褪色、看起来很旧的香囊,似是有些难以启齿,眼里又带着一丝复杂的希冀,“这个香囊是你的吗?”齐硕查过香囊,找了各种途径套了霁府接触到霁月和霁言小侍的话,可他还是想来亲口问问霁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要听到肯定还是否定的答案。 “是我的又怎样?”霁月烦死了齐硕的腻腻歪歪,一个香囊就有那么重要? “你还记得你小时救过一个小男孩吗?我一直在找你,是霁言误导我,我以为他是你。是我错了,我喜欢的是你才对。” 齐硕还在语无伦次的说着啥,霁月淡淡的笑了笑,“你是因为香囊才喜欢人的吗?以为香囊是霁言的就喜欢霁言,现在知道香囊是我的,该不会就又喜欢上我了吧?”看齐硕无言反驳的样子,霁月是真乐了,他店铺里也有卖着的香囊这种小挂件,随手拿起几个拍到齐硕怀里,“你真爱不是霁言更不是我,是香囊才对。给你真爱,不谢。” 看齐硕一副受了打击、失魂落魄离开的样子,霁月啧啧称奇。 霁月回去就当稀罕事给临渊讲,“你说这人搞笑不搞笑?他自己喜欢谁,心里没感觉吗?还非要找个凭证。感情怎么能是那些外在的东西能评判的。还真是好笑。” 临渊也觉得匪夷所思,十分认同霁月的话,齐硕的真爱是香囊才对。记不住当时的那个人,只记住了香囊,才在得势后不遗余力的寻找当年香囊的下落,谁拥有香囊就喜欢谁。 齐家失势后,霁言也能做齐硕的主君了。不过听说两人过的并不怎么好。霁言嫁过去后就收养了一个婴孩,起初齐硕爱如亲子。不过有风言风语说是或许是霁言和野男人生的野种类似的。齐硕刚开始当然不相信,他清楚的知道那是他和霁言的孩子。不过听众人信誓旦旦的说的多了,久而久之,自己就开始怀疑了。当初霁言身边追求者众多,既然霁言能和他婚前偷情,自然也能和别人偷情……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就算你知道后不想要我了,可是我不想有隐瞒你的事情。”霁月期期艾艾的坐在他面前,面色郑重又犹豫,挣扎了半天才呼出一口气,神色坚定了起来。 临渊心一抖,什么秘密会让他不想要霁月?临渊紧绷着脸坐在霁月对面,冷静的看着他。 自从成亲后,临渊从来没有坐的离他这么远过,私下都是抱着他让他坐腿上的。霁月心里有些委屈,可是也不敢像往常那样主动的扑到临渊怀里坐他腿上。 霁月紧张的捏紧手指,“其实我不是原来的霁月,我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落水醒来就变成这个霁月了。我不是妖怪你别怕我。”霁月说着说着嘴就撇起来眼红了,一想到他老攻以后把他当妖怪,说不定还要抓起来烧死他就只想哭。古人肯定接受不了这种怪事,可是他不想再欺骗临渊下去了。齐硕的事情给了他教训,欺骗得来的感情是卑劣的,他才不是霁言那种人。 临渊松了口气,看霁月的样子他的心都要提起来了,原来是这个秘密。临渊伸手把人抱过来,霁月正经老实的坐在他对面他反而不习惯了,就算每次腿被压得发麻,也比不在他怀里强。甜蜜的负担也是甜蜜。 “像是那种从天上下凡的仙子?你以后还会回去吗?” 霁月眼睛亮了起来,临渊这样说是不怕他,而且还担心他会离开的意思吗?“我就知道你是真爱我。你别担心,我不会离开的,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霁月有些害羞,把头埋进临渊的颈窝里,小声道:“也不算是下凡的仙子啦。” 临渊看霁月情绪好了才放下心来,哄着霁月,“你那个世界是什么样的?和这里一样吗?” 霁月就手舞足蹈的解释起现代世界的一些东西。 临渊听着能载人飞行的大鸟,速度飞快不用马拉的车和千里眼顺风耳等各种让人惊叹的事物,配合的做出好奇惊叹的神情,最后亲了亲霁月的嘴唇,“你那个世界那么神奇,你果然是下凡的仙子。我何其有幸,是你的伴侣。” 霁月脸颊红红的,被哄的心花怒放都有些飘飘然了,坦白秘密后不安的心也被安定了下来,“才不是,天上人间,有你的地方才是天上。” 临渊抱紧霁月,把下巴放到霁月头上,让霁月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临渊摸着霁月的脊背,逐渐觉醒了吗?霁月现在已经意识到他非局中人的身份了,回归在即。 当初他这样做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确信力量全失,记忆全无的他能不能救回霁月,如今希望近在眼前,淡定如他,也难免会欣喜若狂。 ** 临渊看着光脑上皇室那位皇子发来的退婚协议,向他的副官凝眉问道:“你确定那位霁月皇子是omega?” “主脑上的信息是不会出错的,这些信息人为无法修改掩饰,就算是上将您和皇室也是无法修改的。” 临渊看着退婚协议沉思了一下,那晚的记忆很模糊又支离破碎,可他清楚的记得那人身上没有信息素,不可能是个omega。 临渊大笔一挥,‘临渊’两字龙飞凤舞的签在了退婚协议上,发送给了那位身份尊贵的小omega殿下,他的前未婚夫霁月。 作者有话要说: 霁月:啥,一觉睡醒变成了渣受? 临渊:啥,一觉睡醒被退婚? 小天使:啥,一觉睡醒有更新? 第135章 一觉睡后被退婚(abo) 副官也看到了退婚协议, 气愤难当, 几乎都要破口大骂联邦皇室的无耻, 极度为上将不平。在上将如日中天的时候赶紧贴上来联姻, 一失势就落井下石迫不及待的撇开关系,薄情寡义, 自私势利, 整个联邦都找不到这么不要脸的! 临渊听着心腹副官在一旁抱不平, 神色无波。临渊本来是位s级精神力的alpha, 出生于军队世家, 本身更是实力强盛,在联邦军校中就一直是佼佼者, 毕业之后进入军队更是崭露头角,屡获战功, 一步步成为了联邦最年轻的上将,隐隐有不败战神的称号,更是下届元帅的热门人选。 S级alpha少之又少, 临渊还在联邦军校上学时, 皇室和临家联姻,临渊不置可否, 无所谓答应不答应,他对omega并没有其他alpha对omega的热衷和痴迷,也对那些情情爱爱不感兴趣。他无所谓他的未婚夫是谁, 所以多了一个未婚夫之后对他也没多少影响。omega和alpha不在一个学校上学,两人之间没有多少交集。再加上他在军队一呆四五年, 平时极少回首都,若不是退婚协议,他几乎都忘了他还有个omega未婚夫。 在军队中因一次战斗中重伤精神几度崩溃,先进的医疗手段只能治疗身体上的重伤,对精神力束手无策,等级倒退,不稳定的精神力是个不定时的炸~弹隐患,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崩溃。 无法再动用精神力的临渊几乎沦为一个废人,强横的实力不再,也无法再担当重要的职务,很快军队里就会没有他的一席之地,可以说璀璨的前途戛然而止,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预测出临渊以后惨淡失败的人生。 这个时候那位娇贵的皇子退婚也可以理解了,不过临渊亲近之人难免要骂皇室的无耻。 临渊垂眸凝思,那段时间确实能称之为他的低谷,自出生以来他都是顺风顺水,在实力上碾压众人,无人能阻挡他的锋芒。精神力暴动一下子让他从天之骄子沦为了一个废人,处境上天堂地狱的转变不过如此。 民众舆论甚嚣尘上,各种同情安慰、幸灾乐祸和嘲笑的声音都有。他不在乎外界的那些议论,但他一向追求实力,追求挑战,追求战无不胜,不能再动用精神力,也无法再驾驭机甲,对他的打击可想可知。 如履薄冰的稳定维持着岌岌可危的精神力,最终还是难逃崩溃的结局。不过在他精神力发生暴动快要破碎之时,一股柔和宁静的精神力渗入过来,安抚他狂暴的精神力,并修复了他的精神力,破而后立之后,他的精神力反而突破瓶颈,上升成了双s级。也算是因祸得福。 那晚他精神力狂暴混乱,以致于他怎么回忆都无法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记不起和他结合的那个人的脸。冥思苦想之下,临渊只隐约记得,情动之时那人身上都没有信息素的味道。没有信息素的也就只有beta了。 自那之后,临渊一直在暗中寻找那个人。 敲门声打断了临渊的思索,“元帅,我带来了一些营养液。” “进来。” 一位长相清隽柔和的beta推门而入,比起面貌大都平淡无奇的beta而言,季浩然更像位柔弱清秀的omega,带着几分omega的艳丽。尽管是个beta,但酷似omega长相的季浩然在满是alpha的军队备受欢迎,有不少alpha在闲暇时忙不迭的凑上来献殷勤。就连一向实力至上、铁血冷酷的上将,面对季浩然时都会柔和几分,不难看出季浩然的魅力和受欢迎程度。 “元帅,军务固然重要,但您的身体更重要。”季浩然嘴角挂着浅笑,和善可亲,很是温柔,在一群粗糙的alpha里面宛如一股清风,怡人至极。 临渊轻“嗯”了一声,拿过营养液一饮而尽。若是以前的他,根本不会允许beta出现在他的军队里。 alpha和beta的体质天生不一样,是后天刻苦的训练也难以弥补的差距,他的手下从来不需要弱者。不过那天beta测试时眼里的坚毅和不屈打动了他,beta的宣言掷地有声,“一个人报效联邦的信念和价值并不是由alpha或beta的体质决定的。我从不认为我有哪点比不上alpha。” 临渊记得当时的他心神俱动,猝不及防的想起了他的beta,能出现在战乱的边境星球上,他的beta很大可能也是位军人。alpha一向自大,自视甚高又不可一世,对beta有着根深蒂固的轻视和不屑,军队里的beta一般都从事后勤和医务这些类似的打杂的不受重视的岗位,所以处境一般都很艰难,遭受排挤。 临渊一设想他的beta也会遭遇这些事,心里就有些隐约的不快,爱屋及乌之下,临渊力所能及的提升了beta的待遇。更是接收了季浩然当他的后勤士兵。 临渊在突破双s级之后,指挥战役反败为胜,军功卓越,在临家的斡旋铺路之下,升为了元帅,洗刷了曾经被论断成为废人的屈辱。 “元帅,首都那边传来消息,霁月殿下正乘坐飞船来迎接元帅。张副官让我来询问是否派军官前去接应?” 临渊闻言皱了皱眉。边境星上后续的事情收尾之后,他们就要回首都星参加军功表彰典礼,其中最盛大重要的是元帅授予仪式,此时那位omega殿下千里迢迢的过来边境星,再和大军一起回首都星,简直是很麻烦又无用的行为。 临渊不喜欢omega那种娇贵柔弱,被宠坏满是孩子气又任性的生物! “不用,军队现在很忙,没空去接一位omega。” 临渊身边的高级军官自然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听都炸了,“卧槽,他怎么还有脸来?当初一听到上将出事了,就立马退婚。现在知道上将变成元帅,炙手可热了,就又上赶着来讨好了。该不会还要巴巴的求复合吧?” “想得倒美。皇室势弱,被军队和大贵族架空,当初巴着我们元帅还不是看上了元帅的军权,想用一个omega绑住元帅,如今贪婪的嘴脸更是暴露无意,那位omega殿下莫不是还做着美梦,觉得我们元帅会喜欢上他?不然怎么还有勇气自己送上门来?” …… 此时,霁月正苦着脸坐在飞船里,一脸的纠结和烦恼。 第136章 一觉睡后被退婚(abo) 当初霁月一睁眼来到这个奇怪的世界, 他正躺在一个透明的仓里, 四周是各种看起来很高科技的仪器, 就连他装作失忆说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些人都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反而隐隐的像松了口气。 霁月不动声色的打听了很多事, 才大致推断出他自己的处境。这是个很奇怪的世界, 人的性别竟然还能分为a、beta、omega三种, 更可怕的是omega还会生孩子, 就算是个男的也一样!还说有什么发情期和信息素, alpha和omega都会散发出独有的信息素,反正他是没研究明白啥是信息素, 也没闻到。霁月暗搓搓的嘀咕,听起来挺像腋臭的, 每个人自带味道。 他以前有个厉害的未婚夫,家世显赫,又骁勇善战, 前途光明。但是未婚夫出了事故, 即将要变成了废人,于是他就退婚了, 早早脱离了火坑。但不幸的是,未婚夫绝境逢生,浴火重生, 就快要王者归来了。 霁月越听越觉得剧情有点熟悉,打开他手腕上的光脑, 第一个星标闪烁在最上面的赫然就是一封退婚协议,上面还有他前未婚夫的签名,临渊。 霁月捂脸在床上滚了好几圈,怪不得听着剧情似曾相识,他竟然穿越了,还是个爱慕虚荣,对主角攻落井下石的炮灰前未婚夫。 当初他还吐槽又是俗套的女扮男装套路,季浩然和一众头脑简单被圈养起来的omega完全不同,有思想又独立,不甘心只是待在家里成为无思想的生育工具,下定决心作出一番事业证明omega并不是没能力没价值的生育机器。 于是季浩然便注射了抑制剂,伪装成beta进入了军校,在军队挑选军校生测试时,坚韧不拔又自强不息的精神惊艳到了主角攻,被主角攻破例调进了主角攻的军队。 后面便是季浩然陪着主角攻经历低谷和磨难,不离不弃,情义深厚,还有他这个眼见着前未婚夫发达顿感后悔的骄纵刁蛮的炮灰,不要脸的想吃回头草,无耻纠缠对比下,越发显得季浩然清新脱俗、遗世独立,他这个炮灰更加惹人厌恶,受到众人的鄙夷。虽然有个皇子的名号,但有名无实,皇室并无实权,他就更是个吉祥物了。那些世家权臣根本不买账。 当初皇室让他和临家联姻,就有拉拢临家的意思,想让临家维护皇室一二。所以眼看着临家要失势,临渊毫无指望了,这才迫不及待的退婚,一脚踹开临渊。 得罪了未来元帅,皇室越发在各种势力中艰难求生存,后面还被赶下了台。失去了名义上身份的保护伞,又是个脾气骄纵的omega,得罪的人还很多,可想而知,他这个炮灰的下场有多悲惨,简直就是一块掉进狼堆里的肉,谁都要上来咬一口。 剧情的结尾,主角攻扒下了季浩然的裤子,眼神一凝……下面肯定就是床戏了,但是就是没有了,也不知道是坑了还是这就是结局。 霁月烦恼的头发都要掉了,他要是再来的早些,表明决心不退婚,同富贵共患难,屁颠颠的去刷主角攻的好感度,就算不做夫夫,最起码能成为好友也是好的,抱个大腿也不会有个悲惨的结局。 可偏偏穿过来的时候,该做的事情都做了,他就是想挽回也挽回不了了。退婚协议给主角攻发过去,主角攻也签字同意了,低谷磨难也成功的度过去,马上就要风光的归来加冕,他怎么这么倒霉! 一觉睡醒就成了渣受前任,主角攻就要带着正牌受回来打脸虐他了! 霁月思之又想,决定不在退婚协议上签字,当初把退婚协议发给临渊时,他还没有签字,临渊把签字后的退婚协议发过来,他只要签字就能生效了。 但现在,他们还是有婚约,是未婚夫夫的关系。有这层关系在,别人应该会忌惮一二,就算皇室失势了,也不敢朝他下手。他再去讨好主角攻,恭维交好主角受,和平友好的退婚,也许还能拯救一下自己。 想起外界对临渊的评价,冷酷无情,禁欲冷漠又没有人情味,就算对柔弱可爱的小omega也从来不假辞色,堪称凶器!他还不得不自己送上门找虐,简直最悲惨不过。 霁月坐在飞船上长吁短叹,各种搜资料,什么攻略元帅的三十六条小诀窍;测测你是不是元帅喜欢的omega类型;绝密,元帅最喜欢的几种姿势等等…… ** 会议室里,有人看着情报吹了声口哨,“有伙星盗经过繁宿轨道,这么不长眼,明知道是我们第一军驻辖的区域,该敢不要命的撞上来。” “繁宿轨道?那位皇子殿下不是也在繁宿轨道上,不知道会不会倒霉的碰上。” “已经通知巡逻军了。omega在这里可是稀有的存在,万一碰上了,那伙星盗也算是撞上大运了,也不知道omega殿下会不会吓得屁滚尿流。” 临渊站了起来,目不斜视的往外走去,并且启动了飞船。其他还在讨论的众人一惊,忙蹭上来问道“元帅,这个点您是要上哪去?” “巡逻。”面无表情的丢下两个字,临渊就登上了飞船,有几个手下眼疾手快的跳了上来,临渊也没阻止,向着繁宿轨道驶去。 几个军官面面相觑,挤眉弄眼的相互嘀咕,“什么时候轮到元帅亲自巡逻了?” “屁,元帅还说不用派人去接应,你看飞船的方向。” “毕竟是个皇子,要是在这里出事了,元帅肯定会受到攻讦。” 临渊看到停在轨道上的几个飞船,最中间被包围的果然带着皇室的标志,正是那个omega殿下乘坐的飞船。看着上面已经有被攻击的痕迹,没有在飞船要害的部位,意在警告和威胁。 临渊的飞船能破译接收到那些飞船的通讯,星盗正在威胁omega束手就擒,若不是考虑到会弄伤omega,恐怕星盗早就炮轰了飞船上去劫掠了。 临渊看到几个人出现在了飞船甲板上,omega纤细的身影印在玻璃上,皮肤白嫩,柔软的黑发贴在脸颊上,意外的显得十分乖巧。omega抬头看向他这个方向,晶亮湿润的眼睛像是黑曜石,面上还有几分掩饰不住的紧张害怕。 临渊抿紧了嘴唇,下颌冷硬。一个黑色的机甲伫立在空中,冷肃强悍,连外表偶尔的反光上都透出一股肃杀之气,机甲划为一道黑色的流光,只见耀眼的光芒闪过,那些星盗的飞船都没来得及发射武器就陷入了爆炸中,黑色的机甲从容的从漫天的火光中踏步而来,离得近了,才看清机甲肩膀下面的位置刻着的‘渊’字。 机甲轻轻一跃,就破开了皇室飞船的防护罩,降落在了飞船上。临渊从机甲上出来,机甲就被他收进了空间钮里,缓步走向飞船里面。 不仅保护omega皇子的随行人员和士兵惊呆了,就连跟着临渊好久的军官都惊住了。虽说他们元帅一向雷厉风行,可像今天这样一言不合就团灭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现在更多的都是指挥全局,连机甲都很少动用过。 “骑士军竟然被一伙逃窜的星盗耀武扬威的追着打,废物。”临渊的声音毫无波动,听不出喜怒,明明没有加重语气,在场的人却都一凛。 “是、是,元帅,幸亏您来救援及时,不然恐怕我们都凶多吉少。” 霁月看着临渊一脸的呆愣,哇,这个男人好帅好炫酷,气场好强,让人腿软! 临渊瞥向霁月,看着吓傻的omega眉毛不自觉的皱了一下,果然是娇弱的omega,这点小场面就怕了。 “元、元帅,我们的飞船被毁坏了动力源,恐怕无法再安全的继续行驶,您看这”说话的人额头上冒着冷汗,刚被说过废物,可他们连动力源都没守好,这下连废物都不如了。 临渊扫向来到皇室飞船的几个军官,吩咐道:“带他们回飞船,这艘设定自动驾驶。” “是。” 皇室飞船里有工作人员还有随行保护的几位骑士军,军人不用操心,只是跳跃登录一个飞船而已,剩下的几位工作人员被几位好事跟来的军官带着就过去了。 很快便分好了人员,只剩下最中间站着的omega,omega身份特殊,他们挑人的时候自动便跳过去了,眼下这个场面不由得有些尴尬。 虽然omega性格不讨人喜欢,但长得确实不错,柔软可爱,白嫩娇贵。忽略让人厌恶的性格,这幅模样还是很招alpha喜爱的。但omega有意无意的被他们留下,无人前去帮助,只剩omega独自无助的停留在原地,他们不由得升起一丝不好意思。他们一群alpha,竟然还欺负一个omega。 一向跳脱的alpha周白干咳一声,正打算开口,就见他们那个从不让人近身的元帅屈尊降贵的抓着omega,利落的返回了他们的飞船。 临渊身边的几位军官眼睛都要瞪下来了,他们这些跟了元帅很久的老兵,哪个不知道元帅身边一向容不得人,就算是珍贵貌美的omega,元帅也不会多另眼相看一下。也是,毕竟是皇子,明面上还是需要给皇室面子的。 霁月被突然的动作吓得小声的惊呼了一下,然后就赶紧闭紧了嘴,紧紧的抱住男人。 临渊低头看着抱着他不放的omega,“殿下,你还想抱到什么时候?” 霁月睁开眼睛才发现已经到了新飞船上,旁边的那些人忙忙碌碌的,虽然没有往这边看,看余光的视线都瞅着他们。霁月脸色一红,从alpha身上下来。 “元帅,我是霁月,你以后叫我霁月就行,不用叫殿下。”霁月想挠头,他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也没想好要怎么挽回他糟糕的形象。主角攻一向眦睚必报,吃不得亏,但他一个omega,主角攻应该不会把精力放在他身上,费功夫报复他一顿吧? 没过多长时间,飞船就到了边境星上,霁月面色虚弱,本来就白皙的脸惨白一片,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连动都艰难,根本走不了路,头也昏昏涨涨的,下飞船时还是被临渊抱下去的。 第137章 一觉睡后被退婚(abo) 临渊亲自抱着一个omega下飞船的事情简直就是一个爆炸式大新闻在军队里传开了。本来omega的出现就是很受关注的一件事, 会吸引alpha的注意。但他们元帅可不是一般的alpha, 从来没有人能想象出他们元帅和omega在一起的样子, 更何况还是当初退婚的omega。 霁月对外界的哗然一无所知, 整个人都难受的浑浑噩噩,不知今夕何夕。 临渊看着omega蹙眉难受的模样脸上的神情更冷了。“治疗仓不管用?” “元帅, 殿下并不是机体受伤, 而是身体太过虚弱, 承受不住外界环境的变化, 导致体内内环境紊乱。只能减轻殿下的不适感, 无法治疗。现在只好让殿下自己慢慢恢复,好好休息。” 临渊闻言眉尖都蹙起来了, 对omega身体柔弱的程度再次刷新了认知。本来他们飞船按平时正常行驶的速度行驶,直到他看到omega脸色发白才发现端倪, omega的身体不比alpha强悍,在轨道快速行驶中会觉得难受,偏omega还逞强的咬牙不吭声, 以致于刚开始都没有人发现端倪。就算他及时命令飞船放慢速度, omega身体却还没有恢复,一副有气无力的憔悴苍白模样。 霁月休息了一会, 又慢慢的喝了杯水,总算是能回神了。不过四周都是一群目光灼灼盯着他看的高大健壮的alpha,一脸凶相, 霁月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临渊看到这种情景心里有些烦躁,只觉得他手下的士兵这幅样子太过丢人, 稍微见了omega就心思躁动。“信息素训练再加一倍。”既然还会被一个注射了抑制剂身上没有信息素的omega吸引,看来还是训练的不够。 众人闻言立马苦了脸。信息素训练最难捱、最折磨人,还不如体能或者精神力训练加倍惩罚。他们就是好奇一下传说中抛弃他们元帅的omega殿下,就被迁怒了。 既然omega已经没事了,临渊正准备离开去处理军务,季浩然面带难色有些犹豫的问道:“元帅,要怎么安排殿下的住处?” 临渊一愣,这些算是后勤的工作范围,用不着他过问。 季浩然提醒道:“殿下毕竟是个omega。”抑制剂也并不是万能的,万一omega发情了,待在全是alpha的地域,后果简直不能想象,就算都是受过严苛信息素训练的军人alpha也不能完全放心。毕竟霁月的身份特殊。 “派两名第一军的军官在他房间外面驻守,传下命令,不许任何alpha私下接触殿下,违令军法处置。” 霁月听完忙叫住准备往外走的临渊,有些急切和害怕,“可驻守我的也是alpha,我一个还没被标记的omega,万一他们把持不住监守自盗怎么办?” 临渊脚步一顿,想到先前那些alpha看omega目光灼热的样子,alpha和omega之间有天然致命的吸引和信息素影响。虽然他手下都是经历过信息素方面的训练并脱颖而出的优秀士兵,但难保不会出现omega说的那种情况。 临渊看向季浩然,“把他安排进墨云居。” 临渊话落四周就响起了抑制不住的抽气声。 霁月有些不明所以,眼巴巴的看着临渊。 临渊看了一眼霁月,旋即不在意般移开了视线,“你住墨云居内室,信息素测试我从来没有失控过。” 霁月看着说完头都不回离开的临渊,有些摸不着头脑,临渊说他信息素训练的成绩是为了说明什么?还有墨云居是咋啦,怎么听到的人都很吃惊的样子?难道是什么特别不好的地方,主角攻为了报复他特意让他住令人闻之色变的墨云居来折磨他? 季浩然一脸复杂的领着霁月去往墨云居,“墨云居是元帅的住所,是套间的格局,殿下住在内室,有元帅住在外面,可以完全不用担心那些alpha来骚扰殿下。元帅的信息素测试一向都会刷新成绩,元帅的意志力和自控力都无与伦比的强大,殿下可以放心,元帅不会被omega的信息素影响到心智。” 霁月因吃惊不自觉的张大了嘴巴,啥?啥?主角攻要亲自看守他了?难道临走时说的那句信息素测试从来没有失控过,是为了告诉自己,他不会监守自盗?怪不得周围的人听到墨云居反应那么大。 “殿下,元帅他一向不喜别人进他的生活居所,我就不带你进去了,卫生有洗尘机器人做,殿下也最好不要吩咐人进去收拾家务。还有,元帅不喜别人动他东西。不过殿下和别人不同。” 霁月在门口探着头好奇的往里瞅了几眼,和平常的房间也没有什么两样,也没有什么可怕的道具和装饰。这人说的他心痒痒,先是再三告诫他元帅不喜别人动东西,又说他与别人不同。他要是个肤浅的omega,指不定自恋的胡思乱想,被勾引起了好奇心,为了证明自己在元帅那里的特殊,就去乱摸乱碰。 “你也是个omega?你叫什么?”霁月随口一问,带他来的这人长得斯文俊秀,和那些高大粗糙的alpha一点也不一样。 岂料一向镇定从容的人反应很大的跳了一下,脸上的神色都没维持好,“我是个beta,军队里禁止omega入军。” 霁月被对方的反应惊了一下,他印象中第一军里的beta也没有几个。其他军队或许有少量的从事维修或医疗等辅助性质工作的beta,但主角攻的第一军,因主角攻只看重实力,beta自然是比不过alpha的战斗力,所以根本不会被主角攻看中收编进军队。不对,也有例外,“你叫季浩然?” 对方既是皇子,想知道个名字还是轻而易举的,季浩然被叫出名字也不觉得意外,点点头,“是的,殿下。如果没有其他要求,我就先离开了。” 霁月点点头,又多瞅了季浩然几眼,竟然是主角受,还好还没得罪主角受,要不然主角受一哭泣告状,他只怕会死的更惨。 临渊让张副官找了首都星各方势力的资料。皇室一直以来子嗣不丰,只有一个omega皇子,既不能从军也参与不了政治,徒顶着一个殿下的美名除了联姻没什么用处。世家之间的利益纽带总归是脆弱的,皇室没有什么优秀的继承人,基本上处于下风。不过前几年又出生了一个alpha皇子,精神力等级挺高,就算现在还是一个小孩子,也算是给皇室一点曙光。 皇室目前最需要的就是强有力的外援支持。也难怪omega要巴巴的凑上来。 晚上临渊回到住所,坐到沙发上让管家机器人准备营养液。拖鞋‘哒哒’的声音传来,omega手里拿着两支营养液,笑得殷勤,“元帅,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的,就问了季浩然拿了你平时最常喝的一种。” 临渊一向对口感口味不太在意,只要能维持能量即可,临渊随便拿过一支一口喝完,冷眼看着omega要怎么讨好他。omega的目的他一清二楚,他倒要看看,omega想做什么。 到了休息时间,omega笑着冲他挥挥手,“元帅,我回屋睡觉了。”然后就经过他身边回去了内室。 之后的几天也相安无事。两人早上和晚上都会一起喝营养液,之后临渊去处理军务。除了这时候两人有短暂的相处以外,基本上见不了面。有时omega会自说自话,临渊大多时候都是沉默,偶尔需要他回答时会应一声。 跟着临渊身边的军官基本上都算是他的心腹,私下也不拘束。周白嘴里叼着一颗草莓,嘀咕道:“皇子也没有传言的那么骄纵难伺候,喝了好几天的营养液都没有哭闹。”周白眼睛一转,笑的贱贱的,“不过也有可能是被元帅的气场威慑住了不敢乱发脾气,那些omega最胆小了。” “不喝营养液他们吃什么?” 被元帅忽然问话让周白呆了一下,他们闲聊的时候元帅从来不关注不插话,对别的任何事都不感兴趣,这还是第一次在闲事上被搭话。 以往他们兴致勃勃的谈论omega时,元帅连眼神都不分给他们一个,害他们私下还议论元帅是不是alpha,怎么会有对omega不感兴趣的alpha呢。 周白来了兴致,迫不及待的显示他对omega的了解,“omega嘴刁又难养活,喜欢吃美味的食物,不过他们胃口小,所以还要有足够的营养。那些营养液一向不受他们喜欢。首都星的那些娇贵omega每顿都要吃食物和水果。食物操作复杂进食又慢又浪费时间,哪有营养液方便,仰头一口就解决了。omega就是矫情。还有衣服也是,就喜欢那些累赘费事的,还要每天都不一样。衣服不都一个模样,偏那些omega信誓旦旦的能说出很多不同的地方。反正,omega最麻烦了。我家里那个omega弟弟,他要是想要的衣服没有给他买,准会哭闹的让人崩溃。” 如今营养液是人们维持能量的主选,不过有那么些富贵权势之人,反而偏爱古时候的餐食。在科技高速发达的如今,享用经由人工复杂操作之后的东西,反而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还有一些偏爱口腹之欲的人,不喜营养液,才会选择古时候那种费事的进餐方式。 他们军队都是特供的营养液,能快速补充能量,恢复体力。但享受的待遇也是有的,珍贵的水果和蔬菜根据军衔提供份例。 临渊记得他每顿都有专门的工作人员为他提供这些餐食,只是不管是军队训练还是战场上,时间都很珍贵,他自己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费事的进食上,一直喝的都是营养液。 “告诉厨房,以后的餐食送到墨云居外的客厅。”临渊吩咐好事情之后打开光脑,不管是飞船上还是营养液一事,临渊忽然发现omega和那些alpha完全不同。alpha习以为常的飞船速度,偏偏omega就会生病。他不能简单的用alpha的常理来看待omega。 omega果然是娇贵柔弱又麻烦的生物,养起来很费事。 临渊低头认真的看着光脑,搜索‘如何养好一个omega’。 作者有话要说:意不意外? 第138章 一觉睡后被退婚(abo) 吃饭时间, 临渊的营养液早就喝完了, 坐在座位上看光脑。霁月面前摆着一盘果子正小口小口的吃着。不管是营养液还是水果, 霁月的一举一动都很优雅, 身为皇子的礼仪风范体现的淋漓尽致。 临渊浏览着光脑上的军事要闻,偶尔回复个消息。间歇的余光会分到omega身上。见霁月吃完, 临渊也一同起身, 他回军队工作, 霁月自己玩。 omega每顿从营养液换成了各式的食物, 因此临渊和霁月一起吃饭的时间也变长了。临渊不认为他是在等omega吃食物, 只是一同进餐该有的礼仪罢了,就算先吃完, 也该等对方吃完之后再离开。 这次omega正在吃一种红色的小果实,眉目舒展, 看起来很愉悦的样子,脸颊一鼓一鼓的。 被注视的时间长了,霁月自然察觉到了, 抬起头迷茫的看着临渊。 猝不及防被抓到的临渊抑制住了想躲藏视线的冲动, 神色不变,一副极淡定的样子看着霁月。刚才还眼神迷茫的omega思索了一下, 眼神一亮,举起手中的果实,“元帅, 你是也要吃樱桃吗?” omega手指细长,红色的樱桃在霁月指尖, 映衬的霁月手指更加白皙。临渊看着omega举在他面前好像很美味的樱桃,深深的看了omega两眼,他不吃就不收回手的样子,觉得有些无奈,omega果然如传说中一样任性又难缠,低头张嘴含住了omega手中的樱桃。 酸酸甜甜的味道充斥在舌尖,貌似确实比营养液的味道更好。面前的omega‘刷’的收回了手,急得脸上都是红晕,“你怎么、怎么,我是想递给你的。”最后半句声若蝇闻,但逃不过临渊的耳朵。 临渊看着紧张的满脸通红的霁月,眼神躲闪的不敢看自己,刚才拿樱桃的手指还躲在腿侧不自觉的摩擦着,莫名的觉得口中樱桃的味道更甜了。原来这就是食物味道的回味无穷,怪不得尽管食物那么复杂,还有那么多人追求食物。 临渊步伐都比平常快了几分,就算再看到训练的乱七八糟的一群蠢货,都顺眼了几分。 临渊批完审批,再有几天交接完军务,他们就该返程回首都星。随着他的回去,首都星的势力就该重新站队划分了。不经意间看到休息厅里摆着的餐盘,临渊想起那种味道,就随手拿起一颗放进嘴里,有些失望。看来给他提供的食物是品质最好的,明显比这里的味道好。 想起手册上说omega需要陪伴,omega独自待的时间长了心情会低落、抑郁,临渊就没有继续待在军队里,一到下班时间就回去了。 扫描过瞳孔之后门自动打开,临渊换过鞋走了进去,只听到一声omega慌乱的惊呼声,眼前闪过一道白花花的身影,快速的钻进了他的床上。 临渊站在床前,看着他床上鼓起的一小坨,薄被四周被紧紧的压着,显露出的身形崩的紧紧的,似是一点动静都能惊怕到omega。 临渊没有出声也没有动作。片刻后床上的一小坨动了动,小心翼翼的钻出一个通红的脑袋,对上他的视线后身体一缩,似是没想到他还在屋里。 霁月因为羞窘紧张话都说的语无伦次,“你今天怎么提前回来了?我、我洗澡,干净衣服掉地上了,你先出去一下好不好?” omega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祈求,临渊眼神一闪,转身走了出去。 omega干净衣服不能穿,以为这个时间他不会回来,就从浴室出来想直接回内室。从浴室到omega居住的内室要经过他的床,结果恰巧听到他进来的声音,应该是来不及跑回内室,就慌不择路的躲在他床上拿薄被遮住身体。 临渊在门外站了一会,然后敲门示意了两下,慢悠悠的走进去,看到还在他床上缩成一团只露出脑袋的霁月,明知故问道:“你怎么还在我床上?” 因为‘我床上’三个字,omega羞的连脖子都红了,声音里都带了轻微的哭腔,软糯又可怜巴巴的,“那个门打不开了,我刚才试了好几下,是不是坏了?” 临渊走过去看了一眼,在omega期待的目光下目不改色的说道:“没坏,为了保障omega的安全,下午六点之后从外面不能开门,只能从里面由你单向开关门。明早八点之后安全锁会解除。你就能进去了。” 霁月恍然大悟又很懊恼,“是不是我出来进浴室时顺手关了门,所以到时间就锁上了。那我怎么办?”他的衣服都在他房间,他现在全身上下就只有一个小内裤,也不能出门睡别的房间。 “元帅,我能借住在你这一晚吗?我保证八点一到我就回屋。” “你要睡哪里?” 霁月扫了一圈内室,只有他还占着的一张床,连沙发都没有。他想睡沙发都没机会。霁月吸吸鼻子,委屈极了,“我睡地板,就只要一小块地方就行了,我保证不会影响到元帅你的。” 临渊上下扫视了一下霁月盖着的薄被,“只有一个薄被,屋里有恒温系统,也不用盖被子,你想睡哪里的地板都随你。” 临渊说完就不再管霁月,在霁月瑟瑟发抖的目光下抬起手一颗颗的解开外套的扣子,从衣柜里拿了一套衣服就进了浴室。 霁月简直要哭了,屋里只有这一个被子,元帅这意思明显就是不会把被子给他,随他自生自灭。也是,元帅又不喜欢他,还很讨厌他这个爱慕虚荣的未婚夫,没把他赶出去让他丢脸应该就是看在他是个omega又是皇子的身份上了。 若是他有衣服,睡地板就地板了,像元帅说的那样,屋里有恒温系统,晚上也不会受凉。薄被最大的作用也只是遮挡身体而已。但他现在……总、总不能裸着在一个alpha面前睡吧。 看临渊进去了浴室,霁月拖着薄被挪到衣柜前,抓起一件衬衣就赶紧往身上套。 临渊洗澡的速度很快,没过一会就出来了,看着偷偷摸摸在他衣柜前身上穿着他衬衣的omega,眼神暗了一下。 他的衬衣穿着omega身上明显大了一圈,下摆盖在了大腿处,领口那里松松的露出一节漂亮的锁骨。omega正急着穿一条裤子,此时只套进了一条腿,急得手忙脚乱的,露在外面的腿细长白皙,然后被裤子掩盖住风景,裤脚那里长了一截,omega弯着腰卷了一截裤腿,不过一走路就松了下来,还险些绊倒omega。 他的衣服果然都十分好看,就算是不伦不类的穿在一个omega身上也不减风采。 霁月有些心虚,偷别人的衣服还被抓个正着,心里很是难为情,可他又不能脱下来,只能厚着脸皮冲临渊傻笑,希望临渊能不计较。 临渊脚步一顿,神色自若的回到了床上,冲omega抬抬下巴,“被子。” “噢噢。”霁月见临渊没有说衣服的事,松了口气,赶紧捡起地上的被子,一手拉着裤腰挪到床前,讨好的把被子递给临渊,递之前还不忘用一只手抖了抖,尽管没必要根本没尘土,但也是他的良好态度。 霁月看临渊没什么吩咐,已经躺下准备休息了,于是自己寻了一圈,找了一块空地坐在了地板上。 霁月看着临渊的床十分羡慕和渴望,虽然地板不凉,但是硬啊,他坐着都很不舒服,躺着更是咯的难受。 元帅的床很大,被子也很大,完全盖在了床上,他就那么一小只,只占一小块地方,连四分之一都用不到,他就只偷偷的睡一侧的床边,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霁月踮着脚轻轻的走到离临渊远的那一侧,试探的掀起被子的一个角,看临渊没动静,然后探着身体一点点的躺进去,刚开始还有点紧张,警惕的注意着临渊的动静,不过临渊一直没动作,困了之后他就睡着了。 临渊嘴角扬了一下,全程都注意着omega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实则大张旗鼓的动作,模样蠢极了。 等omega睡着之后,临渊伸手把人往里面移了移,以免omega稍微一动摔下去。只是一碰到omega温热柔软的身体,临渊敛了嘴角。 他模糊的记得那个beta也是这般,攀着他的肩膀不放,很柔软光滑,让他爱不释手,声音也是十分好听。在他沉沦在混乱黑暗的世界时,如光一样照射了进来。只是他醒来后是在治疗厅里,没有见到那个beta。 查了之后只知道是季浩然找到了昏迷在飞船附近的他。暴动之后本该崩溃的精神力竟然意外的升为了双s级。临渊一直都在怀疑那个昙花一现的beta只是他精神力暴动之下的一场梦。 霁月心里有事,早上一早就醒了,赶紧看向旁边,意料之中的空无一人。 霁月拖着裤子走到他门前,一对上识别区域门就开了。霁月开心的欢呼一声,欢快的回去换衣服。换好衣服后一看时间还不到八点,比他平时十点起床可早多了。 霁月看着他换下来的alpha的衣服,脸色一红。主角攻也没有那么不近人情,虽然看起来很冷漠很可怕,但不是小气之人,一点也不斤斤计较。 霁月收好衣服还给alpha,又爬到床上叠好被子。想到昨晚他竟然和alpha睡一个床上,更是忍不住在床上捂着脸滚了几圈。 他好想勾引临渊,只是剧情里他不知羞耻的纠缠让主角攻厌恶至极,他这个觊觎主角攻的炮灰注定得不到主角攻,连在发情期诱惑主角攻都没有成功,还会因此下场悲惨。他要是想保命,肯定要离主角攻远远的,再向主角受表衷心,对主角攻完全没一点心思。 可、可是,哪怕追求临渊他的结局注定凄惨,他也想试试。说不定他就逆袭成功,成临渊的omega了。 临渊因为想起了Beta心情不好,不想面对霁月,在军队借故忙到了晚上才回去。这个时间omega应该已经在他自己屋里休息了。 临渊打开门一怔,omega穿着睡衣怯怯的坐在他床上,“元帅,门又不小心锁上了,我进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门为什么老是打不开? 第139章 一觉睡完被退婚(abo) 霁月看到临渊笑了一下, 转瞬即逝, 然后便一步步向他走来, 声音低沉富有磁性, 意味不明道:“你确定门打不开了?” 霁月疑惑了一瞬,不知道临渊为什么这么问, 他关上门后一直注意着时间, 就担心临渊在六点之前回来他该怎么找理由。现在安全锁已经锁上了, 肯定是打不开了。霁月想到此, 理直气壮道:“打不开了。” 临渊轻呵了一下, 这不仅是个想勾引他的omega,而且智商还不怎么高, 小蠢货一个。 临渊去换了睡衣,很快从浴室出来, omega一看到他,还殷勤的给他掀开另一侧的被角。 “omega都像你这样吗?”善于迷惑人心。 omega疑惑的看着他,脸上是一派无辜的天真表情。临渊心里暗自轻嗤了一下。直到这时候omega还不忘用这种表情诱惑他, 他倒要看看, omega还有什么招式。不管什么,他接着就是, 肯定不会愚蠢的陷入omega的陷阱。 两人相安无事的同睡了一晚,霁月醒来时床上依旧就剩他一人。霁月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 开始沉思。他已经成功的爬上了元帅的床,若是再努力努力, 说不定元帅就会标记他了。不知道元帅在签完退婚协议之后还有没有再看过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若是看了就会知道他们还是婚约关系。可若是元帅一点也不在乎他,签过之后就抛到了脑后,就会误会他们两个已经退过婚,再无干系了。 霁月心里纠结死了,他要不要问问元帅?可是他们现在是表面礼貌关系,只是心照不宣的不去提他当初退婚的事,若是挑明了,元帅正好就光明正大的讨厌他了。 时间无知无觉的到了饭点,霁月收到季浩然的消息才回过神来。霁月从床上下来开了门,门外正是衣装整齐的季浩然,后面还跟着拿着餐食的机器人。 季浩然从开着门无意看到了屋内,印象中元帅一丝不苟的床上到处都是打滚过后的凌乱,一向齐整的无一丝褶皱的被子随意的堆在床上。季浩然眉毛一跳,他都已经想象不到元帅回来后看到这幅情景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季浩然把餐食给霁月放到桌上,赶紧设置机器人去收拾房间,祈祷元帅不会发现端倪。毕竟元帅生气可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我们一起吃。”霁月很友好的招呼季浩然,分享美食。若是主角受不来和他抢元帅就更好了,只要是他有的,季浩然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季浩然。 “殿下,元帅不会因为是omega就会手下留情,惹怒了元帅,就算是omega也会受到惩罚。” 霁月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听季浩然说话,可是元帅也没有很凶,一点也不像传说中那样可怕。 “那个安全锁弄得挺贴心安全的,睡觉休息的时间只能从里面打开,一点也不用担心别人会进来。” “什么安全锁?”季浩然疑惑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应该是首都星那些身份高的omega才使用的东西,“军队里都是alpha和少量的beta,没有过omega,所以没有殿下说的安全锁。我们还有几日就该回程了,要不然我去请示元帅,给殿下寻来安全锁?” 霁月呆住了,听季浩然话中的意思,他好像都不知道啥是安全锁,只以为是专供omega玩的东西。 “就是晚上六点门会自动锁上,从外面打不开,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能打开。” “殿下和殿下身边的omega都很珍贵,保护安全些也是应当的。我在其他地方都没有听说过安全锁。” 霁月问的小心翼翼,“元帅墨云居里的内室也没有吗?”他在首都星也没听说过什么安全锁,为了避免omega独处时发生的事故,比如自伤或意外受伤,还有处理意外发情期的到来,一般omega的监护人都会有权限,在紧急情况下都能打开omega的房门。那晚一听元帅这样解释,他还觉得合情合理,可以很好的保护独身在外的omega,立马就接受了。就算他外面住一位alpha,但是没有权限进来,他还心想肯定是照顾他这个omega,好让他安心。 霁月没有皇子的架子,也没有omega惯有的娇气刁蛮,所以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季浩然能回答的便回答,“元帅有最高权限,不会出现打不开门的时候。” 霁月恍惚极了,难道元帅那时是在骗他?可是为什么呢? 临渊一回来就看到霁月和季浩然相谈甚欢的一幕,只觉得画面刺目至极,更让他不快的是,omega一看到他,脸上的笑顿时收敛了,正襟危坐起来。 季浩然很快告辞离开,客厅里只剩下了两人。临渊好似注意力都放在了光脑上,周身一直冒着冷气,偏omega无知无觉的窝在柔软的沙发里玩光脑里的游戏。 临渊见状神色更冷了,和别人就能有说有笑,对着他就只知道玩无聊游戏。“omega和beta在一起是很不明智的选择,beta根本无力应付omega的发情期,无法完全标记omega,就算因一时头脑发热勉强冲动的结合,婚后也都是以悲剧收场,不会得到幸福。” 霁月赞同的点点头,omega确实更适合和alpha在一起。霁月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坦白的道歉,要想让伤口愈合,就要狠心的去掉腐肉。他要想让两人的关系真正的改变,只能从源头上的矛盾解决,否则那一直会是一根刺横亘在他们之间。 “元帅,我不想退婚了。以前是我错了,只要你能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临渊收回用来装模作样的光脑屏幕,视线都放到了霁月身上,三心二意的omega,看他现在有利可图了才巴巴的凑上来,没用了就能毫不犹豫的一把甩开。 霁月顶着元帅身上传来的越来越不虞的威压,就算有元帅会发怒的心里准备,还是止不住的哆嗦,硬着脖子道:“我们还没有退婚,还是婚约关系,你、你不能娶别的omega,不能标记别的omega。” omega口中的标记更是临渊皱了眉头,他隐约记得就是因为和他结合的是个beta,他怎么都标记不了,身为alpha的本能充满了占有欲,所以当时精神急躁又愤怒他不能标记他的伴侣,就…… 临渊心情不快,看着眼前的omega更让他烦闷,恶劣道:“做什么都行?那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做我的专属后勤,亲自伺候我。” “这样你是不是就原谅我了?” “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我的殿下。若是让我满意,自然就不怪你了。”临渊特意加重‘殿下’一词,让一个千娇万宠的omega殿下做类似佣人的活,肯定是个巨大的侮辱和打击,指不定以后要怎么委屈的以泪洗面、哭哭啼啼。 霁月握爪,保证道:“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临渊完全不信。 这晚的‘安全锁’没有理由有故障,霁月磨磨蹭蹭的回内室睡觉了。 本来睡眠很好的临渊烦躁的睁开眼睛,看向内室的那面墙,即使只隔了短短的一道墙,他却有些忍不住的蠢蠢欲动,想抱着omega睡觉,想睡前在omega额头亲吻一下。临渊脸色难看,看来他的信息素训练还不够,一个没发情的omega轻而易举的就能紊乱他的心神。他竟然也变成了那些没出息的alpha! 第二天临渊就把季浩然调到了别处,不用负责他的后勤,这样也不会再有机会出现在omega身旁。 临渊特意关了机器人,毫不客气的指使他的‘佣人’,“去收拾床铺,以后这些事都由你去做。”现在很少有人会亲手做家务,但也有那些自持身份的,还像古时候那样,雇用佣人来彰显尊贵。这个小殿下被这样刁难,眼眶说不定就红了。 霁月呆呆的愣了一下,他好像不会叠被子,还要叠成那种四四方方无褶皱的块状,不过他都保证了要好好表现,才不能一遇到困难就退缩。 霁月爬到床上,努力把被子堆到一起。床铺上还残留一点余温,似是上面还残留着alpha身上的冷香。霁月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几圈,一脸傻乎乎的笑。 霁月奋斗了半天终于交差了,临渊等着omega吃早饭,过来验收工作时看到他乱糟糟的床,额上的青筋跳了两下。不过再不吃饭时间就晚了,饿着对身体不好,临渊忍了两下,咬牙道:“过来吃饭。” “来了。”霁月应了一声,早上干活消耗了他的体力,胃口很好,捧着他的水果盘吃的开心。 临渊看霁月吃得很美味的样子,自己也拿了一个,尝起来索然无味。有些不满要伺候他的omega自己愉快的享受,把他晾到一边。 临渊用手指敲敲桌子,引起omega的注意,“过来伺候我吃。” 霁月嘴里叼着一颗果子抬起头,恍然大悟,忙把盘子放到临渊面前,看临渊不动手,还说要伺候他吃,想起上次的樱桃,霁月红了脸,捡了颗最好的草莓喂到临渊嘴边。 临渊脊背挺直,头也不弯下来方便omega手够到。所以霁月只好坐到临渊身边,面向临渊跪到沙发上,一手扶着临渊背后的沙发,身体贴近临渊,一手举着才能举到临渊嘴边。 临渊果然很满意,和上次的樱桃味道一样回味无穷。omega身上只有清爽的洗浴品的味道,信息素的味道遮掩的完全。 霁月喂完草莓又找了一颗提子,还细心的拨了皮才捏着喂给临渊。 临渊含进嘴里后霁月的手没有收回,反而平放在临渊嘴边,“籽可以吐我手里。” 临渊皱了下眉毛,嘴唇轻启,籽准确的飞进了废弃桶里。临渊心里有些得意的冲omega挑挑眉毛,让omega见识见识他的准头。 “元帅,事情都处理完了,张副官让我来问问什么、” 忽然传来的动静惊了霁月一下,放在沙发上支撑身体的右手一滑,就跌进了元帅怀里。 临渊搂住omega的腰固定住要跌倒的omega。 周白看着眼前的一幕都忘了他要报告的事。他那个一向冰冷禁欲的元帅,此时正搂着一个几乎都坐在他腿上的omega,姿态亲密,那个模样就连那种抱着omega取乐的最浪荡的alpha都比不过。 作者有话要说:恶魔少爷的甜心小男佣~ 第140章 一觉睡完被退婚(abo) 临渊先把怀里的omega稳住身体, 这才抬眼看向不再言语的周白, 问道:“何事?” 周白回过神来也不好意思明目张胆的看他家元帅调戏omega, 尽管心里像猫抓一样的好奇。“就是来问问什么时候回程。” 临渊预估了一番时间, “后天中午出发,按安排做好准备工作。” 没别的事了, 周白就磨蹭的转身出门了, 周白在心里啧啧了两声, 元帅跟他说话都多少功夫了, 还舍不得放下怀中的omega, 瞧瞧他都关门了,还没松手呢, 元帅要说他不是故意占便宜,他要是信了才有鬼。 周白一出门就把他看到的大肆宣传了一遍, 绘声绘色。刚开始临渊的一些手下很不待见这个退婚的小omega殿下,还想为了他们元帅出气刁难一番,就算不能过分, 偶尔使个小绊子暗中稍微教训整治一下也是可以的。可是万万没想到这个很可恶的omega很受他们元帅待见, 还能怎么办,他们元帅喜欢的, 他们自然就得接受。只能把人供着,不能得罪了。 本来不需要临渊再忙碌,可是想到最后增加的那艘飞船, 临渊还是亲自去看看准备的如何了,不再找omega的‘麻烦’。 临渊走进会议室, 详细的看了看飞船的布置,对比omega喜爱的娱乐消遣玩具排行榜,吃的零食,玩的游戏设备,还有观看的影片一一询问,一抬头就对上对面几个士官了然的眼神。 “在这里辛苦这么久,自然要悠闲慢悠悠的享受着回去。” “是是。”他们才不会去揭穿元帅那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 他们元帅什么时候肯玩这些幼稚无聊的东西了,都是给omega准备的。“我们还准备了影片,都是关于元帅帅气杀敌,炫酷操纵机甲的一些记录。都是珍品,随便一个片段都可以拿去军校做观摩学习了。当然了,这都是给元帅闲暇时欣赏一下看看自己的英姿,不是给什么alpha,omega谁啊看的。” 临渊一听满意的点点头,“做得不错,是该有个记录留存教学观摩。” 几人相互之间使个眼色,彼此心照不宣的暧昧的笑了笑。 这些事情处理完临渊就匆匆离开了。回去后照例享受了他的专属后勤的伺候,只是到了睡觉休息时间,看着omega挥手道晚安要进内室时,临渊脱口叫住了omega。 “既然要亲自伺候我,自然是留在我身边。不然我晚上有个什么需求,你怎么能随叫随到?” 霁月一听有道理,就回屋抱了他的枕头,往临渊床上一放,钻进了被窝里,歪头认真的说道:“元帅,你晚上有需求了就叫我。” 临渊轻哼了一声,他本来未说完的是,就像古时候那种伺候少爷的小侍,睡在睡榻上专门供少爷差遣的那种。现在睡沙发或地板就可以。不过既然都睡他床上了,不就像古时候‘暖床的’?对爱慕虚荣的殿下来说,要他当个‘暖床的’,是个更严重、欺辱的折磨。临渊就闭口不言了。 能听到身边omega清浅的呼吸,以临渊的视力,在微弱的光源下自然也看到了omega的轮廓,那么安然美好,乖顺柔和。鬼使神差的,临渊支起上半身,轻轻的在omega额头吻了一下,“晚安。”便心满意足的睡觉了。 第二天清醒后的临渊一边穿衣服一边注视着睡着的omega暗自咬牙切齿,他昨晚为什么要去偷亲一个omega?古语有云“都是月亮惹的祸。”肯定是月色迷惑了他的神智,他脑袋不清楚了才会去亲一个omega。 本来都穿好衣服打算出门了,看到还在安睡的omega,临渊脚步一顿,然后又解开了扣子把外套脱下扔在床上,叫醒了霁月。 霁月迷糊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临渊的俊脸,一睁眼就能看到临渊让他心情很是灿烂,脑子都没清醒笑容就咧开了,“元帅早安。” 临渊不自在的移开视线,“过来伺候我穿衣服。” “好嘞。”霁月站在床上弯腰给临渊穿上军装,再蹲下身体从下往上系上纽扣,慢慢遮掩住衬衣被肌肉撑出来的优美线条。 霁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克制住想扑上去的冲动。alpha完美又充满力量的身躯包裹在剪裁得体、笔挺的军装下,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臣服的强大气场,冰冷又禁欲。 alpha身上的外套还是他亲自给穿上去的,晚上说不定还得要他亲自脱下来,啊啊啊!霁月用手给热烫的脸蛋扇风,企图降降脸上的温度。 想起这两天做的事情,亲手喂alpha水果,叠被子铺床,同床共枕伺候alpha,早上伺候他穿衣服,越想脸上越红。但是这样一来,岂不是说明元帅的后勤都要这样伺候元帅? 霁月抽抽鼻子,一点也不开心了,坐在床上生闷气。 临渊本来又打算离开的步伐再一次的停住了,有些别扭的叫了霁月的名字,没再称呼omega,“喂,霁月,你怎么了?” 霁月可怜巴巴的看着临渊,“你的后勤都是这样伺候你的吗?” “只有你得罪过我,别人自然不用伺候我。” “季浩然也没有这样伺候过你吗?” 临渊脸黑了一下,他都不知道一个omega为什么心心念念的关注一个beta,明明吃的是属于他的餐食,却还分给beta,还有说有笑。他明明都告诉过他,omega和beta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都把人调走了,却还没忘记beta的名字。 “你离他远一些。” 霁月闻言心里一酸,他都还没有对主角受做坏事,元帅就来警告他了。 “你喜欢beta?” 临渊想起他的白月光,没有否认,但不知怎么的,看着omega的脸有点心虚。 看到临渊默认了,霁月又委屈又悲愤,以为元帅承认喜欢的是季浩然,他自然也听过元帅不喜柔弱娇贵,只会惹事依靠人的omega,更喜欢强大厉害的人。元帅对beta就很有好感,还提升他们的地位和待遇。 “他在装B,他也是个omega。” 作者有话要说:霸道总裁是我哥时定的家法: “你下次不能在我没醒之前离开,做早饭也不可以,我醒来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做早饭。你要是有事情忙就要叫醒我之后再起床。” 临渊:就算没记忆也要老实遵守家法 第141章 一觉睡完被退婚(abo) 临渊瞳孔一缩, 瞬间来到霁月面前, 抓住了他的手腕, 急切道:“你怎么知道他在装B?你认识他, 知道他是个omega?那个人是不是”你。 霁月眼圈都红了,“痛。”临渊激动之下抓他手腕的力气有些大, 他都有些疼了。 临渊反应过来自己过激了, 克制了一下情绪, 目光灼灼的紧盯着霁月, 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想起那种可能, 激荡的情绪怎么也抑制不下去。霁月认识他喜欢的那个beta,还说那个人在装B, 实际上是个omega。有没有可能那个人就是霁月?要不然他怎么会隐隐觉得霁月就是那晚那个beta,和Beta给他的感觉一样。 霁月眼泪汪汪的差点要哭出来, 果然,平时目空一切什么都不在意的元帅只有在季浩然的事情上才会那么在意失控。 “季浩然用了omega抑制剂,伪造了Beta的身份进入的军校。你若不信我, 可以带他去体检。”霁月有些赌气道, 反正他是恶毒炮灰受,就是要陷害主角受, 给主角受添堵。可是有什么用,主角受有元帅护着他,就算发现了omega的身份, 也不会处罚他,反而会维护怜惜他。 临渊的眉毛紧紧皱起, 眼里有着一丝烦躁,“你说装B的是季浩然?”一股巨大的失望扑面而来,临渊怎么都没想到霁月说的竟然是季浩然,他对季浩然是beta还是omega的身份一点兴趣也没有,他刚才一直以为霁月口中说的人是指他喜欢的那个beta。 果然,就算他在元帅拆穿了季浩然的身份,元帅也不会相信他。要是季浩然在元帅面前说他的坏话,元帅肯定就信奉为真理,这就是炮灰受和主角受在主角攻面前的差距。霁月生气的朝临渊胸口推了一下,大声吼道:“装B的不是他,难道还是我吗?我就是个omega,变不成你喜欢的beta。” 临渊脚下踉跄了一下,心神俱震,尽管心里很难受,还有一丝被戳破指责的难堪窘迫,但也没有恼羞成怒的迁怒omega,临渊嘴唇动了动,“抱歉,我从来没有过拿你做替身的想法。”不用变成他喜欢的beta,也变不成,谁都变不成,替代不了。 咦?霁月愣住了,一脸的疑惑,“什么意思?”他怎么忽然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了。他无法把他的性别改成元帅喜欢的beta,这和替身又有什么关系?霁月又回想了一遍他们刚才的对话,再一次确信了他没有理解错,但怎么又感觉说的不是同一件事? 临渊闭上眼深吸了口气,下定了决心,然后睁开眼睛深深的看着霁月的双眼,语气都有些破釜沉舟的意味,“三个月前,你去过瀚海星吗?”临渊还是有些不死心,omega能轻易牵动他的心神,吸引他的视线不自觉的关注在omega身上,他若不是当初的那个人,他会喜欢上第二个吗?理智上告诉自己不是霁月,不管是omega和beta性别上的天差地别,还有一个omega皇子,也根本没理由去瀚海星,不可能会是他。可为什么能带给他相同的悸动? 霁月被临渊认真严肃的神情惊住了,即使他不可能去过别的星球,还是慎重仔细的回想了一番三个月前他在哪里。一个养尊处优的娇贵omega,不用想也知道,怎么可能会离开首都星,在重重的保护之下,只怕都没有单独离开过城堡。 三个月前,那不就是他在营养仓里失忆醒来的时候吗?他父母和医生都说是他生了重病才会失忆,那之前肯定就是在治疗仓里治疗,根本不可能在瀚海星。 霁月肯定的摇摇头,“我一直都在首都星上,没有去过别的星球。” 即使有心理准备,临渊还是觉得很失落,眼神都黯淡了一分。有些疲惫道:“我知道了。”然后转身离开了。 霁月下意识的伸手想挽留alpha,看着alpha的背影逐渐远去,有些认命的垂下了手。 霁月抱着抱枕呆呆的蜷在沙发上,从那次元帅说“我知道了”之后,他们两个之间好像就疏远了很多,元帅也不让他伺候了,昨天晚上也没有再让他睡在外面以备元帅有什么需求。中午他们就要起航回首都星了,果然是因为他找了季浩然麻烦,元帅才更厌恶他了。 “殿下,一点钟就要出发了,你还有要带的东西吗?” 霁月蔫蔫的摇摇头,他就是空手来的,没什么行李。当初为了挽回元帅的好感度,他千里迢迢的从首都星赶过来迎接元帅回去。他父母怎么都不同意,还把他关在房里,一哭二闹都试过了,直到有一次他想偷偷离开,还没出大门就被发现了。还没处罚他逃跑,他的omega爹爹自己反而伤心的哭了起来,最后他那个国王父亲给他派了一队骑士军护送他过来。他来的匆忙,可是好像也没有什么用,改变不了他和皇室的结局。 众人按照安排登上了飞船,临渊犹豫再三,还是依照以前的决定,坐上了最后安排的飞船。本来他们军队乘坐的都是军用飞船,可上次omega只乘坐了一小段路程就身体不适,承受不住军用飞船的速度。所以上次临渊才会特意又安排了一个民用旅行飞船,速度很慢,但胜在舒适,适合omega乘坐。 自从知道omega不是那个人之后,临渊就想着与omega保持距离。omega勾引人的技术太过高超,即使他在这方面的训练成绩优异,但也难以完全抵抗omega的魅力。他不想成为一个既喜欢Beta又喜欢omega的渣alpha。但真的要放omega一个人时,却总觉得omega会不安全,毕竟omega那么迷人,难保会有alpha被迷了心窍,强行占omega的便宜。 毕竟是为了他才来边境星,他也该安全的把人送回去才是。 有想凑热闹的也坐了民用飞船,就比如周白几个元帅的亲兵。他们元帅明显是对omega动心了,此等百年难得一见的事,自然要围观一下。刚开始兴致勃勃的围观,可是,飞船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他们用惯了军用飞船和机甲,哪里体验过这种龟速,耐心都磨的没有了。一个个无精打采的,就他们元帅面色无常,依旧冰块脸的坐着不动如山。 临渊可没有他的亲兵们以为的淡定如常,omega连续两顿都没有怎么吃东西了,就连他之前准备的omega们都喜欢的零食都没有吃多少。 “去请殿下。”临渊面前摆了食物,omega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才吃不下的?还是不喜欢,觉得味道不好? 临渊思索间omega就过来了,霁月有气无力道:“元帅,你找我?” 临渊用下巴点点桌子上的盘子,言简意赅的命令道:“吃。” 霁月心情很低落,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也没有胃口吃东西。随便吃了两口就放下了,“元帅,我吃好了。”霁月看着临渊等他的示意,要是没其他吩咐,他就回他房间了。 临渊看着眉头皱了一下,“过来坐这里。” 霁月疑惑的坐到临渊旁边,摸不着头脑。 临渊用手指捏起一小粒肉干,放到霁月嘴边。 霁月震惊的看着alpha,这、这是要亲自喂他吗?霁月一边注意着alpha的神色,一边犹豫的张口吃掉了,alpha神色未变,看来他没有理解错,就是要喂他的意思。 临渊看到omega吃东西了,有些满意,喂了两块,考虑到营养均衡,又拿起了一枚水果,手指上残留了一些汁水,omega卷走水果后下意识的舔了舔手指上的果汁,omega的舌头温热柔软,一股酥麻的感觉从手指席卷全身,临渊眸色一深,看向无知无觉的omega。 omega看着他,神色无辜极了。 临渊压下心里的异样感觉,捏着水果的手指‘不小心’用力了一下,就有一些果汁流了出来,omega果然没忘记最后舔了两下。 临渊觉得,霁月既然不是他的那个beta,他们不能做恋人,那他可以把omega当做弟弟一样疼爱。 远处躲着的几个人看得兴致勃勃,压低声音讨论道:“快看,元帅他还亲自喂他的omega。” “哇,元帅一个连他自己都懒得吃食物,只喝营养液的人,竟然花费时间耐心的喂一个omega,这要是没一腿,我名字就倒回来写。” “还有omega娱乐时看的影片,元帅就拿他操纵机甲战胜的一些记录充当影片,不就是为了给omega欣赏他的英姿,让omega崇拜他用的。” “噫,当初还口是心非的说是自己看的,方便以后教导军校的学生,拿来给他们观摩练习。” 他们每天暗搓搓的关注自家元帅恋情的进展,这才抵消掉了坐旅行飞船的郁闷感。 霁月现在很开心,元帅明显就是接受他了,亲自喂他吃东西,还允许他靠在肩膀上一起观看影片,他们本来就是未婚夫夫,就算、就算亲密些,也不是不可以啦。 作者有话要说:霁月:我把你当老攻,你竟然把我当弟弟?干弟弟吗 第142章 一觉睡后被退婚(abo) 终于到了首都星, 飞船上的几位军官迫不及待的跳了下去, 经历了龟速的旅行飞船后, 他们发誓再也不碰这种慢唧唧的飞船了, 简直是折磨。 飞船到了停航点,临渊就带着他的人坐上小型飞船驶向他的住处。没有临渊特别的吩咐, 霁月自然是跟着临渊坐了他的飞船。 没一会就到了一处气派的别墅, 花园里种满了桔梗, 霁月四处看得眼睛都不够用了, 花园里的花草看起来都是真的。一般家庭四周的绿植大多都是全息投影, 就算是上流家庭,也很少有像元帅这样大手笔的在花园里养真的绿植。 霁月小心翼翼的跟着临渊身后, 临渊没有开口赶他回自己家,霁月就厚着脸皮装作不知道, 能多待一会是一会。 走过旋转楼梯到了二楼,临渊打开一个门,让后面搬着行李的机器人把东西放下。 霁月伸头一看, 发现正是属于他的少数行李, 把他的行李放这屋,元帅这意思是让他在这住下啦? 屋里子是淡蓝色的色调, 窗帘飘着纱,卧室的大床上还放着两个可爱的大玩偶,就连椅子上都是带着小皇冠装饰的可爱风。 霁月环顾一圈吃惊极了, 这么可爱清新风,不会是元帅的房间吧?可是元帅家也没有小孩子或者omega啊?看不出来, 元帅还有颗omega心,他以为元帅的房间肯定是那种冷酷简约的黑白风。 “你不满意?” 霁月被临渊突然出声惊了一下,只见元帅微微皱着眉,看似有些不满。 霁月赶紧摇摇头,“没有,没有,这房间很好看。” 临渊这才和缓了神色,“我一会有事情要处理,你有事等我回来再做。” 霁月乖巧的点点头,保证道:“我不会惹事的,你放心。” 临渊还想说什么,光脑那里不停闪烁着消息,也就没时间交代霁月,急匆匆得走了。 “惹事也不用怕。” 霁月看着临渊的背影,有些不明白临渊临走时说的话。没等他细想,旁边憨态可掬的机器人头顶的灯闪烁了两下,“omega主人,房间的风格您喜欢吗?元帅本来交代要装修成最受omega喜爱的风格,”面板上跳出了效果全息图,特别粉嫩可爱的风格,里面有各种带小翅膀,小花的装饰物,“是小米建议主人看最受omega男孩子的排行榜,才暂定的这个。omega主人若是不喜欢,就交给小米来换。” “你说,这、这是元帅特意为我弄的房间?” “是的,omega主人要参观别墅吗?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小米。” 霁月不由得庆幸,还好元帅又看了男O的喜好排行榜,而不是全部女O、男O的排行榜,他一个成熟的omega,还用粉色的东西,肯定会被嘲笑的。 临渊梳理了一遍几日后元帅授予仪式流程,了解之后的工作安排,军校那边还邀请他做机甲教学的特邀教授,临渊以后还要抽出时间偶尔去军校亲自教导一下机甲的实战课。 临渊素有“战神”称号,崇拜者众多,而联邦军校的优秀学生以后都会是军队里的优秀军官或战士,对他收拢人才、培养心腹有益无害,这也是他答应去军校的原因之一。 因为在回首都星的路上耽误了很长时间,积压了一些须有他本人出面的事务,所以他才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把omega送回家就立即赶去军政大楼,忙碌的处理完积压的事务之后临渊才揉了揉额角。回去的路上顺道在据说是最受omega欢迎的甜点屋里带了些甜品。 刚到门口,门就自动打开了,耳边传来惊喜的清脆声,“元帅,你回来啦。” “嗯。”临渊把手里的盒子递给霁月,霁月像小陀螺一样围着临渊,手里接过递过来的盒子,又主动拿着临渊脱下的外套放进衣帽柜里,低头时露出一小节白色的脖颈,分外像个乖巧贤惠的小媳妇。 霁月一路跟着临渊坐到沙发上,倒好茶水放到临渊面前,然后才拆开甜品盒,看到精致又散发着香甜味道的点心,霁月眼睛都亮了。 临渊起身坐到霁月旁边,从霁月手腕上打开了光脑。 霁月紧张的呼吸都屏住了,刚才临渊手向他伸过来,脸还靠的他这么近,因为看光屏,临渊的脸就离他不过一两指的距离,霁月僵着身体都不敢动了。 临渊点开霁月的账户,把霁月的付款账号那里绑定了他的账户,以前的删除掉,以后霁月的消费都可以无限制的用他的账户。 只不过设置好霁月的权限之后,随手一滑,下面是虚拟试衣间,人们购买服饰时可以全息试穿,有很多omega或者beta的试衣间里都放了很多他们喜爱的衣服。 临渊有些吃惊,不可思议的看向霁月。 霁月随意的一瞥,瞬间红透了脸,手忙脚乱的收回手腕,企图挡住面前的光屏,苍白的解释着,“不是你想的那样,这、这不是我收藏的。是别人随便加的。”天呐,太羞耻了,这肯定不是他加进去的,他失忆之前做的事,都由他背锅了,元帅会怎么看他啊,肯定觉得他就是那种不正经又放荡的omega。 临渊沉默,若有所思,没想到omega喜欢的是这种风格。 “手伸过来,还有定位没有设置。” 霁月既羞耻又害羞,眼神慌乱的乱瞟,不知道该看哪里,哼唧唧的把手腕上的光脑放到临渊面前,身上简直要冒热气了。这种被alpha发现小秘密的感觉,就好似光裸的暴露在alpha眼前,整个人羞怯的不行。 临渊把两人的光脑账号关联好,这样就能随时查到对方的位置所在。 临渊提醒道:“该你同意了。” 霁月手指轻颤,抿着嘴唇,紧绷着脸,看着十足的郑重,点了同意,又在临渊伸过来的光脑上点了相关的操作。 omega光屏左边的小角落里是浏览记录,因为两人的光脑关联之后,这些私人信息的部分他也能看得到。临渊眼尖的看到了一些标题, “让你的alpha欲罢不能的七种姿势” “最让alpha性趣十足的六类睡衣” “最让alpha失控的十句话” “测测你是不是最受alpha喜欢的类型” “和禁欲冷酷的alpha最相配的omega类型” “你的alpha爱不爱你,这些小细节告诉你真相” …… 临渊看着这些浏览记录,又想起omega试衣间的那些衣服,十分惊奇外表看起来这么矜贵乖巧的omega,原来竟然是这种样子的。 霁月感受到了临渊眼中的含义,羞耻的只想撞墙。等弄完这些,霁月一溜烟的跑回自己的房间,背影清楚的彰显着何为落荒而逃。 霁月一个人趴在他的大床上,看看他的试衣间,抓狂的用头撞被子。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光脑里是这些东西,一排的情趣衣服,还分了好几类,有动物型的,就是那种头上带耳朵,手腕脚腕一圈毛茸茸的,还有一条窄小的内裤,后面一条尾巴。光这种类型的就有兔子,狐狸,豹子,猫咪好几种。还有透明轻纱披在身上,单屁股那里破了一个大洞。 更可恶的是有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衣,长度刚好遮住屁股的那种,后背上写着两个大字,字体风骚至极,“上我”下面还跟着一个箭头,指向屁股的位置…… 他简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睡在元帅家的第一晚是生无可恋的一晚。 第二天霁月醒的时候还有些没精神,昨晚睡得有些晚。霁月下楼的时候就看到整好以暇坐在椅子上的临渊。 临渊看到霁月起床了,开口道:“给你买的衣服到了,既然醒了,你可以带着小米给你收拾衣服。” 霁月惊的嘴巴都张开了,“给我买的衣服?” 临渊起身向霁月走来,面色一如往常冷淡矜持,“嗯,按照你的喜好买的。” 霁月:“……” 啥!他、他的喜好!? 作者有话要说: 和元帅同居的第一天,弱小、可怜、无助 第143章 一觉睡后被退婚(abo) 霁月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捂着小胸口跟着临渊去看衣服。 “外穿的衣服都放进了衣帽间, 这些睡衣和内裤你自己整理放到你卧室的衣柜里。” 霁月‘刷’的一下脸全红了, 内、内裤!元帅还给他买内裤, 睡衣和内裤还是按照他的‘喜好’买的,肯定都是些不正经的! 霁月深吸口气, 怀着忐忑的心情睁开眼睛看向放衣服的盒子, 意料之外的, 不是他光脑虚拟试衣柜里的那些情趣睡衣, 而是正正经经的家居服, 长袖长裤,一点也不暴露, 只是这些睡衣都是动物样式的,比如面前这件白色的兔子睡衣, 连体帽上带着兔耳朵,长裤后面带着一个短短的兔子尾巴,其他地方再正常不过, 穿起来就像只可爱的小兔子。 临渊注视着霁月的反应, 满足omega的要求是身为一个alpha最基本的素质教养。omega喜欢那种睡衣,但那种不方便日常生活, 他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买这些相似款式的,还好omega没有太不满。 “那种破洞的内裤, 是小崽子穿的漏裆裤,现在还用不着, 我、” 霁月脑子一热伸手捂住了临渊的嘴巴,气急败坏的大吼道:“不许说了,我才没有想要。” 临渊垂眼看着他面前的omega,两颊嫣红,像是娇嫩的桃花瓣,看起来很可口,眼睛里似是漫着水雾,衬的眼睛像水洗的黑珍珠一样晶莹透亮。 霁月掌心碰到柔软的嘴唇,等他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事之后,手心像是被烫到一样收了回来,讷讷的放到身后,手心仿佛还能感受到那种柔软的热度。霁月忍不住偷偷抬眼用余光瞟了瞟临渊的嘴唇。 气氛太安静了,霁月觉得连头发丝都不自在,难为情的很,开口打破沉默,“你、你怎么不说话?” 临渊思考了一瞬,有些迟疑的问道:“我现在可以说话了?” 霁月闻言更是窘迫,alpha太恶劣了,拿他刚才的话在逗弄他。 吃过早餐后,霁月自己留在家里整理东西。整理着睡衣,一会脸红的害羞,一会又咬牙切齿的恼羞成怒,看着晾晒着的小白兔睡衣,霁月咬咬嘴唇,打开光脑,脸上挂着贼笑,挑选情侣款的大灰狼样式,下单之后送货很快,等他洗好之后,元帅晚上就能穿了。 临渊下午回来时,明显感受到了omega身上传来的躁动又兴奋的情绪。omega使诈的表情像是狡猾的小狐狸,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坏笑。 临渊没有拆穿omega拙劣的掩饰,不动声色的照常行动。看看小狐狸尾巴什么时候露出来。 “元帅,我去洗澡了,晚安。”霁月道完晚安,欢快的奔去了浴室。洗白白之后,还没穿睡衣耳朵先红了。霁月穿好之后看看镜子,面前就是一白白嫩嫩的小兔子,屁股后面的尾巴一走路还一颤一颤的,带着连体帽,上面的长耳朵自然垂落,一捏垂落在胸前的绳子,长耳朵还会支起来,一上一下的特别萌。 霁月蹑手蹑脚的打开门,他知道元帅洗澡的时间,还把元帅浴室里的睡袍偷走了,换成了他买的大灰狼睡衣。元帅要是不想裸着出来,就只能穿大灰狼睡衣了,他一定要亲眼看看效果。 霁月蹑手蹑脚的进了临渊卧室,蹲在浴室门口等临渊出来。 门一响,霁月赶紧集中注意力,目光灼灼的盯着浴室门口,不知道元帅是裸着出来,还是会穿大灰狼睡衣,不管是哪个,肯定都很好看,嘿嘿。 临渊一出来就发现了omega,掩耳盗铃般躲在椅子后面,视线相对,omega脸上才挂着讨好谄媚的笑钻出来。 “元帅,好巧。”高大挺拔的元帅一身灰色的睡衣,衣服上可爱的耳朵和尾巴,再配上元帅俊美冰冷的脸庞,禁欲强悍的气势,诡异的萌爆了! 临渊不动声色的看着面前的omega慢慢向他走来,睡衣和他之前想象的差不多,omega娇软可爱,跳脱活泼,笑起来神采飞扬。 霁月仰头看着临渊,心里漫起一圈圈的甜意。元帅还真的穿了,其实就在元帅自己卧室,元帅知道是他在捣蛋,不想穿也可以直接围着毛巾出来再拿睡衣,但是元帅还是随了他的意。 霁月笑得甜甜的,双手捏起绳子支起了长耳朵,作势往后跳着逃跑,“大灰狼要抓小白兔了,救命。” omega对着他笑,兔耳朵竖起来时的那瞬间,临渊的心跳猛地快了一瞬,似是有什么东西击中了他的心脏,在omega想后退远离他时,身体比脑子反应快,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了omega,抓住了一只可爱漂亮的小白兔。 霁月开心的笑出声来,一边喊着“大灰狼要追上小白兔了,好可怕”,一边左闪右闪,闹不动了才跌倒在临渊的床上,被大灰狼扑到了身下。 霁月累的大口喘息着,一边还不忘双手握成拳头放到两颊下,做瑟瑟发抖状,“大灰狼要吃掉小白兔了。” 临渊不自觉被迷了心神,像是被omega甜美的声音诱惑了般,真的想像omega口中说的那样,‘吃掉小白兔’。 omega眼角还有刚才笑出来的泪花,脸上因为嬉闹晕染了一片红晕,张着嘴巴胸口一上一下的急促呼吸着,临渊凝视着omega水润漂亮的双眼,越来越近。 霁月脸上的笑渐渐的收了起来,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周围的空气仿佛都稀薄燥热起来,霁月僵着身体等待alpha接下来的动作。 临渊一下子回过神来,在omega额头亲了一下,声音低哑,“我给你讲睡前故事,你该睡觉了。” 临渊从omega身上起来,骤然离开的温度和触觉竟然让他产生了一股不舍失落之感。 “元帅、” 临渊听到omega的呼唤立即停住了步伐,看向omega。 omega半坐在床上,因为刚才的玩闹,睡衣的领口开了一截,一侧肩膀处下垂,露出圆润白皙的肩膀和一小块精致的锁骨。只见omega手指无措的抠着床单,面上薄红,眼睛游移着不敢看向他,小声道:“元帅,我、我不介意奉子成婚的。” ‘轰’的一下,临渊只觉得他所有的理智和自控力都灰飞烟灭,狠狠的握紧了拳头,冷静了一瞬这才走向omega,坐在床的另一侧,给他搭上薄被,安抚的拍着omega的肩膀,“你该睡觉了。”临渊打开光脑,找出来他先前收藏好的哄omega睡觉的故事,轻声念了出来。 养omega手册里说,omega都喜欢他的alpha讲睡前故事哄他睡觉。 霁月抬眼看了看alpha俊美的侧脸,往alpha那边更靠近了些,咧开嘴笑了一会,才手搭在alpha身上慢慢睡着了。 临渊停下了念故事,看着睡得香甜的omega,omega敏感脆弱,若是遭受拒绝,就会受伤,还会封闭内心,丧失主动的勇气。他在之前已经拒绝了omega一次,若是再把omega赶出他的房间,omega肯定会伤心欲绝。 所以临渊就没有把omega抱回他自己的卧室,继续让omega睡在他的床上。但是他的床,他如果不睡在这里,也就没有地方睡了,于是考虑再三,临渊就心安理得的躺下了。 第二天吃完早餐,霁月就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元帅去工作了,要养他这朵蔷薇花也不容易。可是元帅不在好无聊,玩了几局全息游戏,以往很热爱的游戏没有元帅陪着一起玩好像也没什么意思。 霁月无聊的随手划着光脑,咦,他还是去试衣服吧,不知道那些衣服穿起来是什么效果。那些欲罢不能的睡衣被霁月摆了好几个搔首弄姿的姿势,怎么看怎么好看! 防护系统里提示有人拜访,霁月走到门口还没打开门,门就从外面打开了,一瞬间涌进来好多士兵围住了他。 正当霁月吓的手足无措时,后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月月。” 从装备精良的士兵后面出来一个步伐匆忙的omega,清俊温雅的脸上满是急切,“月月,你没事吧,趁现在快跟爹爹走。” 霁月认出了来人,很高兴的迎上来抱住了来人,“爹爹,你怎么来了?” “快走,先跟爹爹离开这里,他现在肯定已经知道了,再迟就走不了了。” 霁月一点也体会不到他爹爹的焦急,拉住他爹爹拽着他肩膀的手,“去哪啊爹爹,元帅还没有回来,我还没告诉他。” “你父亲找人拖住了他,我们先离开这,你别怕,爹爹会护住你的,我们回家,他若是敢来紫宸院放肆,大不了鱼死网破。” “爹爹你在说什么呀?我要住在元帅这,我不想回家,我都在光脑上给你发过消息了。” “你别怕他,等我们回到紫宸院就安全了。就算他现在权势极盛,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关着你。” 霁月听得云里雾里,“爹爹,元帅没有关着我。你别急,要不要坐下来吃甜果?元帅买的很好吃。” 霁月的爹爹又急又怕,简直都要急哭了,“临渊肯定已经发现了,我们先离开。” “去哪儿?”冷冽的嗓音清晰的传来,霁月一听就惊喜的扭过去看。 皇夫下意识的挡在霁月面前,双手向后护着霁月,身体害怕的轻颤着。 作者有话要说: 临渊:我囚禁了一只omega,还百般折磨,我自己竟然不知道! 第144章 一觉睡后被退婚(abo) 临渊坐在沙发上, 对面坐着如临大敌、战战兢兢的皇夫, 四周还站着一圈警惕的骑士军。 临渊有意的收敛身上的气势, omega们太过胆小, 他稍微一点动作,对面的omega都会过激反应, 临渊只好僵坐在沙发上不动弹。 “我要带霁月回紫宸院, 今天我来你这里并不是秘密, 我要是带不走霁月, 所有人都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就准备好全联邦的口诛笔伐吧。” 临渊还没说话,霁月先嘟起了脸, 不满道:“爹爹,我住在未婚夫家怎么了?我们又不是不正当关系, 别人干吗多管闲事?” 临渊静默了一瞬,看向霁月,“你想回家吗?” “我不、”霁月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爹爹拉住手打断了, 他爹爹神情激动, “你不用威胁他,我不怕你。” 霁月哭丧个脸, 看来他爹爹很反感婚前同居。他爹爹都这么明显的拒绝了,他要是还厚着脸皮闹着要住未婚夫家,元帅会不会误会他太饥渴放荡?霁月就不敢说话反驳了。 临渊也不敢出声, 怕刺激到长辈,皇夫看起来激动的都有些崩溃的情绪了, 他若是不小心稍微刺激一下,让人昏过去,omega肯定会生气埋怨他。 霁月看说不通,垂头丧气的冲临渊摆摆手告别,“元帅,我先回家住几天。” 把人留下也很简单,最终临渊还是默认omega被带回家,看着omega频频回头满眼不舍的上了飞船。临渊差一点没忍住不顾一切的拦下omega。 也许早该一到首都星时就该把omega送回家,他去找他的beta白月光,不该任由omega诱惑他,迷惑他的心智。 临渊坐在空荡荡的房间许久,旁边少了一个闹腾的娇气omega,按理说清净了许多,可却让他难以是从。晚上睡觉时也是辗转反侧。终于少了个缠人的omega霸占他的床,他的空间明明更大,也更舒适了,想怎么翻滚就怎么翻滚,也不用担心压到omega,但旁边没有了那道呼吸,他的心脏像是漂浮在空中,不得安稳。 尽管觉得无所适从和莫名的煎熬,临渊咬牙坚持着,暗自庆幸让omega回家了,不然时间久了,他肯定会被omega控制住,成为他的裙下之臣。趁他现在还能抽身,避开远离omega,就这样逐渐减少omega对他的影响,他还会是一名强大的没有弱点的alpha。 临渊自己较劲坚持了两天,然后就听到了omega举办生日宴会的消息。 “omega殿下的生日宴会,邀请的大部分都是单身alpha,为了掩人耳目也邀请了一些beta和omega,但皇室的目的一目了然,还不是为了给omega殿下相亲。” “退了元帅的婚,也不知道皇室是看上哪家更好的了。不过也没哪家的alpha能比得上元帅优秀。皇室贪图权势,当初在元帅失意之时背信弃义,如今稍微数得上名的alpha碍于元帅,为了不得罪元帅,都不会去接手omega殿下。” “哼,这次连一些小贵族都有在邀请名单上。皇室指不定怎么后悔莫及呢。怪就怪他们当初看走了眼。” “当初和我订婚是看走了眼?”临渊简直都要气炸了,面沉如水,强劲的alpha信息素压制的乱说闲话的几人冷汗津津,脸色苍白。 “元帅你误会了,我们指的是和您退婚,omega太不知好歹,竟敢、”说话的alpha坚持不住,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 “没有退婚。” 教训完编排omega的几个alpha之后,临渊还是很气愤,那个劣迹斑斑的omega,实在是可恶透顶!不仅退他的婚,就只是放走他两天,竟然还敢办相亲宴会。看来他真是太纵容omega了。 第二天宴会开始前,霁月就在形象设计师的帮助下搭配好了衣服,皇夫看着自家耀眼可爱的omega,眼里有掩盖不住的悲伤和心酸,看霁月朝他看过来,脸上忙摆出笑容,只是怎么看都有些强颜欢笑的感觉。 “爹爹,这样好看吗?你说元帅会喜欢吗?” “月月,今天宴会上来的alpha很多,你可以多认识几个朋友。” 霁月对除了元帅之外的其他alpha不感兴趣,“不知道元帅什么时候来,希望他不忙。不过就算他忙,也一定会来给我过生日的。其实都不用办生日宴会,我和元帅一起过就行了。” “你只是太崇拜他了,只听过他的传言和光脑上的报道,你都不了解他,可能他并不是你理想中的样子,你把崇拜和喜欢混淆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搞混。再说了,我怎么不了解元帅了,我和他都相处好几天了。” 皇夫脸上有些急切,“他有没有欺负你?” 霁月害羞了一下,显然他理解的‘欺负’和他爹爹口中的欺负不是一个意思,“没有,好吧,有一点点,就欺负了一点点。”霁月伸出小手指有些不满的比划出一小点。 皇夫有些紧张的握住了霁月的手,“他以后会对你更不好,你一条筋的追着他,他那么凶残,若是被欺负惨了也还不了手,稍微一根手指你都招架不了,我们可以换个温柔体贴的alpha。” 霁月想起元帅不自觉开心的笑了,“爹爹,元帅就很温柔,对我也很好,以后也不可能对我不好的。”霁月用手捂脸,颇有些不好意思,“那天晚上,元帅他、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占为己有,但还是只温柔的亲了一下额头。心有猛虎,细嗅蔷薇。谁让我是他捧在手心的蔷薇花,他就只对我好嘿嘿。” 皇夫听着心里更忧虑了,alpha和omega有本能上的相互吸引,有时在信息素的影响下,就算还没有爱情,也阻挡不了alpha想标记omega的本能。一个alpha和omega单独共处一室,都没碰omega,这个alpha对omega的排斥和厌恶都超过了身体本能。可看向毫无所觉,一脸天真单纯的自家omega,他根本无法说出这些话。 本来言笑晏晏,伴随着柔和的轻音乐,众人风度翩翩的轻声聊着天。一看到进场的临渊,霎时都安静了下来。随着临渊一路走过去,后面的人重新围在一起窃窃私语,小声谈论着元帅怎么会出现,不是传言元帅不喜这位omega殿下吗? 临渊光脑上知道霁月的位置,径直上二楼往霁月的位置走去。临渊看见霁月,只觉得更生气了,为了招蜂引蝶,omega打扮的花枝招展,穿着隆重华丽的燕尾服,连头发都精心摆弄了一番。 临渊气势汹汹的朝omega走去,一把抓住omega的手腕放到头顶墙上,把omega困在自己身体和墙之间。 omega竟然还一脸不知悔改的笑容,很兴奋道:“元帅,我就知道你会来的。”被临渊按在墙上的双手剧烈的挣扎着,临渊犹豫了一下,怕omega的挣扎会伤到他自己,还是松开了手腕,不过在松开之前身体更靠近了omega,防止omega逃脱。 omega双手取得自由后不是逃跑,而是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都兴奋的贴了过来,朝他脸上亲了好几下。临渊的怒气一下子就打散了。 “爹爹还说你不会来,可是我的生日,我就知道,元帅就是再忙也会来的。我都两天没见你了,好想你呀!可是爹爹不让我出门。” 临渊揽着霁月的腰往楼下大厅走去,众人看到相携的两人神色各异,眼里原本的轻慢和玩味收得干净。皇室有名无权,又得罪了元帅,他们本来就没把皇室放在眼里,出席宴会也不过是为了看看那个传说中的omega殿下,看热闹的成分偏多。可如今看到元帅对omega殿下这种宣示主权和亲密的模样,他们肯定要考虑其中的深意,对待皇室的态度以后要好好掂量一番才是。 霁月和临渊靠的极近,抬头和临渊讲话时言笑晏晏,咬耳朵说着悄悄话,“元帅,你是不是要去联邦军校授课了?” “嗯。一周有五次机甲实战课。” 霁月想了想,他平时都见不到元帅,既然元帅要去联邦军校授课,那他就去报考联邦军校,这样在军校偶尔就能看到元帅了。“元帅,你知道联邦军校招生的条件吗?” “系别不同要求不同。最基本的是精神力B级以上。” 霁月不知道他精神力的级别,问道:“元帅,精神力要怎么测?” 临渊看了一眼霁月,“军政大楼里的研究所可以测试。你若好奇,明天可以去看看。”联邦每个人少时都会测试精神力,个人信息里会有记录。 精神力和个人天赋和成就息息相关。简单来说,精神力高者,智商和天赋就高,接纳知识的能力比精神力低者强很多倍。因此,一个人的精神力就决定了他以后的社会层次等级,粗略的能看出以后的成就和价值。精神力等级越高,越受推崇。 他当初精神力濒临崩溃,被认为会成为废物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临渊隐约记得,那时的他还在边境星,omega少年时在世家贵族圈里声名鹊起,备受追捧,令众多alpha趋之若鹜,想必精神力等级应该不低。 其实omega精神力高也做不出什么大事业和成就。只是结合后,生下优质血脉的概率更高而已。 宴会全程临渊都在霁月身边,霁月像朵太阳花似的围着临渊,霁月觉得自己陪着元帅应酬,大方得体,端庄贤惠,是个很称职的元帅夫人,暗自给自己的表现打了十分。 宴会结束后,临渊就要带着霁月回家。临渊在纠结的两天中慎重思虑了好久,不管是舍弃beta白月光,还是舍弃omega,都像是要剜了他的心脏,只是假设性想想,都有一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既然这样,他为什么不能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呢?一三五睡在白月光房间,二四六睡在omega房间,周日他自己睡,还能休息一晚养精蓄锐。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左拥右抱这个想法会不会骂临渊渣,不想他挨骂,所以冒着剧透解释一下,如果做个选择,是舍弃银行卡里的一百万,还是丢掉一百万现金? 临渊哪个都不想放弃。 第145章 一觉睡后被退婚(abo) “元帅, 你在想什么?” 临渊莫名的觉得有些心虚, 没有回答, 而是握起霁月的手腕, 打开他的光脑,把里面他当初签过字发给霁月的退婚协议删除掉。 霁月装作不在意的瞟着偷偷的笑了。为了防止他爹爹不让他住未婚夫家, 霁月就偷偷‘私奔’了, 先斩后奏, 宴会结束后坐上飞船才给他爹爹通知这件事。 一路上霁月还挺忙, 说完晚上去未婚夫家睡后又找了他父亲, 让他父亲想办法把他安排进联邦军校。他一个omega,进军校肯定很难。联邦军校里的omega少之又少, 都是特殊的天才才被破例接收。他这样的,不找关系走后门肯定进不去。 临渊仗着身高, 低头就能看到omega的光脑屏幕。个人光脑屏幕会屏蔽身旁的人,就算在别人眼皮底下打开,别人也看不到屏幕上的内容, 不用担心别人窥探隐私。但是他和霁月的光脑关联过, 上面有他的权限,霁月的光脑, 他不仅能操作,对他也显示屏幕。 想进联邦军校?临渊没有开口询问,暗自记在了心里。 一到家, omega轻车熟路的进了他的卧室,临渊站在门口纠结了一下, 今天是周日,他应该自己睡的。但是omega已经趴到他床上了,他也不能让omega离开他的卧室。 下不为例!他是个很有原则的alpha。 “元帅,”宴会虽然没做什么事,但端着脸一天了,还是很累。霁月躺在床上舒服的喟叹一声,“你精神力是哪个级别?” 临渊浑身一凛,轻哼了一声,矜持道:“S级。”S级的alpha凤毛麟角,联邦上下根本找不到能与他相匹配的alpha。这个势力眼的omega,看他怎么找出能比他还有势力,有能力的alpha。 当初他是A级时,就已经是佼佼者,现如今突破了S级,未来绝对不可估量。 临渊话落,果然受到了omega的崇拜。“哇,S级!元帅好厉害。我觉得我精神力应该是A级,能和元帅相配。” 霁月睡觉前一想起明天的精神力测试还有点紧张,不过,他和元帅肯定很相配,结婚后还会生出基因优秀,精神力强横的崽。也许还会和元帅小时候长得很像。 临渊看见霁月白嫩的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立马紧张了,连指尖都有点颤抖,“你是不是发情期到了?” 啥?霁月挠挠头,“没有吧,我没有感觉。” 临渊松了口气又有点道不明的小失落,他没有感受到omega的信息素,看来刚才是他误会了。 第二天临渊带霁月去了军政大楼,让霁月在他的休息室玩耍,等他忙完后,去研究所查看机甲的研究进度,顺便带霁月测试精神力。 霁月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亦步亦趋的跟着临渊,殊不知他也在被众多的人暗中观察。元帅的未婚夫omega,就凭omega能拉住元帅的手,就足以让他们震惊了。跟了元帅这么多年,谁不知道元帅洁身自好,还没有见过哪个omega和beta能靠近元帅一步,他们这些alpha更不用说,除了挨揍的时候能近距离碰到元帅,还真没有像殿下这样,把元帅的衣角都抓皱了,都没被说一句。 到了精神力测试仪器那里,是个看起来很舒服的椅子,外面的玻璃一合上就像个圆形的小房子。 霁月在临渊的示意下坐在椅子上,在一个穿白大褂的帮助下带上了一个像头盔一样的东西,霁月信心满满,他这明显是炮灰受逆袭上位成主角受,破镜重圆的剧本,说不定一会就要惊艳四座,展示他A级的精神力了。S级的omega历史上都没出现过几位,他就不想望了。 仪器屏幕上数据快速的滚动着,精密的分析后,显示出了最终结果,E级,连最差劲的D级都没上去。在如今发展进化的程度上,D级就是默认联邦中最差劲的等级,E级几乎很少出现,说一句精神力D级的是普通的废物,那E级的就跟傻子没什么区别。 旁边研究人员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测试结果,被临渊轻飘飘的看了一眼立即收敛了眼神。 “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是是,元帅,基本的保守秘密我还是懂的。” 霁月从测试仪上下来,就满怀期待的问,“我精神力强不强?是不是最优秀的omega?”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大大的E级,霁月愣住了。 临渊看omega失落的样子,心里一紧,忙上前握住了omega的手,脑袋快速的转了许久,思索怎么安慰omega。 “你以后可以生出S级的崽,还有最优秀的omega。” 霁月‘噗嗤’一下被逗笑了,有些不好意思,小声的抱怨道:“还要我生俩啊。”元帅太讨厌了,他一个精神力E级的,说他可以生S级的崽崽,那肯定要和S级的alpha结合才有可能,元帅不就是在含蓄的指他自己嘛。 霁月也就刚开始看到E级怔愣了一下,有些意外,一会就抛到脑后了,就是他进军校好像更难了。若是精神力到标准,只是有一些不够资格的条件,那他仗着身份入学也不算太难。但他一个E级的,啥资格全都不符合,也有点难为他那个老父亲了。 临渊给霁月安排了入学考试的一些准备,看霁月认真忙碌的模样也没有打击他的积极性。想起霁月的精神力,临渊觉得很违和。若是霁月是E级,那他们当初的婚约不太可能匹配成功。临渊去查了霁月的精神力记录,保密级别的消息对他还构不成权限,果然,光脑记录里霁月是A级。 在他手下的研究所测试结果不可能有问题,也就是说霁月如今的精神力真的是E级。但是光脑上还没有哪个人能篡改信息,哪怕是国王也一样。到底是哪里有问题?事关omega,临渊放心不下,调了人去暗中查探这件事。 不过目前更有一件亟待解决的事情,临渊坐在联邦军校的校长室,仔细的审查着学校里的系别和专业。 “我早告诉你了,没有适合omega的专业。机甲专业不用提,就算是机甲维修,你觉得omega可以吗?拿得动零件吗?体能要求最低的指挥系,omega都过不了体能训练。你想让哪个专业录取他?” 临渊看了看这些专业,确实如顾校长所说的那样,没有一个适合omega的。临渊思虑良久,灵光一闪,“美食专业。”越想越觉得适合omega,“找个古美食大厨,每次课上给omega品鉴古美食味道。” 顾灏听得目瞪口呆,嘴巴都不雅的张大了。“据我所知,连omega学院都没有这种只用专门吃的专业。你确定没在逗我?”看临渊一脸认真,丝毫没有玩笑的迹象,顾灏无奈的耸耸肩,“行,看在你亲自出面求我帮忙的份上,给你面子。不过有个条件,两场讲座。” 临渊不喜那种做作的讲座,他来指导机甲实战课,只用出一分力气把人轮流揍一顿就完了,用嘴说的讲座像个智障。 “给你弄好演讲稿,只需你照着读一遍。给你的omega单独设置一个美食专业,对铮铮铁骨的联邦军校来说,简直是个侮辱,太有损学校威名了。我都顶着莫大压力给你干这事了,你就说行不行?” 临渊站起来准备离开了,“大厨不要找alpha。” “屁!哪个alpha会闲得去做美食。栽了,你真是栽了。” 到了入学考试那天,霁月很努力的参加了考试,觉得都要累死了。理论考试有一门只考论述题,问最崇拜的军人是谁,为什么?霁月得意的抬抬眉毛,那些字数都不够他写的,他根本表达不完对元帅的崇拜赞美之情。 考试结果出来的也很快,霁月心里一直很忐忑,也不知道他老父亲靠谱不靠谱。他父亲要是把他安排不进去,他怎么去学校追元帅啊。 看着影片,临渊很明显的感受到身旁的omega心神不宁,频频的看向手腕上的光脑。 “不用担心。” 霁月敷衍的点点头,“不担心不担心。” 光脑上消息提示的声音传来,霁月第一反应去看消息,怔愣了片刻,才兴奋的扑倒在临渊身上,“元帅元帅,我通过考试了。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军校了。”霁月兴奋的临渊脸上蹭了好几下。 黏人的omega!真麻烦,切~ 霁月从收到入学通知后就一直很兴奋,清醒过来后仔细的去看通知,他当初没在意专业,专业不重要,只要能进学校看见元帅就行了。只是‘美食品鉴学’是个啥? 霁月疑惑的去搜资料,发现这是联邦军校第一年新设的专业,旨在研究美食对人精神力的影响,对社会很有价值,未来发展前景也十分不错。 因为是第一年招生,才破例招了他,他运气简直爆棚嘛。他父亲还说没办法,军校里都是alpha,不允许omega进去。害他之前那么紧张失落。现在他凭自己的实力通过入学考试了,他果然是个能和元帅相配的优秀omega。 晚上睡觉前,霁月一滚就熟练的滚到了临渊怀里。用手勾着临渊衣领,声音黏糊糊的,“元帅,多亏了你我才能入学。若不是考了关于你的题目,换成其他题,我都答不上来。” 临渊自然看到了霁月的‘答卷’,里面的字字句句都是最动人的告白,心口滚烫的温度根本降不下来。 今晚是周二,又是他的omega,他就算做些什么事,也不会被骂流氓打耳光吧? 两人的视线黏在一起,临渊情不自禁的吻上了omega柔软甜美的嘴唇,手上无意识的脱了omega的睡衣。 临渊的心脏像是漂浮在空中,把omega翻了个身,有种果然如此的预感和不确定的紧张,扒下了omega的内裤。 临渊目光一凝,看到白皙的臀瓣上熟悉的‘渊’字,内心闪过无数思绪和念头,又似一片空无,什么都没思考。 临渊把霁月翻过身来,俯在他身上,“你这个omega,看我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是不是很有成就感?我明明问过你,你否认了身份,看我纠结苦恼,愧疚伤神是不是很得意?” 临渊愤怒又委屈,面色越发冰冷,最后一句轻的像是呓语,“你也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罢了。” 霁月看着起身离开房间的临渊很是无措,他不明白元帅说的是什么意思。原剧情中元帅扒下季浩然的裤子后就是眼神一凝,没有后续了。怎么轮到他,也是眼神一凝,很生气的样子?难道是因为他的屁股不是元帅喜欢的臀形? 第146章 一觉睡后被退婚(abo) 临渊脑海里回顾了他精神力崩溃的那晚醒来之后, 和omega之间相处的点点滴滴, omega端着无辜漂亮的面孔勾引得他痴迷, 换着身份玩弄他的感情。omega是不是就是为了证明他自己的魅力, 得意于他自己不管伪装哪个身份,他都能愚蠢的迷恋于omega, 游刃有余的掌控着他的感情。 卧室的门被小心翼翼的推开, 临渊余光看见omega小心的探出个头, 然后犹豫的走到他面前, 声音可怜, “元帅~” 临渊冷酷的不为所动,“反省了吗?知道错了?” 啊? 临渊看omega竟然还敢一脸迷茫不解、拒不承认的看着他, 刚冷静下来的火立即窜了上来。 “你还不承认!”临渊一把拦腰抱起omega,大步走向衣帽间。衣帽间有个角落, 三面都是镜子,平时穿衣时能清晰的看到身体前后左右的效果。 临渊一手拉下了omega刚穿上不久的小内裤,卡在了膝盖那里, 双手有力的托在omega的腿弯处, 抬高omega的屁股,给他看证据。 霁月倚靠在临渊胸膛上, 身体一转,来不及思考就被摆了这么一个羞耻的姿势。霁月反应过来,惊呼了一声, 害羞的捂住了脸。哇!第一次就这么劲爆吗? 临渊气急,到现在了还掩耳盗铃, 不看就能当看不到吗? 临渊寒声道:“睁开眼亲自看看。” 霁月脑子里简直要炸屏了,不得了不得了,禁欲系的果然都是潜力股!霁月矜持了一下,才磨磨蹭蹭的分开手指,从指缝里看向镜子。失望的是,并没有出现像那些小说里描写的情景,一睁眼就看到凶器抵在他入口虎视眈眈、蓄势待发。后面抱着他的元帅还是衣装齐整。 临渊用手抚过那个印记,“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霁月觉得被轻轻抚摸过的地方带起了一阵电流,听到问话,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上我。” 霁月只觉得周围静默了片刻,心里直打鼓,难道回答错了,霁月透过镜子看着临渊隐约泛着铁青的脸色,换了一句试探道:“请元帅享用?” 一直没等来元帅的动作,霁月有点急了,咋还不对?视线下移,看向元帅托着他屁股的手的位置,震惊极了,他才看到,他屁股瓣那里,有个熟悉的黑色‘渊’字,和当初元帅黑色机甲上的那个‘渊’字一模一样。 临渊把omega的身体一转,从贴着后背抱着的姿势重新换回公主抱,回去卧室把人放到了床上。 临渊瞪着omega,又实在不知道能做什么。打的话,omega身体那么娇弱,他轻轻一根手指不小心就会把omega弄伤。骂的话,一对上omega楚楚可怜的脸蛋,好似他说话声音大一些就会哭一样。 临渊憋着气朝omega重重的哼了一声,出气之后顿时觉得舒坦了。omega身上只有一件敞开的睡袍,白皙的身体一览无余,被他扒下的内裤还可怜的卡在膝盖那里。临渊看了一下,伸出手把内裤重新给omega提了上去,顺手用薄被搭在omega身上,阻挡了春光。 临渊手上动作着,严肃的板着脸,“古语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要你诚心悔过,我就不再和你计较欺骗我的事情。写好检讨书后交给我,我等着看你的表现。” 他才不是那种容易被得手的alpha,随便被omega迷惑两下便丢魂失魄的。他若是轻易的原谅了omega,以后omega肯定会更加猖狂,对他毫不在意。 霁月坐在床上看着临渊给他穿好内裤去睡了沙发,心里无措极了,还要写检讨书?让他检讨啥啊?难道是“上我”和“请元帅享用”的回答都不对?不是元帅喜欢的口味?那元帅喜欢什么调调? 想起屁股上的‘渊’字,莫非元帅喜欢在他屁股上留标记?可为什么他的屁股上会有‘渊’字呢?要是他自己弄的,没道理自己不记得啊,忘了,他失忆了。不过看元帅的反应,分明是知道他屁股上‘渊’字的来历,或许是元帅亲手留的。 可是,问题来了,元帅什么时候在他屁股上留下的到此一游标志呢? 临渊觉得被霁月愚弄了气难平,端着脸色不理会霁月。看omega愁眉苦脸的反省错误,被检讨书折磨的愁眉不展,尽管有些心疼,但是他坚强的忍住了,也让omega尝尝他当初纠结和不断质疑自己判断的痛苦。 不过,很快临渊就后悔不迭了,因为他折磨omega太痛苦,omega竟然逃跑回娘家了。 去往紫宸院的路上,临渊面上表情不变,一如既往的冷酷深沉,心里却极忐忑不安,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哄omega回家。 临渊在苦恼之时,霁月这边也同样苦恼,他就是想不出来,才回家想向他爹爹寻求帮助,“爹啊,元帅说我欺骗了他,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皇夫本来很高兴看到霁月平平安安的回来,暗中打量霁月,观他毫发无伤,面色红润健康才松了口气,但听到霁月的问话,手一抖差点把杯子摔地上。 皇夫嘴唇有些抖,强颜欢笑道:“你有什么能骗临渊的?你从小就喜欢他。” 霁月是自己趴在桌子上郁闷,没看到皇夫神情的异样,听到回答才好奇的看过去,“我小时候就开始喜欢他了?” “当时你还是一个小团子,就只是看到了他的照片,就闹着要临渊做你的alpha。不过alpha和omega一直不在同一个学校上课,你很少见他。我以为你忘性大,见不到真人很快就忘记了,谁知你却越来越上心。等长大了,非要闹着和临渊订婚约。直到现在,你也是非他不可。”最后一句满是心酸怅然,不过霁月没听出来。 霁月听得有些脸红,从他光脑的记录也能看出来,他失忆前有多痴汉。 “月月,就不能换个alpha喜欢吗?Beta也可以,我和你父亲都不会反对的。” “元帅是最好的,别的alpha都比不过他,当然了他也最喜欢我。” 皇夫肯定不会把霁月的话当真,霁月小时候在身边的omega刚开始早恋定娃娃亲时,只是看到临渊的照片,就天真的说他和这个alpha是命定的一对,他们生生世世就是要在一起的,那时连alpha的名字都不知道,更不知感情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把童言稚语当真。 霁月打了个哈欠,皇夫就哄着他去睡午觉了,并且一再保证只要临渊来了就会告诉他。 皇夫坐在外面满面愁绪,一想到他命途多舛的可怜小omega,就心疼的只想掉眼泪。 临渊在路上时就提前拜访,一到地方就被引进了会客厅。临渊看到坐在上位的皇夫,心里特紧张,欺负了人家的崽,还不知道家长要怎么兴师问罪。 皇夫脸上却也很紧张,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一股脑的坦白的干净,“你不要迁怒于霁月,他已经够苦了。当初听闻你受伤,他执意要去边境星看你。那里环境恶劣危险,战争不断,一个未被标记的omega怎么能去呢?我和他父亲都不允许,还把他关在了屋子里。”皇夫说着身体都在颤抖,眼里满是悔恨,“我若是知道霁月那么固执,早知道、早知道还不如派骑士军一路护送着他过去。” 临渊听着心里满是复杂,他都不知道这件事,他清醒恢复之后就看到了omega的退婚协议,再加之周围的言论,也以为omega是无情无义,趋炎附势之辈。 “等我们发现之后,霁月已经独身一人离开了首都星,他一个omega,外面那么危险!等我们找到他时,”皇夫满眼的悲戚,霁月满身被侵犯的痕迹昏迷着,精神力透支,肯定是拼尽全力反抗时精神力过度使用才崩溃了。“霁月并非不洁身自好,精神力也是由于受到伤害才崩溃了,他真的是A级,不是故意欺骗于你。” “我、”临渊犹如被雷劈了一样,恍惚道:“我都不知道。” “我知道alpha无法忍受自己的omega身上有其他人的信息素,你会厌恶嫌弃霁月,所以我和他父亲才瞒着他解除了婚约。” 临渊听到这些心神剧震,所以omega从来没有想和他退婚,还孤身一人从首都星逃了出来,历经艰辛的想来救他? “我知道你在查霁月的精神力,这件事也瞒不了你。如今看来你已经查出霁月精神力崩溃消散的原因,就算他身上没有被标记,也掩盖不了事实,他从小就喜欢你,立志要做你的omega,可却……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太大,是我担心他醒来接受不了事实,会再次受到伤害,才修改了他的脑记忆区域,隐藏了他出事那段的记忆。你若不想要他,我恳求你,不要伤害他。” alpha的占有欲强盛,不容别人侵占一丝一毫。临渊太过强势,他们根本比不过临渊,霁月这种情况,他们根本护不住他。若是换个势弱的alpha,或者Beta,他们皇室能压的住,只要有他们在,面上总该会对霁月客气礼遇,霁月也不会受到伤害。但无论他怎么旁敲侧击,霁月一心认准了临渊,怎能不令他忧心。 “抱歉,”临渊声音微哑,艰难道:“那个人,侵犯霁月的人,是我。” 临渊根本记不起那天的记忆,无从得知他是如何强占omega的,不过他记得omega都没有发情,全程身上都没有信息素,他还为此误以为是个beta,可见,omega并非自愿。 临渊心痛极了,omega一直钦慕于他,但是见了面才发现他是那等禽兽之人,打破了omega关于他的幻想,omega当时心里该有多害怕绝望啊。 作者有话要说: 五一去扎哪个人堆? 第147章 一觉睡后被退婚(abo) 霁月不顾阻拦冒着危险想要见他, 却被他无情的强迫侵占, 那么一个娇弱的omega, 就算拼着精神力崩溃也没能阻止他的兽行。 而他自己之后做了什么, 误会omega是爱慕虚荣之人,在omega失忆来找他之后, 埋怨omega的退婚, 还以此要挟omega亲自伺候他。明明不是omega的错, 也不是omega要退婚, 明明做错的是他, 他却无耻的以受害者的嘴脸要求omega伺候他,现在更是误会omega欺骗他, 百般折磨omega,还强硬的让omega认不属于他的错写检讨。 临渊越想越心痛, 面容冷肃像是结了霜。 皇夫震惊极了,“什么!是你?你说的是真的?” 临渊哑声道:“我不会伤害他。”声音却没有底气,他明明做尽了伤害omega的事情, 这个保证怎能让霁月的父母相信。 皇夫有些恍惚, 当初他看到霁月身上备受□□的痕迹,只以为是不知名的阿尔法, 为了隐瞒霁月失身的事实,才当机立断趁霁月昏迷未醒,催眠隐藏了这段时间的记忆。为了不让临渊迁怒嫌弃霁月, 还自作主张的为他退了婚,一切岂不是阴差阳错造成了他们的误会? “元帅, ”门口忽然传来omega的欢呼声,一阵小跑‘哒哒哒’的声音由远及近,险些撞到临渊怀里,omega眉眼弯弯,“元帅,你是不是来接我的?” 临渊紧张极了,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你想和我回去吗?” “想。”霁月回答完之后拉耸着肩膀,“可是我还没想出来怎么写检讨。” “不写了。” 临渊有话要和霁月单独说,霁月就在皇夫欲言又止中带临渊去了他房间。 临渊轻皱着眉头,小心斟酌着语句,“你不用勉强自己,就算你不和我联姻,我也会支持皇室,你不用担心。”临渊现在最不想勉强的就是霁月,就算他舍不得,他、他也不会逼着霁月委身于他。 霁月歪了歪脑袋,疑惑的看着临渊,“勉强什么?” 临渊忍不住摸了摸霁月的头发,心里满是怜惜和无耻令人唾弃的窃喜,仗着霁月现在不记得他做过的伤害他的事情,没有对他的怨恨,他就是一个趁虚而入的渣alpha。 “霁月,我以后不会再做伤害你的事,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试着接受我,我们重新来过。” 霁月虽然觉得元帅的求婚听起来怪怪的,不过不假思索的同意了,“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临渊喉头一动,眼神十分挣扎,闭了闭眼,霁月现在能和他平和的相处在一起就已经是他的奢求了,若是有一天霁月恢复了记忆,发现竟然和仇人结婚了,心里肯定更无法接受和痛苦,他不能这么自私,打着爱的借口肆意伤害霁月。“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你长大一些,考虑清楚了我们再结婚。” 霁月一听就不依了,“我现在已经很大了,别的omega18岁成年后就结婚被标记了。我现在都19岁,是个剩下的老omega了。辛亏我有个婚约,不然等到这么大我都没人要嫁不出去了。” 霁月蓦地被临渊抱进了怀里,箍在他腰上的手紧的他都有点疼了,耳边是临渊疼惜颤抖的声音,“不会没人要,不会嫁不出去的。不是你的错。是我。” 霁月懵懂的轻拍着临渊的背,只觉得临渊现在很伤心,安慰道:“元帅,你没有错。我怎么可能嫁不出去。我可是最厉害威风的元帅夫人。你怎么了?” “霁月,你若是有一天发现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临渊话还没说完,就被霁月紧张的打断了,“你喜欢上了别人?” “不会,我这辈子只会喜欢你一个。” 霁月一呆,脸爆红,元帅太犯规了,告白的一点准备都没有。霁月矜持了一小下,主动的亲了临渊的嘴唇。 “你只会喜欢我一个,就不可能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我们回家吗?”霁月已经把临渊和他住的地方认作是家了,就连他现在回自己住的地方,那已经是暂住了。 临渊心里五味杂陈,霁月现在无知才迫不及待的想跳进他的火坑,可霁月越是如此天真单纯,不知危险,他越觉得心疼。 临渊既想让霁月想起来,迎来霁月对他的宣判,他可以弥补得到霁月的谅解,又想霁月一直遗忘,他们没有裂痕的在一起,难得的患得患失起来。 临渊和霁月手牵手回到了他们家,晚上一躺到床上,霁月就自发的滚到了临渊怀里。 临渊僵着身体,试探的触碰回抱着霁月,轻轻吻一下就要注意着omega的神色,看他有没有出现害怕排斥的神情。 霁月摊开四肢,双手向上搂住临渊的脖子,稍一用力让临渊离他更近一些,特别主动豪放,“元帅,不用因为我是一朵娇花就怜惜我,放心的上吧。” “……” 临渊躺在霁月旁边,把人抱在怀里,安抚道:“睡吧。” 霁月简直要气死了,恨恨的戳了戳临渊硬邦邦的胸膛,特别怨念,“你睡觉都不睡我!你个老古董,不结婚就不睡我,让你结婚又说不是时候。”也不能称为老古董,能在他屁股上留印记的算什么老古董。 霁月想起他屁股上的字,好奇道:“你什么时候留的字?还好是黑色不是土豪金,要是留的金黄色的字,万一沾上了便便,我都分不清是黄色的便便还是字。” “……”临渊默默的把人往外推了一点。心里那点情绪一下子消散了,太有画面感了,还很洗脑。 霁月觉得如今的生活除了元帅不睡他之外,其他地方过得再幸福不过。他就是被捧在手心宠的皇子殿下。元帅去军校指导机甲实战时,他就去蹭课,在一边欣赏元帅的英姿。他自己的课很少,一天只有一两节的样子,每次都是品尝古时候传统的各种美食,他觉得他都有小肚子了。 偶尔就去赏脸参加一些宴会,和原剧情被众人刁难耻笑嘲讽不同,他可是被讨好恭维的第一人,走到哪被吹捧到哪,还好他不骄傲,不然非飘起来不可。 omega圈子例行举办了轮船宴会,上流世家数得上的omega都会参加,能被邀请有资格参加宴会的也是omega本身的一种荣耀,临渊自是不会让霁月一个人去,受到其他omega的嘲笑。尽管他觉得omega的宴会无非是吃吃玩玩,再各种炫。但如果都没有自家alpha的陪伴,而别人都有,霁月肯定会觉得失落,还会被别人用怜悯可怜实则高高在上炫耀的目光看待。 “元帅的工作重要,就是一个互相秀恩爱,炫富炫家庭的无聊宴会罢了。元帅不用浪费时间的。”霁月嘴上说着没必要,可眼里是实实在在的欢喜。元帅要是不去,他就不去玩了。不过能在众人面前宣示主权,炫耀身为元帅omega的身份,也很让霁月兴奋。 “陪我的omega更加重要。” 霁月更加心花怒放了。仔细的挑选了情侣礼服,轮船很豪华,好玩的娱乐活动也有很多,到处都是衣装精致,容貌上乘的一对对。 都是身份背景不凡的人物,说是陪伴omega,其实更多的目的是相互结交,增加人脉。所以omega聚在一起玩,alpha和beta聊天谈论的也很多。 大厅出忽然出现了骚动,omega的信息素倾泻而出,当场就有alpha受到了影响。更加混乱的是,受这位发情的omega的信息素影响,场中的其他omega抑制剂有些失效,进入了发情期。 临渊护着霁月,确认他信息素没有紊乱,才一手护着他,一手打昏了几个失去理智的alpha,让医疗机器人注射了抑制剂。 霁月看到有alpha抱起发情的omega往房间去,急了,慌忙拉着临渊要去阻止,就被临渊拦下了,“他们两个是婚约关系,若是标记了就该结婚了。”很多omega早早的定下了婚约,第一次发情期时被他们的alpha安抚标记,然后就顺势结婚。所以婚约关系在婚前共度发情期是很常见的现象。 临渊是少有的理智不受发情期omega信息素影响的alpha,很快就控制了全场,没有造成什么不可预计的后果。 单身的omega被注射了抑制剂,狂乱暴动的alpha控制后也及时注射了抑制剂。至于那些有伴的,自然都被抱着回房间了。 临渊看到那些失去理智,看到omega就想占有标记的疯狂样子,omega瑟瑟发抖,却因为AO的天性,无法反抗拒绝alpha。他的霁月,那时候是不是也遭遇了这些,他或许比这些alpha更加狰狞可怕。 霁月眼看着一个个满脸红晕的omega被横抱着回了各自的房间,剩下的越来越少,心里越发着急,拉着临渊的手臂,“元帅,我也发情了。” “……” 临渊凑近霁月白嫩的脖颈嗅闻了一会,在霁月都要以为要被咬破腺体临时标记时离开了。 “还好,你没有被影响,信息素没有泄露出来。” 霁月不满的嘀咕道:“我醒来后就没有注射过抑制剂,发情期怎么还不来。不然我现在也能被抱着回屋了。” 兵荒马乱的一晚过去,第二天早上才有空查昨晚事故的原委。 霁月和他两个关系比较近的omega坐在一起喝茶吃点心。 “昨晚好像是由于一个服务员意外的发情,才让现场陷入了混乱。”说话间一扭脖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吻痕就露了一些出来。 “服务员里怎么会有omega?还没有注射抑制剂。”黄发omega手上揉着自己的腰。 “员工资料上写的是beta。” “嗤”黄发omega轻嗤了一下,“又是一个妄想凭借omega身份往上爬的。打的好算盘,在场的随便一个alpha标记了她,恐怕都是嫁入了豪门,也真不挑。” 霁月冷眼看着对面两人的小动作,心里悲愤,别人都是火热滋润的一晚,就他清心寡欲。 霁月站起来的时候‘哎呦’了一声,揉了揉膝盖,‘不好意思’的脸红道:“膝盖有些疼,昨晚膝盖跪的都有些青紫了。”谁让临渊不争气,还要他这个做小媳妇的在外给他挣面子。 在对面两人惊叹崇拜的目光下,霁月施施然的去找临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练了两天车,觉得单手开车的我巨帅! 第148章 一觉睡后被退婚(abo) 霁月找到临渊, 双眼一亮, 快步走到临渊面前, 旁边的座位看也不看, 直接坐到了临渊腿上。这才是他的专属高级软座。 霁月说着刚才听到的小道消息,向临渊打听真伪。然后还真是一个装B的omega意外发~情引发的动荡。 霁月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 “做omega不好吗?怎么omega们都喜欢装B呢?当初季浩然也是装B进了军队。还一直跟在你身边工作。” 临渊浑身一凛, “你提过之后我就移交了军事法庭派人调查。不过季浩然当时在跟着出任务, 陷入了发~情期, 被一位alpha标记了。军事法庭介入拘留后, 发现他怀孕了,就延期再处理。他就是处理最常规的后勤工作, 与我工作范围交叉不大。军务上大多都是和副官对接,他是位alpha。” 霁月看临渊面色严肃, 实则紧张的解释,‘噗嗤’一下笑了,蹭了蹭临渊的脸, “好嘛, 元帅不用解释。我又没有吃醋。元帅只喜欢我,我相信元帅。”元帅禁欲又克制, 他这个最性~感迷人的omega主动投怀送抱,晚上钻一个被窝,元帅都能忍住不睡他, 其他人更不值得他忧虑。就连主角受,他现在都不怕了, 照现在的节奏,肯定就是他这个炮灰成功逆袭上位了,元帅的心都在他身上。 临渊听着不仅没有欣喜,反而心里更难受了,他配不上霁月的信任。 这场闹剧告一段落,霁月回去之后就开始他们的婚礼准备,光策划就准备了好几套,反复纠结拿不定主意。礼服和婚戒也挑了很多款,还解释道:“我知道我们现在还不结婚,我就是提前看看,为以后结婚做准备,省得以后手忙脚乱。没有逼你结婚的意思。” 临渊看着一无所知的霁月,心里愧疚极了,把人抱到腿上,额头贴着额头,“霁月,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失忆前有人欺负过你,他不是你想象中的形象,还趁你失忆就欺骗你。你若是记起来会更加恨他吗?” “还有人能欺负到我?用不着我浪费精力去恨他,元帅肯定就为我报仇了。” 临渊心里复杂难辨,揉捏着霁月的脖颈,“就这么相信我?万一我是那个欺负你的人呢?” 霁月思考了一下,想到什么情景脸红了,娇嗔道:“你一个alpha,欺负我这个omega,还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又阻止不了。”霁月整个人羞怯的不行。 临渊定定的看着身上甜美可人的omega,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把这个omega吞吃入腹。他用了全部的理智,才没有在天真单纯的omega面前撕破表面的伪装,暴露禽兽的本性。 临渊收紧了抱在omega腰间的手,声音低沉,“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身上的印记是怎么来的吗?” 霁月不自在的扭扭腰,脸上都是期待,“你是不是打算要告诉我了?”等觉察到臀部下触感的变化,霁月立马像小仓鼠一样僵着不动了。他都缠着追问好几次了,元帅一直都不告诉他,每次都是把他吻的晕头转向,就把他糊弄过去了,好不容易元帅松口了,他可不能再被迷惑了。 临渊心里很紧张焦虑,霁月知道真相后或许就该离开他了。可是若是保持这种虚假的和谐,把他的幸福建立在霁月的痛苦之上,他做不到。尤其是看着霁月兴致勃勃的期待他们的婚礼,万一霁月恢复了记忆,发现自己一直在被仇人玩弄在掌心,还在他最恨的人身下婉转承~欢,该会有多么的痛不欲生。 “九个月前,我受伤精神力紊乱濒临崩溃。”话一开头,后面的就容易出口多了,临渊原本的犹豫、举棋不定就都消失了。他要还霁月一个真相。 霁月一听就有些心虚,都说他退婚就是因为元帅精神力将要崩溃成废物了,现在不是要算后账了吧? “你不顾家里的阻拦,独自一人逃出来来看望我。我却、强~迫了你。”最后一句临渊说得黯然无比。 霁月双眼一亮,兴奋的追问道:“然后呢?”是不是一看见他就兽性大发,把他压在身下,翻来覆去,强了又强、煎了又煎? “你反抗未果,拼着精神力透支也没能阻止我的兽~行,后来你的精神力崩溃才由A级跌落至E级。那个印记就是那时候我用精神力刻下的。你被救回后,你爹爹担忧你醒来后受不住打击会崩溃,治疗后就趁机催眠消去了这部分记忆。” 霁月皱着脸纠结道:“元帅你是不是在骗我?”一点都不劲爆,失望。“可是我现在想起我E级的精神力,没有愤恨害怕的情绪,反而觉得淡淡的开心和幸福。按照你说的,我的精神力是在反抗你时透支崩溃的,那我现在为什么想起E级精神力会觉得很高兴?”他根本想象不到他反抗临渊的场景。再说了,元帅这种把他捧到手心呵护,千般珍视、万般宠爱的架势,怎么可能舍得真的欺负他。 临渊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霁月的神色,“你、不怪我?”他那天的记忆不完整,和霁月一样,也根本不知道具体的情形。 霁月很是理直气壮,“我不记得当初的事了,要不然我们再回顾一下当初你那啥我的过程?没准我就想起来了,就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了?”说完,霁月心机的扭了扭臀部,冲临渊快速的眨着眼睛,媚眼抛的很是拙劣。 “……”临渊猛地一手抱着霁月的腰,像抱着一个大宝贝,从沙发上站起来,往他们卧室大步走去。 霁月抱着临渊的脖子,乖巧柔顺的贴在脖颈处。心里又是激动又是纠结,他现在要不要装装样子挣扎一下?符合一下元帅所说的前情。 临渊一把把霁月扔到柔软的大床上,然后倾身覆了上去,因为刚才说了真相,满是失去的焦躁和恐慌,啾的又凶又恨,恨不得把omega揉进骨血里。 临渊的手禁锢在霁月耳侧,眼里是灼灼的火光,紧紧的盯着水雾迷蒙的霁月,“你若再不拒绝,就来不及了。” 霁月大口呼吸着,先是很豪迈的一撕,没有撕开,不过他也没有尴尬,改为解着临渊衬衣上的纽扣,表情认真严肃的像是在做什么要紧的大事,动作间十分熟练。 “……”临渊最后威胁了一句,“你现在还有机会,一会就算你哭了也阻止不了我。” 霁月不满的蹬了几下腿踢踢临渊,他们身边气氛火热,干柴烈火一触即发。偏元帅还在那里絮絮叨叨,就是不烧柴。急得霁月都想翻身坐上去了。 霁月伸出食指放在临渊嘴唇上,“嘘,别说话,就是干!我才怕你会哭着想喊停。”霁月非常的输人不输阵,凭什么临渊就一厢情愿的认为是他先受不住会讨饶,没准是他先榨干alpha,让临渊哭着求他,让他不要再要了。古话不是说‘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临渊:“……” 这一晚,霁月为他的嘴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临渊心火泄了一些,总算没有那么急切了,手在omega腰上一使劲,两人就换了位置,让omega坐在他腰腹处。克制着自己的冲动,整好以暇的欣赏着omega急不可耐的神情,在omega急切的目光中说出残忍拒绝的话,“没有准备好不标记,你还不到发~情期。”坚决不碰omega。 霁月身体软的没有力气,闻言气哼哼道:“你胡说,你怎么知道不是发~情期。你上次就是这样敷衍我的。我不管,我就是发~情了,不信你摸摸。” 临渊被霁月的憨态弄得哭笑不得,心软得一塌糊涂,只想好好疼爱他的omega。 霁月腰间一软,忍不住又向下沉了沉上半身,要是身体再往前伸,就离开了alpha温暖舒服的怀抱。但是不往前,就拿不到瓶子,元帅就不能深入标记他了。只把霁月纠结的眼泪的都出来了,求救的看着临渊。 临渊看着可爱迷人的omega,大手向旁边一伸,把瓶子拿了过来,拯救omega于水火之中,霎时就收到了omega感激崇拜的目光。智障迷糊的omega浑然没有想清楚,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明明就是正在欺负他的alpha。 …… 霁月睡觉前长呼了一口气,他终于睡到了他的alpha。 一向对别人冷清的宛如高岭之花的omega殿下,此时艳若桃李的躺在alpha怀里,眉目舒展着,满是情意;就连一向冷酷无情、不苟言笑的铁血alpha,嘴角也挂着柔和的弧度,眉目满是柔情,两人进入了同一个香甜的梦中。 第149章 一觉睡后被退婚(abo) 临渊很久没有回忆起他精神力濒临破碎的那段时光了。从巅峰跌落低谷, 失去对力量的掌控, 变得孱弱无比, 随便一个alpha都可能会打败他, 他的专属机甲也成了摆设。精神力岌岌可危,犹如不定~时炸~弹一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崩溃。 他因为心情不畅,独自一人静静,没有目的地的到了临近的瀚海星,意外的听到了挣扎吵闹声。一群人围着一个瘦弱的beta,声音里满是不怀好意,好像是在威胁beta把身上的东西交出来,不知谁提了一声什么,抢劫的一群人才发现这个身形畏缩,黑发长得遮住了眼睛,还带了一个很丑的黑框眼镜的看起来貌不惊人的beta,皮肤意外的白皙细腻, 仔细看起来比omega都要滑嫩。 边境星附近环境恶劣, 很少有omega居住在这里,几乎看不到omega。这一发现, 犹如油滴溅入了沸水里,引得这伙人蠢蠢欲动。 临渊扫了一眼就大概猜出了发生的事情,每个地方总有那么一些仗着人多势众的败类, 临渊点了点光脑,通知了管辖区的守备军。自有负责的军队来处理这事。不过临转身前的所意一瞥, 他看到了beta侧身躲避时露出的侧脸,于是鬼使神差的,临渊改变了注意,走了过去。 “这小子看起来长得像个omega,不看脸,身形还挺像。” “不如我们当omega用用,试试看他是不是如他看起来的这样,有omega的滋味。” 此话一出,顿时引来一片猥琐的附和声。 临渊刚走进就听到如此污言秽语,厌恶的皱皱眉头,看到beta惊慌失措的颤抖着肩膀,如小鹿般清透黑亮的眸子里满是惊慌和恐惧,下嘴唇都要被他自己咬破了,临渊却注意到,尽管这个beta惊惧非常,手却掩饰般的放到口袋里,应该是个精巧的防身激光剑。 临渊眼里多了一分赞赏,明显不敌的情况,这个beta没有妥协和自暴自弃,虽然害怕绝望,但眼里更有一种同归于尽的决绝,眼里的火苗熠熠生辉。 眼看着有只手就快要碰上beta的身体,临渊挥臂轻飘飘的一挡,就听到耳边传来惨叫声。 临渊侧头看向他身后的beta,此时正怔愣迷茫的看着他,模样看起来有些呆呆蠢蠢的。周围的叫嚣声和捂着手臂跳脚的惨叫声充耳不闻,临渊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个看起来比omega还要瘦弱纤细的beta身上。 Beta好似终于反应过来,眼里满是惊喜,闪烁着耀眼的光泽,嘴边小心又矜持的扬起一个笑,躲在了他身后,紧张的抓住了他的一小片衣摆,脸上竟然还有令他莫名不解的依赖和安心。 这是把他当见义勇为的好人了?才只见了一面就这么容易的相信他? 临渊这么目中无人,不把他们放到眼里,就算是个alpha,也还就单独一个人,一群乌合之众气急败坏,蜂拥而上,誓要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一点颜色看看。 临渊冲后方的空地点点下巴,命令道:“去那边等着。” beta很听话的向后跳了几步,一脸信任的看着他。 临渊简单利落的掀飞了冲上来的众人,一勾一挑,身手利落,直击要害,临渊抽空看向那个beta,只见beta眼睛亮晶晶的追随着他的身影,眼里的崇拜简直要溢了出来。临渊心里有些忍俊不禁,就只能近身纯体能动手了几下,就如此崇拜,若是看他操纵机甲在战场上厮杀,岂不是要对他顶礼膜拜了? 临渊放心的太早了,他没料到倒地的一个alpha手中有个轻型炸弹,恼羞成怒的扔向躲在一旁的beta的方位。临渊很清楚的知道,他的精神力处在如履薄冰的平衡之中,任何一点意外都可能让它崩溃。那一瞬间,好似变得很漫长,临渊很清醒的知道他的做法很不明智、毫无理智可言,却还是用了精神力,启动机甲,护住了那个黑发黑眼的beta。 就算他不动用精神力启动防御,只是简单的打偏炸弹的方向,那个beta最严重的也只是被炸弹余波伤到,就算伤势严重但也不足以致命,先进的医疗手段也能治愈。理智上知道不能动精神力,比起beta的受伤,他的损失更大且是不可恢复无法逆转的,他却偏偏还是这样做了。 临渊收回机甲,冷着脸大步离开,留下一地打滚哀嚎的街边混混。明明是巡逻的守备军该负责的工作,他一个堂堂上将,什么时候屈尊纡贵的管起这等街边霸凌的事了? 临渊头痛欲裂,但从外表上看不出一丝端倪,只额头上冷汗显出一些端倪。刚才顺手被他救的beta从他离开开始就一直小跑着跟在他身后。 临渊停了下来,回头冷淡道:“若是想寻求帮助,去找街边的巡逻军,街道上还有他们固定的办事处。” “我、我不找他们。我是来找你的。” 临渊的精神力如狂风巨浪,像是卷着尖刀的飓风狂躁的席卷着他的灵魂,每一下都让他痛不欲生。若是一般人现在早已痛得丧失了神智,临渊现在只想找个无人的地方,不耐烦道:“我只对omega感兴趣。”说完便把beta当隐形人,大步向他的飞船走去。 在临渊后面,被大声吼了一声的‘beta’并没有像临渊想象中的那样失落,反而是红了脸,害羞的看着临渊高大挺拔的背影,小声的自言自语道:“噢,我知道,又不用你亲自说。” 临渊到了飞船就支撑不住的倒了下去,他的精神海里是一片黑雾翻滚的世界,黑色的海浪怒吼翻滚着,波涛汹涌,上方电闪雷鸣,不远处是一片黑色断壁残垣,寸草不生,极目望去是悬浮着黑雾的深渊,冰冷、绝望、荒芜在无限蔓延。 一束耀眼的光束突破厚重的云层射了进来,一股柔和温暖的精神力小心翼翼的探了进来,包裹着临渊,慢慢的,翻滚的巨浪被平息了下来,不知何时,云雨初霁,电闪雷鸣也消失散去。 霁月精准的控制着自己的精神力,分成细丝缠绕着alpha的,安抚梳理着alpha狂暴的精神力。 似是一片光明广阔的地域,草长莺飞,有着勃勃的生机,磅礴柔软的包容着临渊肆虐狂暴的精神力。临渊仿佛陷入了祥和温暖的巢穴,慢慢梳理着他冷硬暴戾的残余精神力,精神力海逐渐重归平静。 霁月看着alpha放松下来的神情松了口气,刚要悄悄退出alpha的精神海,刚才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世界顷刻间更加凶残了起来,一股毁天灭地的架势,仿佛要撕碎一切,摧枯拉朽般席卷而来。 alpha刚舒缓下来的眉毛紧紧皱起,霁月的精神力好似处在狂风巨浪上的一叶扁舟,弱小可怜,稍有不慎就会被冲击的粉身碎骨。他若被卷入其中不能及时离开,他的精神力就会崩溃消散,可他若是此时离开了,alpha的精神海只会比以前更加糟糕,难以再次侵入。第一次没有成功安抚,以后就更加没有可能了。 霁月安抚道:“我不走,我都给你,都是你的。”霁月的精神力化成光点,飘落消散在alpha的精神海里,似荒地中的甘霖,似深渊中的旭阳,让人无限欢喜,极尽舒适。 精神力的交融影响到身体,渴求身体的结合。 临渊陷入昏睡前强撑着意识轻声问道:“你叫什么?” “我姓霁。”霁月有些难为情,他一个omega,不顾家里阻拦路途遥远的来寻他的alpha,怎么看都是明摆着来‘千里送菊花’的,太过羞耻奔放了。他们身边只有皇室姓霁,唯一姓霁的omega只有他,所以他只说姓氏,alpha肯定就明白他的身份了,他的未婚omega,霁月。 霁月闭上眼睛,往alpha怀里钻了钻,红着耳朵掩耳盗铃般想,反正他没有明说他的名字,alpha就不能当他来千里送菊花的。 霁月醒来后有些迟钝,以往很灵活的脑子在精神力消散之后好似蒙了一层雾,对周边环境变化的敏感也丧失了。霁月看着沉睡着的俊美alpha,上前偷偷亲了一下,小声埋怨道:“都怪你,我现在都成小傻子了。就算有人离我很近要伤害我,我都觉察不到恶意,所以以后你要好好保护我才行。哼。” 霁月穿上衣服,给alpha收拾好,让他睡得更舒服些。不知道alpha醒来后会对他说什么,喜不喜欢他的omega,打算什么时候和他结婚。 正当霁月积极脑补的时候,飞船上传来警报声,“警告,有不明敌人正在靠近。警告,有不明敌人正在靠近。” 霁月慌忙跑到操作台前,调出探测屏幕,有红点正在搜寻着往他们这个方向来。旁边自动检测着身份,是一伙星盗成员,里面的详细资料都罗列了出来,还自动匹配分析出其中一人和被alpha打趴下被巡逻军抓走的一个beta是亲属关系。 该死!肯定不是冲着alpha来的,他们若是知道alpha的身份,根本不敢自投罗网打军中上将的主意。肯定是知道了之前那群混混被一个多管闲事的alpha揍了后并举报给巡逻军,那人的家属来报仇来了。 alpha现在处于恢复中,不能受打扰,而且现在的alpha很脆弱,根本战胜不了这几个星盗。 霁月咬咬牙,手指操作着飞船,设定隐形模式,打开最高防御。他现在只能改一些基础模式,没有精神力操纵不了飞船,也用不了精密的攻击武器。隐形模式也只是视觉上的隐形,飞船不可能真的消失,敌人搜寻到这一下子就能发现飞船的存在。 霁月装上他的防身武器,最后看了一眼他的alpha,跳出了飞船,关上了飞船的门。 昏睡中的临渊似有所感,脸上显露出一丝痛苦的挣扎。他最珍视的东西在离他远去,他要站起来,把那人重新抓回来,紧紧的锁进怀里才可以。 不安和恐慌在他心头蔓延,强烈的保护欲让临渊在未清醒的状态下艰难的爬到了飞船门口,跌落出飞船,又移动了对他来说好似很长的距离,可正常状况下也只是两步的路途,就彻底晕了过去。 霁月向相反的方向努力奔跑着,还故意扔了一个炸弹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霁月的挣扎犹如螳臂挡车,很快就被追上了,他身上的那些东西对对方造成不了伤害,只是被对方像猫戏老鼠一样,看他临死前微弱的反抗。对方戏弄够了,能量炮对准了他,霁月狼狈至极,再无一丝逃跑的力气,力竭的趴在地上,用余光满是眷恋的最后看了一眼他的alpha的方向,霁月恍惚间看到了熟悉的骑士军的标志,陷入了昏迷。 皇夫看着被救回的霁月,一身被凌虐的痕迹、精神力崩溃,大恸,万分后悔当初他们阻止霁月。他们若不阻止,而是派军队保护着霁月去,omega就不会面对独自一人出去的险境。他的小omega有多么执拗,他这个做爹爹的还不知道吗。 一心要做临渊家omega的霁月,醒来后该如何面对这些事。精神力崩溃也许就是当时受不了打击,拼死反抗才透支的。皇夫颤着声音,“消去殿下的记忆,他只要一无所知的快乐着就行了。” 那片土地上一切回归原来的样子,所有痕迹消失不在,平静的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过了一天,众多前来寻找上将的士兵中,季浩然成功发现了昏迷在飞船旁的上将,把人送入了治疗厅。 作者有话要说: 是在下输了 第150章 一觉睡后被退婚(abo) 这次是临渊先醒的, 临渊注视着安全的躺在他怀里的omega, 心里酸涩不已, 他是个不合格的alpha, 连自己的omega都保护不了,不仅如此, 他还没认出自己的omega, 错怪误会他, 临渊越想越失落, 俊美的脸庞都黯然了一些。 霁月迷糊着醒来, 下意识的蹭了蹭自己的alpha,一脸的满足, “元帅,原来你之前就睡过我。” 临渊心里满是无措, 他以前不记得那次的记忆,但认定了那个人,一心想寻他的白月光, 见了霁月之后, 情不自禁的被他吸引,不自觉的占据了他所有心神, 他却要抑制住这种澎湃的感情,不承认他喜欢上了霁月,还伤害了他。这么美好的omega, 他不配拥有。 霁月想起原剧情的内容,原来陪着元帅不离不弃、情谊深厚的就是他, 他不是爱慕虚荣的omega,也没有落井下石,另择高枝。结合他屁股上的印记,原剧情中元帅看到季浩然屁股时的反应,难道原剧情中元帅是以为季浩然是那个人才喜欢纵容季浩然,那原剧情中岂不是元帅认错人,才错爱了别人? 还有他那次只说他姓霁,上次说到装B的时候元帅的反应那么大,季浩然的季和他同音,又伪装成beta,出现在元帅面前,种种巧合认错也不奇怪。他们真的是阴差阳错,有缘无分的一生。 霁月老成的叹了口气,没有什么是非对错,为原剧情中的两人叹息,后面原主受尽了屈辱和折磨,付出一切的心上人还呵护着别的omega,而元帅一心爱慕着当初救他的那个人,发现季浩然不是后,若是知道一直痴缠着他的原主才是,也不知道心情会怎么样。尤其是看到原主那个悲惨的现状,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这样一想,他们现在真的得之不易。明明有好几次alpha都怀疑是他了,他却自己信誓旦旦的否认了,霁月忍不住想捂脸,怪不得那次alpha恼怒的说他把alpha玩弄于股掌之间,就这样都没揍他也是仗着真爱了。 霁月一叹气皱眉临渊就紧张了,握着omega的手腕掌控在手间,以免omega逃跑,“你是我的omega,除了我,没人敢和你在一起。”所以,你最好不要喜欢上别人,否则,那个人的下场你是不会想知道的。对上omega懵懂清澈的眼睛,威胁的话临渊却说不出口。 霁月抿嘴害羞一笑,脑海里都是那句‘你是我的omega’宣言,有些难为情,“我知道。” 临渊注视着霁月的神色,试探着开口,“比我小的alpha都结婚了,我现在也老大不小了,之前一直在军队忙碌,积攒的假期也多,正好这次回首都星,最近打算趁机连着婚假休个长假。你、你想和我一起休婚假吗?” 霁月努力抑制住想咧开的嘴角,上次意外结合之后,他就在想,他的alpha醒来后会对他说什么,喜不喜欢他,什么时候和他结婚。霁月用手指戳了戳alpha的胸膛,“哪有像你这样求婚的,还在事后的床上,太敷衍了。” 临渊眼睛一亮,欣喜若狂,omega没有排斥反感的神色出现,也没有厌恶憎恨他,不想和他结婚,只说不能在床上,临渊一把抱起omega,站在地板上,“和我结婚。”顿了顿,又补充道:“现在没有在床上。” 霁月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开了,搂着临渊的脖子凑上去亲亲,“你怎么那么可爱。” 在床下求过婚后又把人送到床上,临渊看着霁月,严肃道:“一三五是你,二四六也是你。周日、”临渊顿了一下,周日他也舍不得休息,“周日也是你。” 霁月一脸的疑惑,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一点也不影响他高兴,坐起来跪坐在床上,双手搭在临渊脖子上,兴奋道:“是我是我,全都是我的。” 霁月想起原剧情,好奇的问道:“元帅,若是当初救你的不是我,或者你认错了别人,你还会和我结婚吗?” “不会认错。所有的迹象都在表明不是你,可是,”临渊握着霁月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跳动的心上,“这里,只有见到你时才会欢喜。”以他冷漠的性格,遇到那种街头霸凌的事情只会通知巡逻队,根本不会亲自动手去处理这些。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本就是生存法则。 只不过随意的惊鸿一瞥,就让他内心动荡不已,无法自控,明知他的状态不能动手,更不能动用精神力,若是换成别人,他根本不可能这样不计代价的去保护。也不会容许别人靠近他身体,肆意的侵入他的精神力。所以,“能救我的只会是你。” 是谁说的冷酷无情的元帅不解风情,心里只有机甲,一两句话都能撩omega撩的腿软。 两人亲亲密密的讨论着结婚的细节,临渊着手安排下去,要给他的omega最盛大的婚礼。 霁月也回去给他爹爹和父亲解释清楚,省得他爹爹整天脑补他被元帅关小黑屋里百般折磨欺负,对他愧疚。 霁月如今也不想对季浩然做什么,原剧情中他那么悲惨纵然有季浩然鸠占鹊巢的责任,不过现在和原剧情不同,季浩然也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季浩然犯了罪,自有军部法律去制裁他,他没必要为了一己之欲去迫害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omega。 随着婚礼的公布,全星球上下都知道元帅和omega殿下要结婚了。星网里一片愁云惨淡,大部分omega和beta一边哀嚎着最想嫁排行榜第一的alpha被叼走了,一边查看着另一方的身份,不得不感叹着背景家世相配,颜值也超高,不甘心也没办法,根本就比不上。 唯一让临渊介意的是,不管他怎么撩拨挑弄,霁月在床上都没有发情失控过。偶尔他也有霁月不是自愿,不想和他结合的患得患失的疑虑。但观霁月的表现,丝毫看不出勉强和不快活的感觉。但一个alpha,都无法诱导他的omega发情,临渊不得不有一丝挫败感,他的技术很糟糕吗? “你真的愿意和我结婚吗?” 霁月正坐在沙发上揉着自己的膝盖,闻言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临渊,“你想反悔?膝盖都跪青了,我里里外外都是你的信息素,屁股上还有证据,你要敢吃完不认账,我就去直播爆瓜,让大家都看看第一想嫁的alpha竟是个渣。” “……没有反悔。”临渊无奈的看着霁月说完仿佛想到什么好主意一样,打开光脑就拍了他自己的膝盖,发布到了个人终端上。临渊斟酌着语气问道:“你发情期是什么时候?” 霁月把注意力从他光脑上移开,仔细的想了想,“不知道,我没有发情期的印象。”身子一扭就跌进临渊怀里,“你嫌我不够骚浪,没有发情期时玩着爽?” 临渊无力的叹了口气,“你是最磨人的小妖精!” 霁月得意的冲临渊挑挑眉,戳了戳临渊小腹下方的位置,“磨得就是它。” 之前omega义正言辞的说他的光脑虚拟试衣间里都是别人随便加的,不是他自己收藏的,分明就是胡说。那些浏览记录也分明就是omega自己看的。那些最让alpha欲罢不能的几种行为和话语学到了精髓。 临近婚礼,霁月在试穿礼服西装时感觉身体不舒服,肚子有隐隐的疼痛感,本来是不值一提的事情,可他被临渊娇惯着养得越发娇气了,对上alpha的关切的目光,霁月就委屈的不行,小心的抱着肚子,“我肚子疼,是不是怀孕了?” 临渊浑身一震,小心的抱着omega放到柔软的沙发上,立即叫来了治疗机器人。 定制礼服设计所里也都炸开了锅,纷纷感叹幸福的omega,手上悄悄的和认识的人爆瓜,一起分享大新闻。 治疗机器人很快缓解了霁月的疼痛。霁月询问是否怀孕时,治疗机器人只会机械的回复:“别担心,身体已在健康范围内,请休息保重身体。” 治疗型智能机器人可以初步诊断出大概病症,并缓解症状,若是健康状态,只会说设定好的这句话,霁月有些生气,都没有说他怀孕的诊断,他觉得他就是怀孕了。霁月看向临渊,“它是不是诊断不出来?不是专门的孕婴型机器人。” 临渊安抚的揽着霁月的肩膀,“我们去治疗厅,那里设备更齐全精准。”两人一路小心的照看着霁月的肚子,飞船安稳的去了治疗厅。 两人一离开,设计所里就激烈的谈论了起来,不一会,星网上就上了热门,还有人大胆的拍了一张元帅和殿下的背影图。 “已经去治疗厅确诊了,我亲耳听到omega说他怀孕了。” “酸了酸了,不仅追到了排行榜第一的alpha,现在连崽都有了,上次殿下还晒图炫耀。” “就是就是,膝盖青了了不起呦。我都是下不来床。” “谁还不是,我腿都合不拢了,事后都只能走八字步。” “我怀疑楼上的在开车,已举报,不谢。” “已举报+1” …… 一会连崽是alpha和omega都争论起来了,小名起了一大堆。 治疗厅内,beta医师看着仪器内的数据神色越来越凝重,让omega做了一系列的检查。临渊越看越紧张,难道omega的身体有什么隐患?是不是疏导他精神力时造成的? Beta医师拿着数据报告对临渊说道:“元帅,我需要单独和你谈谈。” 临渊心一凛,握了握omega的手,轻声道:“你在外面等我一会。乖乖的。” 霁月回握住临渊不撒手,“不,我也要听,我的身体为什么不让我听?是不是崽有什么问题?我作为爹爹,有权知道真相。” 临渊也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事情不方便omega知道,看向医师。 Beta医师犹豫了片刻,“殿下若是坚持,我便一起告知。殿下有罕见的omega缺陷证,身上没有omega信息素,相应的也没有发情期。omega信息素和生育息息相关,殿下恐怕,无法生育。” 临渊恍然,所以他们第一次结合时,霁月身上没有信息素,还让他误以为是beta,后来他们没在一起之前,他以为omega是使用了抑制剂,所以身上才没有泄露出信息素。他们结合时omega没有发情期都能解释的通了。 “除了生育,对他身体健康有何损害?” “对健康影响不大,AO信息素有天然的相互吸引特性,没有信息素可以参考beta,身体不受信息素的影响,没有发情期,也无法被alpha标记,生育率低。但殿下不是Beta,所以、” 所以连低概率也没有,直接是无法生育。 霁月两眼含泪,很是伤心,“我生不了S级的崽了。”alpha还会要一个生理有缺陷的omega吗?他都无法吸引到alpha。 当初精神力测试是E级时,临渊安慰霁月自己不是S级也没什么,以后可以生S级的崽。 临渊拿着霁月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你养个双S级的我还不够吗?” 作者有话要说: 对我的更新感到很愧疚,不知道怎么感谢没有离开的你们。以后更新都只要一点,直到下次更新再把字数调到正文。 第151章 一觉睡后被退婚(abo) 霁月吸吸鼻子, 很是愧疚, “可是我不能给你生崽。” “那真巧, 我也不会。” 霁月‘噗嗤’笑了一下, 像猫咪撒娇一样轻轻捶了一下临渊,“你又逗我。” 霁月被临渊的话安慰到了, 比起生不了崽, 他其实更在乎临渊对他的看法, 若是临渊因为他的信息素缺陷症嫌弃他, 要再换个健康的omega, 他肯定会伤心欲绝。而现在临渊没有因为此事不要他,那对他来说就不是什么大事, 伤感遗憾了一小会就抛到脑后了。 两人一起采购婚礼用品,关于霁月的策划临渊都纵容的配合。婚礼空前的盛大, 霁月穿着剪裁合身的白色西装礼服,耀眼明媚。奢华的摆件,娇艳的花朵, 摇曳漂浮的彩带, 绚丽的灯光,一切都如梦似幻, 却不及霁月脸上灿烂的傻笑。 临渊牵住霁月的手,和他一步步走入殿堂的中央,完成最后一步仪式时, 临渊身体一顿。 作者有话要说: 霁月忙小声关切的问,“怎么了?” 临渊眼里蔓起笑意,意味深长道:“没事了,我来接你回家。” 霁月眼里满是疑惑。 招待客人时霁月才找到一个空隙,冲临渊小声说道:“感觉你有哪里不一样了。” 临渊捏了捏霁月的手,好笑道:“说说看,有哪里不一样了?” 霁月苦恼了一下,“不知道,总觉得你和结婚以前有哪里不一样。”霁月说不上来具体有哪里不一样,也许是临渊的眼神,也许是身上的气质,明明还是那个人,却又不是那个人。 就比如以前临渊对身边的一切还有几分在意和相应由此带来的束缚,而现在却是目下无尘,万事不在意,权势、地位、财富都留不住临渊的心,身上气质都缥缈了起来。就好像、好像,霁月绞尽脑汁的想出了一个词,看破红尘! 临渊漫不经心的听着身边人的对话,眼神却落在不远处被omega们叫走的被团团围起来的霁月身上。 上个世界他已经预感到了回归在即,也预料到了会有不同往常的考验,毕竟是逆天改命,却没想到天道竟然封锁了他的全部记忆,让他以为就是本源人物。 季浩然和霁月同音的姓氏,霁月的信息素缺陷症让他误以为是beta,还有他们恰到好处的同时失去那天结合的记忆,以及种种迹象都符合的季浩然在第二天发现晕倒的他。看似的巧合都不过是偶然的必然罢了。 若他稍微一认错,或是伤害了霁月,以霁月破碎敏感的神魂,肯定就认定了他不喜欢霁月,那时的霁月必定是心如死灰,毫无生存的念头,别说融合神魂,和他离开这三千世界了,恐怕会就此消亡,再无生机。 他唤不回霁月,记忆自然无法回归,那时则会陷入这些轮回的泥淖,周而复始的在这些错过伤害和误会之中循环无休,失去自我,时时刻刻陷入悔恨之中。 这些循环轨迹里,是个无解的局。瀚海星上精神力暴动中的结合,是最接近两人本源灵魂的结合,所以对他来说会那么刻骨铭心,来自灵魂上的烙印告诉他,那是他的挚爱,要保护他,陪伴他。 但是之后就模糊了两人之间的羁绊,并投射到一个相似品上,霁月身上更是笼罩了一层又一层虚假的干扰伪装,每每他察觉怀疑是霁月时,便会出现强有力的证据表现不是霁月,让他疑惑、踟蹰不前。 不过,霁月被他前些世界养得很好,神魂稳固,那些执念的漏洞也都修复完整,窥得一线生机,隐约预感到了一些既定的结局。 若是霁月避开他,远离由他可能带来的伤害,神魂无恙,以后会自然轮回转世,干干净净,没有了那些业障,不再是凄惨的一世又一世。 可这个小傻子,明知那些后续,还是自己主动的跑到他面前,懵懵懂懂的把主动权放在他手上,博上一切赌他的感情。赌他能带他回家。拼着魂飞魄散的可能也要和他有个结果,不管是好结果还是坏结果,是不是傻。 霁月打发了身边那些起哄的omega,凑到临渊面前,用肩膀碰了碰临渊的肩膀,眼睛里有点羞涩和得意,“一会都离不开我啊,我就走开几步还一直盯着我,他们那群小O都快柠檬死了。” 临渊笑了一下,“我是在惊奇,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小傻子。” 霁月哼了一声,挑了下眉,贱兮兮道:“谁家的小傻子?” “我家的。” “这还差不多。” 临渊又忍不住笑了,霁月的重点不是在小傻子上,而是在谁家上,还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个小傻子。 旁边临渊的下属在一起小声嘀咕着,“元帅和他的omega在一起,笑容都比以前多了。 “还说不喜欢omega这种柔弱娇贵的生物,alpha果然都只会口是心非的嘴硬。没见元帅第一次看到omega殿下就被迷住了,还端着架子不承认。” 虽然在没结婚之前霁月就一直在临渊的房间睡觉,但今天之后就不同了,他现在是有身份的omega了,临渊若是不睡他,他就能理直气壮的要求临渊履行身为他alpha的义务,而不是自己委委屈屈的脑补着睡觉了。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临渊一进屋就看到乐得在床上打滚的霁月,坐到床上抬手顺了顺霁月乱糟糟的头发。 霁月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alpha了,我想抱就抱,想睡就睡,任何理由你都不能拒绝我。” 临渊好笑,怎么不管哪个世界,性格再怎么差异,唯一不变的就是‘贪睡’。 …… 霁月大口喘着气休息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歪着脖子凑到临渊面前,心急的提醒道:“你还没有咬腺体标记我。” 临渊垂眼顺着他的角度看过去,霁月白嫩的脖子上都是吻痕,顺着曲线往下,到处可见他留下的痕迹,脆弱的脖颈上依稀能看到青色的血管,这种献祭的角度让临渊忍不住动了动咽喉,掩饰般的移开了视线,低头凑上去吻了吻。 霁月急死了,“要咬破,留下齿痕的那种。就算我没有信息素腺体,也要那个齿痕。”别的小o婚后总会装作不经意间露出没掩藏好的齿痕,霁月认为那就是赤裸裸的炫耀。 “乖,别闹。要不然我给你咬一下?”临渊没有那个弄疼霁月的癖好,自然不舍得上嘴咬破。 霁月撇了撇嘴,委屈道:“你都不给我标记。” 一听到标记,临渊就不自在的垂下了眼睛,手指无措的蜷了蜷,下意识的轻抚着他的‘渊’字,如今他自是知道他没有记忆时干的羞耻事,罕见的耳尖都红了。 霁月也反应了过来,之前是位置他看不到一时没想起来,他说过之后一看到临渊如此反应和那里的触感就反应了过来。霁月贴近临渊的脸,满是惊奇,“元帅,你是不是害羞了?你竟然还会害羞!天呐!”霁月做梦都没想过会见到如此情态的元帅,稀奇的趴到临渊身上,捧着他的脸像瞧什么稀世珍宝一样到处看,“耳朵都红了!” 临渊恼羞成怒,一把把霁月掀翻到床上,把人欺负的哭唧唧的才消火。 婚后生活和婚前没多大差别,本就骄纵的omega殿下因为他alpha的权势地位更加的无法无天。以前还会被他双亲管束,受到外界权贵的掣肘,如今,临渊只会惯着他。连犯事都不用太考虑后果,更是坐实了张扬跋扈,欺软怕硬的名号。 霁月的alpha弟弟很是崇拜临渊,一有时间就会蹭过来玩。最近正值议会选举,临渊有些忙碌,皇室那边不是年老就是年幼,压不住那些势大的贵族,皇室那边的事情也要操心,霁月看着很是心疼。 “就会压榨你,什么活都让你干,直接让你当国王不就行了。”霁月赌气的顺口一说,越想越是个好主意,“你当国王,我当皇夫,是不是很棒?” 临渊侧头亲了一下霁月的嘴唇,“乖乖的,去休息一会。”一直围着他伺候,都没停下来休息过。霁月能做他的摄政王,他自然也能给霁月做几年的摄政王。 霁月撇撇嘴,不甘心的走向了沙发。 正在看书的小alpha皇子默不作声,努力缩小存在感,有个一直蛊惑自家alpha篡位的哥哥,他也很无奈,还肆无忌惮的当着他的面商议,他简直是弱小可怜又无助。 后来,临渊扶持着alpha皇子顺利继位,原剧情里霁月遭遇的事情如今都以相反的姿态呈现在他面前。 离开时,霁月的嘴角都是上扬的。 ** 临渊处在熟悉的混沌里,除了他自己是光亮的,四周一片黑暗。从他识海里欢快的跳跃出几缕金光,亲昵的围着他转,还蹭了他脸好几下,更甚至飞快的蹭了他的嘴唇,他几乎都能看到金光上泛着的红色。 临渊忍俊不禁,果真是本性难移,伸出手,那些金光就乖乖的飞到他手心,互相缠绕,融合在了一起,仔细看,正是个透明的小人形状。 “我们回家。” 临渊手上掐着繁复的诀,破开空间,再睁眼,回到了他熟悉的魔域殿,面前是他封印霁月身体的地方。 面前的白玉床上躺着一个面容俊秀的青年,身上一身白色的里衣,好似正在甜睡着。 临渊很是紧张,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霁月,他已经把霁月的神魂收集完全,并送回了霁月的身体,没有意外,霁月就该醒来了。 只见面前的青年轻轻的动了动睫毛,睁开了流光溢彩的眼睛。 临渊瞬息移动到了霁月面前,握住了霁月的手,惊喜道:“你醒了。” 霁月有些迷糊,看到临渊的脸怔愣了一会,才冷笑道:“既然正魔不两立,魔君还出现在我面前干吗?” ??临渊愣住了,霁月是不记得三千世界的记忆,只到替他进困魔阵前分手的记忆吗? 作者有话说:会有追妻火葬场吗?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152章 冷情魔君的落跑小娇妻 临渊救回霁月后, 霁月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迫不及待的扑进他怀里,而是站在他面前冷淡的看着他,“你不是要和我分手吗?我这个正道修士哪敢跟在你这个大魔头身边?” 临渊设想过千般万般这时的场景, 霁月是哭着或是笑着扑到他怀里, 情不自禁的亲着他, 或许他们还会在床上厮混几天以叙旧情, 或是霁月灵魂被洗了干净, 完全不记得他, 他们可以重新开始,他带着霁月找回属于他们的记忆。谁知霁月记忆只到他赶他离开那里,还要和他分手! 临渊迷茫又无措的站到原地, 怔愣的看着霁月。 霁月等了一会, 啥都没等到, 恼怒的跺跺脚,“既然君上不留在下,那在下就不在君上眼前讨人厌, 惹人嫌了。毕竟君上一向不喜外人踏足魔域殿。”霁月说完就倔强的蹒跚着步伐向魔域殿外走去。 霁月刚刚恢复,修为全失,正是虚弱脆弱的时候,法器符篆都无法使用, 他们这个世界危险重重,居心叵测的各派修者, 还有那些妖兽魔兽,不管遇到哪个,霁月都无力应对。即使这样, 霁月也不想在他身边休养,得他庇护。应该是很生他的气吧。魔域殿他是不喜外人踏足, 可霁月又不是外人,分明是、是内人。 临渊不敢上前阻挡触碰霁月,怕更惹霁月心烦伤身,悄悄的随在霁月身后。 霁月脸色苍白,步伐虚弱,单薄的身影不堪一击,临渊心里又怜又爱,霁月分神期的修为一朝散尽,虽然分神期在他眼里也不算什么,但这等修为也能称为一方大能了,即使在那些大宗派里,也是可以立峰收徒,做长老的。明明前途似锦,仙途坦荡,可这个小傻子,偏偏要自投罗网,以身饲魔,毫无怨怼。 “没了修为,身体果然脆弱了许多,还没走多久,腿就无力了。”霁月拖着身体抱怨道,走得慢腾腾的,时不时停下来捶捶腿。 临渊一看霁月累了,暗中挪了一所洞府藏在不远处霁月要经过的方,恰好让霁月‘意外’发现。 临渊只见霁月毫无警惕之心的就进去了,一点都不知道警戒危险,毫无怀疑的就进去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躺着休息,心里又忧又怒,真不知道霁月是如何平安长大到如今的,修真一途危险重重,稍有不慎就会身陨道消,怎可如此粗心随便。看来霁月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 舒服躺着的霁月可不知道,他老攻被他放心无顾忌的一系列举动弄得又想要成为他师尊了。 临渊仗着修为高深,隐蔽身形待在霁月身边,思考怎么样才能让霁月不再生气,重新追回来不和他分手。可霁月都不想看见他,他无法出现在霁月面前,这要怎么追呢?临渊看着睡得香甜的霁月苦恼极了,抬手把霁月粘在脸上的头发拨到耳后,低头偷亲了一下。 柔和的光晕下,霁月嘴唇润泽,砸吧了一下嘴唇,嘴角翘着一些弧度,一副没心没肺的小模样。 真是,临渊无奈的笑了一下,换作他人,九死还生,修为尽散,努力千百年的结果毁于一旦,可不得崩溃失措,难以释怀,霁月倒好,心大的找个地方就能安睡,一点都不担心自身危险。 临渊暗中守了霁月几天,丹药放在洞府炼丹室里,伪装成是前洞府的主人遗留下来的,还有一些灵果,同样散落在灵药田里,让霁月不必忧愁每日所需,所以看霁月这几天懒散的只知道吃吃睡睡,临渊心里有些着急。 霁月这是真的要放开他了吗?怎么完全没有想再去找他,和他纠缠的迹象? 不行!临渊心里打定了注意,明天他就要出现在霁月面前,霁月的身体比刚回归那日好了许多,就算气怒攻心,身体也撑得住。他不担心霁月看见他会气晕过去。 晚上临近霁月睡觉的时间,临渊坐在屋内的石凳上,看着霁月抽开腰带,脱下外袍,一会趁霁月睡熟了,他就能躺旁边抱着霁月一起睡了。 可不同于前几日,剩下中衣时,霁月也没停下动作,继续脱了衣服,然后拿出一枚镜子,对着臀部向后扭着脖子看。临渊自然也看到了霁月掰着的那块位置,黑色的‘渊’流光溢彩,字体很小,但在白皙的肌肤上黑色的笔画间仿佛流动着光彩,低调却彰显着存在感。 临渊震惊极了,忙去看霁月的表情,只见霁月脸色红润,一边看一边贼笑,像一只偷了腥的小狐狸,还喜不自胜的拿脸在床上滚了几下。 霁月怎么会知道?他若是没有那些小世界的记忆,根本不可能会发现那个隐蔽位置上的印记。那就只有一个解释,霁月分明没有失忆,是在哄骗他。怪不得霁月这么有恃无恐。临渊松了一口气,他曾经有那么一瞬间设想过霁月是对他心如死灰,无爱无恨,果然是想多了。 临渊看着玉床上姿势奇特欣赏着印记的霁月,嘴角翘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 他本就不需要睡眠,只是陪着霁月修养神魂,在霁月睡醒之前就醒了,理了理身上本就不存在的褶皱,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霁月,施施然的出了洞府。 临渊等候在外面,察觉到霁月起床了,便故意制造了一些动静,慢悠悠的走进了洞府。 “抓到了一只落单的小修士。” 霁月听到声音一惊,睁大了眼睛看着慢慢走进来的临渊。一身精致华贵的白袍,纤尘不染,上面有隐隐的光华流转,一看就不是凡品,随着他的到来,整个洞府好似都明亮了,原来真的有‘蓬荜生辉’。 “那些修者联合着送了本君这么大份礼,本君要如何回报他们好呢?上次念你救了本君的份上,饶了你一命放你离开。没想到这次你又落入了本君手中,这次想本君怎么饶过你?”临渊嘴唇微勾,酷炫邪魅的感觉扑面而来,真不愧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君。 霁月都看呆了,魔君临渊最常见的就是冷漠个脸面无表情的样子,而在他面前,看着他笑的表情越来越常见,可这种邪肆却是几乎没有的。临渊杀敌时不会像那些魔族的修士那样有戏耍、逗弄敌人的恶趣味,都是干脆利落的瞬间解决,表情和话语都欠奉。 霁月警惕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临渊静默了一瞬,把到嘴边的回答故意忽略过去,看到手的猎物一样逡巡了霁月浑身上下,越走越近,逼到霁月眼前,霁月徒劳的四处躲闪了几下,不说他现在修为尽失,就算是他全盛时期,也根本逃不出魔君的手掌心。 “你逃得掉吗?”临渊好整以暇的看着霁月挣扎了几下,在霁月以为安全正松口气刚放松时,然后毫不费劲的抓到了手中,拦腰一使劲,人就被他禁锢在了怀里。 临渊似闲庭散步般抱着霁月一步步往魔域殿方向走去,因为霁月的身体承受不住力量的瞬间挤压,所以也就没有使用御空飞行,缩地成寸的术法,单纯走路回去。 霁月刚才跑了几下,还在喘着气,知道自己逃不出去,认命的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自然是关到本君的魔域殿里。” 霁月的喉结不自然的动了动,仰面看向临渊,却仿佛被头顶的阳光刺着了眼睛般,侧头把脸埋进临渊胸口的衣服处,听着耳边传来的沉稳而节律的心跳声。 当初霁月醒来时就在魔域殿,出来后也没走出多远就累了,然后就住在临渊搬来的洞府里,所以临渊没过一会,就到了魔域殿内,走到殿内一个门前把人放了下来。 霁月抬头就瞧见了门廊正中央的‘临月阁’,挑了挑眉毛,装模作样的四处看了看,“名字不错,想不到魔头住的地方还有这么雅致的名字。” 临月阁里灵气浓郁,院栽内种着珍稀的天灵地宝,仿若仙境。 霁月住进临月阁后,每天都在试图逃跑,一次是不小心碰到了禁制,被发现抓了回来。还有一次绕过小道都快要出去了,结果倒霉的迎面碰上了正在练剑诀的临渊。 这次,霁月规划了完美的路线,窗前的梧桐树枝繁叶茂,有个粗壮的树枝从墙上延伸到了旁边的殿里。霁月趁临渊不在,艰难的爬到了树上,然后到了墙头,只要翻过去,就到了偏僻的殿院,那里有一条避开临渊的路,他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逃出去了。 可是,霁月坐在墙头才发现问题,他下不去。这里的墙垣不过是装饰罢了,实际距离根本不是看起来那么近。他若可以施展御风诀,也不是什么大事,可现在,霁月只能瑟瑟发抖的趴在墙头,跳不上去,又回不到树上下不来。等到他肚子都饿了,只好哭着叫临渊。 临渊从秘境回来就听到霁月的声音,一看到这幅情景就愣了。脚尖一点就把人抱了下来,好奇道:“你这是又在做什么?” 霁月正抽噎着一顿,自然不想说这么丢人的事情,掩饰心虚般大声嚷嚷道:“我肚子饿了,你怎么才回来?” “桌子上的甜果怎么不吃?腻了?” 霁月才不会说是他下不来才吃不到,只好气愤的哼了一声以作回答。但是哼的太过使劲,鼻涕哼出来了。 临渊侧过头装作没有看见这一幕,霁月手忙脚乱的拿他的衣袖擦脸也咬牙装作看不见,又不能一掌打死,他除了忍着还能怎么办。等霁月擦干净后,临渊忙不迭的掐了个净尘诀,把袖子上的鼻涕弄干净,然后瞬移回他的寝殿,重新换了身衣袍。 再出现在霁月面前时,临渊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个玉瓶,“吃了。” 霁月一打开瓶子,一股丹香就弥漫了出来,闻之使人精神一振,连头脑都清楚了几分,仔细看,瓶口上方还有隐约的仙气缭绕幻象。“不愧是极品仙丹,果然不同凡响。”入口即化,也没什么特殊的味道。但效果却是立竿见影,往常他与世间仿佛隔了层雾,浑噩又困沌,而今神脑清明,神魂凝实。原来是给他寻丹药去了,怪不得今日回来的有些晚。 霁月瞥眼看了看端坐在玉石凳前的临渊,面上摆出一副傲慢张狂、宁死不屈的表情,问道:“喂,魔头,你要怎么才能放我离开?” 临渊刚坐下休息一会,闻言知道还要耐着性子陪霁月玩,“盗窃本君的宝物还想轻易离开,哪有这样的美事。” 莫名之锅霁月才不背,“我偷窃你什么了?别想诬陷我。魔域殿是灵宝众多,但我一个都没有拿。” “噢,”临渊懒洋洋的应了一声,从头到脚扫视了霁月几下,“你身上穿的衣裳是仙级上品,对那些宗门的掌门长老来说都是难得的灵器法宝。” 霁月哑口无言,一时想不出什么话去反驳,一气之下就抽了腰带,“都还给你,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临渊光明正大的慢悠悠上下看了几遍,等人快要发火了才道:“还有本君的精元。” 刚才脱了衣服还泰然自若的人这下是全都炸了,脸瞬间红了,暗骂了几句老流氓,缓过来后又不想认输,梗着脖子道:“谁弄进来由谁取出去。”说着眼睛一亮,自觉想到了好主意,不怀好意的走到临渊面前,“君上要取走就尽管取,我又不拦着。你要是拿不走,那可就不能怪我了。”说完还挑衅的扭扭腰。 呵,都吸收过的东西他怎么取出来。临渊随手拿来衣服裹在霁月身上,亲自给他穿戴整齐。 霁月乖巧的伸着手让临渊给他系腰带,“既然君上执意要关着我,不让我离开,那还请魔君告知哪里不能去,免得我不小心犯了忌讳又要受罚。” 临渊云淡风轻道:“除了本君心里,哪里都不能去。” 霁月一怔,手下意识的放到腰带上,又想解腰带了。 第153章 冷情魔君的落跑小娇妻 霁月有些困倦的摇摇头, 强撑着伸出手,“抱抱,有些晕。” “是你神魂在融合恢复, 刚吃的凝神丹起作用了。” “噢, 那你还”霁月还想说什么就已经睡过去了。临渊接住倒在他身上的人, 抱着放到了玉床上。真不知道, 神魂这么虚弱的人, 怎么就还有精力闹腾着玩呢? 安置好霁月后, 临渊就在一旁静坐疗伤,就算是他,毕竟是极品仙丹, 也还是费了一番力气才能得到, 受了些轻伤。 霁月一觉醒来, 神清气爽,识海神魂竟然又凝练上升了一层,本以为破碎后千疮百孔的神魂恢复不了他以往的层次, 但他还能活着和临渊同处一个世间就已满足,就不奢望别的什么了。临渊嘴上不说,这段日子却一直在给他寻找修养、增长神魂的天灵地宝,他才能恢复的如此之快。虽然他之前嘴上说不是为了修为才与临渊双修, 但他确是一直在享受临渊提供的灵宝和资源,得到的远比他自己付出的多。 霁月在心里叹了口气, 喜滋滋的看着睡在他旁边的临渊,越看越欢喜,小心的凑上去偷亲了两下。 也许在以前,他或许会如此想,还会因此自卑纠结,现在的他才不会多想平添烦恼。他多有眼光,找的男人不仅长得俊美,修为又高,还有数不清的身家给他占便宜。他们世界高高在上的高岭之花,独身几万年,偏偏被他采了去,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好事才能有如此好运。 “流口水了。” 霁月赶紧擦擦嘴,蓦地反应过来看向临渊,果然临渊已经醒了。霁月眼珠子转了转,然后翻身压制住临渊,双手制住临渊的手压在头顶,表情恶狠狠道:“大魔头,你要是再不放我离开,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我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临渊丝毫没有反抗,任由人擒拿住自己,姿态慵懒闲适,好整以暇的问道:“怎么不客气?像刚才那样亲我两下?”然后耍流氓似的抬了一下胯部,颠了一下坐在他身上的人。“修为这么弱,你又打不过我。” 果不其然,把人脸都气红了。“你、你,”,霁月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复,“既不杀我,又不放我走,把我关在殿内日日欺辱寻欢,你就是看上了我的美色,贪图我的身体。” 临渊也不反驳是谁看上了谁的美色,稍微动了一下,衣襟散开了些,露出一些性感的锁骨和莹白的胸膛,果然某人眼睛都看直了,手还不客气的摸了上来。 临渊轻笑了一下,面对当场被抓包,霁月掩饰般轻咳了两声。“你身上肯定藏了防身的法器,为了预防万一,我要搜搜。” 一路摸了下去,果然摸到了一处硬器。 霁月都已经意乱情迷了,猝不及防间却被推开了,霁月茫然的看着临渊。 临渊微微一笑,容颜绝世,很是矜持,“不行,本君有道侣了,只和本君的道侣双修。” 霁月瞪大了眼睛,脑子都不会转了,“不就是我吗?” “我们不是分开了吗?” 霁月都快要哭了,“啊?分开?”本来蠢蠢欲动的地方都差点吓回去,“哥哥,我错了,我不该装失忆。我是你道侣,你别想不承认。” “好玩吗?” 霁月被问的有些心虚,强撑着嘴硬道:“越难得到的东西才越珍贵,才会更不舍丢弃。我是自己送上门的,就不珍贵,可以想丢就丢。我千难万险的才得到你,所以你就比我珍贵。可是之前我要是不主动些,根本没戏,你都不会多看我一眼。” 所以才装着失忆想让他‘艰难’追一番?“怎么不珍贵了?我也得来不易,等了几万年才等到道侣。” 霁月挑了一下眉毛,嘚瑟道:“那你一定要记得,我可是你费了很大功夫才复合的,得来不易,一定要珍惜,不能再随意赶我走。” 临渊一使劲就把人搂到身前,“还没原谅我让你离开那次?” “我现在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当时你忽然赶我走,我就以为你是腻了我,本来你就不怎么喜欢我,经常赶我走,但我只要死赖着留在魔域殿就还能看到你。可那次你是自己离开了,我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以后不会了。不会赶你走,我也不会自己离开。”临渊刚说完,刚才委屈巴巴的人立马喜笑颜开,一副奸计得逞的狡诈样子,“身为魔君,说出的话都带着誓,违背可是会有损修为的。” 熟悉的活泼灵动样子,这个时候的霁月,倒是很像山上天真无邪的小师弟。“你、你干吗这么看着我,我可没有骗你发誓,你不能怪我。”尽管只有他们两个人,霁月还是凑近压低声音小声问道:“还做吗?” 临渊冲霁月展颜笑了一下,“本君刚才说过了,本君以后只和本君的道侣双修。”说完,收拢领口,施施然的下床了。 “……”徒留玉床上瞠目结舌的霁月。 ** 落跑的作者回来了。最近忙着解决了人生几件大事中的其一。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是不是写主攻的作者都这样讨厌,我看的好几篇文都鸽了我,都不更了。 第154章 冷情魔君的落跑小娇妻 霁月本以为临渊只是随便逗逗他, 作势不睡他,以报复他刚醒装失忆吓他那回,却没想到临渊真的就不睡他了!不管他怎么撒娇, 临渊都是一本正经的那句话, “本君说过了, 只和本君的道侣双修。你不是说了吗, 本君说出的话带着誓, 不能轻易违背。” 可是他们早就是道侣了。都怪他作弄临渊, 惹临渊生气了,现在都不承认他是临渊的道侣了。 还有,明明他的神魂已经恢复了, 临渊却还和之前一样, 三天两头的出去, 还不告诉他去干吗了。一问就让他好好修炼,不用操心。 他都独守空房,男人还不着家了, 他怎么可能不操心,还修炼的下去。 好不容易抓到临渊在家一次,霁月赶紧凑上去,“咦, 你在看炼器的典籍?” 临渊顺手接住坐到自己腿上的某人,摩擦着霁月的手指, “怎么还没有晋级?” 霁月闻言有些心虚,他在壁障已久,这次神魂增长之后, 又有临渊布置的阵法和丹药,他晋级本该毫无困难, 可谁让他静不下心闭关。 “我想你了,临渊哥哥,我错了。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 临渊忍俊不禁,“我有那么小气?我没有生气。” “你都不想要我吗?我不该故意骗你说誓。”霁月认为,临渊就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骗了临渊说了不会赶他走,也不会自己离开的誓,临渊就拿只和道侣双修的誓,不睡他做借口。 霁月这幅自怨自艾小可怜的模样让临渊又怜又爱,又有些想笑。“好好修炼,不要总把心思耽于享乐上。” “总让我修炼,不好好当我道侣,偏要当师尊。”尽管霁月小声嘀咕,临渊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就见霁月气哼哼的嘀咕完,就霸道的捧着他的脸使劲亲了几口,亲完还赌气的叫了两声,“师尊,师尊。” 临渊也不恼,“真的要叫我师尊?”语气清淡,还有着几丝温柔,霁月却激灵了一下,忙道:“不不,我错了。” “出息!”临渊笑骂了一句,拍了拍霁月的屁股,示意霁月从他腿上下去,“去玩吧,别耽误我正事。”霁月虽然看起来闹腾做作,惹是生非,但却是很小心的在他底线之外撒野,就算是吸引他的注意力,也下意识的守着尺度,怂的很,唯恐真的惹他厌烦。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能离于爱,无忧亦无怖。’霁月总以为在他们的感情中,他游刃有余,波澜不惊,掌控全局,殊不知,他也忧虑,也会患得患失。 “你是打算修习炼器吗?要祭炼什么兵器,找不到高级炼器师?” “这个只能由我亲自炼制。” 霁月撇了撇嘴,有些不满临渊搞神秘,什么都不告诉他。故意道:“我知道了,你人缘那么差,该不会是那些高级炼器师不给你炼制吧?” “我差那些法器?”临渊边说边站了起来,“你好好修炼才是正经,你要是出去被人追着打,我可不会救你。”临渊进了他专门开辟出来用来炼器的洞府,布上禁制,把跟在他后面的霁月阻挡在外。可把霁月气得够呛。 “有什么了不起的,等我修为比你高了,看我不把你关在屋里,天天任我双修。”霁月气哼哼的,越想越气不过,立志去晋级了。 等霁月修为巩固之后,一出关吓了一跳,一时之间仿佛自己走错了地方。魔域殿里本来就到处可见各种珍品奇宝,如今景色更添精致,各处更是多了许多令人眼红的宝物,他们睡的临月阁更是大变样,许多用品像是重新祭炼了一番,焕然一新,花雨飘飘,灵气氤氲,宛若仙境。 霁月看得稀奇,迫不及待的找到临渊,调侃道:“临渊,你还挺闲,洞府还装修了一番。”他们修士,一向是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肯定是被他们轮回的三千世界传染了,竟然还像世俗那样搞装修,霁月心里直乐,暗自好笑临渊的幼稚。 临渊一脸严肃的看着霁月,霁月嬉笑的脸也渐渐肃穆了起来。临渊伸出手,摊开手指,一枚戒指静静的躺在掌心。 霁月呼吸都重了,移不开眼睛,“我愿意。” 临渊笑了,“我还没问,你矜持些。”调笑完之后临渊脸色变得郑重起来,“霁月,做我道侣。” 霁月猛地扑到临渊身上,大喊道:“我愿意,我愿意。霁月是临渊的道侣。” 临渊抱着人也情不自禁的笑了,怀中另一个人的温度如此鲜明,这种舒适的温暖令人如此贪恋。 “你前些日子练习炼器,还说只能由你亲自炼制,原来是要亲手祭炼婚戒。” “戒指是灵器,以后你修为上涨了,戒指也会增长等级,储物空间会增长。里面有我灵魂烙印,封存了三次攻击。用了再给我重新祭炼即可。” “啧啧,”霁月爱不释手的盯着看,款式简单大气,里面不明显的地方印刻着‘临月’两字,还有灵魂烙印,非要时刻知道他的位置,臭临渊,居心不良。霁月用手细细摸过去,发现了一个小缺口,脑子忽然灵光一闪,“把你的那个给我看看。”拿过临渊的那一枚戒指,两个戒指在一起比对着,慢慢旋转,果然被他合上了。 霁月欢喜的抱着临渊的脖子,“你怎么这么老土,道侣对戒还非要合在一起。” 霁月高兴的直蹭他的脖子,临渊故意道:“你不满意我再换个好了。” 霁月哼了两下,“你不要老欺负我,要不是照顾可怜你这个老光棍,风华正茂的我怎么可能第一次谈恋爱就结婚,肯定要多交几个男朋友多试试才是。不过因为第一任质量太高,我也找不到下任男朋友了。为了不让我孤独终老,凑合着和你过吧。” “你只是凑合着过,我可是精挑细选,找了一个最合心意的道侣。看样子我可是赚了。” 霁月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 魔君归来的消息迅速席卷整个修真界,正魔两道闻之色变,惶惶可危。 千年之前的那场灾难仿佛近在眼前,魔君重临于世,被封印千年的愤怒和复仇,肯定是比千年之前更严重的灭世之灾,不知又会掀起什么腥风血雨。 众修士紧急召开求生大会,共商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苍生大劫,连最近争抢激烈的坠仙秘境资格都被众人抛到脑后了,生死存亡之际,那些机缘也没什么用了。 而另一则消息更加让人惊异非常。魔君竟然要举行道侣仪式。 这一消息让众人惊惧的同时,有一丝庆幸又人人自危,庆幸的是魔君想要享受美色了,这也是一个能对付魔君的缺口,就怕魔君无从下手,毫无破绽,也许他们能网罗些绝色美人安抚住魔君。但那些平时风头极盛,仙子排行榜和俊杰排行榜上的人战战兢兢,唯恐魔君看上自己,就要以身饲魔了,一时都低调收敛了起来。 坠仙秘境外,各大势力都等待着秘境开启,比起平时暗中的针锋相对和期待机缘之外,气氛多了一丝沉重冷凝。在这种情形下,那两个气质卓然,泰然自若又容貌极盛的白衣男子就格外吸引人了。 有交好的几大势力的长老暗中传音询问,俱都无法得知两人来历,但其中身材高大的那位,修为深不可测,竟看不出等级,明明没有释放威压,身上却自有一番不怒自威的凛冽之感,让人不敢直视打量。也不知是哪里横空出世的隐世大能。 有人心里快速划过一丝念头,也许能找到足以和魔君匹敌的大能,能缓解这场灾难呢?不知这位的修为和魔君相比如何。但魔君当年是大战重伤之后被困魔阵封印了千年,本身就力竭受创,又消耗了千年,也许实力大不如从前,是有些人被当年吓破了胆子,一听是魔君就自乱了阵脚,夸大了魔君的修为。说不定这次他们还能斩草除根。 几人对视一眼,各自心里都有思量,眼见秘境开启,魔君那里还没有什么最近进展,还是要去秘境之中搏一搏的,毕竟耗了许多资源准备的。 霁月看了看四周,轻轻撞了撞临渊的胳膊,小声调笑道:“哎,听说魔君那魔头要选秀收后宫了?我们俩这么好看,万一被他看上了怎么办?” 临渊:“……”确实能看得上你。 第155章 冷情魔君的落跑小娇妻 临渊和霁月没有设置隔离禁制, 用的也不是传音,自然能被周围耳聪目明的修士们听到谈话声。顿时有人附和道:“道友所言极是,魔道之人一向放浪形骸, 不知礼义廉耻, 魔君作为魔道魁首, 自然有过之而不及, 只怕未来又是一番酒池肉林, 荒淫无度的情景。魔君那等暴戾狠毒之人, 若要别人以身侍魔,只怕没人能逃出他的魔爪。” 本来还言笑晏晏的霁月听到临渊的坏话,脸色蓦地冷了下来, 冷哼了一下, “魔君那等人物, 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我思来想去,也没人能配得上他。你也用不着杞人忧天, 毕竟魔君眼还没瞎。” “你、”对面那人涨红了脸,又碍于不知对方来头,秘境开启在即,不好节外生枝, 只好按捺住。 一股浓郁的灵气扩散开来,坠仙秘境开启了一道缺口, 瞬间好多修士争先恐后的向里冲去,化作一道道流光,还没等在外面的修士着急, 只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声惨叫,令人头皮发麻, 这一变故止住了一些修士的脚步,但没一会,就有人按捺不住,飞身进去了。修炼一途便是如此,与天争命,与人争命,于天地间博资源。 等秘境通道趋于稳定之后,临渊才揽着霁月的腰,悠闲的进入了坠仙秘境。 始一进去,就有一股纯净的灵气争先恐后的涌进体内,眼前仙雾缭绕,随处可见的天材地宝。怪不得坠仙秘境危险重重,进入的分神修士也死亡众多,却依然抵挡不住众修士趋之若鹜。 霁月深吸口气,感叹道:“果然像是仙境。可惜是坠仙之地,连仙人都要陨落的地方,危险肯定不小。” “不过是一处碎片,经过这么多年,早以没有了当初的险要与资源,名过其实了。” 临渊带着霁月闲庭信步般,目标准确的往一个方向走去。临渊很久远之前就阴差阳错的来过这个秘境,坠仙秘境一万年一开,距离他来那次这之间又开了几次他都记不清了。当时他不过是个寂寂无名的小修士,一时不慎被抓来做破开阵法的血祭。险死求生,于绝境中遇到了机遇,不过都是不值得提的往事罢了。 他们这次来,是为了他们双修仪式上做装饰的花。霁月坚持想自己来完成这件事,不能所有事都是临渊负责,他当甩手掌柜。 在临渊的教导下,霁月总算磕绊着打开了一个结界,入目便是一片白色的海洋,层层叠叠,色白而香,盛极一时,极其荼蘼。这花很是霸道,所过之处不见其他植株,观旁边田里,各类植株虽说或近或远隔有余地,却也掺杂其中,相安无事,偏这洁白的花朵自成一片。 “看起来很好看,而且极为繁华。” 临渊笑了笑,“此花名为荼蘼,被称为‘末路之美’,韶华胜极。” 霁月眉间蹙起,“胜极之后不就该衰败了吗?” “霁月十分通透,荼蘼花开,终将逝去。爱如荼蘼,繁华灿烂的深情也会终将逝去,算是一朵离别的花。” 霁月赶紧拉着临渊往别处走,“不妥不妥,虽然好看,但是我们的道侣仪式上也不用它。我还是最喜欢桔梗。”本来他们来秘境就是为了取各种颜色的桔梗,才不要这种末路之美。 坠仙秘境里哪有什么普通的植株,一株花草都是价值连城,就算是直接服用浪费了药力,也可增长修为。但是霁月在临渊身边,见识的宝物多了,就算拿着这些罕见的灵花灵草做个装饰,心里也一点都不虚。把采摘好的桔梗放入灵戒中够了数量,来这里的目的就算是完成了。不过还是要等秘境打开之后他们才能出去,霁月也不急,就当是婚前蜜月了。 “那些人真是好笑,还真当你品味低下,一点都不挑,看他们那副惟恐被看上的猥琐模样,也不找个镜子看看自己。你要是真那么容易被得手,我还用追的那么辛苦。呵”一声‘呵’道尽了对那些自以为是的修士们的嘲讽。 霁月说的义愤填膺,临渊只需要认真点头应和就是了,“本尊什么样的天子骄子,万千皮囊没见过,也就唯有一个霁月令我心系,牵之绕之。” 霁月心里美滋滋的,伸手牵住临渊的手,也不嫌弃这个动作娘炮了。 前面出现了灵力打斗,霁月本不在意,打算看两眼后去别处玩,结果竟看到了熟悉的衣袍。有几方人群在打斗,看服饰,有几派是一方的,正在围攻上玄宗。 霁月心里有些复杂,他出身于上玄宗,虽然他私自脱离宗派,处理叛徒时对他围追堵杀,但他也损害了上玄宗的声誉,让上玄宗遭到了其他宗派的诟病,恩怨是非难以分明。但总归有些香火之情。既然遇到了,他想顺手救一下。 霁月看向临渊。 湿漉漉的眼睛看得临渊想上手摸摸霁月的头发,“你想做什么都随你,有我在。” 霁月笑开了,上前亲了一下才转身迎了上去。 “这么热闹。”霁月一个剑气过去,只是打在对方脚边,最先反应不及的几位修士被余波扫到,已经吐血齐齐后退了许多。霁月心里咂舌,也是被吓了一跳,他的修为可没有这么高,不过他会狐假虎威,用临渊的刀当剑使,借用临渊的威势。手里的古朴的刀发出微微的嗡鸣声,透漏出委屈的意味。 霁月端着一副世外高人的派头,对那些捂着伤口或戒备或疗伤的上玄宗修士轻瞟了一眼,随手挥下了几瓶疗伤圣药,便消失不见了,拉够了一把神秘高人的威风。 而对面的那几个宗派的修士,霁月本来就没有赶尽杀绝的念头,他们联手出手卑鄙,而他只为顺手救人,而不是替他们报复。他为了上玄宗也赔不上揽上恩怨,所以就只是震慑,不然也不会只朝他们脚上挥刀,不过被余波扫到伤了一些。 霁月回到临渊身边,临渊看着眼含期待的霁月,不吝啬的夸赞道:“很厉害,霁月刚才很威风。” “那是那是,你没看那些小崽子们敬畏的看我,把我当隐世的老怪高人。” 小崽子们?临渊无语了一下,好吧,虽然他和霁月这一千年不在,也抹不掉他们存在的年纪,那些确实能算一群小崽子们。后面一段时间就是在临渊的护卫指导下,让霁月历练修行,偶尔也出手救一下濒危的修士。 等出了秘境,两人就回魔域殿准备未完事项,殊不知外界对神秘出现的白衣修士多方揣测和探听。因为出手救了上玄宗诸人,很多都猜测是上玄宗不出世的老怪物。一时之间,观望,试探还有上门结交的门派不一而足。 霁月在‘小崽子们’面前得到了成就感,就兴致勃勃的拉着临渊比划。 两人自然是不用灵力,只搏招式和动作,临渊让着霁月陪他玩了一阵,霁月屡屡被抓着戏耍,羞恼不已,心里自然想着歪脑筋,招式渐渐下流起来,无所不用其极。 临渊再一次躲过霁月朝他下三路摸来的手,好笑的把人制住,一个缩地成寸把人扔进了宫殿,好好的朝肉多的地方打了几巴掌,又压在怀里揉搓了一顿解气。 两人打斗时被人看到,高级门派里的核心高层掌控的消息又变了,据说连在坠仙秘境里行走自如的神秘隐世大能都败于魔君之手。他们不知道神秘大能的实力,但是能进秘境的本就是各门派长老、掌门之流,修为不俗,保命手段众多,就算受了伤,但里面不乏齐名之辈,都被一招秒掉,一对比自是知道深不可测,更是不敢与魔君对抗。 在众人都陷入血流成河的末日悲惨臆想中时,魔君的双修大典如约而临。有魔道的壮着胆子在魔域殿外围给魔君送贺礼,临渊也不管他们,随手点了两个魔道魁首,扔给他们两个储物戒指,让他们在外围安排招待。临渊想了想,又在外围布置了一个水镜,转播他和霁月的结契大典,也算充当宾客了。 这也算是独一份,进不去主人家,在大门外看水镜参与仪式的盛况。 到了如今,纵观整个修真界,于他不过是蝼蚁,说复仇都太过抬举众人。虽然一千年前看起来是他被封印,但其实不过是两败俱伤的局面,正魔两道合伙起来讨伐他,陨落的修士不计其数,各门派或散修都损失严重,现在的这些修士不过是侥幸留存的,还有的都过了两代人,他犯不着迁怒,于他也没什么影响,该泄的愤他当时就已经了结过了。 不过,临渊想了想,若是没有霁月,他被封印折磨一千年,出来后,或许比他当初更不把生灵放在眼中,说不定就会变成炼狱。但是现在,他看众生百态,也能理解他们之间的爱恨嗔痴。霁月说他有了悲悯之心,临渊不懂霁月的悲悯定义,他说有就有吧。 魔域殿中就他们两人,按照仪式,定下道侣契约,契约完成时,两人很明显的察觉出彼此之间的羁绊,也更加的心有灵犀。临渊心有所感的抬起头,头顶天空上落下一片霞光,更似有花瓣的光华飘落,笼罩在他们两人身上,消散无形,远空之上更是传来悦耳的梵音,听之令人顿悟,阻塞的修为更是一日千里的上升。 有幸在外围的修士围观了这一奇迹,纷纷坐下顿悟,感悟这场难得的恩泽机遇。 “这是,”霁月激动的脸都红了,他只在偏僻的典籍上看过一两句,天道承认的道侣契约会降下祝福,庇护他们的感情和情缘。 霁月手足无措的揽上临渊的脖子,嘴巴张张合合都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把在胸腔里激荡的情绪表达出来,急得黑亮的眼眸沁出水雾。 临渊眼眸深了几许,一手揽住霁月的腰,一手覆在霁月的后脑勺,在漫天霞光的光芒下,和他的道侣拥吻。 自从临渊说他只和他的道侣双修,任凭霁月如何撩拨央求,两人都没做过。久旱逢甘霖,结契大典之后,身体和灵魂上的共鸣更是让彼此愉悦百倍。等洞房厮混过后,霁月的脑袋才有空清醒几分,回想种种记忆。 “我们岂不是在那么多修士面前接吻?”还那么激烈。就算经历过更开放的现代,霁月还是觉得在众人面前亲密不妥,很不爽,就像别人窥视了他的宝物,临渊吻他时的样子在他身上纵情的样子只能有他看见。 临渊慢条斯理的用手指卷着霁月一缕头发,“他们看不到,凡人难以窥得圣颜。” “圣、圣颜?”霁月自然知道圣颜,身上没有大恩泽之人,自然没有那个福气窥得圣人的面目,就算不使遮掩之术,凡人也只是能看到云雾,根本看不到圣人的样貌,只是,他们又不是圣人。 临渊幻化出水镜,放在霁月面前。霁月脸一红,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他布满痕迹的脖颈,头发散乱,如丝的眼睛,一脸的餍足,周身懒散的气息透露着滋润。可他眉间却出现了一个红点,霁月伸手擦了擦,擦不掉。 “天道降下异象后,你就立地成圣了。不过那时你在我身上正耀武扬威,没顾念上。” 霁月羞得无言以对,刻意不去想自己当时的场景,赶紧转移话题,“可是我为什么能成圣?我也没做啥,结个契就能成圣了?” “也许是天道感念你以身饲魔,感化了魔头,拯救了苍生。修成大功德得以成圣。” “胡说。”霁月才不承认临渊是大魔头,明明是世间最好的人,比起那些利益熏心,阴险狡诈草菅人命之徒不知好多少倍,最是清心寡欲,一心只有修炼,从不主动取人性命,只是厉害了些无人能敌,就被忌惮,被合起伙来欺负。天下之大,不是忌惮他的修为就是觊觎他的身家宝物资源,竟无一人和他一势,不知有多可怜。 临渊看霁月对他慈爱的目光,手下的动作一顿,无奈道:“你又在脑补什么?” “肯定是因为你身负大气运,我作为你的道侣沾了你的气运才能成圣,你看来参加我们大典想讨好你的那些修士,沾光悟道,修为一下子进展那么多,但你看一千年前,想你作对的都是些什么下场。” “你这歪理,细想倒也没什么差错。” “什么叫歪理,我就是正理。我现在都是圣人了,再也不是当初你那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可怜了。” 临渊好笑道:“你哪里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了?不是一直黏着我?” 霁月嗫嚅含糊道:“就我刚醒失忆那会,我说走你竟还真的不拦我。”前一句心虚无比,后一句就高声气大了,“你一点诚意也没有,你修为地位都比我高,要是把我关进魔域殿,我又能如何?还不是任你施为。” “哈哈哈,”临渊忍不住大笑,“你怎么总喜欢这种调调。” 霁月紧贴着临渊的胸腔,临渊一笑,胸腔处传来的震动把他耳朵都弄红了,但是输人不输阵,霁月翻身神气的坐在临渊身上,笑得贱贱的,“我不仅喜欢任你施为的调调,还喜欢‘欺软怕硬’。” 说着便蹂、躏起‘软的’,眼见着软弱的小魔君变身‘硬的’,当即惊慌失措的往后仰倒,特意舒展开身体,还做作的一副害怕的样子,“我擅长‘欺软’但是‘怕硬’,好可怕,它现在变强大了,还不知要怎么加倍欺负过来。早知在它软的时候就不揉搓欺负它了,应该捧在手心讨好的多亲亲才是。” 临渊完全傻脸了,目瞪口呆极了…… ** 魔域殿不理正魔两道之间的争夺纠缠,也不插手这些俗物,一直超然物外,渐渐的众人也没那么担心被魔君忽然灭门。有人推断是当初那位神秘的白衣修士,当初就算修为不敌魔君,被魔君俘获,但毅然决然的舍身饲魔,为感化魔君,还做了魔君的道侣,这才熄灭了魔君复仇的火焰,没看都成圣人了,就是最好的证明,一时交口称赞,令众修士大为敬仰。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他终会等来他所期望的那个人,救他出业障火海。 ——————end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完结了,更到最后一直各种事情缘更,对不起喜欢这文的小天使们。每每看到评论,既高兴很多眼熟的ID留言,又愧疚。 脑子里有好几个萌点,最近几晚都在脑补大纲设定,这次我肯定是存好稿再发。 感谢一路有你们~我们下个风景有缘再会。么么哒